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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 娈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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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寰王握着酒杯,久久无语。

    郭大总管悄悄退出,掩上门。

    “三郎四郎派人杀儿臣的时候,可有半分念及儿臣是他们的兄长?兄弟相残的人,从来不是儿臣!儿臣命硬,还能坐在这里听父王为他们求情。想父王当年逼宫夺位,亲手射杀宪王,兄弟之情,不如箭尾的鸿毛,有道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父王却以君臣父子兄弟之情,逼儿臣退让,已是强人所难,竟逼着儿臣放下杀母之仇!儿臣只给父王三个字,不可能!”

    寰王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幽然道:“当年的事,你所知皆来自于你母后所说,她那样的娇女,所见所闻都是别人想让她看到、想让她听到的,别人不想让她看到、不想让她听到的,她就看不到、听不到。”

    燕家在一个月内出嫁了两个女儿。

    燕槿以伤重为名,与夏侯寰分房而卧。

    鸾城大会,苏文锦一舞动天下。夏侯寰不是不动心的,感苏文锦一往情深,又自思自想许不了妻位,婉言相拒。夏侯宪则许诺苏家,封苏文锦以夫人之位,许苏文锦之子居太子之位。苏文锦却求长兄苏文显与燕家达成协议,愿以鹤鸣山苏家全力,助夏侯寰上位,条件是,夏侯寰在燕槿病故后,娶苏文锦为继妻。苏文显查得燕槿堕崖重伤,生命无多,便依从了妹妹的哀恳。夏侯宪听说苏文锦与夏侯寰两情相悦,大怒,令金甲卫掳苏文锦进宫。

    长安宫宫变,燕苏两家合力,部分中尉军、卫尉军倒戈。夏侯宪死了。

    苏文显带走了苏文锦。

    燕槿虽有伤病,已在康复之中,而苏文锦疯了,被掳进宫的当晚,夏侯宪强.暴了她,宫变那天,夏侯宪将苏文锦赤.身悬挂在东门宫墙外。

    夏侯寰成为寰王。燕槿成为燕王后。

    燕家元气大伤。求燕槿为夏侯寰生一个儿子,求夏侯寰给燕槿一个儿子。

    如燕槿所愿,第一个孩子是个男孩。被封为太子。

    夏侯云闭上眼睛。

    原来,他的出生,只是夏侯寰和燕槿为燕家完成的一个任务。寰王请保国公和宋丞相为他启蒙,因为他是封了太子的嫡长子。承接着北夏的未来,其间有几分父子情?燕王后呢。爱的是他这个儿子,还是需要他这个儿子的太子身份?

    最终,他被父亲厌舍,被朝臣鄙弃。被兄弟追杀。

    而那个愿为他拼命,与他同生共死,关心他。迁就他,爱他的人。再也看不到了!

    他从来都是孤独的一个人。

    飞在云天深处的鹰,注定一生孤独!

    寰王幽幽长叹:“卫国公认定,当年的事,是燕槿装伤病,骗了苏文锦,燕家骗了苏家,他对苏文锦有执念,把那一腔子补偿的心意全都转给了苏文绣。”

    夏侯云冷冷道:“卫国公以补偿的名义,对苏文绣言听计从,为苏文绣出谋划策,为什么不直接将苏文绣带进卫国公府?哈,父王为王,卫国公为公,既是做妾,岂有不做王妾而做公妾的!做了王妾,还勾着公不放,好个一往情深!父王知卫国公偏执,还是无底限地纵容,直到他害死母后。父王以为,打杀几个太医,就算给母后交代吗?杀母之仇,不共戴天!”

    寰王半晌无语,涩声道:“我欠他的。”

    夏侯云声音更冷:“父王欠他的,便要拿母后的命,拿儿臣的命,去偿还吗?”

    寰王哀声:“大郎,卫国公已被圈禁在王陵,一辈子不得自由,一辈子吃苦受累,不够吗?你便放过他吧。”

    夏侯云淡淡道:“是父王你求娶母后的,是苏文锦自己要嫁父王做继妻的,是苏家主动联合燕家的,苏文锦疯了,怪也只能怪你们这些男人,连个女人都护不住,与母后何干?母后死了,害她的人还活着。”

    寰王再次沉默,良久,良久,艰难道:“我亲手射杀宪王,无底限纵容卫国公,原因,原因只有一个。”

    卫国公夏侯骞和寰王夏侯寰的生母,先王时候的杨良人,不仅容颜出众,盛宠于长安宫,还是个能生养的,三年抱俩,当时的燕王后岂能容得,寻了个由头,将杨良人母子幽禁于曲台殿。

    长安宫里的王子,再不受宠,长到七岁,都得读书习武。因燕王后的特别关爱,夏侯骞和夏侯寰的老师对兄弟俩几乎无视,夏侯寰无奈,便将能读到的书全都背下来。

    那年秋天,秋雨连绵,杨良人病得恹恹的,夏侯寰扮成内侍,溜出曲台殿,到莲花池畔的桂林里摘桂花,想为杨良人做桂花糕。九岁的童子如玉如珠,落在太子夏侯宪的眼里。夏侯宪派近身内侍送来桂花糖、桂花糕、桂花酿,曲台殿满殿飘桂。

