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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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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三章本事

    张三姐儿对方大海的事一无所知,自然更不知道方大海已经折价将他抵给了周大诚,深夜听人叫门,张三姐儿以为是方大海,开门却见周大诚,不禁脸色微变。

    张三姐儿就要关门撵人,周大诚抬手撑着门板,鼻息间尽是酒气,眼中含笑,意有所指道,“我刚与大海分开,他在香姑娘那儿歇了,叫我家来。”

    张三姐儿眉毛一挑,周大诚已经张三姐儿身畔进屋儿,见张三姐儿仍呆立在门口,叹口气,回身替张三姐儿将门关了,重新插上,反握住张三姐儿的微凉的手,叹道,“你不早就知道了么?”

    张三姐儿是个心思灵活之人,回过神来,心下早有主意。不过此时夜深,只管让周大诚端着烛台与她去里间儿歇息。

    张三姐儿的屋子,哪怕比不得周大诚的房舍宽敞,不过有女人住的地方,自然多了一分整齐柔和。怎么说呢,很有家的感觉。

    周大诚将烛台放到桌上,映着张三姐儿白玉一般的侧脸,周大诚不由意动,张开双臂抱住张三姐儿的肩头,温声道,“时候不早,我们也歇了吧。”

    张三姐儿拧身挣开周大诚的怀抱,冷笑,“先把话说清楚!”他出去勾搭男人是一码事,她将方大海放到香姑娘那里去是一码事,但是方大海把周大诚弄到家来,若没个缘故,张三姐儿定是不能罢休的。

    周大诚叹口气,便将方大海要自钱庄借银子的事说了。

    张三姐儿笑笑,不屑道,“若有本事的了,该起的,早起来了,哪里像他一样,到这个年纪仍只能是在铺子里卖苦力。他既是要借,就让他用老家的房产做抵押,其他的,银子给他也无妨,正好是现成的把柄,也省得他将咱们的事抖出来,闹得大家面儿上难堪。”

    周大诚笑,“三姐儿与我想到一处儿去了呢。”

    此时,张三姐儿已经回转了颜色,扭住周大诚的耳朵,轻啐一口,“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家那母老虎,若是给她知趣,你有几条命够挨的。”

    “何必提那母老虎。”周大诚笑挽住张三姐儿的手,温声道,“那自此,咱们就做个明路夫妻了。”想到方大海所为,周大诚不禁又是一笑,“还得多亏大海是这样明理的人呢。”

    遂与张三姐儿共赴巫山。

    周大诚既然允了方大海借银子的事儿,方大海也默许了周大诚与张三姐儿的关系。周大诚用银子拿捏住了方大海,自此往来张三姐儿的胭脂铺子,更加肆无忌惮。

    周大诚老婆孩子在家呢,且张三姐儿愈发肯在他身上下工夫,周大诚恨不能日日死在张三姐儿身上,又与张三姐儿在方大海跟前儿过了明路,自然无所顾忌。

    方大海却不能日日住在香姑娘的闺房,即便香姑娘喜欢方大海床上强势,但香姑娘恩客众多,有一些人,香姑娘也不敢轻易得罪。再者,香姑娘本身也只是喜欢方大海而已,断然没有与方大海做个长久夫妻的意思,不过是闲了叫了方大海来解闷儿。若是活儿忙,香姑娘也得闷头挣银子,哪里还有心思兜揽方大海呢。

    方大海时不时也要家去住几日。

    张三姐儿不知道是有意刺激方大海还是怎地,只要方大海在家,纵使周大诚不来,必然要着人去请了周大诚来。然后,张三姐儿与周大诚在里间儿巫山,方大海在外间儿闷头养王八。

    张三姐儿于床事上再无遮掩,何况方大海在外面,不知是出于报复还是什么别的心理,张三姐儿愈发热情如火,周大诚更加凶猛无匹,俩人抵死缠绵,淫\词\浪\语,娇\淫\媚\意,不时从里间儿传出。

    方大海听着活春宫,正是壮年男子,且里面被睡的是他名正言顺的老婆,哪儿能没反应呢。只是一想到张三姐儿细白香软的身子躺在别人怀里,哪怕方大海已用银子将张三姐儿抵给了周大诚,可自心底仍是一阵阵隐忍不住的恨意翻涌而出。

