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谈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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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其顿地理位置十分特殊，地处恩塔格瑞大陆西北，与精灵圣岛埃里隔海相望，东北面是终年不见阳光的亡灵帝国迪雅。
受两地的寒气和阴暗气息影响，气候古怪，尤其是春秋两季，昼夜温差极大，素有昼穿衫、夜盖被的说法。
费里曼一行人闯入法其顿城堡的时候，正值烈日当头，故而均是单衣短衫打扮，厚重衣物放在随行包裹中，都已经成为罗兰的战利品的一部分。
也不知道罗兰有意还是无意，三天来，不仅没有露面，也没有派人给他们送御寒的衣物。
至于法其顿城堡的领民。
到目前为止，共计有七名领民不治身亡，这可是不共戴天的血仇，别说是送衣送食，若非他们像粽子一样挂在十几米的高空，只怕早就被那些心中充满仇恨的法其顿领民撕成了碎片。
三个昼夜的风吹日晒、不食不喝，就算是铁打的汉子也要磨去一层皮，何况费里曼父子这几年养尊处优，身子骨更逊一筹，等罗兰、马修偕同露面的时候，父子俩已经处于脱水半昏迷。
抬头仰望着本命之树，饶是马修见识多广，也禁不住心神摇曳，站到近前，更能感受到它粗壮雄伟和浓郁生机，若非亲眼所见，谁能想象的到，这棵遮天蔽日的苍天大树竟是瞬间长成的呢。
好在马修意志坚定，瞬间便收敛了自己的心神，冲着罗兰低声道：“少爷，放他们下来吧。就他们现在的德行，闹不出什么幺蛾子，最好让人准备一些食物和水，不然就他们现在的样子，等会也谈不成什么事情。”
“我已经派人去准备了，你看，这不是来了！”罗兰冲远处努努嘴道。
远处，梅林家族新进仆役小琼斯正带领着几名年轻领民抬着食物和水飞奔而至。
罗兰走上前去，轻轻的拍了拍本命之树粗壮的树干，道：“艾达，放他们下来吧！”
“如你所愿，领主大人。”艾达希尔厚重沉稳的声音在空中回荡，树干上两个树疤亮起了柔和的绿光，配上下面的树窝以及垂下的银斑藤条，远远看去就像一名慈眉善目的老人面孔。
银斑藤条滑动，高悬在空中的俘虏全放了下来，不过他们身上捆着的藤条并没有收回去。
“尊敬的长者，梅林家族侍卫长马修*法里奥向您致敬，感谢您先前的救命之恩。”马修恭恭敬敬的向本命之树艾达希尔行了一个战士礼。
“侍卫长阁下，无需致谢！这一切都是领主大人的恩赐，领主大人需要你这样忠诚战士的守护。”艾达希尔轻轻挥动枝干，温声道，“守护好领主大人，就是对我最好回报。”
“这是我的职责！”马修铿锵有力的回答道。
“你有一颗真正的战士之心，或许，等到长者祭坛建立之后，我能赠予你一点奇特礼物。”本命之树艾达希尔对于这位忠诚的侍卫长好感十足，它与罗兰是两命一体，而现在罗兰是两者较为致命的一环，它那缓慢的移动速度，注定它不可能时刻守护在罗兰身边，若是有马修这位实力强劲的战士跟在罗兰的身边，它能够安心很多。
“正事要紧！正事要紧！”罗兰在一边小声的催促道，若是不将战争赎金尽快搞到手，别说长者祭坛，毛也建造不出来！
“费里曼，你屡行不义之举，现在被俘你可还有话可说？”马修居高临下的望着如同一滩烂泥般瘫软在地上的费里曼，眼中有着化不开的厌恶和仇恨。
费里曼脸色灰白如土，再也看不到半丝三天前的倨傲，双眼失神，直愣愣的望着天空，蠕了蠕干裂的嘴唇，沙哑的道：“水……水……给我水……”
马修侧目看着罗兰，罗兰轻轻点头，一摆手，小琼斯便带着几名法其顿领民走上前去，粗鲁的近乎于粗暴的将水囊塞进了他们的嘴中。
费里曼就像一只贪婪的水蛭，紧咬着水囊，贪婪的吞咽着冰冷井水，不过没人仅来得及喝两三口，水囊便被强行夺走，任他如何哀求，也没人理会。
