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系灵人（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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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研院，营救行动指挥室。
各作战单元安静而忙碌，键盘声此起彼伏，监控设备哔哔跳闪绿灯。
指挥台上的族长玉簟秋风姿绰约，神色冷峻，目前视频信号良好，引导辜辜三人穿越地下洞穴的导航器将实拍画面发回，看上去并没有什么问题。
地下溶洞九曲回肠，时而宽阔时而狭窄，要带人通过这一千多米的暗道去寻找失踪的特勤组，确实非辜辜莫属。
行进过半，离C点只剩五百多米，这时候监控设备嘟嘟嘟响起警报声，综合信息显示屏上有红点从地图边界闪出。
“族长，导航器声呐显示救援队前方有不明生物在洄游。”一名监测员摘下耳机汇报。
“确定它的身份。”族长负手而立，同样注意到了这一异常。
“呃……我们的小型探测器精度不够，暂时只能勾勒出轮廓。”监测员把声呐图谱反馈到主屏幕上，是一个流线型轮廓，“看上去是一条大鱼。”
旁边的李局长凑头过来提示，“这条地下河与鲟鱼的产卵区相连，可能是鲟鱼。”
族长点点头，“让前沿营地密切注意。”
“是。”
而这时候，随着导航器继续推进，地图边界又闪出一片红点，足足十多个！
鲟鱼会成群结队游进地下河？
族长拿起对讲机，给个辜辜警示，“辜辜，探测器显示你们正前方300米处有大量鱼类生物活动，个体与成年鲟鱼相当，你们三个要小心。”
辜辜点了点头，嘴里塞有呼吸器，暂时回答不了族长，她扭头对身后的高起青和袁旦做了小心的手势，继续带头往前游。
但游着游着，她就感觉不对劲了，有个黑影快速从她附近划过，但河水浑浊视线不佳，她一时也没看清那是什么。
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她能感觉到有明显的水流变化，但却看不清那是什么。
紧跟在后方的高起青和袁旦也感觉到了，但那东西形体不大，探测器直接将其过滤，想来对大家也谈不上威胁。
继续往前游，水质变得愈发浑浊，防水头灯的光亮被大量散射开，能见度业已不足十米。
辜辜感觉不太妙，这时候族长的声音再次传来。
“还有150米，前方有鱼群，鱼群搅起了底下的泥沙，注意不要偏离方向。”
原来是鱼，但这种暗无天日的地方有鱼群也是蛮稀奇。
跟着导航器，继续向前进。
“还有50米，接近大鱼区，你们三个原地等候，让导航器先过去。”
辜辜三人放掉导航器的牵引绳，按指令停下，小型“潜水艇”旋着水波继续前进。
现场操控员指挥导航器慢慢接近一只静止的红点，红点悬浮在水中，似乎也在等贵客到访。
慢慢的，画面出来了，指挥室内的所有人以为会看到鱼鳍或者鳞片，但并没有。
首先进入摄像头的竟然是……毛发！
对，水下镜头4K高清，那确实是一团毛发！散开的毛发如海藻一般随流水舞动，要多诡异有多诡异！
所有人心里一咯噔，心照不宣，那分明是女人的长发，这么说……
导航器匀速接近毛发，从旁边经过，结果出来了，生命探测器没有反应，确实是具女尸。
族长做了个停的手势，一名通讯员立即通知现场操控员停下导航器，因为这不是一般的女尸，没有人见过如此奇特的女尸。
女尸前额高凸，双颊塌陷，脸上裂开几道腮口，十分古怪。脖子以下全裸，躯体发灰，从头到脚密布鳞片状深色角质，看起来像是得了某种皮肤病，感官上有点恶心。女尸的四肢严重变形，十指细长而尖利，脚掌裂开且有璞，有明显的兽化倾向，整体形态略有些恐怖。
“人……人鱼？”前台有个受惊不浅的男孩失声喊出。
族长皱着眉，不敢妄下论断，然后——
人鱼女尸猛地睁开眼，露出凶狠尖利的牙齿，一爪子拍向导航器镜头！
全员往后一趔趄，呆若木鸡！
……
“撤撤撤！快撤！”族长在通讯器里喊。
但已经晚了，辜辜已经看到有东西在高速冲她游来！
