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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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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夫人换着各种身份颠簸了一个月左右,终于进了齐国的京城。

    走进大门的那一刹,她忍不住掀起了车帘,看着外面的街道。

    赶车的马车夫不紧不慢地挥舞着鞭子,老马踱着步前行,四周都是悠闲自在的人群,忙中有序,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对未来的希望和期待。

    这是在北宁的地盘上,看不到的东西。

    李夫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眼中渐渐地就涌上了泪花。

    这么久,终于……

    回来了。

    就算是知道李夫人进来就要入城,李婉也没有时间去迎接她了。

    因为,早晨她尚未起床,就已经被阵痛惊醒,将非要和她同床而眠的沈勋吓得手脚冰凉地跳了起来。

    “怎么了?”他问着,显得手忙脚乱。

    李婉对他微微一笑:“好像,是要生了。”沈勋立刻就跑了出去,大声地叫着丫鬟们,院子里立刻就忙乱了起来。

    李婉看着他的背影,倒是觉得心中一暖。

    忍着痛在丫鬟们的伺候下起了身,然后用了些饭食,李婉方才进了产房。

    院子里早就严阵以待,如今她进去了,许多人也松了一口气。

    沈勋根本就将其它的事情忘了个干干净净,就只是在院子里来回踱步,间或张望一眼产房的方向。

    或者过一会儿,问一声边上的人,为何不曾听见屋内的声音。

    边上的婆子们笑得脸都僵了,一叠声地劝着沈勋,如今时候还在,若是夫人早早地叫了,只怕后头没力气,让沈勋不要太过担心。

    沈勋嘴上应着,却往往是黄i没坐两分钟,又跳了起来起来,继续向那边张望。

    李婉到现在也依旧只是痛,听着那边沈勋闹出来的动静,不由得好气又好笑。对着窗户吩咐了两句,让产房里等着的婆子去说了一声,沈勋方才安分了片刻。

    稳婆过来看了看状况,却说李婉如今还早,只怕还要待上几个时辰才行。

    李婉觉得无趣,虽然疼,但是习惯了之后,居然也不那么觉得难受。于是就让婆子去让丫鬟取了书过来,隔着房门读给自己听。

    沈勋在院子里巴巴地听着产房内传出来的声音,到最后却什么都听不到,只听到外室里丫鬟的读书声了。

    他可怜兮兮地转头看着身边的人,似乎想要揪出一个来问一问原因。

    那些下人们立刻都调转了视线的,当做没有注意到一样了。

    过了中午,李婉才渐渐真的发作了起来。

    稳婆在边上有条不紊地指使着屋内的婆子们,李婉听在耳中,却觉得声音都在渐渐远去,自己听不清她们在说什么了。

    然后,她似乎听到了产房外传进来的惊呼,但是,却也听不分明。

    稳婆如今满头大汗,心跳如擂鼓。

    李婉的孕像很好,但是到了生产的时候,向来乖乖的小家伙居然闹起了别扭,无论如何都不准备出来。

    稳婆都已经忍不住想要动手了。

    若是时间长了,她真怕那孩子在产道里就窒息了,生下死胎来。

    但是,现在她不敢轻易动手。

    李婉是猛然间回过神的。

    舌底有微微的苦味,似乎是人参的味道。

    怎么现在还这么早,就已经用上人参了?她迷迷糊糊地想着,听到身边婆子低低的声音:“怎么办?怎么办,这小少爷还不肯出来,夫人又没了力气,若是……”

    稳婆的声音也带着颤抖。

    到最后却有些发狠了:“无论如何,孩子大人都要保住了,否则将来你我的命……”

