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六章 看见他两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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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并非每样菜都分到，就不至于不够用，数千人份量的菜分摊下来，倒也足够。
士兵与将领的待遇有所不同，例如伍长的份额会较之普通士兵多点，而小队长又多点，中队长、大队长多一样菜，而统领级以上可以任选，菜都是每样都准备一些，改了米粥成了米饭，将军与统领的待遇差不多，不过将军可以要求有酒，而统领基本只能自备，或是偶尔讨要一些酒水，倒也没关系。
沈竹茹作为伙头倒也用不着强制给士兵分菜，站在后头看着就好。
“财叔，慕统领与姑苏统领在大帐用膳，你们谁人准备一番送过去？”一个亲兵队员走了过来吩咐。
“大麻，你跟你弟弟是新来的，还不认识这两位统领大人，就由你们将饭菜端着随同小六子与宝通两位姑苏统领身边的亲卫一道过去认认人，免得以后见着不认识，得罪了人可就不好了。”财叔挥舞着铁勺子一大嗓门喊过来，喊得大伙都知道沈竹茹是新来的了。
“好嘞。那我这布巾要不要解下来？”沈竹茹指了指自己的脸问道。
“两位统领不是那般肤浅的人，解了吧。大伙都是男人，又不是娘们，难看点也不是自己的错。兄弟没，你们说对哇。”
“对。都是男人，美丑没关系。”
“是呀。”
一番操练下来的士兵这会也还有气力起哄，真是一群可爱的人。
沈竹茹也不扭捏，直接把布巾扯掉，露出她那张易容后的疙瘩脸，朝着众人咧嘴一笑。
还真别说。一瞬间寂静无声，随后也不知道谁说了句。
“不愧是大麻，可比普通麻子脸大多了。”
一瞬间众人哄堂大笑，根本就不曾因为沈竹茹那副丑陋容貌露出一丝倒胃口之类的神情。
将饭菜都准备妥当，月央手里头端着一半的汤水类较重容易洒出去汤汁的菜肴，而沈竹茹手里头的托盘里倒是较为精致的小点与一盆米饭。
随着小六子与宝通两个亲卫从伙房那头绕过一个个帐篷后，在最中央位置看到了一定最高最大的帐篷。想来那就是所谓的大帐了。
刚到帐篷外。沈竹茹与月央需要候着，等通传之后方能入了大帐。
这一等就等了一炷香时间，饭菜都冷了大半了。这才姗姗来迟的叫二人进去。
“大人，这饭菜都有些凉了，不如热过之后再送来如何？”沈竹茹进入大帐之后，不等方才上桌。先是开口询问。
而此刻慕风华与那姑苏风还正在看着地形图，在上头插着棋子。思考着什么。
“大麻、二麻，你们将饭菜放下吧，两位统领大人恐怕还没兴趣吃饭，凉了的饭菜也不是一两次吃。没事的，不会怪责你们的。”宝通和善的开口为沈竹茹解惑，直接先动手将饭菜端上了桌。
沈竹茹看了看背对着自己的慕风华。明显感觉到如此近距离看慕风华，才发现他比以往消瘦了不少。衣服都觉得格外单薄，总觉得有些空荡荡的。
“别乱看。”宝通压低嗓音警告一声，沈竹茹立刻收回目光，却还是快速掠过姑苏风的脸上，留下些许印象。
这姑苏风的容貌与姑苏长流倒是有三分相似，看来至少是较为亲近的兄弟关系，即便不是亲兄弟，至少也是表兄弟堂兄弟之流。
离开大帐后，沈竹茹与月央回到伙房那边，正好那边也准备吃饭，加了两双筷子，立马吃了起来，废话不多，填饱肚子再说。
饭后，伙头有一个时辰休息时间，其余的帮厨之流都要开始准备下午的菜肴，例如土豆也要开始削土豆皮了，菜要拿去洗了，肉也需要剁好腌制着下午使用。
