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兴文学 > 夺后 > 第40章 媳妇虐我千万遍,我待媳妇如初恋

第40章 媳妇虐我千万遍,我待媳妇如初恋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重生之都市仙尊花娇特种奶爸俏老婆

一秒记住【复兴文学 www.fxwx.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陶月安踢累了,就坐在石头上,安静地发酒疯。( )翠兰看她两眼,轻叹气,转身就走。留下小路子站在身旁。

    ……

    为着能赶紧见到小姑娘,秦楚暝还不等宴会结束,随便托了个由头提前走了。

    郑棕英瞧他的背影,轻轻摇晃手中的酒杯,跟对面的陶相相视一笑,又迅速别开。

    小路子愁眉苦脸地看着一边,陶月安死活扒在柳树上,半步不肯挪动。

    这姑娘,傻模傻样。小路子不禁腹诽。殿下让他接陶姑娘去小屋子,他本不赞同。毕竟,在一个脑残粉心中,自家殿下是要斗贵妃、压陶相,救万民于水深火热中的英雄人物,怎么能跟一个奸佞得女儿扯上关系。

    想着,小路子就嫌弃地瞧陶月安。难道是自古来,英雄难过美人关?可刘姑娘长得不差,文采又好,大抵是长孙皇后、樊姬一类,为何他们这样使劲劝,还制造这样多机会,刘姑娘就是得不到殿下倾心,不得不嫁一个毫无上进之心的三皇子。

    小路子一阵叹息,还是不情愿地上前扯陶月安,虽然吧,他是真真不想让她同自家殿下见面,但殿下难得给他派个任务,他想好好表现,日后做殿下的股肱,端茶送水鞍前马后地伺候周到,于是不得不拖着当朝第一奸佞的女儿过去。

    陶月安抱着柳树树干,就是不肯松手,嘴里还念念叨叨,振振有词,“我不去,我哪儿都不去。这里风凉快,我要呆在这儿。”

    “大小姐,您松开手,奴才带您去更凉快的地儿去吹风,比这儿还凉快,还没蚊虫,好不好?”小路子好生好语地劝着,陶月安扒着不肯松,就是不肯松,偏她还力道大得很,小路子硬扯也扯不下来。

    “你不是翠兰,我才不跟你走。”陶月安对着生面孔,别开头去,嫌弃道,“翠兰来了,我再走。我只跟翠兰走。”

    “正是翠兰姐姐让奴才带您过去呢。您没听着方才奴才跟姐姐说话,姐姐要替您拿鞋子,让奴才代为伺候。”小路子讨好道,“这儿虫子太多,奴才怕一两个蹦出来,咬着大小姐,到时候翠兰姐姐可得怪奴才。”

    “不管,反正翠兰不来,我是不会走的。”陶月安又紧了紧手里的树干,“你要是再不松开,我就叫人了,到时候让别人瞧见你扯着我,你就得跟贵妃姑姑解释了。”

    小路子背后沁出一身汗,方才心切竟忘了,赶忙松开手。这宫人虽都去宴会上当值了,但保不准一两个经过御花园,要真喊来人,他一个奴才扯着未来太子妃,就是以下犯上,还不得掉脑袋。

    “小祖宗,您可千万被喊,奴才松开,奴才松开了。”小路子开始急,这怎么把陶家小姐骗到清容园去。

    就他急得直跺脚的功夫,身后有人拍拍他的肩,小路子回头一看,得,救星来了,这正是秦楚暝身边的孙虎,孙大人。

    ……

    那厢,秦楚暝趁着夜色黑,悄悄跑进清容园屋子里。暖炉里熏着香,白烟清甜。他没加注意,目光全停在床上那个鼓起的团子上。

    “小夏月。”秦楚暝撩开帐子,就跟个色、小伙,急乎乎地抱住那团被子,左看右看,真是爱不释手,怎么这么可爱。

    被子里的人轻轻呜咽一声,秦楚暝抱着她,觉得真是媳妇虐我千万遍,我待媳妇如初恋。77nt.Com千千小说网媳妇只是不当心看走了眼儿,嫌弃是被蒙蔽的,是一时的,喜欢是早晚的。

    秦楚暝好不欢喜地搂着团子狠狠地按啊揉啊搓啊,怎么舒服怎么来,搓完了还幸福地抱在怀里,甜蜜道,“想不想我?”

