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你喜欢哪个我（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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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目相对, 场面一时是有些寂静的。
521举着自己的摄像机，一个敬业的系统，一定要将如神圣的时刻记录下。
沈醇在那一瞬间甚至搓一把脸, 主人格转换成副人格还有一儿征兆，可是副人格变成主人格却是十分突然的, 大概的猜测只能是对的心情平复了下, 但这种东西是难预测的。
顾熙问出那个问题以后也有些迟疑不定，他失去意识的时候是坐在桌子那里的，可是现在却是站在这里的，中间顾玖一定跟沈醇接触过。
对的格据说是冷漠残暴的，前顾熙不理解，可现在理解了, 这也意味着他不敢说出的话, 对是敢说的。
比如人格分裂。
沈醇如果知道了, 会是什么样的法？这的的确确属于神病的范畴了。
沈醇没有出答案，顾熙看着他，心情是不定：“我……”
“看人格切换回了。”沈醇笑道。
顾熙眼睛睁圆了：“你知道了！”
那什么态度这么淡定, 不应该有儿其他的反应么？比如惊讶，陌生，复杂甚至厌恶么？
“嗯，知道了。”沈醇笑道，“他坦了。”
事情没有说出口的时候还会斟酌到底什么时候口比较合适，真相暴露出的那一刻是忐忑的, 但似乎也带着儿破罐子破摔的轻松感。
“对不起。”顾熙有些抱歉道, “我不是故意要瞒你的，连我自己都是知道这件事情。”
“所以你失去的记忆重新找回，并不是失忆症, 而是人格融合对么？”沈醇问道。
“你连这个也知道！”顾熙有些感慨顾玖的勇气，“他连这个都告诉你了。”
“对，几乎所有。”沈醇说道。
“说了也好。”顾熙松了一口气看着他道，“那你介意么？”
“介意什么？”沈醇问道。
“介意我的两个人格，有时候可能说着说着就变了。”顾熙说道，“我没有他的记忆，多事情都会中断。”
“不介意。”沈醇笑道，“你就是你，而且不是已在融合了么？”
顾熙不得不感慨男人的接受能力真的不错，他试图站直身体，却发现沈醇的手还扣在他的腰间。
清醒的时候他就是这个姿势，也就是说之前他们之间的距离就亲近。
这已不仅仅是不介意了，而是接受的速度堪比火箭。
顾熙看向了沈醇：“你跟顾玖关系不错。”
这简直就是大型的翻车现场，521一刻都不敢懈怠。
沈醇动了一下鼻尖笑道：“好浓的醋味。”
顾熙：“……”
虽然多事情都能理解了，也让沈醇对于他的两面都喜欢，可是真到了这种时候，那种酸味还是会在心中翻涌。
顾熙抿唇道：“你喜欢他么？”
“我该不该喜欢呢？”沈醇笑着反问道。
如果回答喜欢会吃醋，如果回答不喜欢，那就是对于他的另外一面的抗拒。
喜欢还是不喜欢，都是错误答案。
问题抛回了自己，顾熙一时也有些答不上：“你在发现我们两个是一个人之前喜欢他么？”
“不喜欢。”沈醇说道。
其实是喜欢的，他进入特殊世界任务其次的，眼前的这个人是最重要的那个。
这么多的世界，他本身就是划分成了无数的身份，无数的格，每一面都是他，每一面他都是喜欢的。
两个人格，并不是两个人，而是一个人的光明和黑暗面，对于这个人的喜欢，绝不是只有光明一面的，但现在不能这么答。
“但现在喜欢了对么？”顾熙问道。
“我会接受你的所有面。”沈醇松了他的腰，弯腰上捡起了那把拆信刀放在了桌上。
刀片落在盒子里，发出了极清脆的一声，顾熙这到他意识清醒的时候手里还捏着这把拆信刀，而手所在的位置是沈醇胸口的。
顾熙神色有些凝滞：“他杀你？”
“他要是真杀我，这把刀现在应该在我的胸膛里。”沈醇笑道。“他只是觉得我花言巧语，哪个都要。”
“不是这样的。”顾熙扶住了他的手臂说道，“你不是这样的人，我会跟他解释清楚。”
这件事情应该由他处理，而不是沈醇，他左右难，沈醇夹在中间也会左右难。
……
这件事情就像是一个死结，顾熙自己有时候通了，有时候又不通。
不能求助别人，也不能让沈醇做选择，他唯一能够到的只有黎伯。
“黎伯。”顾熙叫他的时候微微叹了一口气。
“少爷，遇到麻烦的事情了？”黎伯耐心问道。
“嗯，虽然能够接受自己的另外一个人格，但是还是会有小小的介意。”顾熙说道。
“家主也介意么？”黎伯问道。
“他觉得沈醇同时喜欢两个人格是花心的表现，能够同时喜欢两个，就能够同时喜欢三个甚至更多。”顾熙叹气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现在的事情。”
“少爷，道理谁都明，我们撇道理只谈感情。”黎伯慈祥道，“换个角度，如果沈醇他分裂成了两个人格，您会喜欢哪一个？您会只选择一个，放弃另外一个么？”
“不会。”顾熙说道。
如果是沈醇真的分裂成了两个人格，他舍不下另外一个，因另外一个也是他，选择了其中之一，而丢下了另外一个，他应该会难过吧。
当事情清晰明了的摆在眼前时，似乎能够明沈醇的难，以及玖的纠结。
他也不争夺，可那也是他喜欢的人，而同时喜欢，又好像变成了一种花心。
但其实不是，因是他，所以不论他变成什么样子，喜欢的那个人都只是他而已。
就像他自己，在他自己看，他是不断变化的，可在沈醇看，面对的不过是他这个人。
“这就对了，少爷，即使分裂了人格，您的两面，也始终是您，或许大体的格看起有差异，但是小的行习惯上都是一样的，就像是同样不喜欢密闭黑暗的环境，就像是吃药怕苦，就像是同样格倔强，甚至有时候是有些执拗的。”黎伯说道，“我服侍了您这么多年，看的最清楚，您本就是一个人，不要自己设限，将自己局限进去，也不要沈醇设限，因这种事情本身就难，没有一个完全正确的答案。”
顾熙心口的那股气好像散了出：“我明了。”
“如果家主和您实在无法接受，那么可以选择在人格融合的这段期间暂时跟沈醇分。”黎伯说道，“等到人格融合完成，继续你们的缘分，这样谁也不会难。”
“可什么时候能够融合完成呢？”顾熙微微提起了心神。
“人的记忆庞大，这种事情谁也判断不了。”黎伯笑道，“可能三五天，也可能几年，甚至一辈子，您觉得可以，可以去尝试一下。”
“可我也不能让他一直等着我。”顾熙说道。
