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负罪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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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八蛋……”
李天然以为是自己判断错误，一时怒火烧心，直接握紧拳头，朝着那两个东西就冲了过去。
可是那两个东西的速度迅猛，李天然根本就没有得手的可能，就在李天然靠近的那一瞬间，那两个东西面向突转，双双看向李天然。李天然突然感到一种对绝对的压力，全身上下如同遭到电击一般，一阵电流感贯穿全身，顿时浑身僵硬，动弹不得。
眼看李天然就要成为那两个东西的手下亡魂，钱龙直接一个虎扑，直接就朝着那两个东西扑去，他甚至在往前扑之后大脑才开始思考为什么这么做，虽然可能思考之后，他依旧会做出这样的举动，但是现在更像是身体本能驱使他这么做的。
“噗通……”
钱龙一度觉得自己此次凶多吉少，可就算杀不得那两个东西，也要使他们受到最大程度的伤害。所以钱龙索性使出全身气力，想狠狠的将自己鼓足的股力量爆发在那两个东西的其中之一身上。
首选当然是攻击距离自己最近的那俩东西的其中之一，是那个长的像人的鬼东西。钱龙与那个鬼东西之间的距离不过两米，钱龙自信自己不会失手，而且这种距离如果正面攻击到那鬼玩意，估计不是也残了，唯一担忧的就是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因此受到什么样的惩罚，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就算自己为此万劫不复，最起码其他人更容易对付剩下的那一只。
“轰……”
钱龙一拳击像那个长相似人的东西身上，却被另外那只还剩七条手臂的给挡了下来，同时，七条手臂再折两条。趁此机会，几乎同一瞬间，长相似人的那一只速顿迅猛，再次窜进楼梯黑暗。
看到这极其反常的一幕，原本可以再次发起攻击的钱龙，硬生生愣了零点几秒，反而看到自己攻击颇有效果，也顾不得多想，打算再次发起攻击，打它个肢离破碎。
可就是犹豫了那么眨眼的世界，给足了那个东西逃脱的时间。
在钱龙再次想要攻击的同时，那个还剩五臂的鬼玩意直接再折一臂，单手挡住钱龙的攻击的同时，接着钱龙的力量往后，竟走出教科书式的小碎步，仅折一臂，就躲过了钱龙的攻击，并且再次迅速地退入楼梯黑暗。
距离那两个最近的李天然与钱龙，前后都听到了那两个东西身上同时发出铁链摩擦的声音。声音极其细小，稍远即逝。
……
钱龙额头冷汗密集，自己抱着一死的决心居然活了下来，放松之后才感觉断指处火辣辣的疼，捂住伤口，紧咬牙齿。
“你不是说大喊大闹没事吗？为什么赵森会死？没错，你刚才侥幸的尝试让我们知道墙壁不能触碰，但是那却是因为你尝试的过程中出现的意外，白启生搭上了性命才换来的信息。”
张权愤怒道，虽然他不是一个怜惜他人性命的人，但是眼下的情况，少一个队友就等同自己多了一份风险。
“是你，是你的判断失误，非但没保住赵森，而且还害死了白启生。”
不用张权多说，李天然当然知道是自己判断的某个细节出现了错误，但也不至于将李天然的判断全盘推翻。
“不，我没有错，我没有错。”
即使知道自己的判断没有错，在面对张权的质疑之下，李天然的心理依然泛起涟漪。
“你没错，那他们是怎么死的？嗯？你是不是也想我们跟着一块儿死啊？”张权义正言辞道。
“不对，哪里错了，肯定是什么地方不对劲。”李天然思绪飞快，回想短暂瞬间所发生的一切。
“李天然应该没有错，不，应该说是没有都错。”孙宇凡似乎想到了什么，神情严肃：“刚才你们听没听到，赵森在被那两个东西攻击之前说的话。”
所有人按照孙宇凡的思路回忆，异口同声道：“赵森在求死。”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赵森是自己求它们杀了自己？”张权冷哼一声：“无稽之谈。”
“不，赵森那个时候确实说了‘杀了我吧’，但是那应该是在没有恢复神智的情况下，对自己意识中的某人说的，至于这些话他到底是对谁说的，我们也不得而知。”孙宇凡吧唧了一下嘴：“我们刚才都失去了神智，我想不止是我，你们应该也在意识中看到了最希望与最害怕的过往吧？”