职业本能让她立刻掏出腰间的水枪，和高起青袁旦背靠背组成三角防御阵型，直面那黑影的第一次冲击。
那是什么东西？是人还是鱼？还是其他稀奇物种？
管不了那么多，对方已经露出了尖利的牙，伸出了锋利的爪，一发水枪打了出去，没有中，再接第二发，还未射出，水枪便被高速冲击而来的怪物打掉！
完了！
没有武器，人在水怪面前跟饵料无异，辜辜紧张寻找脱身之法，但其实哪还有什么法子让她逃离。
上浮？不可能，上方是岩壁，没有门。
下沉？也不可能，河床坚硬，没有路。
后撤？来不及，没有电子助力，他们游不过那只怪物。
更何况不止一只怪物！
大量黑影包围而来，水下三人无法言语沟通，只能凭直觉应对。
高起青把跟他多年的腰刀塞到辜辜手里，向前挥手，示意只能杀出去。
三人立马变阵，组成紧密的倒三角，向前快游，直面怪物的冲击。
第一波冲击来了，高起青连射两枪，将拦路虎射退，不甘心的水怪从侧门游回，对辜辜发起进攻，辜辜横刀抵挡，被其中一只冲出队伍。
落单的辜辜瞬间变成了水怪眼中的肥肉，周围五六只水怪一同向她发起进攻，那气势简直要将辜辜撕成碎片！
好在辜辜训练有素，挥舞腰刀左右格挡，惊险躲过好几只锋利的爪子。
换做在岸上，不肖三回合，她就能将这些小丑全部斩落，可惜现在是水战，这群水怪的速度又堪比水蛇，她现在只能勉强自保，然后抓住空当奋力向前游。
很快不甘示弱的水怪追上来，与她扭打在一起，又一只从背后偷袭，一爪子拍掉了她的氧气面罩。
连呛两口水的辜辜阵脚大乱，混乱之下仍一刀插死了想咬她脖子的水怪，但脚却被另一只水怪抓住，还拖着她往下沉。
没有氧气支撑，辜辜自然不是水怪的对手，她奋力挣脱，效果甚微。
扫清前路的高起青回头见辜辜有难，立马打光水枪，返身去救辜辜。
他奋力拉住辜辜的一只手，接过自己的腰刀往下一探，一刀斩断了水怪的右肢，然后揽着辜辜加速向前……
指挥室内，所有人凝神屏息，齐刷刷将目光投向族长。
导航器损毁，信号全部丢失，综合信息显示屏上布满雪花点，连监控辜辜三人生命体征的信号灯都熄灭了。
族长瘫坐到椅子上，眉头紧锁。
她还是大意了，敌人比想象中要更强大。
“族长！”这时候有个人慌慌张张地跑过来，脸色苍白。
族长扭头看着他，用眼神询问什么情况。
“天灵城，出事了！”
灵研院，营救行动指挥室。
各作战单元安静而忙碌，键盘声此起彼伏，监控设备哔哔跳闪绿灯。
指挥台上的族长玉簟秋风姿绰约，神色冷峻，目前视频信号良好，引导辜辜三人穿越地下洞穴的导航器将实拍画面发回，看上去并没有什么问题。
地下溶洞九曲回肠，时而宽阔时而狭窄，要带人通过这一千多米的暗道去寻找失踪的特勤组，确实非辜辜莫属。
行进过半，离C点只剩五百多米，这时候监控设备嘟嘟嘟响起警报声，综合信息显示屏上有红点从地图边界闪出。
“族长，导航器声呐显示救援队前方有不明生物在洄游。”一名监测员摘下耳机汇报。
“确定它的身份。”族长负手而立，同样注意到了这一异常。
“呃……我们的小型探测器精度不够，暂时只能勾勒出轮廓。”监测员把声呐图谱反馈到主屏幕上，是一个流线型轮廓，“看上去是一条大鱼。”
旁边的李局长凑头过来提示，“这条地下河与鲟鱼的产卵区相连，可能是鲟鱼。”
族长点点头，“让前沿营地密切注意。”
“是。”
而这时候，随着导航器继续推进，地图边界又闪出一片红点，足足十多个！
鲟鱼会成群结队游进地下河？
族长拿起对讲机，给个辜辜警示，“辜辜，探测器显示你们正前方300米处有大量鱼类生物活动，个体与成年鲟鱼相当，你们三个要小心。”
辜辜点了点头，嘴里塞有呼吸器，暂时回答不了族长，她扭头对身后的高起青和袁旦做了小心的手势，继续带头往前游。
但游着游着，她就感觉不对劲了，有个黑影快速从她附近划过，但河水浑浊视线不佳，她一时也没看清那是什么。
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她能感觉到有明显的水流变化，但却看不清那是什么。
紧跟在后方的高起青和袁旦也感觉到了，但那东西形体不大，探测器直接将其过滤，想来对大家也谈不上威胁。
