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迷路的十进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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炙风林将扫帚靠在神社旁的墙边，拍了拍手上的灰。
好啦，一尘不染呢。
“博丽灵梦，过去你每天都是打扫神社和喝茶吗？偶尔管理一下大结界？”
今天的任务完成了，不过炙风林打算晚一点再去找荷取讨论园区的事。毕竟就算荷取自称有着幻想乡最好的建筑工程队，按照当前科技水平，光是打好地基最快也要四五天。更重要的还有建筑材料产量问题，之前他参观过妖怪之山混凝土制造车间，发现质量严重不达标，昨天才刚刚开始整改，一时半会根本拿不出足够的混凝土，更不要说建造园区。金属熔炼车间也是，生产的钢筋存在严重强度缺陷，如果就这样把楼造起来了，恐怕随便来个地震就可以准备重建了。
目前比较重要的事就是几件需要立刻拿出实物来的科技产品，比如制造各种基础零件的低级机床和适合现有那台供能器的配套设备。在科技园区建立起来之前，技术标准要先提高到一定水准并且具有简单的制造能力，而第一步就是给河童基地全面通上能源线路，代替掉老旧的电路系统，以及开设技术指导班，让炙风林将各种理论及技术教给工程师们。
从今天开始，炙风林要在妖怪之山和博丽神社两头跑。
打扫卫生、给河童们上课、与荷取开会讨论前景、指导工程师制造园区所需的基础机械成了他每天的固定的生活内容。
虽然有些累，但是……很充实。
“是啊，很无聊吧。”灵梦捧着一杯茶坐在神社的台阶旁，眺望着远处的景色。
“很闲逸，不过这种生活你比较喜欢吧。”
炙风林也将目光撒向远方，神社坐落在一座小山上，山下茂密的林海和远处绵延的群山，远处静静流淌的河流，点缀其中的村庄和建筑，连同一尘不染的天空，真是有种身处仙境的错觉。
“因为我懒。”灵梦小小的抿了一口茶，然后将茶杯放在了一边，伸展了一下四肢。
炙风林也坐了下来，靠着神社的墙，两手放松的搭在身上。轻风拂过面庞，太阳好像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烈，这样的天气的确最适合睡觉了。
他学着灵梦的样子给自己泡了一杯茶，但是刚入口就差点因为苦涩的味道而呛到，不过最后他还是喝了下去，毕竟比起提神药剂来说好得多，后者在战场上是常用来保持清醒的工具，比起精神兴奋药物更安全，但是只能口服，而且味道恶劣。
“茶要品，不是这样大口喝的。”灵梦看了一眼表情严肃的炙风林，悠悠的说道，“那副茶杯以后就是你专用了，说不定你能学会品茶呢。”
“谢谢。”炙风林将茶水一饮而尽，收好茶杯放在了桌子上，“我得走了，博丽灵梦。”
说着，炙风林站了起来，稍稍活动了一下筋骨，随即向着下山的方向走去。
“等等。”
“什么？”炙风林停下了脚步。
“以后叫我灵梦吧。”
“……”他微微一愣，“好的，灵梦。”
难得温度适宜的一天，这种天不睡觉真是太对不起自己了。
可惜有责任在身呐，听荷取说培训班的学员已经选定了，今天开课，而且还有不少问题要和她讨论，呆在神社睡觉可是会被责怪的。
不过现在还是关心眼前的路比较好，这条路可没看上去的那么简单。
从博丽神社到妖怪之山有相当的一段路，但距离倒不是最主要的，问题在于路上的妖怪。
神社山脚下是大片的原始森林，里面藏了各种各样的可怕妖怪，对于没有装甲的炙风林来说，绝大多数都有把他当食物的实力。这种情况下独身一人去妖怪之山是相当危险的，没有灵梦或者其他什么强者的保护，心安理得走在这条路上的人类，不是脑子进水就是自身实力强大——显然炙风林不属于后者，但他也不认为自己脑子进水了。
说到底这还得感谢炽光枪，它的光束足以将绝大多数普通妖怪蒸发，即使是比较强的妖怪也可以在身上开出一个大洞，有了这种武器做后盾，虽然只能使用一分钟，但已经足以震慑妖怪们。
