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五十四章 谈判桌上的真正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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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份赔偿金额实在过高，我方无法接受，也无能力接受。还请贵方重新考虑赔偿金额。"
郑杰退了一步。
果然，正如司徒雅所料，齐内科伯爵立刻提出建议："赔偿金额是经过精算师严格推断的，绝对公正合理，不可能修改。不过，考虑到贵方的实际困难，我方愿意做出让步：赔偿款可以分期偿还，按照年息百分之十，最多可以分三十年偿还。"
允许分期偿还，看似非常通情达理，却是可怕的陷阱。
"五万金币，每年百分之十利息，三十年累计需要偿还本息十万八千枚金币，每年需要偿还五千二百六十六枚金币..."
司徒雅熟练地报出这串数字，让对面的三位领主微微吃了一惊。新月伯爵也第一次抬眼正视司徒雅。
无视几位领主的目光，司徒雅挺值胸膛继续说道：
"每年的债务负担都足以让我们的领地入不敷出，别说是好好发展了，只怕很快就会陷入濒临破产的境地。被逼无奈的领主只能选择剥削领民或者变卖领土。借用债务还款让一位领主自取灭亡，没有比这更快捷的方法了。"
"啪啪啪..."新月伯爵带头鼓起掌来。
"没想到，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姑娘也有这样的见识。看来帝都小才女的名号不是浪得虚名。不过...实力才是一切，谈判的主动权在我手中，你就算看清了后果也毫无意义。你要么选择接受债务，要么选择接受战争。"
新月伯爵亲自介入了谈判，一下便将死了棋局：
要么选择慢性自杀，要么选择立刻就死。
司徒雅深吸了口气，努力盯着眼前这位表情虚浮却眼神凌厉的中年男子。
这就是她和表哥眼前最大的敌人，也是西部边境附近最强大的领主，唯一以家族名号称呼的贵族。
强大、凶狠、老辣，果然不是自己能够对付的对手啊。
司徒雅用余光瞥了一眼郑杰，自己的表哥虽然眉头微锁，脸上却依然保持着礼貌的笑容，简直如同酒店的服务生一般好欺负。貌似...他们家的领地就是这么被人一代代侵蚀光的吧。
不过一周前，这么没用的表哥却做了一个看似愚蠢却超级正确的决定：初临领地却不去城堡，而是拐去偏僻的小村子拜见自己的偶像...
如果不是表哥的随性而为，只怕自己现在也没有任何谈判的资本了。
想到这里，司徒雅轻轻笑出了声。
"哦？司徒小姐在笑什么？莫非觉得我是在危言耸听？"
新月伯爵眉头一挑，脸上轻浮的笑容一扫而光，换上了一副凶狠的表情。
"非常抱歉，我一点都没有轻视您的意思。只不过，我方也有一份提议，请您也听一下。"
"不必了，我没必要听弱者的建议。"新月伯爵不屑地拒绝。
"我觉得你还是听听比较好。"
一阵雄厚的男声响起，房门被推开，魔王高大的身躯出现在门口。
林隐很喜欢现在的感觉，像boss一样出场，享受全场瞩目的待遇。
看看刚才还一脸嚣张不屑的新月伯爵窘迫的表情，还有几位护卫如临大敌的模样，林隐觉得很舒服。
不过自己可是来以理服人的。
"新月伯爵是吧？初次见面，我是魔王村的领主。"
林隐强势而热情的握手让新月伯爵不知所措。在谈判桌上战胜了无数人类对手的新月伯爵还是第一次面对魔王。人类根植在心里对魔族的恐惧本能让他的气势一时被林隐完全压制。
"肖群真是个王八蛋！"
大魔王莫名其妙的开场白让人无所适从。
"主动发动战争的家伙都是王八蛋。肖群更是王八蛋中的王八蛋。你们知道吗？这个王八蛋把自己的领地祸害得民不聊生！领民减少了一大半！就连我大姨子都差点被他害死！你们说他是不是王八蛋？"
"是..."
不知道大魔王想表达什么意思，三位领主只能呐呐表示赞同。
"作为王八蛋的受害者，我们要团结起来，你们说对不对？"
"对..."
