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记住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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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阳初升，霞光烂漫。
剑王城里却是人声鼎沸，从城外不停地有人进来，本就热闹的城池，更为喧闹。
车水马龙，人声鼎沸。
今天是举行开窍大典的日子，只有赤阶以上的势力，才有资源足够举行开窍大典。
周边的小镇和村庄里的少年们，都被自家的长辈带进来。
剑王城，中央广场处。
宽阔无垠的广场，有近乎数十里方圆，地面插着许多高耸的石柱。
石柱上面雕刻着各式各样的妖兽，很是繁丽。
长辈们都被堵在外面，只有参与开窍的近千名少年们，站在中央广场之中。
广场阔大，近千名少年很分散的站着，也不显得拥挤。
“今日，是剑王城的开窍大典，也是你们人生的转折点，会有从人荒阁来的弟子们，为你们开启灵窍，若是资质优秀的话，甚至可以拜进人荒阁内。”站在广场最高处的，是剑王城的城主。
孟然前身不知道有没有见过城主，不过孟然却是头次见到。
城主正值壮年，身材魁梧，穿着金色的华服，精神抖擞的站在高处。
在他的身侧不远处，则是站着几名青年男女，身上都是相同的服饰，身后都背着长剑。
孟然混杂在人群之中，很多外来的少年没听过他的名声，所以也没有排斥他。
孟然自己也不愿意引人注目，强行厚脸皮的跟不认识的少年们站在一起。
“那几人就是人荒阁的弟子么，看起来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竟然能跟赵信站在一起。”孟然心中思量着。
赵信就是城主的名字，只不过平常无人称呼，都是叫尊称的。
只有孟然这种二愣子敢这样想，就连前身偶尔遇到城主，也都是敬畏不已。
不过孟然也不是太过稀奇。
人荒阁的地位本身就高于剑王城，赵信的修为虽高，但为了剑王城的发展考虑，自然会降低姿态。
只不过，孟然却是不会，若是把赵信换做他的话，他早就两三个巴掌将人荒阁的几名弟子打下去了。
人荒阁共来了五人，三名青年，和两名女子，全都是神情倨傲。
孟然挺熟悉这种眼神的，就像是城里的领导到乡下探查民情时候的模样。
连模仿都省了，往那一戳，入木三分。
“咚！”
赵信所站的楼阁顶上，有堪比屋子般大小的铜钟，此刻忽然响起，声音传遍广场。
“赵城主，时辰差不多，可以开始了。”五人中，为首的青年神色平淡的说道。
赵信点了点头，道：“还请诸位祭出宝器，来为众人开启灵窍。”
“这是当然，不然师尊也不会令我等前来，只不过……”青年眼神闪了闪。
赵信神色了然，明白青年的意思，说道：“诸位不必担心，你们所损耗的灵力，我们剑王城在事后会有所弥补。”
“那便多谢赵城主了，要开窍的人虽多，但能够踏过半数人荒梯的人都少的可怜，灵力也不会有太多的损耗。”青年说道。
赵信脸色不变，连连点头，但心里却鄙夷。
人荒梯是人荒阁里的剑尊祭炼出来的宝器，只要是有资质的人，踏上去皆可开窍。
走上修行之路。
有一转后期的修为，就可以操纵此宝器，条件并不苛刻。
所以才能作为开窍的宝器，在人荒阁附属的是势力之中，探寻有资质的少年。
“开窍所耗费的灵力，不足两日就能补回来，却还索要元石。”赵信心里暗骂。
不过虽然抵触，但也没有太过激的反应，几乎每次的开窍大典，都会有人荒阁的弟子“敲诈”。
这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损失的元石，就从五大家族手里面扣除吧，他们的元脉和药田，还要靠着剑王城来发展，不怕他们不就范。”赵信眼神明灭闪烁，在瞬间之中，便想到很多。
