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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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千，给我倒杯茶。”凉歌坐在镜子前上妆，头也不回地说道。
鹤云在背后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撇了撇嘴，不甘不愿地出了房间走下楼。
音旖屋还处于一片寂静中。不过再过一个多小时，这个地方很快就会沉浸在纸醉金迷中。
鹤云已经在这里待了两天，经过多次向冬歌旁敲侧击，她了解到自己身处花之国的一条街道中。
冬歌就是鹤云睁开眼第一个见到的女孩子，跟她一同在凉歌手底下做事。
那天南理说完那一番话后也不管鹤云三个同不同意，又说道：“从今往后，你们的名字就是千歌，岚歌，笙歌，记住了吗？”
站在她旁边的就是音旖屋的三大花魁，鹤云就被分在凉歌手下。
冬歌曾经在私下偷偷跟她无不羡慕地抱怨：“小千，笙歌真是好命啊，黎歌是三个里面最温柔的，听说对跟着她的女孩子很好很好的。”
鹤云白了她一眼，动了动嘴唇不满地说：“我叫鹤云，才不是小千。”
至于其他的，鹤云没兴趣知道那么多。她绝对不会在这里长期待下去。
“让你倒杯水倒到厕所里去了吗？”楼上房间隔着门传来了怒气冲冲的声音。
鹤云应了一声后匆匆跑去接水。
这也是冬歌为什么羡慕笙歌的原因——凉歌既刻薄，脾气又差，除了客人和妈妈桑，对谁都凶得不得了。
在音旖屋开店前，南理去了凉哥屋里一次。
她带着黎歌和菀歌找到了鹤云：“把你会的才艺展示下我看看。”
鹤云茫然地看着她：“什么才艺？”
凉歌忍不住皱着眉说：“琴棋书画，茶道花道，你难道一个都没学吗？”
尽管鹤云出生在忍者世家，但她从小就不喜忍者，加之父母有意让她往大家闺秀方向发展，也有请过好几个老师来教技艺。
结果却实在不尽人意，小小年纪的女孩子把老师气跑了不说，在被揍了一顿后哭丧着脸扬言还不如当忍者呢。
辰云和奈云大惊，此后再也没逼她学过这些。
鹤云为此很是骄傲，于是不屑地抬起下巴：“我要学那些做什么？”
菀歌瞪起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盯着她看了会儿，随后袖口捂着嘴“咯咯咯”地笑了起来，讥讽道：“连这些都不会，你还是女人吗？”
凉歌也嗤笑起来，补充道：“小心一辈子没男人喜欢哟。”
少女听闻恼羞成怒地骂：“就你们这样出卖自己身体的妓|女也好意思来说我？你们有什么资格？”
在一旁一言不发的南理饶有兴趣地望着她：“这里每个人虽然说不上精通，但好歹都会这些技艺，怎么没资格讲你了，你呢？你会什么？”
鹤云没好气地说：“我什么都不会，你赶紧让我走。”
南理撑开扇子摇了两下，一股奇异的香味顿时分散开来，挑眉慢悠悠地说：“做一个好妓|女最重要的还是要学会如何讨男人欢心，不会也没关系，以后可以慢慢教你。”
尔后也不管鹤云气急败坏双眼快要喷出火来的样子，站起了身往门口走去，黎歌和菀歌本就是被南理叫来的，见她走了，也连忙跟在身后。
南理走到门口的时候脚步顿了顿，眸光一转若无其事地轻轻说：“凉歌，你今晚接客带上她，先慢慢让她学起来。”
“我不要！”几乎是同时，两道声音异口同声地响了起来。
南理像是没听到般走了出去。
凉歌愤愤地瞪着鹤云，开什么玩笑，为什么她要带着这么个叛逆的死丫头去接客，绝对会砸了自己音旖屋花魁的招牌的好吗！到时候还不知道菀歌那个小婊|子会怎么嘲笑她呢！
她跟菀歌的关系一向不好，或者说她跟所有人关系都不怎么好。除了黎歌性子好不会同她吵架外，，音旖屋其他人跟她都有些矛盾。
越想越觉得不可行，凉歌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妈妈桑！您现在就让她接客太操之过急了，就她这脾气，要是得罪了客人怎么办？”
