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理由的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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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满楼并不知道他的一封信会带起怎样的后果，此刻他正和武当木道人他们坐等苦瓜大师的素斋。陆小凤的到来是所有人意料之中的，因为他们今日本就是要设计一回陆小凤的。
苦瓜大师开口说起江湖上最出风头的人时，陆小凤突然就噎住了，他可还记得是怎么对云深起的兴趣，司空摘星那货不就是这么问的？
感应到麻烦的存在，陆小凤不说话了。苦瓜大师追问道：“你莫不是猜不出来？”
陆小凤讪笑道：“你别用激将法，我是想到了些往事。”他对花满楼说，“我遇见云深前可就被司空猴精这样问了一次。”
花满楼这下清楚陆小凤纠结的神色是怎么来的了。木道人调侃道：“陆小凤这是又招惹了头母老虎？”
“她可比母老虎吓人。”陆小凤打个抖，递给花满楼一个要求保密的眼神，“不过这下子她该在折腾西门吹雪，难道你们说的人又是她？”
苦瓜大师道：“不是。既然你不想猜，不妨我来告诉你，这江湖上最近出了个会绣花的男人。”
陆小凤怔了怔，“这回肯定不是她了，云深就算是个女人也不会绣花的。可我认识的男性裁缝，难道都算是江湖奇人？”
“他不仅会绣花还会绣瞎子。”苦瓜大师补充道，并且把关于那绣花大盗的事缓缓道来。
陆小凤听他说完已长长叹了口气，“果真是又个大麻烦。你为着你的师弟要找帮手，我岂不是最佳的人选。”
门外突然传来清朗的女声，陆小凤登时呼吸一紧，万梅山庄离这也不近啊。花满楼心里也是一动，只听少女声音柔和，“你怎么就这么肯定呢？”
楚云若穿的蓝色裙装很漂亮，她走进来的脚步虽然急促了些也依旧是优雅的，这总会给人一种她很柔弱的错觉，就像金九龄总让人以为他是个走马章台的花花公子。实际上，楚云若剽悍到没边了，金九龄也是六扇门头一把的好手。
金九龄微笑，“是啊，你怎么这么肯定呢？”
楚云若挤开陆小凤，在花满楼的身边坐下，“七哥，我是来帮忙的，比陆小凤靠谱。”
“你怎么又针对我？”陆小凤叫道。
楚云若亮出了那句他无比怨念的话，“我们是朋友吧？”
陆小凤磨牙，“又是这句话……”
“本来就是事实啊。”楚云若给他掰着指头数，“七哥是哥哥，苦瓜大师他们是长辈。金九龄，嗯，是以前的间接上司。都不可以开罪的。”
金九龄抚掌笑道：“云深接了不少六扇门的单子，这回的合作倒是意外之喜。”
陆小凤猛地问了一句，“你是来找云深的？”
金九龄摇头否认，“我是在门口遇见云深姑娘的。”
“那你是来找我帮忙的了？”陆小凤早忘了要躲麻烦的初衷，挑衅地看一眼扒着花满楼淡定饮茶的少女。
“不是。”金九龄依旧摇头，“但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陆小凤眼睛亮了，“什么问题？”
“司空摘星在哪？”
陆小凤的表情卡住了，声音顿了顿，“就这个？”
“就这个。”金九龄笑着回答，顺带解释了原因，“司空摘星号称偷王之王，的确是江湖中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才，世上若只有一个人能查出那绣花大盗是怎么进入王府宝库的，这个人一定是司空摘星。”
陆小凤用力放下酒杯说道：“你找他？怎么不找我！”
“你不行。”金九龄道。
楚云若的眼神顺势很揶揄地飘过陆小凤，陆小凤直接跳起，“你说谁不行！”
金九龄有点澹故且⊥罚罢馐履惆觳涣恕！
陆小凤冷静了些，笑道：“你说我办不了，我偏要办给你看。”
金九龄自得其乐地斟茶，“我还是赌你破不了这个案子。”
陆小凤跳的更高，大吼出声：“好，随便你要赌什么，我都跟你赌了。”所有人都在笑，陆小凤这也明白过来了，可是第一个停下笑的居然是楚云若。
