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源的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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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醒，醒醒。”
常孟只听到有人在呼喊自己的名字。
黑暗中，他只觉得痛，彻骨铭心的痛。
虽然在爆炸前用心神包裹了全身，再加上有阴沉男子当缓冲垫。
但爆炸威力还是超过了他的承受能力。
被冲击波撞击到墙上，昏迷。
大腿以下多处骨折。
胸腹内出血，具体受伤程度不明。
左耳耳膜撕裂。
能活下来还得算常孟运气好。
被不断喊着名字，常孟强睁开眼睛，看到一片白色。
努力恢复视野好久，常孟才看清了身前的人。
“鸠？”
没错，一袭白连衣裙的鸠正站在常孟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常孟想起来，却痛得动弹不得。
鸠冷冷开口。
“试着把心神凝聚在伤口，想像伤口复原的样子。”
常孟照做，收效甚微。
之前阴沉男子能够凭意识恢复伤口，扭曲血肉。
但常孟离他级别差距太大了，只能做到止痛的程度。
“你从霓虹国回来了？”常孟勉强问道。
鸠摇了摇头。
“我说过，这里的记忆空间是我的私有物，为防止别人误入，我是提前留下的意念体，你之前的爆炸唤醒了我，没想到居然会是这种情况。”
常孟也认出了，眼前的鸠的确不是实体，因为她这身白连衣裙是梦境标配。
“对不起啊，需要我赔偿吗？”常孟歉意道。
鸠瞥了他一眼。
“赔偿什么的，还是等你活过这劫再说吧。”
这句话犹如在常孟耳边炸开的响雷。
“他，他还没死？”常孟难以置信道。
鸠侧开身子，让常孟看清了她背后不远处阴沉男子的现状。
一地的血肉碎块，只有几大段主要肢体能够辨别出是什么部位。
但，即便成了这样，血肉还在不断扭动，靠拢，仿佛要恢复原状。
“他没死？！”常孟愕然道。
“我不是提醒过你吗？遇到第四层梦境的人，不要想着战斗，逃跑就是了。”
鸠冷冷道。
“你太傲慢了。”
傲慢…
常孟不由苦笑。
是啊，自己才仅仅处在第二层梦境，凭什么去判断比他强的人的强弱呢？
一切都是他自以为是，觉得手雷这种级别的武器就够杀死对方。
不过，谁也想不到，进入深层梦境后，居然会成为这种怪物。
看着一地扭动着的碎肉块，常孟心有余悸。
这还算是人吗？
“如果你还有两三发手雷扔过去的话，就能炸死他。不过你有吗？”
对于鸠的问题，常孟没法回答，他只有那一枚，多的什么都没有。
“那你就等死吧。”鸠的身影逐渐透明，“之前我欠你的，等我本体回来会宰了这人，就当是两清了。”
鸠有欠自己什么吗？常孟想不起来。
不过…
双腿多处骨折，自己想跑都跑不了了啊。
常孟只能靠着墙苦笑。
他突然很想抽一根烟。
他觉得这种情况下，自己要是还有闲心叼着一根烟，一定会很帅气。
可惜他不抽烟，身上没带。
自己这样，也算尽力了，待会见了二憨他也不会怪自己吧？
就是有点可惜，没能报仇。
常孟闭上眼睛，慢慢回想着自己的一生…
终于，一堆碎肉聚合完毕，阴沉男子身上只剩下几块碎布片，浑身是血，肉体上还有大大小小数不清的裂缝。
但到底是活过来了。
“我真的很欣赏你啊！”
阴沉男子再也不复之前那副游刃有余的模样，赤红的双眼中，传出无尽的暴虐。
“我会慢慢陪你玩的，你给我提供了不少新点子，刚好可以拿你…人呢？”
阴沉男子走到了墙边，却没见到常孟。
他明明能感觉到常孟意识海中的标识就是此处！
但，就是没有人影。
常孟再睁开眼睛时，却发现眼前变了一副景象。
热闹的街市，来往的人群，道路两边林立的摊贩…
是之前他和小胖子探索的记忆空间。
自己，怎么会在这里？
常孟愕然。
它，就在你门外。
常孟虽然知道它后来也一直在自己身边，但如何也想不到，自己在最危险的关头，竟然会再次被吸入这里。