    李婉惊醒了过来。

    她觉得,自己似乎只是打了一瞬间的盹,怎么……

    然后,她后知后觉地感觉到了,剧烈的疼痛,以及,什么想要往外涌动出去的感觉。

    她开始随着自己的呼吸用力。

    一片忙乱中,其中一个稳婆心中正懊悔着。

    当初就不该贪图这位沈夫人给出的赏钱高,来这里做了个备用的,如今出了事,就算自己只是在边上看着的,将来也逃不了干系。

    她小心翼翼地挪到李婉床前,低头看着李婉的状况,却惊喜地发现,李婉似乎恢复了意识,正懵懂地睁开眼。

    她几乎要大叫起来。

    李夫人看着产房内的血水一盆一盆地端出来,心中也有些焦急。

    她来的时候实在是不巧,正好赶上了李婉生产的时候,若不是自己风尘仆仆地赶过来不好进产房,李夫人只怕早就扑了进去。

    饶是如此,如今见到产房内动静全无,她又忍不住担忧起来。

    沈勋在边上,就算也是心急如焚,却还挂念着李夫人的情绪,间或安慰一句。

    李夫人没什么感觉地点点头,两个人都各自陷入自己的焦躁当中。

    过了好一阵,门口一个小厮撞撞跌跌地跑进来,对着沈勋叫着:“老爷,外头有客到了!”

    然后,就在此时,产房内同时传出惊喜的呼叫声:“生了!”

    沈勋和李夫人同时奔上前去,产房内传出婴儿的哭声。

    李婉松了一口气,然后,疲倦就渐渐席卷了过来。

    她立刻就睡了过去。

    “恭喜老爷,生了个小公子。”稳婆喜滋滋地说着,将孩子从血房内报出来,到了外间,隔着窗户对门外喊。

    李夫人拉住了要冲进去的沈勋,表情严肃:“你不能去。”

    沈勋回过神,表情有一瞬间的懊丧。

    然后,他恶狠狠地扭头看着小厮:“你说,谁来了?”

    小厮笑嘻嘻地恭喜了沈勋,然后才答道:“是钟将军来了。”

    沈勋愣了一刹那。

    钟皓来的时候,就知道了李婉正在生孩子,他心中也十分懊悔自己选了这样一个不恰当的时候。

    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就算时候不对,他依旧要硬着头皮去求沈勋帮自己这样一个忙。

    所以,见到沈勋的时候,就算他表情不善,钟皓也依旧恭恭敬敬地行了礼,完全不管沈勋接下来会不会喷自己。

    沈勋确实想开喷。

    所以,他对钟皓完全没有好脸色:“有事说事,没事走人。我这里还有事。”

    钟皓拱手,行礼:“确实有件事请国公爷帮忙。”

    他停了一停,在沈勋翻脸之前,恭敬地道:“还请国公爷借在下一些人手,去北宁做一些事。”

    沈勋立刻防备地看着他,钟皓心中微微地苦笑起来。

    当初自己哪里需要这么给低声下气地陪着说好话,向来是需要什么,直接就有人拿了送到自己面前来。

    他忍住这种反差带来的不适感,说:“这是陛下的意思。”

    沈勋眯起了眼,狠狠地盯着他。

    房间内陷入了僵持,气氛格外尴尬。

    然后,一个小厮快步从后面绕了过来,见到钟皓在这里,也不避不让地上前,对着沈勋行了一礼,道:“老爷,那些稳婆说还是请大夫给夫人诊脉诊脉才好。”

    沈勋立刻扭头,对那小厮吼道:“边上院子里就是我请好的大夫,不去请过来这里说什么。”

    然后,再度扭回头,看着钟皓。

    “陛下的人马,自然随着陛下的意思调动。不过,”他的声音渐渐变得冷淡,“将军手上有陛下的旨意吗?若是没有……”

    钟皓的笑容越发苦涩起来。

    这种事,余陶自然是不可能发明旨的。

    所以,他最后在心中叹了又叹,伸手掏出一只女人用的金钗,递给了沈勋。

    沈勋接过来,笑容有那么一刹那的扭曲。

    钟皓离开的时候,觉得分外尴尬,今后再也不想帮着皇帝做这些事了。

    帮着皇帝在朝堂之上与人作对可以,但是要做这些暗中的事……

    钟皓觉得,自己果然是没有那个天分的。

    沈勋将东西交出去之后,眯了眯眼,还没来得及想些什么,就有人急匆匆地再次从后面赶了过来,道:“老爷,那位……夫人说要见您。”