“我也信你能破案。”楚云若破天荒站在陆小凤一边，“毕竟嘛，我和七哥也是要去的。”
陆小凤听到后面半句话才放松下来，果然这个样子才正常嘛，“你和花满楼也去？”
花满楼先回了话，“莫忘了我也是瞎子，瞎子的事我怎么能不管？云深也是千里迢迢赶过来的。”
楚云若深以为然，“那是，我一接到七哥的信就赶过来的，东西都没收拾。”
这时候席已经散了，云房里剩下的几个人对着一块绣黑牡丹的红缎讨论着，楚云若好奇问，“这人第一次出现是什么时候？”
“六月初三，第一个碰上他的人是常漫天。”
楚云若听过金九龄的话差点爆了，居然连时间都和她开始绣花的时间差不多啊，这得是何等的欠抽啊。大黄再次为莫名其妙得罪了少女的绣花大盗默哀了。
眼瞅着浑身散发着不爽气息的少女把重要证物揪在手里，几乎要上去咬两口泄愤，金九龄诧异了，“云深姑娘认识绣这花的人？”
“不认识。”楚云若的回答干脆简洁，“最好不要让我逮到他。”
花满楼也奇怪了，“云深你和他有仇？”这样大的怨气，当初上官飞燕也没享受过这待遇啊。
楚云若肯定地说，“有仇有怨，被我捉到一定……哼哼~”
陆小凤打个哆嗦，没仇没怨的霍休一伙都死得那么惨，这回来个有仇有怨的，真是前景堪忧啊。他打了个哈哈，“难道云深是为了哪位出头？”
楚云若迷惑道：“为谁出头？你们说的人我可一个不认识。”
金九龄皱着眉看向一脸无辜的少女，“那你为什么这么急地赶来？若是云深姑娘有线索，最好能告诉我们。”
“你在审我？”楚云若不悦道，“我来自然是有原因的，但是为什么要告诉你？至于线索，我说那绣花的一定不是男的你信不信？”
金九龄呼吸一滞，冷下脸道：“你最好不要开玩笑，那穿紫红袄子留络腮胡的大汉是所有人都指认的，你是有什么证据不成？”
“说了你又不信。”楚云若拉着花满楼表示不满，“七哥，我特意赶过来可不是当嫌犯的。”
金九龄呼吸一滞，冷下脸道：“你最好不要开玩笑，那穿紫红袄子留络腮胡的大汉是所有人都指认的，你是有什么证据不成？”
“我也很好奇，云深你不是一向怕麻烦？怎么这次这么积极了？”陆小凤单纯是好奇道。
他当然不是怀疑云深，因为他已知道这丫头这段时间一直都待在万梅山庄，按陆小凤看来，以云深爱迁怒的性子，八成是为了花满楼来的，绣花大盗可是绣出了几十个瞎子。不过上回金鹏王朝的事，云深说话一般都不是空穴来风，保不准是真有了什么证据。
“我看了七哥的信就赶过来了。”楚云若淡淡开口。
“你没遇见过绣花大盗？”陆小凤追问道。
“呵，若是遇见了我会放过他？”楚云若不怀好意地笑道，“你依旧很好奇是不是？真的想知道？”
陆小凤心里跟猫挠似的，痒痒的很，“你说就是。顺便说说为什么绣花大盗不是男的。”
楚云若意味深长地看一眼金九龄，窝回花满楼身边卖萌撒娇，“七哥你摸摸这红缎，绣工怎么样？”
花满楼拿手接过那绣了牡丹的红缎，“据说绣工是很好的。”
楚云若眼睛立马亮了，“所以七哥你只是听说是不是？”
花满楼不明所以地点头，一寸一寸细细地抚过缎面，“不过绣工的确很难得。”
楚云若脸色又黯淡下去，“果然这样子。”
陆小凤瞅着少女的变脸忍不住想笑，却又听到一句，“这不就是了。”
楚云若怏怏地说道：“若是裁缝手艺这么好是没问题，但是一个人武功高到一定地步的，无一不需要勤学苦练，哪来的时间来学绣花。你是想告诉我一个大胡子在绣花上都比我有天赋？”
陆小凤听出话里的杀气，开始庆幸最初说云深不会绣花的话没被听见，“你也绣花啊，哈哈。”额，好像抓错了重点啊……
楚云若瞪着那红缎的眼神更凶恶了，“哼，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比我绣花绣得好！”
“……”所以重点是这个么？房间里的气氛一下子莫名起来，话题已经歪到不行了啊喂！
花满楼半晌问道：“你是为这来的？”
楚云若微笑道：“无论为什么，我就是想揍那绣花大盗而已。还有哦，我的意思是，或许绣花的和打劫的不是一个人呢。”
陆小凤沉思片刻，“这样想也不是没有道理啊。”