“可这也刚好是考验他的时候，您刚好可以看看你们分的时候，他会不会喜欢上别人不是么？”黎伯问道。
“这种考验怎么能随便做？”顾熙说道，“如果他真的喜欢别人，那不是亲手将他我的身边推么？”
黎伯没忍住笑了两声：“少爷真的长大了多，既然感情好，什么要猜测他可能做出的错事围住自己呢，猜忌和考验都会消磨感情，这一，家主有些执念了。”
“黎伯真的懂的多，难怪您跟伯母看起感情一直好。”顾熙说道。
“但也会吵架，也会有不理解对的时候，但这种时候需要两个人坐下好好的去沟通。”黎伯说道，“讲清楚了，解决了，以后的路会平坦多。”
“谢谢您。”顾熙说道。
“少爷有什么困惑，都可以跟我讲一讲，虽然我现在赋闲养老了，可少爷就像是我的孩子一样，我希望您过的幸福。”黎伯说道。
“我明，您也要注意身体。”顾熙说道。
电话挂断，顾熙一个人坐了久。
门被敲响的时候，屋里的光线已暗了下去，男人关切的声音外面传：“阿，在忙？”
“没有。”顾熙说道。
“我进了。”沈醇打了个招呼，进的时候却只看到了一室的昏暗，他打了灯，看着静坐在那里的人道，“怎么不灯？心情不好？”
“没有，心情挺好的。”顾熙说道。
他虽然讨厌黑暗，但一个独处的环境的确能够让人冷静下去思索一些事情。
他的这一面喜欢光明敞亮的，顾玖的那一面，或许并不是天生格阴暗，而是在那种式记忆曾的事情，让自己任何时候都不能软弱。
即使记忆现在不互通，有些行却能够理解了，因都是自己的本身出发的，他选择了逃避，而承受的那一选择了面对。
但如果不是在那个幼小的年龄遇到那么惨痛的事情，如果面前有他必须要解决的事情，他也会选择面对。
本就是一个人，没必要去区分，也没必要让沈醇必须去区分。
沈醇看着他坚定又轻松的神色道：“现在到饭了，吃儿什么么？”
“吃儿甜的东西。”顾熙说道。
“稍等我一会儿。”沈醇说道。
晚餐一般不会太甜腻油腻，可今天顾熙的面前却摆上了几道甜的食品，奶油蛋糕和糕。
任何可食的东西在安全区都是极贵的，像糖这种能够提供热量的东西，更是跟金子的区别不大。
顾熙将一块蛋糕送进了口中，不是过甜腻的口味，带着鲜果的清新感，让心情好像在一瞬间好到了极致：“好吃。”
“我知道你不喜欢太甜的，就没有放多糖。”沈醇说道，“你喜欢就好。”
“我下午一个人待着的时候了多事情。”顾熙说道。
“都有什么？”沈醇问道。
“比如你喜欢我和玖的事情。”顾熙说道，“我一直将自己套进了一个圈子里面，即使接受了跟玖融合，似乎也将他划分成了另外一个人，但其实不是，他就是我，我们本就是一体的。”
“怎么明的？”沈醇笑道。
“黎伯问了我一个问题。”顾熙笑的有些温柔，“他问我如果你分裂成了两个人格，我会选择哪一个。”
“你是怎么回答的？”沈醇笑着问道。
“我哪个都无法割舍。”顾熙说道，“那本就是你。”
【这个回答听起有儿花心。】521说道。
【成年人做什么选择，当然是全都要。】沈醇说道。
521：【……这样好么？】
宿主老渣男。
【如果你喜欢的系统被割裂成了两半，一个是0，一个是另外一个数字，你怎么选？】沈醇出了选择题。
521惊觉自己也是个成年系统了：【都要！】
缺哪块都不行。
“就像是你的过去和你的现在一样，我哪个都喜欢。”顾熙看着沈醇继续说道，“所以请喜欢玖吧，也让他爱上你好么？”
“这是已既定的事实。”沈醇扣住了他的后颈吻上了他的唇，“阿，我未区分过你。”
不管是顾玖还是顾熙，都是阿。
蛋糕的甜味在口腔中弥漫着，顾熙未觉得哪一个吻像现在这么甜。
心结打，他愿意跟自己分享……他只是喜欢这个人而已，不管划分成了什么样子，都只是喜欢他而已。
拳头收紧，指尖陷进去了掌心，尖锐的疼痛感传时，顾熙感觉到了精神的恍惚，放任自己的意识陷落了下去。
顾玖睁眼睛，还未整理那些随之而的记忆，就已被男人扣紧了后颈压在了沙发上，一切话语都被掩盖在了这个甜蜜而充斥着占有欲的吻中。
推拒的手臂力道似乎在软化着，当手不是推拒，而是轻轻扶上男人的手臂时，顾玖的心里是极慌乱的。
黎伯说的话，主人格的心思，这个人的感情混杂在了一起。
既定的事实。
因是同一个人，所以喜欢同一个人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么？
那么是什么时候，他喜欢这个人的呢？
顾熙是初遇，那他呢？他主人格的记忆中也看到了那一幕，潇洒而随的情被掩盖在温柔谦和的外表之下，当他期待看到对慌乱的神情时，似乎就已动了心思，只是对喜欢的是顾熙，一切都好像没了意义。
吻分时，一切都好像变得有些乱七八糟。
顾玖看着正注视着自己的男人，微微喘着气道：“他跟你说的也不完全是对的，喜欢一个人，未必需要喜欢他的所有面。”
“阿，或许在其他事情上你要比熙有勇气的多，但这件事情上，你不如他勇敢和的通。”沈醇摩挲着他的唇角说道。
“你说谁不如他？”顾玖说道。
“那……说你喜欢我。”沈醇挑眉道。
顾玖看着他，拳头微微收紧，侧了眸道：“这种东西不挂在嘴上。”
“好，我知道了，你心里是喜欢的。”沈醇笑道。
顾玖察觉上套，蓦然看向了他道：“你！我不喜欢你，你不要自多情。”
“好，那是我单恋。”沈醇低下头轻轻啜吻着他的唇道，“阿，我喜欢你。”
顾玖的心脏微微收缩了一下，其中翻涌的热流让他陌生而又觉得熟悉，他呼吸轻颤了一下，推着沈醇的肩膀道：“你先起。”
“这是对阿说的，也是对顾玖说的。”沈醇的吻落在了他的耳侧，看着那里通红的痕迹道。
顾玖侧目看向了他，对上了那双含着笑意和深情的桃花眼，不管什么时候看他，都觉得是多情，偏偏又生了一张讨喜的嘴。
那些深情的视线，那些话语并不是对着顾熙，而是他，看见的是他，说的也是他。
没有误解。
“你这些话对多少人说过？”顾玖侧了一下头，躲过了打在耳侧的气息道，“又骗过多少人？”
“只对你说过。”沈醇低身，耳朵贴在了他的心口处道，“心跳声大，阿，人不可貌相，你怎么能因一个人长的风流就一定觉得他一定是个花心的人呢？”
顾玖张了张口，发现自己无法反驳：“你太会说，我狡辩不过你。”
沈醇起身的时候了他的心口笑道：“真话也好，狡辩也罢，我只听你这里说的话。”
顾玖往上抽身，却被沈醇直接扣住了腰身笑道：“阿，说句喜欢听听。”
“你不是只听那里的话么？”顾玖问道。
“人都是贪得无厌的，听完了这里的，还听听嘴上的。”沈醇啧了一声道，“堂堂顾家的家主，不会连真心话都不敢说出口吧。”