    沈勋一愣,立刻想起来那位夫人是谁。

    于是,他马上就将自己方才纠结的事情丢到了一边,赶紧地赶了过去。

    李夫人如今已经见过了李婉,见她睡得安稳,又听大夫说了她的状况不错,也就放下了一半的心。

    只是如今女婿刚刚见了一面就出去了,她忍不住心中惴惴,是不是女儿和女婿闹了什么矛盾。

    听到那边似乎交谈就要到尾声了,赶紧过去派人请了沈勋过来,准备充当中间人好好地给两个人说和说和。

    沈勋知道了李夫人的来意,表情顿时显得非常古怪。

    他哭笑不得地和李夫人解释了,李夫人良久方才有些相信,放弃了自己的劝说。

    然后,她就笑了起来,开始说起自己的外孙。

    “你可见到了?那孩子皱巴巴的,但是我从没见过那么漂亮的孩子。”

    说起这个,沈勋立刻就悲愤莫名了。

    自己的儿子,如今自己都没有见过一眼,实在是……

    他这样想着,就准备去见,结果李夫人却板起了脸:“先去将身上的尘土洗了,小孩子家家的,哪里受得住你身上的尘土。”

    沈勋张了张嘴,格外悲愤莫名地去了。

    李夫人见他乖乖去了,心中方才掠过一丝满意。

    她确实是有些吹毛求疵,但是,如今沈勋肯听话,她也是非常高兴的。

    然后,她后知后觉地想起一个问题来,国公府的老夫人,姚子萱呢?

    姚子萱只是在最开始的时候关切地过来看了看,后来就再也不见了踪影。

    李夫人忙乱的时候觉得没什么,如今想起来,却觉得心中怎么都不舒服。但是她很清楚,除了沈勋和李婉,自己的身份应该还是保密着的,所以,如今自己根本就没有立场去指责姚子萱什么。

    于是,只能暗暗地将这份不满记在心底。

    姚子萱如今在干什么呢?她正震惊地躲在自己的房间里看着那个本来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前任成国公正在房间里,看着她笑嘻嘻的:“见到我,就这么惊讶?”

    被姚子萱横了一眼,他才不再那么笑了,变得稍微严肃了一些。

    “你怎么过来了?”姚子萱压低了声音,警惕地去门口听了听,方才回来问成国公。

    成国公捋了捋胡子,道:“好歹是我的孙子出生,我怎么就不能过来看一眼了。”

    他没有了那种身为成国公时的沉稳,反而变得跳脱起来。姚子萱被他气得捶了他两下,道:“京中向来是是非之地,你在京中又是消了名号的,若是被旁人见着了,你还要不要活了。”

    成国公笑微微地拍了拍她的肩:“放心吧。这些事,我早就打理好了。断然不会发生干这种事的。”

    见他说得言之灼灼,姚子萱也不得不压下心中的不满,开始盘算起成国公在京中的落脚来。

    “不必担心。”成国公说,“稍等片刻,我就去和勋哥儿说一声,国公府内的房子那么多,让他拨一个空院子给我就是了。我身边只有带过来伺候的下人,也用不上国公府的下人。”

    姚子萱抿了抿唇:“只是……”

    “只是什么?”成国公有些好奇。

    姚子萱一跺脚,上前一步,贴着成国公的耳朵,将李夫人忽然出现的消息说了。

    “虽说是做了装扮,但是若是细细地去看,也不是认不出来。”姚子萱皱着眉说,“原本就多了一个人,如今再加上一个,这府内,可就麻烦多了。”

    成国公也渐渐地没了笑脸,捋着胡子细细地想着心事,然后笑道:“无碍。”

