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我只是一棵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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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面真人披着女子人皮，无所谓的摆摆手，神情慷慨而大度。
正如他所猜想那样，黑皇果然是还没死透，意识还存在自己的皮与骨上。
若再使一次五行仙符唤醒这副仙皮仙骨，也同样能够再把黑皇召唤而出。
不过似乎有次数限制，他的仙皮仙骨最多能够承受几次五脏仙符的力量。
将意识剥离也算救他一命吧，作为复活的代价，这仙皮仙骨就归自己理所应当了！
“我想黑皇也并不介意把自己的仙骨仙皮作为复活的筹码抵押给我吧。”
牧风淡淡一笑，坦然接受了对方在自己洞府附近居住下来的要求。
往后的几天时间，二人有过几次碰面交集，千面每天都会佩戴不同人皮，不知道的还以为每天都有陌生人登门拜访。
“王道友，我今日已经准备好了，你将人皮交给我吧，待我将他意识剥离之后便再还给你。”
在牧风洞府门前站着一个身材娇小的美貌少女，大眼睛水汪汪，看起来十分可爱，但是说起话来却是一副老成模样，实在是让人有些难绷。
对方是劫主，谅他也不会卷自己的人皮跑路吧，要真跑了的话，那说不得牧风得找机会弄死他。
“多谢信任。”
千面甜甜一笑，双手接过人皮，随后慢悠悠走回了自己的洞府。
再出现时已是半天之后，牧风在天堑山外在那株老树下独自饮酒。
就见千面抱着块斑驳人皮出现在他面前。
“王道友，此人意识我已将它剥离下来，你若想让此人苏醒，可将这块面具贴于他人脸上。”
“一旦佩戴此血肉面具，便会与佩戴者永远契合，我将其改造成了一件可以夺舍的器物。”
“只要夺舍成功，那此人皮主人的意识便会侵占宿主，重新复苏过来。”
对方将人皮与脸皮切割开来独立制作，将黑皇头颅的皮给切掉，化作独立的一张漆黑面具。
下午的千面佩戴的人皮是个三尺大汉，身影铿锵有力。
目光炯炯有神，看着他面前的那坛真尊酒水，舔了舔嘴唇。
牧风袖子一甩，便将那人皮连带脸皮一起收入五方袋中，随即推过去一坛李长天酿造的真尊酒。
“多谢道友赐酒。”
后者拍开封坛直接大口啜饮起来，跟喝水一样，咕咚咕咚，两下就喝干半坛，看得牧风眉头一皱却也什么都没说。
“这世道险恶啊，不知还有多久，咱们这个世界就不再能呆了。”
千面颇为感慨，坐在他对面大口喝酒，毫无形象的抹了抹嘴，还真就比较贴合他这个大汉的人皮。
跟千面在一块儿，就好像是在跟一个玩cosplay的家伙住一起，每天都能看到他出新花样。
时而少女，时而青年，时而老者，在他的库存里，人皮只会越来越多，越来越精致。
“什么叫我们这个世界不能再呆了，千面道友，你这话是何意。”
牧风身旁，那株老树其中一条根须端着酒坛给他倒了一杯，这家伙每天最惬意的事就是看日出日落，再有就是听二人交谈。
“唉，我们道诡界正在走向破碎，时间不多，再有个几年，估计这里就无法再居住下去了。”
“得提前想好退路啊，那些劫主们也都在想办法开辟前往其他世界的通道，要不就直接离开道诡界，去往域外星辰，寻找其他世界的踪迹，不过这样做感觉有些危险，意外太大。”
“我看情况吧，在这个世界破碎之前，我也得离开了，王道友不妨与我结伴而行，你我二人在未来几年相互依仗。”
千面的声音颇为豪爽，但听在牧风耳中却是有些怪异。
二人的交谈一直持续到傍晚，被大界通道里降临的修士所打破。
大批降法修士出现来找麻烦，牧风正要出手，千面却已经把活给揽了。
随便以意念化身在天地间凝化扭曲面孔，便将来犯者诛杀在半空。
牧风见状也乐得清闲，重新回到洞府里闭关修炼，转眼便是快要一年期满。
回想起一年前跟随在自己身边的人，此刻却都在历史尘埃之中永隔。
