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玄武即将抵达，奥兰“内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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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洋的某处海域，一支庞大的舰队正在划开深海的防线，把无数的炮火倾泻到黑雾之中，领头的护卫舰开足马力，径直冲散了前面的黑雾，残存的深海四处奔逃，至于那些妄想死前反扑的深海，从军舰中驶出的舰娘会和她们好好谈谈的。
“朝岚少将，我们又攻破了一处深海的防线，方圆千米内无深海信号。”
“好，有没有探测到舰娘的信号？”
“抱歉少将，我们已经启动了最大范围的探测装置，依旧没有发现任何舰娘。”
“啧......”朝岚搓了搓指尖，玄武编队在海上航行了有一段时间了，消灭的深海也有很多了，可是迟迟找不到舰娘的信号，这给朝岚的心里蒙上了一层阴影，那边的情况到底怎么样？舰娘府的舰娘部队怎么样？奥兰的舰娘怎么样？
“提督，你要是真的很担心，为什么不去问问雪凇大人呢？”兰利倒了一杯咖啡，递了过去。
朝岚接过之后喝了一口，无奈地摇了摇头：“问了，结果有用的消息一条都没有，只是说舰娘部队处境有些艰难，但是还不到绝境的地步，哦对了，有一条有用的，他说我们应该很快就会遇到她们了，这到是个好消息。”
“既然如此，那你还在担心什么呢？不是说舰娘没有危险的么？”
“没有危险？你知道教父的标准是什么？在他眼里，只要舰娘部队还有足够突围的兵力，或者说可能突围的兵力，那就不是绝境。”
“呵呵，这的确是有可能的哈。”兰利干笑一声，朝岚比谁都了解雪凇大人，没准真的是这样，不过兰利又有了别的疑问：“提督，你说雪凇大人为什么不愿意给我们提供更多的帮助呢？明明奥兰的舰娘也在那边，给我们更多的信息，不是能够尽快地把人救出来么？”
朝岚喝了一口咖啡，深深地呼出一口气，眼睛里充满了思索和了然：“因为这是我们这个世界上，本土居民的内部作战，舰娘和深海，计谋和实力，这次的战争会影响接下来几年甚至是几十上百年的历史变迁。如果是小打小闹的，杀一个无关紧要的栖姬，给本土舰娘一些强化和庇护，教父会出手的，但是对于如此的大事件，那样有影响力的人物，教父没法出手，甚至是，不能参与。”
“我，不明白.......”
“哈哈哈，不用明白，你也不需要明白，刚才的就当做是我的自言自语的胡话吧，别往心里去哈，对了，麻烦再给我倒一杯牛奶。”朝岚打了个哈哈，把兰利随随便便地给糊弄过去，喝了一口咖啡，舌尖传来一丝微苦，朝岚的心里有些惆怅。
‘都说一只蝴蝶扇动翅膀的气流，会在遥远的地方演变成成一片风暴，如此微小的行为都能引起如此的变化，那如果扇动翅膀的不是蝴蝶，而是一只雄鹰呢？会不会引起世界范围的剧变呢？唉......教父，把世界扭转成现在这番模样，您已竭尽全力了吧。’
“报告少将，前方发现一艘未知舰船！”
一声惊呼打断了朝岚的冥思，眉头微微皱起，在深海的统治领地发现一艘军舰？这可能么？“有没有舰娘护卫？”
“没有发现舰娘信号，只是一艘普通的军舰，没有编号。”
“没有编号.......”朝岚沉吟起来，自从七洲联和建立以来，世界上所有舰船都必须编号，并且上报七洲联合作为备份，那些没有编号的战舰，要么是废弃了的，要么就是某个国家或者组织的私船，而这个时候敢派出军舰来深海战区的，很有可能就是那些个家伙了吧。
“发出信号，让他们无条件接受我方检查，没有拒绝的选择，除非他们想死在这片海上。”
“额，哦，遵命少将，我这就发信号。”
十分钟后，未知舰船停靠在了玄武号内的港口，上面的人统统被带了下来，朝岚在几个舰娘的护卫下来到了众人的面前，锐利的眼神横扫一遍，冷笑突然挂在了她的脸上。
“好久不见啊，里斯先生。”
“......好久不见，朝岚小姐......”