一番折腾下来，最多也就一炷香的休息时间，然后又要开始忙碌起来。
军营里的生活就是这般简单而忙碌，没有太多的复杂事情，做好本分便什么事情都没了。
士兵们操练的时间，一般到酉时三刻结束，若是没能按时完成指标的士兵就需要继续操练，甚至于错过吃饭完的时间。
虽说错过了就没得吃，却也不至于真的如此。
多少还是会给留下来继续训练的士兵，在蒸笼上放上一笼子馒头，按着人头算，一个人一个的蒸好，就算多几个，也会多到哪里，除非有剩菜剩饭，否则就这么多吃的。
这已经算是比较有人性了，若是换作天风关口驻军，错过饭点，除非任务在身，否则不给饭的。
这忙碌一天了，身上多少都会黏腻的难受，幸亏沈竹茹与月央分了一个小帐篷，不然要给自己擦身子都麻烦。
不过忙碌了一天，早早就犯困想睡觉。
沈竹茹擦了下身子后，便睡下了。
“大麻，醒醒，快点醒醒。”睡梦中沈竹茹被人摇醒，睁眼一看，竟然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周大胖。
“胖哥，怎么是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沈竹茹迷迷糊糊道，望了眼帐篷里月央已经不知所踪。
“我刚回来不久，正好接了一趟差事，给营里头的弟兄们送来几个罪奴慰问一二，这不刚到，那些罪奴还没吃过东西，你看看能不能帮着弄些吃的给她们？其他人明天一早要忙，财叔那边累了一天不好吵醒他，便来找你了。你就看在都是一群可怜的女人份上，帮帮忙吧。”
“我弟哪去了？”
“之前派人过来时已经叫过去了。这不，刚好来了两位将军，她正忙着将军的宵夜，抽不开身，这不只能过来找你。”
“那好吧。现在什么时辰了？”
“二更天。”
二更天，那就是亥时了，应该是差不多十点多的样子，才睡了一个多时辰。
“嗯。走吧。”沈竹茹拿了件外衣披上，跟着周大胖去了伙房。
隔着老远就看到伙房哪里灯火通明，炒锅与菜板的声响不绝于耳，挺忙的。
“多少人？下面可以不？”沈竹茹一边走一边问。
“十八位姑娘，能吃就行，不介意是面还是其它。”
“那行。正好有赶好的面团，做起来方便。”
沈竹茹直接拿了一团面团。在手里头掂量几下后。取了一些配菜，烧热了锅炉准备做刀削面。
这送来的姑娘多数是南方地区的人，不擅长吃辣。沈竹茹便未曾放辣椒，只是拿了点肉骨头汤，做了汤底，煮了一锅刀削面。烫上两条青菜，片上一片熟肉。淋上一勺酱油，便直接让人给周大胖说的罪奴营的姑娘们送去。
这边忙完，月央那边也搞定了简单的饭菜，洗了把手后。还剩下两碗刀削面，沈竹茹想了想，决定二人一人一碗吃了。也好去睡觉。
不过，还不等二人去拿。一道修长身影走了进来，看到了灶台上的两碗面，直接走了过去，拿了筷子坐在一旁的长凳上吃了起来。
“味道不错，吃了那么久的辣，这会总算吃上一碗正常味道的面食了。慕枫，你也过来吃一碗吧。”姑苏风哧溜的吃着刀削面，瞅见路过的慕风华招了招手，把他叫了过来。
慕风华顿了下脚步，走了过来，还真的将面端起来，却是直接带走。
沈竹茹捏着手中的筷子，心里头还真是不爽。
感觉这是到嘴的鸭子就这般飞走了的憋屈感。
“弟弟，回去睡觉了。”沈竹茹扯了扯月央的袖子，临走前忍不住多看了眼被姑苏风吃得没剩多少的刀削面，只觉得肚子饿了。
咕噜一声闹腾，正好在路过姑苏风跟前，那感觉真是说不出的尴尬。
“呃，我该不会是吃了你们的宵夜了吧。”姑苏风咽下嘴里的面条，这般问道。
“不过是之前煮多了些许，并不是刻意所为，大人无须介意。”
“不成。好歹也是我不问自取，要不你再弄点别的东西吃吃，又或是再弄一碗这个刀削面，我还没吃饱，如何？”