好在自己也并不算太孤单，千面这家伙总是换着人皮来找他论道、交谈，牧风对这方面没有太多理解。
时间一长，二人便熟悉起来，千面每天所佩戴的人皮和他心情相关，比如今天高兴，那就是女子或少女人皮，活泼俏皮。
如果心情不好，那就是暮年老者，所有性格和心情都有对应的人皮，牧风开始还不太适应，慢慢的，他看谁都像千面。
一年的时间快要到头了，牧风打算重回一趟大儒州。
“树爷，你每天不无聊吗？何不到处走走转转，天堑山如此之大。”
早晨走出洞府，便见对面的千面正坐在老树下面晒太阳，在那吹牛。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一棵树，每天只想晒太阳，看日出日落就够了。”
“还真是纯粹简单且每天都可以实现的梦想啊，你这副样子比我长得狰狞多了，要不我给你戴张人皮，让你变成个人可以到处走动，你觉得如何？”
“我不需要变人也可以到处走动，你看，我的根须有三千七百九十一条，最长的主根达到了三百丈。”
“我的意思是让你变得像我一样，可以去体验世间美好，当一棵树和作一个人是种截然不同的体验。”
“不要，我还是觉得当一棵树好，不用像修士一样杀来杀去，每天站在这里吸收日月精华，那些挑事的修士，我能主动把他们熬死。”
“你这样修炼太慢了，几十万年也不一定会飞升成仙，倒不如学我。”
千面一边在和老树吹牛，一边斜眼瞥了眼从洞府走出的牧风，朝他挥了挥手，打了声招呼。
今天千面心情不错，所以他的人皮是个身段婀娜，长发盘在脑后的靓丽女修。
靠坐老树根上翘着二郎腿，嘴里叼着根野草，和人皮的形象还是有些反差的。
“王道友，今天打算下山了吗？”
对方好似能猜透他心事一样，见他这副模样出来，便立即询问他是否要下山离去。
“你今天佩戴的是哪个门派的人皮？五脏观吗？是不是提前卜了一卦？”
牧风眯着眼睛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道友最近心事重重，我观面相便能够看得出来，又何须卜卦。”
“你若要下山那便去吧，洞府由我来看着，我也就不下山了，这里挺舒服的，你说是吧？树爷~”
“善。”
摇了摇头，牧风重新进入血肉洞天之中传送到了山脚下。
在他离开之后，千面站了起来，回到自己洞府里：“树爷，你等我一会儿，我给你看个好东西。”
老树诧异，却也没当回事，直到千面再次出来后，拿着个漆黑锦盒来到老树跟前默然打开。
里面猝不及防的飞出一张人皮，直接把老树的脸给贴住了。
如果牧风在场，他一定极为熟悉，这张人皮，不就是李长天吗？
千面居然在自己的洞府里拿出了李长天的人皮戴在了老树的脸上，瞬间，这老树就开始扭曲起来。
由千丈大树慢慢变小，变成人类模样，长得和李长天是一模一样！
“这是我主的人皮，你从哪儿得来的？”
老树化作李长天模样之后，十分震惊的反问。
“呵，李长天可是我至交，我有他人皮不奇怪吧，他的法体死了，随手割下来丢给我的而已，不要想太多。”
老树听到他的解释之后沉默，他居然佩戴了自己前主人的脸皮，他可是非常敬重李长天的。
但对方却把人皮二话不说就直接给他带上了，不经过他的同意，属实让他有些生气。
抬手就要把脸上的皮撕掉，这时千面突然阻止：“等等，时机未到，还是先不要揭下来为好，我有一计，可沟通界外天，就是通过这种面具。”
只见天堑山的山顶，一男一女在那窃窃私语起来。
时间不长，牧风穿过传送通道，出现在了大儒州原本乘法宗的废墟上，这里已经开始长满肆意生长的野草。
除了废墟还存在，那些尸体也都早已风化，再过个几年，这里就完全看不出来有任何痕迹存在了，岁月足以抹平一切。
大界通道已经扩大到不可思议的程度，牧风在诡道界的蠕虫，其修为也进入了和本体相差无几的境界。
在传送通道彻底关闭之前，还有约莫一个月的时间。
在这一个月里，牧风在大儒和附近几个大洲游荡，看到了已经被殖民的道诡修士，还有那些破碎的王城。
