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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五章找寻子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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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样,杜迷津心不在焉行尸走肉的过了两天,每天按时上下班,有人和她说话,她就回上一两句,还常常答非所问;没人和她说话,她就一个人坐在办公桌上开着电脑,一坐就是一小天,除了吃饭上厕所,基本上没有其他任何活动,就连电脑都是一天到晚的停留在桌面上,不会运行任何程序。直到第三天头上,林李非凡再也坐不住了,她凑近保诚身边,不无担心的说道:“杜姐是不是中邪了?怎么一天天一点儿生气儿都没有,我看着都瘆的慌。你说原来咱们要是没事儿就这么混吃等死,杜姐早就一早跳出来给咱们做思想工作了,我这儿都观察了两天了,她一点反应都没有,什么工作都没做,这哪还是咱们认识的杜迷津啊,你说说可怎么办啊?”

    “我有什么办法啊?我昨天就意识到不对了,试着跟她贫嘴逗闷子,她也是代答不理的,有好几次我故意往她以前的怒点上戳了戳,她连眼皮都没怎么抬,根本不理我这茬。这人要是这么待下去,还不得待废了啊,我也正发愁该怎么办呢。”保诚听了林李非凡的话,单手拄着下巴无奈的说道。

    “岂止啊,我跟你俩说,我昨天下午的时候,故意截图了好几副网站客户提出的,建议咱们网站把情感培训课做成ppt的留言,叫杜姐来看,你们猜怎么着?她就那么点点头,面无表情的说了句‘挺好,以后可以做来试试看’,就没有下文了!这要是换了以前,那肯定是开会、讨论、出方案、分配人头、马不停蹄的着手开始做的节奏啊!连工作都不上心的杜迷津,啧啧,是真吓人啊!”东方涟漪听到林李非凡和保诚的讨论后,凑过来跟着一起摇头感慨道。

    “关键是这么担心也没用啊,咱们得行办法改变杜姐现在的状态啊!”殷明镜话音刚落,保诚就翻着白眼回呛道:“说得容易。怎么想办法你倒是出个主意啊,这不是现在大家都没想好该怎么办吗?”

    殷明镜摸着摸着额头,愁眉不展的想了半天后,突然拍着脑门对林李非凡说道:“哎。我要是没记错的话,杜姐是不是从梁祐焕请假第二天就开始这样了?你说她这一扶半死不活的模样是不是还是跟梁祐焕和白小染那出郎情妾意的戏码有关啊?杜姐那么骄傲的人,脾气还死倔死倔的,肯定不愿意有一丁点的示弱,结果装的太厉害了。所有的委屈都憋在心里没有发泄出来,积郁成疾就成了这幅德行。要真是这样的话,咱们谁出面都不好使,心病还得心药医,要不老板你给梁祐焕打个电话,看看能不能让他提早结束假期回来劝劝,不管怎么说,也是相爱一场,我估计梁祐焕要是知道杜姐这样,应该也不会拒绝的吧。“

    “你以为我没想到吗?在咱们公司。我智商不比你低好不好?!电话我今天一早刚到公司就打了,可是根本联系不上梁祐焕,丫关机了,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太不拿公司当回事儿了!”林李非凡有些无奈的抱怨着梁祐焕莫名其妙的失踪。

    “阿嚏!”梁祐焕狠狠打了一个喷嚏,坐在对面的棋墨躲闪不及,被喷了一脸的口水,他遮掩不住嫌弃的抬手抹了一把脸后,不满的埋怨道:“师兄,你要是感冒就多穿点衣服。这样打喷嚏很不礼貌的好不好,你说说我这刚要的酸辣粉,还没等吃呢,就被你喷的都是口水了。你还让我怎么吃啊?”