    及至晨间,周大诚整理衣冠去了钱庄,方大海脸色冷青,趋步进到了里间儿。张三姐儿正裹着一床杏子红的棉被睡得正香,一头青丝委于枕畔,眉宇间犹带三分春\情。方大海掀开被子,解开腰带,便欲泄火。谁知张三姐儿并未睡熟,将眼一睁,见方大海正要对他行那事,当下伸手一记耳光抽在方大海脸上,冷冷的瞪着方大海。

    方大海冷笑,大半个身子压住张三姐儿的身子,伸手自床上取了一件衣裤,将张三姐双腕一钳,七捆八绕的就将人的双手吊在床头,张三姐儿怒骂,“方大海,你敢碰我一下,我管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你都给周大诚上了,再给我上又如何?说起来,咱们是名媒正娶的夫妻,你本该给我上的。”

    男人相对于女人,有着天生力量上的优势。何况张三姐儿本就裸着身子,方大海提枪刺入,张三姐儿冷冷的望着方大海。方大海不紧不慢的劈开张三姐儿的身体,尽管没有半点儿感情,身体仍能感到快活。

    方大海泄了火,朝着张三姐儿下面看了一眼,恶意的笑笑,嘲弄道,“比起香姑娘也就那样了。听说周大诚也是香姑娘的入幕之宾,不过,他在香姑娘身上花的银钱,定没有在你身上花的多呢。”

    张三姐儿哪儿肯让人,冷笑道,“我自比不得你,听说香姑娘不但不收你银钱,反倒在你身上花用不少,任你吃用了不少鱼肉菜酒。比是我来,你也不必妄自菲薄。不过是我被男人养,你被婊\子养罢了。”

    方大海抬手给了张三姐儿一记耳光,提起裤子,施施然走人。

    张三姐儿受此奇耻大辱,哪里肯放过方大海。枕头风一吹,周大诚买通一些小混混把方大海闷麻袋里痛揍了一顿,并话里话外的要向方大海追讨借银。

    方大海还真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索性把话挑明,周大诚若不叫他好过,他直接去朱家屯儿将事闹开,大不了大家同归于烬。

    方大海浑身是伤,回到铺子里关上门将张三姐堵了嘴,摁床上打了一顿。他倒是不打张三姐儿的脸,只管用牛皮带朝张三姐儿身上招呼,张三姐儿也非善茬,管把方大海身上连撕带挠,抓的没一处好皮。张三姐儿自然也没得到什么好处,浑身俱上鞭伤,连同胸前两颗俏生生的红缨都被方大海咬出了血来。

    方大海恨张三姐儿,恨不能生吃了她。将人打得服了软,又拖到床上施暴,张三姐儿险些给方大海折腾去了半条命。还是周大诚去张三姐儿的胭脂铺子找人时,觉出不对,命人破门而入,闻到室内熟悉的腹膻之气,以及里间儿隐隐传来的娇媚之声,周大诚连忙命伙计出门去等。自己抬脚去瞧,只见张三姐儿身上横七竖八的鞭子抽出来的青肿淤痕,偏一张脸完好无比,双手被方大海绑起,嘴里填了张三姐儿自己的肚兜,眉间尽是春\情,大张着双腿跪坐在方大海身上,身后方大海正在狠狠的在张三姐儿身上操\弄。

    张三姐儿一见周大诚便是眼圈儿一红,滚下泪来,方大海却是狰狞一笑,往周大诚□一瞟,对周大诚道,“要不要一起玩儿。”

    周大诚心下发寒,胯\下却是隐隐发热,慢慢的硬了。

    周大诚是何其理智的人,他出去打发了伙计。然后再回屋,倒插上铺门,只管静坐在里间儿,及待方大海完了这趟活儿,将张三姐儿随手一推,破布娃娃般扔在炕上。

    周大诚叹口气,过去从张三姐儿嘴里取出肚兜,再解开张三姐儿腕间的绳子,张三姐儿一双皓腕被勒捆得破皮结肿,十分可怜。近看张三姐儿身上的伤,更是触目惊心。张三姐儿此时虽然咬死方大海的心都有了,却是再没有与方大海报仇的力气,嘴巴张了张,竟说不出一句话来。

    周大诚想去给张三姐儿倒盏温水,只是一摸,茶壶俱是空的。只得去外间儿水缸,舀了瓢冷水进去给张三姐儿喝了两口,张三姐儿这才缓了一口气上来。

    周大诚再拉开一床被子给张三姐儿盖上,温声道,“大海,咱们认识也非一日了。有什么话,摊开来说也无妨。不仅是我要过日子,我听说,你家里也只有你哥儿一个,老子娘还得指望你养老送终呢。”

    方大海此时心态偏激,冷冷一笑,“怎么,你来威胁我!大不子大家一起死就是!你周大掌柜尚且不怕,我方大海更不怕!”

