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时间回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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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道不知道从何而来的虚化灵能扭转了整个战场的态势，奥托卡二世的右翼有一大半被波及，几乎三分之二的士兵在那一瞬间感到脑子被人用棍子狠狠地敲了一下，最前方的几千人的灵魂干脆直接被打散变成了活死人。
靠着这道虚化灵能的扫荡，占据绝对优势的阿勒曼尼大军毫不费力地击溃了奥托卡二世的大军。整整十六万的大军最后只活下来五千人，甚至奥托卡二世本人都死在了战斗中，文森特·霍亨斯陶芬被俘。整个波黑门王国被迫臣服于霍亨索伦家族，而文森特也在死亡威胁下签署了永久放弃霍亨斯陶芬选帝侯资格的协议，霍亨斯陶芬重新变成了一个普通的公爵家族。哦，不对，霍亨斯陶芬现在还不如一个小小的二级骑士，没有哪个二级骑士会一点封地都没有，也没有哪个骑士会被软禁在自己家里没法自由行动。
但是麻烦接踵而来，奥托卡二世那边已经变成灰的灵祭祀暂且不提，阿勒曼尼随军的十几位灵祭祀可是亲眼看着虚化灵能横扫了半个波黑门大军。虽然大家都知道阿普斯产品在满大陆地卖，但是大家都遵守“在神殿人员面前不用”这一条潜规则，也算是给神殿一个面子。
然而这次鲁道夫简直就是在赤裸裸地打神殿的脸，在战场上公然使用虚化灵能，甚至还杀死了数十名灵祭祀和一头战争巨灵。
神殿势必回来讨个说法，教宗尼古拉三世的诏书已经放在了鲁道夫大帝的面前，在五天后他将会亲自来阿勒曼尼了解情况。
“该死的神棍！”
鲁道夫气愤地将教宗的信件拍在桌子上，长长的头发和胡子甚至都立了起来，看起来活像一头狂怒的老狮子。
“但是那道虚化灵能所有人都看到了，我们没办法掩盖。”
坐在下首的马克西米连元帅无奈地说道，他真的不知道那道拯救了他们，之后又给他们带来无数麻烦的虚化灵能是哪来的。
“伊鲁纳那个老家伙呢？”
“他正在勘察现场，他说他也不知道那是哪来的。”
“能把这么巨量的虚化灵能封印起来的绝对不是一般人！他就这么无能吗？”
“这个……陛下，我觉得可能是有谁瞒着他做了这件事。”
鲁道夫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阿普斯啊阿普斯，我和你们合作不是让你们给我添那么多麻烦的。这一次败了下一次可以再战，吃一次败仗的后果比神殿的神棍下来调查可是好多了啊。
“算了，不说这事，爱德华那小子呢？”
“情况很稳定，估计明天就会醒来。”
“那小子很重要，我们以后还得用他来征战。他算是和阿普斯接触最多的几个人之一，他身上有线索吗？”
“我们只发现了……这个。”
马克西米连元帅恭恭敬敬地从衣兜里掏出一颗小小的玻璃球，这是在爱德华的衬衣口袋里发现的，发现的时候这颗玻璃球已经烧得和爱德华的皮肤连在了一起，军医不得不下刀把一块皮肉连着玻璃球一块切下来。
鲁道夫大帝仔仔细细地观察着这颗还带着爱德华皮肉的小小玻璃球，玻璃球的做工很好，和水晶一样几乎完全透明。但是眼尖的鲁道夫还是发现了一点蛛丝马迹，他在玻璃球的内部发现的许多极其黯淡的蓝色纹路，组合起来看像是一个已经自毁的法阵。
“这是什么？”
显然，任何一个工匠都没办法在玻璃球里刻画这么复杂的纹路。天生的更加不可能，鲁道夫活了这么多年还没见过天然的水晶球。
所有问题都指向了一个组织，阿普斯，只有阿普斯才有技术在这么小的玻璃球里布置极端复杂的法阵，也只有阿普斯才可以人工制造如同水晶一般纯净的玻璃。
但是鲁道夫还是有些不确定，他需要专业人士的意见。
“霍夫曼，你来看看。”