见到赵信允诺，人荒阁的弟子们，顿时脸色轻松，神色略微欣喜。
这开窍大典的任务，可是个美差，每次都能被众弟子强破头，不是没有道理。
“唰！”
五名弟子们踏出阁楼，慢慢的浮到空中，就那般静静的站立在半空。
与此同时，他们的双臂伸展开来，手掌微张，淡淡的微霞升起，在他们的身前出现五座小阶梯。
那五座小阶梯在半空中旋转，被霞光包围着，在五人的操纵之下，瞬间坐落而下。
“轰！”
五座阶梯在下落的过程中迅速变大，等落地的时候，已经变成足有数十米高的巨阶。
砸广场的空地上面，发出轰鸣和震动。
五座阶梯没有相互靠近，各自远离对方，在落下之后，立即从其上涌出光霞。
光霞连成光幕，将广场分成五块区域。
“真倒霉，我这边的人怎么这么多。”长相妖娆的女弟子，神色不岔道。
在她祭出的人荒梯区域里，所站的少年们是最多的，到时候耗费的灵力也是最多。
“等拿到元石，你的第二座剑宫也快铸起来了，有什么好抱怨的。”领头青年淡笑道。
妖娆女子也只是嘴上说说，其实对于这种差事，她还是非常愿意做的。
“身体亮起印记的人，开始登梯。”青年居高临下，传出声音道。
每处区域里，都有两三名少年，身体外面亮起印记，很明显，是道爪印的形状。
那是人荒阁的标志。
孟然的这处区域里，有五名少年的额头上面，率先出现爪印。
“是我，我可以登梯。”孟然旁边的一名少年，惊呼了一声，快步跑向人荒梯。
其他少年也赶紧围了上来，紧张的看着他。
“登人荒梯者，能踏多高就踏多高，越高者资质越佳。”头顶传来青年的声音。
那几名额头有爪印的少年们，已经踏上了人荒梯。
人荒梯很高，每层台阶都十分巨大，能到孟然的腰部，得用手支撑着翻上去。
九十九层人荒梯。
当然，很多少年都是自小习武，打磨身体，身手不凡，两三步就能跨上去。
跟孟然不是个档次的。
不过虽然台阶高，但却并不是太离谱，只要是四肢健全的人，一口气上个七八层还是不成问题的。
但是那几名少年在踏上一层的时候，便停了下来。
他们的神情很是奇怪，身形也佝偻着，就像是有股力道在从上压迫着他们一般。
五名少年，其中的三名少年满头大汗，被压在一层动弹不得。
其余的两名少年，也是在艰难踏上三层阶梯的时候，被压在地上。
天空中的青年，冷淡的扫了他们一眼，没有说话，手掌一挥，五名青年就从人荒梯上面被送下去。
结果显而易见，他们根本没有开启灵窍的资质。
五名少年神色落寞，心灰意冷，在其他人同情，怜悯，讥讽的眼神之中，默默的走到角落里。
很快，人群里又有五名少年额头上面，亮起爪印。
之前的五名没有资质的少年，已经被人们抛在脑后。
这五人之中，资质也是欠佳，只有一名少年，踏上第六层台阶，便动弹不得，被青年送了下来。
之后又有很多人登上台阶，不过只有三人踏过十层，开启灵窍。
“人荒梯是用压迫力，和特殊的阵法，来将自身里的元气凝聚起来，在小腹处生出灵窍，也是修炼的根基。”
青年神色平淡，没有开启灵窍，也便意味着不具备修行的资质。
“人从出生开始，身体就源源不断的无意识的从周围汲取元气，而资质越佳的人，越能够将元气储存在血肉之中，也便能在压力中走的更远，灵窍越完美。”
一般而言，能够踏出十层台阶，便算是拥有修行资质，生出的灵窍是最低级的。
青年在当年开窍的时候，踏出三十二层台阶，被称之为天才，收纳进人荒阁之中。
他身边的师兄弟们，也都是资质不俗。
资质最低的是那名妖娆女子，但即使是她，也踏出二十六层台阶。
所以，能够被人荒阁看上眼，称得上天才的人，少说也得踏过二十五层台阶。
在人数已经过半的时候，孟然的额头上面，终于亮起爪印。
“也不知道我能踏出去多少层，看起来很难的样子。”孟然不紧不慢，从人群里挤出来，到达台阶前。
“是你，孟然！”
忽然，不远处的另一名额头发亮的少年，冲了上来。
“哦！好兄弟，你也在这里呀。”孟然愕然，不过很快反应过来，笑着说道。
他真是没想到，竟然有人会主动跑过来叫他。
