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苏清的过去（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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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将领再次见到苏清，已经过了七天。
大牢的门打开的声音传遍大牢，将领抬眸好奇地看着是谁的到来。
苏清穿着丧服，走了进来，看到胖了起码十斤的将领，皱了皱眉，说道：“你在商是没吃的吗？在我这里消耗食物。”
这几日，只有大牢开了荤，理由便是这个俘虏将领要求要吃肉。大牢的人问过来，苏清想着得从这人身上问出点关于刺杀母亲的信息，便同意了。
“你这可是敌营，我多吃点，你们军队吃的就会少点，这说不定是击败你们北冥的关键。”将领油光满面地说道。
“北冥不缺一个人的伙食。”苏清冷漠地说道：“你的名字，报上来。”
“顾子昇。”
“我这没有你的资料，临时被提拔上来的替死鬼？”苏清坐在大牢守兵给的椅子上，翘起二郎腿，脸上全无十岁小孩的稚嫩，手中握着有自己一半高的佩剑。
“是。我本是流放人，十八岁就被流放，入军营充军罢了。”顾子昇靠墙坐着说道：“只是没想到干着干着就被升为一支小兵的副统领，前几天升为统领。”
“商有规定，流放人世世代代皆为奴籍，即使是充军，也是奴籍，能打拼到这个位置，实在是不易。”
“其实，我的副统领位置，也是不久前才升的。”
“哦？”苏清有些好奇地勾起嘴角，问道：“无功不受禄，他们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心甘情愿来赴死。”
顾子昇沉思了一会儿，说道：“他们以让我两个儿子摆脱奴籍为条件，让我率兵前来。”
“这么坦诚。是因为你觉得商的人不会实现承诺吗？”
“是。军营关系复杂，有关系才是王道。之所以选我，是因为我空有才华却没有背景。虽在军中十五年有一定威望，但是一直得不到提拔。现在选我当出头鸟，也是因为我能指挥将士却无需忌惮。至于我的两个奴籍儿子，是死是活，更不需要担心。”
“而你，为了你儿子，你根本没得选，哪怕代价是你自己的性命。”
“是。”
“那我来给你承诺。”苏清托腮，笑着说道：“我把你的两个儿子带回来，以北冥平民的身份让他们在北冥平安活着，不止是他们，你也能好好活着，怎样。”
“你想要什么？我没有实权，很多军中机密是不知道的。”顾子昇谨慎地问道。
“人一旦有了软肋，便什么都可以做。你是，我亦是。”苏清眼里充满了杀戮。
“一、我想知道，西北两座山的山路，你们是如何得知。”
“二、为什么会把最终目标放在刺杀我母亲身上，你们实际上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三、那个暗中辅助你们的人，他是谁，长什么样子，你有没有见过，他的目的是什么。”
顾子昇倒吸一口气，说道：“你怎么知道，有人暗中相助。”
“用脚想想都知道。以你们的蠢笨，怎么可能知道那两座山的路线，又怎么可能莫名其妙地以刺杀我母亲为目标大费周章。”苏清慵懒地说道。
“我回答了这几个问题，你就会答应我救我的儿子是吗？”
“那就要看你怎么回答了。还有一个问题，为什么会给我外袍，只是因为觉得我看着瘦弱担心我受冷死了没办法给你们带路吗？”
“……”
最后一个又是什么问题……顾子昇无语暗道。
“我一个个回答。“顾子昇深吸一口气，说道。