    姚子萱惊讶地看向他。

    “既然亲家夫人到了,想必亲家公也就在后面不远。他们夫妻两人从北宁过来也不容易,就让勋哥儿去管他们好了。”

    成国公的表情很是悠闲自在,“我自当做夫人的娘家亲戚过来打秋风的,就好了。”

    姚子萱被他气得过去掐了他两把,成国公一副笑微微的模样任由她掐,反而让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我的娘家是什么身份,我和娘家的关系又怎么样。京中明眼人那么多,哪个不清楚。你说个什么身份都好,如今却偏偏说要是我娘家的亲戚,若是我接济了一个,若有旁的人过来,我是帮忙还是不帮忙?”

    姚子萱眼中渐渐地泛起了泪花,“你也不只是不知道我娘家那群人的不着调,如今你倒是轻松自在了,勋哥儿日后又怎么拉的下脸皮。”

    成国公看着她,哈哈地笑了起来。

    他上前一步,一把搂住了她:“夫人是个心善的。”

    “当初,夫人可曾后悔,不该一碗药绝了自己的后路?”他的声音忽然变得极低,在姚子萱耳边清晰地响起来。

    姚子萱沉默了片刻,然后,也放低了声音,似乎变得平静了些:“不,不曾。”

    她的目光似乎落在空处,扑捉不到焦点:“勋哥儿对我,比起许多人家的孩儿对嫡母,也都再好不过了。何况……我这个人心中向来就只能装下一个人,若是将来有了孩儿,只怕就将夫君忘在边上了。如今,心中都是夫君,也好。”

    她的声音温柔似水,听在成国公耳中,说不出的熨帖与感动。

    沈勋在傻父亲状态好一阵,才意识到姚子萱今日沉默了许久。

    不说别的,单说李婉生下了孩子,姚子萱就该过来的。但是,她一直都不曾出现。

    在他疑惑不解的时候,姚子萱派人送了信过来,请他去自己住的院子。沈勋迷惑之后,也答应了下来。

    他怕如果姚子萱这个时侯出了什么事,就真的不好说了。

    然后,他见到了一个完全出乎他意料的人。

    虽然知道没有死但是已经好几年不见的父亲正坐在桌边,桌上摆着酒,笑微微地抬起头来:“怎么,我就这副傻模样,难不成不认识了?”

    沈勋半张着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姚子萱过去,出了门,在外面带上了门,唇边带着微微的笑意。

    成国公一拍身边的座位,道:“坐吧。”

    沈勋僵硬地过去坐了,好一阵才问:“怎么忽然就上岸了?”

    “好像我一直在海里一样。”成国公抱怨了一句,就回答道:“想着我孙子快生了,过来看一眼。你知不知道你这小子让我都担心死了,若不是隔了一个海,我都想将你好好敲一顿。你媳妇儿说不生,就不生了?”

    沈勋下意识地解释了一句:“婉婉的身子早些年亏得太厉害,现如今才刚刚养得好些了。”

    然后,他回神,又补了一句:“就算如此,今儿也差点出了事。”

    成国公看着他一副专心为李婉辩解的架势,在心中叹了一声:“老子怎么会有你这么个傻儿子。”

    沈勋转过头去,不看他。

    “罢了,既然你喜欢,也就那样吧。”成国公最后无奈地叹了一声,“好在媳妇也是个聪明的,你们夫妻两人过日子,我也放心。至于孩子,够用就行,也不必太多。”

    听着成国公的话,沈勋觉得,自己的嘴角应该在抽搐。

    什么叫做孩子够用就行?难道爹你生了我出来,就只是为了用一用吗?

