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兴文学 > 窈妃传 > 第二二六章 宇文终败

第二二六章 宇文终败

作者:小爱的尾巴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重生之都市仙尊花娇特种奶爸俏老婆

一秒记住【复兴文学 www.fxwx.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丽德妃的命,最终还是叫秦疏酒给夺了,便是站在丽德妃跟前看着她渐渐失了气力,一点点平息急喘,秦疏酒这才宛是受了惊般呼了出声,命人速入内寝查看。

    惊闻殿内传来窈妃恐惊,候于外头的叶玮等人心中自当惊漏数拍,当是连细想的心思都无了,匆的闯入探询出了何事。

    方才闯入内殿,所见的便是秦疏酒惊白着面色退居一旁,因是受了惊吓故而面色青惨,而她视线所及之处。丽德妃竟是瘫躺于那儿,合目闭眼面上惨白无色,唇角沾溢点点斑血,模样甚是骇人。

    不过宫外头守了些许,一朝未侍奉在侧娘娘竟是成了这幅模样,叶玮自当惊了心,当即也是有些微乱,叶玮忙是上前查探随后急着命了身侧宫婢速去太医院请当值太医。

    丽德妃出了事,璃清那厢自当得了消息,便是闻后忙是赶了过来,连着郑皇后也是刚得风声便匆匆而至。待璃清以及皇后娘娘赶至浴堂殿时,慕容端若早已入殿诊脉。便是见着璃清入了殿,慕容这才收了手而后起身禀道:“陛下。”

    便是一声拜后随即叫璃清示意免礼,当是紧一步上了前查看德妃现状,璃清询道:“慕容,德妃如何?”询后慕容端若禀道:“回陛下,德妃娘娘乃是肝气郁结怒攻心火,久积气血难平方才吐了血。”

    “怒火攻心气血难平?”便闻慕容端若所言之后璃清当是复着一顿,便是这微着一顿叫身后的林淑妃瞧了,便是侧目顺看了早候于宫内的秦疏酒,林淑妃上了前而后说道:“陛下,德妃妹妹这般恐是因了骠骑将军与云麾将军的缘故吧。”便是话落见着璃清颔首微点,而后说道:“连着几天之内父帅解甲胞弟丧命,德妃这样孤傲的性子,怕是这猛上的一口气直接堵在胸口,倒是不好散了。”微的这般说后随即便是长叹,倒是林淑妃候于一旁小声轻道。

    “陛下圣明,心系国安,宇文浩性情暴虐竟因一己之私残杀他国来使,陛下便是杀他那也是他咎由自取。这样的傲徒若是不法伏,如何能以法治天下,德妃妹妹这一事上竟是思不明白,也是叫臣妾几分失望了,至于骠骑将军那处……”

    话至了此略着一顿,便是微顿之后林淑妃续道:“至于骠骑将军,将军性情虽然沉稳,可这丧子之痛终归非沉稳可平定。至于骠骑将军年事已高又经丧子之痛,陛下便是怜了至于骠骑将军方才卸了兵权叫将军好生歇养,颐养天年。陛下心心念念皆是为了宇文一族,倒是德妃妹妹脾性实在耿傲,竟是不能明了陛下的一片苦心,心中郁结竟成如今,叫臣妾惋叹。”

    丽德妃的这一份郁结于心,在宇文生与宇文浩卸权丧命后便是哽于胸前,不明陛下一片苦心反是因了气怨成了如今这般,倒是没了嫔妃该有的量思。丽德妃的这一番话虽瞧着只是在叹言,却也有几分移了话头之意,倒是郑皇后像是瞧明了她的心思,在闻了林淑妃的话后便是出声说道。

    “德妃妹妹虽然性子孤冷甚傲,却也是个明事理懂分寸之人,陛下的这一份苦心纵是叫妹妹觉了几分委屈,可依着妹妹的度思也当是能明陛下的安国之意,当也不至于郁结于胸久散不去以至于吐了血。陛下,近来这几日臣妾虽是瞧着德妃妹妹面色不妥,可这心中到无怨意,好生生的头几日也未见有何不妥,今儿怎就忽然怒火上冲攻了心肺?莫不是受了什么刺激惹了什么怒意?”

    轻道着言,莫看郑皇后这一番话道得淡然,实则里头却是藏了深意。便是话至了那处而后微的一顿,当是顿后眸眼已是定落,看着自她来时便已处在浴堂殿内的秦疏酒,郑皇后说道:“对了,本宫方才来的时候见着窈妃妹妹已是处在殿内,想来德妃妹妹这般时当是正与妹妹说着话吧。不知当时可是说着什么?又或是发生了什么?竟叫德妃怒了心火攻了心?”

