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兴文学 > 金牌嫡女,逃嫁太子妃 > 恩怨 他的恨从未停止

恩怨 他的恨从未停止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重生之都市仙尊花娇特种奶爸俏老婆

一秒记住【复兴文学 www.fxwx.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长卿,你怎么了?”

    在见君长卿陷入回忆之间,久久未有回神之时。

    连城不觉伸手,五指一一张开,在他面前晃了下……脚心,因着碎瓷拔出,牵动出点点鲜血,如同雪上梅花一样,点滴落下。

    闻言。君长卿回过神,敛过心下淡淡愁思:“没事,只是想到了故人。倒是你,脚还在疼罢?窀”

    这般说着,随手丢下碎瓷,拿起适才毛巾,小心擦拭过血迹。

    说是不疼,定是骗人的。

    但偏偏,君长卿动作过于温柔专注,以至一时间,连城紧张大于疼痛……毕竟,他是那样的身份,做起这等事情,却是熟练了一般,得心应手!

    可她,确是有些不适应。

    半晌,终于清理过一切,君长卿手上离了连城身上……确切来说,该是脚上,留下淡淡余温,如同春风吹拂一潭春水。

    泛起了,点点涟漪。

    “伤口这么深,需得上药……”

    君长卿瞥了眼,连城淋漓的伤口,下了一语……之后,察觉连城欲要下地,接着道:“而且,不可乱动,只能卧床休息……”

    如此一语,令着正待下地的连城,生生止住了动作。

    之后,有些犹疑不定看向君长卿,有心问他怎么见到君墨白,却怕触及他的往事。

    正待此时,君长卿似是看透了连城所忧之事……眉间微微一蹙,却是仍然带着笑意:“你同他,关系很好?”

    “啊?”

    突兀这么一问,连城不解抬了眸。

    很快反应过来,君长卿言语之间所指之人,正是君墨白。

    沉思一下,小心注意着君长卿神色,见他温润如玉,似是并未有什么介怀……不由舒展了心思,略带三分认真答上:“他待我不薄,我欠他人情。”

    这么一个答案,听入君长卿的耳边,笑意加深了些许。

    却是隐隐之间,掺杂入些许清冷。

    半晌,待他回身,朝着连城深深一望……在着连城如坐针毡之下,清风般一笑:“既是这样,我且帮你问上一问……”

    一语毕,他转身朝着门边走了去。

    连城张了张口,正想说些什么,一时却是不明怎么提起。

    临走到门边,君长卿脚下微微顿了下,并未回身……若有所思,唇畔扬起道:“不过你得保证,躺在床上不动,可能?”

    “能……我能……”

    连城连连点头,如同捣蒜一样。

    君长卿这才笑了笑,打开.房门,一袭青色背影,很快消失于关了房门之外。

    连城在着他离去之后,才想到一些事情。

    君长卿与君墨白,按理上说,该是水火不容的,可他似乎并未表现出什么……有那么一刻,连城当真想问上君长卿,可否还记恨当年往事。

    可仔细一想,这似乎与她并无相关,问上反而显得多余,只得作罢。

    然,君长卿,无疑符了她心里所有的想象。

    一如父亲所言,平易近人,温润如玉,待人如同暖阳……似乎任何人在他面前,皆是平等的,无有谁在见了他,得知他的身份之后。

    面对着他如斯态度,能够对他生出厌恶来。

    同样出身帝王之家,君长卿这等性子,简直有些不可思议……他同着君逸尘与君子轩,那等一心想谋取太子之位一类皇子,根本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也许,父亲与爷爷说得对,君长卿最为适合太子之位。

    甚至是,以后的帝王。

    思及至此,不觉想到君长卿之于她的温柔,以及所交待下的话语……将着距离地面的双脚,小心伸回到了床上,依言躺在床边歇息。

    长卿……长卿……长卿……

    脑海之间,不觉念着这句称呼,一遍又一遍,总觉玩转悦耳。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这一句,大抵是最为符合的。

    也正是因为此,想到君长卿与君墨白之间,连城眉间带了一丝微愁……若是没有当年那件事,若桃与着君长卿成了婚,此刻该是幸福罢!