"其实被祸害最惨的还是郑杰伯爵，不仅领民只剩一半，现在每个月的税收还只剩一百金币！一百金币啊！只够买几张魔王村床垫的！"
林隐做痛心疾首状。
"等等...郑杰伯爵也是受害者？"对方终于发现有点不对了。
"可不是嘛？你们说说，谁家的收入有他这么寒碜的？新月伯爵，你一年税收可是郑杰的五六十倍吧？"
"魔王大人，一码归一码，我税收再多也不是免除他债务的理由！"
新月伯爵终于缓过劲来，开始反击。
不过林隐很快转移了话题："您的领地是商贸中心，是多条商路的交汇点没错吧？"
"是又怎么样？"
"商路的安全才是您最关心的？所以您应该是最讨厌战争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虽然讨厌战争，但不代表我害怕战争！"
"巧了！我和你想的一样！魔王村地理位置偏僻，山多地少，物资全靠商路供给，商路的安全是最重要的！所以我最厌恶发起战争让商路阻塞的家伙！所以我要把战争的**扼杀在摇篮里，清除所有可能发动战争的要素！"
"...我不知道你想说什么。"新月伯爵眯起眼睛，猜想魔王的用意。他是在威胁我？暗示我是战争的**？还是...
"我想说的是，我们的利益其实是一致的。一块安定的领地符合我们的共同利益。所以，我完全理解您的意图：利用高额债务拖垮郑杰伯爵，让他自顾不暇，无力对你的西部边境造成威胁，把战争的**扼杀在土壤里！"
"！！！"
新月伯爵的瞳孔急剧收缩。大魔王一语道破了他的真正用心！
司徒雅屏气凝神，当林隐在那天晚上告诉自己新月伯爵的意图时，她一时还不敢相信。在贵族斗争典范里，战胜对手、侵吞对方的领土才是贵族斗争的最终目的。什么叫为了扼杀战争可能性？难道他是和平主义者？为了和平去压迫对手，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然而从新月伯爵的表情看，大魔王的说法居然是对的。
"这份赔偿金额实在过高，我方无法接受，也无能力接受。还请贵方重新考虑赔偿金额。"
郑杰退了一步。
果然，正如司徒雅所料，齐内科伯爵立刻提出建议："赔偿金额是经过精算师严格推断的，绝对公正合理，不可能修改。不过，考虑到贵方的实际困难，我方愿意做出让步：赔偿款可以分期偿还，按照年息百分之十，最多可以分三十年偿还。"
允许分期偿还，看似非常通情达理，却是可怕的陷阱。
"五万金币，每年百分之十利息，三十年累计需要偿还本息十万八千枚金币，每年需要偿还五千二百六十六枚金币..."
司徒雅熟练地报出这串数字，让对面的三位领主微微吃了一惊。新月伯爵也第一次抬眼正视司徒雅。
无视几位领主的目光，司徒雅挺值胸膛继续说道：
"每年的债务负担都足以让我们的领地入不敷出，别说是好好发展了，只怕很快就会陷入濒临破产的境地。被逼无奈的领主只能选择剥削领民或者变卖领土。借用债务还款让一位领主自取灭亡，没有比这更快捷的方法了。"
"啪啪啪..."新月伯爵带头鼓起掌来。
"没想到，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姑娘也有这样的见识。看来帝都小才女的名号不是浪得虚名。不过...实力才是一切，谈判的主动权在我手中，你就算看清了后果也毫无意义。你要么选择接受债务，要么选择接受战争。"
新月伯爵亲自介入了谈判，一下便将死了棋局：
要么选择慢性自杀，要么选择立刻就死。
司徒雅深吸了口气，努力盯着眼前这位表情虚浮却眼神凌厉的中年男子。
这就是她和表哥眼前最大的敌人，也是西部边境附近最强大的领主，唯一以家族名号称呼的贵族。
强大、凶狠、老辣，果然不是自己能够对付的对手啊。
司徒雅用余光瞥了一眼郑杰，自己的表哥虽然眉头微锁，脸上却依然保持着礼貌的笑容，简直如同酒店的服务生一般好欺负。貌似...他们家的领地就是这么被人一代代侵蚀光的吧。
不过一周前，这么没用的表哥却做了一个看似愚蠢却超级正确的决定：初临领地却不去城堡，而是拐去偏僻的小村子拜见自己的偶像...