顾玖瞪着他道：“你打架么？”
“看真的说不出口。”沈醇笑道。
“我喜欢你！”顾玖直接说道，话出口的时候对上了男人得意的神色，瞬间反应了过，“你激将法！卑鄙！”
“阿，我也喜欢你。”沈醇看着他笑道。
顾玖本激动的情绪像是按下了暂停键一样，始已变得非常的困难。
但其实已没有始了。
他没让自己变成一个争夺别人感情的人，那样的自己连他自己都会看不起，可是现在他有了喜欢对的资格。
曾心底渴望的东西，摆在了他的面前。
他忽然有些庆幸自己是顾玖，而这个人理所当然的属于他。
沈醇凑过去轻吻的时候，顾玖没有推。
他喜欢这个人，曾推说的是顾熙的感受，但其实是他的，他们的。
被拒绝的时候，觉得被替代的时候的那种感觉，应该叫做难过，就像是告诉他，有些东西他连伸手的资格都没有一样。
现在有了。
人生也好，顾家的起复也好，都是靠自己去争夺的，他也不会输任何人。
顾玖扣住了沈醇的肩膀，翻身的时候将他推到了身下，男人虽然有些诧异，似乎也在配合着他的举动。
“怎么？”沈醇躺在那里的时候随手扒梳了一下有些凌乱的额发。
“顾熙会被你掌控，我不会。”顾玖跪坐在他的身上，手指直接勾住了沈醇的领带，将人扯了过道，“你既然招惹了我，这辈子就别其他人了。”
“不会。”沈醇笑道。
“我的界限先立在这里，你要是敢离或招惹了谁。”顾玖的视线往下移了一下道，“后果只有丧偶。”
在和平时代，这或许只是一句狠话甚至是玩笑话，但在这个时代，这个人的口中说出，真实有效。
“好，我的话也放在这里，你要是敢离或招惹了谁……”沈醇看着他道。
“怎么样？”顾玖问道。
“我就让你一辈子下不了床。”沈醇笑道。
顾玖：“你打断我的腿？”
沈醇沉默了一下失笑，他凑到了顾玖的耳边道：“谈恋爱不讲究暴力的手段，只是让你腿软而已。”
话提示到了这一步，顾玖反应过了：“你有那个本事么？”
“你试试？”沈醇问道。
顾玖梗了一下，对没对顾熙动手，明显是因感情问题没有解决到位，真要试，谁输谁赢还真不一定：“现在是吃饭时间，你满脑子都是这种污秽思么？”
“嗯。”沈醇搂住了他的腰道，“看见你的时候，确实大部分时间都是这种法。”
顾玖那一瞬间真的要研究一下他的脸皮是怎么制成的，竟然如的坚韧不摧。
“我要吃东西了。”顾玖他的身上下，坐在了沙发上始品尝食物。
手掌上的月牙印清晰可见，顾熙接吻到了一半突然这么做，明显是故意的。
他的心结解的还真是快。
东西是顾玖少吃的甜食，他大部分的时间都是没办法享食物的，甜食吃的更少，但入口的时候，的确美味。
食物被吃光，沈醇整理好了领带，梳理好了头发，这端起了托盘转身走了出去。
顾玖看着他的身影有些心浮气躁，这家伙衣衫散乱有散乱的美感，整齐有整齐的.感，并且特别擅长发挥自己的长处，也难怪顾熙扛不住一个回，就被他拿下了。
夜幕度降临，沈醇在整个别墅安静下的时候拿着自己的睡衣上了楼，门的时候看到的是几乎盘踞整张床的青年。
“这是睡觉的，你干什么？”顾玖坐在大床的中央看着他问道。
他当然知道对跟顾熙睡觉已成了习惯，但这种习惯还是要改一下，根据他的第六感，这种情况下躺在一张床上，发生的事情不会太美妙。
“当然是睡觉。”沈醇进的时候直接关上了门道。
“你回去睡，我不怕黑。”顾玖冷声道。
“我知道，但是另外一个要是睡到一半醒过看不到我，不是要哭着跑下楼找我，那样别人都知道阿是个爱哭鬼了。”沈醇走到了床边笑道。
顾玖：“……”
顾熙没有干过那样的事，干那事的是他，这家伙……
“这床太小。”顾玖说道，“睡不下，你可以睡沙发。”
“你在怕什么？”沈醇笑道。
顾玖冷笑一声道：“你觉得我会怕？你有什么好怕的？”
“那我睡床。”沈醇说道。
“睡。”顾玖的声音掷有声，然而下一刻他看着已在解衣扣的男人深吸了一口气，他真的非常把对丢到窗外去，“其实……”
“自己说过的话不能反悔，反悔就是小狗。”沈醇说道。
“幼稚。”顾玖的话瞬间咽回了肚子里，这整个安全区里，还没有人敢骂他是狗。
沈醇顺理成章的上了床，顾玖则大床的中央挪到了一侧，沈醇那边瞬间宽敞了起。
“要关灯么？”沈醇躺在那里并没有碰他。
“我还要看儿东西，一会儿睡。”顾玖说道。
“好吧。”沈醇闭上了眼睛道，“那我先睡了，早休息。”
“嗯。”顾玖应了一声。
床头的灯仍然亮着，过了不过一会儿，旁边就传了均匀又绵长的呼吸声，顾玖的视线瞥了过去，落在了对十分有型的眉眼上。
不管哪个角度看，这个人的确是有着傲人的资本，至少这副模样长的十分的讨人喜欢，就是嘴太会说，容易降低印象分。
他看了片刻，跃跃欲试的腿缩了回去，虽然心里着要将这人踹下去，但是看在他睡的这么好的份上，还是算了。
顾玖打了个哈欠，这个身体的生物钟往往并不允许他醒的太久，今天已算是超长了。
摸索着关掉了灯，顾玖躺下时闭上了眼睛，跟顾熙不同，他早就习惯了黑暗的环境，但是还没有习惯自己的身边躺上一个人。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沈醇并没有什么不良的睡觉习惯，虽然见他抽过烟，但少，印象中只有那么一次，所以连呼吸声都是轻缓的，但轻缓，在这种极度安静的环境中，也十分的有存在感。
睡不着……
顾玖睁眼睛看着漆黑的环境，耳边连手表指针跳动的声音都能够听得到，一格一格的数着，困意却离他越越远。
人格到底什么时候能够切换回去，现在应该安心了吧？
然而等了久，也没有任何眩晕的感觉传，顾玖翻了几下身，打台灯看了一下时间，凌晨一，好，这么躺下去，这一觉不睡了。
“怎么了？”旁边有困倦的声音传了过。
“没什么。”顾玖看着半阖着眼睛的男人道，“我上厕所，吵醒你了。”
“你一直在翻身。”沈醇看着他道，“睡不着？”
“我一般晚上不睡。”顾玖说道。
“好吧，你吵醒我了，是不是该我一儿补偿？”沈醇看着他笑道。
顾玖说道：“你要什么？”
“我当抱枕抱一会儿。”沈醇拉住了他的手道，“十分钟，好不好？”
顾玖本是拒绝的，奈何最后一句拒绝了感觉自己有儿无情：“说好的，十分钟。”
“好。”沈醇将凑过的人伸手抱住道，“等我睡着了你可以将我推。”
“嗯。”顾玖应道。
拥抱的姿势有些亲密，甚至能够听到彼的心跳声，顾玖隐隐约约数着，算着时间却听到了头顶重新平缓下的呼吸声，心神微松，顾玖重新算着时间，不知何眼皮沉了下去，掀了几次，到底没按住。
