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咫尺之遥的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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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炙风林不完全是在开玩笑，如果铃仙把月面基地的通讯频段给他，他绝对会联系一下，问问那边到底怎么了。
现在世界刚刚进入21世纪，要说人类可以打上月球，打死他都不信，就算把各国隐藏的技术拿出来，全世界的太空运载力加起来一次性能不能送上去三百个都是问题，更不要怎么在月面生存、建立前哨基地和发动战争，说地面入侵月球的纯粹是无稽之谈。
不是月面基地在搞战略欺骗，就是上面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情。
“虽然内出血是止住了，但是最好不要轻举妄动，再裂开我就不管了。”炙风林警告已经站起来的铃仙，然后拉出一卷弹性绷带递给她。
这是一种军用医药绷带，可以缓慢的治疗断骨，但是断成五截肯定是没什么作用了，只是单纯的起到固定和保护作用而已。
铃仙接过绷带，默默的给自己包扎完毕，然后一声不吭的走在旁边。
“我说，别和一个木头人一样啊，士兵受伤不是很正常吗，再说我还给了你伤药，那个绝对有止痛功能。”
“……”
“你不觉得这样走着很无聊吗？”也不知道是因为和文还有魔理沙那样能说会道的人呆久了还是什么，炙风林也开始话多了起来，“你说说看你是什么兵种吧，装甲兵、突击兵、飞行兵、医务兵、工程兵还是……”
“我是逃兵。”
“逃兵啊，逃兵也……”说着，炙风林的话停了下来，他转头望向铃仙，“逃兵？”
“我害怕地月战争的爆发，我怕死，为了躲避战争我逃到了地球，”铃仙苦笑着说道，“怎么样，你这种充满荣誉感的军人一定对我很反感吧，一个逃兵，懦弱的逃兵。”
“要从常理的角度来看，你只是遵循了生命的求存心理，这倒是很正常。但是从军队的角度来看，你抛弃了家国，抛弃了战友，为了独存而放开属于你的责任，这点应该鄙视。”炙风林到也没过多责备什么，这种心理人人都有，自己第一次上战场的时候也这么想过，区别是谁去做谁没做而已，说实话当逃兵有时候需要更大的勇气。
“是吗……”铃仙望着地面喃喃自语，“像我这样的量产兵器很多吧，他们不会缺我一个的……”
“量产？”
炙风林忽然有了种不好的预感。
“月兔在月球上不过是最低级的居民而已，同时也是最廉价的战斗力，只要得到智慧拿上武装就可以上战场。”铃仙摇了摇头，有点不想回忆起那段往事，“而我们这种高阶月兔就是比较稀少的军官级，会被赋予更多的智慧，以及更强的能力，这样我们就可以管辖下属月兔指挥战斗。”
“你们是被‘升格’上去的？！”
炙风林被震惊的无以复加。
所谓升格，指的是一个智慧物种通过科技手段将另一个物种提升到智慧物种级别的操作，这几乎是上帝的工作。即使是在炙风林所在的时代，升格也是被严格控制的，就算有也是非常小规模的实验或者辅助，炙风林就在地球防卫舰队里见过可以流畅和人对话甚至开玩笑的黑猩猩，前线也有过悍不畏死的虎人战士传闻，但是这些都是非常稀少的个例。
而月都的月兔防御部队竟然不是天然的智慧生命而是升格上去的，这让炙风林简直无法想象，据说地月战争之时月军的月兔部队达到了数百万之众，如此庞大的规模竟然是升格物种，足以让28世纪的科学家们大吃一惊。
“你知道‘升格’……地面科技应该已经非常发达了吧。”铃仙有些讶异的看着炙风林的反应，看来他是被吓到了。
“我只是惊讶于月面人类的胆大妄为而已，”炙风林摇了摇头，这些人真搞不懂是愚蠢还是自信，“如此庞大基数的升格物种，掌握着整个社会百分之七十的军事武装，而且还被定位成处于‘最低级’的底层生物，难道他们就没想到如果这些兔子造反会是什么后果吗？”
