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落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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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的早晨，雾气总是散的很快，庭院里是一片潮乎乎的露水气味，树木碧绿如新，一阵温暖的风吹动矮丛，带来春草与鲜花混杂的蓬勃香气。
苏之蔻坐在亭子里看着苏之念在草丛里抓捕蝴蝶时东跑西跳横冲直撞的身影，眼里一片宠溺之色，不由地跟着轻笑出声。
白氏怀着之念时与苏宗的关系已经如履薄冰，再加上每日与钱姨娘斗智斗勇劳心伤神，艰难的生下之念后，便撒手人寰。
苏宗早已厌烦白氏，更不会对她留下的女儿有半点上心，那时候她还很小，白氏身边的丫鬟嬷嬷不仅要照顾她更要照顾之念，焦头烂额之下，便只能借口将她送去潭州白家。
不然单凭三四个只对白氏忠心耿耿的丫鬟婆婆，如何能在这安国公府活下去？
她很快被送去潭州，年幼的之念被独自留在这吃人的安国公府，母亲已经不在了，她一直记得她要回来的，之念还在这，她必须要回来。
只是没想到她再次见到之念会这样快，她也从没想到会是两个丫鬟从安国公府拼命逃出来才将之念送到潭州，也没想到之念竟变成了痴儿。
当看到白府外全身脏兮兮灰头土脸站都站不稳，咧着嘴口水直流却还在一声一声叫着“阿姐”的之念，她连手刃苏宗和钱姨娘的心都有。
她第一次意识到，这世道本就不存在世人在乎的公平或不公平，所谓的公平与道理都是自己争出来的。
只有强大，别人才能听到你的声音，也只有强大，才能保护自己在乎的人。
苏之蔻眼底一片灰暗，握着拳克制心里的怒火与仇恨，努力不去想那些黑暗的日子。
“阿姐！”苏之念看着定定坐着的苏之蔻，抓紧一个装满蝴蝶的罐子开心的提裙奔向她，邀功般的将罐子递到她面前。
苏之蔻抬眼看着她因为肆意奔跑而红扑扑的脸蛋，相貌姣好，灵动可爱，即使痴儿又如何？
只要她想，她便能护之念一世周全无虞，只愿之念馈她一生平安。
“念念真厉害！”苏之蔻仔细看她罐子里各种花花绿绿的蝴蝶，牵过她的手将她拉近自己，捻起软帕轻轻给她擦额角的汗。
苏之念亲昵的蹭蹭她的手，手上沾了些泥土也不在乎，垂眸看着罐子里的蝴蝶，情绪都写在脸上，有些不满意的嘟囔：“阿姐，可是它们被关在里面很可怜，之念小时候也被关过，不能出去玩一点也不好，所以我还是将它们放了吧。”
苏之蔻听她难得提到小时候，动作一顿，面容一寸寸冷下来，对着苏之念却是不显，还是笑得温和怜爱，看着她又欢快跑开的背影，转头示意水兰跟上。
安国公府是一定要让之念离开的，只要钱姨娘还在府中猖狂一日，这府里就会乌烟瘴气多一日，只是之念这情况...苏之蔻有些头疼。
但随后眼神又坚定起来，之念哪里傻了？不过是心智未发展成熟，尚还稚嫩，不懂这世间的弯弯绕绕人情世故，不代表她无法察觉，能明辨是非，这已是好极，又哪里来的痴傻？
“家主。”水菊看着水兰紧跟苏之念跑出去，上前对着苏之蔻微微福身。
苏之蔻点点头，看着面前水菊沉稳的面容，“水菊，这段时间之念在府里的情况如何？”
“二小姐在府里一切都好，自从家主出嫁后，钱氏对您多有忌惮，自然不敢来挑事，况且这院子里守着的都是我们的人，钱氏就算心怀鬼胎也无计可施。”
见苏之蔻点点头，又继续说道：“最近苏宗每日早出晚归，就连今日是他休沐的日子也不在，而且府里常有生人出入，且都是去钱氏院里，不过都是在苏宗不在的时候。”
