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兴文学 > 唯有爱难言 > 122.122她是我追求多年的妻子,我们自然睡在一张床上10000+

122.122她是我追求多年的妻子,我们自然睡在一张床上10000+

推荐阅读:宇宙职业选手斗罗大陆V重生唐三万相之王星门剑道第一仙雪中悍刀行剑来一剑独尊临渊行沧元图

一秒记住【复兴文学 www.fxwx.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那你现在还觉得乔承铭是在开玩笑吗?”

    米灼年身形顿了顿。

    “不知道啊,前几天,他还说爱我,从很早开始就爱我。”米灼年从床上站起来走到窗户边上,迎着阳光看向窗外,语气里有些疏懒,但还是继续说了下去偿,

    “他娶我可能不是开玩笑,但他说爱我……我有点意外。”言外之意就是不敢苟同撄。

    那些年自己和乔承铭的交集也不算特别多。他们之间,不像是苏暖玉和白峻宁那种从小就一步步从两小无猜、到青梅竹马、再到坠入爱河的那种感情。况且她也实在想不通,自己身上有什么值得乔承铭喜欢的。

    “我也不知道一个人为什么会喜欢另一个人。”

    苏暖玉拿着半个苹果坐在床上,很认真地想了想,“不过,我觉得爱情这个东西可能本来就没有为什么,要碰上了才会知道,想用逻辑解释,会发现根本解释不通。”

    “嗯,我也已经不想解释它了。”

    米灼年靠着栏杆转过身来,脊背后面一片金灿灿的阳光,她脸上的笑意同样温柔随性又灿烂。

    “我觉得现在蛮好的,他对我很好,我也对他很好,至于剩下的问题,”她耸耸肩膀,“留给时间。”

    说不管了就不管了,什么八年前的真相,风晴子,江珠儿,都留给时间去解决。

    苏暖玉看着她笑的样子,也情不自禁地笑了出来,唇角弧度很美艳。

    灼年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笑过了——发自内心地笑了出来,而不是扯开脸上肌肉的某种弧度。纯粹得没有一丝杂质,也没有眉心那抹惯有的忧愁。

    她应该是真的觉得幸福。

    ……

    灼年,祝福你。苏暖玉在心里暗暗想。

    ………………

    从别墅的大门出来,米灼年就看到了停在草坪上的黑色幻影。靠在车门上的是同样矜贵不可一世穿着黑色西装英俊的男人。

    乔承铭刚才在抽烟,看到她走了出来,慢慢把烟掐了,站直身体。

    “聊好了?”

    “是啊,”米灼年笑着走过去,又看了一眼他身后那辆锃亮崭新的豪车,笑道,“新买的车啊,真好看。”

    确实好看,这款是最新限量版,顶配,没有不好看的道理。

    “喜欢都是你的。”乔承铭淡笑着给她拉开车门。

    ……

    车里。

    “晚上有个沙龙,去吗?”

    “什么沙龙啊。”

    “类似金融会谈,有很多威望高的经济学家。”乔承铭说着打了一下方向盘左转。

    “我最讨厌这种东西了,真不明白你为什么会搞这个,每天对着一堆精密数字,不觉得冰冷无趣吗。”米灼年百无聊赖地伸了一个懒腰,乔承铭在后视镜中看她一眼,刚好看到她因伸懒腰这个动作而更加明显的身体曲线。

    他淡淡而笑,“确实没你有趣,如果不是必须,我也不会想去。”

    米灼年舒舒眉,没说话。

    “陪我去?”试探的语气。

    她就知道他下一句会这么说,还是没忍住笑了,“去就去嘛,但是你得让我先打扮打扮,那么多经济学家,”米灼年很认真的想了想,“说不定可以攀上一个,指点指点我颐年的经营之道。”

    “米灼年。”沉冷的语气。

    乔承铭定定看着她,“你知不知道今晚的主角是我,嗯?”