怀里的呼吸变得平稳了下，沈醇睁眼睛看了一眼时间，还没有过去五分钟。
他轻轻起身将灯关上，然后重新抱住了人。
晨光熹微的时候沈醇的生物钟让他醒了过，怀里的人仍然在，只是心跳声却不像以往一样是缓慢的。
沈醇睁眼睛的时候对上了身旁人正在打量的神色，对的眼睛清亮，没有任何困倦的感觉，明显已醒了久。
“看什么？”沈醇问道。
“昨晚睡在一起了。”顾熙眼神有些微飘，“还做什么事了？”
“他接受了，其他的没做。”沈醇说道。
“哦……”顾熙哦了一声，有些思绪在眉宇间流转着。
“问什么？”沈醇询问道。
“下次换的时候能不能拍一下，我挺看看我另外一面是什么样子。”顾熙抓着他的胳膊，眼睛里是十足的感兴趣。
“你的另外一面会发现的。”沈醇说道。
“我又不怕他。”顾熙说道。
所有人里面，他是那个可以随意任的那个。
“我怕他。”沈醇说道。
“他对你做什么了吗？”顾熙有些惊讶。
“他说我没有分手，只有丧偶。”沈醇说道。
顾熙沉默了一下道：“这种说法有儿过分。”
“嗯。”沈醇应了一声。
“但只要不分手不就好了。”顾熙笑道，“你会跟我分手么？”
“当然不会了。”沈醇说道。
“所以你不怕他。”顾熙说道。
【宿主，是不是不回了？】521问道。
什么叫做自孽不可活，这就是！
【这样多可爱。】沈醇笑道，【谁也欺负不了他。】
521提着摄像机欣赏着嘴硬的宿主。
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夫夫相吧。
“好吧，只要他同意，我可以帮你拍。”沈醇答应了。
……
“不同意。”顾玖面对着沈醇手中的摄像机道，“他是变.态么？”
这句话出口，他意识到了自己好像在骂自己：“总之不行。”
“你有他的记忆，他没有你的，心里也许会有不安。”沈醇侧了摄像机的镜头说道。
顾玖叹了一口气道：“他曾监控室里看到过。”
那一次看到以后，就实施了全面封锁的计划。
“那个时候他的心结还没有打。”沈醇看着他道，“他现在对你没恶意。”
“我知道，那一切的背后推波助澜的是你。”顾玖看着他道，“你希望我们融合。”
“是，我不喜欢一个人，还被当成一个花心的渣男。”沈醇说道。
“齐人之福不是更好？”顾玖说道。
“我不喜欢齐人之福。”沈醇调整着摄像机的位置道，“我只喜欢对着一个人，没有提心吊胆，只有一心一意。”
“只对着一个人，时间长了不会腻么？”顾玖问道，“新鲜感消失，多人都会寻求刺激。”
“找刺激的式有多，什么要找那种无法挽回的？”沈醇看着他笑道，“那是得有多空虚无聊需要认可，会把所有的心思都找那种新鲜感上？”
“人都是会变的，或许曾喜欢的那个人，也会变得面目全非。”顾玖说道，“不是记忆中喜欢的模样。”
沈醇放了摄像机朝他走了过道：“改变的发生并不仅仅是一个人的原因，而是双造成的，生活在爱里的人，不会变得面目全非，你只会变成越越好的模样。”
“万一我要是中年发福了呢？”顾玖问道。
沈醇坐在了他的身侧道：“那我就拉着你锻炼，就是自己辛苦一儿。”
“什么要辛苦，找现成的不是更好。”顾玖说道。
“可我只喜欢你。”沈醇按上了他的头顶道，“我会每天告诉你，直到你信的那一天止。”
顾玖瞳孔微颤，他微微侧过了头道：“万一我一辈子不信呢？”
“那我就说一辈子。”沈醇笑道。
“你别逼我。”顾玖说道。
“你要是信了，我就每天说两遍。”沈醇说道。
顾玖疑惑的看向了他：“什么？”
“巩固一下。”沈醇凑过去亲了一下他的唇角道，“我知道你在不安，但请相信我。”
“我尝试一下。”顾玖说道。
他喜欢这个人，也相信他，只是有时候感情的事情不能如同火焰一样，一下子焚烧光了，就容易剩下一的灰烬，他要的是细水长流的爱情，慢慢的，一一的流淌，永远都不会断绝。
日久见人心，这个人能够坚持多久，他就会爱他多久。
“好。”沈醇说道。
顾玖错眸的时候瞥向了一旁静立在那里的摄像机，迟疑了一下道：“你摄像机了没有？”
“了。”沈醇说道。
顾玖蹙了一下眉道：“还是删除了好。”
虽然他刚的态度算是默许，但这种画面主人格看了，说不定只有扎心。
然而他刚刚站了起，脑袋就眩晕了一下，根本不及反应就重新跌坐回了沙发上。
顾熙睁眼睛，辨别着自己的，第一眼看到的是沈醇，第二眼看到的是立在那里的摄像机：“你真的拍了么？”
“嗯，但他或许不希望你看到。”沈醇说道。
“嗯？什么？”顾熙起身走到了摄像机旁，调取着内存道，“有什么不能看的画面？”
录下的内容在播放着，顾熙第一次这么清晰明了的看见自己的另外一面，眼神冷，看起有儿不像他，但是看起又酷，只是问出的问题会有些尖锐，像是带着保护自己的刺一样，根根都戳在别人的身上。
看起强大，其实不安，他自己的不安可以找别人倾诉和消化，可是玖的不安却只能自己埋藏着，自己将那些痛苦一一的化解。
另外一个自己，虽然看起冷，但亲切。
那些刺竖起，却被沈醇一一的化解了，让其变得柔软而无法伤人，然后就是亲吻。
那么冷的一个人，看向沈醇的目光却是带着爱意的，在他不留意的，那种感情就会流淌出。
画面在他清醒过的时候被顾熙按下了暂停，他架子上重新打了录制，走到了沈醇的旁边坐下道：“他的格看起有儿别扭。”
“因不习惯别人对他展露善意。”沈醇说道。
“我觉得有必要示范一下。”顾熙搂上了沈醇的脖颈道，“一直拒绝有时候也会让恋人难过的，那样不好。”
“你确定不是扎心？”沈醇问道。
顾熙轻声说道：“我觉得他需要一刺激，这样会更加主动一儿。”
“你的法他都会知道。”沈醇提醒道。
“那又怎么样，知道是一回事，上钩是另外一回事。”顾熙微微仰起头道，“沈醇，亲我一下。”
“遵命。”沈醇吻上了他的唇。
……
顾玖坐在桌边观看着摄像机里的内存，明明事情已记忆中读取到了，却还是仿佛神病一样看了一遍又一遍，不得不说顾熙真的了解他，又或说太过于了解自己。
沈醇进屋的时候还没有看清里面的画面，就被人直接按在了门上，屋内有些昏暗，面前的青年穿着宽松的衬衫，不解领口，直接露出了锁骨的线条。
眼前的这一幕十分具有冲击，尤其是在沈醇发现对下面是没有穿裤子的情况下。
顾玖扯住了他的领带，贴近的时候眸光微微颤了一下：“好看么？”
“好看。”沈醇坦诚道。
不仅话语坦诚，身体也坦诚。
“你原不是对我没兴趣么？”顾玖说道。
“回去就冲冷水澡了。”沈醇扣紧了他的腰笑道，“确定要继续下去么？”