是巧合吗？是自己运气好吗？
常孟不这么觉得，不可能有这么巧的事。
这么说来只有一个可能。
“谢谢你救了我。”
常孟大声致谢。
人群中走出了一位戴着天狗面具，穿着和服，踩着木屐的幼童，走到了常孟面前。
幼童身高和坐下的常孟差不多，透过面具，常孟能看到一双左蓝右黄，异色瞳的双眸。
“你怎么知道我的？”怯怯的声音，是女孩。
“我以前遇到过，一个也有自我意识的记忆空间。”常孟回忆起了岳山之上的经历，“你比他还厉害，能够到处移动。”
听到常孟的话，幼女当做了夸奖，骄傲地挺起了胸膛，天狗面具的鼻子似乎也变得更长了。
“不用夸我，我也知道我很厉害。平常我都不会轻易出手的，如果不是你供给了许多心神，我也不会庇佑你的。”
常孟微笑着看着对方骄傲的模样，点头附和道。
“是，是，多谢天狗大人的帮助。”
“我叫源，你可以叫我源大人。”幼女单手压在胸前骄傲地自我介绍。
“那我就叫你小源了。”
“是源大人！”
“小源。”
“源大人！”
…
少许纠缠后，源气鼓鼓地双手抱怀转过身去，不想理会常孟了。
“我告诉你，外面的敌人一走，你就马上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是。”常孟无奈的点了点头，突然想到什么，追问道，“你能看到外面的情况吗？”
“可以啊。”源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然后视线投向了常孟身后。
随后，源瞪大了眼睛。
“诶？”
“诶！！！”
“怎么了？”
源转过身，异色眸中水汪汪的，眼看就要哭出来。
“外面那个坏人，要进来了。”
“什么？”
常孟难以置信。
就在城北公园的空地上，鸠的意识体没能拖延多久时间，就被陷入愤怒的阴沉男子撕成了碎片。
接着，阴沉男子闭眼感受了一番后，直直走到前方，朝着空无一处的空气，一拳挥出。
砰！
常孟此刻所在的记忆空间猛地一震，仿佛是天崩地裂的前奏。
“我会死的，他一旦打破了这里，我也会死的。”源眼眶中的眼泪终究流出。
“放我出去吧，他的目标是我。”常孟沉声道。
“呜呜，没用的，那个坏蛋那么坏。他就算杀了你，也不可能放过我。”源嚎啕大哭。
“醒醒，醒醒。”
常孟只听到有人在呼喊自己的名字。
黑暗中，他只觉得痛，彻骨铭心的痛。
虽然在爆炸前用心神包裹了全身，再加上有阴沉男子当缓冲垫。
但爆炸威力还是超过了他的承受能力。
被冲击波撞击到墙上，昏迷。
大腿以下多处骨折。
胸腹内出血，具体受伤程度不明。
左耳耳膜撕裂。
能活下来还得算常孟运气好。
被不断喊着名字，常孟强睁开眼睛，看到一片白色。
努力恢复视野好久，常孟才看清了身前的人。
“鸠？”
没错，一袭白连衣裙的鸠正站在常孟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常孟想起来，却痛得动弹不得。
鸠冷冷开口。
“试着把心神凝聚在伤口，想像伤口复原的样子。”
常孟照做，收效甚微。
之前阴沉男子能够凭意识恢复伤口，扭曲血肉。
但常孟离他级别差距太大了，只能做到止痛的程度。
“你从霓虹国回来了？”常孟勉强问道。
鸠摇了摇头。
“我说过，这里的记忆空间是我的私有物，为防止别人误入，我是提前留下的意念体，你之前的爆炸唤醒了我，没想到居然会是这种情况。”
常孟也认出了，眼前的鸠的确不是实体，因为她这身白连衣裙是梦境标配。
“对不起啊，需要我赔偿吗？”常孟歉意道。
鸠瞥了他一眼。
“赔偿什么的，还是等你活过这劫再说吧。”
这句话犹如在常孟耳边炸开的响雷。
“他，他还没死？”常孟难以置信道。
鸠侧开身子，让常孟看清了她背后不远处阴沉男子的现状。
一地的血肉碎块，只有几大段主要肢体能够辨别出是什么部位。
但，即便成了这样，血肉还在不断扭动，靠拢，仿佛要恢复原状。
“他没死？！”常孟愕然道。
“我不是提醒过你吗？遇到第四层梦境的人，不要想着战斗，逃跑就是了。”
鸠冷冷道。
“你太傲慢了。”
傲慢…
常孟不由苦笑。