    “所以呢?”她侧过头来笑盈盈地看着他。

    “所以那些比你男人差的就不用结识了。”

    ………………

    沙龙为期七天,定在一艘豪华游轮上。

    乔承铭早有准备似的给她买好了晚礼服和高跟鞋。米灼年下了车坐到后座去换,一路上精心打扮,车子从高速开到码头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十点。

    上船的时候,男人一身深黑笔挺的西装,女人则穿贴身鱼尾长裙,前面是高贵的黑色,后面银色缎带,露出弧线完美雪白的后背。两个人优雅地挽着臂弯,十足的天造地设。

    邮轮豪华到难以想象,不仅有歌剧厅、图书馆、赌场,甚至还有两层楼高的温泉,模拟高尔夫球场。来来往往有很多富豪榜上如雷贯耳的人物,也有很多家世深不见底隐形资产不可估量的富豪。

    米灼年这些年做酒店见过不少大人物,可是今天船上的这些,她可能穷尽此生也只能缘悭一面。

    她不禁开始紧张了。抓住乔承铭的手渐渐收紧,指关节一阵泛白。

    “放松,没什么好紧张的。”男人手搭上她的腰,俯身在她耳边低语。

    “嗯,”米灼年温和地冲他笑笑,“你去忙吧,我在这边等你。”刚才已经看到很多人在跟他打招呼了,估计是生意上的事情,她觉得不好打扰。

    “那你等我十分钟。”

    “十分钟太短了,你好好谈,我去弄点吃的。”

    “嗯。”乔承铭吻了吻她的发丝,然后抬脚转身离开。

    ……

    这种场合显然吃不了很多东西,米灼年绕着餐厅走了几步,期间也有上来搭讪的男女,那些人说的基本都是事业上的事情,米灼年也不好推辞,一五一十地跟他们谈。

    当得知她是新贵颐年酒店的执行总裁时,他们也颇为有些惊艳。

    “想不到传说中颐年的首席,竟是位如此年轻的美女。”

    “哪里,尼克先生过誉了。”米灼年抬手碰上他靠过来的香槟。

    她知道眼前的这位,是澳门某著名度假村的一把手,只要谈上三言两语,对自己未来的路都是一种不可估量的提升,因此也格外认真。

    这个沙龙里的人全都是精英中的精英,乔承铭带她来,无疑是想借他之力为她开拓更广的人脉。

    想到这里,米灼年的心里感到丝丝暖意。

    尼克先生的声音还在持续,“如今澳门已经有了世界最大的赌场,每年吸纳的赌金相当于美国一年从取款机提取的现金,规模更是拉斯维加斯的五倍,我认为,在澳门,酒店业与博彩业有不可分割的关系。米小姐,不知道您平时对赌场有没有了解?”

    “我很少去,不过以前在国外留学的时候,玩过一些。”她如实道。

    “那真是再好不过了,”尼克优雅地鞠躬对她做出邀请的姿势,“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约您去五楼放松一下心情?”

    ……

    米灼年不擅长赌博,也不喜欢。更何况乔承铭不在,她也不敢到处乱走。可对面的人是尼克,她也知道生意场上的套路,没有办法,最后还是上了五楼。

    临走之前拿出手机想给乔承铭发条短信,结果发现油轮已经驶出信号区了,短信根本发不出。

    米灼年不禁有些头疼。

    尼克很大方,直接办理了五十万的筹码,从正门走进去的时候几乎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米灼年跟在他旁边,自然也收到了很多各种各样的目光。

    “尼克,她是你的女朋友吗?”一个熟人说。

    “不,她是我新认识的朋友,相当出色的同行新锐。”尼克很有风度地握了握他的手,随即视线落在他身边另一个女伴的身上,不禁惊叹出声,

    “Wow,Lucie,能在这里见到您真是太惊讶了。”

    只见朱鹭溪惊艳依然,仪态万端地拍了一下他伸过来的手,笑容璀璨,

    “Hey,少来,我还不知道你吗,就知道说漂亮话,怎么,今天居然带着女人进赌场?让我瞧瞧,是牌王还是美……”

    “是你?!”朱鹭溪在看到他身后那张脸后笑容顿时凝固在脸上。

    米灼年也看到她了,秀气的眉头轻皱着。

    “你们认识?”尼克有些吃惊。

    “……”沉默持续了一秒。

    突然,朱鹭溪笑了,银紫色的裙子摇曳了几下,脆生生地说道,“算是见过几回,不熟,尼克,既然今天你带了女伴,不如跟我们一起玩?”

