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就餐之前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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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自习前。</p>
“哎，隋西青怎么没来？”</p>
“嘘，小点声。我刚才听到班主任跟隋西青他母亲打电话，他母亲居然给他请假，在家里补觉。”</p>
不知情的人听了这话可能会嘲讽两句。但他身边的这几个都是平时跟隋西青关系不错的，也都知道他这个周到底是怎么折腾的，闻言也就没有多说什么：“好吧，放松一下也不是什么坏事，不过这话就别跟别人说了。”说这话的男生突然感觉到好像有什么人在盯着自己，他下意识的扭头看去，正好看见角落里的柳笛看着隋西青的座位，似乎是在发呆。</p>
察觉到男生的视线，柳笛对他友善地笑了笑，便不再看向他们的方向。没有人听到，柳笛低声嘟囔了一句：“嗯，是个聪明人，不枉费我跟班主任打的小报告。”</p>
春节一天天临近，为了能回家过个好年，四班的教室里总算有了些许紧张的气氛。但对于柳笛来说，生活依旧平凡无奇。直到那个周末……</p>
随着人群涌出校门，柳笛照常要独自走回家，却被一个熟悉的声音唤住：“小笛。”</p>
“大伯？”柳笛向声源处望去，眼中泛起疑惑，“您怎么来了？”</p>
柳成阳嗔怪道：“怎么，大伯还不能来接侄女了？”</p>
“不是，只是有些奇怪，您要来怎么也不提前跟我说一声？”</p>
“当然是想给你个惊喜啊，不过看你这样子可一点儿都不惊喜。”</p>
柳笛的情绪一向比较淡，闻言也只是轻轻笑了一下，她见柳成阳迟迟不发动车子，虽然心中想到，但还是象征性的问了一句：“还要等其他人吗？”</p>
“嗯。”柳成阳应了一声，“等我以前的一个学生，他来这里当老师就是我推荐的。”</p>
柳笛点了点头，没再多问。柳成阳本就是赫赫有名的教授。说是桃李满天下也丝毫不为过，他要想推荐一个人，教育界无论是谁都会给几分面子。</p>
等待往往是枯燥的，所幸，柳成阳的学生没有让他们等太久，过了十分钟左右，另一侧的车门被拉开，柳笛下意识的抬眼看去，正对上了那张帅气的脸庞，她不由自主的惊呼出声：“飞扬老师？”</p>
“柳笛？你怎么……”徐飞扬突然想到了什么，“你是柳老师的……”</p>
“小笛是我的侄女。”柳成阳也没想到他们两个居然认识，不过也对，毕竟是一个学校的，抬头不见低头见嘛。</p>
不过柳笛刚才那一声呼唤倒是引起了柳成阳的注意，因为她叫的是徐飞扬的名字，而并非姓氏，这本身就是一种关系比较好的表现，但这种好的关系在他侄女身上可很难体现，毕竟他可是深知自己的侄女到底有多冷淡，哪怕是对比自己小的弟弟妹妹，她也都是连名带姓的叫。</p>
可柳成阳又哪里知道，柳笛这样称呼徐飞扬，其实并非她的本意，而是徐飞扬的要求。柳笛至今都还清楚地记得当时徐飞扬的原话：“想要交朋友，就要拉近彼此之间的距离，那么第一步就从称呼的转变开始吧，柳笛，以后别再叫我徐老师了，一点新意都没有，叫我飞扬就行。”</p>
柳笛是觉得这样称呼老师不太好。尽管徐飞扬只比他大四岁，她还是坚持叫他飞扬老师。</p>
一开始，后面的两人都很安静。柳笛本来就不擅长交流，至于徐飞扬，期末考试一天天临近，作为老师，他的压力自然也越来越大，这时候正在闭目养神呢。</p>
看着窗外的风景，柳笛发现这不是回家的路：“大伯，我们在外面吃饭？”</p>
“是啊，有几个好久没见过面的亲戚，今天过来了，不该好好聚一聚吗？”</p>
理是这个理，但是，“那为什么要带着飞扬老师一起呢？”柳笛的疑问还没有得到解答，额头就被徐飞扬敲了一下。</p>
“你干嘛？”徐飞扬下手一点都不重，柳笛不在乎的摸了摸，转头看向他。</p>
“能别在学校外面叫我老师吗？搞得好像我在加班一样。别跟我说叫老师是最起码的礼貌啊，这是在学校外面，而且朋友之间叫名字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当然，你要给我起个好听点的外号，我也是可以接受的。”</p>
