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兴文学 > 执爱不悟 > V049 帮我,包住孩子

V049 帮我,包住孩子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重生之都市仙尊花娇特种奶爸俏老婆

一秒记住【复兴文学 www.fxwx.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救护车直接开进妇幼医院,急症,进B超室,莫佑庭急躁的站在门口踱步,感觉仿佛全世界都乱了套,脑中一直印刻着杜箬闭眼前的最后一句:“帮我……保住孩子…”

    很快就又护士从B超室出来,莫佑庭追上去拽住她的手臂:“她怎么样?孩子能不能保住?”

    “大人应该没事,只是小孩不一定保得住。”

    “怎么会?一定要保住孩子!”莫佑庭情急万分,声音颤抖,带字音高亮,很快又有医生从里面出来,莫佑庭甩开护士又去拉住医生。

    “医生,她的情况怎么样?”

    “因为胎儿比较小,宫。腔内还看不到胎囊,所以B超暂时也看不出孩子是否已经流产,如果你们家属不甘心放弃,就让病人进行保胎治疗吧,先在医院打几天保胎针试试,如果激素没有下降,应该还能保得住,不过别抱太大希望,最终结果,就看这个孩子的造化了…”很冷冰冰的几句话,不过没有直接给他绝望,就说明至少还有些希望。

    莫佑庭木讷地站在原地,说了声谢谢,医生已经转身命令身旁的护士:“病人家属接受积极保胎治疗,给病人上保胎针,家属跟我去开入院单,办住院手续…”

    ……

    之后护士和医生便都一起散去,空留莫佑庭一人站在原地,愣了几秒,朝着医生离开的方向追去…

    任佩茵那晚一直觉得心思恍惚,左眼跳得格外厉害。

    “陈妈,你说这左眼皮跳,是不是不好的征兆?”

    陈妈当时在为老太太削苹果,见到她这么问,笑着回答:“是有这说法,说左眼跳灾,右眼跳财,不过我觉着也都是一些胡扯,您平日里不是最头疼这种迷信之说吗,怎么今天突然较真起来。”

    任佩茵也觉得陈妈的话有理,接过她递过来的苹果咬了一口,没再说什么,只是拿起茶几上的报纸想要继续看下去,无奈左眼皮越跳越厉害,只能放弃,将报纸放下,嘴里咕嚷着:“估计是年纪大了,眼皮跳得这么厉害也看不进字…行了,你收拾收拾早点回房休息吧,我也上楼了。”

    遂将鼻梁上的眼镜摘下,咬了几口苹果就往楼上走。

    任佩茵躺在床上思来想起,总觉得心里一阵阵的不踏实,遂又爬起来披了外衣给乔安明打电话。

    乔安明已经回了崇州,又有应酬,饭局散了正往地下车库走,任佩茵的电话正好打过来,他便一边走一边接。

    “安明啊,在家吗?顾澜睡了?”

    “不在家,我今天晚上跟客户吃饭,有事?”

    任佩茵一听儿子在外面,暗松一口气,连说话的声音都大了几分:“也没什么事,就问问你,听于初说你最近几乎每天晚上都有应酬啊,行程安排得这么满,注意身体…”

    “嗯,知道了,都是公事,推不掉…”乔安明说话间已经走到了汽车旁,哪知任佩茵突然话锋一转:“那个,顾澜最近的身子应该还好吧,我有一段时间没见她了,有时间回来吃顿饭吧。”

    “顾澜的身体很稳定,我比较忙,我看看吧,若顾澜有时间,我让她去郊区吃饭。”

    “好,那我等着…”任佩茵似乎很愉悦的笑了笑,又停顿的几秒,突然问:“那个…安明,桐城那姑娘还在你公司上班吗?”

    乔安明的手刚好搭上车门的把手用力一拉,车门打开,他却没有立刻坐上去。

    母亲这么晚来电话,他就知道肯定不是关心他这么简单,于是微吸一口气,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说:“妈,有话你就直接讲吧,我真的没有时间总是不停听你绕弯子。”

    任佩茵见儿子这么说,索性也就不遮掩了:“安明你也别怪妈有时候讲话直接哈,上回顾澜突然发病,是因为你那位杜小姐吧…她是不是知道了你跟杜箬的关系?”

    乔安明又是一声深呼吸:“妈,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我就想知道,你跟那姑娘是不是断了?她还在不在你公司工作?”

    “断了,以后不会再联系,不过她暂时还没有辞职,回答完了,还有什么其他的要问吗?”