铃仙听罢，轻轻摇了摇头。
“真正的高级技术都被掌握在月之民手里，我们不过是一些低级武装，我见过一些月兔部队，连月面自己生产的武器都用不上，还在用那些地球流落过来的二战兵器……就以这样的装备和地面人发生战争，吃亏也是必然的。”
“这我倒没想到。”炙风林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
一边想着怎么和月都联系一边走，两人很快就回到了原来的那片竹林前，不过它已经完全变样了，到处都是战斗和破坏的痕迹，竹林之中还有片火烧的痕迹。
铃仙叹了口气……又要被师匠骂了。
炙风林扫描了一下能量分布，结界已经被击破，就算不走通道也可以进去。不过考虑到以铃仙的状态根本不可能飞，所以他拨开竹林，做了个请的手势。
“带路吧，我想里面已经打起来了，再不快点我们就只能收拾残局了。”
“师匠是不会输的！”铃仙总算是又硬气了一句。
“得了，符卡规则下可不一定。”凡事没有绝对，总之炙风林是这么想的。
穿过层层叠叠的竹子，两人总算是来到了目的地——一座相当大的木制建筑前，占地面积大概有将近四千多平米，由一个主体建筑和几间偏房组成。
这倒没有让炙风林有多惊讶，反而是屋子里传来的打斗声引起了他的注意，似乎是有人在里面进行弹幕决斗。
在屋子里弹幕决斗？
两人对望一眼，一前一后走进了屋子里。
刚一推开门，一枚蓝色的光弹就朝两人扑来，炙风林随手拍掉，然后伸手示意铃仙止步。
“魔符，星屑幻想！”
密集的星弹瞬间布满了房间，还有几颗方向不对的朝炙风林扑面而来，不过全都被护盾拦了下来。同时因幡帝的“开运大纹”也因为身中数弹而被击破，金色的符卡化作粉末，从指尖缓缓飘下。
因幡帝一皱眉，唤出了第二张符卡，顿时弹幕反压过去，几下就将魔理沙的星屑幻想压制住，并且还有前进的势头。
两人就这样一来一往，弹幕也越来越密集和耀眼。
炙风林在下面看的津津有味，这就是标准的符卡战斗，战斗为辅竞技为主的较量，不同的实力层次之间的差距也被拉小，所以倍受小妖怪们的欢迎。
“你觉得谁会赢？”炙风林转头问铃仙。
“……那个黑白的魔女。”铃仙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实话。
“我也是这么觉得。”炙风林点点头，看来都是这么想的。
随着一声“MasterSpark”，【远古的骗术】被七彩的光柱击破，因幡帝也冒着烟落回了地面。
“不行啦，你的卡比我多好几倍，这不公平。”她的表情倒是没有看上去那么有怨言，反倒透着点轻松。
“所以，快点束手就擒，晚上我还要吃兔肉大餐呢！”魔理沙嘻嘻一笑收起八卦炉，然后把扫帚扛在了肩上，一脸不怀好意的看着因幡帝。
“我的肉现在可是和人肉没有区别哦！”因幡帝一点都不害怕，反而威胁起魔理沙来。
“真恶心……算了，我去外面抓几只兔子去。”魔理沙一皱眉，想了想还是放弃了，于是回身向门外走去。
“只能抓一只！多了不行！”因幡帝急急的补充道。
“放心，我对那些会说话的兔妖不感兴趣，只要普通兔子。”
“那也只能抓两只。”
“真啰嗦，两只就两只。”魔理沙摆了摆手，正准备开门，忽然发现前面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诶！沙包林！”
炙风林伸手拍了拍她的头，然后走进了屋子。
“刚才你打的很开心嘛，连我都没发现。”
“不要随便乱拍人家头啊！感觉像小孩子一样！”魔理沙握着拳头抗议道。
“本来就是。”
“哼……咦？她是谁？”魔理沙刚要暴走，忽然发现了站在门外的铃仙。
“铃仙，我和她打了一架，然后一起来了。”
“好哇！铃仙你竟然随便跑出去玩！还把人带进永远亭，我一定要告诉师匠大人！”因幡帝在后面幸灾乐祸的说着。
“你不也把我带来了吗？”魔理沙切了一声，要不是她乱跑正好遇到了蜂型机，两人还不知道要在竹林里绕多久。
