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本职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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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劳馥亚当姆斯死亡】
【致死原因：圭明把子弹从他的后背射入，穿过心脏。】
【鲜血的味道吸引了更多妖鬼】
三人都被震住了。
“你有病吧？”“你是不是有病？”“你有病没病啊？”
思维异常同步。
疯了吧！人家都道完歉了再杀？那你刚刚救个屁嘞！
建安呼出一口气。他相当生气，因为他和惯能打人相处得还不错。他刚想说话，数不清的咳嗽声响了起来。
巷子里传来隐隐的脚步声，玩家们这才发现，不知不觉间，自己已经陷入了怪物的围场。
借助火把，他们才能勉强看清周围。那些逼近着的东西穿着居民的衣服，丑陋而邪恶。妖鬼们裹上了人类的织物。
一想到白天时自己在这种东西的环伺下行动，玩家们不禁恶寒。
“这种可憎的生物会在光照下丧命。它用长长的后腿跳跃着前进。微黄而充血的眼睛，敏锐的嗅觉，足有小马那么大的身躯，那野兽丑陋、污浊的样子令人作呕。在它脸上看不到鼻子、额头等重要的特征，但很奇怪地，长得却和人类酷似。它用好像咳嗽一样的独特喉音说话。”（摘自《秘境卡达斯寻梦记》）建安低沉地背诵。
渊行者向他靠拢。“你知道它们？”
建安冷笑：“妖鬼嘛。”他嗤之以鼻。“爬虫。随便哪个论坛都有一大堆它们的信息。”
侬今人笑痴已经吓得有点颤抖了。她心里是知道这是个游戏的，可是百分之一百的拟真度，那无声的杀气，鬼怪们的集群好似乌云。可以把像她这样的新人玩家吓掉线。
渊行者从怀中掏出一把枪。左轮，m50，他竟然也带着枪！看到三个人看过来，他淡淡说：“可惜没有热武器使用的特性。”
“一共几发子弹？”建安问。
圭明：“五。”
“那再加上满装的m50就是十发喽！”建安向前走去，他嘲讽了一句。“没啥用啊。”
他对圭明确实有成见，捎带地牵扯了一下渊行者。
妖鬼们离得已经相当近了，最前的那一只作势起跳。
圭明眯起眼睛，开始瞄准。
起跳。
却不是面前这只！这些畜牲摆了建安一道。两只妖鬼同时跃起，发出夹杂着咳嗽的笑声。建安微微弯腰。
无形之子！
这个玩家砰地一下涨大，衣衫碎裂。下一瞬，万千触丝爆发式地向外延伸。妖鬼被卷入触须，然后成为肉糜。
“咳咳。嗯。”建安喘息着，看起来相当不好受。他现在就像裹在一只不断扭动的毛线团里。“爽吧，嗯？”
自发延伸的触须一顿，然后涌向中间集结成束。潮水一样的菌丝裹挟着妖鬼的碎肢到处肆虐。最后，建安低笑着收回菌丝，残肢碎肉都不见了，地面上没有半点血腥。
他就站在那里，似乎是消耗过大了，一动不动。
侬今人笑痴想上前，被渊行者一把拉住。
她奇怪地看他。渊行者诚恳地说：“别去，他应该在自拍。”
侬今人笑痴“哦”了一声。圭明茫然地看了渊行者一眼。
他不知道什么是自拍。给自己照相？
圭明几乎不照相，每一点儿痕迹都可以成为杀手进高级监狱的门票。
应该是完事了，建安走了过来。
圭明看了看他，问了一个尖锐的问题。
“尸体呢？”
建安愣了一下。“吸收了。。。大概。”
他从没想过这个问题，越想越恶心。连带着对圭明的好感又降低了。他没好气地撞开他，想继续往前走。
