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你若为神 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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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
有时候，忘是一件美好的事情，有时候，忘却是残酷无情的事情，这就像把自己意识从灵魂里剥离出来一样，所以，世人常常会做一件事，那就坐在一个安静的地方，静静回想起那如梦的一切。
十六鬼将的本意是想消除众生的记忆，让他们忘记这折磨了他们一年的天劫，这天劫影响力实在太大了，不止影响了人间，就连幽冥世界都受到了干扰。
可是，一种意外出现了，那就是有人不愿意忘记这个，比如道无涯、晓梦、方证、清虚等人，因为在茅山中，他们留下了不可磨灭的记忆，怎么可能愿意忘记！
天下没了可以再夺取，可是，人死了，一切就都结束了，如今，他们都死了，却要让人遗忘那些死去的人，把他们从自己记忆剔除，他们当然要反抗。
然而，在他们意识海中的记忆，就如同一个个薄弱的镜子，来不及抓住，就听到‘咔擦’一声，化为无数块破碎的玻璃。
这无数玻璃碎片之中，都是细细碎碎的记忆画面，还未等待瞬息时间，已然‘嘭’的一声，尽数化为虚无，直到他们丧失了这一切为止。
“不”道无涯、晓梦、悟道、方证等人撕心裂肺怒吼，却没有丝毫阻止的能力，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记忆化为碎片。
那痛彻心扉的哀嚎哀嚎声，携带着悲痛欲绝的穿透声，响彻在诸神脑海之中，似乎切身体会到众生的痛不欲生。
“十六鬼将何在？”叶凡并没有怜悯众生，对他们的叫唤声，没有一点同情，反而唤来刚回归的鬼门关十六鬼将。
“拜见天子”十六鬼将无声无息的出现在叶凡面前，除了惊动诸神外，并没有惊动任何一个人，
“嗯”叶凡对这刚刚诞生的十六鬼将，十分满意，不仅因为他们的实力，更因为他们的做法，原本叶凡以为他们会引用鬼门关的力量，协助他们渡过难关。
未曾想，他们居然愿意放弃性命，宁可化为虚无，也要挽回他们的恶果，这恶果对凡人来说，或许极其巨大，可是，对于十六鬼将来说，反而是他们的养料，并不能给他们带来任何影响。
虽然十六鬼将不走杀戮大道，但是他们的道路并不比毁灭、破坏、杀戮、湮灭等大道差多少，反而可能比杀戮之道更难。
因为他们主要以阴阳两界的负面情绪为养料，无边业力为主食，所以这些业力、因果给他们带来的是无穷的破坏力。
“去做你们该做的事情”叶凡泯了一口茶水后，对着十六鬼将说道。
“是”十六鬼将的声音还没散去，他们已经化为十六道流光，消失在叶凡面前，转而出现在道远的意识海之中。
他们刚进去道远意识海中，就看到道远已经在鬼门关之中，围绕着他的是如同漫天星辰的阴神，而在道远脚下、身前、身后是无数具鲜血淋漓的尸体。
此时，已经看不出尸体的具体模样，有的只有断臂残肢，人首两分离，有的已经化成肉沫，有的一分为二，无数内脏洒落在地，而他们流淌在地上的血液，汇聚起来，已经可以灌满一个千万里的星球。
“嘘嘘嘘”道远艰难的喘息，他也不知道自己打了多久，杀了多少人，拔了多少剑，更是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但是，他必须继续战斗下去，他有一个非战不可的理由。
“上，他快不行了！”一个阴差瞧见道远摇摇欲坠的身躯，大吼一声，持着打魂棒，纵身飞影，一步就来到道远面前，携带着雷霆万钧之力，轰然将道远所有的退路给封闭，强迫道远只有可能。
“死”道远早早就注意到这个阴神，还没等到他出棍，一道剑光闪过，忽然在阴差反应不过来之际，一剑将他劈成两半。
“不好”道远看到阴差露出一股得逞的微笑，忽然觉得背后、前面，上下左右都传来一股生死的危机感，退身抽剑，弑神剑回挡，只听一声金戈碰撞倏然响起，转而携带者凌厉的剑光，瞬间出剑。