霍夫曼侯爵应了一声，上前接过那颗玻璃球对着光仔仔细细地观察了一阵。
“看出什么了吗？”
“这个法阵……就残存的魔纹来看，这个法阵在阿普斯内部都是最高端的那种，我只能大概看懂一点。”
“那么，就你的看法，这颗玻璃球是用来干什么的？”
“投影，以及封印。”
投影，封印……
鲁道夫大帝突然想到五年多以前和好人菲利普的那次谈判，阿普斯那边提出的掩人耳目的方法就是用投影术来瞒天过海，而当时充当阿勒曼尼方面代表的就是爱德华。
“快！把伊鲁纳那个老不死给我叫回来！”
——————
几天前曾经大战过的土地现在已经重归平静，只有那一大片焦黑的土地和土地上的斑斑血迹正在向所有人诉说着战争的恐怖。
此时，这片巨大的旷野上只有一老一少两人。老人的头发和胡子都缠在了一起，走在他旁边的则是一个五官如同石刻一般坚毅，推了一个大平头的青年。
这一老一少就是前来勘察战场的大导师和阿卢林，说实话大导师也很疑惑这道虚化灵能哪来的。他走在据说是虚化灵能开始爆发的地方，时不时在空中虚抓一把，似乎在寻找什么悬浮在空气中的东西。
“不对啊。”
大导师皱起眉头，这个感觉怎么这么奇怪？
“大导师发现了什么吗？”
“有些奇怪，阿卢林，召唤你的属灵。”
“在这里？”
阿卢林有些犹豫，在阿普斯的御灵师训练里他们就被一遍遍地告诫过，不要在没有确保安全的情况下召唤属灵。
“现在召唤吧，我已经探查过了，周围没人。”
“如您所愿。”
阿卢林后退了两步，同时全身腾绕起了淡蓝色的光焰。
“Zu Eruzur"se。”
随着阿卢林的咒语声响起，一个模模糊糊的身影在阿卢林的身边开始迅速凝聚。当阿卢林的咒语念完时，这个模模糊糊的人影已经凝聚成了一个黑发黑瞳，面相异于西陆人的高大男子。
如果有苏萨的祖尔宛派教徒在场的话，他们一定会发疯一样向这个男子顶礼膜拜，因为他就是祖尔宛，祖尔宛派信徒信奉的时间之神和命运之神，而且是阿胡拉·马兹达和安哥拉·曼纽特的创造者。
当然，祖尔宛并不是阿胡拉·马兹达或者安哥拉·曼纽特的创造者，单纯从灵力水平上看他只是一个普通的高阶天封神。但祖尔宛派教徒说对了一件事情，他确实是时间之神，而且是整个灵界硕果仅存的唯一一个时间系的天封神。由于他自身是纯粹时间属性的关系，他不是任何一位灵王的部下，所以他在灵界过得一点也不自在，在大约两千年前他干脆投靠了阿普斯。所以他成了阿卢林的属灵，不过祖尔宛还是保有了相当程度的自由，比如刚才祖尔宛就在灵界阿普斯为他专门开辟的一小块区域里睡大觉。
“嗯，嗯？伊鲁纳？还有阿卢林？你们这两个家伙又打扰我睡觉？”
“祖尔宛，好久不见。”
“我一点都不想见到你们两个。”
祖尔宛似乎非常不高兴，但是作为阿卢林的属灵，他不得不服从命令。
“祖尔宛，我想探查这一片地方在五天前发生了什么。”
“这个很简单，如果只是观测投影的话不需要花太多力气，说吧多大范围。”
“以我们站的地方为中心，一里格半径的圆吧。”
祖尔宛咕哝着应了一声，在地面上用手画了一个奇异的符文，然后将自身庞大的时间神力灌输进了这枚符文之中。
方圆一里格内的场景开始以数百倍的速度回演，大导师看到他们倒退着走出了战场，又看到前来收尸的“收尸队”把烧焦的尸体丢回战场，这些尸体在沉寂一下后飞快地变成人形，然后一个个整整齐齐地站了起来。一道巨大的金色火焰在飞速后退，最后，那头巨鹰出现了，和它一起出现的还有那一道庞大的虚化灵能。
祖尔宛恰到好处地将景象停滞住，大导师他们恰好可以完整地看到这道虚化灵能的全貌。
“这也……”
大导师惊愕地睁大了眼睛，这道虚化灵能也太大了！
一粒葡萄干大小的虚化灵能就可以击毁一个灵祭祀的灵魂，即便是以这种最低效率的形式使用，这么庞大的虚化灵能完全有能力将数千人的灵魂击毁后再顺带让两万人陷入昏迷，还能让剩下的那几万人全部神志不清！
“减速三千倍回放。”
庞大的虚化灵能在慢慢地后退，同时也在慢慢地缩小，最后变成了一个直径不过三分之一寸的球，随即钻进了爱德华的盔甲里。