    乔安明一口气回答完老太太的所有问题,任佩茵其实早就料到会是这个答案,只是亲耳听到儿子这么讲,心里不禁有些遗憾。

    “真的断了?”

    “是,断得很彻底!是不是顾澜让你来问的?”

    “怎么可能,顾澜从未跟我提过那姑娘,只是…”老太太思虑了几秒,还是觉得要讲出来:“我并不反对你跟那姑娘在一起,说实话我还挺喜欢那姑娘,只是出于道义,你是有家室的人,不能在外面有第三者…既然现在断了,有些话就不说了吧,行了,你忙吧,我睡了…”

    老太太说了一通废话,最后很果断的挂了电话。

    乔安明的手已经搭在车门把守上,心口用力的呼吸,老太太话里的意思他不是听不明白,只是命运由不得自己,最终他本想再努力一次,都刻意飞过去找她,但她一句“一时兴起”,他这种性格的人,难道再让他不计较尊严的贴上去?

    乔安明摇摇头,跨腿坐上车子,双手盖在方向盘上,兀自沉郁了片刻,发动车子驶离。

    顾澜在家等了一个晚上的电话,依旧没有任何音讯传来,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她深知这个道理。

    乔安明洗完澡进卧室已经靠近十一点,见顾澜依旧坐在床上看电视,有些惊讶。

    “怎么还没睡?这么晚了…”

    “等你,最近你几乎天天都有应酬,虽然留在崇州的日子多了,但我怎么感觉见你的时间反而少了。”她说话间已经关了电视,脸上带着几分笑,听不出这话里的意思是怒还是撒娇。

    乔安明最近的心思崩得很紧,他不想承认是刻意用工作在麻痹自己,但是忙碌紧密的行程确实让他可以暂时不去想那个人。

    此刻顾澜突然抱怨他太忙,他只能抱着内疚的心情爬上床抱住她…

    顾澜将头搁在他怀里,突然温柔地问:“安明,你会不会有天烦了我?我这样腻着你,是不是很令人讨厌。”

    乔安明在心里不停的叹息,只是手臂收了收,将她抱紧一些:“不会,怎么会烦你。”

    “那之前你在外面有了其他女人,我都可以原谅你,若有天我也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你会不会也原谅我一次?”

    “嗯,可以…不过我相信你也不会做对不起我的事,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别再想,一切都不会变,还是以前的样子…”乔安明笃定地将顾澜搂得生紧,只是心里的弦一点点收缩。

    话都很容易讲,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一切都不会变!可能吗?他闭起眼森冷的笑了笑,很难吧,心里都缺失了一块,早就变不回原来的样子。

    只是顾澜却柔柔地将头往他的怀里钻进去,嘴角蓄笑,眼底却是萧瑟寒意。

    他说得没有错,过了今夜,一切都会退回到原来的样子…

    “我跟你说过很多次,我不会要孩子,就算是你杜箬生的,我也不会要…”

    “你有什么资格怀我的孩子,我们已经没有关系,我怎么可能让你把他留下来…”

    “孩子的爸爸容不下这个野种,所以只能让你吃点苦头…”

    ……梦境里有好多张脸,但是全部都是模糊得很,唯独乔安明的眸子清冷寒漠,像鬼魅一样站在自己面前,有人走过去按住她的手脚,拳头盖过来,嘴巴被捂住,毫无挣扎的力气,只能睁大眼睛看着眼前那张脸,那张曾经将她宠到上了天,却一夕又将她打入地狱的脸。

    上天入地都随你,她真是高看了自己。

    她一直把他臆想成是自己的盖世英雄,却唯独忘了他是神,神的威严不容人挑衅,怎么可能容得下这个不被世人承认的孩子。

    “乔安明…”

    一瞬清醒,从心脏最深处喊出那个名字。

    莫佑庭惊觉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走过去,握住她的手,关切问:“杜箬,怎么了?”

    她才缓缓睁开眼睛,白色的天花板,粉色的墙壁,这个病房是住新生儿产妇的,所以整个装修风格上都比较温馨。

    可是此刻杜箬的心里一片灰烬,吃力地转头看了床边的莫佑庭一眼,低若蚊蝇地问:“孩子呢?有没有事?”