如果不是表哥的随性而为，只怕自己现在也没有任何谈判的资本了。
想到这里，司徒雅轻轻笑出了声。
"哦？司徒小姐在笑什么？莫非觉得我是在危言耸听？"
新月伯爵眉头一挑，脸上轻浮的笑容一扫而光，换上了一副凶狠的表情。
"非常抱歉，我一点都没有轻视您的意思。只不过，我方也有一份提议，请您也听一下。"
"不必了，我没必要听弱者的建议。"新月伯爵不屑地拒绝。
"我觉得你还是听听比较好。"
一阵雄厚的男声响起，房门被推开，魔王高大的身躯出现在门口。
林隐很喜欢现在的感觉，像boss一样出场，享受全场瞩目的待遇。
看看刚才还一脸嚣张不屑的新月伯爵窘迫的表情，还有几位护卫如临大敌的模样，林隐觉得很舒服。
不过自己可是来以理服人的。
"新月伯爵是吧？初次见面，我是魔王村的领主。"
林隐强势而热情的握手让新月伯爵不知所措。在谈判桌上战胜了无数人类对手的新月伯爵还是第一次面对魔王。人类根植在心里对魔族的恐惧本能让他的气势一时被林隐完全压制。
"肖群真是个王八蛋！"
大魔王莫名其妙的开场白让人无所适从。
"主动发动战争的家伙都是王八蛋。肖群更是王八蛋中的王八蛋。你们知道吗？这个王八蛋把自己的领地祸害得民不聊生！领民减少了一大半！就连我大姨子都差点被他害死！你们说他是不是王八蛋？"
"是..."
不知道大魔王想表达什么意思，三位领主只能呐呐表示赞同。
"作为王八蛋的受害者，我们要团结起来，你们说对不对？"
"对..."
"其实被祸害最惨的还是郑杰伯爵，不仅领民只剩一半，现在每个月的税收还只剩一百金币！一百金币啊！只够买几张魔王村床垫的！"
林隐做痛心疾首状。
"等等...郑杰伯爵也是受害者？"对方终于发现有点不对了。
"可不是嘛？你们说说，谁家的收入有他这么寒碜的？新月伯爵，你一年税收可是郑杰的五六十倍吧？"
"魔王大人，一码归一码，我税收再多也不是免除他债务的理由！"
新月伯爵终于缓过劲来，开始反击。
不过林隐很快转移了话题："您的领地是商贸中心，是多条商路的交汇点没错吧？"
"是又怎么样？"
"商路的安全才是您最关心的？所以您应该是最讨厌战争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虽然讨厌战争，但不代表我害怕战争！"
"巧了！我和你想的一样！魔王村地理位置偏僻，山多地少，物资全靠商路供给，商路的安全是最重要的！所以我最厌恶发起战争让商路阻塞的家伙！所以我要把战争的**扼杀在摇篮里，清除所有可能发动战争的要素！"
"...我不知道你想说什么。"新月伯爵眯起眼睛，猜想魔王的用意。他是在威胁我？暗示我是战争的**？还是...
"我想说的是，我们的利益其实是一致的。一块安定的领地符合我们的共同利益。所以，我完全理解您的意图：利用高额债务拖垮郑杰伯爵，让他自顾不暇，无力对你的西部边境造成威胁，把战争的**扼杀在土壤里！"
"！！！"
新月伯爵的瞳孔急剧收缩。大魔王一语道破了他的真正用心！
司徒雅屏气凝神，当林隐在那天晚上告诉自己新月伯爵的意图时，她一时还不敢相信。在贵族斗争典范里，战胜对手、侵吞对方的领土才是贵族斗争的最终目的。什么叫为了扼杀战争可能性？难道他是和平主义者？为了和平去压迫对手，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然而从新月伯爵的表情看，大魔王的说法居然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