能够投城诡道界的很少，大部分人都已经被夺去魂魄化作了尸体，被野兽或是其他一些修士所收割。
之前的道诡界虽然也死气沉沉的，但好歹有一点人气，现在嘛，就只剩死气了。
沿途所见城池，大多都是诡道修士前来殖民，在这里寻找功法神通或开辟势力，提前驻扎。
牧风精力有限，能够逛的地方不多，一个月的时间眼看过半，他又一次回到传送通道前。
其本尊盘坐在原本乘法宗的废墟之上，而少年牧风作为他的第一法体，则站在原本属于绿神世界的通道面前。
这个通道被仙符封印，如今已经不再稳固，从中透出异界天道的气息。
似乎有某种生长在虚空中的植物在突破封印的束缚，想要撕开这处通道降临此地。
“没想到才过去了不到一年时间，封印符就已经快要失效了…”
牧风叹了口气，将消息传回本尊那里。
很快本尊收到信息赶到法体附近，看着这处被仙符封印的裂缝沉思起来。
他可以选择再次加固封印，但也无济于事，在未来的某个时间，封印还是会被破开。
因为对面已经知道了这里有个裂缝，通往异次元世界。
他游历的这半个月，也特意去了趟狂乱沼泽，在那里看到了许多死人，具体来说是从不朽界里降临的不朽修士。
他们一来就自杀，尸体落在狂乱沼泽之中堆积如山，十分恐怖。
有不祥生物开始在尸堆中蔓延出现，与此同时，牧风的封印也早被不朽强界的强者破开。
来自不朽界的天道，随着这些死亡的尸体在蔓延，而不朽天道蔓延过的地方，死亡将不复存在…
想要死亡就得去更远的地方，这些不朽界的修士们是变相在开疆扩土，帮助不朽天道扎根在这片世界。
狂乱沼泽里有一处不死之地，引起道诡界和诡道界两方高度注意。
有不少道诡修士因躲避仙道降法而逃遁进了不死之地。
带着仙道降法的诡道修士追入其中，却发现此地降法失效，被摄取来的魂会在瞬间重新回归肉身。
于是，不死之地中越来越多道诡修士挤在里面，对着那些个降法修士冷嘲热讽。
千面真人披着女子人皮，无所谓的摆摆手，神情慷慨而大度。
正如他所猜想那样，黑皇果然是还没死透，意识还存在自己的皮与骨上。
若再使一次五行仙符唤醒这副仙皮仙骨，也同样能够再把黑皇召唤而出。
不过似乎有次数限制，他的仙皮仙骨最多能够承受几次五脏仙符的力量。
将意识剥离也算救他一命吧，作为复活的代价，这仙皮仙骨就归自己理所应当了！
“我想黑皇也并不介意把自己的仙骨仙皮作为复活的筹码抵押给我吧。”
牧风淡淡一笑，坦然接受了对方在自己洞府附近居住下来的要求。
往后的几天时间，二人有过几次碰面交集，千面每天都会佩戴不同人皮，不知道的还以为每天都有陌生人登门拜访。
“王道友，我今日已经准备好了，你将人皮交给我吧，待我将他意识剥离之后便再还给你。”
在牧风洞府门前站着一个身材娇小的美貌少女，大眼睛水汪汪，看起来十分可爱，但是说起话来却是一副老成模样，实在是让人有些难绷。
对方是劫主，谅他也不会卷自己的人皮跑路吧，要真跑了的话，那说不得牧风得找机会弄死他。
“多谢信任。”
千面甜甜一笑，双手接过人皮，随后慢悠悠走回了自己的洞府。
再出现时已是半天之后，牧风在天堑山外在那株老树下独自饮酒。
就见千面抱着块斑驳人皮出现在他面前。
“王道友，此人意识我已将它剥离下来，你若想让此人苏醒，可将这块面具贴于他人脸上。”
“一旦佩戴此血肉面具，便会与佩戴者永远契合，我将其改造成了一件可以夺舍的器物。”
“只要夺舍成功，那此人皮主人的意识便会侵占宿主，重新复苏过来。”
对方将人皮与脸皮切割开来独立制作，将黑皇头颅的皮给切掉，化作独立的一张漆黑面具。
下午的千面佩戴的人皮是个三尺大汉，身影铿锵有力。
目光炯炯有神，看着他面前的那坛真尊酒水，舔了舔嘴唇。
牧风袖子一甩，便将那人皮连带脸皮一起收入五方袋中，随即推过去一坛李长天酿造的真尊酒。
“多谢道友赐酒。”
后者拍开封坛直接大口啜饮起来，跟喝水一样，咕咚咕咚，两下就喝干半坛，看得牧风眉头一皱却也什么都没说。
“这世道险恶啊，不知还有多久，咱们这个世界就不再能呆了。”
千面颇为感慨，坐在他对面大口喝酒，毫无形象的抹了抹嘴，还真就比较贴合他这个大汉的人皮。