前身的臭名声，让他走到街道上，无论是男女老少都是躲着走的，这次还真是头一遭。
“这种货色也有朋友，还真是稀奇。”孟然心想道。
那名冲上来的少年，脸色微白，双目通红的盯着孟然，咬牙道：“兄弟？我要是跟你这种败类是兄弟，那我早就自尽了。”
“好吧，我就知道这货不可能有朋友。”孟然无语，这少年的表情上来，明显是寻仇来的。
“你不认识我了？”少年看孟然的神色迷茫，恼怒不已。
“这个……隐约还是有些印象的，阁下是……”孟然说道。
“你前几天才调戏的我的未婚妻，将我打伤在地，这才过去几天就忘了？”少年冷笑道。
孟然神色无辜，他是真的不记得，不过确实听灵儿提起过此事。
“这恶事做的还真不少，富家子弟玩点什么不好，偏偏喜欢调戏良家妇女。”孟然尴尬不已，这是碰上正主了。
“怎么不说话了？”
“那个……我半月前年少无知，还请多多包涵，今日能在千人中携手登梯，也是缘分，不如化干戈为玉帛……”孟然真挚的说道。
“这……也好。”少年脸色犹豫，随即点了点头。
孟然脸色惊异，他只是这般说出来，可却没想到少年会同意。
“哈哈，真是大度，我孟然就喜欢你这样的朋友。”孟然大笑的说道。
少年眼神一闪，说道：“既然已经成为朋友，那么便握个手吧，我也能彻底相信你。”
孟然心里无语，握个手就信任我了，到底是傻还是天真。
不过毕竟是人家提出来的，而且不是过分的要求，孟然也不好拒绝，便伸出手去。
少年也伸出手，握住孟然的手掌。
忽然，孟然觉得掌心似乎钻进来什么东西，令他赶紧抽回手掌。
可是掌心却没有任何变化，那股感觉也很快消失。
这时候，孟然忽然瞅见少年的脸色发生变化。
原本少年还是强笑的脸色，此刻是真的发出笑容，而且是淡然的笑容。
“记住我的名字，我叫做萧水。”
自称萧水的少年，怜悯的拍了拍孟然的肩膀，然后率先踏上台阶。
看到萧水那得逞的神情，孟然明白刚才的那股感觉不是错觉，而是真的有什么钻进他的手掌中。
“恐怕他早就盯上我，在旁观察，能够一起登梯也是巧合，即便不是一起，他也会冲出来，是有什么目的……”孟然脸色难看。
只是令他想不到的是，普通的少年，为何会有奇异的手段。
是真的在报复，还是故弄玄虚？
朝阳初升，霞光烂漫。
剑王城里却是人声鼎沸，从城外不停地有人进来，本就热闹的城池，更为喧闹。
车水马龙，人声鼎沸。
今天是举行开窍大典的日子，只有赤阶以上的势力，才有资源足够举行开窍大典。
周边的小镇和村庄里的少年们，都被自家的长辈带进来。
剑王城，中央广场处。
宽阔无垠的广场，有近乎数十里方圆，地面插着许多高耸的石柱。
石柱上面雕刻着各式各样的妖兽，很是繁丽。
长辈们都被堵在外面，只有参与开窍的近千名少年们，站在中央广场之中。
广场阔大，近千名少年很分散的站着，也不显得拥挤。
“今日，是剑王城的开窍大典，也是你们人生的转折点，会有从人荒阁来的弟子们，为你们开启灵窍，若是资质优秀的话，甚至可以拜进人荒阁内。”站在广场最高处的，是剑王城的城主。
孟然前身不知道有没有见过城主，不过孟然却是头次见到。
城主正值壮年，身材魁梧，穿着金色的华服，精神抖擞的站在高处。
在他的身侧不远处，则是站着几名青年男女，身上都是相同的服饰，身后都背着长剑。
孟然混杂在人群之中，很多外来的少年没听过他的名声，所以也没有排斥他。
孟然自己也不愿意引人注目，强行厚脸皮的跟不认识的少年们站在一起。
“那几人就是人荒阁的弟子么，看起来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竟然能跟赵信站在一起。”孟然心中思量着。
赵信就是城主的名字，只不过平常无人称呼，都是叫尊称的。
只有孟然这种二愣子敢这样想，就连前身偶尔遇到城主，也都是敬畏不已。
不过孟然也不是太过稀奇。
人荒阁的地位本身就高于剑王城，赵信的修为虽高，但为了剑王城的发展考虑，自然会降低姿态。
只不过，孟然却是不会，若是把赵信换做他的话，他早就两三个巴掌将人荒阁的几名弟子打下去了。
