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章 一切都是…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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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玖师姐，那道金光是什么？” </p>

    小琼峰的棋牌室内，那道功德降临时，身着练功服的少女雨诗小声的问着。 </p>

    窗边，蜷腿坐在窗沿上的酒玖慵懒地打了个哈欠，扭头看向窗外，手中提着的玉质酒葫芦轻轻晃动。 </p>

    这酒葫芦是她修成天仙后，师侄李长寿赠送的贺礼，可以装几缸美酒，还能给酒提味。 </p>

    酒雨诗眨眨眼，忙道：“刚才还有的，怎么不见了呀。” </p>

    “那个方向……嗨！” </p>

    酒玖摆摆手，有些不以为然地解释着：“那是小琼峰上的丹房，算是你长寿大师侄的专属修行场所，肯定是他又搞了什么丹药出来。 </p>

    师妹呀，不用多关心那边，你这个大师侄玄乎的很，明明只是个小弟子，却…… </p>

    啧啧啧，嘿嘿。” </p>

    “我师兄怎么了吗？” </p>

    正在角落床榻上打坐的灵娥，闻言睁开一双灵动的眸子，长长的睫毛略微晃动，在轻声问着。 </p>

    酒玖笑道：“刚才有道金光……呃，掌门怎么过来了？” </p>

    一听掌门二字，灵娥和酒雨诗也聚到了窗边，看向小琼峰空中。 </p>

    季无忧来的快，走的也快，在空中低喃了一声，就随之背着手飘然离开。 </p>

    他只负责洗地，这里具体发生什么事，只要不是炸了度仙门，都随意。 </p>

    “掌门在这里有布置阵法？” </p>

    酒玖歪了下头，嘀咕道：“我怎么感觉，掌门好像是在帮谁打掩护呢，奇怪。” </p>

    “师叔多虑了哦。” </p>

    灵娥轻声说着，身着浅绿流苏长裙的她，越发的靓丽可人，“师兄哪有这么大本事，能让掌门打掩护呢。” </p>

    “这世上的事，谁又能说得清呢？” </p>

    酒玖双手一摊，“就跟那年，带你师兄去北洲之前，也不会想到今天，本师叔会被你师兄一个小琼峰的普通弟子给养起来呀。 </p>

    你看我现在，喝酒喝你师兄的，丹药用你师兄的，灵兽吃你师兄的，在这里睡的也是你师兄的。 </p>

    你师兄如果对本师叔提出一些非分的要求，师叔我都不好意思拒绝呢。” </p>

    灵娥顿时以手扶额，总感觉小师叔这是在找借口，想对师兄采取主动攻势……的说。 </p>

    雨诗纳闷道：“师姐，您不是长辈吗？” </p>

    “傻孩子，”酒玖抬手摸了摸少女雨诗的脑袋，柔声道，“等你长大了，有修为了，你就知道这个大师侄的好了。 </p>

    什么长辈不长辈的，你那灵丹品质的充饥丹，它不香吗？” </p>

    “香！ </p>

    可是，这位长寿大师侄，真的这么……神奇吗？” </p>

    正此时，门外传来了一声笃定的回答：“当然。” </p>

    酒玖轻笑了声，吐槽一句：“就知道，小琼峰只要一有动静，你就会迫不及待的跑过来！” </p>

    阁楼外，一抹倩影伴着酒玖的调侃款款而来。 </p>

    她身着一袭冰蓝长裙，玉足踩着浅白布靴，脚踝束着冰蓝丝带，青丝长发简单束起马尾，迈着轻盈的步子飘来。 </p>

    纤腿蜂腰不必多述，她一双秋眸剪秋水，三分英气伴柔情，自然就是不少度仙门弟子心底向往的冰清玉洁冷仙子…… </p>

    有琴玄雅。 </p>