跟千面在一块儿，就好像是在跟一个玩cosplay的家伙住一起，每天都能看到他出新花样。
时而少女，时而青年，时而老者，在他的库存里，人皮只会越来越多，越来越精致。
“什么叫我们这个世界不能再呆了，千面道友，你这话是何意。”
牧风身旁，那株老树其中一条根须端着酒坛给他倒了一杯，这家伙每天最惬意的事就是看日出日落，再有就是听二人交谈。
“唉，我们道诡界正在走向破碎，时间不多，再有个几年，估计这里就无法再居住下去了。”
“得提前想好退路啊，那些劫主们也都在想办法开辟前往其他世界的通道，要不就直接离开道诡界，去往域外星辰，寻找其他世界的踪迹，不过这样做感觉有些危险，意外太大。”
“我看情况吧，在这个世界破碎之前，我也得离开了，王道友不妨与我结伴而行，你我二人在未来几年相互依仗。”
千面的声音颇为豪爽，但听在牧风耳中却是有些怪异。
二人的交谈一直持续到傍晚，被大界通道里降临的修士所打破。
大批降法修士出现来找麻烦，牧风正要出手，千面却已经把活给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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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风见状也乐得清闲，重新回到洞府里闭关修炼，转眼便是快要一年期满。
回想起一年前跟随在自己身边的人，此刻却都在历史尘埃之中永隔。
好在自己也并不算太孤单，千面这家伙总是换着人皮来找他论道、交谈，牧风对这方面没有太多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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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心情不好，那就是暮年老者，所有性格和心情都有对应的人皮，牧风开始还不太适应，慢慢的，他看谁都像千面。
一年的时间快要到头了，牧风打算重回一趟大儒州。
“树爷，你每天不无聊吗？何不到处走走转转，天堑山如此之大。”
早晨走出洞府，便见对面的千面正坐在老树下面晒太阳，在那吹牛。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一棵树，每天只想晒太阳，看日出日落就够了。”
“还真是纯粹简单且每天都可以实现的梦想啊，你这副样子比我长得狰狞多了，要不我给你戴张人皮，让你变成个人可以到处走动，你觉得如何？”
“我不需要变人也可以到处走动，你看，我的根须有三千七百九十一条，最长的主根达到了三百丈。”
“我的意思是让你变得像我一样，可以去体验世间美好，当一棵树和作一个人是种截然不同的体验。”
“不要，我还是觉得当一棵树好，不用像修士一样杀来杀去，每天站在这里吸收日月精华，那些挑事的修士，我能主动把他们熬死。”
“你这样修炼太慢了，几十万年也不一定会飞升成仙，倒不如学我。”
千面一边在和老树吹牛，一边斜眼瞥了眼从洞府走出的牧风，朝他挥了挥手，打了声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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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道友，今天打算下山了吗？”
对方好似能猜透他心事一样，见他这副模样出来，便立即询问他是否要下山离去。
“你今天佩戴的是哪个门派的人皮？五脏观吗？是不是提前卜了一卦？”