南理听了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语调平平地说：“你也是这脾气，不照样成了花魁么？”
凉歌一怔，随即嘴角露出一抹苦涩的笑。
她来到音旖屋虽然比黎歌菀歌都要晚，可不知不觉中也待了有十四个年头了。凉歌原本出生于大户人家，集万千宠爱一身，十岁那年被拐卖到了这里。初来之时，像匹脱了缰的小野马，任谁都驯不住。
现在倒也成了音旖屋招牌之一了。
南理哼了一声：“你就带着她慢慢熟悉起来。有我的调|教，还怕她成不了气候么。”
“妈妈桑说的是。”
南里又伏到凉歌的耳边交代了几句，遂悠悠地去为开店做准备。
凉歌奔回屋里衣袖一挥指使道：“冬歌，快给她化妆，开店前化不好你就等着被关小黑屋吧。”接着又到衣柜里挑了件跟鹤云身材相符的和衣，递给她，气势汹汹地说：“要是出什么差池，我绝对会把你丢到水里去喂鱼。”
鹤云抿紧唇，不甘示弱地瞪着她。
但她现在弱小得什么也做不了。
冬歌刚手脚利索地给鹤云上完妆，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
“凉歌，木村少爷又来啦，点名要你或黎歌，黎歌她……”
“我知道了。”凉歌最后整理了一下衣装，上下打量了鹤云一番勉强满意地点点头，“走吧，等一下少说话，多做事，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知道了吗？”
“小千加油哦！妈妈桑其实很看好你的！”冬歌眼睛闪亮亮的，满是羡慕的光芒。
鹤云实在很费解她在羡慕什么？当妓|女吗？！
跟着凉歌来到了一楼的一间和室，隔着纸门都能听见男女的嬉闹调笑声。
鹤云的脸越来越黑，手脚微微有些颤抖
凉歌将手搭上纸门，开门前，板着脸压低嗓子警告道：“笑起来。”
然后“刷拉”一下拉开了门，一瞬间换上了娇媚动人的笑脸，扭着纤细的腰走了进去。
木村张开手臂往旁边挪了挪，凉歌立刻会意地贴着他坐了下来，顺势倒在了男人的怀里，娇滴滴地说：“木村少爷好久不见，想不想我哦？”
男人一把搂住怀里温软的身子，另只手拿起了酒杯抿了一口，故作叹息地笑着说：“唉，想见黎歌那才是一个难呢。”
“有了我还要想着别的女人，您还真是让人家伤心哟！”凉歌伸出食指在木村胸膛点了一记，撅着嘴说，“有我不好吗？亏人家老惦记着您呢。”
逢场作戏到这种地步……鹤云感觉一阵恶心，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虽然这几年因为卡卡西的关系耳濡目染了好几部《亲热天堂》，但到底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少女，鹤云面红耳赤地默默坐在一边，尴尬地手脚不知往哪儿放。
“好好，当然好了。”木村连忙哄道，似乎乐在其中，“你这小嘴，真是跟抹了蜜一样甜，能不喜欢吗？不过确实是好一阵没见到黎歌小姐了，怎么回事？”
“她啊，最近身体不适，所以没办法接待您了。”
木村略微惆怅：“这样啊，那麻烦凉歌小姐代我送上问候哦。”
“一定带到。木村少爷那么温柔，长得又比姑娘都好看，想不喜欢上您都难呢！”凉歌再次倒在男人的怀里。
她在说谎。刚才有人来喊凉歌的时候，鹤云分明听到那个人说的是“黎歌她还是不愿意接其他客人”。
说起来，音旖屋所在的歌舞町有着不计其数各式各样的游女屋，而且音旖屋有一条其他店没有的不成文的规矩。
在音旖屋里，如果被点名的妓|女不想出来接客，那么花再多钱也是没有用的。
偏偏很多男人就是吃这一套，掷下千金只为博美人一笑，这也是音旖屋在众多竞争对手中脱颖而出经久不衰的原因。
不过一般很少会有将客人拒之门外的，像黎歌这样的不知是抽了什么风，鹤云如是想。
“这位好像是新面孔啊？”话题不知什么时候转移到了鹤云身上，木村三步并两步地走到鹤云面前，俯下身，伸出两根手指轻佻地捏住了她的下巴，“音旖屋个个都是一副好皮相啊，你们妈妈桑的眼光真不错，你叫什么名字？”