他的眸中明显有些危险，顾玖咽了一下口水，手指轻挑着沈醇的喉结道：“你确定继续下去他不会哭么？”
521待在小黑屋里，着这可真是一个人愣是玩出了宫斗的感觉。
它已是个成年统了，它看！
四目相对, 场面一时是有些寂静的。
521举着自己的摄像机，一个敬业的系统，一定要将如神圣的时刻记录下。
沈醇在那一瞬间甚至搓一把脸, 主人格转换成副人格还有一儿征兆，可是副人格变成主人格却是十分突然的, 大概的猜测只能是对的心情平复了下, 但这种东西是难预测的。
顾熙问出那个问题以后也有些迟疑不定，他失去意识的时候是坐在桌子那里的，可是现在却是站在这里的，中间顾玖一定跟沈醇接触过。
对的格据说是冷漠残暴的，前顾熙不理解，可现在理解了, 这也意味着他不敢说出的话, 对是敢说的。
比如人格分裂。
沈醇如果知道了, 会是什么样的法？这的的确确属于神病的范畴了。
沈醇没有出答案，顾熙看着他，心情是不定：“我……”
“看人格切换回了。”沈醇笑道。
顾熙眼睛睁圆了：“你知道了！”
那什么态度这么淡定, 不应该有儿其他的反应么？比如惊讶，陌生，复杂甚至厌恶么？
“嗯，知道了。”沈醇笑道，“他坦了。”
事情没有说出口的时候还会斟酌到底什么时候口比较合适，真相暴露出的那一刻是忐忑的, 但似乎也带着儿破罐子破摔的轻松感。
“对不起。”顾熙有些抱歉道, “我不是故意要瞒你的，连我自己都是知道这件事情。”
“所以你失去的记忆重新找回，并不是失忆症, 而是人格融合对么？”沈醇问道。
“你连这个也知道！”顾熙有些感慨顾玖的勇气，“他连这个都告诉你了。”
“对，几乎所有。”沈醇说道。
“说了也好。”顾熙松了一口气看着他道，“那你介意么？”
“介意什么？”沈醇问道。
“介意我的两个人格，有时候可能说着说着就变了。”顾熙说道，“我没有他的记忆，多事情都会中断。”
“不介意。”沈醇笑道，“你就是你，而且不是已在融合了么？”
顾熙不得不感慨男人的接受能力真的不错，他试图站直身体，却发现沈醇的手还扣在他的腰间。
清醒的时候他就是这个姿势，也就是说之前他们之间的距离就亲近。
这已不仅仅是不介意了，而是接受的速度堪比火箭。
顾熙看向了沈醇：“你跟顾玖关系不错。”
这简直就是大型的翻车现场，521一刻都不敢懈怠。
沈醇动了一下鼻尖笑道：“好浓的醋味。”
顾熙：“……”
虽然多事情都能理解了，也让沈醇对于他的两面都喜欢，可是真到了这种时候，那种酸味还是会在心中翻涌。
顾熙抿唇道：“你喜欢他么？”
“我该不该喜欢呢？”沈醇笑着反问道。
如果回答喜欢会吃醋，如果回答不喜欢，那就是对于他的另外一面的抗拒。
喜欢还是不喜欢，都是错误答案。
问题抛回了自己，顾熙一时也有些答不上：“你在发现我们两个是一个人之前喜欢他么？”
“不喜欢。”沈醇说道。
其实是喜欢的，他进入特殊世界任务其次的，眼前的这个人是最重要的那个。
这么多的世界，他本身就是划分成了无数的身份，无数的格，每一面都是他，每一面他都是喜欢的。
两个人格，并不是两个人，而是一个人的光明和黑暗面，对于这个人的喜欢，绝不是只有光明一面的，但现在不能这么答。
“但现在喜欢了对么？”顾熙问道。
“我会接受你的所有面。”沈醇松了他的腰，弯腰上捡起了那把拆信刀放在了桌上。
刀片落在盒子里，发出了极清脆的一声，顾熙这到他意识清醒的时候手里还捏着这把拆信刀，而手所在的位置是沈醇胸口的。
顾熙神色有些凝滞：“他杀你？”
“他要是真杀我，这把刀现在应该在我的胸膛里。”沈醇笑道。“他只是觉得我花言巧语，哪个都要。”
“不是这样的。”顾熙扶住了他的手臂说道，“你不是这样的人，我会跟他解释清楚。”
这件事情应该由他处理，而不是沈醇，他左右难，沈醇夹在中间也会左右难。
……
这件事情就像是一个死结，顾熙自己有时候通了，有时候又不通。
不能求助别人，也不能让沈醇做选择，他唯一能够到的只有黎伯。
“黎伯。”顾熙叫他的时候微微叹了一口气。
“少爷，遇到麻烦的事情了？”黎伯耐心问道。
“嗯，虽然能够接受自己的另外一个人格，但是还是会有小小的介意。”顾熙说道。
“家主也介意么？”黎伯问道。
“他觉得沈醇同时喜欢两个人格是花心的表现，能够同时喜欢两个，就能够同时喜欢三个甚至更多。”顾熙叹气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现在的事情。”
“少爷，道理谁都明，我们撇道理只谈感情。”黎伯慈祥道，“换个角度，如果沈醇他分裂成了两个人格，您会喜欢哪一个？您会只选择一个，放弃另外一个么？”
“不会。”顾熙说道。
如果是沈醇真的分裂成了两个人格，他舍不下另外一个，因另外一个也是他，选择了其中之一，而丢下了另外一个，他应该会难过吧。
当事情清晰明了的摆在眼前时，似乎能够明沈醇的难，以及玖的纠结。
他也不争夺，可那也是他喜欢的人，而同时喜欢，又好像变成了一种花心。
但其实不是，因是他，所以不论他变成什么样子，喜欢的那个人都只是他而已。
就像他自己，在他自己看，他是不断变化的，可在沈醇看，面对的不过是他这个人。
“这就对了，少爷，即使分裂了人格，您的两面，也始终是您，或许大体的格看起有差异，但是小的行习惯上都是一样的，就像是同样不喜欢密闭黑暗的环境，就像是吃药怕苦，就像是同样格倔强，甚至有时候是有些执拗的。”黎伯说道，“我服侍了您这么多年，看的最清楚，您本就是一个人，不要自己设限，将自己局限进去，也不要沈醇设限，因这种事情本身就难，没有一个完全正确的答案。”
顾熙心口的那股气好像散了出：“我明了。”
“如果家主和您实在无法接受，那么可以选择在人格融合的这段期间暂时跟沈醇分。”黎伯说道，“等到人格融合完成，继续你们的缘分，这样谁也不会难。”
“可什么时候能够融合完成呢？”顾熙微微提起了心神。
“人的记忆庞大，这种事情谁也判断不了。”黎伯笑道，“可能三五天，也可能几年，甚至一辈子，您觉得可以，可以去尝试一下。”
“可我也不能让他一直等着我。”顾熙说道。
“可这也刚好是考验他的时候，您刚好可以看看你们分的时候，他会不会喜欢上别人不是么？”黎伯问道。
“这种考验怎么能随便做？”顾熙说道，“如果他真的喜欢别人，那不是亲手将他我的身边推么？”
黎伯没忍住笑了两声：“少爷真的长大了多，既然感情好，什么要猜测他可能做出的错事围住自己呢，猜忌和考验都会消磨感情，这一，家主有些执念了。”
