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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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顾蔺和姜哲是一起回b市的，但是顾蔺在家只待了一天不到就又坐飞机赶通告了——《九黎》要进行宣传了，他这个男主角总不好躺在床上不动。
而这一次，姜哲很悲剧的发现，自己完全找不到空子跟过去。可这正和了江泉的心意，丫的人家小生找个女生谈恋爱都得遮遮掩掩的，顾蔺找个男人还能天天呆一块儿腻歪不成？
“行了行了，到了地方顾蔺会给你电话的！”江泉不耐烦看两人腻腻歪歪，“顾蔺咱们赶紧走，一会儿赶不上飞机了。”早点去还不会那么堵车。
“到那里记得给我打电话，我给你整理了一份好吃的店，酒店的东西不和你的口味就不要吃了。”姜哲知道顾蔺不挑食，可是他也知道顾蔺喜欢吃东西。
顾蔺摸摸鼻子，觉得又回到了小时候自己要去春游，爷爷一个劲儿的往自己包里塞吃的的场景。“恩，我到了就给你打电话。”虽然话很多，但是一点都不觉得烦人怎么回事？
“再不走可真赶不上飞机啦？”江泉看了看手表，他是为了顾蔺着想，绝对不是因为姜哲把他卖了而耿耿于怀。
姜哲恶狠狠地瞪了顾蔺一眼，对着顾蔺笑了笑：“再见。”
看着姜哲依依不舍的样子，顾蔺突然放下手里的行李箱，走上姜哲跟前，把姜哲的头往下一压，然后，咬了姜哲一口。
“回头见。”顾蔺的声音里带着低低的笑意，提起行李箱就下楼了，完全不管剩下的，两个呆若木鸡的人。
……
小杨在车里等了一段时间都不见江泉和顾蔺下来，他正准备上去看看呢，顾蔺就提着个行李箱下来了，他赶紧打开了后备箱，帮顾蔺装行李。“蔺哥，江哥呢？”
“哦，他说他自己回去。”其实江泉现在很少跟着顾蔺到处跑了，毕竟顾蔺的大本营在b市，这里留一个人也更好掌握资讯、把控大局什么的。这回也不例外。
“可是，可是，他没有开车来啊……”小杨刚刚还记得江泉让自己带他回去呢。
“唔，小杨，我觉得我们再不走的话就要赶不上飞机了。”顾蔺笑眯眯的一句话，让小杨彻底没了话，立马就发动了车。
于是等到江泉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准备蹭车回去的时候就发现……小杨早就把车开走了！“好你个顾蔺！我等你回来！”江泉咬牙切齿地说。
而正好这时，姜哲也开着车准备出门了，路过江泉这里，他笑了笑，特地摇下车窗冲江泉摇了摇手，做了个“拜拜”的姿势，然后绝尘而去，成功地让江泉吃了一嘴的灰。
xxxx
《九黎》的宣传一共分好几个大块，包括电视广告、综艺节目、开播发布会以及网络营销——其实是非常常见的版块和模式了，但是架不住理想有钱啊，即使是老套的模式，《九黎》的曝光度依旧很高，开播之前甚至还上了话题榜。
而顾蔺需要做的就是转发微博＋互动，以及参加发布会和综艺节目了。《九黎》的版权目前是被三家上星卫视买下了，一家选择了开播式，另外两家则都是综艺节目。但是不管怎么样，两天跑三个城市是没跑了。所以姜哲给的那份餐厅名单，基本上就成了无用之物了。
终于录完了节目，顾蔺疲倦地按了按太阳穴，他觉得累得慌。
“蔺哥你先休息休息吧，待会儿晚上还有一个杂志专访。明天回b市，大后天要拍摄and的广告。”小杨尽职尽责地提醒着顾蔺这几天的工作安排。
“恩，我知道的，一会儿就休息。”顾蔺想了想，又道，“小杨，你饿么？”
“啊？”
顾蔺从姜哲给的名单上选了一家餐厅，叫了外卖。
……
顾蔺拿了份牛肉面在吃，他的速度很快，动作却也还勉强称得上是优雅。
“你不是吧？”薛凡本来是打算叫顾蔺一起去吃饭的，谁知道还没进门呢，就闻见一股牛肉面的味儿，“亏得还有人叫我要请你吃顿好的呢。”
顾蔺把嘴巴里的面咽下去了，这才说：“这挺好吃的。”姜哲给他做过不少顿饭，挺清楚他的口味的，选的餐馆很合他的心意。