朝岚和火种，冲突的矛和盾，也是出乎朝岚的意料，居然能在这个地方见到火种的人，而且这里面还有一个朝岚有些熟悉的人，里斯，这两个人之间到底会变成怎么样呢？这样的问题不需要现在来说，朝岚和里斯都需要对目前的情况进行一个详细的分析，而在他们分析情况的时候，舰娘和深海的主战场上，一起意料之中的冲突瞬间爆发。
“砰！”
天龙倒飞出去，在海上划出一道长长的浪花，擦了擦嘴角的鲜血，天龙撑着长刀缓缓站起来，眼神里充满了愤怒和不解：“战舰水鬼，你为什么要背叛我们！”
“背叛？”战舰水鬼一拳击退了龙田，嘲笑着天龙：“我是深海，你们是舰娘，两个永恒对立的种族，见了面就是你死我活，何来的背叛一说。”
“可是，你们不是和我们相处地挺开心的么？你们难道不喜欢那样的生活么？！”
“开心......”战舰水鬼眼神失去了焦距，脑海里回想起她在奥兰的生活，那的确是一段美好的回忆，她的身边有了可以称之为朋友的舰娘，有美味的食物和温暖的住所，还有她最为尊敬的中间......衣阿华大人，但是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当她每次看到那个男人冷厉的眼神，听到他强硬的命令时，心里就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屈辱，她是深海啊，她什么时候变成了那副样子？
深海诞生于海底，是舰船怨灵的化身，是大海上最为自由、霸道的生命体，和舰娘为伍，听从人类的命令，这是深海该干的事情么？！这种心绪一直在她心里蔓延，被她压制在内心的最底层，直到pachina把那层遮羞布狠狠地揭开。
“我是很开心啊，但是呢，这种开心是建立在失去自我，失去自由的基础上的，天龙，还是那句话，我们不一样。”
“......”
天龙没有说话，遥遥地望着战舰水鬼，心里浮现出一丝伤痛：“我明白了，我不会手下留情的。”
“哼！手下留情？”战舰水鬼冷哼一声，栖装的巨手握紧了拳头，凌空挥出一拳，凌厉的风压冲到天龙的身前，让后者一个趔趄，满意地点点头，战舰水鬼冷笑一声：“真是笑话，深海比舰娘有更快的成长速度，你难道不知道么？该手下留情的人是我吧。”
天龙站直了身子，眼底闪过一丝不甘，虽然不想承认，但是她真的打不过战舰水鬼，哪怕是有着提督制作的对深海武器也是一样。不过没关系，天龙吐出一口浊气，看了看周围的战友，龙田、胡德、威尔士还要吞武里和维内托她们，队伍的最后则是一群航母的小妈妈和小姐姐，以及，那个已经逝去的人，一个人打不过你，一群人还打不过你么？
“来吧，战舰水鬼，做个了断吧，你们和奥兰镇守府，空母栖鬼，不用躲了，你肯定也在附近！”
“......”
“好了空母，出来吧，既然是了断，那就堂堂正正的。”
“既然战舰都这么说了.......”黑雾中，空母栖鬼漫步走出，身后跟着一支深海舰队，虎视眈眈地望着那边的舰娘，“不介意我带一些士兵吧，毕竟是以二打多，得留一手准备。”
“无所谓的，你们的敌人是我们，我们的敌人也只会是你们两个。”
众人回望，逸仙从远处缓缓驶来，身边跟随着一位舰娘，居然是纳尔逊？她不是在看护密苏里么？难道......
