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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第五世界 乔爸和他捡来的戏精儿砸(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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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邢超冷笑, 丝毫不给面子:“咱们现在也只是合作关系, 彼此之间没有什么情谊,我这样做不是很正常吗?我一向都是个真小人,倒是阁下你, 出身名门,道貌岸然, 没想到内里这么卑鄙,才让人刮目相看啊!你那师弟, 可需要我顺带处理?杀一个仙门弟子玩玩, 想想就觉得很有趣啊。”

    他的言辞锋利,论毒舌程度恐怕不亚于乔广澜,只是每次话说出来, 乔广澜更显诙谐可爱, 他却让人感到不寒而栗,这差别大概由于一个天性洒脱, 一个戾气深重的缘故。

    另一个人没有动怒, 反而轻轻笑了一声,而后邢超喉咙里忽然发出一声短促的低呼,就再也没声了,想来是被人掐住了脖子。

    乔广澜听见那个人道:“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动乔广澜了?”

    他猛地一震, 悚然心惊。

    这个人竟然是他的师兄,玉琼派掌教,太御真人!

    正在心神动摇的时候, 乔广澜忽然感觉到一股冷厉之气朝着自己的方向涌来,他心里一紧,知道太御真人多半是察觉了自己的气息。

    修真世界不好混,到处都是逆天的大佬,好在这股冷厉之气并非有目标地冲着他过来,而是呈一片横扫,说明太御真人并不确定周围是否真的有人。

    乔广澜应变神速,收敛内元,顺着岸边无声无息将整个身体滑进了一旁带着碎冰的湖水里,湖水一激,寒意透骨,他沉在里面,一动都没动。

    太御真人检查了一圈,什么都没有发现,这才把注意力重新转移到邢超身上,温声道:“邢公子说的没错,咱们只是合作关系,所以我不会像你那个傻大哥一样迁就你。在我眼中你还不配提我师弟的名字,慎言、慎行,才会过得不那么糟糕。”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手上的力气已经松了,邢超连声咳嗽,恶狠狠甩开太御真人的手,语带警告:“你别忘了,龙家现在只剩下了我一个人,你想学的那门封魂术法除我之外再也没人能给你。掌教大人最好对我客气一点!”

    太御真人道:“不客气的难道不是邢公子你吗?更何况将人做成傀儡,虽然仿佛是避免了死亡,但那人只能使用生前的招式,却终究无法言谈行动如常,也是遗憾。”

    乔广澜听到这里,几乎连寒冷都忘了听太御真人和邢超这个意思,这门所谓的“封魂术”是把人给做成不会死的傀儡,那傀儡不能聊天解闷,但是可以当成打手。太御真人似乎很想得到这门术法……他要干什么?

    对了、对了,那个会使戚阳绝招的蓝色人影很符合这个特征,就是外表怪了点,是否是邢超所为?

    邢超道:“即使有不足,能够弥补这当中不足的人,也只有我。”

    太御真人的声音中有不易察觉的热切:“那你记住,我要的是,一个完完全全听从我吩咐的、能够言谈笑语的……傀儡。”

    他不等邢超回答,又说道:“分头行动吧。”说完之后,人已消失。

    如太御真人自己所说,他是真的发狠,下手一点没留情面,邢超喘了好一会才缓过来,恨恨地“呸”了一声,也跟着向另外一个方向离开,乔广澜在湖水底下几乎冻成狗,硬是挺着没有跟上去。

    果然,过了没多久,太御真人又回来重新转了一圈,什么都没发现之后才真正离开。

    乔广澜从冰湖里爬出来,被小风一吹,嘴唇都紫了,他催动内元蒸干自己的衣服,同时一刻不敢耽误地快速思考着接下来的选择。

    太御真人虽然是乔广澜名义上的师兄,但他穿越而来,实际上跟这个人接触并不多,因此才会在一开始连对方的声音都没认出来。通过先前那短短的一次见面,他给乔广澜留下的印象是个颇有城府但还算爱护师弟的人。

    直到现在,他也不敢完全定论太御真人的那句话,是想要维护他不被邢超伤害,还仅仅是只是暂时留着自己有用。

    但原来凌见宫烧毁的事是有玉琼派参与进来,临楼的态度倒是可以有解释了,他之所以百般遮掩,不愿意让乔广澜知道真相,是因为伤害他的根本就是一直与“乔广澜”亲密友爱的师兄。

    临楼一定认为一旦实情泄露,那么魔族难免会与修仙门派彻底对立,他们两个人之间就也再无法像现在这样相处了。

    为了这一点,他宁愿把血仇吞进肚子里,甚至连所谓的失忆也很有可能是假装的……

    乔广澜自语道:“真是傻子,不是说过了吗,我在这个世上最重要的人只有你啊。”

    但通过这些日子的估量,以临楼的心机和功力,就算是邢超跟太御真人联手,应该也奈何不了他才对,他是怎么会落到那样的地步呢?就算是在睡觉,也不至于睡梦中一点警觉性都没有吧?