    他赶紧回答:“孩子还在,医生说可能不会有问题,已经给你打过保胎针…”

    她便不再说话,又将脸转过去看着天花板,然后将双手交叠盖在小腹上,眼泪就顺势而下,顺着眼窝一直淌到耳根…不说话,也没有哭泣声,只是静静躺在那里,仿佛眼泪都流不尽。

    莫佑庭也不敢开口,深知这种情况下,她的情绪肯定脆弱如发,轻轻一碰就会断裂,所以只是坐在她的床边,双手支起,握成拳顶住自己的额头,那样绝望到几乎崩溃的杜箬,他不敢看。

    VIP病房的待遇果然不一样,很早就有护士过来查房,顺便将房间的窗帘拉开,春日欢悦的阳光就照进了房间。

    杜箬其实早就醒了,只是见莫佑庭睡在椅子上睡得正香,所以她便没有发出动静,现在护士将窗帘一拉,莫佑庭也只能被她吵醒。

    小护士还不知自己的举动扰了人,笑着对床上面色苍白的杜箬讲:“孩子的爸爸可真会疼人,从昨天你入院开始他就一直陪在床边,见你一直不醒,好几次按床铃叫护士过来瞧…啧啧,现在这么细心的丈夫已经不多见了…”

    杜箬被小护士讲得有些不好意思,想扯着嘴解释,莫佑庭却不客气地接话:“她不醒我当然着急,一人两命啊…”

    “噗…”小护士被莫佑庭逗笑,回头开始为杜箬挂点滴:“先在医院保胎几天,每天都会打保胎针和吊点滴,药也给你开了,等药房上班之前去取就行,下午会有人过来替你查激素,如果激素没有降,应该孩子就没问题…”

    小护士讲得极耐心,杜箬郁结一夜的心思总算被她这几句话抚得松软了一些,待她为自己插好针,勉强笑着道了一声谢谢。

    莫佑庭见她愿意开口讲话,谢天谢地,也不忘借机调侃:“原来护士的话比我顶用,我陪着你呆了一晚上也没见你跟我讲一句话,没良心啊。”他还故意把尾音拖上,故意将这调皮的话讲得喜感十足。

    杜箬无奈,只能给面子的笑了出来,只是心口太疼,嘴唇一扯,很快又将笑容隐下去。

    莫佑庭看出她笑里的牵强,在心中默默叹息,但脸上依旧一副很轻松的模样,甚至走到她床前,查看了一下护士刚插上的枕头,问:“感觉如何,孩子他娘你今天早饭想吃什么?”

    护士见两人开始“打情骂俏”,很识趣的偷乐从房间走了出去…

    护士一走,房间的气氛突然又有些压抑,杜箬挣扎着想要坐起来,莫佑庭赶紧扶着替她在身后叠了个抱枕。

    “孩子他娘你悠着点,手上还扎着针啊…”

    杜箬总算扛不住,嘴角扯出笑容,坐定后,很认真的对着莫佑庭说了声:“谢谢!”

    他却突然低下头,嘴角苦涩一笑:“从认识你开始一直不停对我说谢谢,你知道的,我不想做雷锋…”

    杜箬一开始没听明白,等顿悟之后心里又开始泛酸。

    只是她的脸色实在太难看,蜡白泛着青,头发也很乱,双手一直护在小腹上。如此脆弱却又坚韧的杜箬,他实在看得于心不忍,便扯开话题,问:“为什么突然倒在巷子里?目击者说看到有两个男人对你动手…劫钱?”

    杜箬一听,轻轻“嗯”了一声,她实在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想一次,痛一分。

    莫佑庭却信以为真了,因为以正常人的想法,谁会想到亲身父亲会找人对自己的骨肉痛下毒手。

    于是我们冲动的莫大少开始在病房里叫嚣:“靠…有没有搞错,你从头到脚哪个部位看上去像有钱人?那帮劫匪是不是太业余了一点,也不挑个肥点的主下手…可惜那巷子里没有摄像头,不然我肯定把他们都揪出来…”

    义愤填膺的说辞,杜箬胸口却闷得不敢喘气,那种感觉就像把一把刀捂在胸口,伤口已经刺得很深,鲜血淋漓,她却不能说。

    她不敢告诉莫佑庭是乔安明找人对她下手,因为她自己都不愿意去接受如此残忍的事实,而叙述往往是伤害的重复,所以她情愿自己这样捂着,也不愿意多说一句。

    所幸莫佑庭的电话响起,他看了一眼屏幕,眉头立马蹙起,但仍然还是接了电话,还没开口说话,高分贝的女音就从话筒里传了出来。

    “庭庭,你人在哪儿啊?怎么一夜都没回来,也不接电话…我都急死了,你爸早晨又跟我吵了一架,说我总是惯着你…你说说你,腿伤还没好,又彻夜不归地在外面乱跑,这次我也帮不了你了,晚上6点你爸约了谭容成吃饭,就在蓬莱公馆,小梦也会来,你务必给我准时到…”

