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第 3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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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娘听了张氏的话后，心里除了有不被认同的郁闷，更多的则是沮丧。
只这么一点的改变她们这些古人就接受不了，更况其他呢。
由此看来，她想改造小厨房，建造卫浴设备的事也很有可能搁浅。
不过呢，不争取就放弃，不是丽娘一贯的行事风格。只要找到机会，她一定会向张氏提出她的这个计划，并且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实现它。
换个角度想一想，估计张氏这会儿心里也正防着她们这些姨娘通房的。
再说了人心隔肚皮，即使以前她们的关系很要好，但是只要涉及到了自己切身利益的时候，人性的自私与残酷这回就能表现出来。
只有先把对方往坏处想，做最完善的防备。更何况，对于张氏来说，固然害人之心不可有，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更加不能拿自己的肚子里的孩子来冒险。她也赌不起这个。
再说了，在这所有的姨娘通房丫头里面，目前和张氏利益冲突最大的就是丽娘母子。
丽娘仔细的一琢磨，也就想通了这些关窍。也就不再强求张氏改变她的饮食习惯，更何况这还牵涉到嫡庶之争。丽娘更因该做的是避开嫌疑，明哲保身。
想明白了这些，丽娘就放弃了继续劝说张氏的打算。
心思一转，脸上露出一副懊恼的表情，嘴里也忙道：“哎，还是姐姐想的周全。妾身只是道听途说罢了。当时一听说了这些对孕妇有益处的事儿，就只顾着一股脑儿的都要告诉姐姐，也就没想其它。再说了，姐姐也知道我一向是个顾前不顾后的，心里没个成算。还好姐姐没有立马答应，不然的话，要是有个万一的话，我岂不是万死也难辞其咎了。妹妹行事不周，还望姐姐莫要怪罪妾身鲁莽才好？”
张氏听了丽娘的这一番解释说道，心里也不由有些松了口气。她心里想道：即使最近这段时间以来，丽娘变得有些不一样了，看上去倒是要比以前精明不少。但是更让自己自得的是，她骨子里依然透着一股烂泥扶不上墙的味道。而且，就这么点子算计也敢明目张胆的说出来，岂不是明晃晃的告诉别人自己在算计，让人防备嘛。可见，她还是没什么长进，不足为虑。
接下来，张氏又说了些场面话，丽娘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是温顺的呆在旁边听着她们闲话，丽娘则也随着其他人一起服侍着。
待张氏吃罢饭，又在众人的簇拥下移步外间，然后坐了下来和众人一起闲话。
刚开始张氏还说一些临近年关，各处的管事怕是要过来交账的事，接着又说了些今年过年给亲戚朋友准备年礼等等诸如此类的家长理短。
大家说着说着，不知道怎么就说到了贾赦，然后就是近在眼前的贾赦留宿各处的事。
正在这时，只见阿蛮像打翻了醋缸子似的率先挑了话头：“吴姨奶奶可真是厉害，虽说是有大半年没回来了，可依然把大爷把的紧紧的。这不，大爷这两天可是都歇在了梧桐苑里，我们其他人的房门他可是半步都未踏过呢，怕是就连大奶奶都被撇在了一边，也连着两天没见他呢。”
其他人听了阿蛮的话，就齐刷刷的看向丽娘，新仇旧恨一起涌了上来，眼睛像探照灯似的，恨不得把丽娘身上烧出几个洞来。
最近两天贾赦都留宿梧桐苑的事可是一下子把这几个醋缸子都打翻了。丽娘只觉得屋子里酸气冲天，一时间各人也不断的用酸话来不停的向丽娘或进行攻击。
虽然娘心里气愤不已，但是她的理智告诉她，她目前最好的应对方式就是保持沉默，不反驳。否则的话，她将面对更严重的炮火攻击。
即使丽娘对她们摆出一幅充耳不闻的样子，只坐在张氏的下手低低的垂着头，一幅害怕怯弱的样子。但是其他人也并没有放过她，依然在不停的挑衅与炮轰。
丽娘见她们没有停止的意思，只是悄悄地瞅了瞅张氏，只见她这会儿丝毫没有开口阻拦的意思。依然是面带笑容的看着各位姨娘通房之间越吵越激烈，已经从开始的一起攻击丽娘到了彼此之间的互相攻击，越说越兴起，而张氏自岿然不动。