    “玄雅见过两位师叔，”有琴玄雅盈盈一礼，酒雨诗连忙还礼，酒玖却是喜滋滋地笑着。 </p>

    一旁灵娥柔声道：“师姐是被那金光惊动了？” </p>

    “嗯，”有琴玄雅温柔的点点头，又看向了酒雨诗，颇为认真地说道：“刚才雨诗师叔说起长寿师兄。 </p>

    其实这是不必有疑问的，长寿师兄何止神奇，在玄雅眼中，他应是世上无二的炼气士。 </p>

    他博学广识，不仅通晓修行之法，对无为大道领悟极深，又擅阵法、擅炼丹、明笔墨、通音律，更是通晓人情世故，凡事都能处理的面面俱到。 </p>

    而且长寿师兄最……” </p>

    “师姐！” </p>

    灵娥连忙走了上来，拉住有琴玄雅的柔荑，“咱们去楼上说这些，莫要在雨诗师叔面前说这个了。” </p>

    有琴玄雅有些不解，“可是我说的有半点不对之处？” </p>

    “这个，不是，”灵娥眨眨眼。 </p>

    这话该怎么说？ </p>

    总不能直接说，她们要预防雨诗师叔对自己师兄动心什么的吧…… </p>

    “哎呀，走啦！” </p>

    灵娥不管不顾，直接用出撒娇大法，拉着有琴玄雅朝一侧楼梯而去。 </p>

    有琴玄雅虽不明所以、意犹未尽，但还是任由灵娥拉着，去了二楼私语。 </p>

    窗边，酒雨诗小脸上满是茫然，求救般地看向了酒玖。 </p>

    酒玖笑眯了眼，言道：“看到了吗？那位长寿师侄的恐怖之处。” </p>

    酒雨诗更迷糊了些：“这个……师姐能说详细些吗？” </p>

    “你看灵娥和玄雅，都是咱们度仙门中难得一见的修道良才，长相身段更是不用多说，你师姐我身为女子都觉得她们甚美。” </p>

    言说中，酒玖低头看了眼自己的累赘，叹道，“也就有这么一点优势了。” </p>

    酒雨诗更是满头雾水，“这跟长寿师侄有关系吗？” </p>

    酒玖笑道：“你还没看出，灵娥和玄雅都钟情长寿吗？” </p>

    “这个倒是看出来了……” </p>

    “炼气士不比俗世，男子侍妾成群，炼气士的道侣，大多情况都是一男一女。” </p>

    酒玖叹道：你看看，两位这般美貌的女子都倾心于长寿，长寿有多香，懂了吧？” </p>

    酒雨诗面露恍然，认真地点点头。 </p>

    酒玖又叹道：“关键是，灵娥和玄雅还如此要好，丝毫没有争风吃醋这种事发生，你师姐我呀，这么多年想看戏都看不成。” </p>

    “对哦，”酒雨诗低声道，“仔细一想，这般倒是颇为神奇。” </p>

    “更神奇的来了，”酒玖双手一摊，“据我所知，两人都对长寿表明过心意，灵娥更是以推倒师兄为修道的目标，玄雅也是把长寿师兄挂在嘴边。 </p>

    甚至就算长寿脚踏两条船，她们八成都会毫不迟疑的答应。 </p>

    但长寿……都拒绝了她们。” </p>

    “啊？” </p>

    酒雨诗妙目瞪大，“这两位姐姐……呃，这两位师侄都已是顶着天的女子了，长寿大师侄还不满意吗？” </p>

    “你看看，不懂了吧？” </p>

    “请师姐赐教。” </p>

    酒玖淡定一笑，耸耸香肩，颓然一叹，“其实我也搞不懂为什么，但又觉得这样挺正常的，也确实是小长寿能干出来的事。 </p>

    可能，长寿是怕道侣比较麻烦，有更多因果吧。” </p>

    酒雨诗纳闷道：“又怎么会有更多因果？他们不已经是师兄师妹了吗？” </p>

    “大抵就是，你看玄雅，她现在只是长寿的同门师妹，那她在外遇险，长寿估计是会慢悠悠地飞过去，制定好计划、稳妥的救人。 </p>

    如果玄雅成了长寿的道侣，那长寿就要唰的一声破空而去，不假思索就要救人。 </p>

    这里面还是有差距滴。” </p>

