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新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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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灵师无可争议的是精英，作为精英，他们自然需要接受精英教育。
所以现在爱德华正在接受教育，但是由于他年纪实在太大，没有再拖下去的时间。所以呢，阿普斯启用了一梦千年的一个特殊功能，思维链接。
思维链接在阿普斯里面不算是什么新奇能力，即便是御灵师都能轻松地进行思维链接，而且在思维中可以加速时间。但是这样不用任何辅助工具，单凭自己的灵能维持的思维链接加速不快，时间也不久，即便是大导师那样的剑歌者也不过只能将时间加速三十二倍而已。
但是在一梦千年里可以加速到高达数百乃至数千，需要三到五年才能教授的课程仅仅两天就可以完成。
所以这一批新人的使用时间被稍微推迟了一下，毕竟比起普通的御灵师学员来说，还是爱德华更重要一点。
以九百多倍加速的幻梦空间内，爱德华正在不要命地接受大导师的教导。
这里不会感到累，不会感到痛苦，不会有灵能耗尽的危险，甚至不会有饥饿感存在。这里是绝佳的教授产所，唯一的问题只是他们占用了两台一梦千年，仅此而已。
爱德华的课程排的很满，由于没有疲倦感，爱德华可以在一天中学习远多于其他学员能学到的东西。他每天早上学习剑术，射术和魔法实践，而下午则是学习御灵师理论，晚上还有一系列诸如数学、历史学、占星学、纹章学之类的杂门学科。
爱德华不得不感叹一梦千年的强大，他真的无法理解他们的东方亲戚是怎么制造出这样的机械的。
感谢龙德施泰德伯爵和索菲娅公主接受的教育吧，这为爱德华省下了不少时间。灵祭祀方面的教授被跳过，绝大多数的历史课程被跳过，逻辑学和神学内容也被跳过，但是饶是如此爱德华也吃了不少苦头。两天后醒来的时候，爱德华的脑子已经快要炸了。
意识核心寄居于大脑中，它在运转时或多或少地会对大脑产生负担，再加上爱德华以平常数百倍的速度连续运转了两天，爱德华都觉得他的脑子可以用来烧开水了。
主管也很清楚这点，所以他拿来了一个早就准备好的冰袋放在爱德华额头上。
爱德华的脑子差点裂了。
“啊痛痛痛痛！你他妈在干吗？”
“帮你散热。”
主管面无表情地回答道。
他确实是在帮爱德华散热，用时髦的话来说，这叫超频水冷。
撇开这些不知所云的话，爱德华在开始的头痛欲裂以后感觉立刻变得好多了，不过他还是怀疑他明天会不会发烧。
“小艾迪，好点了吗？”
“啊啊，好多了。”
爱德华有气无力地丢开额头上的冰袋，艰难地把他已经发麻的身体从一梦千年里挪出来，还打了个趔趄差点摔在地上。
“那，你先去洗个澡吧，等会来我的办公室找我。”
说罢，大导师头也不回地走了。
爱德华有点不满地盯着大导师的身影看了一会，才挪动脚步，走到浴室里用水清洗自己疲倦的身体。
换了套清洁的衣服，爱德华用了半个小时的时间才走到灵能电梯的位置，上到大吉库拉塔的第九层。
爱德华很清楚地记得，在他三个半月以前，第一次到大吉库拉塔第九层的时候差点被吓死，但是在三个半月以后，他却没了那种恐惧感。
也许这就是所谓的灵魂增强吧。
灵魂会随着阅历的增加而变得更加强大，一般来说一个百岁以上高阶贵族老人的灵魂就已经强大到足够当御灵师了，一个在战场上摸爬滚打超过三十年的老兵也有这个资格。但是御灵师是有年岁限制的，男性二十二岁，女性十八岁，超过这个年龄纯化通道将无法打通，除非再进一步成为怒吼者。
让一群十几岁的小孩在外面经历最残酷的磨练，然后让他们的灵魂壮大显然是不现实的，而用一梦千年就可以轻松地完成这项工作。
