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放弃你的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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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的一定是假的，对不对，是你骗我的对不对，一定是这样，一定是的，你一定在骗我，在骗我！”
爱德华恐惧地倒退了两步，明明是在冬天，他却感到他的后背被汗打湿了。
“你很害怕？”
“喂库尔特，告诉我这不是真的，告诉我他在骗人，告诉我这只是一个恶劣的玩笑！快啊，快说啊！”
爱德华抓住伊丽丝的肩膀，不断地前后晃动。
“别晃了别晃了，他刚才给你看的东西我也看过，确实是真的如假包……别摇了！”
两道细小的闪电闪过，爱德华的手条件反射地缩了回来。
“你·们·都·在·骗·我！”
爱德华声嘶力竭地大喊着，他不愿接受这个现实。
这是什么意思？我这十几年来接受的教育都是在骗人吗？我的世界是建立在虚幻之上的吗？
“幸好你不是阿普斯，阿普斯的世界观被颠覆的话是会出人命的。”
“不，这不是真的……这不是……”
“唉……”
赛普斯无奈地摇了摇头，又是一个可怜的孩子。
赛普斯的原名并不是赛普斯，这个名字是他加入阿普斯以后改的，之前的名字他已经很久没用过了，现在除了阿普斯内的几个怒吼者以外已经没人知道他的本名。他原本是多拉贡尼亚的一个商人之子，原本衣食无忧，直到他五岁时家里闯进了一伙盗匪。除了他被他母亲藏进衣柜，侥幸留了一条命以外，他家的所有人都死了，而钱财也被席卷一空。
赛普斯当时差点当场发疯，但是他控制住了自己。他根据盗匪在家里留下的痕迹仔细追寻了三年，最终发现当初来的那伙盗匪是雇佣来的凶手，而雇佣他们的人，则是他父亲的一个生意伙伴。
当时仅有八岁的赛普斯以常人无法想象的方法，在一年以内杀死了雇凶杀人的罪犯，顺便还利用城市守卫清洗了一半当年闯进他家的匪徒，另外一半则被他亲手杀死。
他的意志不可谓不坚定，也正是因为这种天生的可怕意志力和超人的智慧，赛普斯被当地阿普斯看上了。
他被很快地吸收进阿普斯的队伍，那时他也接受了类似的冲击。
在过去的四年里神灵就是他的精神支柱，他就是在圣训的支撑下走完了他的复仇之旅。而现在他被告知他的支柱是虚幻的，是错误的，他一直生活在一个巨大的谎言之中。
即便是赛普斯天生就接近御灵师等级的意志也差点崩溃，后来经过差不多半个月的疏导才缓过来，接受了阿普斯的观念。现在爱德华这个街头混混接受了同样程度的打击，不崩溃才奇怪了。
“Neha”
爱德华如同被冷水兜头浇下一般浑身一颤，原本混乱的大脑也突然变得清醒了许多。
“清醒点了吗？”
“……好多了，但是……”
“那么告诉我，你为什么不肯接受？”
“因为……我也不知道……”
“我来告诉你吧，这是你的自我保护。”
“自我……保护？”
爱德华有点无法理解这个词的含义。
“很难理解吗？你深信不疑的东西被打破时，总是会本能地否定，甚至去攻击那个打碎你世界观的人，而且这个信念越坚定，你的反应就会越大，”赛普斯笑着摸了摸爱德华缠满绷带的脑袋，“说实话，你刚才没有当场袭击我，我已经非常感动了。”
“……是这样吗？”
“没错，就是这样。”
“……那么，神殿的说法……”
“不能说错，但是绝对不正确。至少他们所宣称的神灵……哼，神灵。”
赛普斯不屑地说道，似乎在他看来神灵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存在。
“那么神灵究竟是什么？”
“神灵，所谓的神灵，他们就是比较强一点的……灵而已。他们持有神格，所以可以轻松地调动大范围的灵能，而神格这东西……嗯，我们尽管没法凭空造一个神格出来，但是如果你拿着一个神的残骸来我们可以帮你修复神格。”
修复神格？
爱德华不是一个蠢货，他知道神格的含义是什么。圣训里说过，当有灵被五大灵王所喜爱的时候，他们就会赐予这些灵一个神格，然后这个灵就会成为神灵。因为他们的神格是灵王“封赏”的，所以一般将其称之为“天封神”。
神格虚无缥缈不可触碰，无论是各大帝国还是神殿都对神格毫无研究，他们也不敢明目张胆地抓一尊神过来研究。但是阿普斯，他们竟然宣称他们可以修复神格！