“那是……”因幡帝也说不出话了，忽然她眼珠一转，有了主意，“铃仙，我们约定好吧，不要把事情告诉师匠，就说是她们硬冲进来的，我们拼死抵抗也挡不住。”
“这样……不好吧……”铃仙有些犹豫，不过帝跑上来把她拉到了一边，小声和她说了几句，她的脸就立刻白了，然后不住的点头，“那，那就这么说吧。”
炙风林对两人的小秘密不感兴趣，不过奇怪的是他没看到灵梦。
“魔理沙，灵梦呢？”他对正在远去的魔理沙背影问道。
“好像是去找幕后黑手了吧，紫在旁边的房间和一个穿着红蓝衣服的大妈打架，已经打了好久了还没出来。”魔理沙想了想，然后告诉他自己知道的，“其他没什么了，我去抓兔子咯。”
“大妈……”铃仙听到这个称呼差点冲出来，可是手上的伤阻止了她这么做，只好愤愤的坐在一边。
炙风林点了点头，往屋子里面走去，听魔理沙的话，好像幕后黑手就在走廊尽头的房间里？他也不知道，所以先去看看。
见到炙风林远去，坐在外面的帝和铃仙才小声交谈了起来。
“那个黑白魔女，竟然把师匠叫做大妈……简直……”铃仙咬着牙，虽然身上不怎么疼，但是她也知道状况很差，现在根本不可能再战斗，不然早就冲上去了。
“行了，别把命搭上去。”帝不以为然的晃了晃脑袋，不就是个称呼吗，以前自己连名字都没有呢。
“真是咽不下这口气……还有那个地面的士兵，战斗力让人惊讶，如果这样的部队打上月球，月都真的有可能坚持不住……”铃仙有些担心的看着炙风林消失的方向，手在地上不住的划着圈。
“管他呢，你和月都不是早就没关系了吗。”
“虽然是这样……但……毕竟是家乡。”
“我的家乡什么的早就不存在了。”
“……”
虚幻与现实交融的空间中，两个身影相对而立。
“你已经输了。”
灵梦捏着手里最后一张符卡，【梦想封印·顺】对对面的身影说道。
蓬莱山辉夜，永远与须臾的罪人，此刻正站在不远处那不存在的地面上，手握一根七色树枝，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
就在刚刚，她最后的一张符卡被击破了。
“无法破解的五难题，五种稀世的珍宝，果然在不为名利和**的人眼中如此简单吗？”辉夜微微一笑，手中的蓬莱玉枝轻轻一挥，“看来**的确是蒙蔽人目光的污秽根源，选择在幻想乡而不是其他地方生活，是正确的选择。”
“我可没说我无欲无求。”灵梦无所谓的仰了仰头，御币一举指向辉夜，“好了，把月亮还回来吧。”
辉夜抬头望向浩瀚的星空，一轮明月正挂在两人的头顶，散发着柔和的淡黄色光芒。
“也正是因为如此，我才不想回到月亮上，回到那个以‘净’和‘明’自居的所谓高贵世界，在我被地面的人类收养起来那一刻我就这么想了，现在依然没有改变。”她淡淡的一挥手，月亮就这样消失在了两人眼中，“‘她们’要来把我带走，我不能给她们机会。”
“不要说那些听不懂的东西，输了就是输了，按照约定，把月亮还回来吧！”灵梦懒得再听她废话，这段时间里幻想乡发生了什么巨变她一点都不明白，造成了多大伤亡多大损失她一点都不知道，“你知道因为这个假的月亮，幻想乡发生了多大的灾难吗？！”
辉夜微微摇了摇头。
“既然不知道，那你……”
“那这永恒的夜晚，想必也是你们的杰作吧。”辉夜望着灵梦，蓬莱玉枝散发出淡淡的光芒，“那么我们最后比赛一次怎么样？”
“比赛什么？”灵梦握紧了手中的御币，按照她的意思，似乎不是简单的符卡战斗。
“我破了你的永夜，你，破了我的月之幻象。”辉夜的身体渐渐浮了起来，一圈淡淡的辉光从身上散发出来，“同时，我们要用弹幕攻击对方，如果被击中，那么手上的行动就要停止，并且自行解除自己的法术。”
“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如果我被打中，我就要停止破坏永夜的行为，并且把月亮还给你们，而你被打中，你就得自行终止永夜。”
灵梦盯着她，半晌不语。
“那么，就这样吧。”
但她最终做出了决定。
辉夜微微一笑，蓬莱玉枝散发出七色辉光，铺天盖地的弹幕如同暴雨一般向灵梦扑面而来。