金九龄反驳道，“但这是他们都看到的啊。若是真有这么一个人怎么办？”
楚云若的半张脸隐在阴影里，似笑非笑，“这不就是要去查的么？若是别人帮那绣花大盗绣的也就罢了，若是真是个大胡子绣的……”
“你难不成还要和他比绣花不成？”陆小凤调侃道。
“本来是的，但是现在我觉得”，楚云若停了一下，“我觉得，还是让他做不成男人好了。太监比我绣花绣的好，我还是可以接受的。”
“……”
金九龄狠狠打了个冷颤，“现在还是先想着怎么破案吧，诸位可有其他想法？”
陆小凤再一次被少女震撼到了，咳嗽几句才说，“我要带这红缎子去找一个人。”
花满楼了然笑道：“那我便再去看一看常漫天和江重威好了，云深要不要一起？”
楚云若把手里皱的不成样子的红缎扔给陆小凤，歉意地对花满楼笑，“我不去了，一时激动来快了，我要找间客栈等西门。”
花满楼端着茶杯的手一抖，苦笑一声，看来这妹妹是真要被拐走了，陆小凤个乌鸦嘴！
被花满楼瞪了一下的陆小凤无力得很，脑子一抽，笑道，“西门吹雪也要来？云深你等他？我本以为他这样的人迟早是要做一辈子和尚的。”
“我本以为你可以不必当太监的。”楚云若亮出把匕首冷笑。
“啧啧，这就护上了？果然够负责。”陆小凤退了两步，才敢开口。
“你知道就最好。莫不是你想找谁对你负责？要不看看她能不能挽救一下即将太监的你？”
这么说的话，薛冰那母老虎战斗力好像还不够啊……陆小凤使劲甩甩头，无奈道：“你怎么总喜欢针对我呢？”
“我还针对绣花大盗那货”，楚云若微微一笑，“至于针对你的原因嘛……”
“因为我们是朋友？”陆小凤苦了张脸。
“不是。”楚云若否认得很干脆，“我针对谁的话，一定要理由么？你什么事都喜欢问理由，好奇心可不只可以害死猫的。”
陆小凤表示，今天他的运气是真的不怎么好……
花满楼并不知道他的一封信会带起怎样的后果，此刻他正和武当木道人他们坐等苦瓜大师的素斋。陆小凤的到来是所有人意料之中的，因为他们今日本就是要设计一回陆小凤的。
苦瓜大师开口说起江湖上最出风头的人时，陆小凤突然就噎住了，他可还记得是怎么对云深起的兴趣，司空摘星那货不就是这么问的？
感应到麻烦的存在，陆小凤不说话了。苦瓜大师追问道：“你莫不是猜不出来？”
陆小凤讪笑道：“你别用激将法，我是想到了些往事。”他对花满楼说，“我遇见云深前可就被司空猴精这样问了一次。”
花满楼这下清楚陆小凤纠结的神色是怎么来的了。木道人调侃道：“陆小凤这是又招惹了头母老虎？”
“她可比母老虎吓人。”陆小凤打个抖，递给花满楼一个要求保密的眼神，“不过这下子她该在折腾西门吹雪，难道你们说的人又是她？”
苦瓜大师道：“不是。既然你不想猜，不妨我来告诉你，这江湖上最近出了个会绣花的男人。”
陆小凤怔了怔，“这回肯定不是她了，云深就算是个女人也不会绣花的。可我认识的男性裁缝，难道都算是江湖奇人？”
“他不仅会绣花还会绣瞎子。”苦瓜大师补充道，并且把关于那绣花大盗的事缓缓道来。
陆小凤听他说完已长长叹了口气，“果真是又个大麻烦。你为着你的师弟要找帮手，我岂不是最佳的人选。”
门外突然传来清朗的女声，陆小凤登时呼吸一紧，万梅山庄离这也不近啊。花满楼心里也是一动，只听少女声音柔和，“你怎么就这么肯定呢？”
楚云若穿的蓝色裙装很漂亮，她走进来的脚步虽然急促了些也依旧是优雅的，这总会给人一种她很柔弱的错觉，就像金九龄总让人以为他是个走马章台的花花公子。实际上，楚云若剽悍到没边了，金九龄也是六扇门头一把的好手。
金九龄微笑，“是啊，你怎么这么肯定呢？”
楚云若挤开陆小凤，在花满楼的身边坐下，“七哥，我是来帮忙的，比陆小凤靠谱。”
“你怎么又针对我？”陆小凤叫道。
楚云若亮出了那句他无比怨念的话，“我们是朋友吧？”
陆小凤磨牙，“又是这句话……”
“本来就是事实啊。”楚云若给他掰着指头数，“七哥是哥哥，苦瓜大师他们是长辈。金九龄，嗯，是以前的间接上司。都不可以开罪的。”
金九龄抚掌笑道：“云深接了不少六扇门的单子，这回的合作倒是意外之喜。”