“别问。”逸仙看出了众人的疑惑，赶紧制止了她们，舰娘们不是蠢货，瞬间就明白了其中的原由，密苏里应该苏醒了，不动声色地对视一眼，所有人的心里都轻松不少。
逸仙深深地看了一眼对面的深海部队，转向了纳尔逊：“纳尔逊，我们奥兰的舰娘和对面的战舰水鬼、空母栖鬼有些特别的关系，我虽然争取到了这边部队的指挥权，但是你也看到了，那边的两个深海不是那么轻松就能对付的，我希望你能接管其他舰娘姐妹的指挥权，帮我们对付那边其他的深海部队。”
“我明白了，就是说，给你们开辟出一处战场，放心去吧，不过要小心，那两个深海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单挑的话，我短时间内也拿不下她。”纳尔逊凑到逸仙的耳边悄悄地说道，她就怕奥兰的舰娘头脑发热，一波a上去，然后全跪了。
“放心吧，我们很冷静，而且会围殴的。”
逸仙笑了笑，径直走到了奥兰的舰娘队伍里，一众舰娘和那边的战舰、空母凝神对望，一股澎湃的战意席卷而来，无论这次的胜负如何，战舰水鬼和空母栖鬼，将会永远地跟奥兰镇守府撇清关系，真正地成为属于自己意志的深海，大战一触即发。
而在此时，玄武号的审问室里，朝岚带着兰利静静地打量着对面的里斯，当然了，是被铐起来的里斯，这支舰队里面没有谁会喜欢火种，尤其还是带着一大批僵尸栖姬的火种，让他们踏上神圣的玄武号，这已经是对他们极大的恩赐了，你们还想怎么样？
“朝岚小姐，能给我一点食物么？清水也行。”
“给你美的。”
“......”里斯没脾气了，晃了晃脑袋，只得认栽：“直说吧，朝岚小姐，想问什么？”
“你们火种的目的。”
“带着僵尸栖姬，在深海和舰娘动手的时候，横叉一道，尽可能收集到更多的素材。”
“素材是指什么？”
“舰娘和深海的尸体，活体也行。”
“砰！”
朝岚一击直拳正中里斯的面门，巨大的力道让里斯瞬间飞了出去，狠狠地撞在身后的金属墙面上。收回拳头，朝岚坐回椅子上，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兰利，把他扶起来。”
“是。”
兰利冷着脸，一把拎起了里斯，随手丢到了那里。里斯用手肘擦了擦脸上的血，叹了一口气，重重地落在椅子上，低着头一句话也没说。
“你们得到了多少素材？把素材放在哪儿了？为什么你们的船上没有？”
“我们一点素材也没得到，派出去的僵尸栖姬虽然打了舰娘和深海一个措手不及，但是等到她们反应过来，没多少功夫就把那些僵尸栖姬全灭了。之后我们被深海发现了，用了大批的僵尸栖姬才突围出来，之后的路上有消耗了不少，现在船上还有五十几个僵尸栖姬的种子。”
“是么？我烧了它们，你不介意吧？”
“不介意，但是我要提醒你一下，那玩意是耐高温的，真要摧毁，让舰娘把它们打碎吧，放心，击碎了的种子没有任何用出，也不会造成什么感染之类的事情。”
“谢谢你的配合，但是我有一个问题。”朝岚向前探出身子，双眼凝视着里斯：“为什么你这么配合我？火种自上而下都有严苛的保密措施，而且你也是一个嘴巴紧的人，怎么我一问你就全说出来了呢？”
“......”
“呵呵，不愧是朝岚啊，居然会问我这样的问题。”里斯轻笑一声，整个人的气势突然变的淡然起来：“这里面的事情不方便对你说，不过可以给你透露一点，这次的袭击计划涉及到火种内部人员的再分层，火种的首领和我，都是反对这个计划的。”
“原来如此，你不是这次计划的执行者。”
“是的，那个叫怀特的，被我杀了，他太蠢，对火种不利。”
“很好，我知道了，很感谢你的信息，再见了。”说完，朝岚站起来带着兰利转身就走，至于里斯，等一切结束了，就把他交给舰娘府吧，七洲联合里肯定有火种的内应，还是给舰娘府保险一点。
“等一下！”
朝岚停下来，背对着里斯站住没有回头，里斯微笑一下，淡淡地开口：“我带你们去找被困的舰娘部队，作为交换，抵达大陆之前，你要放我们离开。”
“......”