“永夜——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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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炙风林不完全是在开玩笑，如果铃仙把月面基地的通讯频段给他，他绝对会联系一下，问问那边到底怎么了。
现在世界刚刚进入21世纪，要说人类可以打上月球，打死他都不信，就算把各国隐藏的技术拿出来，全世界的太空运载力加起来一次性能不能送上去三百个都是问题，更不要怎么在月面生存、建立前哨基地和发动战争，说地面入侵月球的纯粹是无稽之谈。
不是月面基地在搞战略欺骗，就是上面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情。
“虽然内出血是止住了，但是最好不要轻举妄动，再裂开我就不管了。”炙风林警告已经站起来的铃仙，然后拉出一卷弹性绷带递给她。
这是一种军用医药绷带，可以缓慢的治疗断骨，但是断成五截肯定是没什么作用了，只是单纯的起到固定和保护作用而已。
铃仙接过绷带，默默的给自己包扎完毕，然后一声不吭的走在旁边。
“我说，别和一个木头人一样啊，士兵受伤不是很正常吗，再说我还给了你伤药，那个绝对有止痛功能。”
“……”
“你不觉得这样走着很无聊吗？”也不知道是因为和文还有魔理沙那样能说会道的人呆久了还是什么，炙风林也开始话多了起来，“你说说看你是什么兵种吧，装甲兵、突击兵、飞行兵、医务兵、工程兵还是……”
“我是逃兵。”
“逃兵啊，逃兵也……”说着，炙风林的话停了下来，他转头望向铃仙，“逃兵？”
“我害怕地月战争的爆发，我怕死，为了躲避战争我逃到了地球，”铃仙苦笑着说道，“怎么样，你这种充满荣誉感的军人一定对我很反感吧，一个逃兵，懦弱的逃兵。”
“要从常理的角度来看，你只是遵循了生命的求存心理，这倒是很正常。但是从军队的角度来看，你抛弃了家国，抛弃了战友，为了独存而放开属于你的责任，这点应该鄙视。”炙风林到也没过多责备什么，这种心理人人都有，自己第一次上战场的时候也这么想过，区别是谁去做谁没做而已，说实话当逃兵有时候需要更大的勇气。
“是吗……”铃仙望着地面喃喃自语，“像我这样的量产兵器很多吧，他们不会缺我一个的……”
“量产？”
炙风林忽然有了种不好的预感。
“月兔在月球上不过是最低级的居民而已，同时也是最廉价的战斗力，只要得到智慧拿上武装就可以上战场。”铃仙摇了摇头，有点不想回忆起那段往事，“而我们这种高阶月兔就是比较稀少的军官级，会被赋予更多的智慧，以及更强的能力，这样我们就可以管辖下属月兔指挥战斗。”
“你们是被‘升格’上去的？！”
炙风林被震惊的无以复加。
所谓升格，指的是一个智慧物种通过科技手段将另一个物种提升到智慧物种级别的操作，这几乎是上帝的工作。即使是在炙风林所在的时代，升格也是被严格控制的，就算有也是非常小规模的实验或者辅助，炙风林就在地球防卫舰队里见过可以流畅和人对话甚至开玩笑的黑猩猩，前线也有过悍不畏死的虎人战士传闻，但是这些都是非常稀少的个例。
而月都的月兔防御部队竟然不是天然的智慧生命而是升格上去的，这让炙风林简直无法想象，据说地月战争之时月军的月兔部队达到了数百万之众，如此庞大的规模竟然是升格物种，足以让28世纪的科学家们大吃一惊。
“你知道‘升格’……地面科技应该已经非常发达了吧。”铃仙有些讶异的看着炙风林的反应，看来他是被吓到了。
“我只是惊讶于月面人类的胆大妄为而已，”炙风林摇了摇头，这些人真搞不懂是愚蠢还是自信，“如此庞大基数的升格物种，掌握着整个社会百分之七十的军事武装，而且还被定位成处于‘最低级’的底层生物，难道他们就没想到如果这些兔子造反会是什么后果吗？”
铃仙听罢，轻轻摇了摇头。