他说话的时候还有意无意地抛出挑逗的眼神。
鹤云被迫仰起脸直直地盯着木村，距离近得都能感觉到对方的鼻息撒在自己脸上。少女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这次没忍住，一把打开了木村的手别过脸干呕出了声。
木村的笑容顿时凝固在脸上。
一旁有男人醉醺醺地起哄：“哦哦，看来我们木村大少爷的脸也不是谁都为之倾倒的呀。”
木村对自己的容貌一向是引以为傲的，被人在这点上嘲讽，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手臂还尴尬地举在半空。
凉歌见状有些头痛地摸摸额头，就知道这丫头会惹麻烦，妈妈桑还非要她带着，真是的！
“木村少爷，她叫千歌，前两天刚来的，还不太懂规矩。”凉歌身子前倾，依旧跪在坐垫上，把木村拉了回来，“千歌水土有些不服，大概是怕弄脏了您的衣服，您可千万别跟小女孩计较哟！”
木村也顺着凉歌给的台阶走下来，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一个大男人再跟女孩子发火才真是丢了面子。再说，现在可是温香软玉抱满怀，哪有闲工夫去生气？
“既然不舒服，那就让妈妈桑不要让她接客了。”
“少爷真是体贴呢，可我们哪有这样的好命，不工作可没法生活下去了。”
混迹游女屋多年的木村自然懂了凉歌的意思，大方地摸出了一沓钱放在了桌上。然后娴熟地解开了凉歌的腰带，将和衣褪到了肩膀下面。
凉歌半推半就地拒绝了一下后，笑吟吟地把头靠在木村肩上，手指在他裸|露的胸膛轻轻地画着圈。
木村的呼吸一下子粗重起来，迫不及待地把手滑入了凉歌的衣襟里，手掌覆上凉歌柔软的胸部大力搓揉起来。光是这样似乎还不尽兴，另只手掀开了裙底伸了进去。
旁边的几个男人也找到了各自泄吟声。
好一副活色生香的画面。
鹤云一刻也无法继续待下去，忽地站起身，面无表情地说：“我去添酒。”
出了和室关上门的一刹那，少女紧绷着的脸松垮下来，一想到以后过的都是这样的日子，屈辱的泪水不住地顺着脸颊滴落。
“小千，给我倒杯茶。”凉歌坐在镜子前上妆，头也不回地说道。
鹤云在背后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撇了撇嘴，不甘不愿地出了房间走下楼。
音旖屋还处于一片寂静中。不过再过一个多小时，这个地方很快就会沉浸在纸醉金迷中。
鹤云已经在这里待了两天，经过多次向冬歌旁敲侧击，她了解到自己身处花之国的一条街道中。
冬歌就是鹤云睁开眼第一个见到的女孩子，跟她一同在凉歌手底下做事。
那天南理说完那一番话后也不管鹤云三个同不同意，又说道：“从今往后，你们的名字就是千歌，岚歌，笙歌，记住了吗？”
站在她旁边的就是音旖屋的三大花魁，鹤云就被分在凉歌手下。
冬歌曾经在私下偷偷跟她无不羡慕地抱怨：“小千，笙歌真是好命啊，黎歌是三个里面最温柔的，听说对跟着她的女孩子很好很好的。”
鹤云白了她一眼，动了动嘴唇不满地说：“我叫鹤云，才不是小千。”
至于其他的，鹤云没兴趣知道那么多。她绝对不会在这里长期待下去。
“让你倒杯水倒到厕所里去了吗？”楼上房间隔着门传来了怒气冲冲的声音。
鹤云应了一声后匆匆跑去接水。
这也是冬歌为什么羡慕笙歌的原因——凉歌既刻薄，脾气又差，除了客人和妈妈桑，对谁都凶得不得了。
在音旖屋开店前，南理去了凉哥屋里一次。
她带着黎歌和菀歌找到了鹤云：“把你会的才艺展示下我看看。”
鹤云茫然地看着她：“什么才艺？”
凉歌忍不住皱着眉说：“琴棋书画，茶道花道，你难道一个都没学吗？”
尽管鹤云出生在忍者世家，但她从小就不喜忍者，加之父母有意让她往大家闺秀方向发展，也有请过好几个老师来教技艺。
结果却实在不尽人意，小小年纪的女孩子把老师气跑了不说，在被揍了一顿后哭丧着脸扬言还不如当忍者呢。
辰云和奈云大惊，此后再也没逼她学过这些。
鹤云为此很是骄傲，于是不屑地抬起下巴：“我要学那些做什么？”