    若桃,我想,你遇上君长卿,定是此生不悔。

    连城思绪万千的同时,君长卿已然迎着漫天清雨,朝着适才之地走了过去。

    大雨之间,他的步伐一步一步,显得极为凝重。

    手上分明撑着青色雨伞,却是还有雨滴从着边上,打落在他的身上……而他,似是未觉般,唇边含着暖阳的笑,墨玉眸里清和,璀璨而又温暖。

    但是,温暖的只是外面,至于心么,冷到无以复加。

    上官鹰、上官明与林诗涵,在着屋檐下避雨。

    见着君长卿复而过来,不觉迎了上去,却是带了丝丝恭敬:“景王,您来这里是?”

    无外乎他们不解,这里是君墨白所在之处,他们是那么僵的关系,若是关心前来……怕是,过于透着怪异,但是君长卿,突兀出现在林府。

    此刻细想,却是浮现出巧合意味。

    “上官夫人,我适才为小城清理了伤口,只剩上药包扎。据我所知,太医便在那边,需得前去拿药……”

    话为说完,君长卿笑意盈盈,不会让人感到什么压力。

    瞬间,原本就心系连城的林诗涵,明了他的意思……与此同时,心下泛起好感不言,还带了一丝感激:“景王仁爱,如此厚待城儿!我这就去寻太医……”

    话落,林诗涵急急下了台阶,冒着雨势朝着前面而去。

    “上官夫人,伞……”

    伸手拦下林诗涵,君长卿将着手上纸伞递过……在着林诗涵惶恐当中,温和解释道:“我同小城,已是朋友。我已到了这里,一时用不着伞……”

    由着之前,连城冲出来太过突然,致使上官鹰、上官明与林诗涵三人,皆是一时跟在后面过了来。

    当时,雨势尚小,未想到带伞。

    怎想,后面愈来愈大

    “这……”

    林诗涵犹疑再三,不觉看向上官鹰与上官明……在他们默认之下,伸手接了过来,还是附上了一语:“如此,谢谢景王……”

    之后,转身略带急切地,步入雨幕之间。

    “早些年,上官丞相曾提及,令夫人身轻体虚,受不得寒……”

    在着林诗涵离去之后,君长卿淡然解释一语。

    闻言,上官明微微一怔,带了一道叹息:“没想到,景王心思甚微,还记得这个……”

    君长卿笑了下,映衬着温润容颜,分外让人觉得舒心。

    见着这样,上官鹰沉思了下,有意接过上官明的话语:“景王还是如同当年,待人谦和,未有什么变化……”

    话语到此,顿了下,之后带了些许试探:“景王此次回来,可是不再离开了?”

    君长卿征然,朝着上官鹰与上官明,各自望了一眼……不久之后,这才开口道:“老太爷,您若同我一直这么客气,我便当真得离开了……”

    这番一语,上官鹰整个人不由一愣。

    待反应过来,心下畅然一笑,伸手拍上君长卿的肩膀:“好好好,不客气不客气!我这上了年纪,便有些糊涂了……”

    论起来,当年君长卿年纪尚轻时,当时上官鹰还未辞官归隐,便同着相识了些……甚至于,君长卿初学武功,还是上官鹰提了启蒙。

    基本上,上官鹰算是君长卿恩师一样的存在。

    原本,关系颇为亲密,只是此去经年。

    再次相见,总归带了些许生分,只怕君长卿之于当年一事,变了性子……因此,如今在着重逢之时,话语之间,还是有着些许客套的。

    然,君长卿或许不明。

    他们之所以,对待他多了恭敬,并非是因为别的,而是有心拥立他为太子……若是太子,便是以后的帝王,即便再怎么熟悉,恭敬与礼仪,自然不可断。

    见着上官鹰恢复多年前的态度,君长卿笑言之间带了怀念。

    “景王,可是刚回南凉?怎到了朝阳城……”