“真正的高级技术都被掌握在月之民手里，我们不过是一些低级武装，我见过一些月兔部队，连月面自己生产的武器都用不上，还在用那些地球流落过来的二战兵器……就以这样的装备和地面人发生战争，吃亏也是必然的。”
“这我倒没想到。”炙风林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
一边想着怎么和月都联系一边走，两人很快就回到了原来的那片竹林前，不过它已经完全变样了，到处都是战斗和破坏的痕迹，竹林之中还有片火烧的痕迹。
铃仙叹了口气……又要被师匠骂了。
炙风林扫描了一下能量分布，结界已经被击破，就算不走通道也可以进去。不过考虑到以铃仙的状态根本不可能飞，所以他拨开竹林，做了个请的手势。
“带路吧，我想里面已经打起来了，再不快点我们就只能收拾残局了。”
“师匠是不会输的！”铃仙总算是又硬气了一句。
“得了，符卡规则下可不一定。”凡事没有绝对，总之炙风林是这么想的。
穿过层层叠叠的竹子，两人总算是来到了目的地——一座相当大的木制建筑前，占地面积大概有将近四千多平米，由一个主体建筑和几间偏房组成。
这倒没有让炙风林有多惊讶，反而是屋子里传来的打斗声引起了他的注意，似乎是有人在里面进行弹幕决斗。
在屋子里弹幕决斗？
两人对望一眼，一前一后走进了屋子里。
刚一推开门，一枚蓝色的光弹就朝两人扑来，炙风林随手拍掉，然后伸手示意铃仙止步。
“魔符，星屑幻想！”
密集的星弹瞬间布满了房间，还有几颗方向不对的朝炙风林扑面而来，不过全都被护盾拦了下来。同时因幡帝的“开运大纹”也因为身中数弹而被击破，金色的符卡化作粉末，从指尖缓缓飘下。
因幡帝一皱眉，唤出了第二张符卡，顿时弹幕反压过去，几下就将魔理沙的星屑幻想压制住，并且还有前进的势头。
两人就这样一来一往，弹幕也越来越密集和耀眼。
炙风林在下面看的津津有味，这就是标准的符卡战斗，战斗为辅竞技为主的较量，不同的实力层次之间的差距也被拉小，所以倍受小妖怪们的欢迎。
“你觉得谁会赢？”炙风林转头问铃仙。
“……那个黑白的魔女。”铃仙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实话。
“我也是这么觉得。”炙风林点点头，看来都是这么想的。
随着一声“MasterSpark”，【远古的骗术】被七彩的光柱击破，因幡帝也冒着烟落回了地面。
“不行啦，你的卡比我多好几倍，这不公平。”她的表情倒是没有看上去那么有怨言，反倒透着点轻松。
“所以，快点束手就擒，晚上我还要吃兔肉大餐呢！”魔理沙嘻嘻一笑收起八卦炉，然后把扫帚扛在了肩上，一脸不怀好意的看着因幡帝。
“我的肉现在可是和人肉没有区别哦！”因幡帝一点都不害怕，反而威胁起魔理沙来。
“真恶心……算了，我去外面抓几只兔子去。”魔理沙一皱眉，想了想还是放弃了，于是回身向门外走去。
“只能抓一只！多了不行！”因幡帝急急的补充道。
“放心，我对那些会说话的兔妖不感兴趣，只要普通兔子。”
“那也只能抓两只。”
“真啰嗦，两只就两只。”魔理沙摆了摆手，正准备开门，忽然发现前面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诶！沙包林！”
炙风林伸手拍了拍她的头，然后走进了屋子。
“刚才你打的很开心嘛，连我都没发现。”
“不要随便乱拍人家头啊！感觉像小孩子一样！”魔理沙握着拳头抗议道。
“本来就是。”
“哼……咦？她是谁？”魔理沙刚要暴走，忽然发现了站在门外的铃仙。
“铃仙，我和她打了一架，然后一起来了。”
“好哇！铃仙你竟然随便跑出去玩！还把人带进永远亭，我一定要告诉师匠大人！”因幡帝在后面幸灾乐祸的说着。
“你不也把我带来了吗？”魔理沙切了一声，要不是她乱跑正好遇到了蜂型机，两人还不知道要在竹林里绕多久。
“那是……”因幡帝也说不出话了，忽然她眼珠一转，有了主意，“铃仙，我们约定好吧，不要把事情告诉师匠，就说是她们硬冲进来的，我们拼死抵抗也挡不住。”