杀鸡给猴是老战术了，想必这边也是很好用的，难怪炙风林会有恃无恐。
“又是那个孩子……看来要绕道呢。”远远的炙风林就看到了那团熟悉的黑色，这让他微微有些紧张。
除了第一次之外，后来路过此地大多有灵梦或者荷取的陪同，因此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可是这次不一样了，没有人陪也没有装甲的保护，而且对这个恢复能力逆天的妖怪来说，似乎炽光枪也不是那么好用。
但愿她现在不饿吧。
不过……
好像又被发现了呢……
在这种情况下，是好好和她谈谈还是战斗到底？
废话！当然是跑路！
此时此刻，炙风林第一次展现了他优秀的高速长跑能力，基因强化的身体可以跑出常人目瞪口呆的成绩，箭步如飞大概说的就是这样……但即便如此，那团黑色还是追的不紧不慢，好像里面的人不是在跑而是在飞一般，无论如何炙风林都没法甩掉她。
“不要跑嘛！露米娅不饿啊！”后面传来露米娅略微有些着急的声音。
“谁信啊，现在妖怪个个智商都那么高，信了就麻烦了。”炙风林才不听露米娅的话，只顾一个劲的狂奔，想不到自己跑步方面这么有潜力，用惯了装甲推进器，实打实的跑起来竟然还相当的不错……
“露米娅，露米娅迷路了啊，找不到琪露诺姐姐了……”露米娅的声音逐渐带起了哭腔，听的炙风林都有些心软了，不过他还是没放慢脚步，毕竟要以安全为重。
“那，你说你要去哪？”炙风林一边跑一边问，这种奇怪的交流方式……真是让人无法吐槽。
“好像是什么山的……琪露诺姐姐说要一起去那里玩的呢……”露米娅也完全没有停下的意思。
如果此刻有人或者妖怪路过，一定会看到非常奇特的一幕：一前一后两个身影在森林中飞奔，后面的好像在追逐前面的，两人之间还不紧不慢的交谈，好像实际上什么事都没有……
“啊？是妖怪之山吗？”
“嗯……好像是……”露米娅自己好像也不清楚，有些支支吾吾的回答。
“看来顺路呢……你可以跟着我，但是不许靠近！听到没！”炙风林松了口气，如果真是这样那也没什么……
“嗯嗯！”露米娅高兴的想要扑上来，但是炙风林才不给她机会，速度丝毫不减。
简单协商之后，两人都放慢了脚步，开始以散步的速度慢慢走着。刚才的追逐虽然很激烈，但是对两人来说都不算什么大的消耗，就当是饭后运动吧。
不过，露米娅的饭后……
炙风林咽了口口水，这些东西还是不要想的好，想多了有胃里泛酸水的感觉，虽然战场上也是见惯了支离破碎的身体，但是一想到吃还是难以忍受，毕竟自己也是一个人类，而且没有变态的心理疾病。
又走了半小时不到的样子，炙风林终于看到了妖怪之山的轮廓，这让他很振奋，因此加快了步伐，结果露米娅以为他又要甩掉自己，也紧紧的追了上来，好在说好了不能靠近，因此依然保持着安全的距离。
就这样他们一前一后踏进了妖怪之山的范围。听灵梦说，再前面就是天狗的地盘了，他们对其他种族很警惕，还是不要随便踏足的好。
“这里就是妖怪之山了，我们可以分道扬镳了吧。”简单的放松了一下四肢，炙风林向露米娅挥了挥手，也不管她到底能不能看到——反正路也带到了，接下来就看她自己了。
“可是……琪露诺姐姐不在这啊……”露米娅疑惑的声音传来，不过此时炙风林已经找到了河童基地入口，准备跳下去了。
“也许是要你等她吧，”他一跃而下，“总之，先走了哦。”
“可是……可是可是……呜……”露米娅在附近转了几圈，可是没能找到炙风林，喊话也没人应，就一个人躲到了山脚下的角落里……
琪露诺姐姐，你在哪……
哗啦——
稍稍稳定了一下水中的姿态，炙风林从水池中走了出来，轻车熟路的坐到烘干机上开动了机器，在被那股让人难受的热风又一次灌了一脸之后，总算是正式进入河童基地了。
