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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我是疯子?疯的人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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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1章我是疯子?疯的人究竟是谁?

    “你以为,你很厉害是么?”他飞快冲向了镜子,手臂毫不犹豫的撞向了镜子,而后让人匪夷所思的一幕出现了——瞬间扎进了镜子中,抓住了趴在自己影子上的肉瘤的双手!

    这一幕诡异非常,原本防弹玻璃般坚硬异常的玻璃镜子,竟是变得如同柔软的水体一般,硬生生的扎进了一个活人的手臂。云孟侨一手探进镜子之中,另一只手则抓在梁柱的棱角上,朝镜子中满脸错愕的“肉瘤”狰狞笑道:“叶晚萧说过,丁级恶鬼大多数都是地缚灵,因为鬼魂在丁级的时候,只能依附在某件物品上,才能保持魂魄不散。所以我最开始以为你是附着在我身上,可为什么直到我看见镜子时,你才现身呢……”

    他说话间,手臂猛地往回一拉,只听一声女人撕心裂肺的的尖叫声,从镜子中传了出来。云孟侨一脸狰狞的笑容,眼睛里是近乎疯魔的兴奋:“我说,身为一个女人,矜持、优雅、安静、温柔、自重,是最基本的素养,身为一个可能是雌性的非生物,趴在一个帅哥身上这么痴汉的事情,亏你也干得出来。既然被我发现了,就请你做好被摁进卸妆油里强行卸妆的觉悟吧!”

    云孟侨作为一个在监狱里摸爬滚打了三年的孤僻分子,不提他的搏斗技巧,单单是那一股子的狠劲,就不是一般人能比的。简单来说,这种人就是丧心病狂,永远别指望他会对女人心慈手软,如果是单身漂亮气质超群的女性,他可能还会犹豫一下要不要下手,至于女鬼……先弄死再说。

    于是让所有单身狗抓狂的一幕出现了。

    只见云某人硬生生的把肉瘤般的女鬼从镜子中拽了出来,那肉瘤脱离了镜子,立刻变成了一个白衣飘飘的女鬼。云孟侨将那轻飘飘的一团狠命甩出,正好丢在了沙发上。

    “幽静,暗光,长发女人,还有柔软的沙发。”云孟侨一脸陶醉的笑容:“多么美好的画面啊。可是……”他忽然冷下了脸:“任何想要取我性命的人,不管你是天皇老子,还是地狱幽鬼,都请务必做好随时会死的觉悟。”

    (接下来……可能就有点少儿不宜了。总之大家请联想一下分筋错骨手和揉面团,以及星爷电影里那个被揉成一团篮球的墨镜男。)

    云孟侨笑模笑样的抱着血肉模糊的一团,笑容灿烂的让人心寒:“既然是cosplay肉瘤,就要敬业一点嘛,你看这样,是不是像很多了?”

    他举着肉球转了一圈,嘴角上翘的弧度,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应该被打上马赛克,就算他此时穿上纯洁的白大褂,也绝对不会有人觉得他是白衣天使,反而一定会觉得,他是个偷穿医生工作服跑出来的精神病患者。

    云孟侨缓缓开口:“鬼魂不过是更加极端一点的人,修为越高越是聪明,丁级程度也已经初步具备了最简单的情感,这些情感之中,当然会有一个最为必要的——恐怖。这是你们赖以继续成长下去的必要条件,也是鬼魂之中严格的上下级条件必不可少的一部分。”

    “所以他在恐吓那些鬼魂,”叶晚萧道:“借由自己对这个鬼魂的残忍手段,来使其他幽魂感到恐惧,从而直接使它们臣服。”

    楼上一直围观的三个人同时默默地看向了叶晚萧,都在无声的问:“这个你都看出来了!”

    “不战而屈人之兵之策,我们不是也经常用吗?不过可能没他这么……直接。”叶晚萧点着额头,眼睛转都没转,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看出其他人的疑问的。

    姚谦诺忍不住吐了个槽:“这已经不是直不直接的问题了,他这已经上升到人性丧失的问题了。”

    三人同时点头,孙恒眨巴着眼睛,一边试图把圆形的吸管咬成方的,一边问道:“这么说,他现在的一切都是装的喽?”

    叶晚萧一顿,忽然叹了口气,无奈道:“这点我可真不敢保证。云孟侨是罕见双重人格患者,除了他自己,谁也不知道这两个人格,到底哪个是天使,哪个是恶魔。我倒是觉得,现在的他,比起他的第二人格更加可怕。”

    “我明白了!”孙恒忽然不知道被get到了哪一点,抓起了姚谦诺洁白的袖子,就把剩余的果汁倒在了他的袖子下方:“这就像这些污渍,现在是在小姚的袖子下方。”

    他逆时针转动起了姚谦诺的袖口,将黑色的污渍转在了正面:“小云二号就是一个将污渍面转向正面的人格。而小云一号……”他有些困难的将姚谦诺的衣袖再次逆时针转动,直到再次将污渍转了下去:“现在的他则是一个看起来很正常,但世界上性格已经完全扭曲的一个人!”

    看着孙恒一脸兴奋,好像发现了什么很了不起的事情的模样,众人都有些无语,姚谦诺把他摁在沙发上质问他为什么不用自己的衣服做实验,黑犬则表情冷淡的问向叶晚萧:“叶队,你也是这么认为的么?”

    叶晚萧想起了昨天黄疏朗对他说的话,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过了半天,却忽然像是下定决心般的说道:“孙恒说的没错,比起他的第二人格,我其实更不愿意跟第一人格相处——第二人格就像是叛逆的孩子,随时随地都处在对歇斯底里中,而他……恕我直言,一个万念俱灰的人,如果能为了活下去而活下去,那么他不是行尸走肉,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他就像是一个对着世界竖中指的,冷笑的嘲讽者,不会进行无谓的破坏,而是随时随地冷眼旁观,假如有人落难,还会幸灾乐祸的上去补一刀。”

    他说着说着,却忽然笑了起来:“但是在他看来,可能疯的人,其实是我们。”

    “为了所谓虚无缥缈的东西赌上性命;为了有限的身外之物而奔走苦恼;为了某些不值得的人付出全部心意;为了社会、世界、其他人的眼光,而进行痛苦的蜕变——扭曲的究竟是谁呢?虚与委蛇、隐忍不发、退一步海阔天空,对他来说都是不过自讨苦吃,在他的字典里,估计除了笑里藏刀和借刀杀人,可能就是‘趁你病要你命’了吧……他是那种不论谁死都会很开心的人。”

    最后他笑着给了总结:“活的如此肆意,我都有些羡慕了呢。我终于知道王诩为什么要留着他了——这样的人要是某天突然爆发了,估计世界也就离彻底毁灭不远了。所以,假如他在世界毁灭前就死了,总感觉有点可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