“咳咳。”柳成阳咳嗽了两声，“一个称呼而已，不用那么在意。”他的话模棱两可，像是给柳笛找了个台阶下。</p>
“好的，老师。”徐飞扬正襟危坐的应了一声，却在柳成阳看不见的角落用口型说着他对柳笛真正的称呼：“阿笛。”</p>
柳笛转过头去。努力压制着自己要笑场的冲动。还记得她第一次听到这个称呼的时候，直接被口水呛到，半天说不出话。好不容易缓过来，她开口的第一句就是：“为什么听上去像是阿迪达斯？”</p>
“哪有？”徐飞扬一脸无害，“是你自己脑洞开太大了，难道不好听吗？”</p>
说心里话，柳笛当时真的想泼他冷水，可是最后她还是屈服在了他的美貌之下：“随你吧。”</p>
纵容徐飞扬这样称呼自己的后果就是，在这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借着给柳笛讲题的名义，徐飞扬动不动就这么称呼她，然后恶作剧般的看着柳笛涨红的脸。以至于后来，徐飞扬一走到柳笛身边，她就要说一句：“老师，我没有问题。”</p>
回想起以前的事情，柳笛禁不住感慨了一句，“多大的人了，还这么幼稚。”</p>
她的声音很低，柳成阳并没有听到，徐飞扬却是正好捕捉到了她的这句感叹，他的神情凝滞了一下。不明所以的柳成阳抽空问了一句：“怎么了？”</p>
“没什么。”柳笛看着徐飞扬不悦的脸色，无声的叹息了一下，拿出手机开始打字。</p>
“生气了？”</p>
徐飞扬看到了手机上的内容，他轻哼了一声，同样用文字回复：“没有。”</p>
“我真想把你现在的口是心非的样子拍下来，发给同学们看看，让他们也知道徐老师私底下多幼稚。”</p>
“我只会对你一个人幼稚的。”这句话徐飞扬并没有说出口：“我哪幼稚了，不就是想逗你笑一笑嘛，一天到晚面无表情的，我都替你累。”</p>
看着这句话，柳笛愣住了，一时间她竟不知道如何回应他。</p>
看看柳笛半晌没有反应，徐飞扬才后知后觉，自己的话好像，不妥当。他刚想再说些什么补救，就看见柳笛低头打起字来。</p>
“飞扬，谢谢你关心我。但我本来就不是喜怒形于色的人，如果我真的不开心，我会跟你说的。”或许是因为用文字交流，她这“飞扬”称呼的倒是完全没有心理压力。</p>
“嗯，我知道了。”随着徐飞扬的回应结束，他们的文字交流告一段落，很快，此行的目的地到了。</p>
第二天早自习前。</p>
“哎，隋西青怎么没来？”</p>
“嘘，小点声。我刚才听到班主任跟隋西青他母亲打电话，他母亲居然给他请假，在家里补觉。”</p>
不知情的人听了这话可能会嘲讽两句。但他身边的这几个都是平时跟隋西青关系不错的，也都知道他这个周到底是怎么折腾的，闻言也就没有多说什么：“好吧，放松一下也不是什么坏事，不过这话就别跟别人说了。”说这话的男生突然感觉到好像有什么人在盯着自己，他下意识的扭头看去，正好看见角落里的柳笛看着隋西青的座位，似乎是在发呆。</p>
察觉到男生的视线，柳笛对他友善地笑了笑，便不再看向他们的方向。没有人听到，柳笛低声嘟囔了一句：“嗯，是个聪明人，不枉费我跟班主任打的小报告。”</p>
春节一天天临近，为了能回家过个好年，四班的教室里总算有了些许紧张的气氛。但对于柳笛来说，生活依旧平凡无奇。直到那个周末……</p>
随着人群涌出校门，柳笛照常要独自走回家，却被一个熟悉的声音唤住：“小笛。”</p>
“大伯？”柳笛向声源处望去，眼中泛起疑惑，“您怎么来了？”</p>
柳成阳嗔怪道：“怎么，大伯还不能来接侄女了？”</p>
“不是，只是有些奇怪，您要来怎么也不提前跟我说一声？”</p>
“当然是想给你个惊喜啊，不过看你这样子可一点儿都不惊喜。”</p>
柳笛的情绪一向比较淡，闻言也只是轻轻笑了一下，她见柳成阳迟迟不发动车子，虽然心中想到，但还是象征性的问了一句：“还要等其他人吗？”</p>
“嗯。”柳成阳应了一声，“等我以前的一个学生，他来这里当老师就是我推荐的。”</p>
柳笛点了点头，没再多问。柳成阳本就是赫赫有名的教授。说是桃李满天下也丝毫不为过，他要想推荐一个人，教育界无论是谁都会给几分面子。</p>
等待往往是枯燥的，所幸，柳成阳的学生没有让他们等太久，过了十分钟左右，另一侧的车门被拉开，柳笛下意识的抬眼看去，正对上了那张帅气的脸庞，她不由自主的惊呼出声：“飞扬老师？”</p>