    入夜,夏侯宪到曲台殿来了,内侍按住了杨良人,当着夏侯寰的面,夏侯宪撕碎了杨良人的衣裳,夏侯寰哭求夏侯宪放过生母,夏侯宪轻轻一勾手,拉过夏侯寰,一个热吻落在夏侯寰的嘴唇上,夏侯寰吓呆了,夏侯宪的手向夏侯寰的身下摸去,夏侯寰羞愤交加,奋力推搡夏侯宪,又哪里敌得过青春年少的夏侯宪。

    杨良人的哭喊被棉巾堵住,夏侯寰的衣裳被剥光,就在夏侯宪欺身压上夏侯寰的时候,夏侯骞冲了进来。

    暗夜里,烛光下,一滴滴晶莹的水珠,沿着少年美好的脖子,滚上清瘦而又匀停的胸膛,滚进腹下那片初长的草丛,草丛里,伏卧着一头健硕的小兽。

    出浴的美少年,令夏侯宪呼吸都顿住了。

    夏侯宪带人进曲台殿时,夏侯骞去了恭房,不小心滑倒在雨水坑里,到净房洗沐。内侍听外面动静不对,死死拖住夏侯骞。夏侯骞不肯眼睁睁看着母弟受辱,跪在夏侯宪面前,恳求夏侯宪放过病母幼弟,他愿以身侍。

    当夏侯骞的惨叫刺破夜空时,杨良人对夏侯寰说,那是你的亲哥哥,永远记住,是他替了你受辱。

    从那以后,夏侯宪常常命人来传夏侯骞。

    夏侯寰十四岁了,杨良人每天流着泪,细心地为他妆容,掩去他令人叹为观止的美艳。

    有夏侯宪的关照,曲台殿所有供应越来越好,夏侯寰对夏侯骞越来越心痛,对夏侯宪越来越恨。

    那一夜,初夏的风拂过长安宫的花木,暖意煦煦。

    夏侯寰放下书卷,起身,剪去烛花,一边踱步,一边默默诵读。

    殿外月明星稀,夏侯寰背书背得口渴,喝几口杨良人送来的酸梅汤,继续背书,忽然感到一股燥热,陌生的热潮在体内流转,身下异样渐起。夏侯寰心里慌慌的,不由自主伸手去捂,隔着衣传到手里的热,令他面红耳赤,羞愧不已,而又忍不住想更紧地握住那团热。

    门被推开,夏侯宪进来了,掩上门,站在那里,含笑注目。

    夏侯寰再生涩,也知中了夏侯宪的暗算,夏侯宪从没想放过他。他痛苦地发现,明知应该拼力逃跑,脚却向夏侯宪迈去,明知走过去万劫不复,手却在撕脱自己的衣裳,明知夏侯宪是个恶魔,手脚却攀上了夏侯宪。

    夏侯宪压在他的身上,明明是侮辱,他却想要得更多,夏侯宪大力搓揉他的肌体,明明是恶心,他的喉中却溢出暧.昧的呻.吟,夏侯宪进入了他,不停地撞击他,明明是奇耻,他不但任由夏侯宪予求予取,还主动吮舔……身与心的极度分离,使夏侯寰痛得昏过去。

    醒来已是两天后,夏侯骞抱住他痛哭,求他放弃自杀的念头,夏侯宪放了话,夏侯寰敢死,他就敢杀了杨良人和夏侯骞。

    在以后的日子里,食髓知味的夏侯宪总在夜晚潜进曲台殿,命内侍给夏侯寰灌“醉红尘”的迷情毒,中毒的夏侯寰,对夏侯宪来说,简直是致命的尤物。夏侯寰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日夜想着杀死夏侯宪,却困于人手不足,武功不够,连同归于尽都做不到。

    直到一个月后的那一天——

    丹鸾湖,他被内侍踢下水,又被内侍拖到另一条船上。送走燕槿的夏侯宪来了,内侍按住夏侯寰剥去衣服,夏侯宪百般撩拨,夏侯寰像条死鱼没有反应,夏侯宪气急败坏,只得命内侍灌药,药灌得太多,夏侯寰剧烈攀拉夏侯宪时,船翻了,内侍吓坏了,救起夏侯宪向画舫游走了。

    夏侯寰赤身浮在莲叶下的湖水中,但觉浩淼的丹鸾湖,也洗不净他身上的污垢,一时绝望之极,沉身入水,心里想着,船翻落水,意外而死,夏侯宪总不至于再杀母兄。

    一支竹篙伸过来,有人摇头叹,被狗咬了一口,脏的是身子,洗一洗便好,只要心还干净,人就是干净的,不是人的错,为什么要自杀,无能的人才杀自己,该死的是狗。

    说话的人,自称姓宋,宋家祖辈采药,到宋父这一辈,宋家供出了几个读书小成的士子,开始走官途。

    当夏侯宪再次到曲台殿,给夏侯寰灌醉红尘,欺上他时,服下解药的夏侯寰,把刀刺进了夏侯宪的肚子。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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