苏之蔻闻言皱眉，这一听都是最寻常不过的事，可从水菊口中说出来，定是察觉到端倪，再想到前几日在街上看到的苏之玉与男子，心里顿时生出怪异的感觉。
“若是有端倪，就定会有破绽，这府里太过平静，反倒不是好事，过几日赶上花朝节，将之念送去寺里住一段时日。”
水菊默默点点头：“昨日水竹递来消息，帮里三日前从潭州运往的京城的苏锦锻在水上遭遇水寇被洗劫一空，已按照吩咐在锻上做好标记，如果不出意外，过两日就会在京城看到这一批缎子。”
“果然还是出手了，没想到啊没想到。”苏之蔻脑海里出现一双温温润润的眸子，不免有些嗤之以鼻。
“好了，水菊，快过来坐。”苏之蔻见她恭敬的挺直脊背，还在细思着有没有错漏事情，上前拉过她的手到身旁坐下，“你辛苦了，其实你只要照顾好自己和之念就很好，要知道，在这安国公府里，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们。”
水菊难得露出笑容，“这么些年，若不是家主和二小姐对我的照顾，只怕这世上早就没有水菊这个人了，又谈何辛苦。”
苏之蔻摆摆手正要开口，就听见外面丫鬟传来的惊呼声：“不好了，三小姐落水了！快来人啊！三小姐落水了！”
水菊脸色突地一变，和同样猛然站起身的苏之蔻对视一眼，肃着脸先苏之蔻一步往外跑。
来到院外，却见一片混乱的场面。
水兰被几个侍卫团团围住，即使实力凌驾于他们之上，却也实在难缠，被围得脱不开身，苏之玉和丫鬟在一旁气定神闲的站着，看到苏之蔻时脸色才微微一僵。
注意到在水里不停挣扎还在往下沉的苏之念，苏之蔻面色沉下来，冲上前眼疾手快地扯住就要往水里扎的水菊，与她极快的对视一眼，纵身就往水里跳。
“夫人！”水菊一颗心顿时提到嗓子眼，失去冷静厉声大喊，见苏之蔻很快靠近苏之念后，才喘着气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
转头看向被围攻的水兰，狠狠剐了苏之玉一眼，红着眼拔出腰间一直藏着的佩刀就冲过去。
场面顿时更加混乱，变故发生得太快，苏之玉绷着自从看到苏之蔻后就十分僵硬的身子，嗓子眼紧紧的堵着，连咽口水都艰难，微微倚在身旁丫鬟的身上，声音虽故作镇定但还是能听出颤抖：“小荷，方才是她..她自己..自己掉下去的对吧..”
被唤作小荷的婢女牢牢扶住她，强忍着手臂上传来的尖锐疼痛，闻言连忙点点头，“小姐，奴婢看见了，是那三小姐自己往下跳的。”
苏之玉点点头，看着湖里已经往岸边靠近的两人，握拳的指尖深深掐进自己的手心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
苏之蔻沉着脸拼命带着已经昏迷过去的苏之念来到岸边，被赶过来的水梅快速捞起，全身湿漉漉还在往下泄着水，却是无暇顾及。
阳光晒在波光粼粼的湖水上，像夜里点缀在天边的银河，看起来温暖且明亮，可苏之蔻却只觉得冷，彻骨的冷。
手脚并用爬到苏之念身边，入眼就是她毫无血色无比惨白的脸，就连唇也是苍白的，往日总是清澈灵动的眸紧紧闭着，就好像只是睡着了。
眼前变得朦胧，苏之蔻连忙眨眨眼，将两只手并在一起撑在苏之念胸前，不停往下按压，一下，两下，三下，可她依然一动不动。
察觉到手下的体温在流失，苏之蔻眼泪成串不断砸在她身上，眼前模糊一片几乎看不清她的面容，可手上的力气却更加大，不知疲倦的往下按压。
“之念..之念快醒醒..快醒醒好不好..不要吓阿姐..之念求你了..求你了之念..不要吓阿姐好不好..阿姐求你..”