    乔广澜雷厉风行,想不出来就不再多想反正太御真人他们的目标是临楼,这些疑问,只要守在临楼身边,一定可以获得答案!

    临楼在哪里呢?

    时间一刻刻逼近,临楼站在自己的寝殿中,心中的忧虑不比乔广澜要少,只是他担心的是能不能顺利地瞒过乔广澜,将真相永远埋葬。这个人……太聪明了,行事又张狂不羁,就连临楼也没有完全的把握。

    他抬起头,周围没有萦绕的雾气,面前白玉砌成的墙壁便映出无瑕的容颜,绝代风华清晰袒露。

    临楼到现在依然记得清清楚楚,那天晚上也是这样,他莫名心绪难安,不能入睡,于是披衣起身,站在殿中调息,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感觉到有人偷偷入内。

    临楼连动都懒得动一下,雾气已经自动遮掩了他的容貌。他唇边隐隐泛起一丝冷笑,手上已经蓄满灵力,只等人进来,立刻就能发招能这样无声无息摸进他寝殿的人,一定也不是等闲之辈。临楼平时喜静,很少和外人接触,正好赶上今天心情不佳,对方找死倒来的很是时候!

    来人应是个高手,行动间没有半点脚步声,但在他的宫室里,灵力的波动却说什么也瞒不过他,那个自以为高明,殊不知所有的动作都已经被临楼掌握了,这种行为简直是自寻死路。

    对方步步接近,临楼缓缓抬手……面前的玉璧上映出一道人影。唉,这个企图从背后偷袭的人一定不会想到,他这里的墙壁都如同镜子一般啊。

    身后长剑静悄悄出鞘,临楼漫然抬眼,想看看不自量力者的模样。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他的动作忽然僵住了!

    这、这……墙壁上照出来的这张脸!

    这副容貌他从来都没有见过,却好像惊鸿一瞥,就发现已经深深烙刻在了心里。

    他生来就是魔尊,天成王者,血脉高贵,漫长生命中伴随的是永恒的寂寞,每每午夜梦回,总觉得心底有一人应该陪伴在自己的身侧,然而顾盼之间,四下空落依旧。

    临楼不知道那个人的身份、名字、相貌,只知道他存在于自己的心里,他总觉得那人有一天会出现的,可是却始终等不来他。

    所以他的性情越来越孤僻,越来越不愿意和人相处,甚至到了最后连真实模样都不愿意露出来的地步,世界上缺了一个人,世界毫无意义。

    可是在今时今日,此时此刻,他竟然见到了他!

    高手过招,一分一秒都极为重要,临楼情绪波动实在太大,这一分神,一柄长剑已经毫不犹豫地从身后透体而入,他甚至可以感觉到穿透血肉的剑锋,那么冰凉。

    他们之间……不该是这个样子……

    临楼转身,那张精致绝伦的面孔就毫无阻隔地呈现在他的面前,对方似乎也是微微一怔,然而眼中丝毫没有他所期待的那种感情,神情冰冷陌生。临楼甚至觉得那柄长剑应该是直接穿透了自己的心脏,不然不可能如此疼痛。

    他虽然受了重伤,但是毕竟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这个时候趁机反扑,至少也能和对方同归于尽,可是他不舍得,连一指都不愿意加诸在他苦苦等待了这么久的人身上。

    所以抬起的手最终垂下,任由对方将长剑从心口拔出,鲜血飞溅。太御真人从他身后进来,自己的心上人在冲着他打招呼,然后乖顺地站在了敌人身边。

    临楼抬手按住胸口,当时的回忆太深刻了,虽然现在他的伤势已经痊愈,那种心脏被撕裂的感觉却还是记忆犹新。

    他到现在也没弄清楚一切都是怎么回事,闭上眼睛时,面前还是那个人冰冷的面容,睁开眼睛后,竟然又是被他给救了,而且乔广澜的表现,似乎根本不记得这件事。

    他几度犹疑,不敢透露身份,觉得对方是在装模作样,但一路走下来却发现好像真的并非如此,更何况乔广澜给他的感觉也有了微妙的不同。

    临楼会对他产生感情,是一种灵魂上的本能,而不是因为那张漂亮的脸蛋,他之前第一次看见乔广澜的时候,能够感觉到对方的灵魂之中有着十分吸引自己的东西,但那感觉其实不是十分强烈,只是当时一切实在太突然,才会让他失态至此。