“嘭”自道远周围，猛然产生一巨大的响声，彻底以道远为中心爆炸开来，道远早有防备，右脚后退三分，右手自上而下，以不可思议的角度、速度出剑，一剑攻破他们的攻击。
“嘭”金戈碰撞，剑气纵横，道远以右胸为代价，轰然打碎所有人，化为一道血光冲进人群，轰然再度杀人群，直到他身上的露出无数白骨。
“嘭”只见弑神剑轰然自道远手上脱落，随之而下的，是道远那残破不堪的身躯，哪怕这只是道远内心世界，可是，谁也不知道道远战斗了多久。
“乎”道远忽然觉得好像闭眼，可是，知道自己不可能躺下，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所以，他只能再度拿起弑神剑，杀出人间为止。
“那是？”道远突然看到天空出现十六道耀眼的光芒，刺得他都快睁不开眼睛，立即抬起左手，遮住自己的双眼。
“啊”十六道光芒还没落下，地上的阴神突然发出一声声惨叫，道远侧目望去，只见，原本那些让他棘手的阴神，此刻，居然挡不住光芒的笼罩，尽数化为血水，彻底清场，化为道道灵光消失不见。
“那是……”道远看着那十六道光芒，突然明悟过来，不由笑道：“我败的是你们，胜的也是你们，到最后还是由你们救了我。”
道远使出最后的力量，持弑神剑，支撑着残破不堪的身躯，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似乎随时都会倒下，就如同一个走钢丝的人偶，艰难的举起弑神剑说道：“七情为引为我魂，六欲为渡为我魄，贪嗔痴化为身，给我魄。”
“轰隆隆”一道直冲云霄的剑气，猛然自道远的意识海直冲了出来，划破现实虚空，闪耀方圆千里，耀眼整个人间，在所有人生灵反应不过来之际，射入无尽虚空，直到无声无息的彻底消失不见。
“咔擦”一声如同玻璃破碎的声音，陡然响起，彻底响彻在茅山千里范围内，让听到这个声音的生灵，纷纷抬头询声望去。
只见，一个泛着无数光芒的身影悬浮虚空，在他出现的刹那，似乎连天地都暗淡了下去，良久以后，此人方才缓缓睁开眼睛，开口说道：“我回来了！”
“师傅”清虚、清尘、清明以及数百位茅山弟子看着那褪去神光的人影，惊讶的说道，一股股清泪自清虚他们脸颊留下。
“阿弥陀佛，贫僧明白了”方证一声佛语响起，似乎一切记忆都随着道远的出现，重新恢复了起来，即便如同用胶水一样，将那记忆东拼西凑起来，尽管不是很明确，却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
“贫道亦是如是”道无涯、悟道、道尘几人相视一眼说道。
“未曾想，一切就如同梦境一样”晓梦忽然觉得自己做了一场很长很长的梦，可这梦却无比真实，叹息说道：“我今日回自然派后，不到悟虚巅峰，绝不出天下。”
“我也是”
“我也是”
“这天下，没有造化境，不，没有轮回境，根本玩不转，只能为鱼肉，任人宰割！”武当无相道长看着道远说道，转而就要离去。
“等一下”道远看着就要离开茅山的诸位修士说道，赫然出声让他们停下。
道无涯等人听到道远的叫唤，陡然停下，转身称道：“不知茅山掌门有何事情要交代？”
“交代不敢当”道远看着那十二万九千六百丈的茅山主峰说道：“还得劳烦你们把自己的门人带走。”
“道友说笑了，他们已经……”道无涯眼睛黯然的说到，那里面可是有天宫的数千弟子，未曾想，他们还没出天下，就含恨于此。
可是，听道远的话，似乎有办法救回他们，瞬间让道无涯的话无法说下去了，一抹精光闪过，对着道远问道：“道远掌门，你可是有办法？”
“镇魔塔，给我起”道远没有理会他们的询问，一步来到镇魔塔的上空，瞬间拔起镇魔塔，虚空一抓，一把暗淡无数光芒血红、黑色的宝剑出现在他的手上。
“破！”道远得到七情六欲的力量，此刻已经达到了极其恐怖的地步，瞬间透过至尊魔剑的剑深，看到内部的鬼魂，一手将他们的魂魄抓了出来，说道：“天道见证，贫道为百年前茅山掌门，今日为救无辜冤魂，贫道愿舍弃寿命，换众修士归来，求天地重开一线。”
“咻咻咻”随着道远的话落，空中一道七彩光芒落在道远手上，转而九万九千三百二十六道光芒自道远手上飞入虚空，转而出现一个个四肢健全修士。