是啊，自己才仅仅处在第二层梦境，凭什么去判断比他强的人的强弱呢？
一切都是他自以为是，觉得手雷这种级别的武器就够杀死对方。
不过，谁也想不到，进入深层梦境后，居然会成为这种怪物。
看着一地扭动着的碎肉块，常孟心有余悸。
这还算是人吗？
“如果你还有两三发手雷扔过去的话，就能炸死他。不过你有吗？”
对于鸠的问题，常孟没法回答，他只有那一枚，多的什么都没有。
“那你就等死吧。”鸠的身影逐渐透明，“之前我欠你的，等我本体回来会宰了这人，就当是两清了。”
鸠有欠自己什么吗？常孟想不起来。
不过…
双腿多处骨折，自己想跑都跑不了了啊。
常孟只能靠着墙苦笑。
他突然很想抽一根烟。
他觉得这种情况下，自己要是还有闲心叼着一根烟，一定会很帅气。
可惜他不抽烟，身上没带。
自己这样，也算尽力了，待会见了二憨他也不会怪自己吧？
就是有点可惜，没能报仇。
常孟闭上眼睛，慢慢回想着自己的一生…
终于，一堆碎肉聚合完毕，阴沉男子身上只剩下几块碎布片，浑身是血，肉体上还有大大小小数不清的裂缝。
但到底是活过来了。
“我真的很欣赏你啊！”
阴沉男子再也不复之前那副游刃有余的模样，赤红的双眼中，传出无尽的暴虐。
“我会慢慢陪你玩的，你给我提供了不少新点子，刚好可以拿你…人呢？”
阴沉男子走到了墙边，却没见到常孟。
他明明能感觉到常孟意识海中的标识就是此处！
但，就是没有人影。
常孟再睁开眼睛时，却发现眼前变了一副景象。
热闹的街市，来往的人群，道路两边林立的摊贩…
是之前他和小胖子探索的记忆空间。
自己，怎么会在这里？
常孟愕然。
它，就在你门外。
常孟虽然知道它后来也一直在自己身边，但如何也想不到，自己在最危险的关头，竟然会再次被吸入这里。
是巧合吗？是自己运气好吗？
常孟不这么觉得，不可能有这么巧的事。
这么说来只有一个可能。
“谢谢你救了我。”
常孟大声致谢。
人群中走出了一位戴着天狗面具，穿着和服，踩着木屐的幼童，走到了常孟面前。
幼童身高和坐下的常孟差不多，透过面具，常孟能看到一双左蓝右黄，异色瞳的双眸。
“你怎么知道我的？”怯怯的声音，是女孩。
“我以前遇到过，一个也有自我意识的记忆空间。”常孟回忆起了岳山之上的经历，“你比他还厉害，能够到处移动。”
听到常孟的话，幼女当做了夸奖，骄傲地挺起了胸膛，天狗面具的鼻子似乎也变得更长了。
“不用夸我，我也知道我很厉害。平常我都不会轻易出手的，如果不是你供给了许多心神，我也不会庇佑你的。”
常孟微笑着看着对方骄傲的模样，点头附和道。
“是，是，多谢天狗大人的帮助。”
“我叫源，你可以叫我源大人。”幼女单手压在胸前骄傲地自我介绍。
“那我就叫你小源了。”
“是源大人！”
“小源。”
“源大人！”
…
少许纠缠后，源气鼓鼓地双手抱怀转过身去，不想理会常孟了。
“我告诉你，外面的敌人一走，你就马上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是。”常孟无奈的点了点头，突然想到什么，追问道，“你能看到外面的情况吗？”
“可以啊。”源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然后视线投向了常孟身后。
随后，源瞪大了眼睛。
“诶？”
“诶！！！”
“怎么了？”
源转过身，异色眸中水汪汪的，眼看就要哭出来。
“外面那个坏人，要进来了。”
“什么？”
常孟难以置信。
就在城北公园的空地上，鸠的意识体没能拖延多久时间，就被陷入愤怒的阴沉男子撕成了碎片。
接着，阴沉男子闭眼感受了一番后，直直走到前方，朝着空无一处的空气，一拳挥出。
砰！
常孟此刻所在的记忆空间猛地一震，仿佛是天崩地裂的前奏。
“我会死的，他一旦打破了这里，我也会死的。”源眼眶中的眼泪终究流出。
“放我出去吧，他的目标是我。”常孟沉声道。
“呜呜，没用的，那个坏蛋那么坏。他就算杀了你，也不可能放过我。”源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