由于降落系统没有改进，暂时还要掉到水里。而在实验室建立起来之前，定向水分子分解仪根本没法制造，因此在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都必须保持这种每日一洗的习惯——因此今天他必须向荷取提出自己的想法，用升降机或者其他什么代替掉都可以，总之不要再用到那台烘干机了。
扭了扭在下落过程中不小心崴到的脖子，炙风林走进了不远处一扇铁门中，那里现在是荷取的临时办公室，在园区建立起来之前是不会再变了。
“这是在……”
当他走进来的时候荷取似乎正在折腾什么电器，耀眼的电火花差点亮瞎他的眼睛。好在他的眼睛可以很快适应高亮环境，只是那么几秒钟而已，用手遮一遮就过去了。
“啊？你来了？”荷取听到动静，立刻停下了手上的工作，光芒熄灭了，办公室里顿时显得一片黑暗。
“路上稍微耽搁了一点时间，另外还花时间备了一下课。”炙风林点了点头，所谓备课就是挑选要教导的内容而已，接下来只要上载到神经网络就可以了。
不过因为从前完全不了解教师这个职业，到底该做什么也是对资料中各种时期的教学方式分析后自己选择的，炙风林不知道这样的效率怎么样。
共和国战士最关心的几样东西：效率、概率、战损率。虽然这些东西似乎在教师这个职业上没有任何体现，但这已经成为习惯，难以改变了。
“第一批次有三十二个学员，每天学习四个小时，大概需要多少时间才能达到可以制造和操纵基础工具的程度？”荷取很关心这点，越快的拥有合格的技术团队幻想科技也就可以越快的步入正轨，园区在几个月内就可以基本竣工，到时候就必须先拿出点成绩来。
“仅仅是纯理论教学，只要认真学习，三个月内在前沿物理学方面达到合格水准不是问题，但是仅仅是理论是不够的，工程师必须学会实际操作。”炙风林沉思了一会儿，指出了问题所在，“如果是在我们的世界，因为拥有现成的机械，因此工程师只需要学会理论和操作方式就可以，但是在这里，我们必须先造出来。”
“因此就不能越过那些早期的前提技术，要先利用那些技术造出现在可以制造的工具，再逐渐更新成最新式的种类，是吗？”荷取也很快明白了问题所在，并不是理论知识匮乏，而是硬件缺乏。
“只要能看懂蓝图就可以了，现有的工具机械要逐步向上升级大概要二十次，每一级的蓝图和技术都必须透彻的了解，这可能需要一年的时间。但是在五六次之后的水准就已经完全不是现在的技术可以比得上得了，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向外输出产品。”炙风林向荷取描绘了大概的走向，虽然是理想状况，但是看上去似乎不错，“至于原料方面，我不知道如何解决，但是我想应该没问题吧？”
“也对，一口吃成胖子也不实际。”虽然有些失望，但是荷取知道这已经很快了，要知道这可是七百年后的尖端科技，能在一年之内摸到这巨大宝库的门口本就是最大的奇迹。
“因此，也不要太着急了，”炙风林看出了荷取的失落，微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现在带我去看看培训班吧……有点兴奋呢。”
“嗯，跟我来。”荷取也知道自己太急了，她微微叹了口气，带着炙风林走向了基地深处的隧道中。
“对了，把那个入口的跳水系统换掉吧。”炙风林忽然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以后再说啦。”
而在另一边，某森林中……
“话说，琪露诺你到底知不知道妖怪之山在哪啊？”
一个头上顶着两个小触须的小孩子有些烦躁的质问着走在最前的冰之妖精，从语气看来，似乎已经不是第一次问了。
“当然！我怎么会忘呢！”琪露诺一脸自信地对她摆了摆手，“上次我还去过呢！”
“可是我怎么觉得我们绕了个圈子呢？米斯蒂娅踌躇的看了看不远处的湖面，看上去很像雾之湖呢……
“只是像而已，我们肯定已经离目的地不远了！”琪露诺依旧自信满满。
她没注意到的是，一旁的大妖精暗暗的叹了口气。
那就是雾之湖啊……
炙风林将扫帚靠在神社旁的墙边，拍了拍手上的灰。
