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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臭豆腐与棉花糖(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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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臭豆腐和棉花糖(2)

    除晞在随纪少徵离开前,到底先回寝室整理一下,毕竟蓬头垢面,居家服半袖陪牛仔裤,脚穿懒人鞋,不太适合踏进他的商务车。

    还有,他的西装外套还被她一生气扔在隔壁床的上铺上……

    纪少徵等了大概十分钟,见除晞踢踢踏踏地从公寓中跑出来,快到他跟前,差点被突出的一块地砖绊个大跟头,还没忘护宝贝似的抱紧手臂上的衣服。

    他双手去扶,她却咬紧嘴唇,直直把套着防尘袋的西装推给他。

    “这个……洗过,也熨烫过了。”

    纪少徵后知后觉地松开她受伤的手腕,改为自然地接过西装。

    她难道一点意识不到,他来回奔波的目的,怎么可能只是为了一件衣服?

    一早的突发状况,或多或少影响了纪少徵的计划,不过,幸好方才给一次机会弥补。

    除晞端坐在宽敞凉爽的商务车里,十分局促,对面是泰然的纪少徵,他身高腿长,膝盖偶尔会轻轻碰到她,眼神也是,不经意的相交,他似幽深潭水的眸子,澈然却深不见底,总令她禁不住胡思乱想。

    “我们去哪里?”除晞忐忑问。

    纪少徵望她的手腕:“带你去看医生。”

    除晞习惯性揉了揉患处:“我这个呀……”没来得及做推搪,被那双修长的手阻挡住,她愣了数秒,脸颊发红。

    纪少徵轻柔拿开她另只手,说:“已经到了一百天,还拖着不愿意看医生?你这是……讳疾忌医。”

    除晞惭愧,再不狡辩,她以为只是抽了林志远一巴掌时无意中扭到的,没当回事,哪知这么久,还是用不上大力气。

    两人到了位于另一个街区的中医馆,老中医显然是认识纪少徵的,态度有些傲慢,越过老花镜,严肃地问:“以前总把自己弄伤,现在开始伤人家姑娘了?”

    纪少徵摇头笑笑没说话,除晞着急解释道:“不是他弄的,是我……我……我打别人时一不小心自己扭到了。”

    老中医“呦”地撇了下嘴,两眼冒光:“你还会打人呐!好样的!真的不是打他?”

    除晞挠头:“不是。是……”

    “钟大夫,您看她右手腕,三个月多,一直不见恢复。”纪少徵正色打断,将除晞带到诊疗椅里,把她手腕露出来给老中医看。

    老中医挑挑眉,接过来,观察一番,惯常询问几个问题,从大褂兜里拿出药油,涂在除晞右腕患处,点按穴位,指法娴熟,除晞最开始是疼,十几下过后便觉得疼也疼舒服之极。

    除晞不好意思嗷嗷叫,只沁着脑袋,咬牙忍痛,不多一会儿,额头鼻尖渗出细汗。

    纪少徵摊开她手心,已经湿的一塌糊涂:“很疼?”

    除晞颤颤巍巍:“没关系。”

    “经络淤堵,不疼就怪了。”老中医“哼”了声,从兜里又拿出个玩意儿,循着手指推拿的路径,用尖的那头使劲刮起来,“还有更疼的!”

    “呃!”除晞没准备,闷声叫了下。

    纪少徵不由心疼:“别害怕,这是犀牛角,更有助于活血化瘀。钟大夫非常厉害,医术超群,你相信我,也相信他,如果小小的一个扭伤都治不明白,我把他屋里那块‘妙手回春’的锦旗摘了!”

    钟大夫抽空横他一眼。

    纪少徵哪里还管别的,握她的手说:“你疼的话就抓紧我,可以转移些注意力。”

    除晞快神志不清,嘴里说着“不疼不疼”,却把纪少徵的手背都挠红了。

    差不多半个小时后,除晞右腕的突出明显消去不少。

    “自己动一动吧!”钟大夫起身,抹了把脸,亦是满头大汗。

    除晞伸展手指,晃动手腕,真的没之前那么僵硬和酸痛了!转身惊喜地对纪少徵说:“十六叔,好神奇,我感觉好多了啊……”

    两人这边喜笑颜开,气氛美好和谐,向钟大夫道谢,除晞多了句嘴,询问是否还需要再来。

    “还来?我没空!”傲娇的钟大夫捧着大茶杯,丢给纪少徵一小瓶药油,大摇大摆向诊室内走去,回头随意指了下纪少徵,“你找他!让他给你按!自己啥都会,还折腾我这把老骨头!”

    --

    从医馆出来差不多傍晚,纪少徵问除晞最爱吃什么,除晞想了想,不知该不该说。

    纪少徵很好奇,告诉她但说无妨。

    “臭豆腐和棉花糖。”

    “臭豆腐?棉花糖?你去探望绒绒那次吃的?”纪少徵哭笑不得,一臭一甜,第一次听说如此诡异的组合。

    除晞面热:“是啊……”

    纪少徵顺水推舟:“晚饭要吃臭豆腐和棉花糖吗?”