大导师仔仔细细地观察爱德华身上穿着的那件厚厚的盔甲，但是盔甲除了略微有点发红以外没有一点痕迹。
“祖尔宛，在这里可不可以把他的盔甲给脱掉？”
“这不可能，这只是幻象而已。”祖尔宛带着幸灾乐祸的表情说道，“那么，我的事情是不是……”
"没完，你和我们一起去找鲁道夫。”
“把我暴露在那些神殿的神棍眼皮子底下不太好吧。”
“那群神棍哪有这么快到的，快，和我走。”
——————
借着祖尔宛的时间加速能力，大导师和阿卢林几乎是在一瞬间就从战场到了皇宫。当他们进入宫殿的时候，鲁道夫大帝正在愤怒地命令手下去寻找大导师。
“鲁道夫陛下，不用找了，我们到了。”
“啊，伊鲁纳先生，我正要人去找您呢，您有什么发现吗？”
鲁道夫大帝脸上的表情终于缓和了一点，但是他猛然间发现大导师好像多带了一个人。
“大导师，这位是……”
“他是祖尔宛，阿卢林的属灵。废话不说了，陛下您应该在那个叫爱德华的小子身上发现过一枚大概只有三分之一寸大小的小球？”
“您说的是这个吗？我刚才正要人请您来分析呢。”
一个仆人恭敬地接过玻璃球，走到大导师面前将它交给了大导师。
大导师仔细端详了玻璃球一阵以后把它丢给了祖尔宛，这些残破的法阵根本没有参考价值。
“追溯它五天前的状态。”
祖尔宛懒洋洋地应了一声，连符印都懒得画了，直接用时间神力开始反演玻璃珠的过去。
玻璃珠在沉寂了不久以后突然发出了刺目的蓝光，与此同时，崩裂的魔纹也在不断地凝聚。随着魔纹的重聚，珠子的光芒越来越淡，本体的色泽也越来越偏向蓝色，最后玻璃珠收敛了所有的光芒，变回了一颗普普通通的蓝色玻璃珠。
大导师眯着眼睛仔仔细细地对着这颗蓝珠子打量了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
“他娘的，被人摆了一道。”
那道不知道从何而来的虚化灵能扭转了整个战场的态势，奥托卡二世的右翼有一大半被波及，几乎三分之二的士兵在那一瞬间感到脑子被人用棍子狠狠地敲了一下，最前方的几千人的灵魂干脆直接被打散变成了活死人。
靠着这道虚化灵能的扫荡，占据绝对优势的阿勒曼尼大军毫不费力地击溃了奥托卡二世的大军。整整十六万的大军最后只活下来五千人，甚至奥托卡二世本人都死在了战斗中，文森特·霍亨斯陶芬被俘。整个波黑门王国被迫臣服于霍亨索伦家族，而文森特也在死亡威胁下签署了永久放弃霍亨斯陶芬选帝侯资格的协议，霍亨斯陶芬重新变成了一个普通的公爵家族。哦，不对，霍亨斯陶芬现在还不如一个小小的二级骑士，没有哪个二级骑士会一点封地都没有，也没有哪个骑士会被软禁在自己家里没法自由行动。
但是麻烦接踵而来，奥托卡二世那边已经变成灰的灵祭祀暂且不提，阿勒曼尼随军的十几位灵祭祀可是亲眼看着虚化灵能横扫了半个波黑门大军。虽然大家都知道阿普斯产品在满大陆地卖，但是大家都遵守“在神殿人员面前不用”这一条潜规则，也算是给神殿一个面子。
然而这次鲁道夫简直就是在赤裸裸地打神殿的脸，在战场上公然使用虚化灵能，甚至还杀死了数十名灵祭祀和一头战争巨灵。
神殿势必回来讨个说法，教宗尼古拉三世的诏书已经放在了鲁道夫大帝的面前，在五天后他将会亲自来阿勒曼尼了解情况。
“该死的神棍！”
鲁道夫气愤地将教宗的信件拍在桌子上，长长的头发和胡子甚至都立了起来，看起来活像一头狂怒的老狮子。
“但是那道虚化灵能所有人都看到了，我们没办法掩盖。”
坐在下首的马克西米连元帅无奈地说道，他真的不知道那道拯救了他们，之后又给他们带来无数麻烦的虚化灵能是哪来的。
“伊鲁纳那个老家伙呢？”
“他正在勘察现场，他说他也不知道那是哪来的。”
“能把这么巨量的虚化灵能封印起来的绝对不是一般人！他就这么无能吗？”
“这个……陛下，我觉得可能是有谁瞒着他做了这件事。”