爱德华在一梦千年里渡过了长达七十二年的岁月，他的灵魂已经足够坚强了。但实际上一个御灵师学员的标准是要在一梦千年里渡过四个六十岁以上的人生才能算合格，爱德华还是占了他那特殊的灵魂的便宜，没有吃太多的苦头。
熟门熟路地在一扇扇橡木门和昏暗的火烛间穿行，爱德华很快来到了走廊的尽头，大导师的房间前面。
说起吉库拉塔第九层的走廊，爱德华曾经认为这是某种妖术。但实际上这并不是什么妖术，整个走廊本身就是圆形的，一圈一圈地缓缓展开，而昏暗的火把会让无法意识到这条走廊实际上是弯的。
爱德华不是很清楚这样设计有什么用，不过他还是惊叹于阿普斯的智慧，或者说……人类的智慧。
推开沉重的橡木门，爱德华走进了整个第九层唯一阳光明媚的房间。
“唔，小艾迪，你来了？”
“是的，大导师，有什么事吗？”
“看起来作为灵祭祀的十七年改变了你很多，对吗？”
大导师一如既往地被挡在堆积如山的书后面，头也不抬地问道。
“啊……这个……别说了，我觉得有点不舒服。”
虽然爱德华绝对不会承认，但是灵祭祀的生活确实改变了他很多，比如说他现在会注意自己的举止，甚至现在的口吻都有点女性化了。
当然，所谓的“女性化”只不过是少了几句粗口而已，爱德华还在孤儿院的时候把类似文质彬彬的人称为“娘娘腔”。
“不舒服，嗯？”
大导师终于放下手中的书，站起来走到爱德华的面前坐下。
“你即将要以超凡降世者的身份生活一段时间，我们认为让你感受一下类似于超凡降世者的灵祭祀生活对你有好处。”
“现在看来弊大于利。”
爱德华咕哝着说道，他现在非常想把那十七年灵祭祀生活的记忆从脑子里抹杀掉。
“弊大于利？嗯，你以后会知道这并不都是坏事。”
“但是我的面相不是什么秘密，这样出去会不会被……”
“你从来没有照过镜子吗？”
“没有……我只知道现在我的头发是金色的，还有一只眼睛是蓝色的，其它的……真不知道。”
镜子是很贵重的东西，无论是阿普斯还是西陆世俗的玻璃工坊都没办法生产大块的廉价纯净玻璃，而且镜子的背面必须镀银。所以镜子价格很高，整个拉里安斯克孤儿院里只有那所小小修道院里面才有一面镜子，是给修女们日常打理用的。
所以爱德华这几个月从来没有照过镜子，他上次照镜子是前年修女阿姨找他的时候。
“不知道啊，那你现在可以看看。”
大导师随手一挥，爱德华的面前出现了一面大大的冰镜，里面倒映出了一个人的容貌，平凡，没有特点，但是这张脸无论怎么说都和“爱德华·施密特”这个人不搭干。
“不错嘛……”
爱德华原本的相貌长得一点都不好看，甚至可以说是长残了，按照某位孤儿的评价就是“看起来就像个暴徒”。
现在爱德华脸上的凶煞之气已经被清理得一干二净，他看起来仅仅是一个普通人而已，爱德华甚至有点怀疑大导师是不是专门收集过很多人的面容，然后靠这种脸做一个最没特点的脸出来。
如果说他以前的脸是“过目不忘”的话，现在的脸就是“过目就忘”。
“没有特点就是最大的伪装，等功成身退以后你可以继续顶着这张脸行动，销毁身份的行动可以方便很多。”
“销毁身份是怎么回事？”
“销毁身份？为什么？”
“你难道以后都想顶着圣灵祭典冠军的名号吗？”
“不想。”
爱德华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他可不想以后每次出门都被围观。
圣灵祭典五年一届，五年一届的冠军啊，面容再怎么平凡都会被人记住的吧。
“所以我们向所有人宣布你死了，并且拿出不可置疑的证据，你再消失个半年就没人认得出你了。”
“不错的计划。”
阿普斯果然还是保持着他们的一贯作风，做事滴水不漏，现在只要他不在灵祭祀的面前用御灵魔法就没有暴露的危险，事后也有善后，没有后顾之忧。
“好了废话不多说，爱德华，接下来我们有正事。”
“嗯，嗯？什么正事？”
“你现在已经有了足够强壮的肉体和足够强大的灵魂，你已经准备好融合你的属灵了。”
属灵！
爱德华一下子跳了起来。
“我的属灵在哪？”
由于御灵师的灵魂还是不够强大，尽管他们可以依照自己的意志操纵灵能，甚至可以强行操控被污染的纯化灵能，但是无法依靠自身灵能释放超过一个的魔法。