    除晞忍不住笑,羞涩地摇头。

    最后两人选择去一家金城街很受欢迎的法国餐厅,以前纪绒绒也常常带她来,菜色和酒品都熟门熟路,彼此间省去许多顾忌,一餐下来,毫无压力,除晞喝了点酒,人顿时变得轻松大胆,不似前几次见面那般紧张焦虑,惶惶无措。

    时间不早,除晞原打算回学校,连瑶打电话来问搬家的事,提到除正广,一面比较泊淳和除正广的公司优劣,一面说搬家那天除正广如何不放心,一定要亲自到。

    显然,除晞之前的话,连瑶已全都传达给除正广了。

    除晞顿时有种被背叛的愤怒。

    若是往常,她可能忍忍就算了,阿姨一家把她当做亲生女儿抚养,从小到大,她一直心怀感恩,凡事第一个为阿姨和连瑶着想,更不会冲撞她们。

    所谓酒壮怂人胆,大概便是她现在这样。

    “除正广为什么不直接对我说!连这种小事都让你来传?对,我的气还没消!请转达,我要冷静几天,暂时不想麻烦他,不想进他的公司,不想接触他的‘家人’!搬家我自己能解决!还有……我要进泊淳!我要进泊淳!我要进泊淳!重要的事要说三遍!”

    她一股脑发泄完,迎着夜里的暖风大口喘着气,另一端的连瑶完全懵掉了,轻轻说:“哦,好。”

    连瑶那端先切线,除晞恢复理智后,懊恼地抓了抓头。

    不能哭,哭什么呢?剔除感情因素,你实际上没有任何损失!

    可是,只单单原谅和接受当年抛妻弃女的除正广,她就是做不到!

    车子在黑夜中穿行,除晞沮丧地发呆,意识到纪少徵关切的注视,她坐直身体说:“对不起啊,刚才我有点……”

    纪少徵:“你进泊淳的决心这么大,我很欣慰。”

    除晞无力笑笑。她真想借着酒劲说:是啊,我这种高不成低不就,性格憋闷内向,又毛毛躁躁的人,你肯不肯收留我?

    纪少徵神秘莫测,忽而兴致大好,又带着些不安,试探问:“你刚才说,你还在生气?不管生谁的气,我知道有个地方可以帮助你发泄。”

    --

    除晞前几天半夜三更在寝室里戴耳机刚看完“五十度灰”,情不自禁将有英俊多金却有特殊爱好的男主角和纪少徵联系在一起,他说的可以发泄的地方,不会是……红色的刑具房之类的吧!

    随着车向除晞根本不熟悉的城郊开去,这种伴着兴奋的危险,完全占据除晞的理智。

    她绷紧神经,在纪少徵的牵引下,闭紧双眼下车。

    一步一步,她心悬在嗓子眼,耳畔周围渐渐喧闹起来。

    “乖,睁眼。”纪少徵柔声命令。

    除晞联想剧情,嘴角含着撩-人的笑,差点脱口而出:“好的,先生。”

    眼前大亮,周身竟是一片废墟一般的厂房,高高矮矮的平台上净是斑驳,墙上喷满了各式涂鸦,灯光从最高的一处平台打下来,如同白昼,周围的人群在频闪光中欢呼,似乎在等一个万众期待的表演者。

    “这里是……”人声鼎沸,除晞只好加大嗓门,“这里是哪儿?干什么的?”

    “等下就知道了。”纪少徵俯首贴近她,除晞感到耳朵旁一阵清新之风拂过,好痒……

    除晞不明所以,至少……不是重口味的。

    音乐声忽然从四面八方传来,震耳欲聋,人群里更加躁动,这时,最高一级平台上陆续有人翻跟头下来,对,是翻跟头,不借助任何工具就那么翻下来!

    一队人里还有个女的,离得太远除晞看不清楚,只见他们“蹦蹦跳跳”打着把式来到跟前,其中还有几个热情地对她打了招呼,除晞受宠若惊,愣愣地挥手,身后的纪少徵吹声口哨,原来人家是认得他!

    除晞尴尬地正要收回,头顶依次掠过他们跨越平台时的黑影,除晞吓得尖叫,糊里糊涂被抓着手臂揽进怀里。

    “什么都怕?”纪少徵在她耳旁说,距离之近,除晞怀疑下一刹那,他会咬她耳朵一口。

    她不服气,瞪大崭亮了双眼:“没有!好刺激!这是跑酷吗?”

    纪少徵点头,那一群人已“跑”他们所在平台位置,到了栏杆和楼梯,一连串高危的动作着实刺激又惊险。

    观众大多是二三十岁热爱运动的年轻人,激*情高涨,欢呼不断,除晞受感染,既害怕又蠢蠢欲动,最后哇哇哇嗷嗷嗷地跟着叫起来。

    突然,有人一把将她推到两座矮一点的台子之间,她蜷着身体不敢动,能感受到每个表演者在身边穿行呼啸而过时掀起的风声……

    纪少徵起初无不担心,不想她居然瑟抖着站直身体,抱紧双肩,仰起脸,笑得像黑夜里最灿烂的星光。

    除晞玩儿累了,酒劲后返,在回学校的路上便昏昏沉沉睡下,纪少徵把那套西装重新披在她身上。

    睡梦中她换个姿势,险些跌到一旁,纪少徵及时从对面坐过来,让她靠在自己肩头,捏了捏她小巧的鼻尖:“小东西……十年前,你真的太小,什么都不懂,像只莽撞的小兔子,可是十年间,你却学会了交男友……那我这十年,怎么跟你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