“我知道她们在哪来，我们突围的时候，她们已经被包围了，四面八方都是深海，她们可能伤员无数，可能补给消耗殆尽，指不定你们找到她们的时候，已经晚了。”
“兰利，用最好的手铐把他铐起来，带到指挥室里去。”朝岚转过身，看着里斯说道：“如果你骗了我，如果我发现你没有尽全力，我不会把你怎么样，我也不会把你交给舰娘府，我会把你交给我的教父，奥兰镇守府的提督，他的名字不用我告诉你了吧？”
“不用，我知道的。”里斯点点头，再次微笑起来，只是这次的微笑却没有一丝真实的笑意，有的只是凝重。
太平洋的某处海域，一支庞大的舰队正在划开深海的防线，把无数的炮火倾泻到黑雾之中，领头的护卫舰开足马力，径直冲散了前面的黑雾，残存的深海四处奔逃，至于那些妄想死前反扑的深海，从军舰中驶出的舰娘会和她们好好谈谈的。
“朝岚少将，我们又攻破了一处深海的防线，方圆千米内无深海信号。”
“好，有没有探测到舰娘的信号？”
“抱歉少将，我们已经启动了最大范围的探测装置，依旧没有发现任何舰娘。”
“啧......”朝岚搓了搓指尖，玄武编队在海上航行了有一段时间了，消灭的深海也有很多了，可是迟迟找不到舰娘的信号，这给朝岚的心里蒙上了一层阴影，那边的情况到底怎么样？舰娘府的舰娘部队怎么样？奥兰的舰娘怎么样？
“提督，你要是真的很担心，为什么不去问问雪凇大人呢？”兰利倒了一杯咖啡，递了过去。
朝岚接过之后喝了一口，无奈地摇了摇头：“问了，结果有用的消息一条都没有，只是说舰娘部队处境有些艰难，但是还不到绝境的地步，哦对了，有一条有用的，他说我们应该很快就会遇到她们了，这到是个好消息。”
“既然如此，那你还在担心什么呢？不是说舰娘没有危险的么？”
“没有危险？你知道教父的标准是什么？在他眼里，只要舰娘部队还有足够突围的兵力，或者说可能突围的兵力，那就不是绝境。”
“呵呵，这的确是有可能的哈。”兰利干笑一声，朝岚比谁都了解雪凇大人，没准真的是这样，不过兰利又有了别的疑问：“提督，你说雪凇大人为什么不愿意给我们提供更多的帮助呢？明明奥兰的舰娘也在那边，给我们更多的信息，不是能够尽快地把人救出来么？”
朝岚喝了一口咖啡，深深地呼出一口气，眼睛里充满了思索和了然：“因为这是我们这个世界上，本土居民的内部作战，舰娘和深海，计谋和实力，这次的战争会影响接下来几年甚至是几十上百年的历史变迁。如果是小打小闹的，杀一个无关紧要的栖姬，给本土舰娘一些强化和庇护，教父会出手的，但是对于如此的大事件，那样有影响力的人物，教父没法出手，甚至是，不能参与。”
“我，不明白.......”
“哈哈哈，不用明白，你也不需要明白，刚才的就当做是我的自言自语的胡话吧，别往心里去哈，对了，麻烦再给我倒一杯牛奶。”朝岚打了个哈哈，把兰利随随便便地给糊弄过去，喝了一口咖啡，舌尖传来一丝微苦，朝岚的心里有些惆怅。
‘都说一只蝴蝶扇动翅膀的气流，会在遥远的地方演变成成一片风暴，如此微小的行为都能引起如此的变化，那如果扇动翅膀的不是蝴蝶，而是一只雄鹰呢？会不会引起世界范围的剧变呢？唉......教父，把世界扭转成现在这番模样，您已竭尽全力了吧。’
“报告少将，前方发现一艘未知舰船！”
一声惊呼打断了朝岚的冥思，眉头微微皱起，在深海的统治领地发现一艘军舰？这可能么？“有没有舰娘护卫？”
“没有发现舰娘信号，只是一艘普通的军舰，没有编号。”
“没有编号.......”朝岚沉吟起来，自从七洲联和建立以来，世界上所有舰船都必须编号，并且上报七洲联合作为备份，那些没有编号的战舰，要么是废弃了的，要么就是某个国家或者组织的私船，而这个时候敢派出军舰来深海战区的，很有可能就是那些个家伙了吧。
“发出信号，让他们无条件接受我方检查，没有拒绝的选择，除非他们想死在这片海上。”
“额，哦，遵命少将，我这就发信号。”
十分钟后，未知舰船停靠在了玄武号内的港口，上面的人统统被带了下来，朝岚在几个舰娘的护卫下来到了众人的面前，锐利的眼神横扫一遍，冷笑突然挂在了她的脸上。
“好久不见啊，里斯先生。”
“......好久不见，朝岚小姐......”