“这个不太好吧。我都借用了一部分明日蒸馒头的面团了，若是再用，就需要重新揉了放回去了。”
“这不是问题，你尽管下面，这面团交给我就成了。”姑苏风拍了拍胸口，一副交给他就好的架势。
沈竹茹想了想，并未拒绝，只是示意月央去取面粉，需要的手续照办便是，随即开始动手重新弄了一小锅的刀削面，并且用料上面，还加多了些许肉汤，味道更浓郁，另外还调了一碗辣椒酱，适当的加点辣味，吃起来更够味。
“你的手艺挺不错的，看样子是新来的吧。”姑苏风打了个饱嗝，摸了摸肚子笑问道。
“会大人，我跟弟弟今日才到了营里，我是伙头，弟弟是我的帮厨，今个午膳那会，便是我们兄弟给您与慕统领送去的饭菜，不过那会您与慕统领都若有所思，并未注意到我们的存在而已。”
“哦，今天想着行军布阵之事，倒没怎么注意。我看你厨艺不错，就是去大酒楼做大厨想来也比来军营挣钱，怎么就突然来了呢？”
“这个，我跟弟弟都是穷人，穿得寒酸，加上我这模样，酒楼里收我不太方便。说是我长这模样看着倒胃口，做出来的饭菜估计连猪都不吃。这不实在是没法子，就蒙了脸求了登记官后，才得了机会过来。这不，我还是伙头，一个月二十两银子的月俸，比种田强太多了。我已经心满意足了。”
“你倒是简单。往后我那边的饭菜由你来安排，只要不加辣椒，却要另外弄点你这个辣椒酱一道送来，菜式不必多，一荤一素一碗汤加上两大碗米饭就可以了。若是慕统领也在你就给准备两份就好，他那家伙不挑食。按着我的口味来安排就好。这样应该没问题吧。”
“若只是一荤一素加上一碗汤倒是简单，不算麻烦。”
“那就这般说定了，大麻兄弟，走了。”姑苏风拍了拍沈竹茹的肩膀扬长而去，之前说好帮她揉面的事情，这般三两句话就给遗忘了，也不知道是真的忘了，还是故意的。
无奈之下，沈竹茹只能自己动手揉面，这刚弄好面团，没想到慕风华自个把碗送了回来。
“你叫什么？”
“大名马大，小名大麻，大伙都叫我大麻。”
“大麻，明日起，我的饭菜由你来，以清淡为主。多数时候与姑苏统领一道，送两份就成，怎么安排你自己决定。”
“是。”沈竹茹应道，慕风华头也不回走了，感觉他特意过来还碗便是为了指派她当专用厨子来的。
回了帐篷之后。
“少爷也真是的，居然都没看出蛛丝马迹，真是太让人失望了。”月央忍不住嘀咕，按理说这易容术虽然慕风华算不得精通二字，可眼力劲不至于就这么点吧。
居然一点偶没发现她刻意留下的破绽。
“傻瓜，黑灯瞎火的你让人认什么？原本破绽就好，光线那么不好，除非长了一对夜视眼，你还奢望能被看得那般清楚呀。”沈竹茹哭笑不得的说道。
“可是，我还满怀期望少爷一样就认出来，哪想到一点反应都没有，是我高看少爷的能耐了。”
“行了，再说下去酸泡泡都不知道要冒出多少了。一时的认不出不代表以后就认不出来，有点耐心，乖。”
安抚着比她还会胡思乱想的月央，沈竹茹倒头就睡。
这般一折腾都到三更天了，过了五更可就又要起来干活了，可不能耽搁了休息时间。
隔天一大早，帮着蒸馒头包包子，足足三十层高的竹笼蒸馒头，可想而知这其中的麻烦，光是一层层更换蒸笼的层次，让每一层的包子馒头都能熟透，就需要不少人帮忙抬上抬下的。
这个时候可不管你是伙头还是帮厨，全部人都要帮忙做包子馒头。
这早餐都是两个馒头加一个菜包子，全营上下就要做两万多个包子，这工作量可想而知。
而且为了不耽搁士兵的训练时间，天未亮就开始折腾，所有的灶头全部都用上，所有人都动了起来，这早点一弄完，自己吃上几个，立刻就要开始筹备午膳的东西，忙得跟陀螺一样。(未完待续)
因为并非每样菜都分到，就不至于不够用，数千人份量的菜分摊下来，倒也足够。
