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各自肚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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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萌满足地打了个饱嗝，舒展身体，张开眼睛。她双目含水，皮肤红润，脸上尽是餍足的表情，全身暖洋洋如泡在温泉之中，丝毫感受不到任何压力和不适。
阳萌懒洋洋抬手，肩上有负重之物，她恍恍惚惚转头，却见希光双目紧闭耷在她颈边。男人雕像一般立体分明的五官，长而卷翘的睫毛，挺直的鼻梁，但脸色苍白，粉唇因失血过多而灰败。
思绪慢慢回到阳萌脑中，断片的记忆让她反复回想希光炙热的身体和柔软的唇舌，呼吸之间的缠绵，之后便失去了意识。她惊骇地站起身体，却发现两人四肢交缠，而她的后背有负重，希光的身体失去控制，倒伏在地，银发覆面。
“我这是怎么了？”阳萌低头再三检查自己的身体，除了颈项处有几个红痕外，没有任何不适，看来贞操是保住了。她捡起散落的衣物，发现自己扎入希光心脏的藤蔓由指头粗细胀大至拳头大小，依然贪婪地啃咬他的血肉不肯离去。
阳萌抖抖索索扯开藤蔓，希光心脏上的破洞缓缓闭合，血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阳萌呆立原地，全身冰凉，脑中只盘旋一件大事，她，第一次和男人肉搏，居然搞出人命来了？
阳萌烦恼地抓头发，这才发现身后有东西，扭头看是十余根缩回她体内的树枝。
阳萌又瞪着地上一动不动的希光，慌手乱脚套上衣服，伸手试试他的鼻息，气息全无，又触摸颈项大动脉，没有脉搏。
“不会吧，不会真的死了吧？”阳萌推动希光的身体，“喂，你不要死啊，我可不想当杀人犯。”
阳萌将希光身体平放，胸口上的破洞依然，她哭道，“讨厌鬼，我真没想要你死。”
阳萌翻出手机调出易方的电话，毫不犹豫地拨打过去，易方接得很快。
“哥哥。”
“我在。”易方的声音在电流声里特别温柔。
阳萌忍不住泪意，哽咽道，“哥哥，我杀人了，希光的心脏破了一个洞，没心跳呼吸了，躺在地上没动静。”
“别着急，我马上来。”易方的声音沉稳，安抚阳萌的内心，“他没那么容易死，而且神木会保留他的生命气息。”
阳萌捏着手机，红着眼圈看希光，捡了一件长袍盖在他的身体上，他身体周围那一圈布置的石头完好无损，碧玉针落在地面上闪着冷光。阳萌焦躁地跑去小院门口张望，度秒如年，片刻又觉不妥，跑回去捡起碧玉针。
碧玉针入手如冰，阳萌小心翼翼捏住，感觉到这针与自己血脉相连，又想起希光将他从自己的心脏中抽出，试探性地将针尖放入他胸口的破洞，却见白色寒气冻结了血肉，内里红艳艳的心脏动了一下，阳萌手一抖，针掉入洞中。
“怎么办，怎么办，这样真要死透透了。”阳萌捏一下自己不争气的手，再小心翼翼要去抓针头，却见白色寒气化开，血肉复暖，包裹住碧玉针，卷入心脏深处。
阳萌僵在原地，世界观碎成渣渣，再也捡不起来。
“萌萌。”易方来得快，站在小院门口呼唤。
阳萌抹一把泪，跑过去打开院门，“哥哥，你快进来。”
易方抬脚，门洞一层结界缓缓阻止易方的身体，他放下脚，环视这个小院，砖墙石壁上隐藏了无数细小的符文。