罗兰从来不是仁慈的主，尤其是对待曾经准备杀死他的敌人。
有了这几口井水的滋润，费里曼终于恢复了一点生气，缓缓的找回了目光焦距，死气沉沉的道：“身为阶下囚，我还有什么话可说？只求你们能给个痛快，不要用这种手段折磨我。”
“嘿嘿……”马修咧嘴发出了一声不屑冷笑，“难得今日能说几句像爷们一样的话，希望真正赴刑场的时候，你依旧能够这么爷们。”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我还这么年轻，不要杀我！你们想要什么，只要我有的，我都给你们！只求求你们，不要杀我！”费里曼闷哼了一声，不再答马修的话，好似真的闭目等死，反倒是他的儿子法科，吓破了胆，撕心裂肺的嚎叫了起来，眼泪鼻涕全流了出来。
“闭嘴！孽畜，给我闭嘴！”费里曼猛然睁开眼睛，怒声喝斥道。
“我不要死！求求你们，不要杀我！这件事情跟我没有关系，求求你们，不要杀我……”法科对父亲的喝斥充耳不闻，对死亡的畏惧已完全篡夺了他的心神。
“混账！孽畜！给我住嘴！给我住嘴！”费里曼一连喝斥了数遍，毫无效果，气的嘴角直抖，那对修饰优美的八字胡就像两条无精打采的蜈蚣，不停抽搐，若非藤条加身，他只怕早就冲上去将这个丢人现眼的孽子一刀剁了。
“行了，费里曼，别装了！你是什么玩意，别人不清楚，我还不清楚？别将自己装的这么高尚，等到真的刀剑加身，你比他好不到哪里去！”马修冷笑着打断了父子两个的争吵，“我们家少爷仁慈，同意你用战争赎金为自己赎身！一口价一万埃拉西亚金币，只要战争赎金到位，我们恭送你们父子离开！”
“一万金币！我去！没看出来，马修大叔竟然也有做奸商的潜力，瞬间就把我的底线给翻了五翻！幸好少爷我聪明，拖到马修大叔醒来再谈战争赎金。”罗兰心中一阵庆幸，若非留了一个心眼，自己真要吃个大闷亏了。
就算罗兰对埃拉西亚的金融体系还未来得及建立清晰认知，却也知道一万金币绝不是个小数目。
在埃拉西亚，金币是一个较大的货币单位，在其下还有银币、铜币。
银币和铜币的流通范围更为广泛，只有大宗交易的时候，才会用到金币。
一万金币，是什么概念？
那是十万银币！
一百万铜币！
要是全都换成铜币的话，足足能装三大马车。
整个法其顿的秋税下来，折合成金币的话，也不过刚刚突破三位数而已。
这可是一个小领地的半年税收，就算是法其顿城堡贫瘠一些，但人口和耕田数量在那里摆着，同等情况下的富饶领地，税收数量也不可能超过十倍。
“一万金币？”费里曼梗着脖子，惨白的脸庞涌上了一片不正常的红晕，尖声嘶叫道，“你怎么不去抢？一名冠军骑士的战场赎金也不过一千二百金币！你竟然问我要一万金币的战争赎金！你以为我的金币都是天上掉下来的！我上哪里去弄这么多金币去？你还不如直接一刀杀了我更痛快！”
“少跟我哭穷！别人不清楚你的家底，我还不清楚？当年你光从梅林家族卷走的就不止这个数，何况还有梅林家族辛辛苦苦发展起来的商行，一年利润也不止这个数，爵士大人，不要忘记了你的身份，对于一名高贵的爵士来说，这个价位已经偏低了，何况我们买一送一，没有单独要你儿子的战争赎金了。费里曼爵士，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马修的言语就像他的剑一样犀利，直刺费里曼的要害，“你自己想想，究竟是钱重要，还是命重要，若是命没了，你要再多的钱，又有什么用？”
费里曼就像吃了一枚还没熟透的酸橘，一脸苦涩：“这个不用你说我也知道，但是我真的拿不出这么多钱来！商行虽然是我在打理，但里面有伊利安子爵的份额，每年都会提走大量利润，一年到头来所剩无几。一万金币，这个金额实在太大了，我真拿不出来！三千金币，三千金币是我能凑出来的最大金额。”
“一万金币。”马修冷硬的就像块石头，毫不为费里曼的言语所动摇，“少一个子，你们也休想活着离开法其顿城堡！我相信，很多人都想见到那样的局面。”