    “不知道怎么搞的,就是突然觉得鼻子很痒,嘿嘿。对不住了啊,你再要一碗吧,酸辣粉你师兄我还是请得起的。”梁祐焕挠了挠头发,不好意思的说道。

    “算了吧。我还是将就将就吧。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师傅那就是个清水衙门,见天的连点多余钱都没有,师傅让我下山协助你,这活动经费好多都是我自己垫的呢。你还好些,在明面上,找个公司一待,没事还能领点工资,我这一天天吃的住的是只出不进,不瞒你说,我都快吃土了,有碗酸辣粉就算是大餐了,可不能轻易浪费。”棋墨说完端起面前的酸辣粉皱了皱眉头,还没等梁祐焕阻拦,已经挑起一筷子有滋有味的吃了起来。

    梁祐焕见了心里一阵恶寒。师傅手里没钱没钱,这是个徒弟就知道,只是他没想到,棋墨已经过的这么捉襟见肘了,要知道原来在教里的时候,棋墨可是柯怀古座下最小的弟子,那是万千宠爱在一身,师兄们都是忍着让着,养成了他一身挑食还有些洁癖的坏毛病。现在连这样加了“佐料”的酸辣粉他都吃的面不改色的,看来“穷”还真是治疗一切矫情的良药啊。不过话又说回来,不光是师傅这一门,上清教本来就穷得很,就说同样是下山完成师命的杜迷津吧,也没好到哪去。她住的那个小区梁祐焕还去过两次呢,那小区前后连个像样的大门都没有,更别说保安了。走在远处,看着周围新盖起来的一堆高层,掩映在其中的,唯一一个还幸存的没被拆迁的小区,看着就跟危楼似的。估计秦济世要是有钱,杜迷津一个姑娘家也不至于住在那么差的环境里了。

    梁祐焕本来是在暗自吐槽师傅的穷酸,没想到想着想着,思绪又拐到了杜迷津身上。一想到杜迷津,梁祐焕就一阵头疼,两天多了,他无时无刻不犹豫着想给杜迷津发个短信解释一下,可是内容编辑了千百遍,最后又都一一删除了。有什么好说的呢?吴子夕找不到,白小染就是砸在自己手里的包袱,就跟跌破发行价彻底被套牢的股票一样,想抛都抛不出去。现在跟杜迷津解释,就算是能重修旧好,白小染一激动,指不定又能惹出什么幺蛾子来。梁祐焕想到这里真的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他不自觉的重重叹了一口气,来宣泄自己心里无法表达的苦闷。

    棋墨本来正吃得开心呢,简单的孩子就是这点好,整天无忧无虑的,给口饱饭就能开心的什么都不想。可是开心之余冷不防听到梁祐焕一声有些悲凉的叹息,他纳闷的抬起头。嘴里一边嚼着酸辣粉,一边打量着梁祐焕,见他一脸哀愁的模样。勉强咽下满嘴的食物后,棋墨不解的问道:“师兄。你这是怎么了?长吁短叹的?”

    “别提了,一言难尽,你师兄我这回算是被吴子夕给坑苦了,再找不到他,我就该选择狗带啦。”梁祐焕摆摆手。似是不愿多言一般,紧接着又是一声愁苦的叹息。

    棋墨听到梁祐焕提起吴子夕,突然眼睛一亮,匆匆放下手里端着的酸辣粉,惊喜的说道:“师兄,你要是不说,我差点忘了,本来今天叫你出来就是为了和你说这事儿呢。咱们派出去打探的师兄回来说,吴子夕有信了,他没死!”

    我去!产房传喜讯啊。这消息简直就跟“母子平安”一样,太振奋人心了!梁祐焕一个没忍住,紧紧抓着棋墨的双手,兴奋的问道:“真的假的?你们找到吴子夕了?太好啦!”梁祐焕说完,还没等到棋墨回答,就突然间想到了什么一样,不确定的接着说道:“不对啊,他要是什么事儿都没有,怎么会失踪这么久呢?当初小染可是找遍了吴子夕所有认识的亲戚朋友,都说没有他的消息啊。他现在在哪?你们既然找到他了。为什么不带他过来?他不是出了什么不好的状况吧?”