    但后来被乔广澜所救之后,在照顾的那个过程中,临楼才是真真正正,踏踏实实地爱上了他,也觉得他好像和初见的时候有着微妙的不同。

    一开始还心存仇恨,但现在真相是什么,甚至乔广澜是不是在骗自己,临楼一点都不想追究。为了这个人,他可以不计较任何事,也要不惜一切掩埋那个原本可以为自己讨回公道的真相。

    他只要一个结果,就是他们能够一直在一起。

    如同之前的那个夜里,灵力的波动再一次传来,打断了临楼的回忆,他轻轻叹了口气,低语道:“长这么大我可是从来没吃过这样的亏,臭小子,本来还想狠狠报仇的,现在全都泡汤了。爱上你,我可真是……?悖?懔耍??及?耍?褂惺裁纯伤档摹!?br>

    现在他要做的就是像之前毫不犹豫杀掉自己的幻影那样,杀掉这个幻境中偷袭自己的“乔广澜”,再将这份罪责推到一个捏造的人身上去,既然乔广澜那么不依不饶地想查,临楼只好伪造一个真相给他。

    历史重现,玉璧上重新映出了那张脸,这一次,临楼一闪身躲开了疾刺而来的长剑,回头就看见了“乔广澜”愕然的神情。

    临楼原本知道自己应该一巴掌拍死这个人,但是他冲着自己下手都丝毫没有容情,到了这个地步,还是忍不住迟疑了。

    他滑步躲开接下来的两记快剑,手指一点,“乔广澜”的兵器脱手落地,紧接着他被临楼轻松制住。

    临楼努力让语气没有波澜:“你为什么要杀我?名门出身,却在人身后偷袭,是否有点不符合你的身份?”

    “乔广澜”愣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惭愧之色,他为人居然很实诚,直接地道:“我也觉得这样有些卑鄙无耻了,但是我要听师兄的话。”

    临楼:“……”

    就说了这么一句话,他突然就感觉有点不对,好像这个乔广澜不是自己的那一个似的。同时对方口气中对于“师兄”的感情,也让他很是不快。

    临楼道:“那你倒是很听你师兄的话……”

    一句话还没说话,面前的“乔广澜”脸上忽然浮现出痛苦之色,一下子倒了下去,临楼本来想伸手去抱,结果鬼使神差地没有动弹,任由“乔广澜”倒在了地上,他的脸色却瞬间一变。

    又是一阵熟悉的灵力波动,这回是乔广澜本尊来了!这个幻影就是因为受到本尊影响,才会昏迷。

    这小子真是机灵过了头,连这样都能这么快的找过来,这下该怎么办?绝对不能让他知道……

    临楼情急之下顾不得其他,抬手出掌击向半空,雄浑无比的掌力摧天撼地,瞬间整个寝殿炸裂,火光冲天,大地轰然震动,周围的湖水冲天而起,更远处无数房屋建筑徐徐倒塌,竟然出现了一副灭世景象!

    临楼想要凭借自己的力量,直接将这个世界强行打碎,中止退出!

    这样,真相将永远埋葬在虚无当中。

    乔广澜还没来得及进去,就陡然见到巨变,他大吃一惊,长剑出鞘架开当头砸下的碎石,叫了一声“临楼”,直接冲向寝殿里面。

    临楼从里面快步奔出,唇角有一丝没抹干净的鲜血,他一把抱住乔广澜,试图为他挡住后续的危险,语气也十分急促:“事情有变,先走!”

    碎石如倾,天摇地动,脚下几乎不能维持平衡,唯一稳定如桓的就是临楼护在身边的双臂,灵力从他身上爆发,挡开砸向乔广澜的碎石,将他护的周全。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就在这个时候,乔广澜的心里竟然涌上了一股十分强烈的仇恨悲怒之情,这就好像是一枚埋在记忆深处的针,正一下下扎透人的神经,把理智侵蚀的千疮百孔。

    一个念头忽然从他的心中升起这个时候临楼不会有防备,只要一掌,只要一掌拍出去,就能杀了他!