张氏这时想的却是丽娘已经连续两个晚上都伺候了贾赦，虽然众人都对她有了嫉妒。但是与傅氏想比，她是不足为患的。当然了，她自己的心里也颇不是滋味的。虽然丽娘生了贾赦的庶长子，但是她在府里依然没有丝毫自己的势力，而且娘家也不怎么样。且丽娘的致命伤是她进府是因为守了望门寡，又遇上夫家的逼婚，万不得已之下才被自己解救而被纳进了府里做了妾室。这样的遭遇注定了这一辈子她都要矮人三分，更别提她本人性子懦弱且无能。就算再借她两个胆子，她也翻不出什么花样来。
张氏见她们实在闹腾的不可开交，话里话外的内容已经不堪的时候，这才慢腾腾地开口训斥阿蛮道：“你这小蹄子，也太能闹腾了些。你也就是个欺软怕硬的性子，柿子也尽拣软的捏。就知道欺负你们吴姨奶奶嘴笨口拙，不爱与人计较。再说了，当初傅氏进门的时候，大爷可是连着十天都歇在了她的房里，那会儿，怎么没见你闹腾了。这回可怎么就来劲儿了。也不想想，她的醋也是你能吃得？就不说钱孙两位姨娘了，你只看看你桂枝姐姐和绿衣姐姐，怎么就没像你这样咋咋呼呼，没完没了。再说了，吴姨奶奶都有大半年没有回府里了，大爷也有半年多没见瑚哥儿了。难道这会儿，大爷在她那里多歇个一晚两晚的，你们还要这么的排揎她。也不怕让外人看了笑话，说我们房里人没规矩。更何况大爷要见见自己的儿子，你还要挑理儿不成。”
张氏说完了这些，又看了钱、孙两位姨娘一眼之后：“你们两个作为最早就伺候大爷的人，规矩也一向都是让人称道的。你们可不能只顾着自己不行差踏错，平时也要多教导一下新妹妹，不要让她们太不懂规矩了，该说的时候要说，你们也要好好的教导，不能让她们在外人面前丢脸。这不，傅妹妹虽说是由太太亲自发话的和你们享有一样的待遇，但是她毕竟是还没有正式的摆酒升为姨娘。她又是刚进门没多久，也实在是有许多的不足之处，你们也要好好的提点一番不是。就是太太知道了，也只有说你们知道姐妹之情，不会寻你们的不是，你们怕什么。”
说完了，又看了一眼满面的温和柔顺，娇俏地站立在一旁的傅氏，然后问道：“傅妹妹，你说是吗？”
傅氏却一副柔弱惶恐的样子道：“太太教导妾身要懂规矩，要敬重大奶奶，妾身时时谨记，不敢违逆。妾身一向是个没主意的，大奶奶说是就是，妾身没什么可反驳的，不是吗？”
傅氏的反问，让张氏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但是这会儿可不是收拾她的时候，太太可是正等着机会抬举她，还准备借她的手控制大房呢。可是不能让她就这么得逞。
于是，张氏也就不再多理会她，只是冷在一旁。又看了在旁边有些得意的笑着的阿蛮，不由的皱了皱眉头。阿蛮这杆抢是越来越不好使了。往往很多的时候，她还被人挑唆的到处挑刺儿，很多时候还需要自己费力的压制才能收敛。看来，她也是该要好好的收拾一番了，不能由着她这么仗着自己的势耀武扬威的，不知道忌讳。
张氏就又不动声色的敲打道：“桂枝和绿衣呢，你们两一向是要好的，平时行事也是极妥当的。就是大爷也夸了你们好几回的。你们阿蛮妹妹比你们晚进门，年纪也比你们小，有很多不足之处，你们也要多看顾点，也多加提点。就像刚才，她在这就挤兑上了你们吴姨奶奶，这就是没有规矩。你们可是见过哪家的通房丫头这么没规矩的？你们两个呢，只要谁怀了身子，我一定好好的摆酒正式抬为姨娘。虽然你们现在还没有消息，不过你们也别着急，你们现在也都还年轻着呢，大爷的恩宠也是不少的，估计，等不了多久，你们就会有好消息的。”
丽娘这才真正的体会到了张氏的厉害之处。只见她对她们这些妾室通房可都是区别对待的，扶强帮弱的，时不时的也一点儿小恩小惠的，挑唆她们之间相互争斗。
当然了，在张氏看来，只要她使一些手段，让她们这些妾室通房之间互斗，姨娘斗姨娘，通房斗通房。她们之间是死是活，就各凭本事了，只要不威胁到她的地位与利益，张氏也就随她们折腾了。总体说来，挑着她们斗，总比她们拧成一股绳，斗自己这个正室要强。
当然了，张氏也不是只袖手旁观的，偶尔也会出手的。只不过，她是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则是必要人命的。就像钱孙两位姨娘之前的落胎小产事件，以及那些早早就香消玉陨的妙龄妾室和通房丫鬟们。