“为什么给你外袍。不只是因为怕你死了。北冥人向来有寒冬腊月冬泳习惯，即使是不穿衣服在这雪地里走也死不了。之所以给你，更是因为你让我想到了我的两个儿子。因为他们父亲的无能，没办法给他们足够御寒的衣物、足够饱腹的食物以及足够安全的成长环境。流放人的儿子，不过是蝼蚁一样的存在，谁路过都能踢一脚，砍一刀。你说你那个假娘死了只有你一个人的时候，我就想到了我的两个可怜儿子。我当时的处境，与你说的谎话的情况实在是相似。本想动手杀你，这样你就不用像我那两个儿子一样在人间受苦。谁成想，你说你能带路，复仇的想法实在是太强烈，我想，如果我死了，我的儿子应该也会这么做。所以给了你机会。给你外套，也是希望未来，我的儿子在长大的路上也能被别人给外袍御暖。未曾想，我这一举动，救了我自己一命，也给我儿子的未来带来了希望。”
苏清眉间动了一下，似是完全没想到这个回答。
“现在想来，你虽是小孩，骗人的话术和演技倒是了得。我竟然真被你骗了。”顾子昇自嘲地笑笑。
可是现在，我也没了娘……苏清暗想。
苏清到底是小孩，眼中泛起了泪光。
顾子昇没有看苏清，继续说道：“你们营地西北方的山路，我也不知他们是如何得知，我也不知他们进军的路线。但是最近商的军营，出现了一个八十岁左右的白发老头。我想，大概与他有关。这个人，也是你想知道的第三个问题的答案吧。”
老头？苏清警惕了起来，示意侍卫拿出画像递给顾子昇。
顾子昇一脸懵地接过。
“你打开看看，是不是这个人。”
顾子昇打开，一脸震惊：“是他，你怎么有他的画像？”
“这就不是你该知道的了。”苏清冷漠地说道。
苏子安擅长画画，过目不忘的记忆也让那老头的模样一直刻印在苏子安脑中。因此，苏子安很快画出了当年告诉北冥山路的老头的样子。
人死不能复生，因此现在几乎能确定，当年假死，如今却突然现身，定然是在谋划一场新的风暴。
一个企图同时削弱商与北冥国力的阴谋。
苏清暗想，这下就麻烦了。
“我不知道对方是谁，但是我听到我的上头称他为大仙，十分尊敬，不敢有一丝怠慢。”
“第一、三、四问题我都回答你了，剩下第二个问题，我可以回答你，但是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你说。”
“之所以以刺杀你母亲作为目标，是因为你母亲，是你父亲为数不多的软肋。”
这位将领再次见到苏清，已经过了七天。
大牢的门打开的声音传遍大牢，将领抬眸好奇地看着是谁的到来。
苏清穿着丧服，走了进来，看到胖了起码十斤的将领，皱了皱眉，说道：“你在商是没吃的吗？在我这里消耗食物。”
这几日，只有大牢开了荤，理由便是这个俘虏将领要求要吃肉。大牢的人问过来，苏清想着得从这人身上问出点关于刺杀母亲的信息，便同意了。
“你这可是敌营，我多吃点，你们军队吃的就会少点，这说不定是击败你们北冥的关键。”将领油光满面地说道。
“北冥不缺一个人的伙食。”苏清冷漠地说道：“你的名字，报上来。”
“顾子昇。”
“我这没有你的资料，临时被提拔上来的替死鬼？”苏清坐在大牢守兵给的椅子上，翘起二郎腿，脸上全无十岁小孩的稚嫩，手中握着有自己一半高的佩剑。
“是。我本是流放人，十八岁就被流放，入军营充军罢了。”顾子昇靠墙坐着说道：“只是没想到干着干着就被升为一支小兵的副统领，前几天升为统领。”
“商有规定，流放人世世代代皆为奴籍，即使是充军，也是奴籍，能打拼到这个位置，实在是不易。”
“其实，我的副统领位置，也是不久前才升的。”
“哦？”苏清有些好奇地勾起嘴角，问道：“无功不受禄，他们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心甘情愿来赴死。”
顾子昇沉思了一会儿，说道：“他们以让我两个儿子摆脱奴籍为条件，让我率兵前来。”
“这么坦诚。是因为你觉得商的人不会实现承诺吗？”
“是。军营关系复杂，有关系才是王道。之所以选我，是因为我空有才华却没有背景。虽在军中十五年有一定威望，但是一直得不到提拔。现在选我当出头鸟，也是因为我能指挥将士却无需忌惮。至于我的两个奴籍儿子，是死是活，更不需要担心。”