继续往前游，水质变得愈发浑浊，防水头灯的光亮被大量散射开，能见度业已不足十米。
辜辜感觉不太妙，这时候族长的声音再次传来。
“还有150米，前方有鱼群，鱼群搅起了底下的泥沙，注意不要偏离方向。”
原来是鱼，但这种暗无天日的地方有鱼群也是蛮稀奇。
跟着导航器，继续向前进。
“还有50米，接近大鱼区，你们三个原地等候，让导航器先过去。”
辜辜三人放掉导航器的牵引绳，按指令停下，小型“潜水艇”旋着水波继续前进。
现场操控员指挥导航器慢慢接近一只静止的红点，红点悬浮在水中，似乎也在等贵客到访。
慢慢的，画面出来了，指挥室内的所有人以为会看到鱼鳍或者鳞片，但并没有。
首先进入摄像头的竟然是……毛发！
对，水下镜头4K高清，那确实是一团毛发！散开的毛发如海藻一般随流水舞动，要多诡异有多诡异！
所有人心里一咯噔，心照不宣，那分明是女人的长发，这么说……
导航器匀速接近毛发，从旁边经过，结果出来了，生命探测器没有反应，确实是具女尸。
族长做了个停的手势，一名通讯员立即通知现场操控员停下导航器，因为这不是一般的女尸，没有人见过如此奇特的女尸。
女尸前额高凸，双颊塌陷，脸上裂开几道腮口，十分古怪。脖子以下全裸，躯体发灰，从头到脚密布鳞片状深色角质，看起来像是得了某种皮肤病，感官上有点恶心。女尸的四肢严重变形，十指细长而尖利，脚掌裂开且有璞，有明显的兽化倾向，整体形态略有些恐怖。
“人……人鱼？”前台有个受惊不浅的男孩失声喊出。
族长皱着眉，不敢妄下论断，然后——
人鱼女尸猛地睁开眼，露出凶狠尖利的牙齿，一爪子拍向导航器镜头！
全员往后一趔趄，呆若木鸡！
……
“撤撤撤！快撤！”族长在通讯器里喊。
但已经晚了，辜辜已经看到有东西在高速冲她游来！
职业本能让她立刻掏出腰间的水枪，和高起青袁旦背靠背组成三角防御阵型，直面那黑影的第一次冲击。
那是什么东西？是人还是鱼？还是其他稀奇物种？
管不了那么多，对方已经露出了尖利的牙，伸出了锋利的爪，一发水枪打了出去，没有中，再接第二发，还未射出，水枪便被高速冲击而来的怪物打掉！
完了！
没有武器，人在水怪面前跟饵料无异，辜辜紧张寻找脱身之法，但其实哪还有什么法子让她逃离。
上浮？不可能，上方是岩壁，没有门。
下沉？也不可能，河床坚硬，没有路。
后撤？来不及，没有电子助力，他们游不过那只怪物。
更何况不止一只怪物！
大量黑影包围而来，水下三人无法言语沟通，只能凭直觉应对。
高起青把跟他多年的腰刀塞到辜辜手里，向前挥手，示意只能杀出去。
三人立马变阵，组成紧密的倒三角，向前快游，直面怪物的冲击。
第一波冲击来了，高起青连射两枪，将拦路虎射退，不甘心的水怪从侧门游回，对辜辜发起进攻，辜辜横刀抵挡，被其中一只冲出队伍。
落单的辜辜瞬间变成了水怪眼中的肥肉，周围五六只水怪一同向她发起进攻，那气势简直要将辜辜撕成碎片！
好在辜辜训练有素，挥舞腰刀左右格挡，惊险躲过好几只锋利的爪子。
换做在岸上，不肖三回合，她就能将这些小丑全部斩落，可惜现在是水战，这群水怪的速度又堪比水蛇，她现在只能勉强自保，然后抓住空当奋力向前游。
很快不甘示弱的水怪追上来，与她扭打在一起，又一只从背后偷袭，一爪子拍掉了她的氧气面罩。
连呛两口水的辜辜阵脚大乱，混乱之下仍一刀插死了想咬她脖子的水怪，但脚却被另一只水怪抓住，还拖着她往下沉。
没有氧气支撑，辜辜自然不是水怪的对手，她奋力挣脱，效果甚微。
扫清前路的高起青回头见辜辜有难，立马打光水枪，返身去救辜辜。
他奋力拉住辜辜的一只手，接过自己的腰刀往下一探，一刀斩断了水怪的右肢，然后揽着辜辜加速向前……
指挥室内，所有人凝神屏息，齐刷刷将目光投向族长。
导航器损毁，信号全部丢失，综合信息显示屏上布满雪花点，连监控辜辜三人生命体征的信号灯都熄灭了。
族长瘫坐到椅子上，眉头紧锁。
她还是大意了，敌人比想象中要更强大。
“族长！”这时候有个人慌慌张张地跑过来，脸色苍白。
族长扭头看着他，用眼神询问什么情况。
“天灵城，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