牧风眯着眼睛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道友最近心事重重，我观面相便能够看得出来，又何须卜卦。”
“你若要下山那便去吧，洞府由我来看着，我也就不下山了，这里挺舒服的，你说是吧？树爷~”
“善。”
摇了摇头，牧风重新进入血肉洞天之中传送到了山脚下。
在他离开之后，千面站了起来，回到自己洞府里：“树爷，你等我一会儿，我给你看个好东西。”
老树诧异，却也没当回事，直到千面再次出来后，拿着个漆黑锦盒来到老树跟前默然打开。
里面猝不及防的飞出一张人皮，直接把老树的脸给贴住了。
如果牧风在场，他一定极为熟悉，这张人皮，不就是李长天吗？
千面居然在自己的洞府里拿出了李长天的人皮戴在了老树的脸上，瞬间，这老树就开始扭曲起来。
由千丈大树慢慢变小，变成人类模样，长得和李长天是一模一样！
“这是我主的人皮，你从哪儿得来的？”
老树化作李长天模样之后，十分震惊的反问。
“呵，李长天可是我至交，我有他人皮不奇怪吧，他的法体死了，随手割下来丢给我的而已，不要想太多。”
老树听到他的解释之后沉默，他居然佩戴了自己前主人的脸皮，他可是非常敬重李长天的。
但对方却把人皮二话不说就直接给他带上了，不经过他的同意，属实让他有些生气。
抬手就要把脸上的皮撕掉，这时千面突然阻止：“等等，时机未到，还是先不要揭下来为好，我有一计，可沟通界外天，就是通过这种面具。”
只见天堑山的山顶，一男一女在那窃窃私语起来。
时间不长，牧风穿过传送通道，出现在了大儒州原本乘法宗的废墟上，这里已经开始长满肆意生长的野草。
除了废墟还存在，那些尸体也都早已风化，再过个几年，这里就完全看不出来有任何痕迹存在了，岁月足以抹平一切。
大界通道已经扩大到不可思议的程度，牧风在诡道界的蠕虫，其修为也进入了和本体相差无几的境界。
在传送通道彻底关闭之前，还有约莫一个月的时间。
在这一个月里，牧风在大儒和附近几个大洲游荡，看到了已经被殖民的道诡修士，还有那些破碎的王城。
能够投城诡道界的很少，大部分人都已经被夺去魂魄化作了尸体，被野兽或是其他一些修士所收割。
之前的道诡界虽然也死气沉沉的，但好歹有一点人气，现在嘛，就只剩死气了。
沿途所见城池，大多都是诡道修士前来殖民，在这里寻找功法神通或开辟势力，提前驻扎。
牧风精力有限，能够逛的地方不多，一个月的时间眼看过半，他又一次回到传送通道前。
其本尊盘坐在原本乘法宗的废墟之上，而少年牧风作为他的第一法体，则站在原本属于绿神世界的通道面前。
这个通道被仙符封印，如今已经不再稳固，从中透出异界天道的气息。
似乎有某种生长在虚空中的植物在突破封印的束缚，想要撕开这处通道降临此地。
“没想到才过去了不到一年时间，封印符就已经快要失效了…”
牧风叹了口气，将消息传回本尊那里。
很快本尊收到信息赶到法体附近，看着这处被仙符封印的裂缝沉思起来。
他可以选择再次加固封印，但也无济于事，在未来的某个时间，封印还是会被破开。
因为对面已经知道了这里有个裂缝，通往异次元世界。
他游历的这半个月，也特意去了趟狂乱沼泽，在那里看到了许多死人，具体来说是从不朽界里降临的不朽修士。
他们一来就自杀，尸体落在狂乱沼泽之中堆积如山，十分恐怖。
有不祥生物开始在尸堆中蔓延出现，与此同时，牧风的封印也早被不朽强界的强者破开。
来自不朽界的天道，随着这些死亡的尸体在蔓延，而不朽天道蔓延过的地方，死亡将不复存在…
想要死亡就得去更远的地方，这些不朽界的修士们是变相在开疆扩土，帮助不朽天道扎根在这片世界。
狂乱沼泽里有一处不死之地，引起道诡界和诡道界两方高度注意。
有不少道诡修士因躲避仙道降法而逃遁进了不死之地。
带着仙道降法的诡道修士追入其中，却发现此地降法失效，被摄取来的魂会在瞬间重新回归肉身。
于是，不死之地中越来越多道诡修士挤在里面，对着那些个降法修士冷嘲热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