“他布置了阵，我进不去。”易方看着阳萌，“既然狂乱之际还能保持清醒，布置保命的阵，该是还有后手，命是没问题了的。萌萌，你试试能不能出来。”
阳萌拼命点头，走向门洞，一线玄奥的透明符文浮现在结界上，阳萌也无法进出。
“哥哥，我出不去了。”阳萌反而冷静下来，擦干净脸上的灰尘和眼泪，“希光肯定没命了，我吸他血的时候他从自己心脏里抽出一根碧玉针。这针是用我的茎制成的，刚才我去看他心脏上的破洞，针不小心掉进他的心脏，被血肉包裹起来了。”
易方脸色变了一下。
“他死了，没人能解开这个房子的结界，我也只有在里面等死。哥哥，我一点都不怕死，我就怕见不到你——”
“他不会死，萌萌，你听我讲——”
阳萌摇头，泪如雨注。
“她现在，恐怕是没时间听你讲了。”
阳萌猛回头，希光从地面缓缓撑起上半身，摸出剩余的藤条捆绑散乱的银发，上半身光裸，肌肉起伏，心脏处赫然已经复原，只有新长的血肉一个粉色的印记。
“你，你，你怎么——”阳萌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死而复生，他对她形成的冲击太大。
希光摸了一下胸口，起身，长袍掉落地面，裸|体无所遁形，挺拔修长如一株新发的白杨。
阳萌羞涩地挪开视线，希光勾勾手指，衣服飞入他手中，扬手披挂长袍，腰间打了一个散乱的结，松松垮垮走向门洞。
“易先生，你不说点什么吗？”希光双手抱胸，“此刻，你的宝贝儿，在我手中。”
希光扬手捞过阳萌，五指成抓扣住阳萌的颈项，阳萌身后射出一根树枝，抽向希光，希光避开，直接抓住树枝缓缓抚摸，“取了我的血，还想要赶过来要我的命吧？”
易方微微一笑，夸赞道，“我没有成功，你防备得很好。”
希光咬牙，“不怕我杀了她？”
“你不会，除非你想要永远滞留地球。我一直相信，你是一个非常理智的人。”
希光恨恨看向易方，他抓住了他的软肋，他无法摆脱易方的摆布，可是，易方的软肋呢？希光看看怀中的阳萌，少女眼圈绯红，神色惊慌，他感觉到自己心脏中融合之物蠢蠢欲动，缓缓放开手中的树枝。
“滚——”希光厉呵一声，大门关闭，易方令人厌恶的脸消失。
“萌萌，他的血肉融合了你的肢体，他无法违背你的意愿伤害到你。”易方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你可以尽情地操控他的身体，两只幼崽儿的较量，你要让他听话。”
“滚——”希光尖啸一声，环绕整个小院上下八方的符文猛然爆发，狂猛的气流直冲易方面门，易方舒展身体，消失在风中。
希光转头看阳萌，阳萌直立身体，准备迂回，正视他的脸，“我取了你的血，你意图侮辱我，我们两清了。”
“两清？”希光衣服松松垮垮，露出精巧的锁骨，他坐回石块环绕的符阵中，“怎么可能两清？易方可是算计着要用你来要我的命呀，居然差一点就成功了——”希光抚摸胸口，沉沉一笑，忍不住咳嗽一声，喷出一口鲜血。
阳萌有点不忍，却也不贸然上前，只道，“你，还好吗？”
“淤血而已——”希光抬头抹掉嘴角的鲜血，扫一眼阳萌，“我暂时不会放你出去，你且在这里住着吧。”
“你关着我，也没任何意义。”阳萌看希光逐渐冷静下来，试探性走近他，“你不就是想要回家吗，我发誓，可以帮你说服易方。”
希光冷笑一声，对阳萌的愚蠢无言以对，“你居然还相信易方？”
阳萌盘腿坐到希光对面，“为什么不？”