好啦，一尘不染呢。
“博丽灵梦，过去你每天都是打扫神社和喝茶吗？偶尔管理一下大结界？”
今天的任务完成了，不过炙风林打算晚一点再去找荷取讨论园区的事。毕竟就算荷取自称有着幻想乡最好的建筑工程队，按照当前科技水平，光是打好地基最快也要四五天。更重要的还有建筑材料产量问题，之前他参观过妖怪之山混凝土制造车间，发现质量严重不达标，昨天才刚刚开始整改，一时半会根本拿不出足够的混凝土，更不要说建造园区。金属熔炼车间也是，生产的钢筋存在严重强度缺陷，如果就这样把楼造起来了，恐怕随便来个地震就可以准备重建了。
目前比较重要的事就是几件需要立刻拿出实物来的科技产品，比如制造各种基础零件的低级机床和适合现有那台供能器的配套设备。在科技园区建立起来之前，技术标准要先提高到一定水准并且具有简单的制造能力，而第一步就是给河童基地全面通上能源线路，代替掉老旧的电路系统，以及开设技术指导班，让炙风林将各种理论及技术教给工程师们。
从今天开始，炙风林要在妖怪之山和博丽神社两头跑。
打扫卫生、给河童们上课、与荷取开会讨论前景、指导工程师制造园区所需的基础机械成了他每天的固定的生活内容。
虽然有些累，但是……很充实。
“是啊，很无聊吧。”灵梦捧着一杯茶坐在神社的台阶旁，眺望着远处的景色。
“很闲逸，不过这种生活你比较喜欢吧。”
炙风林也将目光撒向远方，神社坐落在一座小山上，山下茂密的林海和远处绵延的群山，远处静静流淌的河流，点缀其中的村庄和建筑，连同一尘不染的天空，真是有种身处仙境的错觉。
“因为我懒。”灵梦小小的抿了一口茶，然后将茶杯放在了一边，伸展了一下四肢。
炙风林也坐了下来，靠着神社的墙，两手放松的搭在身上。轻风拂过面庞，太阳好像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烈，这样的天气的确最适合睡觉了。
他学着灵梦的样子给自己泡了一杯茶，但是刚入口就差点因为苦涩的味道而呛到，不过最后他还是喝了下去，毕竟比起提神药剂来说好得多，后者在战场上是常用来保持清醒的工具，比起精神兴奋药物更安全，但是只能口服，而且味道恶劣。
“茶要品，不是这样大口喝的。”灵梦看了一眼表情严肃的炙风林，悠悠的说道，“那副茶杯以后就是你专用了，说不定你能学会品茶呢。”
“谢谢。”炙风林将茶水一饮而尽，收好茶杯放在了桌子上，“我得走了，博丽灵梦。”
说着，炙风林站了起来，稍稍活动了一下筋骨，随即向着下山的方向走去。
“等等。”
“什么？”炙风林停下了脚步。
“以后叫我灵梦吧。”
“……”他微微一愣，“好的，灵梦。”
难得温度适宜的一天，这种天不睡觉真是太对不起自己了。
可惜有责任在身呐，听荷取说培训班的学员已经选定了，今天开课，而且还有不少问题要和她讨论，呆在神社睡觉可是会被责怪的。
不过现在还是关心眼前的路比较好，这条路可没看上去的那么简单。
从博丽神社到妖怪之山有相当的一段路，但距离倒不是最主要的，问题在于路上的妖怪。
神社山脚下是大片的原始森林，里面藏了各种各样的可怕妖怪，对于没有装甲的炙风林来说，绝大多数都有把他当食物的实力。这种情况下独身一人去妖怪之山是相当危险的，没有灵梦或者其他什么强者的保护，心安理得走在这条路上的人类，不是脑子进水就是自身实力强大——显然炙风林不属于后者，但他也不认为自己脑子进水了。
说到底这还得感谢炽光枪，它的光束足以将绝大多数普通妖怪蒸发，即使是比较强的妖怪也可以在身上开出一个大洞，有了这种武器做后盾，虽然只能使用一分钟，但已经足以震慑妖怪们。
杀鸡给猴是老战术了，想必这边也是很好用的，难怪炙风林会有恃无恐。
“又是那个孩子……看来要绕道呢。”远远的炙风林就看到了那团熟悉的黑色，这让他微微有些紧张。