岸边的苏之玉远远就见白着脸了无生气躺在地上的苏之念，心里重重一抖，腿脚发软撑在小荷身上才勉强站稳，铺天盖地的恐惧与害怕如一张网朝她卷来。
周围赶过来的丫鬟皆是跟着红了眼，一旁的水梅心如刀绞，惴惴的抽疼，赶到苏之蔻身旁为她披上外袍，看了眼地上苍白着脸不省人事的苏之念，颤着声轻唤：“夫人..”
“咳..咳咳..”
一动不动的苏之念突然歪过头吐出一口水，重重咳了两下后又呕出身体里被迫喝下去的几口水，方才悠悠转醒，缓缓睁开懵懂的眼。
“醒了，二小姐醒了，夫人快看！”水梅快要喜极而泣，激动的大叫出声。
苏之蔻这才反应过来，巨大的喜悦如一盆水从头往下浇，机械了抹了抹泪，对上苏之念茫然纯真的眸，热泪又瞬间涌出，张嘴想要说话，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
“阿姐。”苏之念开口后才发现自己声音沙哑如含着砾石，喉咙也火辣辣的疼，将手搭在一直颤抖着流泪的苏之蔻手上，害怕担忧的看着她，也跟着默默红了眼圈。
“没事没事，没事的。”苏之蔻上前抱住后知后觉的苏之念，紧紧搂着她生怕下一秒她就会不见，嘴里不停喃喃着没事，也不知道是在和她说，还是在和自己说。
【作者题外话】：如果说楚辞是之蔻的信仰，那么之念就是之蔻的光，如果没有了之念，之蔻或许很难在这世间活下去，因为她一路走来为之念挡去所有的黑暗与不公，所以之念身上有的是她这辈子都不会再拥有的。（不喜欢写姐妹互相残害哈哈哈，我觉得是姐妹就应该相依相爱才对
夏日的早晨，雾气总是散的很快，庭院里是一片潮乎乎的露水气味，树木碧绿如新，一阵温暖的风吹动矮丛，带来春草与鲜花混杂的蓬勃香气。
苏之蔻坐在亭子里看着苏之念在草丛里抓捕蝴蝶时东跑西跳横冲直撞的身影，眼里一片宠溺之色，不由地跟着轻笑出声。
白氏怀着之念时与苏宗的关系已经如履薄冰，再加上每日与钱姨娘斗智斗勇劳心伤神，艰难的生下之念后，便撒手人寰。
苏宗早已厌烦白氏，更不会对她留下的女儿有半点上心，那时候她还很小，白氏身边的丫鬟嬷嬷不仅要照顾她更要照顾之念，焦头烂额之下，便只能借口将她送去潭州白家。
不然单凭三四个只对白氏忠心耿耿的丫鬟婆婆，如何能在这安国公府活下去？
她很快被送去潭州，年幼的之念被独自留在这吃人的安国公府，母亲已经不在了，她一直记得她要回来的，之念还在这，她必须要回来。
只是没想到她再次见到之念会这样快，她也从没想到会是两个丫鬟从安国公府拼命逃出来才将之念送到潭州，也没想到之念竟变成了痴儿。
当看到白府外全身脏兮兮灰头土脸站都站不稳，咧着嘴口水直流却还在一声一声叫着“阿姐”的之念，她连手刃苏宗和钱姨娘的心都有。
她第一次意识到，这世道本就不存在世人在乎的公平或不公平，所谓的公平与道理都是自己争出来的。
只有强大，别人才能听到你的声音，也只有强大，才能保护自己在乎的人。
苏之蔻眼底一片灰暗，握着拳克制心里的怒火与仇恨，努力不去想那些黑暗的日子。
“阿姐！”苏之念看着定定坐着的苏之蔻，抓紧一个装满蝴蝶的罐子开心的提裙奔向她，邀功般的将罐子递到她面前。
苏之蔻抬眼看着她因为肆意奔跑而红扑扑的脸蛋，相貌姣好，灵动可爱，即使痴儿又如何？
只要她想，她便能护之念一世周全无虞，只愿之念馈她一生平安。
“念念真厉害！”苏之蔻仔细看她罐子里各种花花绿绿的蝴蝶，牵过她的手将她拉近自己，捻起软帕轻轻给她擦额角的汗。
苏之念亲昵的蹭蹭她的手，手上沾了些泥土也不在乎，垂眸看着罐子里的蝴蝶，情绪都写在脸上，有些不满意的嘟囔：“阿姐，可是它们被关在里面很可怜，之念小时候也被关过，不能出去玩一点也不好，所以我还是将它们放了吧。”