“我在哪儿？”一个浑浑噩噩的修士自言自语的问道，似乎还没清醒过来。
“我不是在茅山？”
“对哦，我死了，可是，为何活了过来？”
“……”
“师傅”清虚、清尘、清明连忙扶住虚弱的道远，丝毫没有理会那出现的修士，担忧的问道。
“阿弥陀佛，道远掌门，居然以自己寿命为代价，换回他们的生命，贫僧自愧不如。”方证看到那无数出现的修士说道。
“哈哈，老祖又回来了”天邪子赫然发现自己又活了过来，尽管他不明白怎么回事，可是，他看到那些让他怒火冲天的道士，就要出手攻击。
“孽障”道远并没有立刻死去，看到天邪子一复活，就要再次出手，厉声的说道：“唯独留你不得，给我魂飞魄散吧！”
“不”天邪子只是说出一个字，就已经被道远捏碎魂魄，灰飞烟灭，甚至连一个念头的时间都没有，
“许易，你到镇魔塔镇压千年吧”道远看着那个无措的许易，叹息的说道，这终究是一个可怜者。
“去吧”道远罢了罢手，已经不想再说什么了。
“是”许易也不反抗，径直走进镇魔塔内，直到听到“嘭”的一声，镇魔塔重新落在茅山山顶，这一切才宣告结束。
就在这时，一个执着勾魂链的阴差，出现在道远眼前说道：“道远，你寿命已经到了，随本神到地府报道吧！”
还不待道远答话，肉身轰然化为虚无，似乎他就没有来过这个世界一样，道远早早就知道这个命运了，干脆不反抗阴差，而他发现自己根本反抗不了，这阴差的力量，极其强大，容不得他放肆。
“不！”清虚、清尘、清明惊恐的看着道远，自他们手上化为虚无，放声笑道：“所有人都复活了，如今，你居然就这样走了，讽刺的到底是你？还是我们啊？”
“……”复活过来的修士，以及道无涯他们都是一阵沉默，似乎有一块石头压在他们胸口上，似乎喘不过来气。
“轰隆隆”道远听到一个巨响，猛然回头一看，只看那勾魂链，化为无数条锁链，没入镇魔塔之中，带勾魂链回来的时候，每根锁链后面都有数千万只鬼魂。
“原来如此”道远忽然明白，凡间根本不可能有鬼魂存在，每个鬼必须落入地府，否则，他们不就是和地府抢饭碗。
“你若为神，当如何？”
“谁？”道远惊恐的四处张望，却没有找到任何一点痕迹，这声音好像从四面八方突然袭击而来，可是，只有他听到，就连鬼差、其他鬼魂也没有听到。
“你若为神，当如何？”
忘？
有时候，忘是一件美好的事情，有时候，忘却是残酷无情的事情，这就像把自己意识从灵魂里剥离出来一样，所以，世人常常会做一件事，那就坐在一个安静的地方，静静回想起那如梦的一切。
十六鬼将的本意是想消除众生的记忆，让他们忘记这折磨了他们一年的天劫，这天劫影响力实在太大了，不止影响了人间，就连幽冥世界都受到了干扰。
可是，一种意外出现了，那就是有人不愿意忘记这个，比如道无涯、晓梦、方证、清虚等人，因为在茅山中，他们留下了不可磨灭的记忆，怎么可能愿意忘记！
天下没了可以再夺取，可是，人死了，一切就都结束了，如今，他们都死了，却要让人遗忘那些死去的人，把他们从自己记忆剔除，他们当然要反抗。
然而，在他们意识海中的记忆，就如同一个个薄弱的镜子，来不及抓住，就听到‘咔擦’一声，化为无数块破碎的玻璃。
这无数玻璃碎片之中，都是细细碎碎的记忆画面，还未等待瞬息时间，已然‘嘭’的一声，尽数化为虚无，直到他们丧失了这一切为止。
“不”道无涯、晓梦、悟道、方证等人撕心裂肺怒吼，却没有丝毫阻止的能力，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记忆化为碎片。
那痛彻心扉的哀嚎哀嚎声，携带着悲痛欲绝的穿透声，响彻在诸神脑海之中，似乎切身体会到众生的痛不欲生。
“十六鬼将何在？”叶凡并没有怜悯众生，对他们的叫唤声，没有一点同情，反而唤来刚回归的鬼门关十六鬼将。
“拜见天子”十六鬼将无声无息的出现在叶凡面前，除了惊动诸神外，并没有惊动任何一个人，
“嗯”叶凡对这刚刚诞生的十六鬼将，十分满意，不仅因为他们的实力，更因为他们的做法，原本叶凡以为他们会引用鬼门关的力量，协助他们渡过难关。
未曾想，他们居然愿意放弃性命，宁可化为虚无，也要挽回他们的恶果，这恶果对凡人来说，或许极其巨大，可是，对于十六鬼将来说，反而是他们的养料，并不能给他们带来任何影响。