除了第一次之外，后来路过此地大多有灵梦或者荷取的陪同，因此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可是这次不一样了，没有人陪也没有装甲的保护，而且对这个恢复能力逆天的妖怪来说，似乎炽光枪也不是那么好用。
但愿她现在不饿吧。
不过……
好像又被发现了呢……
在这种情况下，是好好和她谈谈还是战斗到底？
废话！当然是跑路！
此时此刻，炙风林第一次展现了他优秀的高速长跑能力，基因强化的身体可以跑出常人目瞪口呆的成绩，箭步如飞大概说的就是这样……但即便如此，那团黑色还是追的不紧不慢，好像里面的人不是在跑而是在飞一般，无论如何炙风林都没法甩掉她。
“不要跑嘛！露米娅不饿啊！”后面传来露米娅略微有些着急的声音。
“谁信啊，现在妖怪个个智商都那么高，信了就麻烦了。”炙风林才不听露米娅的话，只顾一个劲的狂奔，想不到自己跑步方面这么有潜力，用惯了装甲推进器，实打实的跑起来竟然还相当的不错……
“露米娅，露米娅迷路了啊，找不到琪露诺姐姐了……”露米娅的声音逐渐带起了哭腔，听的炙风林都有些心软了，不过他还是没放慢脚步，毕竟要以安全为重。
“那，你说你要去哪？”炙风林一边跑一边问，这种奇怪的交流方式……真是让人无法吐槽。
“好像是什么山的……琪露诺姐姐说要一起去那里玩的呢……”露米娅也完全没有停下的意思。
如果此刻有人或者妖怪路过，一定会看到非常奇特的一幕：一前一后两个身影在森林中飞奔，后面的好像在追逐前面的，两人之间还不紧不慢的交谈，好像实际上什么事都没有……
“啊？是妖怪之山吗？”
“嗯……好像是……”露米娅自己好像也不清楚，有些支支吾吾的回答。
“看来顺路呢……你可以跟着我，但是不许靠近！听到没！”炙风林松了口气，如果真是这样那也没什么……
“嗯嗯！”露米娅高兴的想要扑上来，但是炙风林才不给她机会，速度丝毫不减。
简单协商之后，两人都放慢了脚步，开始以散步的速度慢慢走着。刚才的追逐虽然很激烈，但是对两人来说都不算什么大的消耗，就当是饭后运动吧。
不过，露米娅的饭后……
炙风林咽了口口水，这些东西还是不要想的好，想多了有胃里泛酸水的感觉，虽然战场上也是见惯了支离破碎的身体，但是一想到吃还是难以忍受，毕竟自己也是一个人类，而且没有变态的心理疾病。
又走了半小时不到的样子，炙风林终于看到了妖怪之山的轮廓，这让他很振奋，因此加快了步伐，结果露米娅以为他又要甩掉自己，也紧紧的追了上来，好在说好了不能靠近，因此依然保持着安全的距离。
就这样他们一前一后踏进了妖怪之山的范围。听灵梦说，再前面就是天狗的地盘了，他们对其他种族很警惕，还是不要随便踏足的好。
“这里就是妖怪之山了，我们可以分道扬镳了吧。”简单的放松了一下四肢，炙风林向露米娅挥了挥手，也不管她到底能不能看到——反正路也带到了，接下来就看她自己了。
“可是……琪露诺姐姐不在这啊……”露米娅疑惑的声音传来，不过此时炙风林已经找到了河童基地入口，准备跳下去了。
“也许是要你等她吧，”他一跃而下，“总之，先走了哦。”
“可是……可是可是……呜……”露米娅在附近转了几圈，可是没能找到炙风林，喊话也没人应，就一个人躲到了山脚下的角落里……
琪露诺姐姐，你在哪……
哗啦——
稍稍稳定了一下水中的姿态，炙风林从水池中走了出来，轻车熟路的坐到烘干机上开动了机器，在被那股让人难受的热风又一次灌了一脸之后，总算是正式进入河童基地了。
由于降落系统没有改进，暂时还要掉到水里。而在实验室建立起来之前，定向水分子分解仪根本没法制造，因此在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都必须保持这种每日一洗的习惯——因此今天他必须向荷取提出自己的想法，用升降机或者其他什么代替掉都可以，总之不要再用到那台烘干机了。
扭了扭在下落过程中不小心崴到的脖子，炙风林走进了不远处一扇铁门中，那里现在是荷取的临时办公室，在园区建立起来之前是不会再变了。
