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一张 地狱效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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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两个的都有病！
桑桑心中暗骂，吩咐小鑫：‘告诉他，我们已经在路上，很快就到。’
开启追踪眼镜的立体地图，屏蔽掉所有黄色以及黄色以下的光点，发现后方始终跟随者一群红点，连续几次转换路线都没能甩掉，始终远远缀着。
桑桑将还在跟天帝解说成长原理的小金放到自己肩上。
天帝送了她一个“感谢救命”的眼神。
桑桑要求：“天帝，用空间折叠，我们现在就回城堡。”
“因为后面的人？我一只手都能解决！”天帝早收到了小金的警报，毫不在乎。
桑桑说：“今天浪费太多时间了，你不想早点回去整理糖果？”
天帝眼睛发亮：“有道理！”
回到城堡，桑桑赶着天帝去整理糖果，自己带着小金坐飞椅飘向小杂物间，然后她看到了闹哄哄的菜市场。
瞬时间，心中涌出复杂的情绪。
如果里面的画是能增长精神力的治愈图，这么多人排队进去体验还好说。可是里面明明只有用来折磨叛徒，让人生不如死的地狱刑罚，这些人怎么就不怕死呢？
“小公主来了！”
不知道哪个眼睛尖的看到桑桑，来了这么一句。
现场顿时寂然一片，众人齐刷刷转头看过来。人流向两边分开，让出一条道来。
除了立正敬礼，这待遇跟罗大少出没相差无几。
以前这些汉子们看到桑桑总喜欢调笑两句，胆子大的还敢上前扑棱桑桑的脑袋。眼下这些人肃然起敬的样子，让桑桑有些意外。
不能以自己的想法去揣度别人的思想，这话太有道理了。
谁知道眼前这些人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桑桑忽视心底的异样感觉。朝众人微笑点点头算是打招呼，看向快步走来的夏邑，笑容一敛，皱起眉头。
她给公主留话，虽然没明说禁止进入，但意思就是不想让人进杂物间，没想到夏邑不但自己进去了。还让人排队体验，连罗大少也不例外。
不过城堡的主人毕竟是罗大少，而夏邑也是管理者，她不好提出抗议。
夏邑顾不得在属下面前保持形象，嘴里涂了蜜似的拍马屁：“素雪殿下。您的画真是……”
桑桑打断他的话：“大哥还在里面吗？”
夏邑闭嘴，看向桑桑的眼神有着怜悯。
桑桑瞟了眼紧闭的门：“还在？不是说晕倒了吗？”
夏邑放低声音：“殿下还没醒，里面的人是齐老师。”
桑桑眼睛猛地瞪得溜圆，张了张嘴，指指门，悄声询问：“师傅？不是说让你帮忙瞒着他吗？”
夏邑哭丧着脸：“殿下在里面呆了两个小时，出来就晕了，一时着急，没瞒住。”
桑桑磨了磨牙。瞪了他一眼：“肯定是你闹得太厉害！我借来关人的地方你凑什么热闹？凑热闹也就算了，想自虐没人拦你。让这么多人一窝蜂的跑来，就怕场面不够大是吧？”
夏邑一脸我对不起你的愧疚神情：“我就是好奇，然后发现里面可以磨练意志，他们闲着没事，想要体验地狱一游。所以才没组织没纪律的一窝蜂来了，我这就赶他们走。”转身就凶神恶煞的吆喝：“走走走，全部滚回去训练！想体验的去萧朗那报名，五人一组，轮到你们了自然会通知，全部挤在这里像什么话？！”
众人送了夏邑不少白眼球，碍于桑桑在场，才没有集体犯上，三五成群的离开。走廊恢复寂静，只留下几个清洁机器人打扫坚果壳包装纸等人造垃圾。
桑桑站在门外，犹豫着是进去还是等师傅出来。
夏邑看了看时间，在旁边说道：“殿下进去两小时零七分后光脑精灵才传信让我去背人，齐老师现在进去才不到半小时。”言下之意，就是等齐大师出门，最少得好几个小时才行。
桑桑抿了抿唇：“大哥真的晕了？”
“当然，我亲自把殿下背出来的，当时都轰动了。”夏邑一脸“我怎么可能骗你，你怎么能不相信我，我受伤了”的表情。
桑桑抽了抽嘴角：“这又不是游乐园的冒险屋。”
“比冒险屋好玩……实用多了。”夏邑不小心泄露的真心感想。
桑桑哼了一声，命令：“开门。”
房门无声无息的滑向两边，里面黑乎乎的，一阵呜呜咽咽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渗人的阴冷凉风拂过皮肤，带起一颗颗小疙瘩，黑雾时聚时散，幽蓝的灯光忽明忽灭，空中不时闪现几个半透明的幽灵白影，或者呐喊的扭曲人脸……