    戚美珍一口气说完所有的事,莫佑庭已经将手机拉到离自己的耳朵一丈远……

    最后挂了电话,见杜箬正坐在床上眼神清淡地看着他,莫佑庭便挠挠头说:“我妈,估计今天吃了炸药,她平时没有这么大嗓门…”说完还不忘嘿嘿笑两声。

    杜箬嘴角抽了抽,回答:“昨晚给你电话,害你一夜未归,是不是回去又要挨骂?”

    “没,哪能啊,我又不是三岁孩子,我爸就是管人管上瘾了,什么都要管…”莫佑庭很费力地解释,杜箬却突然轻微的笑了笑:“没关系,你不用跟我讲这么多,有父母管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别总是做让你爸妈担心的事,晚上去吃饭吧,我一个人在医院没有关系。”

    她从很小开始,父母对她的关爱就偏少,弟弟长期住院,一家四口能够凑齐在一起吃顿饭的时间都不多,更别说像这样打电话来跟她唠叨。

    所以看到莫佑庭拿着手机一脸不耐烦的承受戚美珍的狂轰滥炸,她心中有的不是取笑,而是羡慕,遂一直盖在自己小腹的手轻轻拍了拍,在心里默念:“宝贝,如果妈妈有能力保住你,一定会把全部的爱都给你…”

    莫佑庭最终还是听了杜箬的话,接近傍晚的时候从医院往蓬莱公馆赶,到公馆的时候已经过了六点,刚进门,门口的迎宾小姐就暧昧地贴上来给莫佑庭使眼色:“快点上去吧莫公子,天子二号房,莫总他们都已经到了好一会儿…”

    莫佑庭以为是普通的商务宴请,可是推开包厢的门才发现气氛不对,这根本不是商务宴请,这是鸿门宴啊,正想逃,可是为时已晚。

    “人都到了,不打一声招呼又想去哪儿?”首先发话的便是莫世昌,他坐在主位,所以面朝着包厢的大门。

    莫佑庭见溜不掉,只能嬉皮笑脸的回头打哈哈:“那个…尿急,我先去上个洗手间再回来!”

    “混账,没规矩,看到谭市长和谭小姐在这里也不先打声招呼?”

    莫佑庭知道这招蒙骗不过去,只能扯着笑走进包厢,对着谭容成稍稍弯腰鞠躬,很恭敬地叫了声:“谭市长,您好!”

    谭容成似乎很满意,将莫佑庭上下打量一番,直接从椅子上站起来回敬:“不需要这么拘礼,叫伯父吧…”

    莫世昌听到谭容成这么讲,一直绷紧的脸瞬间就松了下去,戚美珍见机插话,笑呵呵地说:“是啊,庭庭,叫谭伯父吧,这样听上去亲一些…”

    莫佑庭用眼梢扫了一眼莫世昌,又扫了一眼站在她父亲身后始终抿嘴笑着的谭梦,硬着头皮,喊了一句:“谭伯父…”

    谭容成立刻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甚是满意地对莫世昌道:“挺好啊,令公子一表人才,令人羡慕啊…”

    “哪里,谭市长过奖了,佑庭自幼被我太太都宠坏了,成天不务正业,我都愁得很,倒是您,修了一个千金,乖巧懂事,我是羡慕都羡慕不来啊…”遂即爽朗笑了几声,最俗套的开场白,逢场作戏而已。

    莫佑庭对于这种场面经历的太多,已经可以做到心口脸耳都不一,脸上恭谨,心里鄙夷,至于耳朵,他完全都把他们的对话屏蔽在外面。

    只是谭梦今天表现得特别乖巧伶俐,粉色的连衣裙,外套白色针织小线衣,之前被染得乱七八糟的头发重新换成黑色,服服帖帖地拉直披在肩头,乍一看,活脱一个大家闺秀的模样。

    戚美珍是对这个未来儿媳越看越喜欢,长相好,品行好,最重要的是家境背景也好,所以愣是把莫佑庭推到谭梦身旁的位置坐下,还不忘偷偷关照几句:“主动点,给小梦夹菜…”

    “干嘛要我夹菜啊,我又不知道她喜欢吃什么,再说旁边不还有服务员吗?”他轻声地抱怨嘀咕,戚美珍当没听见,直接一个恶狠狠的眼光剐过去。

    莫佑庭万般无奈,只能僵着将屁股贴到谭梦身旁的椅子上,再侧身对她稍稍点了一下头,算是打了招呼。

    那顿饭吃到一半,莫佑庭总算觉出来了,这也不是鸿门宴,是父亲给他安排的“相亲宴”,双方长辈明明都对这场“交易”抱着必成的心,但脸上表现得还忒矜持。

    “…小梦要毕业了吧?”

