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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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36章谋算

    刘彻被陈玉娇的质问问的背脊上一阵冷汗,不过他到底是位高权重之人,喜怒哀乐等任何情绪,是极少露在面上。

    但是他紧紧捏着放在身侧的拳头却是将他出卖,唐泽雨在陈玉娇上场对阵的时候,就在暗中不着痕迹地打量刘彻这个人。现在陈玉娇的这一场撕|逼已经告了一个小段落,自然是要换他上场了。所以他不等刘彻回答陈玉娇提出的问题,便主动笑问道:“我想刘公子是需要这些东西。若是刘公子需要,不妨坐下来好生谈谈,也不负刘公子今日前来拜访之意。”

    唐泽雨的一句话,瞬间就封死了刘彻的退路。假若刘彻说他不是来拜访的,那就是来找茬的。既然是来找茬的,陈玉娇有得是小玩意儿等东西收拾他。若是他承认了他是来拜访的,那么就是明显来求人的咯。要求别人办事,自然是要低下那么几分。

    因此,不论是亦或不是,刘野猪都是进退两难。

    大长公主刘嫖在一旁看戏看的心情极为舒畅,觉得还可以再用两碗饭。这从头看到这里,她觉得这个月简直就是走了一个大运。虽然后继扫地的情况有些棘手,但是能让刘彻这个过河拆桥的小人被当初他欺负的人反过来收拾,这口气就是莫名的顺畅。

    秉着看戏不出声的良好品德,刘嫖努力的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了最低,以便于继续观看。

    刘野猪听闻了唐泽雨的问话后,站在原地没有吭声,倒是一直在努力的深呼吸。陈玉娇见他这样,更是铁了心不让他好过。她立刻又开启嘴炮模式:“喂,听见了就吭个声,不说话在那里傻站着干嘛?你哑巴了?既然你不说话,那我就认为是不需要了。”

    她的话音刚落下,刘彻这边就应了声:“姑母,让人来把这屋子打扫一下,朕要同明山老人的弟子谈谈。”

    被点了名的刘嫖其实很是不情愿,不过她道行高深,更是外人在的时候,喜怒不外露。她起身,面色平静地点点头,然后大步走出屋外,击掌几声唤来了奴仆,吩咐了几句后,便又走了回来。

    刘彻本意是想要刘嫖离开的,那知道刘嫖这姑母居然看不懂眼色了,还又折了回来。于是他非常不悦地提示道:“姑母,朕要谈的是国事,希望姑母回避一下。”

    唐泽雨闻言,转过头来望着陈玉娇,冲着她点点头。陈玉娇‘刷’的一下就看懂了唐泽雨眼神里含义,立刻就对刘嫖道:“阿母,你累了吗?我扶你回房歇一会儿。”一边说着,还一边暗地里拉扯刘嫖的衣袖。有了这样的提醒,刘嫖立刻心领神会:“嗯,娇儿扶我过去,阿母去歇歇。人老了,经不起折腾了。”

    陈玉娇陪着刘嫖朝着屋外走去,经过刘彻面前的时候,陈玉娇眼神犀利地从他面上扫过,但是又随意地嬉笑了一句:“别背着我对我家阿泽动什么心思,否则我保证各地的火,比刚才烧的更旺。”言罢,便拉着刘嫖走出了屋外。

    刘彻捏着拳头,望着陈玉娇与刘嫖离开的背影,眼神冰冷刺骨。

    母女两人走远了一截后,刘嫖忽然停下脚步,大口喘气:“你这丫头,刚才真的是要把阿母给吓的没气儿了。”

    “呸呸呸,别胡说,你这不是好着的么?”陈玉娇被刘嫖这言行举止逗乐了,她挽着刘嫖,眼神四下里一扫,“本该就如此,只准他刘野猪欺负人,就不准我反抗了?”

