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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众矢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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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夫子出完命题,白耀文和上官倩儿开始静静的思索诗作,场面一时安静了下来,

    忽然,贵宾席之上传来几名士子的惊呼之声,

    接着,评委席上的夫子们攸然的站起身来,

    夫子起身,其他的才子似乎也很震惊,同时踮起脚向贵宾席上眺望,

    这突如其来的骚动惹得全场出现一阵嘈杂,

    接着就听到一名才子勃然作色道:“哪里来的大胆狂生?真是岂有此理!”

    一向号称艳若桃李冷面容,冷若冰霜身骨轻。聪慧才情如江河,不让须眉显风情的东升第一夫子的上官倩儿,待看清怎么回事之后,旋即,脸上便罩了一层寒霜,:“岂有此理,此人是谁?竟敢……如此无礼……”

    上官倩儿眼睛死死的盯着那个方向,眼神之中既愤怒又是震惊,那是在贵宾席最后排,赫然有一个穿着白袍的少年才子酣然的趴在坐席上睡着了,隐隐还能听到鼾声!

    因为距离太远,加上贵宾席上的众人当着视线,如果不仔细看,还根本发现不了,

    “这样的场合,竟然有才子能够酣然入睡,此人究竟是何人?”学政大人缓缓站起身来,

    这一声喝,全场的才子都站起身来,

    画舫斗诗台的一角,叶宁正安静的看着画舫上发生的一切,嘴角得意的一翘,

    忽然眼角一冷,

    哼~得罪本公子,本公子让你众矢之的,身败名裂,不对,你没有名,让你臭名昭著,

    所有的才子似乎也发现了什么,慢慢的从坐席之上退开,

    而此时贵宾席上众多人还多数蒙在鼓里,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了何事,

    唯独角落里的叶宁笑的极为开心,

    上官倩儿则是面罩寒霜,只不过冰冷的神色之中还带有微微一丝厌恶之色,

    这个无礼的才子终究藏不住了,

    “发生了何事?”

    周围不知情的才子贵宾七嘴八舌的道,

    接着便听到夏侯中书院的脾气最为火爆的丁璇夫子“啊~”的一声惊呼,接着丁夫子勃然而起,竟要向贵宾席的方向冲过去,

    “肃静,都肃静!”

    顾况大声喝道,

    学政大人一句话,全场瞬间安静了下来,而场上的才子自动分开两边,让出了一条路,

    这一来,贵宾席上的情形已经一目了然了,

    学政大人一声“肃静”全场安静下来之后,大家听到的便是此子沉睡的鼾声……

    堂堂的西湖诗会,所有的才子精神高度紧张,无一不竭尽全力作诗,在这等场合,竟然有参与诗会的才子沉沉的酣睡?

    这要是传了出去,西湖诗会颜面何存?

    贵宾席上,张三金脸色大变,只觉得脑袋里面“轰~”的一声,眼睛发黑,几乎要当场晕倒,因为张三金认出了趴在桌子上的是谁,

    这个孽子!

    张老爹有种掐死张大少爷的冲动,

    张三金如今很后悔当时新婚燕额时的冲动,

    动怒归动怒,但自己儿子闯的祸不能放任不管,

    没办法,谁让自己有这么个不争气的儿子呢,儿子过只有自己这个当父亲的挽救,

    “禀报学政大人,此子名叫张白易,是我不孝儿,犬子年少不懂事,还请学政大人能网开一面,”张三金匆匆起身拦在学政顾况的身前,他眼睛狠狠的盯着张白易,满脑门都是汗。

    奈何张白易仍旧趴在座位上不知发生了何事?

    学政大人冷冷的看着面前的人,显眼他也已经认出了眼前此人是首富张三金,江南商会会长,

    顾况没有说话,但从表情看,显然气的不轻,

    楠竹钰此时才恍然警觉,他悠然扭头,待看到趴在坐席上的张大少爷后脑袋中响起一声闷雷,

    “坏了,坏了,这一下闯祸了,张白易啊张白易,你……怎么能……行如此荒诞之事,”

    楠竹钰连忙用脚狠狠的踢了一下张白易,

    “唔~”由于睡的太死,张白易轻哼一声,脑袋竟然偏向了另一侧,双手枕着头又沉沉睡了起来。

    近距离可以看清,他所爬位置的下方留有一滩水渍,竟然流起了口水,

    楠竹钰一咬牙,狠狠的推了张大少爷两下:“张贤弟,张贤弟。”

    仍旧没有反应,

    画舫上上,众人一阵皱眉,个个摇头

    张三金实在看不下去了,大声喝一声,一脚踢在张白易所爬的座椅上:“张白易,你个小兔崽子,给老子起来。”

    “啊……”

    张大少爷如被针刺一般瞬间一弹而起,嘴中嘀咕道:“啊?诗会结束了吗?终于完了啊……”

    “咦~老爹也在啊,”张白易揉了揉懵懂的眼睛道,脑袋里还是一片昏沉,

    “这,什么情况,你们都看着我干嘛,”

    终于彻底醒了,张白易顿感不妙,

    貌似诗会还没结束,因为场上的人还很多,诗会场上,一千多名都齐齐的盯着他看。

    还有评委席上夫子贵宾席上的那些大人物,一个个也紧紧的盯着他。

    只需要极其简单的智商就能明白,大抵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闯祸了!