    上官明难得放下严肃,夹杂了一丝亲和问上。

    无意,他问的,正是上官鹰亦想问的。

    君长卿并未立即回上,其目光似是无意,望了一眼重兵把守那处……思量一二,敛去眸里不明:“早些时日,我便回了这里,只是并未打算回宫。当在听闻,朝阳城出现刺客,这才有心过了来……”

    简单几语,上官鹰与上官明,了然于心。

    怕是涉及到七王爷,景王才过了来。

    而且,他们适才听得出,景王之于圣上,称为皇上,而并非父皇……显然,在着一定意义上,还是隔开了一些距离,许是由着当年一事。

    “上官公子,似是一直担忧七王爷,我便替他一看。”

    君长卿如此说着,侧身朝着月门之处而去。

    身后,上官鹰与上官明对望一眼,皆是露出一丝无奈……城儿,怕是不解景王与七王爷的恩怨,还让景王去看七王爷,着实有些无法言喻。

    眼看君长卿当真上了前,两人只得跟在了身后。

    雨势渐小,夹杂着细微寒冷,从着天际洒下。

    把守的侍卫,却是一动不动,如同木桩一样,定定守在那里……他们自是识得上官明的,却是表明了意思,圣上不让任何人打扰。

    甚至,不想见任何人。

    这都已经一天,想来七王爷情况,怕是不甚理想。

    正待上官鹰与上官明,有心劝说君长卿离开之时,里面传来些许动静……由着所离甚近,自然听到了些许,却是房门缓缓打开。

    映衬出的,正是君龙泽疲倦的龙颜。

    他面色不善,从着里面缓缓走出,开门关门动作,近乎小心翼翼……谁能想得到,睥睨天下的皇帝,之于一个皇子,会是如此宠爱。

    君长卿温润如玉的容颜上,划过一丝嘲弄。

    望向君龙泽的目光里,再也无了幼时的崇拜之情。

    事实上,君龙泽心下此时,带着些无力挣扎,经过着世间最后的沧桑……墨白,他与她的孩子,她去之后,唯一的生命延续。

    他曾倾尽天地,对着那个离去的女子起誓。

    此生此世,只要墨白在世一天,他便不会让他置身危险。

    未想,不仅让他置身危险,还身上到处重伤,直至现在生命愈来愈微弱……几度,丧失了生命气息,却是太医所言,君墨白似是意志坚定。

    这才,至今尚存人世。

    饶是这样,他心下还是浮起一丝怒不可遏,若非那个上官连城,也不会这样……前一段时间,才刚刚为了他,墨白亲手逼死了李公公,那个看着他长大之人。

    一转眼,还是由着上官连城,竟然生平初次,远离了京城。

    让着自己,陷入了重重危险当中,落得现在模样。

    若是墨白,有个三长两短,他定是不会放过他……哪怕,他是相府唯一嫡子,身后还是牵连众多,他还是不惜一切!

    外面隐隐传来,一些声音,望着墨白久久未有醒来。

    想来,便会是相府一行人,还是出来看望一下。

    君龙泽未有想到,出来第一眼,所见到之人,会是君长卿……一时间,整个人微怔了些许,很快回过神来,脸上布了一丝威严。

    踏步,上了前来。

    “过了这么多年,还知道回来?!”

    君龙泽微哼了声,听不出确切情绪。

    闻言,君长卿却是不动声色,仍是笑意遍布……俯身,朝着君龙泽行了一礼:“皇上……”

    只这两字,令着君龙泽变却脸色,带了一丝恼怒……本就心绪不宁,此刻更是雪上加霜:“如今回来,连着父皇也不会叫了吗?!”