    刘嫖叹息:“他好歹是皇帝,今日你给他这般羞辱,不知往后他报复起来……”陈玉娇不等刘嫖说完,‘咯咯’笑起来,“那也要他有这本事与运气呀!阿母,刘野猪那小人,当初用巫蛊来陷害我的时候,早就安了心是不会让的我好过的。更不要提后来他火烧长门,虽然我现在都还不清楚为什么他忽然之间想到要火烧长门。但是,这个梁子是结下了。夺命之仇啊,我迟早是要报的。不过现在留着他还有用,那个位子还需要他在上面坐着,所以我暂时不会去动手。”

    刘嫖听着陈玉娇这么说,刚才心底的兴奋也消减了许多,她沉默了一会儿后,才说道:“娇儿,你自小就是个有主意的人。阿母现在老了,有些事情心有余而力不足。只盼着你做事的时候,多思考后再行动。”

    “阿母放心,我有分寸的。”陈玉娇扶着刘嫖继续走,又说道,“其实最开始,我并不想这么大摇大摆的出现,我就想着找人给你传个信儿,约在别的地方见。可是后来阿泽同我说了一些事情后,我觉得我很有必要出来露面。阿母,我有保护自己的实力,我有自己想要做的事情。现在我有自己的生活,一切都很好。阿母你好好的养好身体,活的长寿健康,好好享女儿的福才是。”

    “你哟,这嘴巴甜的。”刘嫖听得心里暖暖的,舒服极了。

    母女两人不知不觉中便走到了房间处,陈玉娇顿足,道:“阿母,我现在要过去。阿泽身边不能没有我,我怕刘野猪恼羞成怒动手。你在这里歇着等我,事情办好了,晚上我在嘀咕给你听。”

    “去吧,自己小心。”

    陈玉娇得了吩咐后,转身快步朝着来处跑去,想要赶紧赶过去,生怕自己错过了精彩的交锋pk剧情。

    当然,陈玉娇赶过去的时候,主要的剧情都还没有开始呢。

    唐泽雨果然是非常了解她的人,还等着她来了,入座之后才按下‘播放按钮’。

    原先一片狼藉的屋子已经打扫了出来,院子里的那一把火还继续烧着,滚烫热浪倒是持续的扑面而来。好在有奴仆不断的浇水,那情况倒也好上几分。那□□本来就轻巧,也是属于规格最小的一种,目测时间在烧个一炷香就该自己灭了。

    “娇娇,来我身边坐下,刘公子要谈的事情,有些事情是需要你点头的。”唐泽雨的一句话,就把刘彻心底想的事情又给封死了。

    不得已,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陈玉娇坐在自己的对面。这种感觉,就像是喉头里噎了东西,咽不下去又吐不出来,但是又没有堵着呼吸,却又是极不舒服。

    “刘公子,既然已经坐下,那么就来说说,你想要什么?”唐泽雨倒是不忌讳的开门见山直说,“当年家师允诺了为公子家办一件事情,我今自当为刘公子实现。”

    刘彻在他面前已经是多次用“朕”这个称呼,可唐泽雨与陈玉娇,却一点都没有把他帝王的架子放在眼里,依旧把他当做一个寻常的普通人来看。而且刘彻也发现了,他的气势与尊贵,所有的帝王气场,在如今的阿娇姐与这个叫唐泽雨的男人面前,竟然丝毫不起作用。

    何况阿娇姐如今果然是变了样。这不是指她的容貌,而是指她的气质。她变得与这明山老人的亲传弟子一样,不再畏惧皇权,不再有尊卑贵贱的观念,她已然脱去了权力带来的阶级枷锁。如今在她的眼底,他已经不是帝王,只是一个普通人。这种强烈的落差感与异样感,让刘彻极为不舒服。

    陈阿娇是他的人,为何出离了长门之后,就变成了这样?!即便是他不喜欢陈阿娇了,那也改变不了她是他女人的事实。她是自己的,就算自己不要了,也不能给别人。

    这一刻,刘彻忽然心生要把陈阿娇夺回身边的念头。

    可他的念头刚刚升起,就被陈玉娇一句话戳破:“明山老人果然聪慧啊,还好只许诺的一件事情。这家子的男人啊,那是各个都那个德行,狗改不了吃|屎!贪心无度,常年干着杀功臣的事。所以有了防备啊,干得漂亮。”陈玉娇就如饭后论八卦一样,嬉笑怒骂间就扯开了一个血淋淋的事实,“他们家历来都是对他有用的人呢,在他想要用你的时候,就是各种谄媚求助,等利用了你,压榨了你,在功成之际,然后背后里阴着杀了你!”