“这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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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来了？”荷取听到动静，立刻停下了手上的工作，光芒熄灭了，办公室里顿时显得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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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因为从前完全不了解教师这个职业，到底该做什么也是对资料中各种时期的教学方式分析后自己选择的，炙风林不知道这样的效率怎么样。
共和国战士最关心的几样东西：效率、概率、战损率。虽然这些东西似乎在教师这个职业上没有任何体现，但这已经成为习惯，难以改变了。
“第一批次有三十二个学员，每天学习四个小时，大概需要多少时间才能达到可以制造和操纵基础工具的程度？”荷取很关心这点，越快的拥有合格的技术团队幻想科技也就可以越快的步入正轨，园区在几个月内就可以基本竣工，到时候就必须先拿出点成绩来。
“仅仅是纯理论教学，只要认真学习，三个月内在前沿物理学方面达到合格水准不是问题，但是仅仅是理论是不够的，工程师必须学会实际操作。”炙风林沉思了一会儿，指出了问题所在，“如果是在我们的世界，因为拥有现成的机械，因此工程师只需要学会理论和操作方式就可以，但是在这里，我们必须先造出来。”
“因此就不能越过那些早期的前提技术，要先利用那些技术造出现在可以制造的工具，再逐渐更新成最新式的种类，是吗？”荷取也很快明白了问题所在，并不是理论知识匮乏，而是硬件缺乏。
“只要能看懂蓝图就可以了，现有的工具机械要逐步向上升级大概要二十次，每一级的蓝图和技术都必须透彻的了解，这可能需要一年的时间。但是在五六次之后的水准就已经完全不是现在的技术可以比得上得了，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向外输出产品。”炙风林向荷取描绘了大概的走向，虽然是理想状况，但是看上去似乎不错，“至于原料方面，我不知道如何解决，但是我想应该没问题吧？”
“也对，一口吃成胖子也不实际。”虽然有些失望，但是荷取知道这已经很快了，要知道这可是七百年后的尖端科技，能在一年之内摸到这巨大宝库的门口本就是最大的奇迹。
“因此，也不要太着急了，”炙风林看出了荷取的失落，微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现在带我去看看培训班吧……有点兴奋呢。”
“嗯，跟我来。”荷取也知道自己太急了，她微微叹了口气，带着炙风林走向了基地深处的隧道中。
“对了，把那个入口的跳水系统换掉吧。”炙风林忽然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以后再说啦。”
而在另一边，某森林中……
“话说，琪露诺你到底知不知道妖怪之山在哪啊？”
一个头上顶着两个小触须的小孩子有些烦躁的质问着走在最前的冰之妖精，从语气看来，似乎已经不是第一次问了。
“当然！我怎么会忘呢！”琪露诺一脸自信地对她摆了摆手，“上次我还去过呢！”
“可是我怎么觉得我们绕了个圈子呢？米斯蒂娅踌躇的看了看不远处的湖面，看上去很像雾之湖呢……
“只是像而已，我们肯定已经离目的地不远了！”琪露诺依旧自信满满。
她没注意到的是，一旁的大妖精暗暗的叹了口气。
那就是雾之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