桑桑站在门内，惊悚得头发都快要倒立起来，心中大骂：哪个家伙把这里布置成鬼片场景了？想吓死人不偿命是吧！
环视一周，肉眼硬是无法穿过黑雾寻找到师傅的位置，倒是隐隐约约能看见胡澍清的影子，以及风吹过铁链呼啦啦的声响。
上前几步，按了按胡澍清的脖子，发现温度非常的高，这人发烧了，双眼闭着，嘴里的牙齿却“咯咯咯”的打冷战，一大男人硬汉子，眼角竟然挂着水珠，真是太凄惨、太大快人心了！
“还没死，只是晕了。”
历经沧桑的沙哑声音响起，语速很缓慢，伴随着阵阵阴风以及忽远忽近的呜咽之音，如同大冬天的一团雪从脖子间塞进了内衣，凉得让人打寒颤。
“师傅。”桑桑转身，看着背负双手的老人，光线造成视觉错误。肉眼下师傅的眼睛竟然闪着红光，看得她又是一激灵，扬声喊：“公主，暂时关闭那些乱七八糟的效果。”
“你坚持的话。好吧。”公主的语气有些不情愿，不过拒绝不了命令。
特殊的光影效果消失，声效也关闭。房间恢复正常，只是黑雾一时之间没能完全散去，配着墙上的画，反而给人一种返璞归真，更加恐怖了的诡异感觉。
毕竟那些声效光效虽然恐怖，但理智能清晰明确的知道那是人为造成，除了一开始有些惊吓外。倒给人壮了胆气。
“我一直往高里估算你的实力，没想到还是低估了。”齐大师的眼睛终于不再闪红光，声音也没有因音效叠加而破碎深幽，语气平缓，却给人莫大的压力。
桑桑回答：“师傅。我不杀好人。”
齐大师点头道：“胡澍清的情报我看了，他确实不是一个好人。不过，你知道凌晨星港爆炸坍塌造成了多少伤亡吗？”
桑桑摇了摇头，嘴硬的说：“堕落星城有好人吗？能来堕落星城的人，有真正的好人吗？师傅，我不是杀人狂，不会滥杀，也不会为死在我手下的人多了而后悔。”
齐大师哑口无言，沉默半晌才憋出一句：“你还小……”
桑桑说：“师傅。这个世界不会因为我年龄小，就对我仁慈。我知道师傅想要我做一个好人，或者说一个比较纯粹的人。但我做不到，我要复仇，总会牵连一些人。我也不敢保证被牵连的人里是不是有好人，而且就算有。我也不会放弃，顶多瞒着师傅，不让你知道。”
齐大师问：“就跟你的暗黑作品一样？”
桑桑点头：“是的。”
齐大师再问：“为什么要瞒着我？”
桑桑抿了抿唇：“因为您不喜欢我画画，更不喜欢我画暗黑作品。”
齐大师挑眉：“这么明显？”
桑桑点头：“很明显。”
齐大师踱步走近：“我是不喜欢你画画，更不喜欢你画暗黑作品，但我从没有强硬阻止你去画，反而放松你的功课，给你留了更多的自由支配时间。”
桑桑低下头。
他拍了拍桑桑头：“师傅不是老古板，逼着你放弃自己的爱好。我知道，你们呀，越逼越叛逆。我虽然不会画画，但对暗黑作品的了解不比你浅，它们就像枪械，可以杀人，但不能怪制造了它们的人，而应该怪利用它们的人。有人告诉我，手绘是艺术，艺术神圣而纯洁。我相信，对你来说，画不仅仅只是用来复仇的工具，我不希望你今后后悔……”
一番敲打，听入了桑桑的心里。
桑桑认真说道：“师傅，我明白了。我不会后悔，也不会让自己后悔。”
齐大师叹了口气：“你明白就好。师傅只希望，将来在做什么之前，想想值不值得。”这个徒弟，太聪明，太早熟，也太倔强。让人骄傲，也让人担心。“你的治愈画已经登堂入室，很好。不过这暗黑画，却有些问题……”
桑桑认真的听师傅以精神大师的观点讲解暗黑画。
“治愈画需要稳定平衡的磁场，暗黑画却是破碎的磁场，它的不稳定性，导致几幅放在一个小范围空间内时，造成磁场变异，效果也会变化，这点必须要注意。比如你的这四幅画，现在的磁场已经连成整体……”
说完暗黑画的效果，又说到画的本身，齐大师口气变得严厉。
异能加心画，让桑桑的作品有别于常规的暗黑画，具有幻觉效果。但眼前这几幅不能算“画”，只能是利用水墨附在纸上的异能。
“去掉效果，说好听点是写意，但写意也需要一个主题，它们的主题是什么？你要跟人说是抽象画？连小孩涂鸦都不算，这样的图，画多了你会忘记自己在意的是画本身，还是画的效果。你要做一个画师，异能是加成，基础仍然是手绘……”
桑桑能告诉他，是自己太急切，为了节省时间才画了这几幅所谓的泼墨大写意吗？
她明白画好一幅作品需要耐心，也能耐下心来认真画画。这几幅图本来是为了接待胡澍清临时应急所画，谁知道会引起男人的冒险心，闹出这样的轰动，害得她被师傅当成刚入门的无知小孩一样训，生怕她误入歧途，真是冤枉死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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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桑将还在跟天帝解说成长原理的小金放到自己肩上。