朝岚和火种，冲突的矛和盾，也是出乎朝岚的意料，居然能在这个地方见到火种的人，而且这里面还有一个朝岚有些熟悉的人，里斯，这两个人之间到底会变成怎么样呢？这样的问题不需要现在来说，朝岚和里斯都需要对目前的情况进行一个详细的分析，而在他们分析情况的时候，舰娘和深海的主战场上，一起意料之中的冲突瞬间爆发。
“砰！”
天龙倒飞出去，在海上划出一道长长的浪花，擦了擦嘴角的鲜血，天龙撑着长刀缓缓站起来，眼神里充满了愤怒和不解：“战舰水鬼，你为什么要背叛我们！”
“背叛？”战舰水鬼一拳击退了龙田，嘲笑着天龙：“我是深海，你们是舰娘，两个永恒对立的种族，见了面就是你死我活，何来的背叛一说。”
“可是，你们不是和我们相处地挺开心的么？你们难道不喜欢那样的生活么？！”
“开心......”战舰水鬼眼神失去了焦距，脑海里回想起她在奥兰的生活，那的确是一段美好的回忆，她的身边有了可以称之为朋友的舰娘，有美味的食物和温暖的住所，还有她最为尊敬的中间......衣阿华大人，但是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当她每次看到那个男人冷厉的眼神，听到他强硬的命令时，心里就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屈辱，她是深海啊，她什么时候变成了那副样子？
深海诞生于海底，是舰船怨灵的化身，是大海上最为自由、霸道的生命体，和舰娘为伍，听从人类的命令，这是深海该干的事情么？！这种心绪一直在她心里蔓延，被她压制在内心的最底层，直到pachina把那层遮羞布狠狠地揭开。
“我是很开心啊，但是呢，这种开心是建立在失去自我，失去自由的基础上的，天龙，还是那句话，我们不一样。”
“......”
天龙没有说话，遥遥地望着战舰水鬼，心里浮现出一丝伤痛：“我明白了，我不会手下留情的。”
“哼！手下留情？”战舰水鬼冷哼一声，栖装的巨手握紧了拳头，凌空挥出一拳，凌厉的风压冲到天龙的身前，让后者一个趔趄，满意地点点头，战舰水鬼冷笑一声：“真是笑话，深海比舰娘有更快的成长速度，你难道不知道么？该手下留情的人是我吧。”
天龙站直了身子，眼底闪过一丝不甘，虽然不想承认，但是她真的打不过战舰水鬼，哪怕是有着提督制作的对深海武器也是一样。不过没关系，天龙吐出一口浊气，看了看周围的战友，龙田、胡德、威尔士还要吞武里和维内托她们，队伍的最后则是一群航母的小妈妈和小姐姐，以及，那个已经逝去的人，一个人打不过你，一群人还打不过你么？
“来吧，战舰水鬼，做个了断吧，你们和奥兰镇守府，空母栖鬼，不用躲了，你肯定也在附近！”
“......”
“好了空母，出来吧，既然是了断，那就堂堂正正的。”
“既然战舰都这么说了.......”黑雾中，空母栖鬼漫步走出，身后跟着一支深海舰队，虎视眈眈地望着那边的舰娘，“不介意我带一些士兵吧，毕竟是以二打多，得留一手准备。”
“无所谓的，你们的敌人是我们，我们的敌人也只会是你们两个。”
众人回望，逸仙从远处缓缓驶来，身边跟随着一位舰娘，居然是纳尔逊？她不是在看护密苏里么？难道......