    他们三个人显然也是认识很久的伙伴了,大赌小赌都是怡情。

    尼克不知道米灼年和朱鹭溪之间的纠葛,于是便直接答应,“好啊,那你们坐庄,”说完又侧首看向米灼年,“刚巧碰上了我朋友,我们跟他们玩?”

    米灼年觉得有些尴尬,因为乔承铭的事,朱鹭溪心里估计对她还是有气。这样主动提出邀请,肯定是另有所图。

    但她还是只能接受。

    ……

    朱鹭溪把金色的筹码放在赌桌上,扶着裙子坐了下来,

    “米小姐,你今天买了多少筹码?”朱鹭溪撑着下巴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我们今天玩五十万,Lucie,你财大气粗,不会嫌弃吧?”尼克直接替她回答,笑着整理手中的牌。

    “我完全不会care啊,只不过我看米小姐好像不怎么来赌场,Nick,我怕会让你们输得不舒服。”

    “You-can-try-it.”

    ……

    赌桌上的世界千变万化,只是一念之差,有人成神,有人成鬼。

    米灼年小时候玩过桥牌,但她对这类东西向来不太擅长。朱鹭溪的资质也十分有限,不过她胜在从小的出生背景,让她对这种场面司空见惯。因此出手也比米灼年熟练很多。

    好在尼克技艺高超,短时间内勉强打成平手。

    朱鹭溪见自己吃不到甜头,渐渐也失去了耐心,啪的一声把牌甩在桌子上,不乐意了。

    “Nick,你总是帮她,我不开心了!”

    尼克摇头笑笑有些无奈,劝说道,“你也知道,她不常来这种地方,恃强凌弱,君子不齿。”

    朱鹭溪很不高兴地抿唇,“我不管,我好胜,我忍受不了这样靠男人的女人坐在我的对面!”说着她就推开椅子站了起来。

    他们这桌人气很旺,从刚才开始就已经有很多人在围观了。

    米灼年心里突然觉得不妙,好像朱鹭溪做了那么多就是为了等这一刻。

    跟他们的人前后加起来大概有二十多个人,都是国际上有头有脸的人物,朱鹭溪当众甩脸,虽然有损形象,但她毕竟是朱鹭溪。而她对面这个女人就不同了——

    她面相生,财经版上没见过她,圈子里也没谈过她。

    她是怎么上的这辆油轮?

    感受到背后一道道尖锐的目光,米灼年握着筹码的手指关节一阵泛白,咬住嘴唇,沁出血珠。

    “Lucie,别这么说。”她的男伴赶紧道。

    “我没有说错!”朱鹭溪推开椅子绕到米灼年身后,这么久来终于等到这一刻,一字一句讥诮地道,“你们不知道她是谁,肯定也很好奇她是怎么上的这艘船吧?”

    人群鸦雀无声。

    只有女人的声音清脆讥诮。

    “她叫米灼年,父母双亡,家境一般。在瑞士留过几年学,换句话说,称的上是酒店业里一流的人才。”

    朱鹭溪一层层地把她剥皮,好像要让自己曾被悔婚的所有屈辱,全部还到米灼年的身上。

    “最开始在北京某家国际五星酒店里做副总经理,年薪几十万,上班挤地铁。倒也是个小康水平,直到后来被发现跟客户有染,涉嫌卖-淫,进过警察局,被公司开除,最后依托自己和榕悦某高层的暧-昧关系,跳槽到榕悦,”

    说到这里,周围已经是一片哗然。看米灼年的目光已经是有些鄙夷。

    “最震撼的还在后头呢,”朱鹭溪冷笑一声,高跟鞋一步一步绕着米灼年的椅子走,

    “进了榕悦,她直接当了总经理助理,本来也可以拿着工资安心工作,但是,又因为出卖客人隐私,被人事部再次开除。”

    “然后,她就爬上了乔先生乔承铭的床……”

    此话一出,满座皆惊!