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他们已经掌握了五大灵王的部分权柄！
“……你们说的太颠覆了，我需要一些更加决定性的证据。”
爱德华有意把“决定性”这三个字咬得很重。
“如果说是决定性的证据的话我这里没有，而且你也不识字，看不懂我们的书面资料。”
“那么我不会放弃我的信仰。”
“好吧好吧爱德华，我试试能不能就这样说服你。”赛普斯长叹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亭子里的长椅上，“圣训创世纪第一章是怎么说的？把它重复一遍。”
“唔……起初天地一片混沌，主的灵运行于虚空之中。”
“这是第一节，然后呢？”
“主说……我乃光。”
“这是第二节，之后的一起说出来吧。”
“主从光中诞生，主看世间混沌，便分开那圣洁的和丑恶的，圣洁在上，丑恶在下，天地就这么成了，这便是第一天。”
“第二天，圣洁的天中诞生两灵，一说我乃火，一说我乃风，主看这是好的，便将自己的权柄分给他们。主让火悬于天空，大的管昼，小的管暗，又让火分散众多，造众星。又让风分开天空和大地的水，主看这是好的，事就这么成了。”
“第三天，水和土中诞生两灵，一说我乃水，一说我乃土。主看这是好的，便将自己的权柄分给他们。主让污浊之污浊向下，分离了大地和地狱。主让水聚在一处，让大地有山峰、耕地、沙漠，好让有生命的物行走于大地，主看这是好的，事情便这么成了。”
“第四天，污浊中诞生一灵，说我乃暗。主看地狱得有主子，便将自己的权柄分给他，让他管这世间一切判罚，好洗清世间的罪恶，神看着是好的。”
爱德华一口气背完了创世纪的前二十节，正准备继续往下背诵的时候被赛普斯医生打住了。
“停停停，到这里就够了。”
“但是七天创世还有三天……”
“行了行了，根据这几段经文你来说说看，主是什么？”
“是创世者，是众神灵中最尊贵者。”
“苏萨的阿维斯陀教宣称火灵王才是创世者，卡纳克的拜阳教同样宣称太阳神火灵王是创世者，你对此怎么看？”
“他们都是异端。”
爱德华不假思索地说道。
“异端，哼，异端，你为什么宣称他们是异端？”
“因为他们不承认圣灵王才是创世之初诞生的。”
“你怎么知道圣灵王是创世之初诞生的？”
“圣训说的。”
“圣训说的就是对的吗？”
“当然。”
“那么拿出证据。”
“……”
爱德华语塞。
他没有证据，完全没有证据。圣训从创世纪到诗篇都是三四千年前编纂的，他怎么知道当年写这书的人不是在满口胡柴？
“你完全没有证据，对吗？”
“……是的，赛普斯先生。”
“那么你为什么还相信这个没有任何证据的说法？”
“因为……我也不知道啊……因为什么……”
“因为你的惯性，因为你习惯了有神灵存在的世界！”赛普斯的手指戳着爱德华的鼻子，大声咆哮着说，“因为你懒惰，因为你无能，因为你懦弱！你甚至不敢去否定你那可悲的过去，你还想为孤儿院的孩子们报仇吗？你还想为你视作母亲的修女阿姨们复仇吗？”
“谁·他·妈·说·我·不·想！”
爱德华粗暴地扫开赛普斯医生的手臂，反过来指着他大声喝骂。
“老子这几个月以来的梦里面每天都是他们！他们要我为他们复仇！要我找出真凶，然后把他撕碎了喂狗！”
“为了这个目标，你愿意做到什么程度？”
“哪怕将我的灵魂卖给恶魔！”
“那么机会来了，我们不是恶魔，但是我们会帮你完成你的复仇。唯一的条件只有一个——放弃你的信仰，你愿意吗？”
“……”
爱德华再次语塞，他在赛普斯发起的一波又一波攻势下有些退却了，何况，他的信仰本来就不是非常坚定，在火场中他就曾经想过要把圣灵王送进地狱，如果这个想法暴露的话他绝对得上火刑架。
“我看得出来，你的信仰并不坚定，在足够多的利益或者足够大的危机下你会毫不犹豫地放弃你的信仰，对吗？”
“……好吧，我承认，你开出了我无法拒绝的价码。那么我接下来应该信奉什么？”
终于软化了啊。
赛普斯心中暗喜。
“那么随我来，我带你去我们的总部。还有伊丽丝小姐，好好在这里休息，不要乱跑，下午还有课程。”
文里的单位基本上都以英制单位为标准，说的寸、尺其实都是英寸和英尺，里格可以把它当成英里来看待。
附上英制和公制单位的转换表：
1英寸（inch）= 2.54厘米（cm）
1英尺（foot）= 12英寸 = 30.48厘米
1码（yard）= 3英尺 = 91.44厘米
1英里（mile）= 1760码 = 1.609344千米（km）