    “就今年夏天,还有几个月吧,想想时间真快啊,都长成大姑娘了…”

    “是啊,儿女长大,我们都老喽,操心操了一辈子,不就希望儿女好嘛,小梦你是不用愁,只是我家那兔崽子实在让我不放心…”

    “莫总你多虑了啊,听说令公子开了个酒吧,现在像他这样肯自己创业的年轻人已经不多了,小梦回去老是跟我讲他的事,说他脾气好,会疼人…”

    “那是令千金性格好,我自己的儿子自己心里清楚,有时候脾气炸起来比我还炸,所以以后有让令千金不满之处,还忘谭市长您多多包涵…”

    ……

    莫佑庭一顿饭下来,耳边充斥着这样的话语,只是他也练就了会自动屏蔽的耳朵,便抱着手机给杜箬发短信。

    “晚饭吃过了吗?有没有不舒服?我在跟老匹夫们吃饭…一会儿完了去找你。”

    “你不用过来了,太晚估计我都睡了…你好好吃饭吧…”

    “真不用我过去?医院的东西不好吃,我给你带夜宵哦…”他的短信里面还夹杂了笑脸符号,最后还不忘补了一句称呼:“孩子他娘,等我夜宵…”

    打完将短信发过去,嘴角一直留着笑意,旁边的谭梦见他抱着手机傻乐,便将脸凑过来好奇地问:“莫哥哥,你在看什么东西?好玩吗?”

    “嗯,好玩儿,晕段子,你要不要看?”

    谭梦当即就脸色一红,很快就将脸收了回去。

    莫佑庭狠狠佩服了一把,这货川剧学校毕业的吧,表情装得这么像!

    最后那顿“相亲宴”吃完已经很晚,接近9点的样子,莫世昌和戚美珍送谭容成出去,莫佑庭和谭梦就跟在身后。

    “嘿…莫哥哥,你前几天突然从医院消失,去哪儿了?知不知道人家去找你的。”

    “去火星了,那里有姑娘召唤我…”他脸都没转一转,没脸没皮的直接回答,谭梦已经受惯了他这样阴阳怪气的说话口气,趁着前面长辈不看见,反手就从身后狠劲捏了一把莫佑庭的屁股。

    他完全没反应这货会来阴招,当即跳脚,嚷嚷着直叫:“靠,你他妈有病啊,还是不是女人!”

    “是不是女人?要不要晚上找个地方试试?”谭梦狡黠一笑,眼里是与年龄和装束都不符的轻浮。莫佑庭正想回击,却听到走在前面的谭容成站在车子前喊:“小梦,回去了,回头空了再约出来吧。”

    “是,太晚了,改天你们两个单独联系吧!”戚美珍见儿子和谭梦似乎黏在一起,很满意的笑,莫世昌却从车子的后备箱掏出一个礼盒塞进谭容成的车里。

    “叫人弄了几两茶,您带回去尝尝,喜欢的话跟我讲…”

    谭容成顺势推了几把,最后很满意的将礼盒接了回去…

    待谭容成的车开远,莫世昌才回头,脸色又恢复了一贯的严肃清冷,一副开口要训话的样子。

    “跟你说好了是六点,为什么又迟到?”

    “我腿还没好,所以不能开车,又是下班高峰期,一路堵。”

    “借口,都是借口,迟到就是迟到,没有任何理由!”谭容成见莫佑庭垂着头不发一言,又严厉地补了一句:“虽然说做大事者要不拘小节,但是细节也能决定成败,以后这种重要饭局,就算你提前到也不能迟到,这是犯了礼仪大忌!”

    “行了行了…多大点事啊,就把儿子训成这样,还在公馆门口呢,那么多人看着,你不怕丢人啊!”戚美珍又凑上去劝,这父子俩吵了这么多年,他们吵不烦,她都劝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