士兵与将领的待遇有所不同，例如伍长的份额会较之普通士兵多点，而小队长又多点，中队长、大队长多一样菜，而统领级以上可以任选，菜都是每样都准备一些，改了米粥成了米饭，将军与统领的待遇差不多，不过将军可以要求有酒，而统领基本只能自备，或是偶尔讨要一些酒水，倒也没关系。
沈竹茹作为伙头倒也用不着强制给士兵分菜，站在后头看着就好。
“财叔，慕统领与姑苏统领在大帐用膳，你们谁人准备一番送过去？”一个亲兵队员走了过来吩咐。
“大麻，你跟你弟弟是新来的，还不认识这两位统领大人，就由你们将饭菜端着随同小六子与宝通两位姑苏统领身边的亲卫一道过去认认人，免得以后见着不认识，得罪了人可就不好了。”财叔挥舞着铁勺子一大嗓门喊过来，喊得大伙都知道沈竹茹是新来的了。
“好嘞。那我这布巾要不要解下来？”沈竹茹指了指自己的脸问道。
“两位统领不是那般肤浅的人，解了吧。大伙都是男人，又不是娘们，难看点也不是自己的错。兄弟没，你们说对哇。”
“对。都是男人，美丑没关系。”
“是呀。”
一番操练下来的士兵这会也还有气力起哄，真是一群可爱的人。
沈竹茹也不扭捏，直接把布巾扯掉，露出她那张易容后的疙瘩脸，朝着众人咧嘴一笑。
还真别说。一瞬间寂静无声，随后也不知道谁说了句。
“不愧是大麻，可比普通麻子脸大多了。”
一瞬间众人哄堂大笑，根本就不曾因为沈竹茹那副丑陋容貌露出一丝倒胃口之类的神情。
将饭菜都准备妥当，月央手里头端着一半的汤水类较重容易洒出去汤汁的菜肴，而沈竹茹手里头的托盘里倒是较为精致的小点与一盆米饭。
随着小六子与宝通两个亲卫从伙房那头绕过一个个帐篷后，在最中央位置看到了一定最高最大的帐篷。想来那就是所谓的大帐了。
刚到帐篷外。沈竹茹与月央需要候着，等通传之后方能入了大帐。
这一等就等了一炷香时间，饭菜都冷了大半了。这才姗姗来迟的叫二人进去。
“大人，这饭菜都有些凉了，不如热过之后再送来如何？”沈竹茹进入大帐之后，不等方才上桌。先是开口询问。
而此刻慕风华与那姑苏风还正在看着地形图，在上头插着棋子。思考着什么。
“大麻、二麻，你们将饭菜放下吧，两位统领大人恐怕还没兴趣吃饭，凉了的饭菜也不是一两次吃。没事的，不会怪责你们的。”宝通和善的开口为沈竹茹解惑，直接先动手将饭菜端上了桌。
沈竹茹看了看背对着自己的慕风华。明显感觉到如此近距离看慕风华，才发现他比以往消瘦了不少。衣服都觉得格外单薄，总觉得有些空荡荡的。
“别乱看。”宝通压低嗓音警告一声，沈竹茹立刻收回目光，却还是快速掠过姑苏风的脸上，留下些许印象。
这姑苏风的容貌与姑苏长流倒是有三分相似，看来至少是较为亲近的兄弟关系，即便不是亲兄弟，至少也是表兄弟堂兄弟之流。
离开大帐后，沈竹茹与月央回到伙房那边，正好那边也准备吃饭，加了两双筷子，立马吃了起来，废话不多，填饱肚子再说。
饭后，伙头有一个时辰休息时间，其余的帮厨之流都要开始准备下午的菜肴，例如土豆也要开始削土豆皮了，菜要拿去洗了，肉也需要剁好腌制着下午使用。
一番折腾下来，最多也就一炷香的休息时间，然后又要开始忙碌起来。
军营里的生活就是这般简单而忙碌，没有太多的复杂事情，做好本分便什么事情都没了。
士兵们操练的时间，一般到酉时三刻结束，若是没能按时完成指标的士兵就需要继续操练，甚至于错过吃饭完的时间。
虽说错过了就没得吃，却也不至于真的如此。
多少还是会给留下来继续训练的士兵，在蒸笼上放上一笼子馒头，按着人头算，一个人一个的蒸好，就算多几个，也会多到哪里，除非有剩菜剩饭，否则就这么多吃的。
这已经算是比较有人性了，若是换作天风关口驻军，错过饭点，除非任务在身，否则不给饭的。