天帝送了她一个“感谢救命”的眼神。
桑桑要求：“天帝，用空间折叠，我们现在就回城堡。”
“因为后面的人？我一只手都能解决！”天帝早收到了小金的警报，毫不在乎。
桑桑说：“今天浪费太多时间了，你不想早点回去整理糖果？”
天帝眼睛发亮：“有道理！”
回到城堡，桑桑赶着天帝去整理糖果，自己带着小金坐飞椅飘向小杂物间，然后她看到了闹哄哄的菜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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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里面的画是能增长精神力的治愈图，这么多人排队进去体验还好说。可是里面明明只有用来折磨叛徒，让人生不如死的地狱刑罚，这些人怎么就不怕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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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哪个眼睛尖的看到桑桑，来了这么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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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这些汉子们看到桑桑总喜欢调笑两句，胆子大的还敢上前扑棱桑桑的脑袋。眼下这些人肃然起敬的样子，让桑桑有些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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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城堡的主人毕竟是罗大少，而夏邑也是管理者，她不好提出抗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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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桑眼睛猛地瞪得溜圆，张了张嘴，指指门，悄声询问：“师傅？不是说让你帮忙瞒着他吗？”
夏邑哭丧着脸：“殿下在里面呆了两个小时，出来就晕了，一时着急，没瞒住。”
桑桑磨了磨牙。瞪了他一眼：“肯定是你闹得太厉害！我借来关人的地方你凑什么热闹？凑热闹也就算了，想自虐没人拦你。让这么多人一窝蜂的跑来，就怕场面不够大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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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送了夏邑不少白眼球，碍于桑桑在场，才没有集体犯上，三五成群的离开。走廊恢复寂静，只留下几个清洁机器人打扫坚果壳包装纸等人造垃圾。
桑桑站在门外，犹豫着是进去还是等师傅出来。
夏邑看了看时间，在旁边说道：“殿下进去两小时零七分后光脑精灵才传信让我去背人，齐老师现在进去才不到半小时。”言下之意，就是等齐大师出门，最少得好几个小时才行。
桑桑抿了抿唇：“大哥真的晕了？”
“当然，我亲自把殿下背出来的，当时都轰动了。”夏邑一脸“我怎么可能骗你，你怎么能不相信我，我受伤了”的表情。