一磅（lb）=0.454千克
1 盎司 = 1/16 磅（pound）= 28.3 克
暂时要用的就是这些，如果之后出现了新的单位也会在后面进行说明
“刚才的一定是假的，对不对，是你骗我的对不对，一定是这样，一定是的，你一定在骗我，在骗我！”
爱德华恐惧地倒退了两步，明明是在冬天，他却感到他的后背被汗打湿了。
“你很害怕？”
“喂库尔特，告诉我这不是真的，告诉我他在骗人，告诉我这只是一个恶劣的玩笑！快啊，快说啊！”
爱德华抓住伊丽丝的肩膀，不断地前后晃动。
“别晃了别晃了，他刚才给你看的东西我也看过，确实是真的如假包……别摇了！”
两道细小的闪电闪过，爱德华的手条件反射地缩了回来。
“你·们·都·在·骗·我！”
爱德华声嘶力竭地大喊着，他不愿接受这个现实。
这是什么意思？我这十几年来接受的教育都是在骗人吗？我的世界是建立在虚幻之上的吗？
“幸好你不是阿普斯，阿普斯的世界观被颠覆的话是会出人命的。”
“不，这不是真的……这不是……”
“唉……”
赛普斯无奈地摇了摇头，又是一个可怜的孩子。
赛普斯的原名并不是赛普斯，这个名字是他加入阿普斯以后改的，之前的名字他已经很久没用过了，现在除了阿普斯内的几个怒吼者以外已经没人知道他的本名。他原本是多拉贡尼亚的一个商人之子，原本衣食无忧，直到他五岁时家里闯进了一伙盗匪。除了他被他母亲藏进衣柜，侥幸留了一条命以外，他家的所有人都死了，而钱财也被席卷一空。
赛普斯当时差点当场发疯，但是他控制住了自己。他根据盗匪在家里留下的痕迹仔细追寻了三年，最终发现当初来的那伙盗匪是雇佣来的凶手，而雇佣他们的人，则是他父亲的一个生意伙伴。
当时仅有八岁的赛普斯以常人无法想象的方法，在一年以内杀死了雇凶杀人的罪犯，顺便还利用城市守卫清洗了一半当年闯进他家的匪徒，另外一半则被他亲手杀死。
他的意志不可谓不坚定，也正是因为这种天生的可怕意志力和超人的智慧，赛普斯被当地阿普斯看上了。
他被很快地吸收进阿普斯的队伍，那时他也接受了类似的冲击。
在过去的四年里神灵就是他的精神支柱，他就是在圣训的支撑下走完了他的复仇之旅。而现在他被告知他的支柱是虚幻的，是错误的，他一直生活在一个巨大的谎言之中。
即便是赛普斯天生就接近御灵师等级的意志也差点崩溃，后来经过差不多半个月的疏导才缓过来，接受了阿普斯的观念。现在爱德华这个街头混混接受了同样程度的打击，不崩溃才奇怪了。
“Neha”
爱德华如同被冷水兜头浇下一般浑身一颤，原本混乱的大脑也突然变得清醒了许多。
“清醒点了吗？”
“……好多了，但是……”
“那么告诉我，你为什么不肯接受？”
“因为……我也不知道……”
“我来告诉你吧，这是你的自我保护。”
“自我……保护？”
爱德华有点无法理解这个词的含义。
“很难理解吗？你深信不疑的东西被打破时，总是会本能地否定，甚至去攻击那个打碎你世界观的人，而且这个信念越坚定，你的反应就会越大，”赛普斯笑着摸了摸爱德华缠满绷带的脑袋，“说实话，你刚才没有当场袭击我，我已经非常感动了。”
“……是这样吗？”
“没错，就是这样。”
“……那么，神殿的说法……”
“不能说错，但是绝对不正确。至少他们所宣称的神灵……哼，神灵。”
赛普斯不屑地说道，似乎在他看来神灵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存在。
“那么神灵究竟是什么？”
“神灵，所谓的神灵，他们就是比较强一点的……灵而已。他们持有神格，所以可以轻松地调动大范围的灵能，而神格这东西……嗯，我们尽管没法凭空造一个神格出来，但是如果你拿着一个神的残骸来我们可以帮你修复神格。”
修复神格？
爱德华不是一个蠢货，他知道神格的含义是什么。圣训里说过，当有灵被五大灵王所喜爱的时候，他们就会赐予这些灵一个神格，然后这个灵就会成为神灵。因为他们的神格是灵王“封赏”的，所以一般将其称之为“天封神”。
神格虚无缥缈不可触碰，无论是各大帝国还是神殿都对神格毫无研究，他们也不敢明目张胆地抓一尊神过来研究。但是阿普斯，他们竟然宣称他们可以修复神格！
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他们已经掌握了五大灵王的部分权柄！
“……你们说的太颠覆了，我需要一些更加决定性的证据。”
爱德华有意把“决定性”这三个字咬得很重。