    这世上每天都有无数女人为了前程不惜出卖自己的肉-体,刚才那些事迹,说到底也只是一个卑劣的女人正常的所作所为。而这句——只有这句“爬上乔承铭的床”,才是真正的震撼!

    多少年了,谁都知道圈内高高在上的乔先生,是谁都不敢染指的一个禁忌?

    “惊讶?震撼?不可置信?”朱鹭溪冷冷的笑,被悔过一次婚的女人,已经跟曾经修养良好的第一名媛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差别,竟然有一种要鱼死网破的感觉。

    “她就是靠爬上了这个男人的床,所以,摇身变成颐年酒店的首席总裁!”

    最后四个字掷地有声,尖锐刺耳,长长地回荡在一片死寂的赌场之中。久久回响。

    各种各样难听的议论声。

    ……

    米灼年不知什么时候模糊了眼眶,握着筹码坐在原地,低垂着头,脊背挺得笔直。

    她能感觉到背后千夫唾骂的眼神。

    她想辩解,可是百口莫辩。她想流泪,可那样只会被人当成笑话。

    她想逃走,可她代表着颐年的形象,她要撑住、要想出应对的方法……

    可她根本想不出来。哪怕就算平时冷静如斯的时候,也想不出什么万全之策,更何况是现在这种头脑一片空白的情况之下……

    就在她进退两难的时候——

    “啪”、“啪”、“啪”,门口响起了三声掌声。

    所有人都顺着声音看了过去,只有米灼年低着头攥紧拳头坐在原地。一动不动。

    人群一片哗然。只见乔承铭笔挺修长的西装裤,不紧不慢地从门口走进来,俊美无双的外表下,分不清是喜是怒。他在公众场合之下永远都是这副样子——远看温润得就像一块被精雕细琢的玉,近看又像崇山峻岭般巍峨让人不敢接近。优雅又高贵。

    他慢慢放下鼓掌的手,走过来,声音好听得过分。

    “朱鹭溪,你说的没错。”

    米灼年听到这个声音后才知道进来的人是谁,第一反应就是要站起来赶紧离开这里。

    乔承铭是谁,他是金融界的龙头,她不能让他丢这个脸,哪怕一点点舆-论都沾不得。

    可直到用力气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的双腿早已经麻了,几番尝试,依然站不起来。

    听着脚步声男人已经越走越近了,干净的没有一丝尘埃的皮鞋,一步步踩在豪华柔软的地毯上,绕过人群,最后慢慢站到米灼年身边。

    “她确实是酒店业一流的人才,也确实去过榕悦,执掌颐年,”乔承铭站在她的旁边,没有看她,也没有碰她,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看过在场对她不怀好意的每一个人,轻描淡写地继续说道,

    “而且,她是我追求多年的妻子,我们自然睡在一张床上。”

    话音落下,所有人狠狠一震。

    她是他的妻子!

    人们适才反应过来,原来这个深不可测的男人是在为自己的女人平反,登时一个个都恨不得消失。

    可现下的情况就是多说一句不妥多动一下也不妥,直接走了就更是不妥,唯一的办法就是干干在这里杵着,继续听这个男人说下去。

    乔承铭也不至于猖狂到把所有人都不放在眼里,可偏偏是个男人就不会让自己的女人被欺负成这样,更何况是米灼年刚才是在被一群人当众羞辱。

    想到这里,他几乎是用每一寸理智才压抑住自己的怒意。

    “朱鹭溪,平常我没少给你爸好处,如果你再三番五次来马蚤扰我太太,”男人的温润全都消失不见,只剩下冰冷,冰冷到让人脊背生凉,

    “我很不介意让你家吞进去多少,就吐出来多少。”