鲁道夫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阿普斯啊阿普斯，我和你们合作不是让你们给我添那么多麻烦的。这一次败了下一次可以再战，吃一次败仗的后果比神殿的神棍下来调查可是好多了啊。
“算了，不说这事，爱德华那小子呢？”
“情况很稳定，估计明天就会醒来。”
“那小子很重要，我们以后还得用他来征战。他算是和阿普斯接触最多的几个人之一，他身上有线索吗？”
“我们只发现了……这个。”
马克西米连元帅恭恭敬敬地从衣兜里掏出一颗小小的玻璃球，这是在爱德华的衬衣口袋里发现的，发现的时候这颗玻璃球已经烧得和爱德华的皮肤连在了一起，军医不得不下刀把一块皮肉连着玻璃球一块切下来。
鲁道夫大帝仔仔细细地观察着这颗还带着爱德华皮肉的小小玻璃球，玻璃球的做工很好，和水晶一样几乎完全透明。但是眼尖的鲁道夫还是发现了一点蛛丝马迹，他在玻璃球的内部发现的许多极其黯淡的蓝色纹路，组合起来看像是一个已经自毁的法阵。
“这是什么？”
显然，任何一个工匠都没办法在玻璃球里刻画这么复杂的纹路。天生的更加不可能，鲁道夫活了这么多年还没见过天然的水晶球。
所有问题都指向了一个组织，阿普斯，只有阿普斯才有技术在这么小的玻璃球里布置极端复杂的法阵，也只有阿普斯才可以人工制造如同水晶一般纯净的玻璃。
但是鲁道夫还是有些不确定，他需要专业人士的意见。
“霍夫曼，你来看看。”
霍夫曼侯爵应了一声，上前接过那颗玻璃球对着光仔仔细细地观察了一阵。
“看出什么了吗？”
“这个法阵……就残存的魔纹来看，这个法阵在阿普斯内部都是最高端的那种，我只能大概看懂一点。”
“那么，就你的看法，这颗玻璃球是用来干什么的？”
“投影，以及封印。”
投影，封印……
鲁道夫大帝突然想到五年多以前和好人菲利普的那次谈判，阿普斯那边提出的掩人耳目的方法就是用投影术来瞒天过海，而当时充当阿勒曼尼方面代表的就是爱德华。
“快！把伊鲁纳那个老不死给我叫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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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前曾经大战过的土地现在已经重归平静，只有那一大片焦黑的土地和土地上的斑斑血迹正在向所有人诉说着战争的恐怖。
此时，这片巨大的旷野上只有一老一少两人。老人的头发和胡子都缠在了一起，走在他旁边的则是一个五官如同石刻一般坚毅，推了一个大平头的青年。
这一老一少就是前来勘察战场的大导师和阿卢林，说实话大导师也很疑惑这道虚化灵能哪来的。他走在据说是虚化灵能开始爆发的地方，时不时在空中虚抓一把，似乎在寻找什么悬浮在空气中的东西。
“不对啊。”
大导师皱起眉头，这个感觉怎么这么奇怪？
“大导师发现了什么吗？”
“有些奇怪，阿卢林，召唤你的属灵。”
“在这里？”
阿卢林有些犹豫，在阿普斯的御灵师训练里他们就被一遍遍地告诫过，不要在没有确保安全的情况下召唤属灵。
“现在召唤吧，我已经探查过了，周围没人。”
“如您所愿。”
阿卢林后退了两步，同时全身腾绕起了淡蓝色的光焰。
“Zu Eruzur"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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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苏萨的祖尔宛派教徒在场的话，他们一定会发疯一样向这个男子顶礼膜拜，因为他就是祖尔宛，祖尔宛派信徒信奉的时间之神和命运之神，而且是阿胡拉·马兹达和安哥拉·曼纽特的创造者。