人荒阁共来了五人，三名青年，和两名女子，全都是神情倨傲。
孟然挺熟悉这种眼神的，就像是城里的领导到乡下探查民情时候的模样。
连模仿都省了，往那一戳，入木三分。
“咚！”
赵信所站的楼阁顶上，有堪比屋子般大小的铜钟，此刻忽然响起，声音传遍广场。
“赵城主，时辰差不多，可以开始了。”五人中，为首的青年神色平淡的说道。
赵信点了点头，道：“还请诸位祭出宝器，来为众人开启灵窍。”
“这是当然，不然师尊也不会令我等前来，只不过……”青年眼神闪了闪。
赵信神色了然，明白青年的意思，说道：“诸位不必担心，你们所损耗的灵力，我们剑王城在事后会有所弥补。”
“那便多谢赵城主了，要开窍的人虽多，但能够踏过半数人荒梯的人都少的可怜，灵力也不会有太多的损耗。”青年说道。
赵信脸色不变，连连点头，但心里却鄙夷。
人荒梯是人荒阁里的剑尊祭炼出来的宝器，只要是有资质的人，踏上去皆可开窍。
走上修行之路。
有一转后期的修为，就可以操纵此宝器，条件并不苛刻。
所以才能作为开窍的宝器，在人荒阁附属的是势力之中，探寻有资质的少年。
“开窍所耗费的灵力，不足两日就能补回来，却还索要元石。”赵信心里暗骂。
不过虽然抵触，但也没有太过激的反应，几乎每次的开窍大典，都会有人荒阁的弟子“敲诈”。
这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损失的元石，就从五大家族手里面扣除吧，他们的元脉和药田，还要靠着剑王城来发展，不怕他们不就范。”赵信眼神明灭闪烁，在瞬间之中，便想到很多。
见到赵信允诺，人荒阁的弟子们，顿时脸色轻松，神色略微欣喜。
这开窍大典的任务，可是个美差，每次都能被众弟子强破头，不是没有道理。
“唰！”
五名弟子们踏出阁楼，慢慢的浮到空中，就那般静静的站立在半空。
与此同时，他们的双臂伸展开来，手掌微张，淡淡的微霞升起，在他们的身前出现五座小阶梯。
那五座小阶梯在半空中旋转，被霞光包围着，在五人的操纵之下，瞬间坐落而下。
“轰！”
五座阶梯在下落的过程中迅速变大，等落地的时候，已经变成足有数十米高的巨阶。
砸广场的空地上面，发出轰鸣和震动。
五座阶梯没有相互靠近，各自远离对方，在落下之后，立即从其上涌出光霞。
光霞连成光幕，将广场分成五块区域。
“真倒霉，我这边的人怎么这么多。”长相妖娆的女弟子，神色不岔道。
在她祭出的人荒梯区域里，所站的少年们是最多的，到时候耗费的灵力也是最多。
“等拿到元石，你的第二座剑宫也快铸起来了，有什么好抱怨的。”领头青年淡笑道。
妖娆女子也只是嘴上说说，其实对于这种差事，她还是非常愿意做的。
“身体亮起印记的人，开始登梯。”青年居高临下，传出声音道。
每处区域里，都有两三名少年，身体外面亮起印记，很明显，是道爪印的形状。
那是人荒阁的标志。
孟然的这处区域里，有五名少年的额头上面，率先出现爪印。
“是我，我可以登梯。”孟然旁边的一名少年，惊呼了一声，快步跑向人荒梯。
其他少年也赶紧围了上来，紧张的看着他。
“登人荒梯者，能踏多高就踏多高，越高者资质越佳。”头顶传来青年的声音。
那几名额头有爪印的少年们，已经踏上了人荒梯。
人荒梯很高，每层台阶都十分巨大，能到孟然的腰部，得用手支撑着翻上去。
九十九层人荒梯。
当然，很多少年都是自小习武，打磨身体，身手不凡，两三步就能跨上去。
跟孟然不是个档次的。
不过虽然台阶高，但却并不是太离谱，只要是四肢健全的人，一口气上个七八层还是不成问题的。
但是那几名少年在踏上一层的时候，便停了下来。
他们的神情很是奇怪，身形也佝偻着，就像是有股力道在从上压迫着他们一般。
五名少年，其中的三名少年满头大汗，被压在一层动弹不得。
其余的两名少年，也是在艰难踏上三层阶梯的时候，被压在地上。
天空中的青年，冷淡的扫了他们一眼，没有说话，手掌一挥，五名青年就从人荒梯上面被送下去。