    一句话说的狠戾无情,朱鹭溪一下就被吓到了,身体无意识地都跟着往后退了好几步,一句话也说不出。

    乔承铭这才放过她。旋即,在一片惊愕的目光中,蹲下矜贵的身子。

    慢慢蹲到她腿边,优雅而从容。

    男人开始没说话,只是淡淡看向她攥紧的双手。

    然后伸手把它们掰了开来。

    果然不出所料,一颗筹码从手心掉落,上面沾满了鲜血。

    红色的鲜血在绿色的赌桌上格外刺目,人们在触及这一片刺目后,全部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乔承铭看了她鲜血淋漓的手一眼,也没急着站起来,大概沉默了几秒,然后温温柔柔地开了口,声音很轻,却能让在场每一个人都能听见。

    “虽然我为离不开你的私心、让你陪我来这种地方而感到很愧疚,但是,灼年,”

    乔承铭如画般的眉眼看着她苍白的侧脸,声音严肃,神情也同样严肃,甚至他们从来都没见过这个男人如此严肃的一面,

    “如果你再让我发现你这样伤害自己,我也会忍不住对你生气,记住了吗?”

    如果你再这样伤害自己,我也会忍不住对你生气。

    ……

    一句话出口,很多人的脑子都一片空白了。

    他们难以想象那个杀伐果断的金融圈大鳄会说出这样的话。

    是谁曾说,这个世上没有人是真的生来无情,只不过他的感情只会用给一个人,

    哪怕这个男人富可敌国、学富五车、英俊无双,

    从始至终,他的心里和眼里,也不过只有一个她而已。

    所谓万千宠爱,也不过如此了吧……

    ……

    直到被男人牵着离开了赌场,她才感到浑身一松,眼泪终于不可控制地掉了出来。

    无人的走廊,她埋首在他的胸口,热泪濡湿他的衣衫。

    “乔承铭,我觉得我好没用……”她低低弱弱地抽噎出声,紧紧抱住他的腰,哭着说道,“我害怕应付这样的场合,我在朱鹭溪面前也会感到自卑,我甚至、我甚至……不知道怎么样去反击,”她把头埋得更深一寸,哭声更加挫败。

    “每一次都要等你出面,我才能安然无恙……我真的觉得自己好没用……”

    “傻瓜。”

    乔承铭长腿一松,往后靠住墙壁,一下一下抚着她的脑袋。

    “男人生来就是要保护女人的,不然这个世界要男人什么用,嗯?”

    “可是我不想什么都依靠你只求索取不谈回报……”或许是因为她太爱他了,所以才恨不得要把所有自己能做的不能做的都奉献给他。小时候是为他挑战最不擅长的手工,长大后就是倾尽家财换来那份手稿,现在她成了他的女人,反而什么都不能为他做了,她也就感到无比的挫败。

    “我需要你回报什么?”

    男人扳着她的肩膀逼迫她看着自己,薄唇一字一顿。

    “灼年,你要清楚,我有钱,地位,人脉,这些东西我应有尽有,而且也早就拥有已久。”

    “但是我觉得这些年所得一切加起来,都没这几天开心——只是因为你在我身边,知道吗?”

    “为什么?”她泪眼朦胧看着他。

    “因为我爱你。”

    ……

    空气凝滞,她愣了一秒,然后用手背擦了擦泪痕,好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有些干涩。

    “我很开心,”她抽噎了一下,扯出一抹笑,“很开心,你能爱我。”

    说完,就踮起脚尖吻上他的唇,亲了很久才慢慢放开。

    “以后我会变得更勇敢,为了你。”