    他鬼使神差地慢慢抬手,手指不断颤抖着接触到了临楼的衣服,突然一用力,狠狠将他推开。

    乔广澜冷汗涔涔,已经把后背的衣服都浸湿了,他弯下腰,手撑着膝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临楼被他推了个踉跄,回头一看乔广澜这幅样子,心都提了起来,连忙过去扶住他:“阿澜?阿澜!你怎么了?”

    乔广澜连连摆手,扶着临楼的手站直了身体,心悸只是一刹那的事情,很快就过去,他刚要说话,却突然感觉不对,手指一挪,直接搭在了临楼的腕脉上。

    他这样一搭,就发现对方竟然神散气弱,内息不稳,好像又受了重伤。

    临楼连忙抽回手,却又被乔广澜反手架住。乔广澜惊疑道:“你怎么受了这么重的内伤?别乱动,我背着你走。”

    临楼可舍不得让他背,连忙道:“不,你刚才……”

    乔广澜道:“天都要塌了废什么话!”

    他不管临楼要说什么,直接弯腰将他背在背上,撑开结界挡住碎石,向着外面冲了出去。

    没跑几步,乔广澜就发现已经没有路了,眼前的场景瞬息万变,扭曲旋转,金色的光芒划过天际,转眼扩散,整片天空都变成了金色的,刺目如芒,一片不知道从何处翻滚而来的怒涛张牙舞爪,向着两个人扑过来。

    临楼一惊,下意识地就要跳下来将乔广澜扯到身后,乔广澜喝了声“别动”,顺手拔出长剑插/入了身前的泥土之中。

    转眼间,一团耀目的光影暴起,剑气冲流,将波涛倒卷回去,锋芒席卷八荒,刹那天地安静。

    宫殿、水流、烈火、狂风……什么都没了。

    乔广澜和临楼站在最初他们进入幻境时的那片空地上,眼前还有马家烧剩下的废墟。

    乔广澜这才收了剑,把临楼放下来:“刚才那片幻境破了?”

    临楼咳嗽着说:“没错,现在是真实的世界。”

    无论是真实还是虚幻,只要在这里,对于乔广澜来说都是假的。他没有接话,拿出一粒伤药直接塞进临楼嘴里:“怎么突然受伤了,是被幻境所伤吗?你没事吧?”

    临楼其实真的很有事,解决幻境的最好方法本来应当是敌不动我不动,顺其自然,静静等待杀机出现的那一刻在伺机打破,主要以攻心为上,这也是之前两个人明知道陷进了幻境但却依旧迟迟没有出手打破的原因之一。强行突破,即使是再强悍的高手都难免会遭到严重的反噬。更何况临楼前一阵子的旧伤也不是闹着玩的,根本就没有好全。

    他笑着说:“没有大碍,就是吓了我一跳,没想到这个幻境会突然崩溃。”

    乔广澜皱眉道:“发生了什么?”

    临楼故意思索了一下,才说:“我猜测,可能是施法的人支撑不住了,所以导致幻境崩塌。怪我刚才粗心大意,没有反应过来,硬是运功抗了一下,才会受到了冲击。”

    乔广澜回头定定看着他,临楼摸了摸自己的脸,纳闷地笑了笑:“怎么了?”

    乔广澜道:“没什么。你刚才不是要和戚阳说话?人呢?你又是怎么跑到寝殿里面去的?”

    临楼糊弄人的本事高明,但乔广澜的敏锐度也同样不差,他胸口疼痛难忍,本来就连说话都吃力,再要临时编出一套不被乔广澜怀疑的天衣无缝的瞎话来,也实在是难为了。

    多说多错,不如不说。

    在乔广澜的注视下,临楼咳嗽两声,诚恳地道:“那是因为……呃!”

    他喷出了一大口鲜血,脸色苍白如纸。

    乔广澜惊道:“临楼!”

    他冲上两步,一把扶住临楼,直接不由分说地搭上了他的腕脉,察觉到临楼内息混乱,真元受损,不但新伤不轻,就连旧伤也一起发作了。

    乔广澜果然不追问了,没好气地道:“……你刚才自杀去了?被我不小心打断了是吗?”

    他嘴上一点都不留情面,手上却源源不断地把真气输了过去。

    临楼将一只手覆在他的手背上,轻声道:“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他一开始隐瞒自己的伤势,就是不想再让乔广澜耗费功力,结果另外一件事瞒不过去,只能靠苦肉计糊弄,简直是拆了东墙补西墙。说到底,也不过是想尽可能地护他安好无恙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