    空气里得花香跟着泛甜,秦楚暝渐渐觉得口干舌燥,一股股歪念朝外冒,“小夏月,快出来,叫我瞧瞧。”

    被子里的人死活不肯,定是害羞了。秦楚暝微微笑,抱着大团子狠狠亲了一口,“小猪,快出来,别躲在壳里,跟只小鸡似的。”

    那团子还紧着被子,秦楚暝扯开一个口,露出黑色的汤原陷儿,和一片雪白的肌肤,他顿时感到血液里有一股莫名的东西在撕扯、流窜,他扶着她的肩,硬是将被子扯下脸,瞬间吓得魂飞魄散,直接跌在床下。

    小路子看着孙虎,犹豫道,“孙大人,这是殿下交代奴才的,您这样……奴才也难办事儿。”

    “路公公,我只想问,您主动要求追随殿下,可是对殿下忠心无二?”孙虎挑眉问道。

    “奴才这条命是殿下给的,殿下让奴才往东,奴才就往东,让奴才朝西,奴才就朝西。就是殿下哪天高兴了,想要奴才这条命,奴才保证眼儿都不眨一下。”小路子信誓旦旦地竖起手指发誓,“奴才的心是绝对向着殿下的,孙大人让奴才怎么证明都行。”

    孙虎满意地笑了,“既然你效忠殿下,可知何为中心为主?倘若主子面前横着道万丈深渊,但主子没察觉,硬是要往下跳,你说,身为奴才,该不该拦着?”

    小路子想了想,“自然是该拦着。”

    “眼下,这不就是道深渊?”孙虎看着他,缓缓道,“殿下跟陶家,就是水跟火,不是水扑灭火就是火蒸干水,绝没第二种可能。难道你希望主子遭受诱惑,放弃以天下为己任的胸襟抱负?”

    “不不不。”小路子的头摇成拨浪鼓,“殿下是要做大事的。”

    “你明白就好。”孙虎上前拽住陶月安的手,生生朝外扯,“这样的红颜祸水,就是妹喜,就是妲己,我决不能让她继续留在这儿祸害主子。”

    陶月安害怕地拉住树干,被一拽摔在草地上,骨头被震得疼,孙虎拔出剑指着她的喉咙,陶月安吓得酒都醒了,使劲朝外缩,一直缩到河边。

    “别……别杀我。”陶月安摸着河岸边濡湿的草,害怕地看剑锋比在身上,周围的蛙鸣蟋蟀都安静了,就只听见心跳扑通扑通,都快跳出嗓子眼。

    “若是寻常家的姑娘,殿下喜欢,我也不会太过为难,做个妾室就是。要怪,就怪你是陶家的女儿。”孙虎刚想动剑,小路子突然一把抱住他,“孙大人,万万不可动手。”

    “怎么?你要帮着这个妖女害殿下?”孙虎使劲甩开他,小路子又上前,牢牢抱住他的手,“大人,您在这儿杀了她,脖子上就是一道刀痕。在内宫持剑的除了禁军,就只有殿下。事后查起来,首当其冲的就是提前离席的殿下,更何况,禁军半半对开,由陶相跟殿下分别管辖,无论怎么查,都是对殿下大大不利。陶家死了一个女儿,还能换另一个女儿顶上做太子妃。可要让殿下背上杀害太子妃的罪名,这辈子都翻不了身,对殿下的大计是有百害。”

    孙虎沉默半晌,陶月安盯着银色的剑锋,话儿噎在喉咙口,指甲掐着草,缝儿全是深色尘泥,就怕他一顺手,将自己的喉咙割断。

    “你说得是。”孙虎收回剑,装进剑鞘。

    陶月安看脖子上的剑没了,忽见对面桥边一队禁军,忙扯着嗓子,大声喊道,“来人啊,抓刺客,快来人啊。”

    孙虎一愣,刚想捂住她的嘴,那队人听着动静,迅速朝这儿过来。他只能低低咒骂一声,带着小路子迅速离开。

    “陶小姐,您还好吗?”禁军首领骆明扶着陶月安起身,追问道,“您瞧见刺客朝哪个方向去了?”

    “多谢大人救命之恩,他们朝那儿去了。”陶月安指着孙虎离开的方向,心有余悸道,“他们有两个人,听见您来了,就迅速跑开了。”

    “多谢小姐。”骆明点头,随手指了两人,“你们送陶大小姐回景德宫,剩下的跟我追刺客,再差人传话,将守在陛下身边的禁军人数增多一倍,决不能扰到陛下宴饮的雅兴。”

    “是。”两个禁军士兵出列,对陶月安道,“大小姐,这儿不安全,请让属下护送您离开。”

    陶月安回房时,怕得连喝几杯水,都压不下惊。

    这感觉,就像在鬼门关外转了一圈儿,鬼差将门开了又关,开了又关,一个个地勾命进去。她手心全是汗,握着杯子都在隐隐发抖,背后的衣裳更是全湿了。

    “小姐,您还好吗?”翠兰扣门,“奴婢方才替您拿鞋子,过去就找不着您人,您在路上没出事吧?”