“就凭他用你来杀我却不在意你的安危，你还信他？”希光可怜的看阳萌，“他这样的老妖怪老流氓，怎么可能会有残酷之外的感情？”
“易方为什么要杀你？”阳萌不明白，也不轻易被煽动，“你是不是想太多了——，我只是需要你的血而已。”
“我要好好想一想，到底是你还是祭坛对他而言比命还重要。”希光微眯眼，“以往纠缠他，只是拒绝，绝未动过杀心。”
“哥哥只是为了我——”阳萌解释道，“是我的身体不对劲，他肯定没有别的办法了。”
“不对，他虽然要死了，但进血食用他也是一样的。他为什么不愿意？”希光双目直视阳萌，勾起嘴角，“进食的过程，很美很舒服吧？”
阳萌红了脸，和一个男人讨论进食和情|欲，她还做不到。
“这样互相交缠，深入交换情|欲的事情，他为什么要抗拒和你做？”希光断言，“他看不上你，他不喜欢你。那么，显然是祭坛对他更重要了。祭坛里，除了神木，还有什么？”
阳萌不说话，看着希光。
“易方在不在对我不重要，只要有你和神木，我一样可以回家。”希光单手托腮，“我不相信他那样一个生活了千万年的老怪物，会在临死前对一个抚养了十来年的小崽子做到这种程度。当然是陪伴了他更多时日的神木更重要，他愿意在死前为神木扫清一切障碍！可是，他都要死了，复活神木又有什么用？”
“你错了，哥哥说过，神木只是为了帮助我完全出芽。而且他给予我自由选择的权利。我可以成为一个女尊畅游星海，也可以成为一个普通人活得轻松自在。自由意志，绝无虚假。”阳萌斩钉截铁，“我知道你和易方各有算计，但无论怎么样，我都更相信他。还有，请你不要乱说哥哥死不死的话——”
“他使用的是一具夭折儿童的躯体，不是他的本体。”希光垂头，“总之，无论他要做什么，都不可能是为了你——”
阳萌咬唇，一字一顿，“你再这样，我要恨死你了。”
阳萌死字一出，情感激烈真实，希光心脏针刺一般抽痛，不可抑止地呻|吟出声。
阳萌挑眉，瞬间有一种奇妙的感官，希光的命，握在她的手中。
阳萌满足地打了个饱嗝，舒展身体，张开眼睛。她双目含水，皮肤红润，脸上尽是餍足的表情，全身暖洋洋如泡在温泉之中，丝毫感受不到任何压力和不适。
阳萌懒洋洋抬手，肩上有负重之物，她恍恍惚惚转头，却见希光双目紧闭耷在她颈边。男人雕像一般立体分明的五官，长而卷翘的睫毛，挺直的鼻梁，但脸色苍白，粉唇因失血过多而灰败。
思绪慢慢回到阳萌脑中，断片的记忆让她反复回想希光炙热的身体和柔软的唇舌，呼吸之间的缠绵，之后便失去了意识。她惊骇地站起身体，却发现两人四肢交缠，而她的后背有负重，希光的身体失去控制，倒伏在地，银发覆面。
“我这是怎么了？”阳萌低头再三检查自己的身体，除了颈项处有几个红痕外，没有任何不适，看来贞操是保住了。她捡起散落的衣物，发现自己扎入希光心脏的藤蔓由指头粗细胀大至拳头大小，依然贪婪地啃咬他的血肉不肯离去。
阳萌抖抖索索扯开藤蔓，希光心脏上的破洞缓缓闭合，血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阳萌呆立原地，全身冰凉，脑中只盘旋一件大事，她，第一次和男人肉搏，居然搞出人命来了？
阳萌烦恼地抓头发，这才发现身后有东西，扭头看是十余根缩回她体内的树枝。
阳萌又瞪着地上一动不动的希光，慌手乱脚套上衣服，伸手试试他的鼻息，气息全无，又触摸颈项大动脉，没有脉搏。
“不会吧，不会真的死了吧？”阳萌推动希光的身体，“喂，你不要死啊，我可不想当杀人犯。”