    酒玖拔开酒塞，仰头灌了一口。 </p>

    酒雨诗低头沉吟几声，突然问：“那师姐你呢？师姐应该也看上长寿师侄了，对吧？” </p>

    “噗——咳咳咳！别乱说！” </p>

    又听一旁响起轻微的脚步声，灵娥与有琴玄雅裙摆飘飘，联袂而来，开始关心起了酒雨诗这半个月修行的结果，将话题从师兄身上引开。 </p>

    不多时，阁楼中莺莺燕燕、笑语不断。 </p>

    某个假装路过此地的白发老道脚下一顿，拐了个弯，负手去了隔壁灵兽圈中，看一下灵兽们的健康状况。 </p>

    这就是小琼峰百年难得一遇的——峰主视察。 </p>

    …… </p>

    ‘陆压。’ </p>

    丹房中，李长寿负手而立，一边观察门内情形，一边思量着玉帝陛下刚交代下的任务。 </p>

    这才上天多久，怎么就开始帮玉帝陛下做脏活了？ </p>

    嗯…… </p>

    自己原本的计划中，这些活，其实该让文净道人来干。 </p>

    可惜，文净道人现在还不能暴露…… </p>

    斩仙飞刀，陆压道人，又岂是那么好对付的？ </p>

    因为【钉头七箭书】的存在，自己现在又多了一个，让自己真实身份不能暴露的理由。 </p>

    其实要除掉陆压道人，虽然困难，也并非无法做到。 </p>

    只是一来风险太大，一个不好就会成为陆压不死不休的死敌； </p>

    二来因果当真太大。 </p>

    如果按道门典籍所言，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一切未发生之事，早已在天道的演化。 </p>

    自己把陆压搞掉了，封神量劫剧本必然会改变，这背后也会产生极大的‘连锁效应’，导致无数未知之事。 </p>

    李长寿并不想谋算封神，他躲都来不及； </p>

    封神量劫中，除却神位与功德，以及一些得到灵宝的机缘，也没什么好谋算的。 </p>

    当然，如果按李长寿自己理解的那般，封神大劫对于自己此时所处的、这个时间节点的洪荒来说，只是未来的某个可能性。 </p>

    如果陆压意外没了，这个可能性就会出现变化； </p>

    但与此同时，天道存在收束之力，将各条世界线重新收束，在未来某个节点，再次回归原本的可能性，使得量劫大致不变…… </p>

    嗯，一切都是造化玉碟的选择！ </p>

    “这事也急不得，需要一步步谋算，牵扯也是颇多……” </p>

    李长寿伸了个懒腰，心底流转着各种复杂的念头，又看到师父在灵兽圈附近闲逛，想了想，离开丹房，驾云飘了过去。 </p>

    熊伶俐正兴致勃勃的跟在齐源老道身后，详细讲述每一只灵兽的故事，从繁殖、接生，到饲养、宰杀，再到烹饪以及厨余垃圾的处理…… </p>

    “表兄来了！” </p>

    熊伶俐先发现了李长寿，顿时兴奋地用力挥手。 </p>

    李长寿含笑向前，对师父行礼问候，就与师父一同在此地‘闲逛’。 </p>

    不多时，李长寿就带着师父，逛到了小琼峰皇家棋牌室中。 </p>

    酒玖、灵娥和有琴玄雅，正在共同指点酒雨诗打坐，教她如何运转气息、感受自然道韵。 </p>

    她们三个都是门内年轻一辈、前·年轻一辈中，悟性、资质屈指可数的仙才，指点酒雨诗自然绰绰有余。 </p>

    “长寿师兄！” </p>

    有琴玄雅一见李长寿，整个人都泛着光，口[77?<a href="http://www.77xsw.biz" target="_blank">www.77xsw.biz</a>]中喊着、脚下迈步，已是主动迎了上去。 &lt;/p&gt;

    “师兄……呃，师父！” &lt;/p&gt;