苏之蔻听她难得提到小时候，动作一顿，面容一寸寸冷下来，对着苏之念却是不显，还是笑得温和怜爱，看着她又欢快跑开的背影，转头示意水兰跟上。
安国公府是一定要让之念离开的，只要钱姨娘还在府中猖狂一日，这府里就会乌烟瘴气多一日，只是之念这情况...苏之蔻有些头疼。
但随后眼神又坚定起来，之念哪里傻了？不过是心智未发展成熟，尚还稚嫩，不懂这世间的弯弯绕绕人情世故，不代表她无法察觉，能明辨是非，这已是好极，又哪里来的痴傻？
“家主。”水菊看着水兰紧跟苏之念跑出去，上前对着苏之蔻微微福身。
苏之蔻点点头，看着面前水菊沉稳的面容，“水菊，这段时间之念在府里的情况如何？”
“二小姐在府里一切都好，自从家主出嫁后，钱氏对您多有忌惮，自然不敢来挑事，况且这院子里守着的都是我们的人，钱氏就算心怀鬼胎也无计可施。”
见苏之蔻点点头，又继续说道：“最近苏宗每日早出晚归，就连今日是他休沐的日子也不在，而且府里常有生人出入，且都是去钱氏院里，不过都是在苏宗不在的时候。”
苏之蔻闻言皱眉，这一听都是最寻常不过的事，可从水菊口中说出来，定是察觉到端倪，再想到前几日在街上看到的苏之玉与男子，心里顿时生出怪异的感觉。
“若是有端倪，就定会有破绽，这府里太过平静，反倒不是好事，过几日赶上花朝节，将之念送去寺里住一段时日。”
水菊默默点点头：“昨日水竹递来消息，帮里三日前从潭州运往的京城的苏锦锻在水上遭遇水寇被洗劫一空，已按照吩咐在锻上做好标记，如果不出意外，过两日就会在京城看到这一批缎子。”
“果然还是出手了，没想到啊没想到。”苏之蔻脑海里出现一双温温润润的眸子，不免有些嗤之以鼻。
“好了，水菊，快过来坐。”苏之蔻见她恭敬的挺直脊背，还在细思着有没有错漏事情，上前拉过她的手到身旁坐下，“你辛苦了，其实你只要照顾好自己和之念就很好，要知道，在这安国公府里，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们。”
水菊难得露出笑容，“这么些年，若不是家主和二小姐对我的照顾，只怕这世上早就没有水菊这个人了，又谈何辛苦。”
苏之蔻摆摆手正要开口，就听见外面丫鬟传来的惊呼声：“不好了，三小姐落水了！快来人啊！三小姐落水了！”
水菊脸色突地一变，和同样猛然站起身的苏之蔻对视一眼，肃着脸先苏之蔻一步往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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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兰被几个侍卫团团围住，即使实力凌驾于他们之上，却也实在难缠，被围得脱不开身，苏之玉和丫鬟在一旁气定神闲的站着，看到苏之蔻时脸色才微微一僵。
注意到在水里不停挣扎还在往下沉的苏之念，苏之蔻面色沉下来，冲上前眼疾手快地扯住就要往水里扎的水菊，与她极快的对视一眼，纵身就往水里跳。
“夫人！”水菊一颗心顿时提到嗓子眼，失去冷静厉声大喊，见苏之蔻很快靠近苏之念后，才喘着气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
转头看向被围攻的水兰，狠狠剐了苏之玉一眼，红着眼拔出腰间一直藏着的佩刀就冲过去。
场面顿时更加混乱，变故发生得太快，苏之玉绷着自从看到苏之蔻后就十分僵硬的身子，嗓子眼紧紧的堵着，连咽口水都艰难，微微倚在身旁丫鬟的身上，声音虽故作镇定但还是能听出颤抖：“小荷，方才是她..她自己..自己掉下去的对吧..”