阳萌将希光身体平放，胸口上的破洞依然，她哭道，“讨厌鬼，我真没想要你死。”
阳萌翻出手机调出易方的电话，毫不犹豫地拨打过去，易方接得很快。
“哥哥。”
“我在。”易方的声音在电流声里特别温柔。
阳萌忍不住泪意，哽咽道，“哥哥，我杀人了，希光的心脏破了一个洞，没心跳呼吸了，躺在地上没动静。”
“别着急，我马上来。”易方的声音沉稳，安抚阳萌的内心，“他没那么容易死，而且神木会保留他的生命气息。”
阳萌捏着手机，红着眼圈看希光，捡了一件长袍盖在他的身体上，他身体周围那一圈布置的石头完好无损，碧玉针落在地面上闪着冷光。阳萌焦躁地跑去小院门口张望，度秒如年，片刻又觉不妥，跑回去捡起碧玉针。
碧玉针入手如冰，阳萌小心翼翼捏住，感觉到这针与自己血脉相连，又想起希光将他从自己的心脏中抽出，试探性地将针尖放入他胸口的破洞，却见白色寒气冻结了血肉，内里红艳艳的心脏动了一下，阳萌手一抖，针掉入洞中。
“怎么办，怎么办，这样真要死透透了。”阳萌捏一下自己不争气的手，再小心翼翼要去抓针头，却见白色寒气化开，血肉复暖，包裹住碧玉针，卷入心脏深处。
阳萌僵在原地，世界观碎成渣渣，再也捡不起来。
“萌萌。”易方来得快，站在小院门口呼唤。
阳萌抹一把泪，跑过去打开院门，“哥哥，你快进来。”
易方抬脚，门洞一层结界缓缓阻止易方的身体，他放下脚，环视这个小院，砖墙石壁上隐藏了无数细小的符文。
“他布置了阵，我进不去。”易方看着阳萌，“既然狂乱之际还能保持清醒，布置保命的阵，该是还有后手，命是没问题了的。萌萌，你试试能不能出来。”
阳萌拼命点头，走向门洞，一线玄奥的透明符文浮现在结界上，阳萌也无法进出。
“哥哥，我出不去了。”阳萌反而冷静下来，擦干净脸上的灰尘和眼泪，“希光肯定没命了，我吸他血的时候他从自己心脏里抽出一根碧玉针。这针是用我的茎制成的，刚才我去看他心脏上的破洞，针不小心掉进他的心脏，被血肉包裹起来了。”
易方脸色变了一下。
“他死了，没人能解开这个房子的结界，我也只有在里面等死。哥哥，我一点都不怕死，我就怕见不到你——”
“他不会死，萌萌，你听我讲——”
阳萌摇头，泪如雨注。
“她现在，恐怕是没时间听你讲了。”
阳萌猛回头，希光从地面缓缓撑起上半身，摸出剩余的藤条捆绑散乱的银发，上半身光裸，肌肉起伏，心脏处赫然已经复原，只有新长的血肉一个粉色的印记。
“你，你，你怎么——”阳萌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死而复生，他对她形成的冲击太大。
希光摸了一下胸口，起身，长袍掉落地面，裸|体无所遁形，挺拔修长如一株新发的白杨。
阳萌羞涩地挪开视线，希光勾勾手指，衣服飞入他手中，扬手披挂长袍，腰间打了一个散乱的结，松松垮垮走向门洞。
“易先生，你不说点什么吗？”希光双手抱胸，“此刻，你的宝贝儿，在我手中。”
希光扬手捞过阳萌，五指成抓扣住阳萌的颈项，阳萌身后射出一根树枝，抽向希光，希光避开，直接抓住树枝缓缓抚摸，“取了我的血，还想要赶过来要我的命吧？”
易方微微一笑，夸赞道，“我没有成功，你防备得很好。”
希光咬牙，“不怕我杀了她？”
“你不会，除非你想要永远滞留地球。我一直相信，你是一个非常理智的人。”
希光恨恨看向易方，他抓住了他的软肋，他无法摆脱易方的摆布，可是，易方的软肋呢？希光看看怀中的阳萌，少女眼圈绯红，神色惊慌，他感觉到自己心脏中融合之物蠢蠢欲动，缓缓放开手中的树枝。