所以御灵师必须得有一个属灵，否则的话，御灵师就是个笑话。御灵御灵，得有灵才能叫御灵师啊。
“随我来吧，她就在七楼等着，她为我们效力，已经很久了。”
御灵师无可争议的是精英，作为精英，他们自然需要接受精英教育。
所以现在爱德华正在接受教育，但是由于他年纪实在太大，没有再拖下去的时间。所以呢，阿普斯启用了一梦千年的一个特殊功能，思维链接。
思维链接在阿普斯里面不算是什么新奇能力，即便是御灵师都能轻松地进行思维链接，而且在思维中可以加速时间。但是这样不用任何辅助工具，单凭自己的灵能维持的思维链接加速不快，时间也不久，即便是大导师那样的剑歌者也不过只能将时间加速三十二倍而已。
但是在一梦千年里可以加速到高达数百乃至数千，需要三到五年才能教授的课程仅仅两天就可以完成。
所以这一批新人的使用时间被稍微推迟了一下，毕竟比起普通的御灵师学员来说，还是爱德华更重要一点。
以九百多倍加速的幻梦空间内，爱德华正在不要命地接受大导师的教导。
这里不会感到累，不会感到痛苦，不会有灵能耗尽的危险，甚至不会有饥饿感存在。这里是绝佳的教授产所，唯一的问题只是他们占用了两台一梦千年，仅此而已。
爱德华的课程排的很满，由于没有疲倦感，爱德华可以在一天中学习远多于其他学员能学到的东西。他每天早上学习剑术，射术和魔法实践，而下午则是学习御灵师理论，晚上还有一系列诸如数学、历史学、占星学、纹章学之类的杂门学科。
爱德华不得不感叹一梦千年的强大，他真的无法理解他们的东方亲戚是怎么制造出这样的机械的。
感谢龙德施泰德伯爵和索菲娅公主接受的教育吧，这为爱德华省下了不少时间。灵祭祀方面的教授被跳过，绝大多数的历史课程被跳过，逻辑学和神学内容也被跳过，但是饶是如此爱德华也吃了不少苦头。两天后醒来的时候，爱德华的脑子已经快要炸了。
意识核心寄居于大脑中，它在运转时或多或少地会对大脑产生负担，再加上爱德华以平常数百倍的速度连续运转了两天，爱德华都觉得他的脑子可以用来烧开水了。
主管也很清楚这点，所以他拿来了一个早就准备好的冰袋放在爱德华额头上。
爱德华的脑子差点裂了。
“啊痛痛痛痛！你他妈在干吗？”
“帮你散热。”
主管面无表情地回答道。
他确实是在帮爱德华散热，用时髦的话来说，这叫超频水冷。
撇开这些不知所云的话，爱德华在开始的头痛欲裂以后感觉立刻变得好多了，不过他还是怀疑他明天会不会发烧。
“小艾迪，好点了吗？”
“啊啊，好多了。”
爱德华有气无力地丢开额头上的冰袋，艰难地把他已经发麻的身体从一梦千年里挪出来，还打了个趔趄差点摔在地上。
“那，你先去洗个澡吧，等会来我的办公室找我。”
说罢，大导师头也不回地走了。
爱德华有点不满地盯着大导师的身影看了一会，才挪动脚步，走到浴室里用水清洗自己疲倦的身体。
换了套清洁的衣服，爱德华用了半个小时的时间才走到灵能电梯的位置，上到大吉库拉塔的第九层。
爱德华很清楚地记得，在他三个半月以前，第一次到大吉库拉塔第九层的时候差点被吓死，但是在三个半月以后，他却没了那种恐惧感。
也许这就是所谓的灵魂增强吧。
灵魂会随着阅历的增加而变得更加强大，一般来说一个百岁以上高阶贵族老人的灵魂就已经强大到足够当御灵师了，一个在战场上摸爬滚打超过三十年的老兵也有这个资格。但是御灵师是有年岁限制的，男性二十二岁，女性十八岁，超过这个年龄纯化通道将无法打通，除非再进一步成为怒吼者。
让一群十几岁的小孩在外面经历最残酷的磨练，然后让他们的灵魂壮大显然是不现实的，而用一梦千年就可以轻松地完成这项工作。
爱德华在一梦千年里渡过了长达七十二年的岁月，他的灵魂已经足够坚强了。但实际上一个御灵师学员的标准是要在一梦千年里渡过四个六十岁以上的人生才能算合格，爱德华还是占了他那特殊的灵魂的便宜，没有吃太多的苦头。
熟门熟路地在一扇扇橡木门和昏暗的火烛间穿行，爱德华很快来到了走廊的尽头，大导师的房间前面。