被唤作小荷的婢女牢牢扶住她，强忍着手臂上传来的尖锐疼痛，闻言连忙点点头，“小姐，奴婢看见了，是那三小姐自己往下跳的。”
苏之玉点点头，看着湖里已经往岸边靠近的两人，握拳的指尖深深掐进自己的手心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
苏之蔻沉着脸拼命带着已经昏迷过去的苏之念来到岸边，被赶过来的水梅快速捞起，全身湿漉漉还在往下泄着水，却是无暇顾及。
阳光晒在波光粼粼的湖水上，像夜里点缀在天边的银河，看起来温暖且明亮，可苏之蔻却只觉得冷，彻骨的冷。
手脚并用爬到苏之念身边，入眼就是她毫无血色无比惨白的脸，就连唇也是苍白的，往日总是清澈灵动的眸紧紧闭着，就好像只是睡着了。
眼前变得朦胧，苏之蔻连忙眨眨眼，将两只手并在一起撑在苏之念胸前，不停往下按压，一下，两下，三下，可她依然一动不动。
察觉到手下的体温在流失，苏之蔻眼泪成串不断砸在她身上，眼前模糊一片几乎看不清她的面容，可手上的力气却更加大，不知疲倦的往下按压。
“之念..之念快醒醒..快醒醒好不好..不要吓阿姐..之念求你了..求你了之念..不要吓阿姐好不好..阿姐求你..”
岸边的苏之玉远远就见白着脸了无生气躺在地上的苏之念，心里重重一抖，腿脚发软撑在小荷身上才勉强站稳，铺天盖地的恐惧与害怕如一张网朝她卷来。
周围赶过来的丫鬟皆是跟着红了眼，一旁的水梅心如刀绞，惴惴的抽疼，赶到苏之蔻身旁为她披上外袍，看了眼地上苍白着脸不省人事的苏之念，颤着声轻唤：“夫人..”
“咳..咳咳..”
一动不动的苏之念突然歪过头吐出一口水，重重咳了两下后又呕出身体里被迫喝下去的几口水，方才悠悠转醒，缓缓睁开懵懂的眼。
“醒了，二小姐醒了，夫人快看！”水梅快要喜极而泣，激动的大叫出声。
苏之蔻这才反应过来，巨大的喜悦如一盆水从头往下浇，机械了抹了抹泪，对上苏之念茫然纯真的眸，热泪又瞬间涌出，张嘴想要说话，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
“阿姐。”苏之念开口后才发现自己声音沙哑如含着砾石，喉咙也火辣辣的疼，将手搭在一直颤抖着流泪的苏之蔻手上，害怕担忧的看着她，也跟着默默红了眼圈。
“没事没事，没事的。”苏之蔻上前抱住后知后觉的苏之念，紧紧搂着她生怕下一秒她就会不见，嘴里不停喃喃着没事，也不知道是在和她说，还是在和自己说。
【作者题外话】：如果说楚辞是之蔻的信仰，那么之念就是之蔻的光，如果没有了之念，之蔻或许很难在这世间活下去，因为她一路走来为之念挡去所有的黑暗与不公，所以之念身上有的是她这辈子都不会再拥有的。（不喜欢写姐妹互相残害哈哈哈，我觉得是姐妹就应该相依相爱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