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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先天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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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婵娟的两条水袖忽长忽短、忽轻忽重,一会灵活如蟒蛇,一会重如鞭子抽打在白玉京身上。五百招后,白玉京只好求饶。

    “大师姐,你向来功力第一,师弟自愧弗如,快停下,认输了。”白玉京喊道。

    可哪怕如此,水袖还是如同双鞭一样,一下一下抽在身上,可惜他偏偏躲不过。若是对付朱贵他的轻功如同云中仙鹤,此时就是一只被蟒蛇死死缠住眼看就要被吞入肚腹中半死不活的禽鸟。

    连着抽了十几鞭,左婵娟才停下攻击,神清气爽的道:“早就想教训你了,一直拿我来挑拨三师弟与四师弟的关系,我看你是忘了师父他老人家临终的交代了。莫要惹急了我,清理门户。”

    白玉京本来还有些满不在乎,在左婵娟提到师父遗言时不由郑重起来,再也不敢说笑。

    左婵娟见他果然老实了,就问武陵春:“三师弟可有进步?你那个双修的法门我怎么越看越觉得后患无穷?你自己怎么看?”

    武陵春木着脸道:“事已至此,哪还有回头的路?只能继续走下去了。”

    左婵娟良久才轻叹一句:“是师姐的错,若是当初我……”

    武陵春忙道:“这怎么能是你的错,是我答应师父试试的。”说着,又开玩笑道,“说不定将来破碎虚空,到了新世界就能补齐功法的漏洞。”

    左婵娟见他不想多提,只好将目光转向朱贵:“四师弟,你自从回家,确实不枉‘贵’之名。就不知近年修炼可曾放下。”

    朱贵连连摇头:“怎么会?哪怕已注定前路断绝,我这不是还可以修炼武道吗?对了,这次邀请了一位好友安达,他已突破先天。”

    “不可能!”

    “不可能!”

    “不可能!”

    三人异口同声道。

    朱贵得意地道:“可他确实是位先天之境的武者。”

    “这怎么可能?!”

    “这不可能!”

    “不可能!”

    三人再次摇头,均不敢相信。

    朱贵笑道:“我已经将他请来,不如去看看?”

    三人点头。

    “不用了,还是安某出来一见吧。”话音未落,一个中年模样的壮汉走了出来。

    但见他抱拳道:“有礼。”

    左婵娟猛然甩出右手水袖:“就让我领教领教你的先天之境!”

    安达不躲不避,在水袖击向胸口时微微下蹲,左拳向外画圈,手臂缠住对方右手水袖,又在对方左手水袖击向面部时,猛然下蹲,躲过袭击。随后,他左手激发气劲,欲将手臂上的水袖震碎。

    左婵娟在左手水袖击空之时,招式已老,不等回撤,就发觉右手水袖紧绷,似乎要被对方扯断,她不由将内气附着于上,试图收回。同时,左手水袖螺旋挥舞,其上的气劲也犹如螺旋一样向着安达腹部击去。

    眼见安达就要被螺旋气劲击中腹部,他不得不后退闪避,却又不甘失败,加大了左臂上气劲的激发。可怜左婵娟的右手水袖,哪怕是天蚕丝所制,却也经受不住两位先天的气劲加成,顿时“轰——”的一声炸裂,化为蝴蝶般四射而去。两人被这突发事件一惊,齐齐后退两步才稳住身形。

    左婵娟用左手水袖掩住露出的右手胳膊,却也露出手臂上一道道犹如鞭子抽出的红痕。

    李真只觉得脸上刀削般的刺痛,伸手摸了摸,竟然全是鲜血,显然是被震飞的布屑所伤。

    左婵娟同安达算是战了个平手,只前者失了一条袖子。

    朱贵见眼前形势突变,只好干笑几声:“哈,哈,大师姐果然功力卓绝。”又冲安达笑道,“安大哥果然好手段,哈,哈。”

    众人一阵尴尬。

    朱贵手足无措,似乎眼前的局面还是自己促成的。不过,在看到正处理脸上伤势的李真时,眼珠一转,冲着他叫道:“你,小子,去帮大师姐看看有没有受伤。”

    李真这些天除了照顾安达的伤势,时间都用来做各种药,自然不会放过伤药。这会,被朱贵猛然一吼,手一哆嗦,伤药差点脱手而飞。又来了,憋屈,李真慢吞吞地收起伤药,往左婵娟跟前走去。

    不想,朱贵见他慢吞吞,几步上前,就要踢他屁股,李真早有防备,顿时脚尖一点,身体一掠,到了左婵娟跟前。

    左婵娟脸上蒙着块白色的丝帕,完全看不清表情,他也不知道人家让不让看伤啊。只好木着脸站在跟前。

    左婵娟这才幽幽地道:“罢了,都是些陈年旧伤,不看也罢。”

    朱贵忙殷勤地道:“大师姐,这小子医术真得不错,说不得真能将你手臂上的伤疤祛除,不如试试?”

    不待左婵娟回答,他又冲李真吼道:“小子,你若治不好,也别想着下山了,就呆在这里,什么时候治好什么时候下山。”

    李真心中苦笑,自己怎么那么瞎,要是和花满楼不去查看帐篷是不是就能避开这个瘟神?

    朱贵见他满脸不情愿,又不敢反抗,乐道:“老子就是喜欢看你憎恨老子,却又干不掉老子的样子。”

    李真无奈,只好低头问左婵娟:“不知这位姑娘肯不肯让在下看看伤势如何。”

    左婵娟见他缩成鹌鹑,好笑道:“我可没受伤。四师弟是让你看我手臂上的伤疤是否能治好,只不过他却是不知道这伤疤的来历,不治也罢。”

    李真脑中一闪,莫非这伤疤是自残而来的。他不再多嘴,唯恐惹怒对方,被对方一水袖抽在脑袋上,跟抽个大西瓜一样,变得红红白白一滩碎块。

    安达这时突然道:“这小大夫对在下有恩,还请诸位莫要难为他,早点放他下山。”

    朱贵忙道:“自然,自然,既然安大哥说了,那让他今天就滚下山吧。”

    安达点头:“还是明天一早让他离去吧。”随后又看一眼这四位师兄弟,心下不安,自己哪怕功力强悍,也对付不了四位,得想个法子探探他们的意图。

    于是,安达斜着眼睛问朱贵:“朱兄弟,你想尽法子将在下困在这里,可是有什么想要为兄帮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