    明显散发的怒气,让着上官鹰与上官明,赶忙上了前。

    匆忙开口,打了圆场:“皇上息怒,景王许久未归,想来突然归来,还未适应……”

    由着君墨白一事,君龙泽原就心有不满,之于上官鹰与上官明,为着君长卿说话……一时之间,同样并未给予什么脸色,不觉陷入僵局之间。

    “儿臣敬畏父皇,这才像他人一样,称呼您为皇上,并未其他含义……”

    君长卿性子向来温和,似是什么事情在他面前,从来都不会阻挠一般。

    见他这样,君龙泽还想责备一些,但是思及到当年种种……半晌,还是松了语气,侧过了身道:“罢了罢了!不过,你怎在这里?可是来看望墨白……”

    话还未落,后知后觉有着一丝不当,并未再问下去。

    只要得知当年一事之人,之于君长卿此次回来,自然在提到君墨白时,有着些许不自然。

    然,君长卿似是未有察觉君龙泽的变化,依旧温和了眸子:“自然,儿臣听言朝阳城一事,便赶了过来……”

    语落,带着一丝不明:“他,可还好?”

    君龙泽想来明白,君长卿性子温和,甚至于,那些年在着别的皇子公主,一心远离君墨白时……唯有他,对待君墨白时,如同常人一样,并未有刻意或者别的情绪。

    一度不明,他怎会有这样的温顺孩子。

    若说,君墨白是所有人惧怕的,那么无疑,君长卿便是所有人靠近的。

    以为这么些年,君长卿已经看开当初之事,君龙泽叹了口气……上前一步,踏出月门,伸手拍上君长卿肩膀:“墨白情况,很是不好,难得你有心思,进去看上一眼罢!”

    “是,儿臣知道。”

    君长卿应了下,态度恰到好处。

    遂,踏步上前,正待进.入君墨白所在房间。

    君龙泽转身,望着他的背影,迟疑了下,终是道:“老大,这么些年,你也该看开了罢?”

    闻言,君长卿脚下一顿,沉默片刻,似是触及到了不该触及之人。

    “无忧一事,父皇承认对不住你,但是故人已逝,你既已回来,无论看上哪家女子,父皇皆会赐婚与你……只是,之于墨白,他并非有意为之,你作为皇兄,体谅他罢!”

    想了些许,君龙泽附上这些,似是有意抚慰他的心下。

    倏然不知,君长卿的心,随着这些话语而下,寸寸滴血,疼痛不止。

    青色墨衫下,手掌紧紧握着,渲染一丝苍白……但是,脸上仍是笑着,仿若不解恨一字含义:“皇上说的是,儿臣定当谨记。”

    一语毕,步履缓缓,带着一丝稳定,朝着房间里面而去。

    同样身为皇子,君龙泽疼爱君墨白,他向来无有介怀,甚至于,他冷落母妃,他也从未有过怨……从小到大,自从着君墨白降临世上,君龙泽便未再多看其他皇子一眼。

    多年以来,身处皇宫,看惯了肮脏,厌倦了争斗,不想自己同样染上。

    可,怎能如此残忍?

    若桃,他的无忧心上人,原本是他唯一的暖,他倾尽所有护住的美好……最后,却是生生遇上了君墨白,从来呵护在手心的人,被他硬是毁下!

    没人能够想象,当他看到身上被凌虐过的若桃,毫无生机出现在他面前,脸上遍布着痛苦之时。

    他的整个人,究竟是怎样的不堪重负。

    所有人说,他温如阳光,对待谁人便是温和,从来不会发脾气……可在那一刻,他当真想执剑,杀尽天下人,为他的她陪葬!

    世间上,是有那么多的女子,可偏偏,只有她……才是他,从始至终,想要之人!

    父皇,您疼爱君墨白如斯,即便他害死了若桃,还是一点惩罚都舍不得降临……那么,他呢?他失去了他的至爱,谁又能来偿还!

    而如今,一句过了多年,便能遗忘那些过往。

    笑,可笑,他做不到。

    他,君长卿,从来未有那么大的博大胸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