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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 我那里没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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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思琪都说了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而且她又是秦邵璿的救命恩人,秦邵璿能不支持她来t市吗?

    这哪是征求意见,根本就是惺惺作态!

    当然这只是夏天小心眼的认为,想那秦邵璿一定会被感动,自然会说,“周思琪,t市欢迎你,我和夏天欢迎你!”

    哼!说句心里话,夏天不欢迎她来,但这种事能阻止吗?握在手机上的手隐约有着颤抖。WwW、Qb⑸.C0M\

    周思琪是秦邵璿的救命恩人,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秦家人都很感觉她,更何况,她因为救他,子弹打在腹部而伤及到她的子宫,周思琪这一辈子再也无法成为一个完成的女人。

    毋庸置疑,因为亏欠,秦家会对她百依百顺,秦邵璿除了给不了她爱情自然也会对她有求必应。

    夏天不可能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而阻止她的到来,手指紧了又紧,泛着僵白的色彩,募地转头看向急救室,硬生生将眼眶里湿润的东西收了回去,扯开一丝苍白的笑,轻声说,“我是夏天……我和邵璿欢迎你来t市!”

    周思琪一愣,没想到接电话的是夏天,可转瞬她的笑意更大,亲切的声音历历在耳,“哦,是夏天啊!怎么,邵璿呢?他不在?”

    他在不在,关你屁事!

    夏天心里这样想着,可声音里还是努力夹带出一丝笑意,“邵璿在洗澡!”为什么这样说,自然是有私心的,“洗澡”是一个可以令人无限遐想的词语,如果要不是秦邵璿身负重伤在急救室急救,她肯定会色情而恶作剧说他去买tt了。

    果然,听说他在洗澡,周思琪瞳光一黯,嘴角机械扯动,“他在洗澡啊!对了,夏天,现在天气已经转凉,邵璿虽然习惯一年四季洗冷水澡,但你还是要让他慢慢适应用热水!”

    这些话,真是刺耳。

    夏天只觉得一股情绪从胸腔里呛出来,心被堵得喘不过气来,周思琪知道的还挺多,竟然连秦邵璿一年四季洗冷水澡都一清二楚!

    她是故意在强调什么吗?夏天眸子里闪过一丝凛然,清晰地开口,“谢谢你的关心!不过,邵璿说他习惯了,也不想改变,不想去适应他不喜欢的东西!”

    就像他不喜欢你,已经成了定局,你就不要再有任何的动机不纯!

    周思琪美眸里碾过一丝尖锐的光,她不笨,自然听出了夏天的话中有话。

    “夏天!”她无所谓笑笑,就像没有听出对方任何的话外音,声音干净清脆,“其实,一年四季洗冷水澡,不是很可取,违背了自然规律,自然界有春生、夏长、秋收、冬藏的规律,中医认为,人应该顺应自然,才能趋利避害。尤其是冬季,应该注意保暖,洗冷水澡正好是反其道而行之。当然洗冷水澡的好处是体质比较好,不容易感冒,但也有坏处,由于受冷加压反射的影响,会导致血压激增,引起血管的损伤,知道吗?”

    夏天淡泊地勾了勾唇角,“不知道!”态度诚恳的像个小学生。

    周思琪不是打电话征求她来不来t市的吗,怎么,现在像个资深的中医讲起洗冷水澡的利弊了?

    “哦!那你记好了,今后要改掉他的这种习惯,还有,邵璿有胃病……”

    还没完没了了,夏天忍不住皱眉,“周小姐,对不起,邵璿让我跟他拿短裤,所以,不好意思,我挂电话了,对了,欢迎你来t市!”又给了对方一个充满暧昧的信息。

    挂断电话之后,夏天的面色凝重了起来。

    周思琪听着电话里传出的忙音,面色开始阴沉起来。

    坐在她对面的周司令,就这么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辅以动作,从口袋里抽出一只香烟,悠然的点上,缓慢的吞吐着浓郁的烟雾。

