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兴文学 > 北洋新军阀 > 第四百六十四章. 千算万算漏了太监

第四百六十四章. 千算万算漏了太监

作者:好大一只乌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推荐阅读:渡劫之王天下第九三寸人间大符篆师飞剑问道仙宫兽性总裁求负责纯阳第一掌教通天神捕正版修仙

一秒记住【复兴文学 www.fxwx.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不见了!会不会是出去溜达了?”

    后世有结婚当天离婚的,可这是在大明,而且是两国联姻级别的大事儿,毛珏怎么都有些不可置信。

    不过站在他床前红着个眼圈,千代姬是委屈的像个小兔子那样,抽泣着摇晃着小脑瓜。

    “书房里,奉行大印被悬挂在了梁上,东西也被收拾整齐放在了库房,我派人去问过城门卫了,凌晨刚开门,先生就单骑出了城,呜呜呜呜……”

    “这……”

    《三国演义》看多了吧!还整个挂印封金?这一番话,让毛珏是真恼火了,不说就要结婚了,新郎跑了,在京都会造成怎样一种轰动,仅仅整个倭国计划中,作为其中核心人物的出走,对东江的损失都是无比沉重的,呼啦一下子把外套撤了过来披上,一把扯住千代姬的肩膀,毛珏是气急败坏的向外冲着,还暴跳如雷的嚷嚷个不停。

    “他娘的,妹子你放心,老子一定帮你把这个负心汉逮回来!”

    …………

    这也是这个末世的好处,要是在那个时代,就算毛珏气的叫破了天,也就是在电脑前刷刷评论而已,连个丢了的电瓶都找不到。可是这个时代,他的怒吼,就是烽火连天!

    噼里啪啦的马蹄子重重的踢打在,随着冲击,玄黑色的披风猛地卷起,大队骑兵在路人的惊叫下沿着街道飞奔而出,那杀气腾腾的架势,让人以为再一次要战火重燃那样,城外军营数以万计的武士分散四野,大规模向东方搜索了过去,巨大的轰鸣声中,琵琶湖畔的倭国长城九门禁闭,把南北往来的倭人唐人全都给隔绝了开。

    不过毛珏最后还是给袁崇焕留了点面子,命令没说他是叛逃,仅仅言袁奉行**人所掳,各部找到袁大人之后就地保护起来,不允许他再去任何地方。

    难怪人人都想变每当皇帝,一声令下,山河变色!

    这不过毛珏现在是没有心思去品尝这种权利带来的快感了,马车急促的奔驰在大街上,面色阴沉的捏着下巴,毛珏一边思考一边向凄苦的千代姬问道。

    “这几天,你和袁大人,都接触了什么人?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儿吗?”

    “特别的事儿?”

    苦恼的歪着小脑瓜,旋即千代姬脑门上虚构的灯泡吧嗒一亮,一个响指她是急促的说着:“前几天我和袁先生去买锦缎,在布庄门口,遇到三个长宗我部家的纨绔子弟,撞了本小姐不说,还打了袁先生!一定是长宗我部的人贼心不死回来报复,臭强盗,咱们发兵灭了他们!”

    吧嗒,毛珏是犯愁的把手捂在了脑门上,恋爱中的女人智商果然是负数。

    “哪家布庄?”

    “忘了……”

    “还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吗?比如说袁大人见了什么人?”

    咬着嘴唇苦思冥想着,许久,这妞方才迷糊的嘀咕着。

    “那天买布,我在挑布时候,有个胖乎乎的掌柜的好像是先生旧识,他鱼泡眼,两个腮帮子的肉特别松,他俩聊了几句,又是上楼喝茶去了!”

    “除了这个,这几天就都待在府内准备大婚,没有什么特别的了!”

    “够了!”

    点了点头,毛珏目光阴沉的对着车夫冷哼道。

    “去监军太监曹喜的府上!”