    成国公却似乎完全不曾意识到自己的口误,拉或则沈勋喝了两杯酒,才放低了声音,轻声道:“如今,我那边根基也差不多了,你若是想过去,找个机会脱了这边的身份就行。”

    沈勋却摇了摇头:“爹您在那边好好的,我现在过去,倒好似去抢权。”

    成国公瞪了沈勋一眼,见沈勋毫不在意的样子,有些闷闷地喝了一口酒。

    “齐国这边,也还有些事情没解决,现在过去,也早了些。”沈勋说,“最多再过十年,我定然过去。”

    成国公叹了一声:“你说我到底是为谁。明明将来就是你的基业,你却不操心。”

    沈勋微微一笑,并不说话,成国公又叹道:“听说,如今国内闹得厉害?北宁那边又如何?”

    沈勋慢慢地将南齐和北宁的情况说了,道:“我看陛下这几年的改制,似乎并不是胡乱作为,到好似心中有章程,想必将来如何,也心中有数。”

    成国公摇了摇头:“在那边打基业,对这些事都想得少了。我看余家小子那架势,到好像是要让士大夫和勋贵都泯然于众人的架势,然后又扶植起新的势力和自己争风。难不成他想建立尧舜时期的帝国不成?”

    沈勋的眼神飘忽了一下:“尧舜时期的帝国,是什么样?”

    成国公一愣,反手就敲他的头:“你个不学无术的小子,读书少了,如今就来问我?”

    等到敲过了头,发泄过了心中的不满,成国公才慢慢地解释了尧舜时期人王也不过是个个部落的共同首领,很多时候都是和部落的首领们商量着办这种状况。

    沈勋的目光立刻就变得犀利起来。

    “可是发现了什么?”成国公在边上一边吃着东西,一边随口问。

    沈勋却慢慢地摇了摇头:“不,不成。”

    心中却是一片混乱与震惊。

    他想起了某日李婉无意中说起的东西,手指下意识地摩挲着。

    成国公看着他的小动作,在心中轻轻一笑。

    这孩子,只怕自己还不知道,自己心中有事的时候就喜欢做这些动作。这么多年了都没能改过来。

    罢了,既然他不想说,自己也就没有必要去问了。

    成国公想着自己进京来要做的事情,开始默默地盘算起来。

    李婉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

    她只觉得身体一阵虚软,似乎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

    她叫了一声自己的丫鬟,出口的声音也细若蚊呐。然后,就有丫鬟含笑掀了帘子,道:“夫人可算是醒了。”

    说着,扶了她起来,关切地问:“夫人可觉得饿了?厨房里一直都热着汤水,夫人可要先用一碗?”

    话音未落,就听一个声音由远及近地过来了,焦急地道:“可是婉儿醒了?”

    李婉听着那个熟悉的声音,一时之间居然怔愣这不敢相信。

    好一阵,她才回过神,眼泪簌簌地流了下来:“娘……”

    这声呼喊被吞在口中,没有泄露出来。

    李夫人进了门,见了李婉的模样,连忙就上前,自己一边落泪,一边道:“可不要哭,月子里不兴哭的,当心眼睛不好。”

    说着,就让李婉身边的丫鬟去给李婉拿些吃的过来:“婉儿睡的时间长,现在肚子里只怕空荡荡的,还是去取了些东西过来,让婉儿用一些才好。”

    边上就有婆子笑嘻嘻地应是,拉了丫鬟就走。

    门口另有婆子求见,说是带了小少爷过来看夫人了。

    一时之间,屋子里居然热闹万分。

    李婉见过了自己的儿子,不过一天功夫,小家伙就已经不再是那副皱巴巴的模样,变得莹润可爱起来。

    若不是自己身上没有力气,李婉只怕抱着舍不得松手。

    饶是如此,也一直等到丫鬟在边上催了一遍,她才松了手,让婆子小心地抱着小家伙在边上,自己就着李夫人的手喝了一碗汤。

    “你好些时候不曾吃东西,现在也不好吃太多,先用些汤水润一润肠胃。”

    李夫人这样说着,将空了的碗放回去,脸上带着温柔的笑。

    落在李婉眼中,分外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