薛凡耸耸肩：“本来还想说请你去吃一顿呢，看来现在是不用了。”不过这面闻着是不错，老远就闻见香味了。“诶，你这面哪里买的，我也叫一份儿，省的跑出去吃饭了，太麻烦了。”他现在也不是毫无知名度的路人甲了，出去吃个饭也挺容易被人围观的。
顾蔺把姜哲发给他的信息转发给了薛凡：“这上面列的都不错。”起码对他来说肯定都不错。
薛凡看了看短信，心里就是一惊，这上面可不仅仅是列了那几家餐馆好吃，连他们家适合外卖还是坐店、辛辣程度、推荐菜色、上菜所需时间都列出来了！……突然有种被秀了一脸的感觉。薛凡收到短信只是说了声谢谢，却并没有问是谁给顾蔺发的，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他知道的很清楚。
“面是在牛记定的，你可以试试。”顾蔺表示不仅仅是好吃，还很便宜，绝对比酒店的自助餐划算。姜哲是真的用了心思的，他美滋滋的想。
……
正在处理文件的姜哲揉了揉鼻子，拿起文件夹，继续看，不知道蔺蔺爱不爱吃那些店里的东西，也许他下次可以试着报个西点班什么的，可是他好像不太喜欢吃甜的……
平光男进来汇报工作的时候就见自家boss捧着个文件夹在那里愣神。这破公司迟早要完！平光男愤愤的想。
“你愣在那里干嘛？”姜哲奇怪的看了眼平光男，“难道你不是过来跟我汇报进度的么？”
“哦，对，我是来汇报的。”平光男收拾好心情开始一板一眼的说说起了控股某科技公司的过程。“所以现阶段我们基本达成了对宏达科技控股百分之五，但是我们的一致意见是可以适当增加控股，因为宏达的发展前景非常不错……”
“不用了。”姜哲打断了平光男的汇报，“保持现在的控股就可以了，适当的时候可以抛售我们手上的一部分股份。”
“可是老大……”平光男有些不解，钱到手上了都不拿？
姜哲看了他一眼，接着低头看文件：“他们公司营业额增长率太小了，并且已经有好几个月保持不动了。这种情况下你还觉得我们该提高控股么？”
“额……”平光男顿时有些哑口无言。
一般情况下，对于一家科技公司，特别是刚起步的科技公司，营业额增长率的增长幅度和持续时间是衡量一个公司是否值得投资的重要因素。而宏达科技做的是安全软件，这种东西在市面上不具备独创性，性能也并没有台阶式的跨越。营业额增长率的下降趋势说明公司销售已经出现饱和了。这种情况下再投钱进去完全没有必要。
其实按照姜哲的意思，比起这种科技公司，他更愿意投资实业项目。虽说投入比较大，但是大部分都是可见成本，比较好测算；同时比起科技公司来说稳定的多。可惜公司规模太小，现在就是把他全部的身价都砸进去也砸不出水花。
“老大我知道了，我会叫他们对宏达再进行一个细致的分析。”平光男心服口服，完全忘了刚刚是谁在腹诽这公司要完的。
“知道了就出去。对了，顺便把畅游的资料整理一份给我。”姜哲的西装外套已经脱下来了，衬衫袖口也被他撸了上去，露出一截线条流畅的蜜色的手臂。他的目光紧紧地盯在文件上两道剑眉微微蹙起，一看就知道他看的很认真。
姜哲的办公桌是背光的，后面是整片的落地窗，下午一点钟，正是阳光最好的时候，大片大片的光通过落地窗泼了进来。
平光男突然发现，在光里的老板，有些刺眼。
“还愣着干嘛？不用做事的？”姜哲觉得必须要考虑考虑扣平光男工资了！
“这就去、这就去。”平光男正准备转身出去呢，却不小心撞上了一个人。
“周扬？”姜哲已经很久没和周扬联系了，也想不通这个人这时候冒出来干嘛。“金秘书倒杯茶进来。”
“好久不见。”周扬笑了笑，“上次来你这里还是各种咖啡呢，现在换成茶了？”他往沙发上一坐，两只手臂搭在沙发靠背上，完全没有把自己当客人的意思。
“茶对身体好。”姜哲言简意赅地说，“小王你先出去吧。”
平光男点点头，又朝周扬点点头，出去了。
“噗，你这下属还真有意思。”周扬看着同手同脚的平光男忍不住说。
“那是他天生的。”姜哲其实不太爱和周扬扯皮，“你今天过来有什么事？”这位可是典型的无事不登三宝殿。
“其实我觉得你能猜到的。”周扬接过金秘书递过来的茶杯。“呦，看这茶色还不错嘛！”
姜哲闻言黑了脸。