“别问。”逸仙看出了众人的疑惑，赶紧制止了她们，舰娘们不是蠢货，瞬间就明白了其中的原由，密苏里应该苏醒了，不动声色地对视一眼，所有人的心里都轻松不少。
逸仙深深地看了一眼对面的深海部队，转向了纳尔逊：“纳尔逊，我们奥兰的舰娘和对面的战舰水鬼、空母栖鬼有些特别的关系，我虽然争取到了这边部队的指挥权，但是你也看到了，那边的两个深海不是那么轻松就能对付的，我希望你能接管其他舰娘姐妹的指挥权，帮我们对付那边其他的深海部队。”
“我明白了，就是说，给你们开辟出一处战场，放心去吧，不过要小心，那两个深海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单挑的话，我短时间内也拿不下她。”纳尔逊凑到逸仙的耳边悄悄地说道，她就怕奥兰的舰娘头脑发热，一波a上去，然后全跪了。
“放心吧，我们很冷静，而且会围殴的。”
逸仙笑了笑，径直走到了奥兰的舰娘队伍里，一众舰娘和那边的战舰、空母凝神对望，一股澎湃的战意席卷而来，无论这次的胜负如何，战舰水鬼和空母栖鬼，将会永远地跟奥兰镇守府撇清关系，真正地成为属于自己意志的深海，大战一触即发。
而在此时，玄武号的审问室里，朝岚带着兰利静静地打量着对面的里斯，当然了，是被铐起来的里斯，这支舰队里面没有谁会喜欢火种，尤其还是带着一大批僵尸栖姬的火种，让他们踏上神圣的玄武号，这已经是对他们极大的恩赐了，你们还想怎么样？
“朝岚小姐，能给我一点食物么？清水也行。”
“给你美的。”
“......”里斯没脾气了，晃了晃脑袋，只得认栽：“直说吧，朝岚小姐，想问什么？”
“你们火种的目的。”
“带着僵尸栖姬，在深海和舰娘动手的时候，横叉一道，尽可能收集到更多的素材。”
“素材是指什么？”
“舰娘和深海的尸体，活体也行。”
“砰！”
朝岚一击直拳正中里斯的面门，巨大的力道让里斯瞬间飞了出去，狠狠地撞在身后的金属墙面上。收回拳头，朝岚坐回椅子上，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兰利，把他扶起来。”
“是。”
兰利冷着脸，一把拎起了里斯，随手丢到了那里。里斯用手肘擦了擦脸上的血，叹了一口气，重重地落在椅子上，低着头一句话也没说。
“你们得到了多少素材？把素材放在哪儿了？为什么你们的船上没有？”
“我们一点素材也没得到，派出去的僵尸栖姬虽然打了舰娘和深海一个措手不及，但是等到她们反应过来，没多少功夫就把那些僵尸栖姬全灭了。之后我们被深海发现了，用了大批的僵尸栖姬才突围出来，之后的路上有消耗了不少，现在船上还有五十几个僵尸栖姬的种子。”
“是么？我烧了它们，你不介意吧？”
“不介意，但是我要提醒你一下，那玩意是耐高温的，真要摧毁，让舰娘把它们打碎吧，放心，击碎了的种子没有任何用出，也不会造成什么感染之类的事情。”
“谢谢你的配合，但是我有一个问题。”朝岚向前探出身子，双眼凝视着里斯：“为什么你这么配合我？火种自上而下都有严苛的保密措施，而且你也是一个嘴巴紧的人，怎么我一问你就全说出来了呢？”
“......”
“呵呵，不愧是朝岚啊，居然会问我这样的问题。”里斯轻笑一声，整个人的气势突然变的淡然起来：“这里面的事情不方便对你说，不过可以给你透露一点，这次的袭击计划涉及到火种内部人员的再分层，火种的首领和我，都是反对这个计划的。”
“原来如此，你不是这次计划的执行者。”
“是的，那个叫怀特的，被我杀了，他太蠢，对火种不利。”
“很好，我知道了，很感谢你的信息，再见了。”说完，朝岚站起来带着兰利转身就走，至于里斯，等一切结束了，就把他交给舰娘府吧，七洲联合里肯定有火种的内应，还是给舰娘府保险一点。
“等一下！”
朝岚停下来，背对着里斯站住没有回头，里斯微笑一下，淡淡地开口：“我带你们去找被困的舰娘部队，作为交换，抵达大陆之前，你要放我们离开。”
“......”
“我知道她们在哪来，我们突围的时候，她们已经被包围了，四面八方都是深海，她们可能伤员无数，可能补给消耗殆尽，指不定你们找到她们的时候，已经晚了。”
“兰利，用最好的手铐把他铐起来，带到指挥室里去。”朝岚转过身，看着里斯说道：“如果你骗了我，如果我发现你没有尽全力，我不会把你怎么样，我也不会把你交给舰娘府，我会把你交给我的教父，奥兰镇守府的提督，他的名字不用我告诉你了吧？”
“不用，我知道的。”里斯点点头，再次微笑起来，只是这次的微笑却没有一丝真实的笑意，有的只是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