    棋墨见梁祐焕根本不容自己说话,就是一顿自顾自的瞎担心,他连忙反手拍了拍梁祐焕的手背,安抚的说道:“师兄师兄。你先别紧张。吴子夕没事儿,挺好的,情况时有一点儿复杂,你耐着点性子,听我慢慢说啊。”

    梁祐焕一听到“情况有点复杂”,心里的担心愈发加重了。他强忍着不插话,睁着一双眼睛牢牢的看着棋墨,等着他给自己慢慢解释。之间棋墨拿起桌子上的矿泉水,灌了一大口后,顺了顺其,有条不紊的说道:“师傅一共派出去三名师兄探寻吴子夕的下落。大师兄和二师兄分别负责找吴子夕认识的人和他有可能容身的地方,但是遍寻仨月都没个消息,最后还是负责打探别的教派近几年收过的门生的三师兄带回了吴子夕的确切下落。在咱们的邻省有一个叫千鸟山的地方,山上有一个不小的庙,叫做法言寺。一直以来都是香火鼎盛,附近居民都说庙里的住持佛法高深,很有本事,是一代高僧,做过很多善事,都很敬仰他。吴子夕当初是为什么会离开白小染的这个师兄回来说不是很清楚,但是听庙上的住持说,大约两年多以前,他在寺庙门口发现吴子夕的时候,吴子夕已经奄奄一息,就剩下最后一口气了,身上全是血,他身后还有一大趟的血迹,看上去应该是还清醒的时候,带着重伤爬到庙前想求救,结果却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连庙门都没够到,就直接晕过去了。出家人慈悲为怀,再加上住持见他受了那么重的伤,还有生气简直是奇迹,可见他求生心极强。于是就把他接近了庙里,悉心照顾着,有小半年的光景,吴子夕才算是彻底好起来。可是吴子夕好了之后,问他什么他都不说,也不肯下山,非要拜住持为师,好说歹说都不行,最后住持没办法了也就收了他,他是法言寺里唯一一个带发修行的俗家弟子。这两年他跟着住持学了不少本事,住持说他聪明肯吃苦,唯一不好的就是似乎一直存着心事。住持师傅是方外之人,当初也不过是行一善举,本就没有想过要强留他在庙上,所以就允了他,只要他愿意,随时都可以自行下山,不用跟任何人打招呼。可是吴子夕这两年多的时间里,连庙门都没有出过一次,除了住持之外,也从来不见外人。三师兄本来拿着师傅画的画像,想见一眼吴子夕,确定是不是本人,可是愣是被挡在了房门外。最后还是住持师傅可怜三师兄守了两天的一片苦心,看了画像,正是这个怪人就是吴子夕没错。师傅把这个消息告诉我,就是为了让我再去一趟法言寺,看看能不能说动吴子夕下山呢。我寻思着我拙嘴笨腮的,三师兄搞不定的事儿,我肯定更没戏,所以就叫你过来,打算问问你该怎么办。”

    好嘛,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关于上清教本身,尚且有着诸多解不开的谜团,这又多了一个与两年前完全不相符的吴子夕。白小染曾经和梁祐焕不止一次的说起过吴子夕,在白小染的嘴里,那应该是个阳关、善良、愿意与人相处、朋友遍天下的温暖小伙子。现在棋墨说到的这个阴暗、诡异、对人处处远离、不按套路出牌的吴子夕到底是什么鬼?这是一出大戏啊,关于两年多以前到底发生了什么,简直就是《名侦探柯南剧场版》的节奏啊!

    梁祐焕不自觉的皱紧了眉头,他在脑子里认真想了所有千奇百怪的可能,然而就算他想破大天来,还是猜不出究竟是什么原因,可以让一个人一夕之间转变所有性格。既然对方有心躲避,而且整整两年多的时间,都没有任何人可以破例见他一面,仅凭着棋墨恐怕是连人都没见到,就得跟三师兄一样被打发回来。梁祐焕决定,这一次自己要亲自出马了,务必要保证把吴子夕好好的带到白小染身边。这不仅是为了白小染的幸福,也是为了自己,他不容有失。

    在心里暗自做了决定的梁祐焕抬起头,望着棋墨不容置疑的说道:“你把地址交给我,我去。我相信每个人心里都有一处柔软的地方,这是不管发生了什么都依旧不会改变的。既然当初吴子夕为小染做了那么多,我相信他对小染一定是有着深厚感情的,我可以和他聊聊,或许白小染就是能让吴子夕破例的关键所在。这件事你交给我吧,你就在这边负责帮我照看着小染就好。”梁祐焕说到这里,有些别扭的又补了一句:“还有,也帮我照应着点杜迷津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