结果显而易见，他们根本没有开启灵窍的资质。
五名少年神色落寞，心灰意冷，在其他人同情，怜悯，讥讽的眼神之中，默默的走到角落里。
很快，人群里又有五名少年额头上面，亮起爪印。
之前的五名没有资质的少年，已经被人们抛在脑后。
这五人之中，资质也是欠佳，只有一名少年，踏上第六层台阶，便动弹不得，被青年送了下来。
之后又有很多人登上台阶，不过只有三人踏过十层，开启灵窍。
“人荒梯是用压迫力，和特殊的阵法，来将自身里的元气凝聚起来，在小腹处生出灵窍，也是修炼的根基。”
青年神色平淡，没有开启灵窍，也便意味着不具备修行的资质。
“人从出生开始，身体就源源不断的无意识的从周围汲取元气，而资质越佳的人，越能够将元气储存在血肉之中，也便能在压力中走的更远，灵窍越完美。”
一般而言，能够踏出十层台阶，便算是拥有修行资质，生出的灵窍是最低级的。
青年在当年开窍的时候，踏出三十二层台阶，被称之为天才，收纳进人荒阁之中。
他身边的师兄弟们，也都是资质不俗。
资质最低的是那名妖娆女子，但即使是她，也踏出二十六层台阶。
所以，能够被人荒阁看上眼，称得上天才的人，少说也得踏过二十五层台阶。
在人数已经过半的时候，孟然的额头上面，终于亮起爪印。
“也不知道我能踏出去多少层，看起来很难的样子。”孟然不紧不慢，从人群里挤出来，到达台阶前。
“是你，孟然！”
忽然，不远处的另一名额头发亮的少年，冲了上来。
“哦！好兄弟，你也在这里呀。”孟然愕然，不过很快反应过来，笑着说道。
他真是没想到，竟然有人会主动跑过来叫他。
前身的臭名声，让他走到街道上，无论是男女老少都是躲着走的，这次还真是头一遭。
“这种货色也有朋友，还真是稀奇。”孟然心想道。
那名冲上来的少年，脸色微白，双目通红的盯着孟然，咬牙道：“兄弟？我要是跟你这种败类是兄弟，那我早就自尽了。”
“好吧，我就知道这货不可能有朋友。”孟然无语，这少年的表情上来，明显是寻仇来的。
“你不认识我了？”少年看孟然的神色迷茫，恼怒不已。
“这个……隐约还是有些印象的，阁下是……”孟然说道。
“你前几天才调戏的我的未婚妻，将我打伤在地，这才过去几天就忘了？”少年冷笑道。
孟然神色无辜，他是真的不记得，不过确实听灵儿提起过此事。
“这恶事做的还真不少，富家子弟玩点什么不好，偏偏喜欢调戏良家妇女。”孟然尴尬不已，这是碰上正主了。
“怎么不说话了？”
“那个……我半月前年少无知，还请多多包涵，今日能在千人中携手登梯，也是缘分，不如化干戈为玉帛……”孟然真挚的说道。
“这……也好。”少年脸色犹豫，随即点了点头。
孟然脸色惊异，他只是这般说出来，可却没想到少年会同意。
“哈哈，真是大度，我孟然就喜欢你这样的朋友。”孟然大笑的说道。
少年眼神一闪，说道：“既然已经成为朋友，那么便握个手吧，我也能彻底相信你。”
孟然心里无语，握个手就信任我了，到底是傻还是天真。
不过毕竟是人家提出来的，而且不是过分的要求，孟然也不好拒绝，便伸出手去。
少年也伸出手，握住孟然的手掌。
忽然，孟然觉得掌心似乎钻进来什么东西，令他赶紧抽回手掌。
可是掌心却没有任何变化，那股感觉也很快消失。
这时候，孟然忽然瞅见少年的脸色发生变化。
原本少年还是强笑的脸色，此刻是真的发出笑容，而且是淡然的笑容。
“记住我的名字，我叫做萧水。”
自称萧水的少年，怜悯的拍了拍孟然的肩膀，然后率先踏上台阶。
看到萧水那得逞的神情，孟然明白刚才的那股感觉不是错觉，而是真的有什么钻进他的手掌中。
“恐怕他早就盯上我，在旁观察，能够一起登梯也是巧合，即便不是一起，他也会冲出来，是有什么目的……”孟然脸色难看。
只是令他想不到的是，普通的少年，为何会有奇异的手段。
是真的在报复，还是故弄玄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