    周大诚摇摇头,心平气和,“若是我想威胁你,何必进来与你说这些话,直接使些银子,凭三姐儿身上这些伤,让衙门抓了你去,里面的阴私,你不知道。但是,我把话撂这儿,我保证,你进去一回,下半辈子不敢再这样与我说话!”

    方大海冷笑,倒是拿出鲜有的硬气,“你尽可试试。”

    “我不想试。”周大诚早看透了方大海,在知道老婆与人通奸时尚且只是想寻些好处,没有半分作为的男人。这个时候,方大海的硬气,不过是暂时的硬气罢了。刚不可久,周大诚坦然道,“我对三姐儿生情,这是我的不是。大海你有气,只管对我出。当初是你主动说往钱庄里借银两,然后成全我与三姐儿的,可是?”

    一提这事,方大海顿时哑口无言。

    周大诚何等老辣之人,当即满嘴胡言乱语的带着一丝安抚味道、又带着一丝威胁之意,满目诚恳的叹道,“我命钱庄的伙计向你追索银钱,亦是听三姐儿说,你已是后悔,要与三姐儿正经过日子。既如此,我才想着,你将钱庄的银子还回来,自此,我再不碰三姐儿半下,岂不两全其美。偏你在家这般行事,在我看来,很是不妥呢。”

    方大海只是气周大诚雇人对他使黑棍,正是因为惹不起周大诚,才回家打三姐儿,拿三姐儿出气罢了。却不知,周大诚派人向他讨还钱庄的银子,竟有这种内情。

    且不说张三姐儿是否有意要与他过正经日子,只是事已至此,哪怕张三姐儿回心转意,方大海对张三姐儿早已没了当初的情意。他打张三姐儿、操张三姐儿,不是因为爱,而是因为恨。

    周大诚将事说开,方大海反是无言以对。

    他舍不得,舍不得自银庄借来的百两白银。至于张三姐儿,一个贱\人\婊\子,与银子相比,实在是微不足道。

    周大诚瞧出方大海脸色微动,温声道,“你既想拿钱庄的银两,又满心的恨意,我实在不明白了。大海,难道当初是我逼你的吗?还是三姐儿逼你的?”

    “我要三姐儿,不过没法给她名份。所以,不论她离了我,还是跟着我,情分一场,我都随她。但是,我绝不想看你这样打她、糟蹋她。你是个明白人,素来圆滑伶俐,我情愿相信,你是一时的糊涂而已。”周大诚想着留下时间容方大海想个明白才好,遂起身道,“这样,我唤个大夫来给三姐儿瞧瞧。大海,你也仔细想想,你究竟要的是什么?若是想通了,过来知会我一声,咱们哪怕做不成兄弟,也不要因此结下什么冤仇,你心里也莫如此大的怨气才好呢。”

    方大海给周大诚三言两语已说动了心思,只是冷着脸问,“你说的好听,焉何使人半途打我?”

    周大诚哪里肯认,只管做出一派惊讶,“你脸上这伤,难道不是与三姐儿打架所致?”

    “你真不知道?”方大海再次问。

    周大诚何等嘴尖皮厚,更不会似香姑娘那样给方大海三言五语的诈出话来。周大诚摇摇头,皱眉道,“大海,你有话直说就是,不必出言试探与我。我与你有何过节冤仇呢?要着人去打你?”

    方大海见周大诚神色不似作伪,周大诚叹道,“你若因此事疑我,实在是疑错了。大海,若你不嫌我多事,我托人向龙哥问一问,这镇上的事,鲜有龙哥不知道的。”

    方大海哪里是周大诚的对手,一时间竟无言以对。待周大诚请来大夫给张三姐儿身上瞧伤,方大海也未拒绝。

    那老大夫瞧一眼张三姐儿身上的伤,微微摇头,只管开了方子,留下药膏,说些医嘱,再摇一摇头,背着药箱子走了。

    经此一事,不知为何,方大海倒是息了些性子。周大诚不知从什么地方找了一间房屋,交了三个月的租金,与方大海谈了一回,方大海便收拾了东西,搬家而去。

    可见方大诚此人,能从钱庄的一个小伙计爬到大掌柜的地位,绝非等闲之辈。作者有话要说:能做奸夫淫妇的人,也是要本事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