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风紧，扯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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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左家的老宅位于后岭村的中间位置，距离村口不到一公里远，一路上走走停停，跟人说说笑笑的，足有十几分钟后，向左一行来到家门前。
这是一处宽敞的农家小院，一排四间的平房，地基打的很高，隔着院墙就能大概看到屋子里的人影。
向左一眼就看到了奶奶，这老太太本来正扶着房门往外张望呢，看到他的面包车后就又缩了回去，向左不禁咧嘴：奶奶这是在憋着劲儿要跟他算账呢。
他不由得求助的看了看爷爷，这一路上净跟熟人打招呼了，还没来得及跟爷爷订立攻守同盟。
向老爷子呵呵一笑，也不理他，下车后，等阿哆这个可爱又懂事的家伙跳下来，推开院门，带着阿哆径直走了进去。
向左就直挠头：爷爷和奶奶这是要一个鼻孔出气了。
叹息着，他慢吞吞把车开进院子，就听到奶奶的惊呼：“呀！”
向左就是一笑，阿哆在拜见奶奶了！
阿哆这个家伙可是真的太了不得了，竟然知道后辈面见长辈要磕头，而这，是自学成才。
那好像是一年半后，时隔一年的他终于回到家中，心情复杂的很，就给爷爷奶奶磕头，那应该是请罪，并且也是长大后的唯一一次，结果被阿哆看到了，也记住了，于是这家伙今天就震撼了他们一把。
不过这个礼节很好，他决定了，以后啊，最少过年的时候一定带着阿哆一起给爷爷奶奶磕头。
那么，奶奶会不会看在这么懂事的阿哆的面子上，放过他一马呢？
这么的期待着，向左停好车后迅速下车，拎着书包，几步冲进正屋，嘴里还肉麻的喊着：“奶奶啊，您的宝贝大孙子回来了！”
“哼哼，孙子的话，我现在就只有阿哆一个！”
刘老太正费力的搬着阿哆，看架势是要亲自把阿哆抱到炕上去，听到孙子的声音，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嗤笑着来了一句，而后回头继续努力。
阿哆被弄得有些狼狈，这家伙不知道这个熟悉又亲切的老太太究竟要干啥，就求助的看向主人，它的主人很狗腿的跑过来，一把抱起瘦弱的奶奶，嬉皮笑脸的在她脑门儿上狠狠的亲了一口，而后抱着奶奶原地打转。
刘老太被孙子的亲昵弄得愣了一下，接着就天旋地转了，她一边拍打着孙子，一边连声笑骂：“混蛋。。。哎呦哟，你个混小子，停停停。。。”
向左放开奶奶，而后很认真的上下打量，最后还扁了扁嘴，很是不满的看着爷爷抱怨道：“向老先生啊，刘女士是咱家的奴隶不假，可您就不能发扬一下国际人道主义精神？哼，看看，才半个多月，就把我奶奶给累瘦了呢。”
刘老太和和向老爷子就都笑了出来，他们的东子就是这么的会逗他们开心。
向左忙趁机拿过书包，郑重的递给奶奶，嘴里故作不舍的道：“奶奶啊，当家的滋味真的很过瘾啊，但既然您老人家似乎是有意见了，那么，我交权，房本存折啥的都在里面。”
“先管阿哆，你的事一会儿再说！”
刘老太板着脸来了一句，而后脱鞋上炕，冲阿哆眉开眼笑的连连比划。
阿哆好奇的看着老奶奶，不给反应，它也确实迷糊着呢，因为它不能去听，至于理解，那就真的太难，奶奶到底不是主人，主人的一个眼神它都能猜个大概的。
不过它一点都不急，主人可是说了，哪怕它是个傻狗狗，爷爷奶奶也不会不喜欢它，这点它本来就不怀疑，现在见到他们后，它就更确信了，他们的那种发自内心的高兴和欢迎可是瞒不过它的敏锐的观察力。