当然，祖尔宛并不是阿胡拉·马兹达或者安哥拉·曼纽特的创造者，单纯从灵力水平上看他只是一个普通的高阶天封神。但祖尔宛派教徒说对了一件事情，他确实是时间之神，而且是整个灵界硕果仅存的唯一一个时间系的天封神。由于他自身是纯粹时间属性的关系，他不是任何一位灵王的部下，所以他在灵界过得一点也不自在，在大约两千年前他干脆投靠了阿普斯。所以他成了阿卢林的属灵，不过祖尔宛还是保有了相当程度的自由，比如刚才祖尔宛就在灵界阿普斯为他专门开辟的一小块区域里睡大觉。
“嗯，嗯？伊鲁纳？还有阿卢林？你们这两个家伙又打扰我睡觉？”
“祖尔宛，好久不见。”
“我一点都不想见到你们两个。”
祖尔宛似乎非常不高兴，但是作为阿卢林的属灵，他不得不服从命令。
“祖尔宛，我想探查这一片地方在五天前发生了什么。”
“这个很简单，如果只是观测投影的话不需要花太多力气，说吧多大范围。”
“以我们站的地方为中心，一里格半径的圆吧。”
祖尔宛咕哝着应了一声，在地面上用手画了一个奇异的符文，然后将自身庞大的时间神力灌输进了这枚符文之中。
方圆一里格内的场景开始以数百倍的速度回演，大导师看到他们倒退着走出了战场，又看到前来收尸的“收尸队”把烧焦的尸体丢回战场，这些尸体在沉寂一下后飞快地变成人形，然后一个个整整齐齐地站了起来。一道巨大的金色火焰在飞速后退，最后，那头巨鹰出现了，和它一起出现的还有那一道庞大的虚化灵能。
祖尔宛恰到好处地将景象停滞住，大导师他们恰好可以完整地看到这道虚化灵能的全貌。
“这也……”
大导师惊愕地睁大了眼睛，这道虚化灵能也太大了！
一粒葡萄干大小的虚化灵能就可以击毁一个灵祭祀的灵魂，即便是以这种最低效率的形式使用，这么庞大的虚化灵能完全有能力将数千人的灵魂击毁后再顺带让两万人陷入昏迷，还能让剩下的那几万人全部神志不清！
“减速三千倍回放。”
庞大的虚化灵能在慢慢地后退，同时也在慢慢地缩小，最后变成了一个直径不过三分之一寸的球，随即钻进了爱德华的盔甲里。
大导师仔仔细细地观察爱德华身上穿着的那件厚厚的盔甲，但是盔甲除了略微有点发红以外没有一点痕迹。
“祖尔宛，在这里可不可以把他的盔甲给脱掉？”
“这不可能，这只是幻象而已。”祖尔宛带着幸灾乐祸的表情说道，“那么，我的事情是不是……”
"没完，你和我们一起去找鲁道夫。”
“把我暴露在那些神殿的神棍眼皮子底下不太好吧。”
“那群神棍哪有这么快到的，快，和我走。”
——————
借着祖尔宛的时间加速能力，大导师和阿卢林几乎是在一瞬间就从战场到了皇宫。当他们进入宫殿的时候，鲁道夫大帝正在愤怒地命令手下去寻找大导师。
“鲁道夫陛下，不用找了，我们到了。”
“啊，伊鲁纳先生，我正要人去找您呢，您有什么发现吗？”
鲁道夫大帝脸上的表情终于缓和了一点，但是他猛然间发现大导师好像多带了一个人。
“大导师，这位是……”
“他是祖尔宛，阿卢林的属灵。废话不说了，陛下您应该在那个叫爱德华的小子身上发现过一枚大概只有三分之一寸大小的小球？”
“您说的是这个吗？我刚才正要人请您来分析呢。”
一个仆人恭敬地接过玻璃球，走到大导师面前将它交给了大导师。
大导师仔细端详了玻璃球一阵以后把它丢给了祖尔宛，这些残破的法阵根本没有参考价值。
“追溯它五天前的状态。”
祖尔宛懒洋洋地应了一声，连符印都懒得画了，直接用时间神力开始反演玻璃珠的过去。
玻璃珠在沉寂了不久以后突然发出了刺目的蓝光，与此同时，崩裂的魔纹也在不断地凝聚。随着魔纹的重聚，珠子的光芒越来越淡，本体的色泽也越来越偏向蓝色，最后玻璃珠收敛了所有的光芒，变回了一颗普普通通的蓝色玻璃珠。
大导师眯着眼睛仔仔细细地对着这颗蓝珠子打量了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
“他娘的，被人摆了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