虽然十六鬼将不走杀戮大道，但是他们的道路并不比毁灭、破坏、杀戮、湮灭等大道差多少，反而可能比杀戮之道更难。
因为他们主要以阴阳两界的负面情绪为养料，无边业力为主食，所以这些业力、因果给他们带来的是无穷的破坏力。
“去做你们该做的事情”叶凡泯了一口茶水后，对着十六鬼将说道。
“是”十六鬼将的声音还没散去，他们已经化为十六道流光，消失在叶凡面前，转而出现在道远的意识海之中。
他们刚进去道远意识海中，就看到道远已经在鬼门关之中，围绕着他的是如同漫天星辰的阴神，而在道远脚下、身前、身后是无数具鲜血淋漓的尸体。
此时，已经看不出尸体的具体模样，有的只有断臂残肢，人首两分离，有的已经化成肉沫，有的一分为二，无数内脏洒落在地，而他们流淌在地上的血液，汇聚起来，已经可以灌满一个千万里的星球。
“嘘嘘嘘”道远艰难的喘息，他也不知道自己打了多久，杀了多少人，拔了多少剑，更是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但是，他必须继续战斗下去，他有一个非战不可的理由。
“上，他快不行了！”一个阴差瞧见道远摇摇欲坠的身躯，大吼一声，持着打魂棒，纵身飞影，一步就来到道远面前，携带着雷霆万钧之力，轰然将道远所有的退路给封闭，强迫道远只有可能。
“死”道远早早就注意到这个阴神，还没等到他出棍，一道剑光闪过，忽然在阴差反应不过来之际，一剑将他劈成两半。
“不好”道远看到阴差露出一股得逞的微笑，忽然觉得背后、前面，上下左右都传来一股生死的危机感，退身抽剑，弑神剑回挡，只听一声金戈碰撞倏然响起，转而携带者凌厉的剑光，瞬间出剑。
“嘭”自道远周围，猛然产生一巨大的响声，彻底以道远为中心爆炸开来，道远早有防备，右脚后退三分，右手自上而下，以不可思议的角度、速度出剑，一剑攻破他们的攻击。
“嘭”金戈碰撞，剑气纵横，道远以右胸为代价，轰然打碎所有人，化为一道血光冲进人群，轰然再度杀人群，直到他身上的露出无数白骨。
“嘭”只见弑神剑轰然自道远手上脱落，随之而下的，是道远那残破不堪的身躯，哪怕这只是道远内心世界，可是，谁也不知道道远战斗了多久。
“乎”道远忽然觉得好像闭眼，可是，知道自己不可能躺下，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所以，他只能再度拿起弑神剑，杀出人间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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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道远看着那十六道光芒，突然明悟过来，不由笑道：“我败的是你们，胜的也是你们，到最后还是由你们救了我。”
道远使出最后的力量，持弑神剑，支撑着残破不堪的身躯，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似乎随时都会倒下，就如同一个走钢丝的人偶，艰难的举起弑神剑说道：“七情为引为我魂，六欲为渡为我魄，贪嗔痴化为身，给我魄。”
“轰隆隆”一道直冲云霄的剑气，猛然自道远的意识海直冲了出来，划破现实虚空，闪耀方圆千里，耀眼整个人间，在所有人生灵反应不过来之际，射入无尽虚空，直到无声无息的彻底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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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清虚、清尘、清明以及数百位茅山弟子看着那褪去神光的人影，惊讶的说道，一股股清泪自清虚他们脸颊留下。
“阿弥陀佛，贫僧明白了”方证一声佛语响起，似乎一切记忆都随着道远的出现，重新恢复了起来，即便如同用胶水一样，将那记忆东拼西凑起来，尽管不是很明确，却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