向左看了一眼炕上的炕桌，上面摆着一个大盘子，盘子里是炸的焦黄的小河鱼，看着就有胃口，这明显是给阿哆准备的，因为晚饭他们是要上别人家吃的，却又怕阿哆不受待见，于是自然要先让阿哆垫吧一下了。
并且他早就跟奶奶汇报过，阿哆对食物不挑剔，但也有它自己的喜好，肉类的话就特爱吃烂熟的猪骨头和鱼，但鱼刺他烦它也烦，于是奶奶就特意准备了这些骨头都炸酥的小鱼。
却真的只是给阿哆准备的，没有他的份儿。
因为，阿哆的口味太轻，这点奶奶自然早就知道了，它能吃的东西他可是吃不消，最起码也会太清淡，可是炕桌上就只有一个盘子，盘子的鱼足够他和阿哆两个吃的，却没有额外的调料，也就是说，奶奶确实对他不满了。
暗暗叹息着，向左一挥手，笑嘻嘻的道：“阿哆，上炕，开吃！”
阿哆却是真急了，那个盘子里的东西早就让它流口水了，可是，可是，主人啊，你也太粗心大意了吧，阿哆刚从外面进屋啊！
向左先是愣了一下，但很快就明白过了——这家伙，太给人长脸了！
他故作思索，道：“你是说你的身上太脏了？没关系没关系，炕上铺着地板革呢，弄脏了也没事儿，几下就能擦干净！”
说完，向左很豪迈的又是一挥手，阿哆这才欢天喜地的跳上炕，两条前腿小心的趴在炕桌上，先是试探着用大舌头卷起一条小鱼，耐心的咬了几下，没发现有咬不动的骨头，又试了两条，发现也没问题，这才呜呜的**着开始了风卷残云。
“这个不对呀，这家伙不是一向只用它自己的餐具吗？今天这是咋了？”
向左还在一边纳闷的嘀咕，而后一拍脑门儿：“哦，明白了，肯定是我爷爷和奶奶的那种骨子里的善良被这家伙敏锐的察觉到了，所以才忘了这茬儿，对了，它一开始就不跟你们生分，应该也是这个原因。”
向老爷子和刘老太本来就看的面面相觑，听了孙子的这个很高明的奉承，笑容迅速在脸上绽放，向老爷子还在心里感慨：这个阿哆，可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啊！
见气氛终于大好，向左凑到奶奶跟前，主动汇报道：“彩票的事呢，就是电话里跟您二老说的，开始的时候是想搞臭那个王嘉义，最后的那次则是想将爷爷的军，结果阴差阳错了，但爷爷奶奶你们放心，我是不可能因此而惦记上发这种横财的，至于赌性啥的，就更不可能有了。”
“就是这么个说法，但东子你一定不能说说就忘掉才行！”
向老爷子点头道，对孙子的秉性，他其实是心里有数的，只是事情也太阴差阳错了，实在是让人难以接受。
刘老太则不依不饶的道：“可是你的目的本身就够吓人的，尤其将军的事，你至于的吗？我和你爷爷又不是笨蛋，怎么可能体会不到你的孝心？”
向左忙又说了一番求饶的话，奶奶松口后，又接着道：“我写歌儿的事呢，一时半会儿的还真不好说，因为这也许就是一锤子买卖，那咱就先走着瞧吧，但不管怎么说，都应该不会耽误学业的。”
“东子你能这么想，我和你奶奶就真的没啥好担心了。”
向老爷子赞赏的点头，刘老太也很满意，就主动的说道：“房子和超市的事情呢，我跟你爷爷也没啥意见，其实我们最不放心的本来就是那笔钱，现在咱就当成是阿哆带给咱家的福气好了，但咱一定不能一味的指望这种福气，这点我必需再强调一遍！”
向左忙受教的点头，而后推开阿哆，抓起两条小鱼丢在嘴里，真挺香，又真的太淡，就很赖皮的冲奶奶伸出手：“既然一切官司都完美解决了，那么您老人家是不是开恩，把调料啥的给我拿来呢？奶奶啊，说句实话，这些天我和阿哆过的清淡如水啊！”
向老爷子看的直咧嘴，就奇怪的道：“我说东子，你真把阿哆当成人了？”
老爷子的意思自然是他咋就不嫌弃阿哆，竟然跟阿哆在一个盘子里抢吃的，向左就是一笑，道：“爷爷啊，咱家阿哆可不是一般的狗狗，这家伙恐怕比大多数人都讲究呢，您没看见吗？它根本就不用爪子抓东西吃呢，因为它也嫌弃它自己！当然了，它舔过的我才不会碰呢，我倒也不是嫌它，可那也太怪了。”