“如果说是决定性的证据的话我这里没有，而且你也不识字，看不懂我们的书面资料。”
“那么我不会放弃我的信仰。”
“好吧好吧爱德华，我试试能不能就这样说服你。”赛普斯长叹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亭子里的长椅上，“圣训创世纪第一章是怎么说的？把它重复一遍。”
“唔……起初天地一片混沌，主的灵运行于虚空之中。”
“这是第一节，然后呢？”
“主说……我乃光。”
“这是第二节，之后的一起说出来吧。”
“主从光中诞生，主看世间混沌，便分开那圣洁的和丑恶的，圣洁在上，丑恶在下，天地就这么成了，这便是第一天。”
“第二天，圣洁的天中诞生两灵，一说我乃火，一说我乃风，主看这是好的，便将自己的权柄分给他们。主让火悬于天空，大的管昼，小的管暗，又让火分散众多，造众星。又让风分开天空和大地的水，主看这是好的，事就这么成了。”
“第三天，水和土中诞生两灵，一说我乃水，一说我乃土。主看这是好的，便将自己的权柄分给他们。主让污浊之污浊向下，分离了大地和地狱。主让水聚在一处，让大地有山峰、耕地、沙漠，好让有生命的物行走于大地，主看这是好的，事情便这么成了。”
“第四天，污浊中诞生一灵，说我乃暗。主看地狱得有主子，便将自己的权柄分给他，让他管这世间一切判罚，好洗清世间的罪恶，神看着是好的。”
爱德华一口气背完了创世纪的前二十节，正准备继续往下背诵的时候被赛普斯医生打住了。
“停停停，到这里就够了。”
“但是七天创世还有三天……”
“行了行了，根据这几段经文你来说说看，主是什么？”
“是创世者，是众神灵中最尊贵者。”
“苏萨的阿维斯陀教宣称火灵王才是创世者，卡纳克的拜阳教同样宣称太阳神火灵王是创世者，你对此怎么看？”
“他们都是异端。”
爱德华不假思索地说道。
“异端，哼，异端，你为什么宣称他们是异端？”
“因为他们不承认圣灵王才是创世之初诞生的。”
“你怎么知道圣灵王是创世之初诞生的？”
“圣训说的。”
“圣训说的就是对的吗？”
“当然。”
“那么拿出证据。”
“……”
爱德华语塞。
他没有证据，完全没有证据。圣训从创世纪到诗篇都是三四千年前编纂的，他怎么知道当年写这书的人不是在满口胡柴？
“你完全没有证据，对吗？”
“……是的，赛普斯先生。”
“那么你为什么还相信这个没有任何证据的说法？”
“因为……我也不知道啊……因为什么……”
“因为你的惯性，因为你习惯了有神灵存在的世界！”赛普斯的手指戳着爱德华的鼻子，大声咆哮着说，“因为你懒惰，因为你无能，因为你懦弱！你甚至不敢去否定你那可悲的过去，你还想为孤儿院的孩子们报仇吗？你还想为你视作母亲的修女阿姨们复仇吗？”
“谁·他·妈·说·我·不·想！”
爱德华粗暴地扫开赛普斯医生的手臂，反过来指着他大声喝骂。
“老子这几个月以来的梦里面每天都是他们！他们要我为他们复仇！要我找出真凶，然后把他撕碎了喂狗！”
“为了这个目标，你愿意做到什么程度？”
“哪怕将我的灵魂卖给恶魔！”
“那么机会来了，我们不是恶魔，但是我们会帮你完成你的复仇。唯一的条件只有一个——放弃你的信仰，你愿意吗？”
“……”
爱德华再次语塞，他在赛普斯发起的一波又一波攻势下有些退却了，何况，他的信仰本来就不是非常坚定，在火场中他就曾经想过要把圣灵王送进地狱，如果这个想法暴露的话他绝对得上火刑架。
“我看得出来，你的信仰并不坚定，在足够多的利益或者足够大的危机下你会毫不犹豫地放弃你的信仰，对吗？”
“……好吧，我承认，你开出了我无法拒绝的价码。那么我接下来应该信奉什么？”
终于软化了啊。
赛普斯心中暗喜。
“那么随我来，我带你去我们的总部。还有伊丽丝小姐，好好在这里休息，不要乱跑，下午还有课程。”
文里的单位基本上都以英制单位为标准，说的寸、尺其实都是英寸和英尺，里格可以把它当成英里来看待。
附上英制和公制单位的转换表：
1英寸（inch）= 2.54厘米（cm）
1英尺（foot）= 12英寸 = 30.48厘米
1码（yard）= 3英尺 = 91.44厘米
1英里（mile）= 1760码 = 1.609344千米（km）
一磅（lb）=0.454千克
1 盎司 = 1/16 磅（pound）= 28.3 克
暂时要用的就是这些，如果之后出现了新的单位也会在后面进行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