桑桑抽了抽嘴角：“这又不是游乐园的冒险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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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桑站在门内，惊悚得头发都快要倒立起来，心中大骂：哪个家伙把这里布置成鬼片场景了？想吓死人不偿命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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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大师点头道：“胡澍清的情报我看了，他确实不是一个好人。不过，你知道凌晨星港爆炸坍塌造成了多少伤亡吗？”
桑桑摇了摇头，嘴硬的说：“堕落星城有好人吗？能来堕落星城的人，有真正的好人吗？师傅，我不是杀人狂，不会滥杀，也不会为死在我手下的人多了而后悔。”
齐大师哑口无言，沉默半晌才憋出一句：“你还小……”
桑桑说：“师傅。这个世界不会因为我年龄小，就对我仁慈。我知道师傅想要我做一个好人，或者说一个比较纯粹的人。但我做不到，我要复仇，总会牵连一些人。我也不敢保证被牵连的人里是不是有好人，而且就算有。我也不会放弃，顶多瞒着师傅，不让你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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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桑点头：“很明显。”
齐大师踱步走近：“我是不喜欢你画画，更不喜欢你画暗黑作品，但我从没有强硬阻止你去画，反而放松你的功课，给你留了更多的自由支配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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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拍了拍桑桑头：“师傅不是老古板，逼着你放弃自己的爱好。我知道，你们呀，越逼越叛逆。我虽然不会画画，但对暗黑作品的了解不比你浅，它们就像枪械，可以杀人，但不能怪制造了它们的人，而应该怪利用它们的人。有人告诉我，手绘是艺术，艺术神圣而纯洁。我相信，对你来说，画不仅仅只是用来复仇的工具，我不希望你今后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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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桑认真的听师傅以精神大师的观点讲解暗黑画。
“治愈画需要稳定平衡的磁场，暗黑画却是破碎的磁场，它的不稳定性，导致几幅放在一个小范围空间内时，造成磁场变异，效果也会变化，这点必须要注意。比如你的这四幅画，现在的磁场已经连成整体……”
说完暗黑画的效果，又说到画的本身，齐大师口气变得严厉。
异能加心画，让桑桑的作品有别于常规的暗黑画，具有幻觉效果。但眼前这几幅不能算“画”，只能是利用水墨附在纸上的异能。
“去掉效果，说好听点是写意，但写意也需要一个主题，它们的主题是什么？你要跟人说是抽象画？连小孩涂鸦都不算，这样的图，画多了你会忘记自己在意的是画本身，还是画的效果。你要做一个画师，异能是加成，基础仍然是手绘……”
桑桑能告诉他，是自己太急切，为了节省时间才画了这几幅所谓的泼墨大写意吗？
她明白画好一幅作品需要耐心，也能耐下心来认真画画。这几幅图本来是为了接待胡澍清临时应急所画，谁知道会引起男人的冒险心，闹出这样的轰动，害得她被师傅当成刚入门的无知小孩一样训，生怕她误入歧途，真是冤枉死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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