    ……

    乔承铭抱着她回了房间。

    房间设施不亚于任何一家五星级酒店,女人的衣服从门被关上的一瞬就开始凌乱不整,直到被扔到床上的时候几乎已经可以说是衣不蔽-体。

    乔承铭依然衣冠楚楚的站在窗边,骨节分明的手去扯领带,三下两下扯松,然后扔在身后的地毯上。

    扣子松了三颗,男人的身体重重压下来。

    许久不亲密,身体的每一个感官在这样的触摸下都变得更加敏-感和强烈,全身上下的所有细胞都在叫嚣着渴望,身后柔软的床褥就像飘在天空上的棉花糖。

    ……

    清冽的气息把她包围、席卷、抚摸。

    从未经历过如此愉快之事,刻骨触感,此生难忘。

    ………………

    第二天起床。

    油轮已经驶到了公海,醒来窗外就是一片深蓝的海洋和蔚蓝的天空。

    昨晚乔承铭痴缠她太久,睡过去醒过来又睡过去。一直一直到她累得连手指都不想抬,那个男人却还说“干脆做到看日出”,就又压着她做了一次。

    中午的时候服务生来送午餐,乔承铭已经醒了,米灼年还在睡。

    听到门响的声音,他下意识用被子把她盖得更严实,锁门然后信步走到了套房的客厅里,吩咐了几句就让他们都离开了。

    餐车停在客厅,乔承铭刚好打好一条领带,侧兜里的手机就响了。

    “喂。”他看了一眼紧锁着的卧室门,漫步走到落地窗前。

    “乔总,刚才有人说查到风晴子的下落了。”

    “在哪。”

    “就在您这座船上。”

    ……

    挂了手机,乔承铭单手插-进口袋,远远眺望一片波涛翻涌的海面,眸子慢慢眯起。

    徐严刚才说,风晴子一行包括她共有三个人,一个是她风间渡,那另一个呢?

    “在想什么?”

    乔承铭半侧过身,看见米灼年已经从卧室里走出来了。她穿着他的BF风大号衬衫,将将遮住臀-部和大腿,下肢都十分纤细白皙,交叠在一起侧靠在门框上。

    双手环臂,头发有点凌乱,衣服也有点凌乱。

    他没急着转身,就这么看着她,随即若有若无地笑了一声。

    “刚醒就撩我?”

    “啊?”米灼年下意识地去检查自己,这才发现身上穿的是昨晚欢-爱时他让她穿的衣服。一件淡蓝色的衬衫,材质很舒服,穿在她身上很宽松,也很性-感。

    想起昨夜一幅幅疯狂的画面,米灼年一下子红了脸,转身就回房间,“……我去换一件。”

    “先吃午餐。”

    ……

    吃好午餐,乔承铭带着她去甲板上看海。大概是料到了她不想见昨晚赌场里的那拨人,所以早早就跟船长说让甲板清场半天。两个人去的时候巨大的甲板空无一人,泳池造型特别漂亮,说是空中花园也不足为过。

    米灼年今天穿了一条扎染的水墨长裙,风一吹裙摆扬得很高,分外美丽。

    “怎么样?”

    “很漂亮。”

    她两只手撑在栏杆上,秀发和裙摆同样被风吹的猎猎起舞,因为刮风的缘故,眼睛也眯起来拉长成一条线。

    “我本来就喜欢海,那时候在红海,我也很开心。”

    “是吗?”

    乔承铭半倚着护栏,慢条斯理地品了一口手中的香槟,眼睛定定地看着她,

    “我记得那时候,你天天做噩梦。”

    “自从你来了我就没做过了。”她如实说。

    “是,做别的去了。”

    米灼年,“……”

    说起红海,那是她这辈子最美好、也最后悔的一段时光。美好是因为他们在一起的每分每秒都很浪漫,浪漫到不敢想象。后悔是她当时做的那个决定——在情侣约会的桥上,对他拿出了离婚协议书。

    不用想都知道乔承铭当时该有多愤怒,多失望。

    想到这里,她有些心疼。

    “乔承铭。”她抿抿嘴唇,声音不自觉变得认真。

    “嗯。”

    她收回手走过去,直接侧头抱住他的腰,轻轻道,“对不起。”

    “还有谢谢你,没有放弃我。”

    乔承铭没抱她,晃荡了一下手中的香槟,淡淡道,“我记得我告诉过你,这两句话我都不爱听。”

    “我知道,”她抱着他抬头,对上他的视线,目光很清澈,像一剪秋水波光荡漾,“那这样,等你什么时候有空了我们去度蜜月?”

    男人愉悦而笑,“可以,不过,我们似乎还差一个婚礼?”