    “没……没,翠兰我很好。”陶月安擦着额上的冷汗,“我有些乏了,想先睡了。”

    “那奴婢替您准备热汤。”

    “不用……不用伺候了,我实在太累了。”陶月安抱着头,无力道,“你们都去休息吧,今儿不用伺候了。”

    “那好,要是小姐有什么事,只管吩咐奴婢一声。。”翠兰转身走开,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望着门想说什么又说不出口。

    陶月安坐在椅子上,消化这段时间的事。

    这次进宫实在惊心动魄,每每一不留神,命就保不住了。她又倒了杯凉茶,减减内心深处的恐慌。

    忽然,门被人从外头打开,陶月安烦躁地抬起头,“我不是说不要人伺……”见着来人,她浑身的血液像倒流,又像被冻住,从头凉到脚趾,“秦……秦楚……”

    秦楚暝锁上门,两步上前将她揽进怀里,闷闷地窝在她肩窝里,沮丧道,“小夏月,对不起。”

    “你放开我。”陶月安今儿被吓怕了,就是当初静芸被害,她有杀人偿命的可能,却从没像今儿这样近距离地感受死亡,“你走开,我不会原谅你。”

    秦楚暝从她肩窝里抬起头,害怕地看着她燃着怒火的眼睛,自知心虚地攥着她的手,支支吾吾道,“我不是故意抱她的,我真以为……以为是你才抱的。你原谅我这回,就这一回,我以后一定不犯了。要是再犯,你怎么罚都好。”

    陶月安的怒火一节节朝上窜,他的属下险些杀了她,他还跑过来说一些神魂颠倒的话儿,想起过去他的种种恶性,一下新仇加旧账,“你走开,我最烦见着你。一见着你的脸,我就觉得脏……唔……”秦楚暝被她说得心神慌乱,只能胡乱堵住吐出令他伤心字眼的红唇。

    他胡乱地亲着,气息变得愈加火热紊乱。秦楚暝抱着尚在喘息的陶月安,又认错道,“你别嫌我脏,我回去就洗澡,一定把她的味道全洗干净。小夏月,你原谅我这回,以后都不会再犯了。”

    秦楚暝抱着小夏月,少男心跳得格外快,扑通扑通,都要蹦出来,他的脸贴着陶月安的发顶,羞涩地告白,“我就欢喜你。以后我一定当心,再不做对不起你的事儿了。”

    “你在说什么?”陶月安听不懂他的胡言乱语,莫名其妙道,“我是要嫁给太子的,你怎么能喜欢我?”

    这仿佛当头一桶冷水,泼得春心萌动的小王爷一身瑟骨寒意,他低着头,看不出表情,只默默道,“你说什么?我没懂。”

    陶月安好耐性地解释一遍,“嬷嬷从小就说,我以后是要嫁给太子,做太子妃的,所以我只能喜欢太子一个人。”

    “所以……所以你喜欢太子?”秦楚暝轻飘飘地说,样子实在可怜,像被主人丢在路边无家可归的哈巴犬。

    陶月安说不清什么是喜欢,什么是不喜欢,这感觉太奇怪,她分不清。只是嬷嬷从小告诉她,她得喜欢太子,于是颔首道,“恩,我喜欢太子。”

    秦楚暝沉默半晌,忽而抬起头,英俊的脸变得格外狰狞,半掩在碎发里的眸子像要燃烧的熊熊火焰,灼得她皮肤发烫。

    他将陶月安一把按在在墙上,双手掐着细白修长的脖颈,舌尖叩开齿门,有些控制不住的怒火,像晚来的山雨,猛烈而肆虐,将江上舟楫一艘艘地打翻沉入水底。

    陶月安疼得直拍他,周围天旋地转,只能将他渡来的气息吸入。

    直到她快窒息,秦楚暝才勉强松开,依旧是炽烈的目光牢牢盯着她,恶狠狠从牙齿间挤出几个字,“你不许喜欢太子,更不许嫁给他,本王不准。”

    陶月安觉着好生不可理喻。就刚才,他的侍卫还拿着剑抵着她的脖子。

    一想起刚才的惊心动魄,陶月安就什么都不怕了,一把推开秦楚暝,愤愤道,“你凭什么不许我喜欢太子?太子又温柔又体贴,还善解人意,你既不是我爹又不是我娘,凭什么管这些?我偏要喜欢。”

    秦楚暝气得肺快炸了,可更多的还是伤心,像含着一颗苦胆,他明明也是温柔体贴、善解人意,为什么她只喜欢太子,秦楚暝拉着她的手,话柔柔的,却伤心得苦涩,“可你……你之前分明说过,你喜欢我,不讨厌我的。是不是我今儿做错事了,你才故意这么说?”

    “我最讨厌你。”委曲求全的吻,拉下脸面的讨好,全是难以回首的经历。指责的话像破了口的涛涛洪水,一发不可收拾,一句接着一句,“你一直跟我爹作对,还想害我,害我爹。你根本是因为讨厌陶家,才故意接近我,想利用我做一些对陶家不利的事,我才不会让你得逞。我讨厌你还来不及,怎么会傻乎乎地喜欢你?”

    他听得,心一抽一抽疼,疼得单手撑在陶月安脑侧,另只手捂住胸口,突然觉得身体不对,眉更深地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