大家都默不作声，只有钱龙一人不知道孙宇凡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而除了我们在受外力的影响，都清醒了过来，赵森却一直深陷意识中的世界，不能清醒，甚至到最后还苦苦求死，他的过往到底是……”
“所以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张权接着问，他毫不关心赵森的过往，只是想知道赵森的死到底能给他们带来什么有用的情报。
“你还没明白吗？”孙宇凡无奈摇头，如果可以冷静的分析一下，立刻就能明白其中奥妙。
“我想，那两个东西确实是接受到我们意识中的悲伤，愤怒，哀嚎，才出现的，以至于赵森求死的欲望，直接导致那两个东西发起了攻击，然而之前我们虽然都深陷自己的意识中，却没有一个人有求死的欲望，所以那两个东西才一直迟迟都未出手。”
“而李天然当时尝试着将自己的情绪最大化，那两个鬼玩意同时出现，也正好证明了这一点，只是李天然即使如何愤怒，那两个东西都没有找到机会出手，因为，他从未想过要死，或者想要谁死。”
孙宇凡看着李天然，问道：“我说的没错吧？”
李天然点点头，没想到这次竟然是孙宇凡发现了自己，没有发现的问题。
“那照你这么说，只要我们的意识不被剥夺，就算剥夺之后没有出现死亡的意愿，他们就伤害不到我们了？”张权狐疑道。
“我想，眼下确实如此，但是意识都能被剥夺的话，不能确保那些玩意不能够修改我们的意识，玩意它们具有修改……”
孙宇凡话说一半，就被张权给打断：“如果能修改的话，我想刚才我们全都已经死了。”
孙宇凡不想承认，但也没否认，因为确实如此。
“除了意识上面的问题，只要我们小心点，别触碰到这里的任何东西，暂时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孙宇凡左右观察了一下周围环境，心里总感觉压抑的喘不过气。
“所以趁现在，注意力集中，意识别被剥夺，不要触碰这里任何东西的情况下，赶紧寻找线索，眼下我们只是暂时的没有生命危险，但是不能确保还有没有其他隐藏的一些东西，任何一个，都可能至我们于死地。所以尽量在下一个危险出现前，找到通关的办法。”
而此刻，李天然的大脑一片空白，他指责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注意到这个细节，如果早点注意的话，赵森可能就不会死了，都怪自己太过自大。
张权与钱龙拔腿便去寻找线索，李天然却矗立在原地，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看到李天然痛苦的表情，孙宇凡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现在千万不能有负面情绪，万一你的意识再次被夺，下一次说不定就不会那么好运气了。”
听完孙宇凡的话，李天然浑身一颤，咽了口吐沫回答：“嗯。”
就算李天然脑子李很清楚的知道不能有任何情绪，可是心里还是忍不住的埋怨自己。
孙宇凡看着钱龙与张权已经往楼道内一边走去，招呼了一声：“那两个东西一直站在楼梯口，说不定楼下会有线索，你们从那边下去一层查找线索，我们从这边直接下去两层查找线索，这样一来，不仅可以加快查找线索的速度，而且我们一定会在某一层与那两个东西碰面，届时，万一有危险一定要大喊。”
钱龙转过身点点头，张权已经大步夸下了楼梯。
“我们也走吧！”
孙宇凡看了一眼李天然，李天然一惊：“嗯。”
眼下的李天然依然不是之前那个披荆斩棘的李天然，若不是见识过李天然那细腻大胆的判断推理，甚至会觉得这就是一个注意力涣散的精神病患者。
或许现在带上李天然不是一个明智的决定，但是孙宇凡还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如果不是李天然在第二关的时候救了自己，恐怕自己在第二关就已经死的透透的了。
而且李天然只是因为感觉赵森的死是自己的问题，才会拥有暂时的负罪感，说不定稍微过会当李天然认识到这并不是自己的错误，那将又是一股强大的战斗力。
同时，张权给钱龙已经走到了下一层楼层。
那两个东西并没有在这一层，与楼上无异，结构完全一个样，从楼房的布局看，这完全就像工厂员工的集宿区，每一间都大小一致，房间内，四张上下床和一些简单橱柜。
就算如此，钱龙跟张权还是一间不漏的循序排查，途中极其小心的避免触碰到任何东西。
可是除了走廊内一些熟悉的粘液，再也没有发现其他什么东西，而这粘液应该就是属于被钱龙伤到的那只。
