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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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5章

    回到房间的贺岁安发了会儿呆,没了旁人在,反射弧很长地意识到她和祁不砚真的亲了。

    还是她主动的。

    这种事不兴拿来试着体会,可贺岁安依然和祁不砚试了。

    她有教坏了人的罪恶感,钻进被窝里滚几圈,卷成蚕蛹似的,翻来覆去到后半夜,数了不知道多少只羊,直到快天亮才睡着觉。

    初春多雨,翌日一早,贺岁安是被雨声吵醒的。

    豆大雨珠敲打着没关的窗,她赖床不起,记起和静思书斋的荷华姑娘有约,克服想继续睡觉的念头,顶着一头乱发爬起来。

    贺岁安用不到一刻钟的时间迅速洗漱、梳头,穿衣裙,随便照一下镜子就出门了。

    祁不砚不在房间。

    她猜测他应该早起到客栈厅堂,抬步往楼梯走。

    沈见鹤打着哈欠从房间出来,见贺岁安要下楼,几步追上去“贺小姑娘,你也刚起”

    贺岁安说是。

    “你们今天也要外出”沈见鹤往客栈楼下厅堂看,看到了祁不砚,“现在风铃镇乱得很,你们能不出去,最好不要出去。”

    贺岁安“我们有事。”

    他了然,也不多问,随性道“好吧,小心点,我可不想见到你们出事,否则没人陪我下墓了,我还挺喜欢你们两小孩的。”

    人在江湖飘,能遇到一两个看得顺眼的也是缘分。

    “我们会的。”贺岁安自动忽略沈见鹤用两小孩来形容都已经十几岁的她与祁不砚,小步走下楼梯,径直奔向靠角落那一桌。

    祁不砚仍然靠着窗坐,见贺岁安过来,不再往街上看,慢条斯理提起竹箸用早膳。

    昨晚的事,他们都没提。

    贺岁安没提,是感觉有点别扭,不过见祁不砚跟以前没不同的样子,又心大地置之脑后了。

    祁不砚没提,是并不觉得这是什么会令人羞耻、害臊的事。

    早上的客栈没多少人,偌大的厅堂只坐了几桌人,一桌是客栈普通房客,一桌是孑然一身的沈见鹤,还有一桌就是他们。

    祁不砚吃东西很慢的,贺岁安很早之前就注意到了。

    她也放慢吃东西的速度。

    贺岁安要是先吃完,还得眼睁睁地看着祁不砚吃东西,像在催促他快点吃一样,还不如她也吃慢些,横竖又没人催他们。

    不知怎的,贺岁安看着今天的祁不砚总觉得怪怪的,到快用完早膳,她才弄清楚怪异从何而来,祁不砚今天身上没有蛊虫出没。

    从他们二人认识至今,祁不砚都是蛊不离身的。

    是出了什么事

    贺岁安问“你的蛊呢”

    祁不砚咽下口中食物,抬眸看她,放下竹箸“我把它们都放在房间里了,它们变得有点不受控制,你想见它们”

    怎么可能。贺岁安对世间所有虫蛇都避之不及,摇头如拨浪鼓地否认“没有。”

    他笑了笑,不说话。

    她也吃饱了你的蛊还会有不受控制的时候呀。

    祁不砚弯唇蛊也会不受控制,它受我影响。还有就是,它们若遇到更厉害的炼蛊人,可能会受对方的驱使,伤我、杀我。”

    贺岁安惊讶到合不拢嘴“之前有发生过这种事”

    他起身“这倒没有。”

    “世上有比你更厉害的炼蛊人”她难以想象比祁不砚还要厉害的炼蛊人会是什么样子。

    祁不砚打开伞,走到大街上,雨珠沿着伞面坠落,他抬手接下不少雨水,指骨都湿了“自然是有的,我以前就见过一个。”

    静思书斋今天依旧没对外做生意,荷华让在书斋干活的男子女子回去休息一天,自己则一大早守在门前等贺岁安他们过来。

    初春早晨还是凉飕飕的。

    贺岁安一到书斋就留意到荷华被风吹得微微发白的脸,也不知道她站在门口等了他们多久。

    荷华昨天没跟他们说过会在外面等,她也没必要等,等他们来了自然会敲门,但荷华就是这样做了,骨子里有自己的倔强。

    书斋灯火通明,映亮因下雨而始终灰暗的天色。

    屋檐滴答滴答地淌着水。

    几人先后走进一间屋舍,荷华拿了几本书给贺岁安、祁不砚,全是她亲自撰写的。

    贺岁安翻了几页,里面内容都离不开燕王燕无衡。这是荷华昨晚连夜整理出来的,也是精心挑选过的几本书,当做送给他们了。

    历史上很少有关于这位燕王的记载,所以贺岁安震惊荷华会有这些书,书中内容又不像是她臆想出来、与现实无关的话本。

    荷华知道贺岁安的疑问。

    她提笔写字。

    “这几本书上的事都是真的,请你们相信我。”荷华的字秀美,极为赏心悦目,“等你们看完了,还有想问的,尽管来此。”

    荷华表情诚恳。

    贺岁安看了荷华一眼,又看了一眼手里的书籍。

    她没往下看“荷华姑娘,我能问一下你,你和史上的这位燕王是什么关系吗”

    白纸落下几个字。

    没关系。

    贺岁安心情复杂,合上书“那你为什么会这么了解他他可是百年前的人了。”

    荷华抚摸过那些她视为珍宝的书,又在纸上写道“等你们看完这些书,还想了解他。我会告诉你们,我为何会这么了解他。”

    “谢谢你,荷华姑娘。”贺岁安发自内心道。

    荷华温和地微笑。

    她一生下来便是个哑巴,不能言语,无法叫他人聆听,通常只能用笔墨写下自己想说的话。

    贺岁安说话说得可能有点多,喉咙干得严重。她不好意思地绕着垂在身前的丝绦,话题一转“我渴了,这有水吗”

    荷华去给她倒水。

    贺岁安收下书后,没有立刻离开静思书斋,留下来待了一个多时辰,问了荷华不少问题。

    有些问题,单靠看书,是有可能会找不到或忽略的,只有当面问人才问得清楚和记得牢靠。贺岁安还拿一个小本本记下了。

    荷华看贺岁安的眼神愈发宽柔。

    这些年,她太孤独了。

    因为很少人会手语,也很少有人有耐心坐下看她一问一答写字,所以荷华今天过得很开心。

    祁不砚就在旁边看着贺岁安认认真真记录她自己所问的问题。

    过了会儿,他忽而抬手点过她写的字“这是什么字,看着像中原字,却又缺笔少划的”

    简体字。

    贺岁安脑海里闪过这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