    “婚礼麻烦的很,先去度蜜月吧,我想旅游了。”米灼年舔了舔嘴唇,她是做酒店的,这种旅游方面的东西她比乔承铭在行,全球那几个地点她如数家珍。

    “有好多酒店我都还没去过呢,到时候规划一下路线,有几个地方是必须要去的,比如瑞士的悬崖,芬兰的雪地帐篷,坦桑尼亚的海上漂浮酒店,意大利的溶洞酒店,哦对了,还有法国的那个,叫什么来着,好像叫水晶球旅馆……”

    “行,让你把世界各地的酒店都住个遍,买过来自己管都可以。”

    “……我有那么容易被看穿?”

    确实不止是度蜜月而已,这次上了船,她才知道自己的眼界有多窄。所以想到世界各处走走给自己充电。

    “只要你喜欢去哪里都可以,但如果是度蜜月,”他顿了顿,迎着海风俊颜清澈,嵌入白船蓝天中如油画般唯美,

    “我不太希望到时候在酒店床上,我的太太还拿着笔记本,纪录这家酒店的利弊得失。”

    “怎么会!”她笑着踮起脚尖亲了亲他的腮帮,转而又亲了亲他的下巴,声音听起来很高兴,也很讨好,

    “早就听说蜜月宝宝会很聪明,到时候我们就努力努力,生一个聪明的小乔米……”

    “米”字还没说清楚,嘴巴就被男人轻轻吮吸吻住了。

    米灼年整个人弯腰靠在护栏上,黑色发丝在风中飞舞,脑袋下面海浪汹涌,天上海鸥和海风徐徐掠过。天也很蓝,阳光正好,乔承铭慢条斯理地吻了好一会才退出来,唇印在她脸颊上。声音低沉嘶哑。

    “你说,你是不是故意的?”

    她被他吻得意乱情迷,“什么故意……”

    话没说完,就是一记更加侵掠深长的热吻。像火焰一样烧进她内心深处。

    故意让他起反应……

    ………………

    傍晚时分,听说晚上有烟火表演,甲板上的人渐渐多了起来。

    落日余晖把海平面照成橘子的颜色,穿着比-基-尼的美女走来走去摇曳生姿,有的下泳池嬉戏,有的坐在旁边的躺椅上喝饮料。一副纸醉金迷奢侈的画面。

    整座巨轮上的气氛看起来都很平静,但只有乔承铭知道,他暗暗在各处部署了很多人。是直接从白峻宁那里联系,从附近海军部队里调的人。

    风晴子在这艘船上,而他到现在都没查出来她在哪里。

    她可能伪装成任何一个人,也可能隐匿在任何一个地方、准备执行任何一个他们不知道的计划。

    “喂,乔先生。”耳蜗里的蓝牙耳机响起军方的声音。

    “怎么。”

    “风晴子出现了,应该就在甲板附近。”

    “她带了多少人。”

    “可能是四个,也可能是五个。因为其中有个麻袋。我们不能确定那里面是物品还是……人。另外,除了风晴子和风间渡,两个保镖身上很可能有枪。”

    乔承铭握着手中的红酒杯,远远看了一眼正在和尼克交谈中的米灼年,

    “尽量别让他们搞出太大的动静。还有,到了迫不得已的时候,”他顿了顿,转身看向已经彻底暗下来的海面。

    “首先保护我太太安全。”

    “这……”

    那头的人迟疑了片刻。听上级命令是全力维护乔先生,但既然他已开口,当然还是遵从乔承铭的意思,“好,我们知道了。为了安全,烟花晚会的时候您和乔太太最好呆在房间里不要出来。”

    “嗯。”

    ……

    “怎么了,工作很忙吗?”另一头,刚谈完话的米灼年走了过来,一身水墨系纱质长裙,手里托着一杯淡香槟。

    乔承铭顺势笑着揽住她的肩膀,淡笑道,“没有,在想夜里风大,带你回房间看烟花。”

    “啊?”米灼年抬头看他,有些意外,“甲板上看不好吗,这么多人,视线好也热闹。”

    “不喜欢人多,我们回房间,嗯?”

    她皱皱眉,“回房间……你是真的想看烟花吗。”

    ---题外话---万字更啊!久违啦,我需要抱抱……

    接下来有转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