张氏见旁边的丽娘一幅被其他人挤兑的不敢还口又可怜兮兮的样子，就温和的安慰说道：“妹妹别见怪，阿蛮就是这个性子，心里有啥就说啥的，从不知道客气为何物。也是要好好的教训一下了。”
丽娘听了张氏的话后，心里除了有不被认同的郁闷，更多的则是沮丧。
只这么一点的改变她们这些古人就接受不了，更况其他呢。
由此看来，她想改造小厨房，建造卫浴设备的事也很有可能搁浅。
不过呢，不争取就放弃，不是丽娘一贯的行事风格。只要找到机会，她一定会向张氏提出她的这个计划，并且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实现它。
换个角度想一想，估计张氏这会儿心里也正防着她们这些姨娘通房的。
再说了人心隔肚皮，即使以前她们的关系很要好，但是只要涉及到了自己切身利益的时候，人性的自私与残酷这回就能表现出来。
只有先把对方往坏处想，做最完善的防备。更何况，对于张氏来说，固然害人之心不可有，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更加不能拿自己的肚子里的孩子来冒险。她也赌不起这个。
再说了，在这所有的姨娘通房丫头里面，目前和张氏利益冲突最大的就是丽娘母子。
丽娘仔细的一琢磨，也就想通了这些关窍。也就不再强求张氏改变她的饮食习惯，更何况这还牵涉到嫡庶之争。丽娘更因该做的是避开嫌疑，明哲保身。
想明白了这些，丽娘就放弃了继续劝说张氏的打算。
心思一转，脸上露出一副懊恼的表情，嘴里也忙道：“哎，还是姐姐想的周全。妾身只是道听途说罢了。当时一听说了这些对孕妇有益处的事儿，就只顾着一股脑儿的都要告诉姐姐，也就没想其它。再说了，姐姐也知道我一向是个顾前不顾后的，心里没个成算。还好姐姐没有立马答应，不然的话，要是有个万一的话，我岂不是万死也难辞其咎了。妹妹行事不周，还望姐姐莫要怪罪妾身鲁莽才好？”
张氏听了丽娘的这一番解释说道，心里也不由有些松了口气。她心里想道：即使最近这段时间以来，丽娘变得有些不一样了，看上去倒是要比以前精明不少。但是更让自己自得的是，她骨子里依然透着一股烂泥扶不上墙的味道。而且，就这么点子算计也敢明目张胆的说出来，岂不是明晃晃的告诉别人自己在算计，让人防备嘛。可见，她还是没什么长进，不足为虑。
接下来，张氏又说了些场面话，丽娘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是温顺的呆在旁边听着她们闲话，丽娘则也随着其他人一起服侍着。
待张氏吃罢饭，又在众人的簇拥下移步外间，然后坐了下来和众人一起闲话。
刚开始张氏还说一些临近年关，各处的管事怕是要过来交账的事，接着又说了些今年过年给亲戚朋友准备年礼等等诸如此类的家长理短。
大家说着说着，不知道怎么就说到了贾赦，然后就是近在眼前的贾赦留宿各处的事。
正在这时，只见阿蛮像打翻了醋缸子似的率先挑了话头：“吴姨奶奶可真是厉害，虽说是有大半年没回来了，可依然把大爷把的紧紧的。这不，大爷这两天可是都歇在了梧桐苑里，我们其他人的房门他可是半步都未踏过呢，怕是就连大奶奶都被撇在了一边，也连着两天没见他呢。”
其他人听了阿蛮的话，就齐刷刷的看向丽娘，新仇旧恨一起涌了上来，眼睛像探照灯似的，恨不得把丽娘身上烧出几个洞来。
最近两天贾赦都留宿梧桐苑的事可是一下子把这几个醋缸子都打翻了。丽娘只觉得屋子里酸气冲天，一时间各人也不断的用酸话来不停的向丽娘或进行攻击。
虽然娘心里气愤不已，但是她的理智告诉她，她目前最好的应对方式就是保持沉默，不反驳。否则的话，她将面对更严重的炮火攻击。
即使丽娘对她们摆出一幅充耳不闻的样子，只坐在张氏的下手低低的垂着头，一幅害怕怯弱的样子。但是其他人也并没有放过她，依然在不停的挑衅与炮轰。
丽娘见她们没有停止的意思，只是悄悄地瞅了瞅张氏，只见她这会儿丝毫没有开口阻拦的意思。依然是面带笑容的看着各位姨娘通房之间越吵越激烈，已经从开始的一起攻击丽娘到了彼此之间的互相攻击，越说越兴起，而张氏自岿然不动。