    …………

    毛珏出行可不像袁崇焕那么低调,用霸王项羽的话说,人富贵儿不归乡,如锦衣夜行!权利,就是要显示出来的,噼里啪啦的脚步声中,荷枪实弹的披甲锐士把个富丽堂皇的太监庄园围了个水泄不通,还有凶悍的女真骑士在边上暴怒的叫嚷着。

    这声势,没等毛珏到呢,曹喜这个死太监已经是跟脸上抹了蜜那样,笑的甜到齁那样供应在府门外了。

    “哎呦呦,奴才见过毛大将军,您老今个怎么有心情光临奴才这寒舍了……”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那也分情况,他这谄媚的话还没说完,从马车上翻身下来的毛珏直接一个电炮招呼他肥嘟嘟的脸上了,这一下含怒而发,曹喜腮帮子似乎都甩了出来,转了个圈趴在了地上。

    甩了下手上的血,哗啦一下,毛珏又是把腰里别着的转轮逃了出来,还是这家伙事儿好使,一句话没问,曹喜已经是脑袋捣蒜那样磕在了地上。

    “毛将军饶命,毛祖宗饶命啊!奴才也是没办法,那头东厂提督高公公派了幡子带着圣旨过了来,指名道姓要召袁大人回京城,那头袁大人又是自己逼问,奴才,奴才也是实在受不的两面。”

    这话听的毛珏耳根子真是嗡的一下,刚刚最坏打算还是松锦大战的结果让袁崇焕知道了,老家伙爱国心澎湃,跑回辽东去了,可千算万算,没算到崇祯竟然这个时候重新想起了袁崇焕。

    不过再深入一想,这事儿还真叫有得必有失,自己耍手段,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把孙传庭给弄了出来,可老孙号称大明朝最后一根栋梁,算算时间,李自成也该成气候了,开封之战打的如火如荼,没了孙传庭这根救命稻草,走投无路下崇祯挖坟贴,重新想起来袁崇焕也不足为奇。

    可自己这头怎么办?要是荣华富贵栓得住袁崇焕,他毛珏根本就不用在这儿大动肝火了,怎么才能把这头倔驴给拉回来?下意识,毛珏又是回头,看了看马车上红着眼圈的千代姬。

    只能进人事,看天命了!叹了口气,毛珏可算是走到了那战战兢兢的死太监面前,右手拿着转轮,把胳膊抱了起来,略微弯下腰,声音无比冰冷的在吓得发傻的曹喜耳边响着。

    “曹公公,你很行!这么些年!你这荣华富贵遍及了京都,可东厂的人来了,本座却不知道!”

    “非此即彼了!曹公公,好好想想吧!”

    在曹喜惊恐交加的目光中,毛珏是面色阴沉的回了马车。

    “臭强盗,怎么样?”

    刚一上来,千代姬就无比迫切的问着,听的毛珏却是忍不住再一次叹了口气。

    “朝摄津国进发,回中原距离最近的海港在那儿,去那儿迎袁大人吧!”

    …………

    看来倭国的防务还是松懈了点,毛珏本以为刚出京都,就能把袁崇焕逮回来,可这老家伙不知道是不是兔子转世,漫天缇骑愣是没撵上他,幸好倭国的海军大将是毛珏的忠狗,长崎藩主井上藤,除了毛珏的命令,谁的命令他也不听,这袁崇焕也没指示动他,让毛珏给赶了上来。

    作为直面京都的临海港口,这儿虽然对比京都犹如乡下,可比那些大名居城,却也算得上好地方了,临海的酒楼子里,最豪华一间上房,毛珏是见到了跑路多日的袁大人。

    还是那一袭朴素的黑色书生长袍,袁崇焕是颇有些苦笑的抱拳做了个揖:“几日不见,小毛将军依旧气度非凡啊!”