    唐泽雨干咳嗽了两声,伸手拍了拍陈玉娇肩头,淡笑道:“娇娇,别说话,现在我要和这位公子谈谈,好吗?”

    “好。你谈,我听着就是。”陈玉娇极为配合的点头。

    刘彻今日已经被两人的一唱一和弄得没辙了,就算他发火生气,也根本就解决不了问题。这个问题太难缠了,真要解决,需要回去好生想想。

    “朕只想要对付匈奴!”刘彻在冷眼观看了陈玉娇与唐泽雨那潜在的互动后,说出了他的愿望。

    现在这是男人之间的事情,谈论的是正事。女人的事情,先放到一边。

    刘彻作为一个男人,的确是渣到了骨子里。但是作为一个帝王,他又是一个相当合格的帝王。他分得清轻重,知晓关键的时刻,该做什么样的事情。

    “公子,你想要是的怎样的对付?”唐泽雨在刘嫖唤了侍女前来打扫屋子的时候,又重新给自己要了茶具,现在自己一边沏茶品茗一边同刘彻说话。至于端给刘彻的?不好意思,没有!

    “若是你,你会做到哪一种程度?”

    “公子的假设不能成立,我非这地主人,怎知其心所想?”唐泽雨不动声色地把问题给踢了回去,“公子今日若是没有想清楚,不妨回去想想再来答复。况且这些日子来,公子也见了许多绢帛上的笔迹记载,想来公子心中也有一个打算。只是这事情重大,多思考一下才是妥当。”言罢,倒是悠哉哉地端了一杯茶递给了一旁的陈玉娇。

    陈玉娇接过茶水,微微地抿了一口后,苦涩的味道让她顿时眉头蹙起。

    刘彻被唐泽雨刚才的那一番话提醒,心底也是想着需要细细思量。同时,他也对唐泽雨的警惕多了几分赞赏。这人很是警觉,也很是有胆魄。想要将其收到靡下为自己所用,怕是非常困难。

    他的目光极速地扫过了对面的两人,最后落在了陈玉娇这里。

    这个时候,陈玉娇正低头捧着茶碗品茗,唐泽雨低头洗茶,两人都没有抬起头来。不过这并不代表陈玉娇不知道刘彻在打量她。她的感觉太过敏锐,所以在刘彻打量的这段时间里,她没有说话。等着刘彻的眼神离开了,她却忽然开口说道:“阿泽,你说这人要是想多了,会不会得失心疯,或者头发全部掉了变成秃子?”

    她莫名其妙的一句问唐泽雨,却是意有所指。唐泽雨听完了她的话,立刻就笑了:“不清楚。不过想多了会耗费心力,缩短寿命。”说着,他又忽然抬头对刘彻道,“这位公子,在下与内子今日赶路,已经很是疲惫了,所以不作奉陪,先下去歇着。”言罢,他就拉起陈玉娇,牵着她的手走出了屋外。

    刘彻忽然被两人就这么仍在这里晾晒着,一时间也是难以回神。望着唐泽雨与陈玉娇两人相携离开的背影,那眼神冰冷且凌厉。

    守在屋子外的侍卫在听到了刘彻的招呼后,这才赶紧从屋子外进来,听候吩咐。

    “给朕看好这公主府,尤其是那位唐公子与他的内子。这些日子,朕要知道他们动静与去向。”刘彻冷冰冰地说着,望着面前已经失去了温度的茶水,与还未来得及收拾茶具,他的心里已经是思绪万千。

    当夜,陈玉娇把傍晚怎么挤兑刘彻的事情给刘嫖讲述了之后,自然是回到了客房里,同唐泽雨住在一起。

    她不会去住原主陈阿娇的闺房,那是属于的原主的私人领地,况且陈玉娇在潜意识里,把自己与原主划了很清晰的界限,她自已有自己的意图与用意。

    躺在床榻上,调节了随身携带的四季徽章,盖着棉被,陈玉娇望着绣着繁复花纹的帐子,同唐泽雨嘀咕起来:“阿泽,你说以刘野猪今日在我们这里受了羞辱,他回去后会不会找人出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