张氏这时想的却是丽娘已经连续两个晚上都伺候了贾赦，虽然众人都对她有了嫉妒。但是与傅氏想比，她是不足为患的。当然了，她自己的心里也颇不是滋味的。虽然丽娘生了贾赦的庶长子，但是她在府里依然没有丝毫自己的势力，而且娘家也不怎么样。且丽娘的致命伤是她进府是因为守了望门寡，又遇上夫家的逼婚，万不得已之下才被自己解救而被纳进了府里做了妾室。这样的遭遇注定了这一辈子她都要矮人三分，更别提她本人性子懦弱且无能。就算再借她两个胆子，她也翻不出什么花样来。
张氏见她们实在闹腾的不可开交，话里话外的内容已经不堪的时候，这才慢腾腾地开口训斥阿蛮道：“你这小蹄子，也太能闹腾了些。你也就是个欺软怕硬的性子，柿子也尽拣软的捏。就知道欺负你们吴姨奶奶嘴笨口拙，不爱与人计较。再说了，当初傅氏进门的时候，大爷可是连着十天都歇在了她的房里，那会儿，怎么没见你闹腾了。这回可怎么就来劲儿了。也不想想，她的醋也是你能吃得？就不说钱孙两位姨娘了，你只看看你桂枝姐姐和绿衣姐姐，怎么就没像你这样咋咋呼呼，没完没了。再说了，吴姨奶奶都有大半年没有回府里了，大爷也有半年多没见瑚哥儿了。难道这会儿，大爷在她那里多歇个一晚两晚的，你们还要这么的排揎她。也不怕让外人看了笑话，说我们房里人没规矩。更何况大爷要见见自己的儿子，你还要挑理儿不成。”
张氏说完了这些，又看了钱、孙两位姨娘一眼之后：“你们两个作为最早就伺候大爷的人，规矩也一向都是让人称道的。你们可不能只顾着自己不行差踏错，平时也要多教导一下新妹妹，不要让她们太不懂规矩了，该说的时候要说，你们也要好好的教导，不能让她们在外人面前丢脸。这不，傅妹妹虽说是由太太亲自发话的和你们享有一样的待遇，但是她毕竟是还没有正式的摆酒升为姨娘。她又是刚进门没多久，也实在是有许多的不足之处，你们也要好好的提点一番不是。就是太太知道了，也只有说你们知道姐妹之情，不会寻你们的不是，你们怕什么。”
说完了，又看了一眼满面的温和柔顺，娇俏地站立在一旁的傅氏，然后问道：“傅妹妹，你说是吗？”
傅氏却一副柔弱惶恐的样子道：“太太教导妾身要懂规矩，要敬重大奶奶，妾身时时谨记，不敢违逆。妾身一向是个没主意的，大奶奶说是就是，妾身没什么可反驳的，不是吗？”
傅氏的反问，让张氏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但是这会儿可不是收拾她的时候，太太可是正等着机会抬举她，还准备借她的手控制大房呢。可是不能让她就这么得逞。
于是，张氏也就不再多理会她，只是冷在一旁。又看了在旁边有些得意的笑着的阿蛮，不由的皱了皱眉头。阿蛮这杆抢是越来越不好使了。往往很多的时候，她还被人挑唆的到处挑刺儿，很多时候还需要自己费力的压制才能收敛。看来，她也是该要好好的收拾一番了，不能由着她这么仗着自己的势耀武扬威的，不知道忌讳。
张氏就又不动声色的敲打道：“桂枝和绿衣呢，你们两一向是要好的，平时行事也是极妥当的。就是大爷也夸了你们好几回的。你们阿蛮妹妹比你们晚进门，年纪也比你们小，有很多不足之处，你们也要多看顾点，也多加提点。就像刚才，她在这就挤兑上了你们吴姨奶奶，这就是没有规矩。你们可是见过哪家的通房丫头这么没规矩的？你们两个呢，只要谁怀了身子，我一定好好的摆酒正式抬为姨娘。虽然你们现在还没有消息，不过你们也别着急，你们现在也都还年轻着呢，大爷的恩宠也是不少的，估计，等不了多久，你们就会有好消息的。”
丽娘这才真正的体会到了张氏的厉害之处。只见她对她们这些妾室通房可都是区别对待的，扶强帮弱的，时不时的也一点儿小恩小惠的，挑唆她们之间相互争斗。
当然了，在张氏看来，只要她使一些手段，让她们这些妾室通房之间互斗，姨娘斗姨娘，通房斗通房。她们之间是死是活，就各凭本事了，只要不威胁到她的地位与利益，张氏也就随她们折腾了。总体说来，挑着她们斗，总比她们拧成一股绳，斗自己这个正室要强。
当然了，张氏也不是只袖手旁观的，偶尔也会出手的。只不过，她是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则是必要人命的。就像钱孙两位姨娘之前的落胎小产事件，以及那些早早就香消玉陨的妙龄妾室和通房丫鬟们。
张氏见旁边的丽娘一幅被其他人挤兑的不敢还口又可怜兮兮的样子，就温和的安慰说道：“妹妹别见怪，阿蛮就是这个性子，心里有啥就说啥的，从不知道客气为何物。也是要好好的教训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