    也算是有长进了,这茅坑里的老石头居然都会说一句恭维的漂亮话了,可毛珏此时哪儿还有心思和他套近乎,咣当一声,篮子被他扔到房间内的桌子上,近乎粗暴的把杯子扔到桌面,伸手打开坛子,咕噜噜的两杯白酒倒上,话都不说一句,毛珏一仰头就灌下一杯来。

    也算是与他共事如此之久了,老袁也太了解毛珏了,别看他是靠着贩卖烟酒发了家,可他本人是从来不抽烟,酒也仅仅喝点低度的葡萄酒,今个看得出来,明显他是火冒三丈了,满是苦笑,他也是端起酒杯,跟着一饮而尽。

    杯子刚空,毛珏抓着坛子又是咕噜咕噜倒酒,再一次两杯满上。

    这么三杯下肚了半斤多白酒,还是喝的急酒,别说平常不喝酒的毛珏了,就算和辽东军那些粗汉常应酬的袁崇焕也有点打晃了,也不再继续往下灌,满是酒意,毛珏一根手指头直接怼到了袁崇焕脸前,迷糊的就嚷嚷了起来。

    “老袁,你说我毛珏,哪儿对不起你吗?”

    “当年双岛,你个老杂毛老混蛋,还想杀老子爹!你老小子落难了,老子冒着被猜忌,被弹劾丢官的风险,还他娘的让老子家老子一顿打,把你保下来了,救了你全家几条狗命!”

    “这些年!老子也没那点对不起你吧?你这老小子好吃懒做,也不下地干活,不是老子叮嘱着,你早就饿死了!这一有点机会,东江那么多人排着号,这小鬼子的太上皇,老子给你坐了!如今!这太上皇老子都要给你转正了,你倒好,拍拍屁股要给老子来个走人了!”

    “你老小子,亏心不亏心啊?你拍拍胸脯问心无愧吗?”

    要是讲大道理,毛珏还真讲不过这老家伙,可这一番话说下来,就算是老袁,也忍不住沉默了下来,许久,他这才叹息着摇了摇头。

    “是袁某对不起毛先生!”

    “那你还要走?”

    “可东江少一个袁崇焕,无伤大雅,朝廷少一个袁崇焕,却是真的只撑不住了!中原,百万闯贼横行无忌!松锦,洪承畴又倒了!当年我向皇上许出承诺,五年可平辽!如今,我袁崇焕也发誓,五年之后回东江,到时候给你小毛先生牵马坠蹬,端茶倒水,袁某也绝无一句怨言!”

    “你能活着回来吗?”

    这一句话,让慷慨激昂的袁崇焕又是沉默了下来,许久,他这才艰难的摇摇头。

    “李闯,张贼都不是天下之才!无论如何,为了天下,袁某也必须回去一趟!”

    袁崇焕这样人,毛珏也不知道如何评价他了,说他忘恩负义,说他是个白痴也不为过!可换个角度,放下近在眼前的荣华富贵,甚至权倾朝野,放弃这眼前的安定生活,重返那颠沛流离,朝不保夕的战场,哪怕是战死沙场也在所不惜,只为了奔赴国难!这样人,也是傻得令人敬佩。

    “老子管不住你是不?身在曹营心在汉是不?行!老子也不浪费那粮食了!你滚吧!”

    毛珏如此轻易的松了口,还真的让袁崇焕有些不可置信了,可看着他捡起那酒坛子,又是满上一杯,不再搭理自己,愣了两秒,老袁也没有多纠结,而是重重的鞠了个躬,旋即转身急促的向门口走去。

    可刚刚推开门,他又是忍不住呆住了下。

    就算是毛珏在门口埋伏了一排刀斧手,他都不惊奇,可拦住他的,只有一双梨花带雨,通红的眼睛!

    “这他娘的叫什么事儿?”

    为了倒地方,迷糊着让余乐儿从那头搀扶着,堂堂辽东督师,东江提督毛珏一边趴着窗户屋檐,一边愤愤不平的嘀咕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