“柳笛？你怎么……”徐飞扬突然想到了什么，“你是柳老师的……”</p>
“小笛是我的侄女。”柳成阳也没想到他们两个居然认识，不过也对，毕竟是一个学校的，抬头不见低头见嘛。</p>
不过柳笛刚才那一声呼唤倒是引起了柳成阳的注意，因为她叫的是徐飞扬的名字，而并非姓氏，这本身就是一种关系比较好的表现，但这种好的关系在他侄女身上可很难体现，毕竟他可是深知自己的侄女到底有多冷淡，哪怕是对比自己小的弟弟妹妹，她也都是连名带姓的叫。</p>
可柳成阳又哪里知道，柳笛这样称呼徐飞扬，其实并非她的本意，而是徐飞扬的要求。柳笛至今都还清楚地记得当时徐飞扬的原话：“想要交朋友，就要拉近彼此之间的距离，那么第一步就从称呼的转变开始吧，柳笛，以后别再叫我徐老师了，一点新意都没有，叫我飞扬就行。”</p>
柳笛是觉得这样称呼老师不太好。尽管徐飞扬只比他大四岁，她还是坚持叫他飞扬老师。</p>
一开始，后面的两人都很安静。柳笛本来就不擅长交流，至于徐飞扬，期末考试一天天临近，作为老师，他的压力自然也越来越大，这时候正在闭目养神呢。</p>
看着窗外的风景，柳笛发现这不是回家的路：“大伯，我们在外面吃饭？”</p>
“是啊，有几个好久没见过面的亲戚，今天过来了，不该好好聚一聚吗？”</p>
理是这个理，但是，“那为什么要带着飞扬老师一起呢？”柳笛的疑问还没有得到解答，额头就被徐飞扬敲了一下。</p>
“你干嘛？”徐飞扬下手一点都不重，柳笛不在乎的摸了摸，转头看向他。</p>
“能别在学校外面叫我老师吗？搞得好像我在加班一样。别跟我说叫老师是最起码的礼貌啊，这是在学校外面，而且朋友之间叫名字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当然，你要给我起个好听点的外号，我也是可以接受的。”</p>
“咳咳。”柳成阳咳嗽了两声，“一个称呼而已，不用那么在意。”他的话模棱两可，像是给柳笛找了个台阶下。</p>
“好的，老师。”徐飞扬正襟危坐的应了一声，却在柳成阳看不见的角落用口型说着他对柳笛真正的称呼：“阿笛。”</p>
柳笛转过头去。努力压制着自己要笑场的冲动。还记得她第一次听到这个称呼的时候，直接被口水呛到，半天说不出话。好不容易缓过来，她开口的第一句就是：“为什么听上去像是阿迪达斯？”</p>
“哪有？”徐飞扬一脸无害，“是你自己脑洞开太大了，难道不好听吗？”</p>
说心里话，柳笛当时真的想泼他冷水，可是最后她还是屈服在了他的美貌之下：“随你吧。”</p>
纵容徐飞扬这样称呼自己的后果就是，在这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借着给柳笛讲题的名义，徐飞扬动不动就这么称呼她，然后恶作剧般的看着柳笛涨红的脸。以至于后来，徐飞扬一走到柳笛身边，她就要说一句：“老师，我没有问题。”</p>
回想起以前的事情，柳笛禁不住感慨了一句，“多大的人了，还这么幼稚。”</p>
她的声音很低，柳成阳并没有听到，徐飞扬却是正好捕捉到了她的这句感叹，他的神情凝滞了一下。不明所以的柳成阳抽空问了一句：“怎么了？”</p>
“没什么。”柳笛看着徐飞扬不悦的脸色，无声的叹息了一下，拿出手机开始打字。</p>
“生气了？”</p>
徐飞扬看到了手机上的内容，他轻哼了一声，同样用文字回复：“没有。”</p>
“我真想把你现在的口是心非的样子拍下来，发给同学们看看，让他们也知道徐老师私底下多幼稚。”</p>
“我只会对你一个人幼稚的。”这句话徐飞扬并没有说出口：“我哪幼稚了，不就是想逗你笑一笑嘛，一天到晚面无表情的，我都替你累。”</p>
看着这句话，柳笛愣住了，一时间她竟不知道如何回应他。</p>
看看柳笛半晌没有反应，徐飞扬才后知后觉，自己的话好像，不妥当。他刚想再说些什么补救，就看见柳笛低头打起字来。</p>
“飞扬，谢谢你关心我。但我本来就不是喜怒形于色的人，如果我真的不开心，我会跟你说的。”或许是因为用文字交流，她这“飞扬”称呼的倒是完全没有心理压力。</p>
“嗯，我知道了。”随着徐飞扬的回应结束，他们的文字交流告一段落，很快，此行的目的地到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