虽说顾蔺和姜哲是一起回b市的，但是顾蔺在家只待了一天不到就又坐飞机赶通告了——《九黎》要进行宣传了，他这个男主角总不好躺在床上不动。
而这一次，姜哲很悲剧的发现，自己完全找不到空子跟过去。可这正和了江泉的心意，丫的人家小生找个女生谈恋爱都得遮遮掩掩的，顾蔺找个男人还能天天呆一块儿腻歪不成？
“行了行了，到了地方顾蔺会给你电话的！”江泉不耐烦看两人腻腻歪歪，“顾蔺咱们赶紧走，一会儿赶不上飞机了。”早点去还不会那么堵车。
“到那里记得给我打电话，我给你整理了一份好吃的店，酒店的东西不和你的口味就不要吃了。”姜哲知道顾蔺不挑食，可是他也知道顾蔺喜欢吃东西。
顾蔺摸摸鼻子，觉得又回到了小时候自己要去春游，爷爷一个劲儿的往自己包里塞吃的的场景。“恩，我到了就给你打电话。”虽然话很多，但是一点都不觉得烦人怎么回事？
“再不走可真赶不上飞机啦？”江泉看了看手表，他是为了顾蔺着想，绝对不是因为姜哲把他卖了而耿耿于怀。
姜哲恶狠狠地瞪了顾蔺一眼，对着顾蔺笑了笑：“再见。”
看着姜哲依依不舍的样子，顾蔺突然放下手里的行李箱，走上姜哲跟前，把姜哲的头往下一压，然后，咬了姜哲一口。
“回头见。”顾蔺的声音里带着低低的笑意，提起行李箱就下楼了，完全不管剩下的，两个呆若木鸡的人。
……
小杨在车里等了一段时间都不见江泉和顾蔺下来，他正准备上去看看呢，顾蔺就提着个行李箱下来了，他赶紧打开了后备箱，帮顾蔺装行李。“蔺哥，江哥呢？”
“哦，他说他自己回去。”其实江泉现在很少跟着顾蔺到处跑了，毕竟顾蔺的大本营在b市，这里留一个人也更好掌握资讯、把控大局什么的。这回也不例外。
“可是，可是，他没有开车来啊……”小杨刚刚还记得江泉让自己带他回去呢。
“唔，小杨，我觉得我们再不走的话就要赶不上飞机了。”顾蔺笑眯眯的一句话，让小杨彻底没了话，立马就发动了车。
于是等到江泉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准备蹭车回去的时候就发现……小杨早就把车开走了！“好你个顾蔺！我等你回来！”江泉咬牙切齿地说。
而正好这时，姜哲也开着车准备出门了，路过江泉这里，他笑了笑，特地摇下车窗冲江泉摇了摇手，做了个“拜拜”的姿势，然后绝尘而去，成功地让江泉吃了一嘴的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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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黎》的宣传一共分好几个大块，包括电视广告、综艺节目、开播发布会以及网络营销——其实是非常常见的版块和模式了，但是架不住理想有钱啊，即使是老套的模式，《九黎》的曝光度依旧很高，开播之前甚至还上了话题榜。
而顾蔺需要做的就是转发微博＋互动，以及参加发布会和综艺节目了。《九黎》的版权目前是被三家上星卫视买下了，一家选择了开播式，另外两家则都是综艺节目。但是不管怎么样，两天跑三个城市是没跑了。所以姜哲给的那份餐厅名单，基本上就成了无用之物了。
终于录完了节目，顾蔺疲倦地按了按太阳穴，他觉得累得慌。
“蔺哥你先休息休息吧，待会儿晚上还有一个杂志专访。明天回b市，大后天要拍摄and的广告。”小杨尽职尽责地提醒着顾蔺这几天的工作安排。
“恩，我知道的，一会儿就休息。”顾蔺想了想，又道，“小杨，你饿么？”
“啊？”
顾蔺从姜哲给的名单上选了一家餐厅，叫了外卖。
……
顾蔺拿了份牛肉面在吃，他的速度很快，动作却也还勉强称得上是优雅。
“你不是吧？”薛凡本来是打算叫顾蔺一起去吃饭的，谁知道还没进门呢，就闻见一股牛肉面的味儿，“亏得还有人叫我要请你吃顿好的呢。”
顾蔺把嘴巴里的面咽下去了，这才说：“这挺好吃的。”姜哲给他做过不少顿饭，挺清楚他的口味的，选的餐馆很合他的心意。