经过马修一提醒，费里曼这才发现广场周围不知何时聚集了不少的法其顿领民，双目中闪烁的仇恨光芒让他不寒而栗，若非罗兰、马修在场，那些领民绝对会立马冲上来将他们撕成碎片。
“不就是一万金币吗？你就快点答应他们吧！我要离开这个该死的鬼地方！”法科就像一只大蚕虫，在地上蠕动嚎叫，鼻涕泪水抹的到处都是，三天的自然酷刑，已经彻底瓦解了他的意志，他现在只想离开这里，永远的离开，再也不回来。
“混账！闭嘴！”费里曼的牙都差点咬碎了，愤怒的低吼，心中一阵咒骂，“这个该死的白痴！妄为我平日的教导，竟然连最基本的谈判之道都没有掌握！我费里曼怎么会生出你这种没用的废物！”
“放我走，放我走，只要你们放我走，金币我给你们，我知道我父亲的金币放在那里，我全给你们……”法科已陷入了一种自我的半疯魔状态，根本不理会费里曼的斥责。
看着法科的穷德行，罗兰当时就乐了，这熊孩子意志究竟有多脆弱？
眼见再折腾下去，法科这个废物就要将他的老底全都抖出来了，完全被打乱了谈判思路的费里曼，飞快改口道：“好！一万就一万，不过我们要签订契约，让法科带着契约回去筹钱，到时候先支付一半的战争赎金，剩下的一半，等我安全之后，再支付。”
“成交！”没等马修接话，罗兰直接拍板决定，变魔术般的抽出了一式两份的羊皮卷轴，皮笑肉不笑的望着费里曼道，“爵士，签字画押吧！”
条件谈妥，剩下的事情便简单了许多。
契约一签订，罗兰便派人牵来一匹瘦马，打发法科上路，与其同行的，还有侍卫长马修。
这也是罗兰非要等马修醒来，才谈战争赎金的另一个原因。
费里曼怕罗兰耍诈，同样的，罗兰也怕费里曼耍诈。
所以，费里曼开出了先支付一半赎金的要求，而罗兰则是让马修跟随法科同行，名义上是保护法科的人身安全，实则监督，防止对方做手脚。
自始至终，费里曼和法科没有再和对方多说一句，离开时，法科更是连看都未多看费里曼一眼。
“希望法克到时候不要玩什么手段，否则，你的罪就有的受咯。”罗兰瞟了一眼身边的费里曼。
费里曼一声不吭，一脸颓然，任谁摊上这么一个不争气的儿子，神色都不会好看。
“给他加身衣服再吊起来！记得每天给他送一顿饭！”罗兰吩咐了一句便转
法其顿地理位置十分特殊，地处恩塔格瑞大陆西北，与精灵圣岛埃里隔海相望，东北面是终年不见阳光的亡灵帝国迪雅。
受两地的寒气和阴暗气息影响，气候古怪，尤其是春秋两季，昼夜温差极大，素有昼穿衫、夜盖被的说法。
费里曼一行人闯入法其顿城堡的时候，正值烈日当头，故而均是单衣短衫打扮，厚重衣物放在随行包裹中，都已经成为罗兰的战利品的一部分。
也不知道罗兰有意还是无意，三天来，不仅没有露面，也没有派人给他们送御寒的衣物。
至于法其顿城堡的领民。
到目前为止，共计有七名领民不治身亡，这可是不共戴天的血仇，别说是送衣送食，若非他们像粽子一样挂在十几米的高空，只怕早就被那些心中充满仇恨的法其顿领民撕成了碎片。
三个昼夜的风吹日晒、不食不喝，就算是铁打的汉子也要磨去一层皮，何况费里曼父子这几年养尊处优，身子骨更逊一筹，等罗兰、马修偕同露面的时候，父子俩已经处于脱水半昏迷。
抬头仰望着本命之树，饶是马修见识多广，也禁不住心神摇曳，站到近前，更能感受到它粗壮雄伟和浓郁生机，若非亲眼所见，谁能想象的到，这棵遮天蔽日的苍天大树竟是瞬间长成的呢。
好在马修意志坚定，瞬间便收敛了自己的心神，冲着罗兰低声道：“少爷，放他们下来吧。就他们现在的德行，闹不出什么幺蛾子，最好让人准备一些食物和水，不然就他们现在的样子，等会也谈不成什么事情。”
“我已经派人去准备了，你看，这不是来了！”罗兰冲远处努努嘴道。
远处，梅林家族新进仆役小琼斯正带领着几名年轻领民抬着食物和水飞奔而至。
罗兰走上前去，轻轻的拍了拍本命之树粗壮的树干，道：“艾达，放他们下来吧！”