“而你，为了你儿子，你根本没得选，哪怕代价是你自己的性命。”
“是。”
“那我来给你承诺。”苏清托腮，笑着说道：“我把你的两个儿子带回来，以北冥平民的身份让他们在北冥平安活着，不止是他们，你也能好好活着，怎样。”
“你想要什么？我没有实权，很多军中机密是不知道的。”顾子昇谨慎地问道。
“人一旦有了软肋，便什么都可以做。你是，我亦是。”苏清眼里充满了杀戮。
“一、我想知道，西北两座山的山路，你们是如何得知。”
“二、为什么会把最终目标放在刺杀我母亲身上，你们实际上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三、那个暗中辅助你们的人，他是谁，长什么样子，你有没有见过，他的目的是什么。”
顾子昇倒吸一口气，说道：“你怎么知道，有人暗中相助。”
“用脚想想都知道。以你们的蠢笨，怎么可能知道那两座山的路线，又怎么可能莫名其妙地以刺杀我母亲为目标大费周章。”苏清慵懒地说道。
“我回答了这几个问题，你就会答应我救我的儿子是吗？”
“那就要看你怎么回答了。还有一个问题，为什么会给我外袍，只是因为觉得我看着瘦弱担心我受冷死了没办法给你们带路吗？”
“……”
最后一个又是什么问题……顾子昇无语暗道。
“我一个个回答。“顾子昇深吸一口气，说道。
“为什么给你外袍。不只是因为怕你死了。北冥人向来有寒冬腊月冬泳习惯，即使是不穿衣服在这雪地里走也死不了。之所以给你，更是因为你让我想到了我的两个儿子。因为他们父亲的无能，没办法给他们足够御寒的衣物、足够饱腹的食物以及足够安全的成长环境。流放人的儿子，不过是蝼蚁一样的存在，谁路过都能踢一脚，砍一刀。你说你那个假娘死了只有你一个人的时候，我就想到了我的两个可怜儿子。我当时的处境，与你说的谎话的情况实在是相似。本想动手杀你，这样你就不用像我那两个儿子一样在人间受苦。谁成想，你说你能带路，复仇的想法实在是太强烈，我想，如果我死了，我的儿子应该也会这么做。所以给了你机会。给你外套，也是希望未来，我的儿子在长大的路上也能被别人给外袍御暖。未曾想，我这一举动，救了我自己一命，也给我儿子的未来带来了希望。”
苏清眉间动了一下，似是完全没想到这个回答。
“现在想来，你虽是小孩，骗人的话术和演技倒是了得。我竟然真被你骗了。”顾子昇自嘲地笑笑。
可是现在，我也没了娘……苏清暗想。
苏清到底是小孩，眼中泛起了泪光。
顾子昇没有看苏清，继续说道：“你们营地西北方的山路，我也不知他们是如何得知，我也不知他们进军的路线。但是最近商的军营，出现了一个八十岁左右的白发老头。我想，大概与他有关。这个人，也是你想知道的第三个问题的答案吧。”
老头？苏清警惕了起来，示意侍卫拿出画像递给顾子昇。
顾子昇一脸懵地接过。
“你打开看看，是不是这个人。”
顾子昇打开，一脸震惊：“是他，你怎么有他的画像？”
“这就不是你该知道的了。”苏清冷漠地说道。
苏子安擅长画画，过目不忘的记忆也让那老头的模样一直刻印在苏子安脑中。因此，苏子安很快画出了当年告诉北冥山路的老头的样子。
人死不能复生，因此现在几乎能确定，当年假死，如今却突然现身，定然是在谋划一场新的风暴。
一个企图同时削弱商与北冥国力的阴谋。
苏清暗想，这下就麻烦了。
“我不知道对方是谁，但是我听到我的上头称他为大仙，十分尊敬，不敢有一丝怠慢。”
“第一、三、四问题我都回答你了，剩下第二个问题，我可以回答你，但是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你说。”
“之所以以刺杀你母亲作为目标，是因为你母亲，是你父亲为数不多的软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