向老爷子就若有所思的道：“莫非，是它以前呆过的那个人家从小培养的好？可是东子啊，那个人家不会后悔吧，后悔把阿哆给扔了，以后找上门来吧？”
刘老太也紧张起来，向左斩钉截铁的道：“跟以前的那一家或几家没一毛钱关系！我估计啊，阿哆这可能是基因突变啥的，再加上被人给扔了，受了刺激，所以才比别的狗更敏感也更聪明，对了，它刚才给你们磕头，就是它自己学的呢，好像就是昨天吧，我俩看了一个光碟儿，那里面就有小孩儿给老人磕头的画面。”
这是他早就想好的说辞，应该勉强说的过去，并且，只要阿哆能说话的事不暴露，别的就都不是啥太大问题，借口还不好找吗？磕头的事也是一样的道理。
而听了他的说法，向老爷子和刘老太就放心的笑了起来。
“至于爷爷您担心有人找上门来的事，就更不是问题了，哼哼，阿哆的户口早就上完了，还是芯片植入的那种，国际上好像都通行呢，所以，它就是咱家的，别人眼红也好，后悔也罢，统统没用。”
向左又这样安慰，而后继续不依不饶的向奶奶伸出手。
刘老太一巴掌打开他，怒道：“买车的事呢？还有买车的钱！我还以为是你妈妈那边的亲戚们偷摸塞给你的私房钱。。。向东子，你真是反了天了！要不是彤彤那个懂事的好孩子今天跟我说，我和你爷爷肯定被你骗到死，到死都不知道你竟然那么大胆子，跟那些大人比赛打球就不说了，可那是非典啊，你个混账王八蛋命都不要了，就是要跟我们造反？！”
说着说着，老太太是真急了，满屋子找东西：“掸子呢，鸡毛掸子，菜刀。。。今天我要是不扒掉这个小畜生一层皮，明天我和他爷爷就可能得一头碰死在儿子、媳妇的碑上去！”
向左立刻目瞪口呆，而后一个激灵，急忙吹了声口哨，大叫一声：“阿哆，风紧，扯呼——”
而后转身就跑，阿哆一跃下炕，撒着欢的跟在主人屁股后落荒而逃，嘴里则快意的汪汪着：“奶奶太威风了！可是啊主人，你是咋办到的啊？这个我要学，学会后奶奶也会跟我这么玩儿了呢。。。”
向左家的老宅位于后岭村的中间位置，距离村口不到一公里远，一路上走走停停，跟人说说笑笑的，足有十几分钟后，向左一行来到家门前。
这是一处宽敞的农家小院，一排四间的平房，地基打的很高，隔着院墙就能大概看到屋子里的人影。
向左一眼就看到了奶奶，这老太太本来正扶着房门往外张望呢，看到他的面包车后就又缩了回去，向左不禁咧嘴：奶奶这是在憋着劲儿要跟他算账呢。
他不由得求助的看了看爷爷，这一路上净跟熟人打招呼了，还没来得及跟爷爷订立攻守同盟。
向老爷子呵呵一笑，也不理他，下车后，等阿哆这个可爱又懂事的家伙跳下来，推开院门，带着阿哆径直走了进去。
向左就直挠头：爷爷和奶奶这是要一个鼻孔出气了。
叹息着，他慢吞吞把车开进院子，就听到奶奶的惊呼：“呀！”
向左就是一笑，阿哆在拜见奶奶了！
阿哆这个家伙可是真的太了不得了，竟然知道后辈面见长辈要磕头，而这，是自学成才。
那好像是一年半后，时隔一年的他终于回到家中，心情复杂的很，就给爷爷奶奶磕头，那应该是请罪，并且也是长大后的唯一一次，结果被阿哆看到了，也记住了，于是这家伙今天就震撼了他们一把。
不过这个礼节很好，他决定了，以后啊，最少过年的时候一定带着阿哆一起给爷爷奶奶磕头。
那么，奶奶会不会看在这么懂事的阿哆的面子上，放过他一马呢？
这么的期待着，向左停好车后迅速下车，拎着书包，几步冲进正屋，嘴里还肉麻的喊着：“奶奶啊，您的宝贝大孙子回来了！”
“哼哼，孙子的话，我现在就只有阿哆一个！”
刘老太正费力的搬着阿哆，看架势是要亲自把阿哆抱到炕上去，听到孙子的声音，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嗤笑着来了一句，而后回头继续努力。