菀歌瞪起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盯着她看了会儿，随后袖口捂着嘴“咯咯咯”地笑了起来，讥讽道：“连这些都不会，你还是女人吗？”
凉歌也嗤笑起来，补充道：“小心一辈子没男人喜欢哟。”
少女听闻恼羞成怒地骂：“就你们这样出卖自己身体的妓|女也好意思来说我？你们有什么资格？”
在一旁一言不发的南理饶有兴趣地望着她：“这里每个人虽然说不上精通，但好歹都会这些技艺，怎么没资格讲你了，你呢？你会什么？”
鹤云没好气地说：“我什么都不会，你赶紧让我走。”
南理撑开扇子摇了两下，一股奇异的香味顿时分散开来，挑眉慢悠悠地说：“做一个好妓|女最重要的还是要学会如何讨男人欢心，不会也没关系，以后可以慢慢教你。”
尔后也不管鹤云气急败坏双眼快要喷出火来的样子，站起了身往门口走去，黎歌和菀歌本就是被南理叫来的，见她走了，也连忙跟在身后。
南理走到门口的时候脚步顿了顿，眸光一转若无其事地轻轻说：“凉歌，你今晚接客带上她，先慢慢让她学起来。”
“我不要！”几乎是同时，两道声音异口同声地响了起来。
南理像是没听到般走了出去。
凉歌愤愤地瞪着鹤云，开什么玩笑，为什么她要带着这么个叛逆的死丫头去接客，绝对会砸了自己音旖屋花魁的招牌的好吗！到时候还不知道菀歌那个小婊|子会怎么嘲笑她呢！
她跟菀歌的关系一向不好，或者说她跟所有人关系都不怎么好。除了黎歌性子好不会同她吵架外，，音旖屋其他人跟她都有些矛盾。
越想越觉得不可行，凉歌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妈妈桑！您现在就让她接客太操之过急了，就她这脾气，要是得罪了客人怎么办？”
南理听了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语调平平地说：“你也是这脾气，不照样成了花魁么？”
凉歌一怔，随即嘴角露出一抹苦涩的笑。
她来到音旖屋虽然比黎歌菀歌都要晚，可不知不觉中也待了有十四个年头了。凉歌原本出生于大户人家，集万千宠爱一身，十岁那年被拐卖到了这里。初来之时，像匹脱了缰的小野马，任谁都驯不住。
现在倒也成了音旖屋招牌之一了。
南理哼了一声：“你就带着她慢慢熟悉起来。有我的调|教，还怕她成不了气候么。”
“妈妈桑说的是。”
南里又伏到凉歌的耳边交代了几句，遂悠悠地去为开店做准备。
凉歌奔回屋里衣袖一挥指使道：“冬歌，快给她化妆，开店前化不好你就等着被关小黑屋吧。”接着又到衣柜里挑了件跟鹤云身材相符的和衣，递给她，气势汹汹地说：“要是出什么差池，我绝对会把你丢到水里去喂鱼。”
鹤云抿紧唇，不甘示弱地瞪着她。
但她现在弱小得什么也做不了。
冬歌刚手脚利索地给鹤云上完妆，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
“凉歌，木村少爷又来啦，点名要你或黎歌，黎歌她……”
“我知道了。”凉歌最后整理了一下衣装，上下打量了鹤云一番勉强满意地点点头，“走吧，等一下少说话，多做事，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知道了吗？”
“小千加油哦！妈妈桑其实很看好你的！”冬歌眼睛闪亮亮的，满是羡慕的光芒。
鹤云实在很费解她在羡慕什么？当妓|女吗？！
跟着凉歌来到了一楼的一间和室，隔着纸门都能听见男女的嬉闹调笑声。
鹤云的脸越来越黑，手脚微微有些颤抖
凉歌将手搭上纸门，开门前，板着脸压低嗓子警告道：“笑起来。”
然后“刷拉”一下拉开了门，一瞬间换上了娇媚动人的笑脸，扭着纤细的腰走了进去。
木村张开手臂往旁边挪了挪，凉歌立刻会意地贴着他坐了下来，顺势倒在了男人的怀里，娇滴滴地说：“木村少爷好久不见，想不想我哦？”
男人一把搂住怀里温软的身子，另只手拿起了酒杯抿了一口，故作叹息地笑着说：“唉，想见黎歌那才是一个难呢。”