妖鬼的袭击过后，玩家们没再遇到什么危险。队伍里唯一的减员还是自己人下的手。
一片安静中只有脚步声，离白天被阻住的地方越来越近，黑暗中侬今人笑痴又怕了起来。她想找个话题聊聊。
“这游戏百分百拟真不是吹的。”她感叹，想引起讨论。“白天那个男孩说的，送给姐姐啦！真是太可爱了。”
建安还在往前走，渊行者和圭明却停住了。
“喔。”渊行者说。
“是【姐姐】啊。”
侬今人笑痴“嗯”了一下，摸不着头脑。
建安已经折回来了。和圭明二人站在一起，和他们一起正对着她。
“他知道你是女的啊？”建安缓缓地说。
这姑娘的反应特别剧烈。她身子猛地颤了一下，看上去站都站不稳了。
“别紧张。”建安安慰她。“游戏而已。说不定就是系统吓你一下。你神经大条还没感觉出来。”
“苹果。”圭明冷不防来一句。
侬今人笑痴反应了过来，伸手去掏兜。她眼睛大睁，在现实里估计都已经吓哭了。
“没了！”她抽噎，中年男人梨花带雨。
三个人突然觉得她就这么死了也挺好。
这姑娘伸手向前好像想拉住谁的手，这应该是她的习惯动作。在以往，这时候总会有一个男朋友，或者是父亲，拉住她的手，安慰她。
“（：-；！！！”建安张嘴就是句粗话。其余几个人都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渊行者冷静地评价道：“这里最不应该惊叹的是你吧。”
那中年男子粗糙的手心，赫然是一团不断扭动着想往肉里钻的海葵状生物。而侬今人笑痴竟然感觉不出来？！
很像建安发动特性时的缩小版。
圭明的反应是最快的，他抢上一步拔枪就射。
那东西哧溜一下，轻而易举地钻进肉里。子弹只是把玩家小姐从皮肉伤打成了贯穿伤。
圭明退了回去，他解决不了了。渊行者隐约觉得他在生气。
姑娘哭了起来。
“感觉到了！”她哭着说。“在里面，它在我的脑袋里钻，它在咬我，在。。。”
姑娘不说话了，她以一种木偶一般的诡异姿势站住。人物马西冈七窍流血。
然而没有人物死亡的提示，渊行者叹了口气。建安又咒骂了起来。
“，这个游戏真得整改了。”
【直面寄身格朗姆】
【理智检定通过】
【您未陷入疯狂】
【提示：寄身格朗姆无法受到枪械伤害】
“你听得到的话！妹子！”建安大喊。“强退操作在视野左下，有个红色光点！别硬撑，回去投诉一下游戏公司！”
寄身格朗姆开始缓缓扭动自己新得的躯体。大概确实开心，它尝试着，在脸上慢慢扯出了一个“人”的笑容。男子眼中的血流的更多，血液在他扯开的嘴角积起一个小小的血泊。
“他妈的。”建安低声说。渊行者有点奇怪他这句话怎么没有打码。
【侬今人笑痴退出事件】
信息出现。
“好。”建安深吸一口气。寄身格朗姆尝试着移动身躯，它僵硬地走了一步。
建安低声急促道：“对付这种高级仆从，一般要集中弱点攻击。”他顿了一顿。“我没见过这种东西。但是凭经验，人形怪物的弱点应该与人相似。”
渊行者身体前倾。“我有【人体专家】。”
“对。”建安点头。“你伺机进攻，有刀吗？”
渊行者摊开手，一把手术刀。
建安想了想。“太短了。”
一只手伸了过来，握着一把【灰精灵】。两个人看过去，圭明面无表情。
“太好了！”建安伸手去拿刀，圭明把手往后缩。建安一愣：“你捣乱啊？行。你要上就你上。可是你有把握么？”
“本职工作。”圭明平静道。他拔枪执刀，迈步迎向那只仆从。渊行者大声提醒：“疼得受不了就强退，别硬挺。”
寄身格朗姆挺了挺身子，它的动作在这一刻灵活了起来。
圭明开始跑。