薛凡耸耸肩：“本来还想说请你去吃一顿呢，看来现在是不用了。”不过这面闻着是不错，老远就闻见香味了。“诶，你这面哪里买的，我也叫一份儿，省的跑出去吃饭了，太麻烦了。”他现在也不是毫无知名度的路人甲了，出去吃个饭也挺容易被人围观的。
顾蔺把姜哲发给他的信息转发给了薛凡：“这上面列的都不错。”起码对他来说肯定都不错。
薛凡看了看短信，心里就是一惊，这上面可不仅仅是列了那几家餐馆好吃，连他们家适合外卖还是坐店、辛辣程度、推荐菜色、上菜所需时间都列出来了！……突然有种被秀了一脸的感觉。薛凡收到短信只是说了声谢谢，却并没有问是谁给顾蔺发的，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他知道的很清楚。
“面是在牛记定的，你可以试试。”顾蔺表示不仅仅是好吃，还很便宜，绝对比酒店的自助餐划算。姜哲是真的用了心思的，他美滋滋的想。
……
正在处理文件的姜哲揉了揉鼻子，拿起文件夹，继续看，不知道蔺蔺爱不爱吃那些店里的东西，也许他下次可以试着报个西点班什么的，可是他好像不太喜欢吃甜的……
平光男进来汇报工作的时候就见自家boss捧着个文件夹在那里愣神。这破公司迟早要完！平光男愤愤的想。
“你愣在那里干嘛？”姜哲奇怪的看了眼平光男，“难道你不是过来跟我汇报进度的么？”
“哦，对，我是来汇报的。”平光男收拾好心情开始一板一眼的说说起了控股某科技公司的过程。“所以现阶段我们基本达成了对宏达科技控股百分之五，但是我们的一致意见是可以适当增加控股，因为宏达的发展前景非常不错……”
“不用了。”姜哲打断了平光男的汇报，“保持现在的控股就可以了，适当的时候可以抛售我们手上的一部分股份。”
“可是老大……”平光男有些不解，钱到手上了都不拿？
姜哲看了他一眼，接着低头看文件：“他们公司营业额增长率太小了，并且已经有好几个月保持不动了。这种情况下你还觉得我们该提高控股么？”
“额……”平光男顿时有些哑口无言。
一般情况下，对于一家科技公司，特别是刚起步的科技公司，营业额增长率的增长幅度和持续时间是衡量一个公司是否值得投资的重要因素。而宏达科技做的是安全软件，这种东西在市面上不具备独创性，性能也并没有台阶式的跨越。营业额增长率的下降趋势说明公司销售已经出现饱和了。这种情况下再投钱进去完全没有必要。
其实按照姜哲的意思，比起这种科技公司，他更愿意投资实业项目。虽说投入比较大，但是大部分都是可见成本，比较好测算；同时比起科技公司来说稳定的多。可惜公司规模太小，现在就是把他全部的身价都砸进去也砸不出水花。
“老大我知道了，我会叫他们对宏达再进行一个细致的分析。”平光男心服口服，完全忘了刚刚是谁在腹诽这公司要完的。
“知道了就出去。对了，顺便把畅游的资料整理一份给我。”姜哲的西装外套已经脱下来了，衬衫袖口也被他撸了上去，露出一截线条流畅的蜜色的手臂。他的目光紧紧地盯在文件上两道剑眉微微蹙起，一看就知道他看的很认真。
姜哲的办公桌是背光的，后面是整片的落地窗，下午一点钟，正是阳光最好的时候，大片大片的光通过落地窗泼了进来。
平光男突然发现，在光里的老板，有些刺眼。
“还愣着干嘛？不用做事的？”姜哲觉得必须要考虑考虑扣平光男工资了！
“这就去、这就去。”平光男正准备转身出去呢，却不小心撞上了一个人。
“周扬？”姜哲已经很久没和周扬联系了，也想不通这个人这时候冒出来干嘛。“金秘书倒杯茶进来。”
“好久不见。”周扬笑了笑，“上次来你这里还是各种咖啡呢，现在换成茶了？”他往沙发上一坐，两只手臂搭在沙发靠背上，完全没有把自己当客人的意思。
“茶对身体好。”姜哲言简意赅地说，“小王你先出去吧。”
平光男点点头，又朝周扬点点头，出去了。
“噗，你这下属还真有意思。”周扬看着同手同脚的平光男忍不住说。
“那是他天生的。”姜哲其实不太爱和周扬扯皮，“你今天过来有什么事？”这位可是典型的无事不登三宝殿。
“其实我觉得你能猜到的。”周扬接过金秘书递过来的茶杯。“呦，看这茶色还不错嘛！”
姜哲闻言黑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