就算如此，那两个东西早已也闻声逃离了。
而他们现在的任务不是找那两个东西，而是当那两个东西再次找到自己之前，优先找到与其抗衡并且通关的办法，不然再次碰到的话，可能就是断命之时。
“王八蛋……”
李天然以为是自己判断错误，一时怒火烧心，直接握紧拳头，朝着那两个东西就冲了过去。
可是那两个东西的速度迅猛，李天然根本就没有得手的可能，就在李天然靠近的那一瞬间，那两个东西面向突转，双双看向李天然。李天然突然感到一种对绝对的压力，全身上下如同遭到电击一般，一阵电流感贯穿全身，顿时浑身僵硬，动弹不得。
眼看李天然就要成为那两个东西的手下亡魂，钱龙直接一个虎扑，直接就朝着那两个东西扑去，他甚至在往前扑之后大脑才开始思考为什么这么做，虽然可能思考之后，他依旧会做出这样的举动，但是现在更像是身体本能驱使他这么做的。
“噗通……”
钱龙一度觉得自己此次凶多吉少，可就算杀不得那两个东西，也要使他们受到最大程度的伤害。所以钱龙索性使出全身气力，想狠狠的将自己鼓足的股力量爆发在那两个东西的其中之一身上。
首选当然是攻击距离自己最近的那俩东西的其中之一，是那个长的像人的鬼东西。钱龙与那个鬼东西之间的距离不过两米，钱龙自信自己不会失手，而且这种距离如果正面攻击到那鬼玩意，估计不是也残了，唯一担忧的就是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因此受到什么样的惩罚，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就算自己为此万劫不复，最起码其他人更容易对付剩下的那一只。
“轰……”
钱龙一拳击像那个长相似人的东西身上，却被另外那只还剩七条手臂的给挡了下来，同时，七条手臂再折两条。趁此机会，几乎同一瞬间，长相似人的那一只速顿迅猛，再次窜进楼梯黑暗。
看到这极其反常的一幕，原本可以再次发起攻击的钱龙，硬生生愣了零点几秒，反而看到自己攻击颇有效果，也顾不得多想，打算再次发起攻击，打它个肢离破碎。
可就是犹豫了那么眨眼的世界，给足了那个东西逃脱的时间。
在钱龙再次想要攻击的同时，那个还剩五臂的鬼玩意直接再折一臂，单手挡住钱龙的攻击的同时，接着钱龙的力量往后，竟走出教科书式的小碎步，仅折一臂，就躲过了钱龙的攻击，并且再次迅速地退入楼梯黑暗。
距离那两个最近的李天然与钱龙，前后都听到了那两个东西身上同时发出铁链摩擦的声音。声音极其细小，稍远即逝。
……
钱龙额头冷汗密集，自己抱着一死的决心居然活了下来，放松之后才感觉断指处火辣辣的疼，捂住伤口，紧咬牙齿。
“你不是说大喊大闹没事吗？为什么赵森会死？没错，你刚才侥幸的尝试让我们知道墙壁不能触碰，但是那却是因为你尝试的过程中出现的意外，白启生搭上了性命才换来的信息。”
张权愤怒道，虽然他不是一个怜惜他人性命的人，但是眼下的情况，少一个队友就等同自己多了一份风险。
“是你，是你的判断失误，非但没保住赵森，而且还害死了白启生。”
不用张权多说，李天然当然知道是自己判断的某个细节出现了错误，但也不至于将李天然的判断全盘推翻。
“不，我没有错，我没有错。”
即使知道自己的判断没有错，在面对张权的质疑之下，李天然的心理依然泛起涟漪。
“你没错，那他们是怎么死的？嗯？你是不是也想我们跟着一块儿死啊？”张权义正言辞道。
“不对，哪里错了，肯定是什么地方不对劲。”李天然思绪飞快，回想短暂瞬间所发生的一切。
“李天然应该没有错，不，应该说是没有都错。”孙宇凡似乎想到了什么，神情严肃：“刚才你们听没听到，赵森在被那两个东西攻击之前说的话。”
所有人按照孙宇凡的思路回忆，异口同声道：“赵森在求死。”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赵森是自己求它们杀了自己？”张权冷哼一声：“无稽之谈。”
“不，赵森那个时候确实说了‘杀了我吧’，但是那应该是在没有恢复神智的情况下，对自己意识中的某人说的，至于这些话他到底是对谁说的，我们也不得而知。”孙宇凡吧唧了一下嘴：“我们刚才都失去了神智，我想不止是我，你们应该也在意识中看到了最希望与最害怕的过往吧？”
大家都默不作声，只有钱龙一人不知道孙宇凡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而除了我们在受外力的影响，都清醒了过来，赵森却一直深陷意识中的世界，不能清醒，甚至到最后还苦苦求死，他的过往到底是……”
