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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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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务既然完成,目的已经达到,蓝心也就没有再继续留下金发小萝莉和鸠的必要了。

    她给了两人自由,随便她们行动。

    说法她还悄悄提醒了梓晨。

    “不要打这两个人注意,太危险了。”

    梓晨对于蓝心的话无条件服从。

    蓝心之前说了好久,才好不容易劝下梓晨,不要她跟着自己。

    而作为回报,蓝心承诺自己每个月会去看她一次,每三天会给她打一次电话…

    之后众人就分散开了。

    蓝心走在回去的路上,时不时回头警惕地看一眼,不断催促常孟。

    “你保证过不会让那个六境跟踪我们的吧?你确定现在安全吗?”

    “安啦安啦。”常孟悠哉地走着。

    “她两,有她两的事要解决…”

    鸠和金发小萝莉在崩塌前离开了控制中心,此时数据都市失去了核心,一片乱糟糟的模样。

    人群开始不断汇聚在控制中心前,想向官方讨个说法。

    鸠漠视着一切,淡然道。

    “回去吧,实验数据已经收集足够了。接下来可以在阿美莉卡建立一座真正的数据都市,这样…”

    “你的目的仅此而已吗?”

    金发小萝莉突然爆出意料之外的发言,鸠骤然回过头,诧异地看着她,仿佛从未相识。

    “数据都市不过是你为了操控意识海建造的数据模型吧?”

    “为什么不继续攀上第七层梦境呢?以你的实力早就足够了吧?”

    “转而对意识海下手,你,发现了什么?”

    “是真相吗?”

    鸠赫然出手,但她来不及动弹,身体一软,就陷入了昏迷。

    “你…”

    视野彻底变黑暗前,她只看到金发小萝莉笑着站在面前,没有动过,唯独那双金色眸子,格外显眼,恍若神祇…

    从梦境中醒来,就看到了站在她面前的金色人形。

    鸠认出了它的存在,金发小萝莉,就是她曾经的一个躯壳。

    鸠揉了揉眉心。

    失算了啊,自己。

    从哪一步开始的呢?

    不过,自己也的确有些大意了,最身边的人竟然都…

    鸠注视着金色人形,等待着它自报家门。

    “我是人道的守护者。”

    “人道?守护者?”鸠反问道。

    这个世界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人类是主人呢?

    古时候的人,遇到风雨不顺,就要敬奉龙王,祈求平安。

    中时代的人,会视超自然力量为敌人,进行女巫狩猎。

    而到了近代,所有的超自然现象都悄无声息,科学成了世界唯一的导向标。

    这样的变化,是为什么?

    金色人形淡然开口道。

    “都只是竞争罢了,对于这个世界来说,科学与巫术是毫无差别的,选择哪个,都对于这个世界的发展没有影响。

    但人类却不同。

    巫术的世界,对于人类来说,只有少数有天赋的人才能攀行,而且绝大多数人都无法享受到巫术带来的好处。

    科学则恰恰相反,只要努力,谁都可以掺上一脚,即便是弱智,也能享受科学产品带来的服务。

    因此,人类选择了科学,抹杀了巫术。

    这即是人道做出的选择。

    而与之相反的,便是天道。

    天道即是这个世界自然做出的选择。

    他所做的是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他只需要不间断地抛下多样化的物种,任其他们自行发展,待到竞争末期,便降下考验,然后开始下一轮。

    发现其中的矛盾了吗?”

    “人道寻求的是人族永恒,但天道则寻求永远的变化是唯一永恒的存在。”鸠冷声答道。

    “路线不同罢了。”

    金色人形赞赏地点了点头。

    “你的想法很对。有许多人认为天道先于人道,便要去服从,便要去阐述,实则不然。

    人道就好像是天道的孩子一般,孩子如果超过父母,父母难道不应该感到高兴,并任由孩子自行成长吗?”

    “这只是人道的说法。对于天道来说,不存在父母孩子的关系。”鸠冷冷打断,“万物皆为刍狗,一视同仁。”

    “所以,就有我们诞生了。”金色人形一挥手,身边多出了五名与它一般无二的金色人形。

    “我们是先行者,我们是先导者。

    虽然我们所行之路不符合科学之道,为人道所不容。但我们的存在,依然可以为人道效力。

    我们将成为人道的锚点,将其铭刻于地球之上。

    天欲灭世之时,我们将成为最先燃尽的烛火,照亮黑暗的路。

    这就是我们的存在,人道的守护者。”

    金色人形同时看向鸠,异口同声道。

    “不符合人道的存在啊,你的所作所为已经干涉到了人道的正常运转。

    梦境涉及到了灵魂,你却欲将其扯入科学的范畴,此乃大罪。

    成为守护者,与我们一同化为人道的分身,这是你赎罪的唯一之路。”

    鸠轻声笑了起来,声音越来越大。

    “原来如此,我对于第七境的猜测是正确的啊。

    我就说为什么隐隐感觉第七层梦境有些不对,所以迟迟不敢踏入,原来是这样。”

    金色人形漠视着鸠,仿佛她只是在胡言乱言。

    “哼,既然你们说完了,那你们就来听听我的说法吧。”鸠潺潺道来。

    “所谓的第七层梦境,我将其称为真理化。

    何为真理?便是从这个世界诞生,便永恒不变的法则。

    踏入第七层梦境,便可将自身转化为真理一般的存在,无净无垢,不增不减。

    但我一直在想,真理化的自己,又是为了什么存在?”

    鸠握拳又张开,看着自己的手心。

    “之前的所有梦境,都是遵循着自己的本心,为什么独独到了第七境,却要成为外部世界真理的衍生?”

    “我若看此花,此花与我同在。我若闭眼,世界皆是寂灭。

    这才是控梦师从头至尾才应该信奉的标杆。”

    “所谓的真理化,应该只是某个存在的附属。

    而看到你们之后,我更加确定,应该就是你们口中的所谓人道。”

    “你也为人类,为人道奉献有何不可?”金色人形反问道。

    “别误会,我所谓的人道,和你的人道,可不是一个概念。”

    鸠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