“如你所愿，领主大人。”艾达希尔厚重沉稳的声音在空中回荡，树干上两个树疤亮起了柔和的绿光，配上下面的树窝以及垂下的银斑藤条，远远看去就像一名慈眉善目的老人面孔。
银斑藤条滑动，高悬在空中的俘虏全放了下来，不过他们身上捆着的藤条并没有收回去。
“尊敬的长者，梅林家族侍卫长马修*法里奥向您致敬，感谢您先前的救命之恩。”马修恭恭敬敬的向本命之树艾达希尔行了一个战士礼。
“侍卫长阁下，无需致谢！这一切都是领主大人的恩赐，领主大人需要你这样忠诚战士的守护。”艾达希尔轻轻挥动枝干，温声道，“守护好领主大人，就是对我最好回报。”
“这是我的职责！”马修铿锵有力的回答道。
“你有一颗真正的战士之心，或许，等到长者祭坛建立之后，我能赠予你一点奇特礼物。”本命之树艾达希尔对于这位忠诚的侍卫长好感十足，它与罗兰是两命一体，而现在罗兰是两者较为致命的一环，它那缓慢的移动速度，注定它不可能时刻守护在罗兰身边，若是有马修这位实力强劲的战士跟在罗兰的身边，它能够安心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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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里曼，你屡行不义之举，现在被俘你可还有话可说？”马修居高临下的望着如同一滩烂泥般瘫软在地上的费里曼，眼中有着化不开的厌恶和仇恨。
费里曼脸色灰白如土，再也看不到半丝三天前的倨傲，双眼失神，直愣愣的望着天空，蠕了蠕干裂的嘴唇，沙哑的道：“水……水……给我水……”
马修侧目看着罗兰，罗兰轻轻点头，一摆手，小琼斯便带着几名法其顿领民走上前去，粗鲁的近乎于粗暴的将水囊塞进了他们的嘴中。
费里曼就像一只贪婪的水蛭，紧咬着水囊，贪婪的吞咽着冰冷井水，不过没人仅来得及喝两三口，水囊便被强行夺走，任他如何哀求，也没人理会。
罗兰从来不是仁慈的主，尤其是对待曾经准备杀死他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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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马修咧嘴发出了一声不屑冷笑，“难得今日能说几句像爷们一样的话，希望真正赴刑场的时候，你依旧能够这么爷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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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账！孽畜！给我住嘴！给我住嘴！”费里曼一连喝斥了数遍，毫无效果，气的嘴角直抖，那对修饰优美的八字胡就像两条无精打采的蜈蚣，不停抽搐，若非藤条加身，他只怕早就冲上去将这个丢人现眼的孽子一刀剁了。
“行了，费里曼，别装了！你是什么玩意，别人不清楚，我还不清楚？别将自己装的这么高尚，等到真的刀剑加身，你比他好不到哪里去！”马修冷笑着打断了父子两个的争吵，“我们家少爷仁慈，同意你用战争赎金为自己赎身！一口价一万埃拉西亚金币，只要战争赎金到位，我们恭送你们父子离开！”
“一万金币！我去！没看出来，马修大叔竟然也有做奸商的潜力，瞬间就把我的底线给翻了五翻！幸好少爷我聪明，拖到马修大叔醒来再谈战争赎金。”罗兰心中一阵庆幸，若非留了一个心眼，自己真要吃个大闷亏了。
就算罗兰对埃拉西亚的金融体系还未来得及建立清晰认知，却也知道一万金币绝不是个小数目。
在埃拉西亚，金币是一个较大的货币单位，在其下还有银币、铜币。