“所以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张权接着问，他毫不关心赵森的过往，只是想知道赵森的死到底能给他们带来什么有用的情报。
“你还没明白吗？”孙宇凡无奈摇头，如果可以冷静的分析一下，立刻就能明白其中奥妙。
“我想，那两个东西确实是接受到我们意识中的悲伤，愤怒，哀嚎，才出现的，以至于赵森求死的欲望，直接导致那两个东西发起了攻击，然而之前我们虽然都深陷自己的意识中，却没有一个人有求死的欲望，所以那两个东西才一直迟迟都未出手。”
“而李天然当时尝试着将自己的情绪最大化，那两个鬼玩意同时出现，也正好证明了这一点，只是李天然即使如何愤怒，那两个东西都没有找到机会出手，因为，他从未想过要死，或者想要谁死。”
孙宇凡看着李天然，问道：“我说的没错吧？”
李天然点点头，没想到这次竟然是孙宇凡发现了自己，没有发现的问题。
“那照你这么说，只要我们的意识不被剥夺，就算剥夺之后没有出现死亡的意愿，他们就伤害不到我们了？”张权狐疑道。
“我想，眼下确实如此，但是意识都能被剥夺的话，不能确保那些玩意不能够修改我们的意识，玩意它们具有修改……”
孙宇凡话说一半，就被张权给打断：“如果能修改的话，我想刚才我们全都已经死了。”
孙宇凡不想承认，但也没否认，因为确实如此。
“除了意识上面的问题，只要我们小心点，别触碰到这里的任何东西，暂时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孙宇凡左右观察了一下周围环境，心里总感觉压抑的喘不过气。
“所以趁现在，注意力集中，意识别被剥夺，不要触碰这里任何东西的情况下，赶紧寻找线索，眼下我们只是暂时的没有生命危险，但是不能确保还有没有其他隐藏的一些东西，任何一个，都可能至我们于死地。所以尽量在下一个危险出现前，找到通关的办法。”
而此刻，李天然的大脑一片空白，他指责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注意到这个细节，如果早点注意的话，赵森可能就不会死了，都怪自己太过自大。
张权与钱龙拔腿便去寻找线索，李天然却矗立在原地，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看到李天然痛苦的表情，孙宇凡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现在千万不能有负面情绪，万一你的意识再次被夺，下一次说不定就不会那么好运气了。”
听完孙宇凡的话，李天然浑身一颤，咽了口吐沫回答：“嗯。”
就算李天然脑子李很清楚的知道不能有任何情绪，可是心里还是忍不住的埋怨自己。
孙宇凡看着钱龙与张权已经往楼道内一边走去，招呼了一声：“那两个东西一直站在楼梯口，说不定楼下会有线索，你们从那边下去一层查找线索，我们从这边直接下去两层查找线索，这样一来，不仅可以加快查找线索的速度，而且我们一定会在某一层与那两个东西碰面，届时，万一有危险一定要大喊。”
钱龙转过身点点头，张权已经大步夸下了楼梯。
“我们也走吧！”
孙宇凡看了一眼李天然，李天然一惊：“嗯。”
眼下的李天然依然不是之前那个披荆斩棘的李天然，若不是见识过李天然那细腻大胆的判断推理，甚至会觉得这就是一个注意力涣散的精神病患者。
或许现在带上李天然不是一个明智的决定，但是孙宇凡还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如果不是李天然在第二关的时候救了自己，恐怕自己在第二关就已经死的透透的了。
而且李天然只是因为感觉赵森的死是自己的问题，才会拥有暂时的负罪感，说不定稍微过会当李天然认识到这并不是自己的错误，那将又是一股强大的战斗力。
同时，张权给钱龙已经走到了下一层楼层。
那两个东西并没有在这一层，与楼上无异，结构完全一个样，从楼房的布局看，这完全就像工厂员工的集宿区，每一间都大小一致，房间内，四张上下床和一些简单橱柜。
就算如此，钱龙跟张权还是一间不漏的循序排查，途中极其小心的避免触碰到任何东西。
可是除了走廊内一些熟悉的粘液，再也没有发现其他什么东西，而这粘液应该就是属于被钱龙伤到的那只。
就算如此，那两个东西早已也闻声逃离了。
而他们现在的任务不是找那两个东西，而是当那两个东西再次找到自己之前，优先找到与其抗衡并且通关的办法，不然再次碰到的话，可能就是断命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