    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琪琪,你……”从他的欲言又止不难听出,作为一个父亲的苦涩与无奈。

    身为高官的周父,可以给她衣食无忧的物质生活,却给不了自己女儿真正想要的,他懂他的女儿需要什么,渴望着什么。

    他多么希望,秦邵璿能爱上自己的女儿,成为自己的女婿,他着实欣赏和喜爱那个智勇双全身世又不凡的秦邵璿。

    但周父也明白,桀骜不驯的秦邵璿不是个任由别人驾驭的主儿,即便是用枪抵着他的脑袋,他也不会娶周思琪。

    十年的时间,女儿都没有让秦邵璿爱上她,现在愈发艰难了,因为那家伙爱的竟然是夏天,更可恨的是,他们已经走在了一起。

    自己女儿的梦想,越来越遥不可及。可她依旧不死心,苦苦挣扎着,追求着。看着女儿如此痛苦,作为父亲却束手无策。

    周父明白,要想让秦邵璿成为自己的女婿,只能智取……

    “爸,我决定了,下个星期去t市!”周思琪站起来,仰起头,很自信的一笑。

    周父露出一个释怀欣慰的笑,“嗯!不愧是我周奎的女儿!爸爸会做你坚强的后盾!”

    两个小时后,急救室的灯灭了,夏天和丰泽年同时走过去,这时,门打开,安静躺着的秦邵璿被推了出来。

    “邵璿……”夏天眼眶猩红地俯向他,压抑着带着颤抖的哽咽叫道。

    秦邵璿便缓缓睁开眼,看着她。

    “你怎么样?没事吧?”她顺了顺气,一脸惊异的看着他那安静至极的模样。

    “你希望我有事?”他嗤笑的睨着她,语气虽还是那副欠揍的样子,但声调却比平时低了很多,应该还是太过虚弱的关系。

    见他还能拿话挤兑自己,夏天吐了口气,帮着护士推着他一起走进一间丰泽年早就安排好的高干病房。

    而丰泽年正在询问主治医生关于秦邵璿的身体状况。

    “秦局的外伤很重,背上除了被那些铁棍打伤的地方,还有不少刀尖刮伤的部位,最深的一处刀伤在他腰上,伤口足足有八厘米,皮开肉绽,幸好没有伤及到内脏!放心吧,秦局的身体素质不错,恢复起来应该很快!”

    丰泽年叹了一口气,回到病房,秦老大几次命悬一线时,最多也只在医院躺两个月就活蹦乱跳,这点皮外伤应该算是小伤了。

    听着丰泽年对秦邵璿伤情的叙述,夏天终于稍微放下悬了半天的心,但想到他腰上那条八厘米的伤口,她实在想不通之前在车上时他是怎么能装做一点事情都没有,居然反而安慰她,一直在告诉她不要怕,还霸道地狂吻她!

    他也是血肉之躯,为什么会有那么超强的毅力?!

    夏天心痛地俯在床边,双手紧握着他冰凉的手,却见他安静的闭着双眼,已经睡了。

    见他脸色苍白,伤成了这样,难免会体力虚弱,嗜睡也是正常的,夏天没有吵醒他。

    丰泽年一直在小心翼翼的进进出出,有时拿进来一套男式睡衣,有时进来看一眼就出去。

    夏天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趴在床边睡着了,直到隐约听见一点声响,她募地睁开眼,抬头见秦邵璿似乎要喝水,努力伸手想去端放在床头柜上的水杯,但够不着。

    “你别动,我给你拿。”她轻轻将他按回了床里,没让他手伸过来。

    秦邵璿看了她一眼,没说话,呼吸略有些粗重,夏天先是一愣,不禁将手贴在他额上探了探,“医生说你今天晚上可能会发烧,居然真的有些热,来,先喝水,然后我给你量量体温。”

    三十九度五,这温度有些吓人!