这忙碌一天了，身上多少都会黏腻的难受，幸亏沈竹茹与月央分了一个小帐篷，不然要给自己擦身子都麻烦。
不过忙碌了一天，早早就犯困想睡觉。
沈竹茹擦了下身子后，便睡下了。
“大麻，醒醒，快点醒醒。”睡梦中沈竹茹被人摇醒，睁眼一看，竟然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周大胖。
“胖哥，怎么是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沈竹茹迷迷糊糊道，望了眼帐篷里月央已经不知所踪。
“我刚回来不久，正好接了一趟差事，给营里头的弟兄们送来几个罪奴慰问一二，这不刚到，那些罪奴还没吃过东西，你看看能不能帮着弄些吃的给她们？其他人明天一早要忙，财叔那边累了一天不好吵醒他，便来找你了。你就看在都是一群可怜的女人份上，帮帮忙吧。”
“我弟哪去了？”
“之前派人过来时已经叫过去了。这不，刚好来了两位将军，她正忙着将军的宵夜，抽不开身，这不只能过来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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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天，那就是亥时了，应该是差不多十点多的样子，才睡了一个多时辰。
“嗯。走吧。”沈竹茹拿了件外衣披上，跟着周大胖去了伙房。
隔着老远就看到伙房哪里灯火通明，炒锅与菜板的声响不绝于耳，挺忙的。
“多少人？下面可以不？”沈竹茹一边走一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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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行。正好有赶好的面团，做起来方便。”
沈竹茹直接拿了一团面团。在手里头掂量几下后。取了一些配菜，烧热了锅炉准备做刀削面。
这送来的姑娘多数是南方地区的人，不擅长吃辣。沈竹茹便未曾放辣椒，只是拿了点肉骨头汤，做了汤底，煮了一锅刀削面。烫上两条青菜，片上一片熟肉。淋上一勺酱油，便直接让人给周大胖说的罪奴营的姑娘们送去。
这边忙完，月央那边也搞定了简单的饭菜，洗了把手后。还剩下两碗刀削面，沈竹茹想了想，决定二人一人一碗吃了。也好去睡觉。
不过，还不等二人去拿。一道修长身影走了进来，看到了灶台上的两碗面，直接走了过去，拿了筷子坐在一旁的长凳上吃了起来。
“味道不错，吃了那么久的辣，这会总算吃上一碗正常味道的面食了。慕枫，你也过来吃一碗吧。”姑苏风哧溜的吃着刀削面，瞅见路过的慕风华招了招手，把他叫了过来。
慕风华顿了下脚步，走了过来，还真的将面端起来，却是直接带走。
沈竹茹捏着手中的筷子，心里头还真是不爽。
感觉这是到嘴的鸭子就这般飞走了的憋屈感。
“弟弟，回去睡觉了。”沈竹茹扯了扯月央的袖子，临走前忍不住多看了眼被姑苏风吃得没剩多少的刀削面，只觉得肚子饿了。
咕噜一声闹腾，正好在路过姑苏风跟前，那感觉真是说不出的尴尬。
“呃，我该不会是吃了你们的宵夜了吧。”姑苏风咽下嘴里的面条，这般问道。
“不过是之前煮多了些许，并不是刻意所为，大人无须介意。”
“不成。好歹也是我不问自取，要不你再弄点别的东西吃吃，又或是再弄一碗这个刀削面，我还没吃饱，如何？”