银币和铜币的流通范围更为广泛，只有大宗交易的时候，才会用到金币。
一万金币，是什么概念？
那是十万银币！
一百万铜币！
要是全都换成铜币的话，足足能装三大马车。
整个法其顿的秋税下来，折合成金币的话，也不过刚刚突破三位数而已。
这可是一个小领地的半年税收，就算是法其顿城堡贫瘠一些，但人口和耕田数量在那里摆着，同等情况下的富饶领地，税收数量也不可能超过十倍。
“一万金币？”费里曼梗着脖子，惨白的脸庞涌上了一片不正常的红晕，尖声嘶叫道，“你怎么不去抢？一名冠军骑士的战场赎金也不过一千二百金币！你竟然问我要一万金币的战争赎金！你以为我的金币都是天上掉下来的！我上哪里去弄这么多金币去？你还不如直接一刀杀了我更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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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里曼就像吃了一枚还没熟透的酸橘，一脸苦涩：“这个不用你说我也知道，但是我真的拿不出这么多钱来！商行虽然是我在打理，但里面有伊利安子爵的份额，每年都会提走大量利润，一年到头来所剩无几。一万金币，这个金额实在太大了，我真拿不出来！三千金币，三千金币是我能凑出来的最大金额。”
“一万金币。”马修冷硬的就像块石头，毫不为费里曼的言语所动摇，“少一个子，你们也休想活着离开法其顿城堡！我相信，很多人都想见到那样的局面。”
经过马修一提醒，费里曼这才发现广场周围不知何时聚集了不少的法其顿领民，双目中闪烁的仇恨光芒让他不寒而栗，若非罗兰、马修在场，那些领民绝对会立马冲上来将他们撕成碎片。
“不就是一万金币吗？你就快点答应他们吧！我要离开这个该死的鬼地方！”法科就像一只大蚕虫，在地上蠕动嚎叫，鼻涕泪水抹的到处都是，三天的自然酷刑，已经彻底瓦解了他的意志，他现在只想离开这里，永远的离开，再也不回来。
“混账！闭嘴！”费里曼的牙都差点咬碎了，愤怒的低吼，心中一阵咒骂，“这个该死的白痴！妄为我平日的教导，竟然连最基本的谈判之道都没有掌握！我费里曼怎么会生出你这种没用的废物！”
“放我走，放我走，只要你们放我走，金币我给你们，我知道我父亲的金币放在那里，我全给你们……”法科已陷入了一种自我的半疯魔状态，根本不理会费里曼的斥责。
看着法科的穷德行，罗兰当时就乐了，这熊孩子意志究竟有多脆弱？
眼见再折腾下去，法科这个废物就要将他的老底全都抖出来了，完全被打乱了谈判思路的费里曼，飞快改口道：“好！一万就一万，不过我们要签订契约，让法科带着契约回去筹钱，到时候先支付一半的战争赎金，剩下的一半，等我安全之后，再支付。”
“成交！”没等马修接话，罗兰直接拍板决定，变魔术般的抽出了一式两份的羊皮卷轴，皮笑肉不笑的望着费里曼道，“爵士，签字画押吧！”
条件谈妥，剩下的事情便简单了许多。
契约一签订，罗兰便派人牵来一匹瘦马，打发法科上路，与其同行的，还有侍卫长马修。
这也是罗兰非要等马修醒来，才谈战争赎金的另一个原因。
费里曼怕罗兰耍诈，同样的，罗兰也怕费里曼耍诈。
所以，费里曼开出了先支付一半赎金的要求，而罗兰则是让马修跟随法科同行，名义上是保护法科的人身安全，实则监督，防止对方做手脚。
自始至终，费里曼和法科没有再和对方多说一句，离开时，法科更是连看都未多看费里曼一眼。
“希望法克到时候不要玩什么手段，否则，你的罪就有的受咯。”罗兰瞟了一眼身边的费里曼。
费里曼一声不吭，一脸颓然，任谁摊上这么一个不争气的儿子，神色都不会好看。
“给他加身衣服再吊起来！记得每天给他送一顿饭！”罗兰吩咐了一句便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