    医生之前交代,如果发烧的话,就用温水给他擦身子。

    夏天去病房里的洗手间端来一盆温水,秦邵璿先是目光一敛,终于像是后知后觉了什么,有些吃力的抬起手将身上的被子揭开了一道小缝,下一秒便不动声色的放下,欲盖弥彰的咳了一声。

    等到夏天拧了毛巾揭开他的被子,才明白他刚才为什么会有怪异的举动,原来是他什么也没穿,就连短裤也不翼而飞,想必是医生给剪掉扔了。

    尽管他们有过无数次亲密的接触,可忽然见他这样,夏天还是不由脸红。

    更让她觉得发窘的是,夏天在给他擦洗身子时,他的那里竟然有了反应!

    夏天本能抬头去看他,秦邵璿抬手摸摸自己的鼻子,憋了半天,道出一句很雷的话,“我那里没受伤!”

    接下来,他倒荡然了,不再尴尬,还看着她笑。

    夏天想了想,一本正经问他,“记得你曾经也受过伤,那别人给你清洗时,你有反应吗?”

    “女流氓!”对于她惊悚的提问,秦邵璿给了这样一个定义。

    夏天咳嗽了一下,低头,一边给他继续擦洗身子,一边为自己辩白,“我只是不耻下问而已!”

    秦邵璿瞪了她一眼,“别人给我清洗时,我都在昏迷之中,哪里知道有没有反应?”

    “噗嗤!”夏天忍不住笑出声。

    “臭丫头!”秦邵璿扫了她一眼,抿紧唇。

    夏天憋着笑,给他擦完身子,转身洗了一条冷毛巾过来折叠成长方形放在他额头上,见他因为额上的冰凉而舒服的眯了眯眼,温柔一笑,“睡吧。”

    说罢,弯腰准备去端水盆,手腕忽然被握住,转头,见秦邵璿黝黑的双眸牢牢锁着自己,想要抽出手,他却握的有些紧。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夏天忙转回身仔细看看他的脸色,却见他只是看着自己,目光吓人,“是伤口疼吗?”

    “我不是女人,没那么娇弱。”

    “受伤这种事情哪里分什么男人女人!”

    眼见他脸色白了一下,却没吭声,她不敢再动,双眼小心的盯着他的眼睛,“到底怎么了,说呀?”

    “我的身体,除了医生,以后只能你碰!”

    很霸道的宣言,不过夏天听了心里很甜。

    过了一会儿,夏天再次给他量了一下体温,三十八度,虽然还有些发烧,但擦洗身子已经起到了作用!

    天已大亮,丰泽年拧着一个保温桶来到病房的门口,白一腾便风尘仆仆从后面冲了过去,一脸爆怒的低问,“邵璿怎么样?”接到丰泽年说秦老大出事的电话,他就连夜从d市赶过来了。

    “皮外伤。”丰泽年放下准备去拧门把手的手,侧身,看着憔悴了许多,但行动自如的白鳍豚。

    “严重吗?”白一腾皱着眉,一脸烦躁,丰泽年在电话中,说得不够详细,所以他追问着。

    “主要是对方人手太多,手上还都拿着家伙,当时夏天又在他身边,邵璿要顾及夏天的安危,所以伤的比我想像中要重,但还好,没什么大事,养几天等愈合了就没事了。”

    “他妈的!该死的那帮杂种居然玩阴的!”白一腾双手叉腰,在房门前来来回回的踱着步,骤然走到墙边抬手一拳砸在墙上,“张慕远那厮的底细查清楚了没有?”

    “张慕远的人都藏的挺深,还没有实打实的证据证明他跨足黑道,因为每次有些眉目时,那人就莫名其妙死亡或者失踪。”丰泽年看了一眼四周,压低声音道,“从昨晚的情况看,应该是张慕远干的,这段时间,张慕远的人一直都在监视邵璿,否则别人不会挑在那个偏僻的路上围攻他们。”

    “妈的!”白一腾烦躁的抓了抓头顶的短发,转身看向病房门,“干脆将张慕远一窝端了算了,留着他,简直就是最大的祸害。”

    “要是能端早就端了,上面也不用派邵璿来t市,这个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丰泽年比他还急,但总得有理智才行。

    “清楚个屁!我只听命于邵璿!上面有什么具体的方案我根本不知道,妈的!没开枪只拿刀和棍子下手是不想引人注目吧?!”