阿哆被弄得有些狼狈，这家伙不知道这个熟悉又亲切的老太太究竟要干啥，就求助的看向主人，它的主人很狗腿的跑过来，一把抱起瘦弱的奶奶，嬉皮笑脸的在她脑门儿上狠狠的亲了一口，而后抱着奶奶原地打转。
刘老太被孙子的亲昵弄得愣了一下，接着就天旋地转了，她一边拍打着孙子，一边连声笑骂：“混蛋。。。哎呦哟，你个混小子，停停停。。。”
向左放开奶奶，而后很认真的上下打量，最后还扁了扁嘴，很是不满的看着爷爷抱怨道：“向老先生啊，刘女士是咱家的奴隶不假，可您就不能发扬一下国际人道主义精神？哼，看看，才半个多月，就把我奶奶给累瘦了呢。”
刘老太和和向老爷子就都笑了出来，他们的东子就是这么的会逗他们开心。
向左忙趁机拿过书包，郑重的递给奶奶，嘴里故作不舍的道：“奶奶啊，当家的滋味真的很过瘾啊，但既然您老人家似乎是有意见了，那么，我交权，房本存折啥的都在里面。”
“先管阿哆，你的事一会儿再说！”
刘老太板着脸来了一句，而后脱鞋上炕，冲阿哆眉开眼笑的连连比划。
阿哆好奇的看着老奶奶，不给反应，它也确实迷糊着呢，因为它不能去听，至于理解，那就真的太难，奶奶到底不是主人，主人的一个眼神它都能猜个大概的。
不过它一点都不急，主人可是说了，哪怕它是个傻狗狗，爷爷奶奶也不会不喜欢它，这点它本来就不怀疑，现在见到他们后，它就更确信了，他们的那种发自内心的高兴和欢迎可是瞒不过它的敏锐的观察力。
向左看了一眼炕上的炕桌，上面摆着一个大盘子，盘子里是炸的焦黄的小河鱼，看着就有胃口，这明显是给阿哆准备的，因为晚饭他们是要上别人家吃的，却又怕阿哆不受待见，于是自然要先让阿哆垫吧一下了。
并且他早就跟奶奶汇报过，阿哆对食物不挑剔，但也有它自己的喜好，肉类的话就特爱吃烂熟的猪骨头和鱼，但鱼刺他烦它也烦，于是奶奶就特意准备了这些骨头都炸酥的小鱼。
却真的只是给阿哆准备的，没有他的份儿。
因为，阿哆的口味太轻，这点奶奶自然早就知道了，它能吃的东西他可是吃不消，最起码也会太清淡，可是炕桌上就只有一个盘子，盘子的鱼足够他和阿哆两个吃的，却没有额外的调料，也就是说，奶奶确实对他不满了。
暗暗叹息着，向左一挥手，笑嘻嘻的道：“阿哆，上炕，开吃！”
阿哆却是真急了，那个盘子里的东西早就让它流口水了，可是，可是，主人啊，你也太粗心大意了吧，阿哆刚从外面进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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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故作思索，道：“你是说你的身上太脏了？没关系没关系，炕上铺着地板革呢，弄脏了也没事儿，几下就能擦干净！”
说完，向左很豪迈的又是一挥手，阿哆这才欢天喜地的跳上炕，两条前腿小心的趴在炕桌上，先是试探着用大舌头卷起一条小鱼，耐心的咬了几下，没发现有咬不动的骨头，又试了两条，发现也没问题，这才呜呜的**着开始了风卷残云。
“这个不对呀，这家伙不是一向只用它自己的餐具吗？今天这是咋了？”
向左还在一边纳闷的嘀咕，而后一拍脑门儿：“哦，明白了，肯定是我爷爷和奶奶的那种骨子里的善良被这家伙敏锐的察觉到了，所以才忘了这茬儿，对了，它一开始就不跟你们生分，应该也是这个原因。”
向老爷子和刘老太本来就看的面面相觑，听了孙子的这个很高明的奉承，笑容迅速在脸上绽放，向老爷子还在心里感慨：这个阿哆，可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啊！
