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兴文学 > 征尘漫道 > 第六十六章、拜将授印

第六十六章、拜将授印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重生之都市仙尊花娇特种奶爸俏老婆

一秒记住【复兴文学 www.fxwx.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黄主任有备而来,解释说据他了解,并没有学车免除学费这一政策。

    坐着的人哪里那么轻易被忽悠,穷追不舍地问,说他们全国各地都有战友,互相都有通联,其他地方考取驾照,都是分文不收。

    难道广西人就是天生贵种,比其他省市的人高人一等?

    黄主任站在风口浪尖,孤掌难鸣,有点失掉自主,幸亏他手握话语权,兵来将挡,总有办法镇压住此起彼伏的气焰。

    最后他安抚大家道,培训部始终是大家跟上面沟通的桥梁、利益的捍卫者,各位若有什么疑问或困难,先跟班主任反映,解决不了的,再由他向校领导及民政局汇报。

    黄主任走出会议大厅,满手心都是汗。

    心想这些年轻人嘴巴真厉害,得理不饶人,提问说话,句句尖酸锐利,让人几乎招架不住。

    可是刚才会场里的氛围,吵吵嚷嚷,简直不成体统。

    关于考驾照的学费,谭志成等也觉得岂有此理。

    回到宿舍,各发表了几句看法,洗过澡,也就收心睡觉了。

    在官场、职场、商场甚至情场,枪打出头鸟,跳得最高的那个人首先被拍死,这是亘古不变的定律。

    还是信守中庸之道,让别人冲锋陷阵,自己只静观其变,坐享其成,方为上策。

    何况就算培训部跟民政局不是一丘之貉,至少他们手中并无实际的权力,终究不过扮演上传下达的角色,有时还似夹心饼干里的奶油,左右为难,跟他们作口舌上的争辩,一点用处也没有。

    反正这又不是一个人的事,大家同时吃亏,心理上也仿佛占了便宜。

    第二天醒来,天***。正吃早餐,林老师在QQ群里留言,上午八点钟上课,教室在综合教学楼第五层。

    大家见了林老师,客气地招呼。真是男女有别,卑尊不同,昨晚对黄主任的唇枪舌剑,此刻对林老师的和颜悦色,对比鲜明。

    林老师请谭志成上讲台,告诉大家,以后由谭任班长,同时交给他一本花名册,算是拜将授印。

    这一天基本无事,不过是坐在教室里聊天。

    林老师又说,以后上课的地点随机决定,等微机室网络调理好,大家都到微机室里,在电脑上练习交规。

    有人说每天上课下课,过三点一线的生活太无聊了,问是否有什么好的消遣方式。

    林老师笑道:“后天晚上学校有个庆祝元旦的晚会,我正想问大家,我们班谁有文艺方面的特长?推选一两个节目,让老师学生们见识见识我们班的风采。”

    大家都说没有文艺细胞,拿不出节目。

    “上台表演个脱口秀,介绍你们在部队的训练生活也不错呀?或者几个人走个队列,表演军体拳、擒拿格斗之类。”

    “电视上多的是。”

    “这怎么能比,就好比在电脑上听歌,跟到现场观看演唱会,效果肯定不一样。”

    所有人都无此雅兴,林老师再三怂恿,无奈应者为零,此事空谈一场,草草收兵。

    元旦收假回来以后,于永乐等像刚过门的媳妇,渐渐适应了学校里的生活。

    他们勤勉好学,每天准时到电脑房里做练习题,按时下课,吃饭就寝,日子过得闲适而有规律。

    刚开始还觉得有滋有味,过了几天,便对这种悠然平淡的生活厌倦起来。

    好比从淘宝网上购买的廉价衣服,虽然款式花样新颖,穿过几次,没了新鲜感,就不再那么护惜了。

    科目一全靠死记硬背,每天坐在电脑前,含辛茹苦,头晕脑胀,真是“题海虐我千百遍,我对题海如初恋”。

    记性好的人,还可以从容应对。

    可是那些头脑欠缺灵动的人,就有点吃不消了,做了后面的题目,早把之前做的忘个干净,真是苦不堪言。

    幸亏题目没有脾性,否则一定会说他们喜新厌旧。

    并且有的题目形神相似,像孪生兄弟让人不好辨认,专门挖了陷阱等人跳下去。

    在模拟考试中,遇上这样的试题,对照完答案,唯有懊恼地拍大腿。电脑上最后结果显示“从此又多了一个马路杀手”,更让人无地自容。

    何忠勇道:“以前最怕背条令条例和政治理论了,没想到回来以后,还有山头要冲,还有硬骨头要啃。”

    谭志成道:“咱们这样搞疲劳战术不是办法。”

    艺多不压身,四人商定打算上午学交规,下午选修其他专业,像汽修与美容等。

    就是不知道能否“脚踏两只船”。

    林老师说她做不了主,可以替他们向黄主任咨询。

    黄主任爽快地答应道:“当然可以,就怕你们不愿学。我跟汽修班的陈老师打声招呼,下午你们就去报到。”

    汽修班总共不到三十个学员,小门小户,属于所有派系中最弱势的群体。

    不但无法匹敌电工班,相比驾驶班的人多势众,兵强马又壮,更加难以望其项背。

    每天上课,宽敞的教室里稀疏坐着二十来条人,何等萧条,极尽世态炎凉之感。

    空座位像拔了蛀牙的口腔,一张嘴便一目了然地映现着。

    陈老师正在为班级势单力薄而烦恼,正想方设法招兵买马,扩充军力,这天有四个人突然来投奔,不用说有多高兴,连忙要了他们的电话。

    谭志成到汽修班走读,一眼瞥见那张熟悉的脸,就是上个月刚回来到民政局报到,出门时与之相撞的那个人。

    这个似曾相识的人,由近及远地搜索,愈是用心用力,愈觉得印象模糊。

    课间休息,去找他攀谈,说不上两句话,谭志成恍然大悟似的一拍额头道:“呀,原来是你!难怪瞅着眼熟。”

    这人名叫卢克明,跟谭志成曾是同窗同学。

    既是同学,师出同门,为何见面不相识?

    这其中必有蹊跷。

    原来他们只有一个学期的同窗之谊,初中第一个学期结束后,因父亲工作调动,卢克明跟着转学,人海茫茫,后会无期,近二十年的光阴,沧海改变了容颜。

    何况那时卢克明腼腆得很,又不是寄宿生,跟谭志成等人不常走动,没有深刻的印象。

    卢克明高考落榜后,忍悲含泣,毅然入伍,到二炮部队当了一名火箭手。算起来,他们俩不但是同学,还是同一年兵。

    故人重逢,分外高兴,两人聊得极投机,无非是互问在哪当兵,结婚与否。上课铃响,卢克明道:“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有机会咱们好好交流一下。”