“这个不太好吧。我都借用了一部分明日蒸馒头的面团了，若是再用，就需要重新揉了放回去了。”
“这不是问题，你尽管下面，这面团交给我就成了。”姑苏风拍了拍胸口，一副交给他就好的架势。
沈竹茹想了想，并未拒绝，只是示意月央去取面粉，需要的手续照办便是，随即开始动手重新弄了一小锅的刀削面，并且用料上面，还加多了些许肉汤，味道更浓郁，另外还调了一碗辣椒酱，适当的加点辣味，吃起来更够味。
“你的手艺挺不错的，看样子是新来的吧。”姑苏风打了个饱嗝，摸了摸肚子笑问道。
“会大人，我跟弟弟今日才到了营里，我是伙头，弟弟是我的帮厨，今个午膳那会，便是我们兄弟给您与慕统领送去的饭菜，不过那会您与慕统领都若有所思，并未注意到我们的存在而已。”
“哦，今天想着行军布阵之事，倒没怎么注意。我看你厨艺不错，就是去大酒楼做大厨想来也比来军营挣钱，怎么就突然来了呢？”
“这个，我跟弟弟都是穷人，穿得寒酸，加上我这模样，酒楼里收我不太方便。说是我长这模样看着倒胃口，做出来的饭菜估计连猪都不吃。这不实在是没法子，就蒙了脸求了登记官后，才得了机会过来。这不，我还是伙头，一个月二十两银子的月俸，比种田强太多了。我已经心满意足了。”
“你倒是简单。往后我那边的饭菜由你来安排，只要不加辣椒，却要另外弄点你这个辣椒酱一道送来，菜式不必多，一荤一素一碗汤加上两大碗米饭就可以了。若是慕统领也在你就给准备两份就好，他那家伙不挑食。按着我的口味来安排就好。这样应该没问题吧。”
“若只是一荤一素加上一碗汤倒是简单，不算麻烦。”
“那就这般说定了，大麻兄弟，走了。”姑苏风拍了拍沈竹茹的肩膀扬长而去，之前说好帮她揉面的事情，这般三两句话就给遗忘了，也不知道是真的忘了，还是故意的。
无奈之下，沈竹茹只能自己动手揉面，这刚弄好面团，没想到慕风华自个把碗送了回来。
“你叫什么？”
“大名马大，小名大麻，大伙都叫我大麻。”
“大麻，明日起，我的饭菜由你来，以清淡为主。多数时候与姑苏统领一道，送两份就成，怎么安排你自己决定。”
“是。”沈竹茹应道，慕风华头也不回走了，感觉他特意过来还碗便是为了指派她当专用厨子来的。
回了帐篷之后。
“少爷也真是的，居然都没看出蛛丝马迹，真是太让人失望了。”月央忍不住嘀咕，按理说这易容术虽然慕风华算不得精通二字，可眼力劲不至于就这么点吧。
居然一点偶没发现她刻意留下的破绽。
“傻瓜，黑灯瞎火的你让人认什么？原本破绽就好，光线那么不好，除非长了一对夜视眼，你还奢望能被看得那般清楚呀。”沈竹茹哭笑不得的说道。
“可是，我还满怀期望少爷一样就认出来，哪想到一点反应都没有，是我高看少爷的能耐了。”
“行了，再说下去酸泡泡都不知道要冒出多少了。一时的认不出不代表以后就认不出来，有点耐心，乖。”
安抚着比她还会胡思乱想的月央，沈竹茹倒头就睡。
这般一折腾都到三更天了，过了五更可就又要起来干活了，可不能耽搁了休息时间。
隔天一大早，帮着蒸馒头包包子，足足三十层高的竹笼蒸馒头，可想而知这其中的麻烦，光是一层层更换蒸笼的层次，让每一层的包子馒头都能熟透，就需要不少人帮忙抬上抬下的。
这个时候可不管你是伙头还是帮厨，全部人都要帮忙做包子馒头。
这早餐都是两个馒头加一个菜包子，全营上下就要做两万多个包子，这工作量可想而知。
而且为了不耽搁士兵的训练时间，天未亮就开始折腾，所有的灶头全部都用上，所有人都动了起来，这早点一弄完，自己吃上几个，立刻就要开始筹备午膳的东西，忙得跟陀螺一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