    “应该是这样。”丰泽年看见有一个护士从走廊上走过去,他咳嗽了一声,等那护士走过去了,才压声道,“昨晚,殷苍是第一个赶到现场的,在那种恶劣的情况下,邵璿出手,肯定会死人,可现场除了血迹和丢下的刀棍外,没有见到尸首。由此可见,张慕远并不想把事态扩大化,他应该是想教训一下邵璿。”

    白一腾抿嘴不语,拢眉看着门上的某一点许久,“秦邵璿身上应该有枪的,他为什么不开枪?”

    “他把枪放在了车里。”丰泽年提醒道。

    白一腾一时无语,看了看丰泽年手中的保温桶,“里面是谁在照顾他?”

    后者斜了他一眼,那眼神好像是在说,还能有谁,自然是秦老大的女人。

    “那我就不进去打扰他们了!”白一腾想到前不久狼狈的事情,摸摸后脑勺,“你带我向邵璿问候一声,顺便告诉他,我去找殷苍了。”心中暗暗发誓,不查出张慕远的子丑寅卯来,不来见秦老大。

    直到那大步流星离开的身影走进电梯,丰泽年才推门进去,夏天正俯在床边低低和秦老大说话。

    “……邵璿,行不行啊?我都好几天没去公司了,你就开开恩,让我去公司看一下,然后回来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伺候你,好不好?”其实,夏天可以不用征求他的意见,直接抬脚走人,但想想他是病人,他是老大,不能惹他生气。

    秦邵璿看了一眼走进来的丰泽年,视他为空气般再次看着夏天,“马屁拍的很到位。”对她那一副乖女友的姿态做出极中肯的评价。

    在夏天狡黠的咧嘴一笑时,他盯着她可爱的神情淡笑,“去吧!”

    “你真好!”夏天也不管丰泽年在场,凑过去,亲了一下他的脸颊,算是奖赏。

    秦邵璿嘴边的笑意愈发深了,感觉心中涨得满满的,仿佛有什么要溢出来似的。

    看着那两人亲密的互动,丰泽年移开视线,面颊有点憋红,无法用言语形容心中的五味杂陈。

    夏天在回家的路上给杨夕打了一个电话,只是说了夏氏的事,至于他们昨晚遭人袭击秦邵璿受伤的事,只字未提。

    等她回家换了一身优雅的职业套裙来到夏氏大楼时,杨夕已经拿着夏天的任命书在此等候了。

    “天天,好好干,妈妈相信你能行!”杨夕把上次夏正其律师让她代交的东西给了夏天后,拍拍女儿的肩膀,留下这句话就走了。

    光鉴照人的大理石地板,清爽而不显张扬的奢华,这里是夏氏大楼的最顶层,总裁办公室的所在地。

    虽然夏天是第一天来这里上班,但顾副总和陆秘书早就把办公室收拾的焕然一新了。

    坐在那把父亲曾经坐过的大班椅上,夏天嘴角泛起了苦笑,心里不免一阵潸然。

    但由不得她感慨万千,陆秘书就敲门走过来,因为以前认真的工作态度和两人的默契,她被夏天提升为了总裁的贴身秘书,“夏总,这些都是辞职报告!”

    一朝天子一朝臣!

    所谓树倒猢狲散,张蕾的离开,她的那些爪牙们肯定没脸再留在公司,辞职是他们的最佳选择,但有些人,夏天是不会轻易放手,比如李向梅。

    自然而然,李向梅的辞职报告也在里面。

    “夏总,公司的高层一致要求今晚开个party,庆祝你……”

    “免了!”夏天不等陆秘书说完,开口拒绝,下班后,她要去看父亲,然后还要去照顾那个霸道肆意的秦大局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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