    郑皇后一开口,秦疏酒便知绝无好心,如此一语分明就是要将丽德妃之事扣于自己身上,当下秦疏酒忙是欠着身,而后说道:“回娘娘的话,臣妾今日偶的起兴便是途经浴堂殿,寻思着数日未见了德妃娘娘,本是想入宫与娘娘谈谈心,也是解解娘娘近来的烦闷。不曾想那话说得正妥时,娘娘忽然就吐了血,臣妾也是惶恐不知为何。”

    一语落后便是垂目而拜,秦疏酒面露惶恐之意,倒是郑皇后闻了她的话后当是出语接道:“偶的起兴,妹妹这一次的起兴到也是巧了,德妃近来也未有何,怎么偏在妹妹起了兴致入宫叙聊时忽然吐了血,妹妹不觉得这是有些巧了。”

    郑皇后显然觉着丽德妃之事与她有关,便是硬抓了这一处,道言步步紧逼,郑皇后之意倒也明显,只是那素来不喜争斗的林淑妃今日也不知怎的竟是处处与她作对,也是等了郑皇后的话落后,林淑妃这才接了说道。

    “德妃近来还算妥当?若是臣妾没有记错,自从宇文浩伏了法,德妃的心情便一直不好,连着浴堂殿也是懒得出了,更是不曾上了清宁殿给皇后叩安。这不曾见过,皇后怎就知着德妃只是面色有碍,心中却无怨意?”

    便是话落见了郑皇后眸色微凛而后看了林淑妃,随而说道:“本宫与德妃虽然不算深交,不过皆是伺候陛下的一家姐妹,不若是谁本宫心中皆是挂思,德妃之事自当也清。”

    话才刚落便见淑妃顺柔一笑,随后应道:“皇后娘娘不愧是后宫表率,便是心心念念记得都是各宫姐妹,德妃妹妹母家才刚出了点事,皇后娘娘便恐着妹妹心有不畅日、日小心,实在叫臣妾恭佩。”

    郑皇后本意是想将丽德妃之事扯于秦疏酒身上,借由丽德妃之事叫秦疏酒受了顺牵,谁知途中竟是出了林淑妃这碍事的主,倒是叫她这一番话说得好似自己别有用心似的,当下郑皇后也叫叫林淑妃这一番话呛得不好回应,便是临而顿收。

    六皇子已是逐渐长成,如今乃是皇后膝下养子,立于储君自当最是可能。不过三皇子本性善良又才学诸厚,璃清心中也是属意于他,现下便是储君之位象征,都是为了自己的儿子,再如何的不喜争斗林淑妃恐怕也不会叫郑皇后过于舒坦。今日出言反击相帮,更多的恐也是为了日后的储君之争。

    莫看林淑妃向来不好此道,可她终归是老尚书之女,便是唇齿之间的伶牙俐齿也非常人可以相比。倒是言语之间已是道了另一层意思,到也叫郑皇后的面色骤然变了。这一后一妃在这儿互言道着,倒是璃清那儿到像是不觉心烦似的,也未曾出语呵斥。

    林淑妃之语落后,郑皇后便是无声,也是郑皇后无声落后慕容端若这才禀言说道:“皇后娘娘方才之语,恐是有错。”此话刚落不只是郑皇后面露惑意,便是璃清也是动了眸,随后说道:“你说皇后此话有错,可是何意?”便是话询落后慕容端若凛色说道。

    “皇后娘娘方才道言,觉着德妃娘娘虽是面露异态,可心中并无怨结之气,可依臣所知并非如何?”

    “那是如何?”

    “早在宇文浩残杀害了赵国使臣被扣天牢之时,德妃娘娘的身子便日见不妥,烦郁结于心中,便是血瘀难散。当时德妃娘娘身侧侍奉的白太医便已为娘娘备了安神理气的方子,便是那方子中便已加入大量的苦莲心,香附以及沉香等顺气之药。药量之大,足已见德妃娘娘当时已是郁烦于心,因宇文浩之事不得安顺。便是之后这病症非但未减,反是与日俱增,宇文浩伏法之后德妃娘娘的境况更是不妙,已是至了安神汤下也无法安眠之境,这些皆是气烦攻心之症。陛下若是有疑,白太医如今便已在此,陛下当是亲询。”

    便是禀语落后候于旁侧的白太医忙是上了前,随后揖拜长叩,便是人急行出见璃清询道;“德妃近来的身子究竟何恙?”