“滚——”希光厉呵一声，大门关闭，易方令人厌恶的脸消失。
“萌萌，他的血肉融合了你的肢体，他无法违背你的意愿伤害到你。”易方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你可以尽情地操控他的身体，两只幼崽儿的较量，你要让他听话。”
“滚——”希光尖啸一声，环绕整个小院上下八方的符文猛然爆发，狂猛的气流直冲易方面门，易方舒展身体，消失在风中。
希光转头看阳萌，阳萌直立身体，准备迂回，正视他的脸，“我取了你的血，你意图侮辱我，我们两清了。”
“两清？”希光衣服松松垮垮，露出精巧的锁骨，他坐回石块环绕的符阵中，“怎么可能两清？易方可是算计着要用你来要我的命呀，居然差一点就成功了——”希光抚摸胸口，沉沉一笑，忍不住咳嗽一声，喷出一口鲜血。
阳萌有点不忍，却也不贸然上前，只道，“你，还好吗？”
“淤血而已——”希光抬头抹掉嘴角的鲜血，扫一眼阳萌，“我暂时不会放你出去，你且在这里住着吧。”
“你关着我，也没任何意义。”阳萌看希光逐渐冷静下来，试探性走近他，“你不就是想要回家吗，我发誓，可以帮你说服易方。”
希光冷笑一声，对阳萌的愚蠢无言以对，“你居然还相信易方？”
阳萌盘腿坐到希光对面，“为什么不？”
“就凭他用你来杀我却不在意你的安危，你还信他？”希光可怜的看阳萌，“他这样的老妖怪老流氓，怎么可能会有残酷之外的感情？”
“易方为什么要杀你？”阳萌不明白，也不轻易被煽动，“你是不是想太多了——，我只是需要你的血而已。”
“我要好好想一想，到底是你还是祭坛对他而言比命还重要。”希光微眯眼，“以往纠缠他，只是拒绝，绝未动过杀心。”
“哥哥只是为了我——”阳萌解释道，“是我的身体不对劲，他肯定没有别的办法了。”
“不对，他虽然要死了，但进血食用他也是一样的。他为什么不愿意？”希光双目直视阳萌，勾起嘴角，“进食的过程，很美很舒服吧？”
阳萌红了脸，和一个男人讨论进食和情|欲，她还做不到。
“这样互相交缠，深入交换情|欲的事情，他为什么要抗拒和你做？”希光断言，“他看不上你，他不喜欢你。那么，显然是祭坛对他更重要了。祭坛里，除了神木，还有什么？”
阳萌不说话，看着希光。
“易方在不在对我不重要，只要有你和神木，我一样可以回家。”希光单手托腮，“我不相信他那样一个生活了千万年的老怪物，会在临死前对一个抚养了十来年的小崽子做到这种程度。当然是陪伴了他更多时日的神木更重要，他愿意在死前为神木扫清一切障碍！可是，他都要死了，复活神木又有什么用？”
“你错了，哥哥说过，神木只是为了帮助我完全出芽。而且他给予我自由选择的权利。我可以成为一个女尊畅游星海，也可以成为一个普通人活得轻松自在。自由意志，绝无虚假。”阳萌斩钉截铁，“我知道你和易方各有算计，但无论怎么样，我都更相信他。还有，请你不要乱说哥哥死不死的话——”
“他使用的是一具夭折儿童的躯体，不是他的本体。”希光垂头，“总之，无论他要做什么，都不可能是为了你——”
阳萌咬唇，一字一顿，“你再这样，我要恨死你了。”
阳萌死字一出，情感激烈真实，希光心脏针刺一般抽痛，不可抑止地呻|吟出声。
阳萌挑眉，瞬间有一种奇妙的感官，希光的命，握在她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