“黎伯真的懂的多，难怪您跟伯母看起感情一直好。”顾熙说道。
“但也会吵架，也会有不理解对的时候，但这种时候需要两个人坐下好好的去沟通。”黎伯说道，“讲清楚了，解决了，以后的路会平坦多。”
“谢谢您。”顾熙说道。
“少爷有什么困惑，都可以跟我讲一讲，虽然我现在赋闲养老了，可少爷就像是我的孩子一样，我希望您过的幸福。”黎伯说道。
“我明，您也要注意身体。”顾熙说道。
电话挂断，顾熙一个人坐了久。
门被敲响的时候，屋里的光线已暗了下去，男人关切的声音外面传：“阿，在忙？”
“没有。”顾熙说道。
“我进了。”沈醇打了个招呼，进的时候却只看到了一室的昏暗，他打了灯，看着静坐在那里的人道，“怎么不灯？心情不好？”
“没有，心情挺好的。”顾熙说道。
他虽然讨厌黑暗，但一个独处的环境的确能够让人冷静下去思索一些事情。
他的这一面喜欢光明敞亮的，顾玖的那一面，或许并不是天生格阴暗，而是在那种式记忆曾的事情，让自己任何时候都不能软弱。
即使记忆现在不互通，有些行却能够理解了，因都是自己的本身出发的，他选择了逃避，而承受的那一选择了面对。
但如果不是在那个幼小的年龄遇到那么惨痛的事情，如果面前有他必须要解决的事情，他也会选择面对。
本就是一个人，没必要去区分，也没必要让沈醇必须去区分。
沈醇看着他坚定又轻松的神色道：“现在到饭了，吃儿什么么？”
“吃儿甜的东西。”顾熙说道。
“稍等我一会儿。”沈醇说道。
晚餐一般不会太甜腻油腻，可今天顾熙的面前却摆上了几道甜的食品，奶油蛋糕和糕。
任何可食的东西在安全区都是极贵的，像糖这种能够提供热量的东西，更是跟金子的区别不大。
顾熙将一块蛋糕送进了口中，不是过甜腻的口味，带着鲜果的清新感，让心情好像在一瞬间好到了极致：“好吃。”
“我知道你不喜欢太甜的，就没有放多糖。”沈醇说道，“你喜欢就好。”
“我下午一个人待着的时候了多事情。”顾熙说道。
“都有什么？”沈醇问道。
“比如你喜欢我和玖的事情。”顾熙说道，“我一直将自己套进了一个圈子里面，即使接受了跟玖融合，似乎也将他划分成了另外一个人，但其实不是，他就是我，我们本就是一体的。”
“怎么明的？”沈醇笑道。
“黎伯问了我一个问题。”顾熙笑的有些温柔，“他问我如果你分裂成了两个人格，我会选择哪一个。”
“你是怎么回答的？”沈醇笑着问道。
“我哪个都无法割舍。”顾熙说道，“那本就是你。”
【这个回答听起有儿花心。】521说道。
【成年人做什么选择，当然是全都要。】沈醇说道。
521：【……这样好么？】
宿主老渣男。
【如果你喜欢的系统被割裂成了两半，一个是0，一个是另外一个数字，你怎么选？】沈醇出了选择题。
521惊觉自己也是个成年系统了：【都要！】
缺哪块都不行。
“就像是你的过去和你的现在一样，我哪个都喜欢。”顾熙看着沈醇继续说道，“所以请喜欢玖吧，也让他爱上你好么？”
“这是已既定的事实。”沈醇扣住了他的后颈吻上了他的唇，“阿，我未区分过你。”
不管是顾玖还是顾熙，都是阿。
蛋糕的甜味在口腔中弥漫着，顾熙未觉得哪一个吻像现在这么甜。
心结打，他愿意跟自己分享……他只是喜欢这个人而已，不管划分成了什么样子，都只是喜欢他而已。
拳头收紧，指尖陷进去了掌心，尖锐的疼痛感传时，顾熙感觉到了精神的恍惚，放任自己的意识陷落了下去。
顾玖睁眼睛，还未整理那些随之而的记忆，就已被男人扣紧了后颈压在了沙发上，一切话语都被掩盖在了这个甜蜜而充斥着占有欲的吻中。
推拒的手臂力道似乎在软化着，当手不是推拒，而是轻轻扶上男人的手臂时，顾玖的心里是极慌乱的。
黎伯说的话，主人格的心思，这个人的感情混杂在了一起。
既定的事实。
因是同一个人，所以喜欢同一个人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么？
那么是什么时候，他喜欢这个人的呢？
顾熙是初遇，那他呢？他主人格的记忆中也看到了那一幕，潇洒而随的情被掩盖在温柔谦和的外表之下，当他期待看到对慌乱的神情时，似乎就已动了心思，只是对喜欢的是顾熙，一切都好像没了意义。
吻分时，一切都好像变得有些乱七八糟。
顾玖看着正注视着自己的男人，微微喘着气道：“他跟你说的也不完全是对的，喜欢一个人，未必需要喜欢他的所有面。”
“阿，或许在其他事情上你要比熙有勇气的多，但这件事情上，你不如他勇敢和的通。”沈醇摩挲着他的唇角说道。
“你说谁不如他？”顾玖说道。
“那……说你喜欢我。”沈醇挑眉道。
顾玖看着他，拳头微微收紧，侧了眸道：“这种东西不挂在嘴上。”
“好，我知道了，你心里是喜欢的。”沈醇笑道。
顾玖察觉上套，蓦然看向了他道：“你！我不喜欢你，你不要自多情。”
“好，那是我单恋。”沈醇低下头轻轻啜吻着他的唇道，“阿，我喜欢你。”
顾玖的心脏微微收缩了一下，其中翻涌的热流让他陌生而又觉得熟悉，他呼吸轻颤了一下，推着沈醇的肩膀道：“你先起。”
“这是对阿说的，也是对顾玖说的。”沈醇的吻落在了他的耳侧，看着那里通红的痕迹道。
顾玖侧目看向了他，对上了那双含着笑意和深情的桃花眼，不管什么时候看他，都觉得是多情，偏偏又生了一张讨喜的嘴。
那些深情的视线，那些话语并不是对着顾熙，而是他，看见的是他，说的也是他。
没有误解。
“你这些话对多少人说过？”顾玖侧了一下头，躲过了打在耳侧的气息道，“又骗过多少人？”
“只对你说过。”沈醇低身，耳朵贴在了他的心口处道，“心跳声大，阿，人不可貌相，你怎么能因一个人长的风流就一定觉得他一定是个花心的人呢？”
顾玖张了张口，发现自己无法反驳：“你太会说，我狡辩不过你。”
沈醇起身的时候了他的心口笑道：“真话也好，狡辩也罢，我只听你这里说的话。”
顾玖往上抽身，却被沈醇直接扣住了腰身笑道：“阿，说句喜欢听听。”
“你不是只听那里的话么？”顾玖问道。
“人都是贪得无厌的，听完了这里的，还听听嘴上的。”沈醇啧了一声道，“堂堂顾家的家主，不会连真心话都不敢说出口吧。”
顾玖瞪着他道：“你打架么？”
“看真的说不出口。”沈醇笑道。
“我喜欢你！”顾玖直接说道，话出口的时候对上了男人得意的神色，瞬间反应了过，“你激将法！卑鄙！”
“阿，我也喜欢你。”沈醇看着他笑道。
顾玖本激动的情绪像是按下了暂停键一样，始已变得非常的困难。