渊行者不知道，刚刚圭明仔细地在视野里搜寻。他的头盔应该是出了什么问题。
强退的红点，他看不见。
建安看着圭明的背影，突然问：“他刚刚说什么来着。”
渊行者不太确定。“本职工作？。。。是什么工作？”
【克劳馥亚当姆斯死亡】
【致死原因：圭明把子弹从他的后背射入，穿过心脏。】
【鲜血的味道吸引了更多妖鬼】
三人都被震住了。
“你有病吧？”“你是不是有病？”“你有病没病啊？”
思维异常同步。
疯了吧！人家都道完歉了再杀？那你刚刚救个屁嘞！
建安呼出一口气。他相当生气，因为他和惯能打人相处得还不错。他刚想说话，数不清的咳嗽声响了起来。
巷子里传来隐隐的脚步声，玩家们这才发现，不知不觉间，自己已经陷入了怪物的围场。
借助火把，他们才能勉强看清周围。那些逼近着的东西穿着居民的衣服，丑陋而邪恶。妖鬼们裹上了人类的织物。
一想到白天时自己在这种东西的环伺下行动，玩家们不禁恶寒。
“这种可憎的生物会在光照下丧命。它用长长的后腿跳跃着前进。微黄而充血的眼睛，敏锐的嗅觉，足有小马那么大的身躯，那野兽丑陋、污浊的样子令人作呕。在它脸上看不到鼻子、额头等重要的特征，但很奇怪地，长得却和人类酷似。它用好像咳嗽一样的独特喉音说话。”（摘自《秘境卡达斯寻梦记》）建安低沉地背诵。
渊行者向他靠拢。“你知道它们？”
建安冷笑：“妖鬼嘛。”他嗤之以鼻。“爬虫。随便哪个论坛都有一大堆它们的信息。”
侬今人笑痴已经吓得有点颤抖了。她心里是知道这是个游戏的，可是百分之一百的拟真度，那无声的杀气，鬼怪们的集群好似乌云。可以把像她这样的新人玩家吓掉线。
渊行者从怀中掏出一把枪。左轮，m50，他竟然也带着枪！看到三个人看过来，他淡淡说：“可惜没有热武器使用的特性。”
“一共几发子弹？”建安问。
圭明：“五。”
“那再加上满装的m50就是十发喽！”建安向前走去，他嘲讽了一句。“没啥用啊。”
他对圭明确实有成见，捎带地牵扯了一下渊行者。
妖鬼们离得已经相当近了，最前的那一只作势起跳。
圭明眯起眼睛，开始瞄准。
起跳。
却不是面前这只！这些畜牲摆了建安一道。两只妖鬼同时跃起，发出夹杂着咳嗽的笑声。建安微微弯腰。
无形之子！
这个玩家砰地一下涨大，衣衫碎裂。下一瞬，万千触丝爆发式地向外延伸。妖鬼被卷入触须，然后成为肉糜。
“咳咳。嗯。”建安喘息着，看起来相当不好受。他现在就像裹在一只不断扭动的毛线团里。“爽吧，嗯？”
自发延伸的触须一顿，然后涌向中间集结成束。潮水一样的菌丝裹挟着妖鬼的碎肢到处肆虐。最后，建安低笑着收回菌丝，残肢碎肉都不见了，地面上没有半点血腥。
他就站在那里，似乎是消耗过大了，一动不动。
侬今人笑痴想上前，被渊行者一把拉住。
她奇怪地看他。渊行者诚恳地说：“别去，他应该在自拍。”
侬今人笑痴“哦”了一声。圭明茫然地看了渊行者一眼。
他不知道什么是自拍。给自己照相？
圭明几乎不照相，每一点儿痕迹都可以成为杀手进高级监狱的门票。
应该是完事了，建安走了过来。
圭明看了看他，问了一个尖锐的问题。
“尸体呢？”
建安愣了一下。“吸收了。。。大概。”
他从没想过这个问题，越想越恶心。连带着对圭明的好感又降低了。他没好气地撞开他，想继续往前走。
妖鬼的袭击过后，玩家们没再遇到什么危险。队伍里唯一的减员还是自己人下的手。
一片安静中只有脚步声，离白天被阻住的地方越来越近，黑暗中侬今人笑痴又怕了起来。她想找个话题聊聊。
“这游戏百分百拟真不是吹的。”她感叹，想引起讨论。“白天那个男孩说的，送给姐姐啦！真是太可爱了。”