陆小凤猛地问了一句，“你是来找云深的？”
金九龄摇头否认，“我是在门口遇见云深姑娘的。”
“那你是来找我帮忙的了？”陆小凤早忘了要躲麻烦的初衷，挑衅地看一眼扒着花满楼淡定饮茶的少女。
“不是。”金九龄依旧摇头，“但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陆小凤眼睛亮了，“什么问题？”
“司空摘星在哪？”
陆小凤的表情卡住了，声音顿了顿，“就这个？”
“就这个。”金九龄笑着回答，顺带解释了原因，“司空摘星号称偷王之王，的确是江湖中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才，世上若只有一个人能查出那绣花大盗是怎么进入王府宝库的，这个人一定是司空摘星。”
陆小凤用力放下酒杯说道：“你找他？怎么不找我！”
“你不行。”金九龄道。
楚云若的眼神顺势很揶揄地飘过陆小凤，陆小凤直接跳起，“你说谁不行！”
金九龄有点澹故且⊥罚罢馐履惆觳涣恕！
陆小凤冷静了些，笑道：“你说我办不了，我偏要办给你看。”
金九龄自得其乐地斟茶，“我还是赌你破不了这个案子。”
陆小凤跳的更高，大吼出声：“好，随便你要赌什么，我都跟你赌了。”所有人都在笑，陆小凤这也明白过来了，可是第一个停下笑的居然是楚云若。
“我也信你能破案。”楚云若破天荒站在陆小凤一边，“毕竟嘛，我和七哥也是要去的。”
陆小凤听到后面半句话才放松下来，果然这个样子才正常嘛，“你和花满楼也去？”
花满楼先回了话，“莫忘了我也是瞎子，瞎子的事我怎么能不管？云深也是千里迢迢赶过来的。”
楚云若深以为然，“那是，我一接到七哥的信就赶过来的，东西都没收拾。”
这时候席已经散了，云房里剩下的几个人对着一块绣黑牡丹的红缎讨论着，楚云若好奇问，“这人第一次出现是什么时候？”
“六月初三，第一个碰上他的人是常漫天。”
楚云若听过金九龄的话差点爆了，居然连时间都和她开始绣花的时间差不多啊，这得是何等的欠抽啊。大黄再次为莫名其妙得罪了少女的绣花大盗默哀了。
眼瞅着浑身散发着不爽气息的少女把重要证物揪在手里，几乎要上去咬两口泄愤，金九龄诧异了，“云深姑娘认识绣这花的人？”
“不认识。”楚云若的回答干脆简洁，“最好不要让我逮到他。”
花满楼也奇怪了，“云深你和他有仇？”这样大的怨气，当初上官飞燕也没享受过这待遇啊。
楚云若肯定地说，“有仇有怨，被我捉到一定……哼哼~”
陆小凤打个哆嗦，没仇没怨的霍休一伙都死得那么惨，这回来个有仇有怨的，真是前景堪忧啊。他打了个哈哈，“难道云深是为了哪位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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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九龄皱着眉看向一脸无辜的少女，“那你为什么这么急地赶来？若是云深姑娘有线索，最好能告诉我们。”
“你在审我？”楚云若不悦道，“我来自然是有原因的，但是为什么要告诉你？至于线索，我说那绣花的一定不是男的你信不信？”
金九龄呼吸一滞，冷下脸道：“你最好不要开玩笑，那穿紫红袄子留络腮胡的大汉是所有人都指认的，你是有什么证据不成？”
“说了你又不信。”楚云若拉着花满楼表示不满，“七哥，我特意赶过来可不是当嫌犯的。”
金九龄呼吸一滞，冷下脸道：“你最好不要开玩笑，那穿紫红袄子留络腮胡的大汉是所有人都指认的，你是有什么证据不成？”
“我也很好奇，云深你不是一向怕麻烦？怎么这次这么积极了？”陆小凤单纯是好奇道。