见气氛终于大好，向左凑到奶奶跟前，主动汇报道：“彩票的事呢，就是电话里跟您二老说的，开始的时候是想搞臭那个王嘉义，最后的那次则是想将爷爷的军，结果阴差阳错了，但爷爷奶奶你们放心，我是不可能因此而惦记上发这种横财的，至于赌性啥的，就更不可能有了。”
“就是这么个说法，但东子你一定不能说说就忘掉才行！”
向老爷子点头道，对孙子的秉性，他其实是心里有数的，只是事情也太阴差阳错了，实在是让人难以接受。
刘老太则不依不饶的道：“可是你的目的本身就够吓人的，尤其将军的事，你至于的吗？我和你爷爷又不是笨蛋，怎么可能体会不到你的孝心？”
向左忙又说了一番求饶的话，奶奶松口后，又接着道：“我写歌儿的事呢，一时半会儿的还真不好说，因为这也许就是一锤子买卖，那咱就先走着瞧吧，但不管怎么说，都应该不会耽误学业的。”
“东子你能这么想，我和你奶奶就真的没啥好担心了。”
向老爷子赞赏的点头，刘老太也很满意，就主动的说道：“房子和超市的事情呢，我跟你爷爷也没啥意见，其实我们最不放心的本来就是那笔钱，现在咱就当成是阿哆带给咱家的福气好了，但咱一定不能一味的指望这种福气，这点我必需再强调一遍！”
向左忙受教的点头，而后推开阿哆，抓起两条小鱼丢在嘴里，真挺香，又真的太淡，就很赖皮的冲奶奶伸出手：“既然一切官司都完美解决了，那么您老人家是不是开恩，把调料啥的给我拿来呢？奶奶啊，说句实话，这些天我和阿哆过的清淡如水啊！”
向老爷子看的直咧嘴，就奇怪的道：“我说东子，你真把阿哆当成人了？”
老爷子的意思自然是他咋就不嫌弃阿哆，竟然跟阿哆在一个盘子里抢吃的，向左就是一笑，道：“爷爷啊，咱家阿哆可不是一般的狗狗，这家伙恐怕比大多数人都讲究呢，您没看见吗？它根本就不用爪子抓东西吃呢，因为它也嫌弃它自己！当然了，它舔过的我才不会碰呢，我倒也不是嫌它，可那也太怪了。”
向老爷子就若有所思的道：“莫非，是它以前呆过的那个人家从小培养的好？可是东子啊，那个人家不会后悔吧，后悔把阿哆给扔了，以后找上门来吧？”
刘老太也紧张起来，向左斩钉截铁的道：“跟以前的那一家或几家没一毛钱关系！我估计啊，阿哆这可能是基因突变啥的，再加上被人给扔了，受了刺激，所以才比别的狗更敏感也更聪明，对了，它刚才给你们磕头，就是它自己学的呢，好像就是昨天吧，我俩看了一个光碟儿，那里面就有小孩儿给老人磕头的画面。”
这是他早就想好的说辞，应该勉强说的过去，并且，只要阿哆能说话的事不暴露，别的就都不是啥太大问题，借口还不好找吗？磕头的事也是一样的道理。
而听了他的说法，向老爷子和刘老太就放心的笑了起来。
“至于爷爷您担心有人找上门来的事，就更不是问题了，哼哼，阿哆的户口早就上完了，还是芯片植入的那种，国际上好像都通行呢，所以，它就是咱家的，别人眼红也好，后悔也罢，统统没用。”
向左又这样安慰，而后继续不依不饶的向奶奶伸出手。
刘老太一巴掌打开他，怒道：“买车的事呢？还有买车的钱！我还以为是你妈妈那边的亲戚们偷摸塞给你的私房钱。。。向东子，你真是反了天了！要不是彤彤那个懂事的好孩子今天跟我说，我和你爷爷肯定被你骗到死，到死都不知道你竟然那么大胆子，跟那些大人比赛打球就不说了，可那是非典啊，你个混账王八蛋命都不要了，就是要跟我们造反？！”
说着说着，老太太是真急了，满屋子找东西：“掸子呢，鸡毛掸子，菜刀。。。今天我要是不扒掉这个小畜生一层皮，明天我和他爷爷就可能得一头碰死在儿子、媳妇的碑上去！”
向左立刻目瞪口呆，而后一个激灵，急忙吹了声口哨，大叫一声：“阿哆，风紧，扯呼——”
而后转身就跑，阿哆一跃下炕，撒着欢的跟在主人屁股后落荒而逃，嘴里则快意的汪汪着：“奶奶太威风了！可是啊主人，你是咋办到的啊？这个我要学，学会后奶奶也会跟我这么玩儿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