说起吉库拉塔第九层的走廊，爱德华曾经认为这是某种妖术。但实际上这并不是什么妖术，整个走廊本身就是圆形的，一圈一圈地缓缓展开，而昏暗的火把会让无法意识到这条走廊实际上是弯的。
爱德华不是很清楚这样设计有什么用，不过他还是惊叹于阿普斯的智慧，或者说……人类的智慧。
推开沉重的橡木门，爱德华走进了整个第九层唯一阳光明媚的房间。
“唔，小艾迪，你来了？”
“是的，大导师，有什么事吗？”
“看起来作为灵祭祀的十七年改变了你很多，对吗？”
大导师一如既往地被挡在堆积如山的书后面，头也不抬地问道。
“啊……这个……别说了，我觉得有点不舒服。”
虽然爱德华绝对不会承认，但是灵祭祀的生活确实改变了他很多，比如说他现在会注意自己的举止，甚至现在的口吻都有点女性化了。
当然，所谓的“女性化”只不过是少了几句粗口而已，爱德华还在孤儿院的时候把类似文质彬彬的人称为“娘娘腔”。
“不舒服，嗯？”
大导师终于放下手中的书，站起来走到爱德华的面前坐下。
“你即将要以超凡降世者的身份生活一段时间，我们认为让你感受一下类似于超凡降世者的灵祭祀生活对你有好处。”
“现在看来弊大于利。”
爱德华咕哝着说道，他现在非常想把那十七年灵祭祀生活的记忆从脑子里抹杀掉。
“弊大于利？嗯，你以后会知道这并不都是坏事。”
“但是我的面相不是什么秘密，这样出去会不会被……”
“你从来没有照过镜子吗？”
“没有……我只知道现在我的头发是金色的，还有一只眼睛是蓝色的，其它的……真不知道。”
镜子是很贵重的东西，无论是阿普斯还是西陆世俗的玻璃工坊都没办法生产大块的廉价纯净玻璃，而且镜子的背面必须镀银。所以镜子价格很高，整个拉里安斯克孤儿院里只有那所小小修道院里面才有一面镜子，是给修女们日常打理用的。
所以爱德华这几个月从来没有照过镜子，他上次照镜子是前年修女阿姨找他的时候。
“不知道啊，那你现在可以看看。”
大导师随手一挥，爱德华的面前出现了一面大大的冰镜，里面倒映出了一个人的容貌，平凡，没有特点，但是这张脸无论怎么说都和“爱德华·施密特”这个人不搭干。
“不错嘛……”
爱德华原本的相貌长得一点都不好看，甚至可以说是长残了，按照某位孤儿的评价就是“看起来就像个暴徒”。
现在爱德华脸上的凶煞之气已经被清理得一干二净，他看起来仅仅是一个普通人而已，爱德华甚至有点怀疑大导师是不是专门收集过很多人的面容，然后靠这种脸做一个最没特点的脸出来。
如果说他以前的脸是“过目不忘”的话，现在的脸就是“过目就忘”。
“没有特点就是最大的伪装，等功成身退以后你可以继续顶着这张脸行动，销毁身份的行动可以方便很多。”
“销毁身份是怎么回事？”
“销毁身份？为什么？”
“你难道以后都想顶着圣灵祭典冠军的名号吗？”
“不想。”
爱德华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他可不想以后每次出门都被围观。
圣灵祭典五年一届，五年一届的冠军啊，面容再怎么平凡都会被人记住的吧。
“所以我们向所有人宣布你死了，并且拿出不可置疑的证据，你再消失个半年就没人认得出你了。”
“不错的计划。”
阿普斯果然还是保持着他们的一贯作风，做事滴水不漏，现在只要他不在灵祭祀的面前用御灵魔法就没有暴露的危险，事后也有善后，没有后顾之忧。
“好了废话不多说，爱德华，接下来我们有正事。”
“嗯，嗯？什么正事？”
“你现在已经有了足够强壮的肉体和足够强大的灵魂，你已经准备好融合你的属灵了。”
属灵！
爱德华一下子跳了起来。
“我的属灵在哪？”
由于御灵师的灵魂还是不够强大，尽管他们可以依照自己的意志操纵灵能，甚至可以强行操控被污染的纯化灵能，但是无法依靠自身灵能释放超过一个的魔法。
所以御灵师必须得有一个属灵，否则的话，御灵师就是个笑话。御灵御灵，得有灵才能叫御灵师啊。
“随我来吧，她就在七楼等着，她为我们效力，已经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