“贫道亦是如是”道无涯、悟道、道尘几人相视一眼说道。
“未曾想，一切就如同梦境一样”晓梦忽然觉得自己做了一场很长很长的梦，可这梦却无比真实，叹息说道：“我今日回自然派后，不到悟虚巅峰，绝不出天下。”
“我也是”
“我也是”
“这天下，没有造化境，不，没有轮回境，根本玩不转，只能为鱼肉，任人宰割！”武当无相道长看着道远说道，转而就要离去。
“等一下”道远看着就要离开茅山的诸位修士说道，赫然出声让他们停下。
道无涯等人听到道远的叫唤，陡然停下，转身称道：“不知茅山掌门有何事情要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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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听道远的话，似乎有办法救回他们，瞬间让道无涯的话无法说下去了，一抹精光闪过，对着道远问道：“道远掌门，你可是有办法？”
“镇魔塔，给我起”道远没有理会他们的询问，一步来到镇魔塔的上空，瞬间拔起镇魔塔，虚空一抓，一把暗淡无数光芒血红、黑色的宝剑出现在他的手上。
“破！”道远得到七情六欲的力量，此刻已经达到了极其恐怖的地步，瞬间透过至尊魔剑的剑深，看到内部的鬼魂，一手将他们的魂魄抓了出来，说道：“天道见证，贫道为百年前茅山掌门，今日为救无辜冤魂，贫道愿舍弃寿命，换众修士归来，求天地重开一线。”
“咻咻咻”随着道远的话落，空中一道七彩光芒落在道远手上，转而九万九千三百二十六道光芒自道远手上飞入虚空，转而出现一个个四肢健全修士。
“我在哪儿？”一个浑浑噩噩的修士自言自语的问道，似乎还没清醒过来。
“我不是在茅山？”
“对哦，我死了，可是，为何活了过来？”
“……”
“师傅”清虚、清尘、清明连忙扶住虚弱的道远，丝毫没有理会那出现的修士，担忧的问道。
“阿弥陀佛，道远掌门，居然以自己寿命为代价，换回他们的生命，贫僧自愧不如。”方证看到那无数出现的修士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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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易，你到镇魔塔镇压千年吧”道远看着那个无措的许易，叹息的说道，这终究是一个可怜者。
“去吧”道远罢了罢手，已经不想再说什么了。
“是”许易也不反抗，径直走进镇魔塔内，直到听到“嘭”的一声，镇魔塔重新落在茅山山顶，这一切才宣告结束。
就在这时，一个执着勾魂链的阴差，出现在道远眼前说道：“道远，你寿命已经到了，随本神到地府报道吧！”
还不待道远答话，肉身轰然化为虚无，似乎他就没有来过这个世界一样，道远早早就知道这个命运了，干脆不反抗阴差，而他发现自己根本反抗不了，这阴差的力量，极其强大，容不得他放肆。
“不！”清虚、清尘、清明惊恐的看着道远，自他们手上化为虚无，放声笑道：“所有人都复活了，如今，你居然就这样走了，讽刺的到底是你？还是我们啊？”
“……”复活过来的修士，以及道无涯他们都是一阵沉默，似乎有一块石头压在他们胸口上，似乎喘不过来气。
“轰隆隆”道远听到一个巨响，猛然回头一看，只看那勾魂链，化为无数条锁链，没入镇魔塔之中，带勾魂链回来的时候，每根锁链后面都有数千万只鬼魂。
“原来如此”道远忽然明白，凡间根本不可能有鬼魂存在，每个鬼必须落入地府，否则，他们不就是和地府抢饭碗。
“你若为神，当如何？”
“谁？”道远惊恐的四处张望，却没有找到任何一点痕迹，这声音好像从四面八方突然袭击而来，可是，只有他听到，就连鬼差、其他鬼魂也没有听到。
“你若为神，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