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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单元言荣府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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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梁王朝臣多将广,若是把官员名字一一罗列,怕是几天几夜,难以道完。

    可有一人之名,流传甚广,异常响亮,上至皇亲国戚,下至布衣乞丐,无一不知,无一不晓。

    此人便是单元言,当世皇商,一代巨贾。

    单元言,字子安,扬州人氏。生于世家,其曾祖单举乃上敕忠勇伯,拜吏部尚书,祖父,父均历任扬州刺史,家境殷实。传至单元言这一辈,共得三子,长子单元龙袭爵入仕,任工部侍郎。次子单元政登科为官,陟户部郎中。

    而三子单元言天资聪颖,勤奋好学,幼喜商事,不入仕途。后开钱庄,设典当,弄茶坊等,因经营有道,诚信为本,加之人脉颇广,官商均涉,很快便成为江南首富,后得高官举荐,成为皇商,御赐黄马褂,风光无限。

    人称“为官须问李振藩,为商必学单元言”。

    单元言生意做大,却不忘百姓疾苦,兴修水利,开办学堂,每逢灾荒年月,必拿出大笔金银,替朝廷出力,赈灾救民,普行善事。江湖人称“赛佛陀”,颇为恰当。

    如此乐善好施,声名响彻,日复一日。

    闲话莫提,且说这单元言与荣王府关系匪浅。

    荣王萧煜祖母单氏乃是单元言之姑,两家乃有姻亲之系,而瑞王萧鍇与单元言素来交好,兄弟相称,是故荣王萧煜若见单元言,定以叔辈论之。

    现下在书房向荣王提及世子亲事的人,正是单元言。

    “贤侄,你省得我,意下如何?”单元言急切地望向面色阴晴不定的荣王,心下亦是没底。

    “单叔,暄儿他方才周岁,璃儿亦不到六岁,此刻商议他们的婚事,是否过早......”萧煜揉了揉额际,犯难道。

    “贤侄此言差矣,你我两家从上辈起,便是姻亲,如今暄儿若能与璃儿结秦晋之好,亲上加亲,对于我们两家岂非天大喜事?再者只是订亲,非是成亲,无甚不妥”,单元言开口打断,言之凿凿,双目放光。

    “这,这......”,萧煜当真如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心下寻思,撇不过叔辈面皮,怕坏了两家和气,不便当即拒绝,可是暄儿她万万娶不了璃儿啊。

    “贤侄,难不成你是嫌弃我为商之人,配不上你王侯世家?”单元言见状,颇有几分不解。

    “不,不,不,单叔误会,我断无此念头”,萧煜闻言,急忙解释,怕单元言多做他想。

    “既然这样,莫不是嫌弃我家璃儿比暄儿大了近五岁,不满其做你的儿媳?”单元言皱眉,语气中带有一丝不忿,他宠爱嫡孙女,颇为护短。

    “非也非也,单叔,老百姓有句俗话道‘女大三,抱金砖;女大六,抱金豆’,我虽不才,亦不是见识短浅的长舌妇,岂会拿年龄做文章?”荣王只得再次解释,心中也是无奈之至,若暄儿真是男儿身,此婚约倒是一桩美事,皆大欢喜,可偏偏......只能说二人有缘无分。

    单元言听后,大惑不解,“既然无甚原因,作何反对?”

    荣王一怔,左右不知道如何应答,场面不禁有些尴尬。

    “如此良配,怎生不愿?依妾身看来,王爷你答应单叔便好,无需顾虑”,正在房间陷入沉默,单元言心下着急,难以发作之际,一道清丽女声兀地响起。

    二人侧目,一位仪态万千的俊美妇人莲步轻移,姗姗而来,乃是王妃许若烟。

    “若烟来了,这厢见礼了”,单元言忙起身作揖道。

    “单叔怎生见外?自己人何须如此客套,快快上坐”,许若烟前行两步,扶住单元言,温柔说道。

    待得三人都落了座,单元言抬头,望向许若烟,殷切道,“方才听若烟之语,赞同小儿婚事,当真否?”

    “单叔乃是长者,我等岂会编话欺瞒?妾身后厅得了消息,便匆匆赶来,愿王爷点头,定下这娃娃亲,让我萧单两家永修和好”,许若烟偏头瞥了萧煜一眼,面色平静。

    “如此甚好,甚好”,单元言捋了捋嘴下白须,咧开嘴,大笑不已,这样一来,我单家安危无虞,这对我单家可是头等之喜。

    “烟儿,怕是不妥吧”,荣王萧煜分外不解,脑中一头雾水,剑眉斜飞入鬓,眉头紧拧。

    别人不晓萧暄身份之谜,许若烟可是清清楚楚,怎会如此草率行事,订下婚约,将来如何是好?岂不是毁了两个孩儿幸福,恁地作孽,万万使不得。

    “单叔,王爷定是觉得两个孩儿都太稚嫩,一时间难下决断,怕误了两儿,还请单叔先去客房歇息,待我与王爷细细商议,明早予以答复,可使得?”许若烟明白萧煜心思,也不点明,转向单元言,轻声提议。

    “无妨无妨,我且歇下,待你二人商议便可”,单元言点头附议,起身随仆人离去。

    待单元言走远,萧煜愈发坐不住,急声道:“烟儿,你素来稳重,处事有方,方才怎生胡闹?暄儿身份如何,你我明明白白,订下这名不副实的婚事,岂不欺人?往后对于单家作何交代?凭白损了交情,若是再严重些,保不齐暄儿身份泄露,犯下欺君之罪,我王府必定大祸临头。”

    “王爷,你平时机敏过人,此事怎如此糊涂!正因为暄儿身份的厉害,妾身才不得不出此下策,以求万全”,许若烟也不避讳,直截了当。

    “哦,作何解释?”萧煜一怔,疑惑道。

    “唉,也是作孽啊,自从王爷你将暄儿女扮男装,充作世子,暄儿就注定要行非常之举。你且细细想来,暄儿已是上敕王世子,进了祖籍,入了宗碟,目今岂能改之?凭她的尊贵,暂且不提将来皇上是否要赐婚于她,单单是求亲之人,必是成群结队,数不胜数,那时我们作何理由推辞?如不娶亲,岂不匪夷所思,任人揣测,留下祸端。若是定了单家这门亲事,将来就有法搪塞过去,往后再作打算。”

    “再者单家与我荣王府情谊颇深,若以后暄儿身份暴露,凭着两家交情,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们晓以大义,定能让单家死守秘密,保两家平安。”

    萧煜听后,眯了眯眼,静坐沉思,颇感有理。

    良久,萧煜长叹一口气,“也罢,也罢,就依烟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