    在西湖诗会这么重大的场合睡觉,按照读书人的礼仪来说,这是大大的失礼,该这么办?

    张大少爷求助的看向张老爹,张老爹也怒气冲冲的看着他,胸口上下起伏显然气的不轻,

    老头没指望了,张大少爷心中苦笑道,

    “孽子,还不快快跪下请罪!”张老爹一副怒其不争的喝道,

    男儿膝下有黄金,大丈夫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怎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下跪,

    “弟子张白易,仰慕学政大人已久,”

    张白易不咸不淡的拍了顾况一个马屁,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总归拍马屁没有坏处,

    张大少爷抬眼看了一下顾况略微缓和的表情心中大定,

    继续道:“今日参加诗会,本想见识见识我杭州才子佳人的人文风采,若有幸登台吟上一两句那也是极好,所以最近几个月弟子废寝忘食,挑灯夜读,头悬梁,锥刺股,勤学苦练,手不释卷以希望能在西湖诗会上吟上一首诗作,就算不能跑马传诗也可让弟子不留遗憾,奈何昨夜读诗竟忘了时辰,待到油尽灯枯方觉天已大亮,诗会即将开始,弟子匆匆来此才知,我杭州才子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就算弟子刻苦钻研也不及诸才子一二,弟子被才子们的才华惊到了,心灰意冷之下又逢困意袭来,所以才有如此失礼之处,弟子甚为读书人却不遵循圣人礼仪,实乃大过之过,还望学政大人责罚。”

    别人不知道张白易,张三金可清楚的很,自己的这个逆子,顽劣成性,不学无术,怎么会刻苦学习,打死张三金也不会相信,但此刻作为父亲又不便挑明,爱子心切的张老爹只能睁着眼说瞎话,

    “难怪最近油灯用的如此之快,”

    得到张三金的肯定学政大人对张白易的态度有所改观,

    张白易偷偷的看了张三金一眼,满满的感激之色,

    这个便宜老爹带自己还挺好的,

    张白易把自己描绘成一个刻苦好学积极向上的形象,又暗暗的捧了一下杭州才子一把,顿时让众人对张白易的态度改观了不少,

    张白易心中暗暗捏了一把汗,这招以退为进也不知凑不凑效,

    学政大人,杭州诸才子,可不能让我马屁白拍啊!

    马屁拍的你们通体舒畅,你们可不能让小爷遍体鳞伤,

    “你先起来说话,”学政大人语气明显缓和了许多,

    凑效了,张白易心中大喜,

    连忙起身恭敬道:“多谢学政大人!”

    “张公子如此刻苦专研定然是有不凡的才学,既然张公子能在西湖诗会上酣睡,一定是我杭州才子的诗作难以入张公子的法眼,既然如此,我等还恳请张公子指点我等愚鲁之辈!今日杭州众才子都在,夏侯中书院和东升中书院的几个夫子和学政大人也都在,他们可以做个评鉴,张公子不会连学政大人和众夫子都没瞧在眼中吧!”

    汝彼娘之大去,(你******去死),那个不长眼的如此针对小爷,张白易心中大骂道,

    老子有说有不凡才学?

    老子就是困了睡个觉而已有看不起你们的意思吗!

    张白易恨不得问候说话之人的祖宗十八代。

    你这是赤裸裸的挑衅,

    叶宁这句话可以说直指要害,如在即将熄灭的火星之上加了一把油,一瞬间将众人对张白易的敌视拉到满格,

    接下来,一个个才子均出言,个个都是和叶宁一个调调,

    张白易心中叫苦,狠狠的盯着站在角落里的叶宁,将他恨透了,

    现在张大少爷终于明白了,自己躲在那么隐秘的角落怎么会被发现,

    这家伙挑明了在报锦里客栈的仇,

    恼怒归恼怒,让自己作诗不是摆明让自己出丑吗?

    学政也是眉头一皱,对张白易不算太好的态度立马转冷,

    沉默,

    张白易只能沉默,只希望时间赶紧过去,让自己跳过这个时间段,

    “张才子,面对众多才子的提议,你有什么话说?”学政大人顾况看向张白易,大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