“有了我还要想着别的女人，您还真是让人家伤心哟！”凉歌伸出食指在木村胸膛点了一记，撅着嘴说，“有我不好吗？亏人家老惦记着您呢。”
逢场作戏到这种地步……鹤云感觉一阵恶心，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虽然这几年因为卡卡西的关系耳濡目染了好几部《亲热天堂》，但到底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少女，鹤云面红耳赤地默默坐在一边，尴尬地手脚不知往哪儿放。
“好好，当然好了。”木村连忙哄道，似乎乐在其中，“你这小嘴，真是跟抹了蜜一样甜，能不喜欢吗？不过确实是好一阵没见到黎歌小姐了，怎么回事？”
“她啊，最近身体不适，所以没办法接待您了。”
木村略微惆怅：“这样啊，那麻烦凉歌小姐代我送上问候哦。”
“一定带到。木村少爷那么温柔，长得又比姑娘都好看，想不喜欢上您都难呢！”凉歌再次倒在男人的怀里。
她在说谎。刚才有人来喊凉歌的时候，鹤云分明听到那个人说的是“黎歌她还是不愿意接其他客人”。
说起来，音旖屋所在的歌舞町有着不计其数各式各样的游女屋，而且音旖屋有一条其他店没有的不成文的规矩。
在音旖屋里，如果被点名的妓|女不想出来接客，那么花再多钱也是没有用的。
偏偏很多男人就是吃这一套，掷下千金只为博美人一笑，这也是音旖屋在众多竞争对手中脱颖而出经久不衰的原因。
不过一般很少会有将客人拒之门外的，像黎歌这样的不知是抽了什么风，鹤云如是想。
“这位好像是新面孔啊？”话题不知什么时候转移到了鹤云身上，木村三步并两步地走到鹤云面前，俯下身，伸出两根手指轻佻地捏住了她的下巴，“音旖屋个个都是一副好皮相啊，你们妈妈桑的眼光真不错，你叫什么名字？”
他说话的时候还有意无意地抛出挑逗的眼神。
鹤云被迫仰起脸直直地盯着木村，距离近得都能感觉到对方的鼻息撒在自己脸上。少女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这次没忍住，一把打开了木村的手别过脸干呕出了声。
木村的笑容顿时凝固在脸上。
一旁有男人醉醺醺地起哄：“哦哦，看来我们木村大少爷的脸也不是谁都为之倾倒的呀。”
木村对自己的容貌一向是引以为傲的，被人在这点上嘲讽，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手臂还尴尬地举在半空。
凉歌见状有些头痛地摸摸额头，就知道这丫头会惹麻烦，妈妈桑还非要她带着，真是的！
“木村少爷，她叫千歌，前两天刚来的，还不太懂规矩。”凉歌身子前倾，依旧跪在坐垫上，把木村拉了回来，“千歌水土有些不服，大概是怕弄脏了您的衣服，您可千万别跟小女孩计较哟！”
木村也顺着凉歌给的台阶走下来，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一个大男人再跟女孩子发火才真是丢了面子。再说，现在可是温香软玉抱满怀，哪有闲工夫去生气？
“既然不舒服，那就让妈妈桑不要让她接客了。”
“少爷真是体贴呢，可我们哪有这样的好命，不工作可没法生活下去了。”
混迹游女屋多年的木村自然懂了凉歌的意思，大方地摸出了一沓钱放在了桌上。然后娴熟地解开了凉歌的腰带，将和衣褪到了肩膀下面。
凉歌半推半就地拒绝了一下后，笑吟吟地把头靠在木村肩上，手指在他裸|露的胸膛轻轻地画着圈。
木村的呼吸一下子粗重起来，迫不及待地把手滑入了凉歌的衣襟里，手掌覆上凉歌柔软的胸部大力搓揉起来。光是这样似乎还不尽兴，另只手掀开了裙底伸了进去。
旁边的几个男人也找到了各自泄吟声。
好一副活色生香的画面。
鹤云一刻也无法继续待下去，忽地站起身，面无表情地说：“我去添酒。”
出了和室关上门的一刹那，少女紧绷着的脸松垮下来，一想到以后过的都是这样的日子，屈辱的泪水不住地顺着脸颊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