    灵娥刚想把自己点亮，见到师父又迅速蔫了下去，连忙行礼。 &lt;/p&gt;

    一旁的酒玖却是促狭的一笑：“齐源师兄呀，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呀？” &lt;/p&gt;

    齐源老道干咳了声，笑道： &lt;/p&gt;

    “只是过来看望下两位师妹。 &lt;/p&gt;

    那个，我小琼峰上宝物不多，就是清净，两位师妹在此地修行，若是缺了什么，尽管对我言明。” &lt;/p&gt;

    酒雨诗躲在酒玖身后连忙行礼，小声道：“多谢师兄。” &lt;/p&gt;

    齐源老道面容虽镇定，但宽袖中的手臂却轻轻震颤了几下。 &lt;/p&gt;

    李长寿向前迈出半步，刚好为师父遮掩住这般失态。 &lt;/p&gt;

    李长寿笑道：“师父不用担心，弟子已经安排妥当。” &lt;/p&gt;

    “哎呀呀，”酒玖淡定的看天，“齐源师兄，你的两个师妹，最近酒不够喝了呢。” &lt;/p&gt;

    齐源忙道：“雨诗还未能踏上修行路，年纪也幼小，可不敢让她喝酒！尤其是仙人灵酒！” &lt;/p&gt;

    酒玖眨眨眼，刚想敲李长寿竹杠的她，此时也禁不住泛起了少许罪恶感，连忙解释自己没给酒雨诗喝酒…… &lt;/p&gt;

    一旁李长寿轻笑了声，又拿了一只宝囊出来，里面有美酒灵丹，自是早就给酒玖备下了。 &lt;/p&gt;

    陪着师父在此地呆了一阵，李长寿就与师父一同离开。 &lt;/p&gt;

    能看出，师父已是颇为满足，回去的路上一直低声喃喃： &lt;/p&gt;

    “她竟喊我做师兄，当真奇妙，妙啊。” &lt;/p&gt;

    李长寿委婉地提醒道：“师父，您还是把自己心态放年轻些，相由心生。” &lt;/p&gt;

    齐源板起脸来，教训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师父是这般人吗？ &lt;/p&gt;

    为师都已千多岁了，她才多大！” &lt;/p&gt;

    “这个，师父您要用长远的眼光看待这个问题，”李长寿笑道，“现在是这般，千年后呢？两千年后呢？三千年后呢？ &lt;/p&gt;

    师父，是不是感觉能接受了？” &lt;/p&gt;

    齐源不由一怔，却还是颓然叹了口气，摆摆手，驾云而去。 &lt;/p&gt;

    李长寿轻笑了声，转身回了丹房中。 &lt;/p&gt;

    随师父去吧。 &lt;/p&gt;

    李长寿继续思索陆压之事。 &lt;/p&gt;

    这事，就跟自己渡劫一样，若是没有九成八的把握，最好还是不要主动出手。 &lt;/p&gt;

    但自己不出手，不代表陆压不会对自己出手…… &lt;/p&gt;

    李长寿回到地下密室，看了一阵墙上挂着的稳字，又看向了一旁刚挂上没多久的灵宝图。 &lt;/p&gt;

    归根结底，还是实力问题。 &lt;/p&gt;

    而自己现如今道境已经提升的十分缓慢，顿悟差不多要隔半个月才能来一次，灵宝确实是提升自身、充实自我的便捷路径。 &lt;/p&gt;

    坐在书桌后，李长寿拿出一摞摞的纸人，开始制作最新版本的纸道人，提笔在这批纸道人背后，写下了一个个【宝】字。 &lt;/p&gt;

    半个月后，二十多只实力堪比天仙境后期的新型纸道人，整整齐齐地站在桌面，对着李长寿齐刷刷地敬礼。 &lt;/p&gt;

    李长寿打了个响指，这些纸道人同时转身，跳到一旁【车】字纸道人的双肩背包中； &lt;/p&gt;

    车字纸道人摇身一变，化作一妙龄少女，施展土遁消失不见。 &lt;/p&gt;

    开工！ &lt;/p&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