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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飞来横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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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宇文化及还在试养公主,从道理和道义上,也不是,从一切角度上都不对。

    于是吴尔会那样问我,“公主你成了我家的童养媳。”

    我说,“也许是你丈夫想要补偿我。”

    宇文夫人的笑容很是诡异,一个层次一个层次的展开,最后绾成一种笑,“公主还真是见外。”

    无上下语境,这一句真是空中楼阁。我仔细瞧她,她的瞳孔中慢慢浮现一个人的身影。全身的金丝制服折出好看的亮闪,他不是宇文化及,他是芙蕖,他还留在这里,因为他没有找到狐狸。

    但是我又从吴尔的眼中看到一种异样的情愫,她的笑容里发自真心,难道……

    这样我又和吴尔走到了一起,因为她相中了芙蕖太子,我不断从学术角度、从年头到年尾分析了一下芙蕖的兴趣取好,伊是才女,才女最中意的应该是才子,但是芙蕖是不是才子,我只能说他不是个肌肉男,他除了不会武功,其它好像都不错。

    这样我转身有点慢就错过了芙蕖看吴尔的眼神,这样的捕捉机会当真是罕之又罕。现在至少是一情相悦,不知道为什么我有一点心痛的感觉。

    做故公主和公主的感觉不一样,他瞧芙蕖时,他略有笑意。他不需再仰视自己,即使他从前也没多仰视过。

    “公主皇上让我迎您回宫。”

    “皇上。”我慢吟二字,记忆回流,他曾经属于我的父皇。想当年,我可以想尽办法开心,现在我还是想尽办法开心。原来我没有变。

    这位皇上是杨浩。看来历史很坚贞,它未肯为我之欢欣窜改一点。

    宇文改行当丞相并声称当今皇上很天命。

    他对我父皇的死也不是只字不提,他说得很认真很动情,“皇帝为国操劳而崩。”

    芙蕖是个能人,他一躯之力能做的事还真多,先时父王母后喜他貌极,这会儿宇文家喜他能极。窍以为,他不过很美。但这就是优点且能混得一口好饭吃。于是他一下子就包揽了前朝的大政。可他是个正版的突太子,在前朝辅政名不正言不顺。但是要么怎么说宇文化及家人的智商邪乎呢,人家就是用脚趾想事的,人家说了这就是创新。这也被拉夫进宇文家的政绩,一上朝大家明晃晃看着这一躯政绩,皮笑肉不笑,肉笑皮不笑。

    回去当公主也不算是人生地不熟,这不是有好几个熟人再这儿搁着吗。

    我摸了摸公主的金冠,谁都爱当官不是。

    如果说就这样就将我划为叛国一流大概会有很多文人墨客为我鸣不平,但是为什么一个文人墨客都没有为我鸣不平,而且直接将我扔入历史的垃圾堆,没有一本历史肯将我当笔帐记记呢,这就要从头说起。

    因为外面都在传言,我要顶着国破家亡的血债嫁给宇文化及,而据着远扬的内容,我早在五岁时就爱上了他,并与他连手断送了江山。

    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神童。苍天怜见我为复国不光是蠢蠢欲动而且还真动作过,但是小胳膊拧不过大腿,当我铺好路想要发力上前时,时运不予,我吃上了宇文化及家的牢饭。

    早知道如此,我就应该好好享受一下真公主的风光,到了现在披挂起伪公主的桂冠,心里真有点发酸,我的母后我不必担心,因为历史上她一直活到了李朝,又因为我二姊嫁与李世民为妃而客居得有名有分。这倒让我减了一负。

    回首故国,月恒温,日衡升,物物未变,一切未有如约与帝国携手所以然,但我却偏执于此。所以我答应嫁给宇文化及,唯有如此才可以另辟蹊径。

    我一放软,一没心没肺,可喜与漏儿均被允许回到我的身边,他们会让我想起很多,所以我不太敢见他们,我纠结于帝国早逝,人心叵测。自从背上了这个包袱,已经爱不起任何人。所以我见芙蕖时越来越平静。

    人声渐袅,轿落,帘打起,当今圣上要在秀月宫见我。这里如今至安静。

    我心知他见的已经不是从前的杨?珂。

    我们或可连手。或可同亡

    到处是故人。

    “珂儿。”他已改口。跑下丹陛。

    没有一点当皇帝的样子。

    我后退几步,跪地,无比郑重称他皇上。

    “你在怨我吗?”

    这句真让我心寒,难道他还不清醒,不肯认知我们的敌人,但是我的眼神里恬淡无为,从前飞沙走石全改为一瞬平视,“皇上冤枉。”

    此时我禁不得他大力相扶,好好起身但低头,心里在叫,杨浩啊向后退,这里到处是宇文化及的眼线,我们如此亲昵会给你招来祸端。

    但我退一万步,他跟一万零一步怎么办。

    “皇上。”我加重音止住他的第一万零一步。

    但是这一声断喝也并未能让杨浩化腐朽为神奇,一切皆因他这皇上来得太有点,插不上话,简直是飞来的横喜。在此之前无论横排竖排还是倒着排,他都没有当皇上的名次,但可巧皇上的牌位从天而降。

    我深知他此时的每一天都在与后半生的每一年交换。

    “珂儿,你这许多时日都了哪里去。叫我好生惦念。”

    我知道止他不住,只好把自己当成一尊塑像,也不新陈代谢只管塑在这儿。

    “珂儿,你还年幼生逢此变,定是受了惊吓。不过你放心从今日起,再无人敢欺负你。”

    “无人,两字甚好,他并不抽象也不隔膜,但是人世间,却是防不胜防于人。我们让人费解但却足够无趣的生活。”我一激动,就想给他说两句足够绕,但是以他的满腹经纶绝对听得懂的东西,这样那些宇文家的耳者翻译时就会有点蒙圈之类。

    “我不会改变得那么突然又那么彻底。”

    杨浩的答语,果然天外有天,我不知他现在将这几句话领略到了哪个层次。但是如何回语,我的思维有点分化瓦解。

    “呃,我要吃水果。”我向杨浩眨了眨眼,然后我将我要吃的水果告诉他依次是苹果梨香蕉,西瓜土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