他当然不是怀疑云深，因为他已知道这丫头这段时间一直都待在万梅山庄，按陆小凤看来，以云深爱迁怒的性子，八成是为了花满楼来的，绣花大盗可是绣出了几十个瞎子。不过上回金鹏王朝的事，云深说话一般都不是空穴来风，保不准是真有了什么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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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若是遇见了我会放过他？”楚云若不怀好意地笑道，“你依旧很好奇是不是？真的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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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若意味深长地看一眼金九龄，窝回花满楼身边卖萌撒娇，“七哥你摸摸这红缎，绣工怎么样？”
花满楼拿手接过那绣了牡丹的红缎，“据说绣工是很好的。”
楚云若眼睛立马亮了，“所以七哥你只是听说是不是？”
花满楼不明所以地点头，一寸一寸细细地抚过缎面，“不过绣工的确很难得。”
楚云若脸色又黯淡下去，“果然这样子。”
陆小凤瞅着少女的变脸忍不住想笑，却又听到一句，“这不就是了。”
楚云若怏怏地说道：“若是裁缝手艺这么好是没问题，但是一个人武功高到一定地步的，无一不需要勤学苦练，哪来的时间来学绣花。你是想告诉我一个大胡子在绣花上都比我有天赋？”
陆小凤听出话里的杀气，开始庆幸最初说云深不会绣花的话没被听见，“你也绣花啊，哈哈。”额，好像抓错了重点啊……
楚云若瞪着那红缎的眼神更凶恶了，“哼，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比我绣花绣得好！”
“……”所以重点是这个么？房间里的气氛一下子莫名起来，话题已经歪到不行了啊喂！
花满楼半晌问道：“你是为这来的？”
楚云若微笑道：“无论为什么，我就是想揍那绣花大盗而已。还有哦，我的意思是，或许绣花的和打劫的不是一个人呢。”
陆小凤沉思片刻，“这样想也不是没有道理啊。”
金九龄反驳道，“但这是他们都看到的啊。若是真有这么一个人怎么办？”
楚云若的半张脸隐在阴影里，似笑非笑，“这不就是要去查的么？若是别人帮那绣花大盗绣的也就罢了，若是真是个大胡子绣的……”
“你难不成还要和他比绣花不成？”陆小凤调侃道。
“本来是的，但是现在我觉得”，楚云若停了一下，“我觉得，还是让他做不成男人好了。太监比我绣花绣的好，我还是可以接受的。”
“……”
金九龄狠狠打了个冷颤，“现在还是先想着怎么破案吧，诸位可有其他想法？”
陆小凤再一次被少女震撼到了，咳嗽几句才说，“我要带这红缎子去找一个人。”
花满楼了然笑道：“那我便再去看一看常漫天和江重威好了，云深要不要一起？”
楚云若把手里皱的不成样子的红缎扔给陆小凤，歉意地对花满楼笑，“我不去了，一时激动来快了，我要找间客栈等西门。”
花满楼端着茶杯的手一抖，苦笑一声，看来这妹妹是真要被拐走了，陆小凤个乌鸦嘴！
被花满楼瞪了一下的陆小凤无力得很，脑子一抽，笑道，“西门吹雪也要来？云深你等他？我本以为他这样的人迟早是要做一辈子和尚的。”
“我本以为你可以不必当太监的。”楚云若亮出把匕首冷笑。
“啧啧，这就护上了？果然够负责。”陆小凤退了两步，才敢开口。
“你知道就最好。莫不是你想找谁对你负责？要不看看她能不能挽救一下即将太监的你？”
这么说的话，薛冰那母老虎战斗力好像还不够啊……陆小凤使劲甩甩头，无奈道：“你怎么总喜欢针对我呢？”
“我还针对绣花大盗那货”，楚云若微微一笑，“至于针对你的原因嘛……”
“因为我们是朋友？”陆小凤苦了张脸。
“不是。”楚云若否认得很干脆，“我针对谁的话，一定要理由么？你什么事都喜欢问理由，好奇心可不只可以害死猫的。”
陆小凤表示，今天他的运气是真的不怎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