但其实已没有始了。
他没让自己变成一个争夺别人感情的人，那样的自己连他自己都会看不起，可是现在他有了喜欢对的资格。
曾心底渴望的东西，摆在了他的面前。
他忽然有些庆幸自己是顾玖，而这个人理所当然的属于他。
沈醇凑过去轻吻的时候，顾玖没有推。
他喜欢这个人，曾推说的是顾熙的感受，但其实是他的，他们的。
被拒绝的时候，觉得被替代的时候的那种感觉，应该叫做难过，就像是告诉他，有些东西他连伸手的资格都没有一样。
现在有了。
人生也好，顾家的起复也好，都是靠自己去争夺的，他也不会输任何人。
顾玖扣住了沈醇的肩膀，翻身的时候将他推到了身下，男人虽然有些诧异，似乎也在配合着他的举动。
“怎么？”沈醇躺在那里的时候随手扒梳了一下有些凌乱的额发。
“顾熙会被你掌控，我不会。”顾玖跪坐在他的身上，手指直接勾住了沈醇的领带，将人扯了过道，“你既然招惹了我，这辈子就别其他人了。”
“不会。”沈醇笑道。
“我的界限先立在这里，你要是敢离或招惹了谁。”顾玖的视线往下移了一下道，“后果只有丧偶。”
在和平时代，这或许只是一句狠话甚至是玩笑话，但在这个时代，这个人的口中说出，真实有效。
“好，我的话也放在这里，你要是敢离或招惹了谁……”沈醇看着他道。
“怎么样？”顾玖问道。
“我就让你一辈子下不了床。”沈醇笑道。
顾玖：“你打断我的腿？”
沈醇沉默了一下失笑，他凑到了顾玖的耳边道：“谈恋爱不讲究暴力的手段，只是让你腿软而已。”
话提示到了这一步，顾玖反应过了：“你有那个本事么？”
“你试试？”沈醇问道。
顾玖梗了一下，对没对顾熙动手，明显是因感情问题没有解决到位，真要试，谁输谁赢还真不一定：“现在是吃饭时间，你满脑子都是这种污秽思么？”
“嗯。”沈醇搂住了他的腰道，“看见你的时候，确实大部分时间都是这种法。”
顾玖那一瞬间真的要研究一下他的脸皮是怎么制成的，竟然如的坚韧不摧。
“我要吃东西了。”顾玖他的身上下，坐在了沙发上始品尝食物。
手掌上的月牙印清晰可见，顾熙接吻到了一半突然这么做，明显是故意的。
他的心结解的还真是快。
东西是顾玖少吃的甜食，他大部分的时间都是没办法享食物的，甜食吃的更少，但入口的时候，的确美味。
食物被吃光，沈醇整理好了领带，梳理好了头发，这端起了托盘转身走了出去。
顾玖看着他的身影有些心浮气躁，这家伙衣衫散乱有散乱的美感，整齐有整齐的.感，并且特别擅长发挥自己的长处，也难怪顾熙扛不住一个回，就被他拿下了。
夜幕度降临，沈醇在整个别墅安静下的时候拿着自己的睡衣上了楼，门的时候看到的是几乎盘踞整张床的青年。
“这是睡觉的，你干什么？”顾玖坐在大床的中央看着他问道。
他当然知道对跟顾熙睡觉已成了习惯，但这种习惯还是要改一下，根据他的第六感，这种情况下躺在一张床上，发生的事情不会太美妙。
“当然是睡觉。”沈醇进的时候直接关上了门道。
“你回去睡，我不怕黑。”顾玖冷声道。
“我知道，但是另外一个要是睡到一半醒过看不到我，不是要哭着跑下楼找我，那样别人都知道阿是个爱哭鬼了。”沈醇走到了床边笑道。
顾玖：“……”
顾熙没有干过那样的事，干那事的是他，这家伙……
“这床太小。”顾玖说道，“睡不下，你可以睡沙发。”
“你在怕什么？”沈醇笑道。
顾玖冷笑一声道：“你觉得我会怕？你有什么好怕的？”
“那我睡床。”沈醇说道。
“睡。”顾玖的声音掷有声，然而下一刻他看着已在解衣扣的男人深吸了一口气，他真的非常把对丢到窗外去，“其实……”
“自己说过的话不能反悔，反悔就是小狗。”沈醇说道。
“幼稚。”顾玖的话瞬间咽回了肚子里，这整个安全区里，还没有人敢骂他是狗。
沈醇顺理成章的上了床，顾玖则大床的中央挪到了一侧，沈醇那边瞬间宽敞了起。
“要关灯么？”沈醇躺在那里并没有碰他。
“我还要看儿东西，一会儿睡。”顾玖说道。
“好吧。”沈醇闭上了眼睛道，“那我先睡了，早休息。”
“嗯。”顾玖应了一声。
床头的灯仍然亮着，过了不过一会儿，旁边就传了均匀又绵长的呼吸声，顾玖的视线瞥了过去，落在了对十分有型的眉眼上。
不管哪个角度看，这个人的确是有着傲人的资本，至少这副模样长的十分的讨人喜欢，就是嘴太会说，容易降低印象分。
他看了片刻，跃跃欲试的腿缩了回去，虽然心里着要将这人踹下去，但是看在他睡的这么好的份上，还是算了。
顾玖打了个哈欠，这个身体的生物钟往往并不允许他醒的太久，今天已算是超长了。
摸索着关掉了灯，顾玖躺下时闭上了眼睛，跟顾熙不同，他早就习惯了黑暗的环境，但是还没有习惯自己的身边躺上一个人。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沈醇并没有什么不良的睡觉习惯，虽然见他抽过烟，但少，印象中只有那么一次，所以连呼吸声都是轻缓的，但轻缓，在这种极度安静的环境中，也十分的有存在感。
睡不着……
顾玖睁眼睛看着漆黑的环境，耳边连手表指针跳动的声音都能够听得到，一格一格的数着，困意却离他越越远。
人格到底什么时候能够切换回去，现在应该安心了吧？
然而等了久，也没有任何眩晕的感觉传，顾玖翻了几下身，打台灯看了一下时间，凌晨一，好，这么躺下去，这一觉不睡了。
“怎么了？”旁边有困倦的声音传了过。
“没什么。”顾玖看着半阖着眼睛的男人道，“我上厕所，吵醒你了。”
“你一直在翻身。”沈醇看着他道，“睡不着？”
“我一般晚上不睡。”顾玖说道。
“好吧，你吵醒我了，是不是该我一儿补偿？”沈醇看着他笑道。
顾玖说道：“你要什么？”
“我当抱枕抱一会儿。”沈醇拉住了他的手道，“十分钟，好不好？”
顾玖本是拒绝的，奈何最后一句拒绝了感觉自己有儿无情：“说好的，十分钟。”
“好。”沈醇将凑过的人伸手抱住道，“等我睡着了你可以将我推。”
“嗯。”顾玖应道。
拥抱的姿势有些亲密，甚至能够听到彼的心跳声，顾玖隐隐约约数着，算着时间却听到了头顶重新平缓下的呼吸声，心神微松，顾玖重新算着时间，不知何眼皮沉了下去，掀了几次，到底没按住。
怀里的呼吸变得平稳了下，沈醇睁眼睛看了一眼时间，还没有过去五分钟。
他轻轻起身将灯关上，然后重新抱住了人。
晨光熹微的时候沈醇的生物钟让他醒了过，怀里的人仍然在，只是心跳声却不像以往一样是缓慢的。
沈醇睁眼睛的时候对上了身旁人正在打量的神色，对的眼睛清亮，没有任何困倦的感觉，明显已醒了久。