“这样……不好吧……”铃仙有些犹豫，不过帝跑上来把她拉到了一边，小声和她说了几句，她的脸就立刻白了，然后不住的点头，“那，那就这么说吧。”
炙风林对两人的小秘密不感兴趣，不过奇怪的是他没看到灵梦。
“魔理沙，灵梦呢？”他对正在远去的魔理沙背影问道。
“好像是去找幕后黑手了吧，紫在旁边的房间和一个穿着红蓝衣服的大妈打架，已经打了好久了还没出来。”魔理沙想了想，然后告诉他自己知道的，“其他没什么了，我去抓兔子咯。”
“大妈……”铃仙听到这个称呼差点冲出来，可是手上的伤阻止了她这么做，只好愤愤的坐在一边。
炙风林点了点头，往屋子里面走去，听魔理沙的话，好像幕后黑手就在走廊尽头的房间里？他也不知道，所以先去看看。
见到炙风林远去，坐在外面的帝和铃仙才小声交谈了起来。
“那个黑白魔女，竟然把师匠叫做大妈……简直……”铃仙咬着牙，虽然身上不怎么疼，但是她也知道状况很差，现在根本不可能再战斗，不然早就冲上去了。
“行了，别把命搭上去。”帝不以为然的晃了晃脑袋，不就是个称呼吗，以前自己连名字都没有呢。
“真是咽不下这口气……还有那个地面的士兵，战斗力让人惊讶，如果这样的部队打上月球，月都真的有可能坚持不住……”铃仙有些担心的看着炙风林消失的方向，手在地上不住的划着圈。
“管他呢，你和月都不是早就没关系了吗。”
“虽然是这样……但……毕竟是家乡。”
“我的家乡什么的早就不存在了。”
“……”
虚幻与现实交融的空间中，两个身影相对而立。
“你已经输了。”
灵梦捏着手里最后一张符卡，【梦想封印·顺】对对面的身影说道。
蓬莱山辉夜，永远与须臾的罪人，此刻正站在不远处那不存在的地面上，手握一根七色树枝，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
就在刚刚，她最后的一张符卡被击破了。
“无法破解的五难题，五种稀世的珍宝，果然在不为名利和**的人眼中如此简单吗？”辉夜微微一笑，手中的蓬莱玉枝轻轻一挥，“看来**的确是蒙蔽人目光的污秽根源，选择在幻想乡而不是其他地方生活，是正确的选择。”
“我可没说我无欲无求。”灵梦无所谓的仰了仰头，御币一举指向辉夜，“好了，把月亮还回来吧。”
辉夜抬头望向浩瀚的星空，一轮明月正挂在两人的头顶，散发着柔和的淡黄色光芒。
“也正是因为如此，我才不想回到月亮上，回到那个以‘净’和‘明’自居的所谓高贵世界，在我被地面的人类收养起来那一刻我就这么想了，现在依然没有改变。”她淡淡的一挥手，月亮就这样消失在了两人眼中，“‘她们’要来把我带走，我不能给她们机会。”
“不要说那些听不懂的东西，输了就是输了，按照约定，把月亮还回来吧！”灵梦懒得再听她废话，这段时间里幻想乡发生了什么巨变她一点都不明白，造成了多大伤亡多大损失她一点都不知道，“你知道因为这个假的月亮，幻想乡发生了多大的灾难吗？！”
辉夜微微摇了摇头。
“既然不知道，那你……”
“那这永恒的夜晚，想必也是你们的杰作吧。”辉夜望着灵梦，蓬莱玉枝散发出淡淡的光芒，“那么我们最后比赛一次怎么样？”
“比赛什么？”灵梦握紧了手中的御币，按照她的意思，似乎不是简单的符卡战斗。
“我破了你的永夜，你，破了我的月之幻象。”辉夜的身体渐渐浮了起来，一圈淡淡的辉光从身上散发出来，“同时，我们要用弹幕攻击对方，如果被击中，那么手上的行动就要停止，并且自行解除自己的法术。”
“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如果我被打中，我就要停止破坏永夜的行为，并且把月亮还给你们，而你被打中，你就得自行终止永夜。”
灵梦盯着她，半晌不语。
“那么，就这样吧。”
但她最终做出了决定。
辉夜微微一笑，蓬莱玉枝散发出七色辉光，铺天盖地的弹幕如同暴雨一般向灵梦扑面而来。
“永夜——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