建安还在往前走，渊行者和圭明却停住了。
“喔。”渊行者说。
“是【姐姐】啊。”
侬今人笑痴“嗯”了一下，摸不着头脑。
建安已经折回来了。和圭明二人站在一起，和他们一起正对着她。
“他知道你是女的啊？”建安缓缓地说。
这姑娘的反应特别剧烈。她身子猛地颤了一下，看上去站都站不稳了。
“别紧张。”建安安慰她。“游戏而已。说不定就是系统吓你一下。你神经大条还没感觉出来。”
“苹果。”圭明冷不防来一句。
侬今人笑痴反应了过来，伸手去掏兜。她眼睛大睁，在现实里估计都已经吓哭了。
“没了！”她抽噎，中年男人梨花带雨。
三个人突然觉得她就这么死了也挺好。
这姑娘伸手向前好像想拉住谁的手，这应该是她的习惯动作。在以往，这时候总会有一个男朋友，或者是父亲，拉住她的手，安慰她。
“（：-；！！！”建安张嘴就是句粗话。其余几个人都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渊行者冷静地评价道：“这里最不应该惊叹的是你吧。”
那中年男子粗糙的手心，赫然是一团不断扭动着想往肉里钻的海葵状生物。而侬今人笑痴竟然感觉不出来？！
很像建安发动特性时的缩小版。
圭明的反应是最快的，他抢上一步拔枪就射。
那东西哧溜一下，轻而易举地钻进肉里。子弹只是把玩家小姐从皮肉伤打成了贯穿伤。
圭明退了回去，他解决不了了。渊行者隐约觉得他在生气。
姑娘哭了起来。
“感觉到了！”她哭着说。“在里面，它在我的脑袋里钻，它在咬我，在。。。”
姑娘不说话了，她以一种木偶一般的诡异姿势站住。人物马西冈七窍流血。
然而没有人物死亡的提示，渊行者叹了口气。建安又咒骂了起来。
“，这个游戏真得整改了。”
【直面寄身格朗姆】
【理智检定通过】
【您未陷入疯狂】
【提示：寄身格朗姆无法受到枪械伤害】
“你听得到的话！妹子！”建安大喊。“强退操作在视野左下，有个红色光点！别硬撑，回去投诉一下游戏公司！”
寄身格朗姆开始缓缓扭动自己新得的躯体。大概确实开心，它尝试着，在脸上慢慢扯出了一个“人”的笑容。男子眼中的血流的更多，血液在他扯开的嘴角积起一个小小的血泊。
“他妈的。”建安低声说。渊行者有点奇怪他这句话怎么没有打码。
【侬今人笑痴退出事件】
信息出现。
“好。”建安深吸一口气。寄身格朗姆尝试着移动身躯，它僵硬地走了一步。
建安低声急促道：“对付这种高级仆从，一般要集中弱点攻击。”他顿了一顿。“我没见过这种东西。但是凭经验，人形怪物的弱点应该与人相似。”
渊行者身体前倾。“我有【人体专家】。”
“对。”建安点头。“你伺机进攻，有刀吗？”
渊行者摊开手，一把手术刀。
建安想了想。“太短了。”
一只手伸了过来，握着一把【灰精灵】。两个人看过去，圭明面无表情。
“太好了！”建安伸手去拿刀，圭明把手往后缩。建安一愣：“你捣乱啊？行。你要上就你上。可是你有把握么？”
“本职工作。”圭明平静道。他拔枪执刀，迈步迎向那只仆从。渊行者大声提醒：“疼得受不了就强退，别硬挺。”
寄身格朗姆挺了挺身子，它的动作在这一刻灵活了起来。
圭明开始跑。
渊行者不知道，刚刚圭明仔细地在视野里搜寻。他的头盔应该是出了什么问题。
强退的红点，他看不见。
建安看着圭明的背影，突然问：“他刚刚说什么来着。”
渊行者不太确定。“本职工作？。。。是什么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