“看什么？”沈醇问道。
“昨晚睡在一起了。”顾熙眼神有些微飘，“还做什么事了？”
“他接受了，其他的没做。”沈醇说道。
“哦……”顾熙哦了一声，有些思绪在眉宇间流转着。
“问什么？”沈醇询问道。
“下次换的时候能不能拍一下，我挺看看我另外一面是什么样子。”顾熙抓着他的胳膊，眼睛里是十足的感兴趣。
“你的另外一面会发现的。”沈醇说道。
“我又不怕他。”顾熙说道。
所有人里面，他是那个可以随意任的那个。
“我怕他。”沈醇说道。
“他对你做什么了吗？”顾熙有些惊讶。
“他说我没有分手，只有丧偶。”沈醇说道。
顾熙沉默了一下道：“这种说法有儿过分。”
“嗯。”沈醇应了一声。
“但只要不分手不就好了。”顾熙笑道，“你会跟我分手么？”
“当然不会了。”沈醇说道。
“所以你不怕他。”顾熙说道。
【宿主，是不是不回了？】521问道。
什么叫做自孽不可活，这就是！
【这样多可爱。】沈醇笑道，【谁也欺负不了他。】
521提着摄像机欣赏着嘴硬的宿主。
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夫夫相吧。
“好吧，只要他同意，我可以帮你拍。”沈醇答应了。
……
“不同意。”顾玖面对着沈醇手中的摄像机道，“他是变.态么？”
这句话出口，他意识到了自己好像在骂自己：“总之不行。”
“你有他的记忆，他没有你的，心里也许会有不安。”沈醇侧了摄像机的镜头说道。
顾玖叹了一口气道：“他曾监控室里看到过。”
那一次看到以后，就实施了全面封锁的计划。
“那个时候他的心结还没有打。”沈醇看着他道，“他现在对你没恶意。”
“我知道，那一切的背后推波助澜的是你。”顾玖看着他道，“你希望我们融合。”
“是，我不喜欢一个人，还被当成一个花心的渣男。”沈醇说道。
“齐人之福不是更好？”顾玖说道。
“我不喜欢齐人之福。”沈醇调整着摄像机的位置道，“我只喜欢对着一个人，没有提心吊胆，只有一心一意。”
“只对着一个人，时间长了不会腻么？”顾玖问道，“新鲜感消失，多人都会寻求刺激。”
“找刺激的式有多，什么要找那种无法挽回的？”沈醇看着他笑道，“那是得有多空虚无聊需要认可，会把所有的心思都找那种新鲜感上？”
“人都是会变的，或许曾喜欢的那个人，也会变得面目全非。”顾玖说道，“不是记忆中喜欢的模样。”
沈醇放了摄像机朝他走了过道：“改变的发生并不仅仅是一个人的原因，而是双造成的，生活在爱里的人，不会变得面目全非，你只会变成越越好的模样。”
“万一我要是中年发福了呢？”顾玖问道。
沈醇坐在了他的身侧道：“那我就拉着你锻炼，就是自己辛苦一儿。”
“什么要辛苦，找现成的不是更好。”顾玖说道。
“可我只喜欢你。”沈醇按上了他的头顶道，“我会每天告诉你，直到你信的那一天止。”
顾玖瞳孔微颤，他微微侧过了头道：“万一我一辈子不信呢？”
“那我就说一辈子。”沈醇笑道。
“你别逼我。”顾玖说道。
“你要是信了，我就每天说两遍。”沈醇说道。
顾玖疑惑的看向了他：“什么？”
“巩固一下。”沈醇凑过去亲了一下他的唇角道，“我知道你在不安，但请相信我。”
“我尝试一下。”顾玖说道。
他喜欢这个人，也相信他，只是有时候感情的事情不能如同火焰一样，一下子焚烧光了，就容易剩下一的灰烬，他要的是细水长流的爱情，慢慢的，一一的流淌，永远都不会断绝。
日久见人心，这个人能够坚持多久，他就会爱他多久。
“好。”沈醇说道。
顾玖错眸的时候瞥向了一旁静立在那里的摄像机，迟疑了一下道：“你摄像机了没有？”
“了。”沈醇说道。
顾玖蹙了一下眉道：“还是删除了好。”
虽然他刚的态度算是默许，但这种画面主人格看了，说不定只有扎心。
然而他刚刚站了起，脑袋就眩晕了一下，根本不及反应就重新跌坐回了沙发上。
顾熙睁眼睛，辨别着自己的，第一眼看到的是沈醇，第二眼看到的是立在那里的摄像机：“你真的拍了么？”
“嗯，但他或许不希望你看到。”沈醇说道。
“嗯？什么？”顾熙起身走到了摄像机旁，调取着内存道，“有什么不能看的画面？”
录下的内容在播放着，顾熙第一次这么清晰明了的看见自己的另外一面，眼神冷，看起有儿不像他，但是看起又酷，只是问出的问题会有些尖锐，像是带着保护自己的刺一样，根根都戳在别人的身上。
看起强大，其实不安，他自己的不安可以找别人倾诉和消化，可是玖的不安却只能自己埋藏着，自己将那些痛苦一一的化解。
另外一个自己，虽然看起冷，但亲切。
那些刺竖起，却被沈醇一一的化解了，让其变得柔软而无法伤人，然后就是亲吻。
那么冷的一个人，看向沈醇的目光却是带着爱意的，在他不留意的，那种感情就会流淌出。
画面在他清醒过的时候被顾熙按下了暂停，他架子上重新打了录制，走到了沈醇的旁边坐下道：“他的格看起有儿别扭。”
“因不习惯别人对他展露善意。”沈醇说道。
“我觉得有必要示范一下。”顾熙搂上了沈醇的脖颈道，“一直拒绝有时候也会让恋人难过的，那样不好。”
“你确定不是扎心？”沈醇问道。
顾熙轻声说道：“我觉得他需要一刺激，这样会更加主动一儿。”
“你的法他都会知道。”沈醇提醒道。
“那又怎么样，知道是一回事，上钩是另外一回事。”顾熙微微仰起头道，“沈醇，亲我一下。”
“遵命。”沈醇吻上了他的唇。
……
顾玖坐在桌边观看着摄像机里的内存，明明事情已记忆中读取到了，却还是仿佛神病一样看了一遍又一遍，不得不说顾熙真的了解他，又或说太过于了解自己。
沈醇进屋的时候还没有看清里面的画面，就被人直接按在了门上，屋内有些昏暗，面前的青年穿着宽松的衬衫，不解领口，直接露出了锁骨的线条。
眼前的这一幕十分具有冲击，尤其是在沈醇发现对下面是没有穿裤子的情况下。
顾玖扯住了他的领带，贴近的时候眸光微微颤了一下：“好看么？”
“好看。”沈醇坦诚道。
不仅话语坦诚，身体也坦诚。
“你原不是对我没兴趣么？”顾玖说道。
“回去就冲冷水澡了。”沈醇扣紧了他的腰笑道，“确定要继续下去么？”
他的眸中明显有些危险，顾玖咽了一下口水，手指轻挑着沈醇的喉结道：“你确定继续下去他不会哭么？”
521待在小黑屋里，着这可真是一个人愣是玩出了宫斗的感觉。
它已是个成年统了，它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