    白太医乃是丽德妃的专诊太医,丽德妃的身子他最是清楚,便是询了他断然不会出错。娘娘的身子他是愈诊愈糟,心中本就恐慌极了,尤其是见着璃清质询,白太医更是极生惶恐,当下忙着叩了拜,白太医说道。

    “禀陛下,德妃娘娘的身子近来却是不妙,也是愈见气血双淤之态,臣虽已为娘娘开了不少方子,不过娘娘的病症起于心病,这心病还是需着心药医治。臣也是多次告知德妃娘娘,莫要在思于心,当要放下这身子才能妥了,可娘娘却是不听臣的劝,云麾将军之事后娘娘已是现了咳血之态,便是骠骑将军……”

    话至了此恐是言露不敬惹了陛下震怒,白太医下意识的顿了,见顿璃清便是说道:“朕命你直说。”陛下既是已命直说,他便不敢在有隐瞒,当下叩了拜,白太医续道。

    “尤其是骠骑将军解甲之后,娘娘的境况更是日着见糟,臣在安神汤内已是加了十足的药劲,可娘娘入夜之后仍是不得安眠。陛下,德妃娘娘的心病乃是根入了骨髓,会忽的成了这番,也是事发必然。”

    话落之后直接伏身跪下。

    白太医乃是丽德妃的专诊太医,这娘娘身子的安康关乎的不只是他的荣华以及前前程,同时还有他的性命。若是因了自己医术不精导致娘娘的身子抱恙,纵是万死也不足以弥补自己的过罪。可若是因了娘娘自身的缘故,百思而不可解愁,那他的干系可就轻了些。毕竟再妙手的神医也开不出治疗心病的方子,这心病终归只能心药医治,德妃娘娘的心病能否全愈,药方也不在他手中。

    而是当今圣上那处。

    丽德妃究竟因了何由气血双淤赌于心中,只怕宫中之人皆是清明。即便如今成了这般,倒也是意料之中的事,也却是怪不得旁人。

    人人皆道丽德妃此状乃是因了宇文一族之事,却不是这其中还是藏了旁的隐秘,宇文浩之死,宇文生被释了兵权,这两事的确叫丽德妃愤郁结于心中,恨意难消。可这恨意再如何的难消,心中双淤的气血再如何的难化,也不足以叫丽德妃成了如今这一番模样。

    丽德妃是怎样的性子,那般狂傲,那般不肯服输认命之人,怎会因了这一次的事而将自己变成这番模样。她是会因这一次的事恨愤于心,也会因这一次的事整夜整夜不得安眠,却断不会因了这事气得直接成了这番模样。

    因为她性傲,她不会叫自己就这般让人拉下,纵是家中突变,她也必然会靠自己的手段再加全族拉回鼎盛之时,叫那些害了她一族之人全数偿命。

    这边是为何宇文一族落势之后,秦疏酒仍是必要丽德妃的性命,因为她太清楚了,丽德妃骨中与长姐太过相似,这两人皆是一样,若是疯起必是可怕至极。

    丽德妃的命,她是必取的,如何能将丽德妃的命取得合情合理,便是靠了慕容端若的本事。丽德妃的失眠之症愈发严峻,白太医的方子总是不见起效,也是因着心中极忧主子安康,叶玮最终只好求了慕容端若。

    慕容端若深谙医道,且他与倾羽心之事罕着有人知晓,便是连着丽德妃也不清,故而她也放心的服了慕容端若给添过药材的那一张方子。

    那一张方子瞧着并无大碍,也是安神理气的绝妙方子,只是这一张方子有一个最大的忌讳,便是服药之后不可动了怒气。若是暴起怒意必至郁气逆行,到时肝火肺火心火以及郁结之气全数攻于心中,必会致人心力干结,取人性命。

    丽德妃本就因了母家之事堆愤于心,便是叫秦疏酒那般一激,如何不怒?只要她动了怒意,命便是难保了。

    慕容端若乃是璃清最为信任之人,他的话,连着陛下都信,旁人有何不信的?当是闻后心中也是发着沉,便是看了床榻之上的丽德妃,璃清问道。

    “可有他法救治?”

    “心病除非心药,否则无他法。”

    丽德妃眼下的境况,除了赐于她心药,否则必无活命的可能,只是众人心中也是清的,好不容易才将宇文生手中的兵权夺回,陛下怎会赐了丽德妃这一味心药。便是连着面色也是伤沉而下,璃清最后只是轻道。

    “好生照料。”

    而后便离了浴堂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